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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要娶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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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不长时间，小思雨就喊着困了去客房睡觉了。
谢子莘点燃了一只烟，笑道：“这小丫头，倒不认床，倒头就睡。”
谢晗朗问父亲：“爸，这小姑娘怎么会来我们家？”
“她爸爸叶德轩你还记得吧？我的老同学，出国和他的续弦妻子度蜜月去了，说小思雨这边有个什么美术班的课要上，想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
“喔……”说完这个字，谢晗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说的话父亲不会爱听，这个年假有一个多月，也许搬回来陪父亲一段时间是对的。自己也真的离家太久了。
“行了，收拾收拾睡觉吧，你房间的东西都齐全着。”谢子莘沉默了会儿，终于站起来这样说。
……
谢晗朗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多年的军队特殊训练让他的精神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时刻保持着不同寻常人的警觉和敏锐。
他坐起来，看着曾经自己卧室里四周熟悉的摆设，忽然就心酸起来，什么都没变，井井有条、纤尘不染，听洛洛说谢子莘有事没事总会来这个房间待会儿，然后就是一直看着手机上的通讯簿出神。
谢晗朗自嘲地笑笑，他怎么会这么不孝呢……
可这世界上哪有两全的事情。
或许，把握这一刻的宁静安好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房门被推开，谢子莘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门口，他爽朗地冲谢晗朗笑道：“儿子，走，我们跑步去！”
“好！”
有多久，父子两个人没有这么轻松地面对面了？似乎距离上一次谢子莘笑着说“儿子，我们跑步去！”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谢子莘跑步的样子很帅气，颇有老当益壮的感觉，他这个年纪的人运动时候矫健的样子其实特别迷人，谢晗朗其实一点儿也不怀疑父亲依然可以吸引到女人目光的魅力。
谢晗朗就更不用说了，风华正茂的男子，飞扬在轻风里的发丝，晶莹的汗水，年轻的体魄，奔跑着的身影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一老一少几乎成了跑道上最为特别的风采。
他们还打了会儿羽毛球，然后一起回家。
谢晗朗的胸膛一起一伏，他拧了条毛巾递给父亲，笑着说：“爸，你身体还跟以前一样好。”
谢子莘摇摇头接过去，他累到喘个不停，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说：“不行啦，老咯、老咯！体力不行了，七八年前你哪里能跑得比我还快！？”说完哈哈一笑，说：“痛快！明天我们再来比3000米！我可不想服老！”
“好啊！”
……
父子两人回到家里就傻住了，小思雨正在门口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出去玩儿了也不带我？”
“谢伯伯这不是想让你好好睡会儿么？”谢子莘笑得无奈，说：“那明天叫你好不好？”
“行啊！”叶思雨一下子就开心了：“你们得说话算数，我最喜欢打羽毛球了！谢伯伯你年纪大，输给我可不能哭鼻子……”
谢晗朗走在前面，听了就问：“那我年轻，输给你能不能哭鼻子？”
叶思雨在后面问他：“晗朗哥哥，你多大啦？”
“二十二。”
“喔，那你也挺老的了。”
“……”
早饭过后，谢子莘要去市里一个在建工程视察，临行前跟谢晗朗说：“儿子，冰箱里有水果，好好陪陪思雨。”
这个温和慈善的语气，让谢晗朗有种回到十年前的感觉，那时候的父亲还没有这样苍老，他总是会亲自去了市场给他买水果，叮嘱他一定要吃。
即使官媒百般渲染宣传谢子莘省长是多么平易近人、亲民廉政的好官，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讲，谢子莘仍旧是传说里那个占据着高不可攀位置、距离自己平凡生活甚远的某个人。
可对于谢晗朗来讲，他就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一回到家里就会卸去所有光环和荣耀的父亲，一个脆弱卑微渴求儿子平安的父亲。
谢晗朗在书房看书，叶思雨一个人在房间里胡乱地画了会儿素描，不多久就没了兴致，觉得无聊极了，就决定出来找谢晗朗。
晨色里，书房里的光线正好，窗外鸟儿的啾鸣声很活泼，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好起来。
叶思雨轻手轻脚地推了下书房的门，不觉暗喜——没锁！
她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像做贼一样，小思雨觉得这很好玩儿。
谢晗朗斜对着门的方向，面朝晨光靠在椅子上，他手里捧了一本小说《二号首长》在出神地看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窥视了。
谢晗朗的手指白皙修长，他单手抚着书脊，另一只手翻书，信手拈来却如云流水，随性且美好。每当他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页薄薄的书翻过去时，都让叶思雨有种自己是在欣赏一幅画的感觉，好奇妙。
“看够了，就进来吧。”谢晗朗忍笑这样说。
叶思雨脸红了又红，嘟着唇说：“你怎么知道我进来啦？”
“我有感应力的，知道你在。”他逗她。
其实，经历了近三年的特训，他对周围一丝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什么样的人、是男是女、是高矮胖瘦，他虽说不敢一清二楚，可凭着脚步和气息他心里总会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再说，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小花痴偷窥的嗜好？
不，不对。原来她不偷窥的，是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
还记得她上一次来谢家的时候就一直追着他玩儿，粘他粘得死紧，一个劲儿地夸着“晗朗哥哥，你好帅！”
吃饭的时候她也是不错眼珠儿地盯着他看，谢晗朗哭笑不得，真觉得再这样被她看下去，自己会被那两束不知收敛的目光盯出两个和那双美丽的眼睛一模一样轮廓的两个小洞洞来。
谢晗朗那时候十七、八岁，正是青涩的少年。所以虽然是被一个九岁的小毛孩儿赞美和追求，也还是会害羞的。
所以饭后，叶思雨拉着叶德轩的袖子说：“爸爸，我要娶这个哥哥！”的时候，他惊得差点儿没从十来级的台阶上摔下来。
谢子莘朗声大笑着，说：“哈哈！老叶啊，你这个女儿真是个小活宝！”叶德轩有一个和谢晗朗年龄相仿的大女儿，可出生没两年就因为心脏病夭折了，那时候就这一个小女儿，宠爱得快要捧上了天。
小姑娘模样可爱，年纪小，胆子大，不知道害臊，什么话都是敢想敢说，童言童语的，让人止不住笑意。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辛苦了那几天的谢晗朗。
后来叶德轩带着小思雨要离开，她死活不肯，非要谢晗朗答应以后一定得嫁给她才行。
谢晗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了，总之，在大人面前一定是窘迫得不像样子。
想起以前的事儿，他就忍不住想笑，要是现在，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儿，他就能坦然多了。
谢晗朗放下书，瞅着对面的叶思雨笑，问她：“你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画画？”
“没意思，画厌了。”她说。
她懒懒地蹭到他的身边，伸着脖子去看谢晗朗手里的书，问：“这个好看么？”
“还行。”
她这一低头，谢晗朗这才注意到叶思雨好看的头饰——长长的一根，带着花纹和镂空的雕艺，很古典的美。
她卷起薄薄的一层头发用它盘了，余下的散落在肩头，小思雨本来就长得清丽秀气，眸子灵动有神，这样一看不说话不耍怪地大笑时很淑女、很温婉。
他也不知道那个叫什么，直觉只是想很诚恳地赞美她，于是便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你头发上的叉子很好看。”
叉子……
叶思雨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明白，然后她徐徐地说：“晗朗哥哥，这个是簪子啊……”
……
晚饭过后不长时间，小思雨就喊着困了去客房睡觉了。
谢子莘点燃了一只烟，笑道：“这小丫头，倒不认床，倒头就睡。”
谢晗朗问父亲：“爸，这小姑娘怎么会来我们家？”
“她爸爸叶德轩你还记得吧？我的老同学，出国和他的续弦妻子度蜜月去了，说小思雨这边有个什么美术班的课要上，想在这里暂时住一段时间。”
“喔……”说完这个字，谢晗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说的话父亲不会爱听，这个年假有一个多月，也许搬回来陪父亲一段时间是对的。自己也真的离家太久了。
“行了，收拾收拾睡觉吧，你房间的东西都齐全着。”谢子莘沉默了会儿，终于站起来这样说。
……
谢晗朗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多年的军队特殊训练让他的精神即使是睡着的时候也时刻保持着不同寻常人的警觉和敏锐。
他坐起来，看着曾经自己卧室里四周熟悉的摆设，忽然就心酸起来，什么都没变，井井有条、纤尘不染，听洛洛说谢子莘有事没事总会来这个房间待会儿，然后就是一直看着手机上的通讯簿出神。
谢晗朗自嘲地笑笑，他怎么会这么不孝呢……
可这世界上哪有两全的事情。
或许，把握这一刻的宁静安好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房门被推开，谢子莘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门口，他爽朗地冲谢晗朗笑道：“儿子，走，我们跑步去！”
“好！”
有多久，父子两个人没有这么轻松地面对面了？似乎距离上一次谢子莘笑着说“儿子，我们跑步去！”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谢子莘跑步的样子很帅气，颇有老当益壮的感觉，他这个年纪的人运动时候矫健的样子其实特别迷人，谢晗朗其实一点儿也不怀疑父亲依然可以吸引到女人目光的魅力。
谢晗朗就更不用说了，风华正茂的男子，飞扬在轻风里的发丝，晶莹的汗水，年轻的体魄，奔跑着的身影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一老一少几乎成了跑道上最为特别的风采。
他们还打了会儿羽毛球，然后一起回家。
谢晗朗的胸膛一起一伏，他拧了条毛巾递给父亲，笑着说：“爸，你身体还跟以前一样好。”
谢子莘摇摇头接过去，他累到喘个不停，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说：“不行啦，老咯、老咯！体力不行了，七八年前你哪里能跑得比我还快！？”说完哈哈一笑，说：“痛快！明天我们再来比3000米！我可不想服老！”
“好啊！”
……
父子两人回到家里就傻住了，小思雨正在门口一脸哀怨地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出去玩儿了也不带我？”
“谢伯伯这不是想让你好好睡会儿么？”谢子莘笑得无奈，说：“那明天叫你好不好？”
“行啊！”叶思雨一下子就开心了：“你们得说话算数，我最喜欢打羽毛球了！谢伯伯你年纪大，输给我可不能哭鼻子……”
谢晗朗走在前面，听了就问：“那我年轻，输给你能不能哭鼻子？”
叶思雨在后面问他：“晗朗哥哥，你多大啦？”
“二十二。”
“喔，那你也挺老的了。”
“……”
早饭过后，谢子莘要去市里一个在建工程视察，临行前跟谢晗朗说：“儿子，冰箱里有水果，好好陪陪思雨。”
这个温和慈善的语气，让谢晗朗有种回到十年前的感觉，那时候的父亲还没有这样苍老，他总是会亲自去了市场给他买水果，叮嘱他一定要吃。
即使官媒百般渲染宣传谢子莘省长是多么平易近人、亲民廉政的好官，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讲，谢子莘仍旧是传说里那个占据着高不可攀位置、距离自己平凡生活甚远的某个人。
可对于谢晗朗来讲，他就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一回到家里就会卸去所有光环和荣耀的父亲，一个脆弱卑微渴求儿子平安的父亲。
谢晗朗在书房看书，叶思雨一个人在房间里胡乱地画了会儿素描，不多久就没了兴致，觉得无聊极了，就决定出来找谢晗朗。
晨色里，书房里的光线正好，窗外鸟儿的啾鸣声很活泼，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地好起来。
叶思雨轻手轻脚地推了下书房的门，不觉暗喜——没锁！
她悄悄地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像做贼一样，小思雨觉得这很好玩儿。
谢晗朗斜对着门的方向，面朝晨光靠在椅子上，他手里捧了一本小说《二号首长》在出神地看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窥视了。
谢晗朗的手指白皙修长，他单手抚着书脊，另一只手翻书，信手拈来却如云流水，随性且美好。每当他用食指和中指夹起一页薄薄的书翻过去时，都让叶思雨有种自己是在欣赏一幅画的感觉，好奇妙。
“看够了，就进来吧。”谢晗朗忍笑这样说。
叶思雨脸红了又红，嘟着唇说：“你怎么知道我进来啦？”
“我有感应力的，知道你在。”他逗她。
其实，经历了近三年的特训，他对周围一丝风吹草动都十分敏感，什么样的人、是男是女、是高矮胖瘦，他虽说不敢一清二楚，可凭着脚步和气息他心里总会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再说，他怎么会忘记这个小花痴偷窥的嗜好？
不，不对。原来她不偷窥的，是大大方方地盯着他看。
还记得她上一次来谢家的时候就一直追着他玩儿，粘他粘得死紧，一个劲儿地夸着“晗朗哥哥，你好帅！”
吃饭的时候她也是不错眼珠儿地盯着他看，谢晗朗哭笑不得，真觉得再这样被她看下去，自己会被那两束不知收敛的目光盯出两个和那双美丽的眼睛一模一样轮廓的两个小洞洞来。
谢晗朗那时候十七、八岁，正是青涩的少年。所以虽然是被一个九岁的小毛孩儿赞美和追求，也还是会害羞的。
所以饭后，叶思雨拉着叶德轩的袖子说：“爸爸，我要娶这个哥哥！”的时候，他惊得差点儿没从十来级的台阶上摔下来。
谢子莘朗声大笑着，说：“哈哈！老叶啊，你这个女儿真是个小活宝！”叶德轩有一个和谢晗朗年龄相仿的大女儿，可出生没两年就因为心脏病夭折了，那时候就这一个小女儿，宠爱得快要捧上了天。
小姑娘模样可爱，年纪小，胆子大，不知道害臊，什么话都是敢想敢说，童言童语的，让人止不住笑意。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辛苦了那几天的谢晗朗。
后来叶德轩带着小思雨要离开，她死活不肯，非要谢晗朗答应以后一定得嫁给她才行。
谢晗朗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了，总之，在大人面前一定是窘迫得不像样子。
想起以前的事儿，他就忍不住想笑，要是现在，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屁孩儿，他就能坦然多了。
谢晗朗放下书，瞅着对面的叶思雨笑，问她：“你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画画？”
“没意思，画厌了。”她说。
她懒懒地蹭到他的身边，伸着脖子去看谢晗朗手里的书，问：“这个好看么？”
“还行。”
她这一低头，谢晗朗这才注意到叶思雨好看的头饰——长长的一根，带着花纹和镂空的雕艺，很古典的美。
她卷起薄薄的一层头发用它盘了，余下的散落在肩头，小思雨本来就长得清丽秀气，眸子灵动有神，这样一看不说话不耍怪地大笑时很淑女、很温婉。
他也不知道那个叫什么，直觉只是想很诚恳地赞美她，于是便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道：“你头发上的叉子很好看。”
叉子……
叶思雨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明白，然后她徐徐地说：“晗朗哥哥，这个是簪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