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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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似乎传来异响，姚霆森黝黑深邃的眸子警觉地亮了亮，放开身下千娇百媚的小女人，迅速起身确认：“谁？”
他推开门，与弟弟姚景睿闪闪发亮的眼睛对上，不由怔了怔，才幽幽地问：“阿睿？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毕，他随手带上身后的门，蹙了蹙眉，不是很放心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熟练地锁好门，再将钥匙放回口袋。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过程中，姚霆森表现得十分淡定，最后神情自若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一声不吭的弟弟。可惜在最后一步，匆忙之下，钥匙未能顺利归位，而是悄无声息掉在他脚下。
对此，姚霆森浑然不觉，姚景睿则暗暗看在眼里。
说实话，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姚景睿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短暂的一瞥，令他根本没法看清里面的女人到底是谁，难免觉得好奇。
平时沉着冷静，做事谨慎异常的大哥，究竟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才会选择禁锢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子？
他绞尽脑汁，也猜不透大哥的心思。
“阿睿，想什么呢？我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姚霆森的脸色沉了沉。
“我……”姚景睿的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涩涩的有些难受。
每次站在大哥面前，姚景睿都觉得自己像极了做错事，等待家长发落的无助的孩子。
即使长大后，他在身份上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成为死党白舒音口中所谓“大医生”，面对大哥时，仍会被打回原形。有时，想说的话，想提的问题，一察觉大哥脸色不对，他都会无力地咽回肚子里。
白舒音经常笑着说，大哥其实很疼他这个弟弟。
姚景睿不以为然：“你就会替他说好话……”
“你大哥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我能感受得到在他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滚烫的心。”白舒音振振有词。
“你这么护着他，小心我会吃醋。”姚景睿开玩笑地说。
“你若真想吃，我也没辙，你个小醋坛子。”白舒音笑得如沐春风。
忽然，姚景睿以商量的口吻，说：“音音，以后能别对我笑得这么好看么。”
“我爱笑不笑，碍着你了？你不让我笑，我就偏笑给你看。”白舒音愣了愣，一脸调皮地回绝。
姚景睿：“……”
“其实，阿睿，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来着……”白舒音闹腾完，终于安静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看向姚景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姚景睿心中一紧，随即故作轻松道。
“真粗俗。”白舒音被呛了一下，嫌弃地拧起眉头。
“我的粗俗这世上只有你知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屁。”白舒音嗤之以鼻。
于是，姚景睿会心一笑，将她前一秒对他作出的评价，原封不动奉还给她：“真粗俗。”
白舒音一时语塞，讪讪地笑了：“算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了……其实我想说，你大哥当年丢下你不也是逼不得已嘛！一切安排妥当，他第一时间将你接回他身边，连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只因是你的好朋友，也都沾上光，得到他的鼎力支持，这几年在娱乐圈混得顺风顺水。你还能说他不在乎你，不疼你吗？”
“好了，别说了！”姚景睿不耐烦地打断，“我会处理好我与我哥的关系，请你不要再指手画脚，即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没有这个权利。”
与白舒音说话时，姚景睿很少用到这样强硬的语气。
白舒音轻叹了口气，识趣地点点头：“好，我明白。”
说来姚景睿又何尝不愿与大哥冰释前嫌，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他明白大哥的苦衷，明白大哥的身不由己，可他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受尽凌/辱的十年岁月，也不是说抹掉就可以抹得掉的沉痛的记忆。
或许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将是他与大哥永远都无法解开的心结。
此刻，面对大哥的盘问，姚景睿有些口干舌燥，僵笑着回答，“音音找不着哥，很担心，茶不思饭不想的，我就替她四处找找，没想到让我在这里找着哥你了。”下意识地只字未提，对方藏在小屋里的年轻女人。
“音音？”姚霆森微扬了扬眉。
“是啊，哥你也知道那家伙有多大惊小怪了。话说，哥你要是不看紧一点，音音可就被那个什么廖亦臣撬走了呦。”为了缓和莫名紧张的气氛，姚景睿开玩笑道。
“廖亦臣？”姚霆森淡淡地重复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不是有未婚妻吗？难道他与阿音的传闻属实？”
姚景睿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没想到哥也会关注那些娱乐杂志……说回正题，音音眼光那么高，又怎么会看得上区区一个廖亦臣……音音只是说昨天去找过他，对他的办事能力刮目相看罢了。”
“阿音见过他？那他看起来如何？有没有什么异样？”姚霆森眼眸闪亮。
“不知道，她没说……大哥似乎很关心廖亦臣？”
“没有，随便问问。”姚霆森摇头。
自己的未婚妻不见了，还有心思去讨女明星的欢心。
如此这般薄情寡义的男人，又怎么会照顾好安雅那丫头一辈子？
姚霆森不由自主地暗暗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姚景睿的手机欢快地响了起来。
姚景睿看了一眼大哥的眼色，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
“阿睿，怎么样了，找到你哥没？”白舒音好听的声音随即通过话筒，传入他耳内。
姚景睿抿了抿唇，如实回答：“找到了，我现在就跟大哥在一起呢。”
听闻此言，白舒音静默了会儿，说：“让你哥接电话吧。”
“哦，好。”姚景睿应了一声，一脸平静地将手机递给身旁的姚霆森，“哥，音音想跟你说话。”
姚霆森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沉声道：“阿音。”
“霆哥哥，你是存心的吧？”姚霆森“久违”的透着沙哑的性感嗓音，令白舒音不由鼻子一酸，几天来的各种复杂的情绪汇集在一起，激烈地爆发了出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姚霆森有些难为情地瞥了一眼弟弟，压低声音，迈开大步，走向墙角。
姚景睿则趁大哥接电话，背对他的功夫，迅速弯下腰，捡起大哥刚刚不慎遗落的小屋的钥匙，不动声色地放进裤兜。
在大哥的目光重回他身上时，他若无其事地报以微微一笑。
“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绘画展？今晚？行，我陪你去，当是赔罪，行了吧？”姚霆森像哄小孩子似的，耐着性子，哄着白舒音。
他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语气里难免充斥着淡淡的宠溺。
姚景睿嘴角划过一缕似有似无的苦涩微笑，仿佛可以想象得出电话那头的白舒音，因大哥的一句无心的允诺，犹如得到全世界般幸福甜蜜，欢呼雀跃的模样。
见姚霆森叹了口气，有些闷闷地放下电话，姚景睿忍不住确认：“哥，你答应音音今晚陪她去看绘画展了？”
“是啊，小妮子死缠烂打的时候真是拿她没辙。”姚霆森摇了摇头，“她还下了死命令，让我现在就去片场接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说我是不是平日里太惯着她了？”
“音音从小没人疼没人爱，难得遇见肯宠自己的人，有时候是得意忘形了些。大哥你不会这都不理解吧？”
别人想陪她去，她还不见得乐意呢。
姚景睿暗暗嘀咕。
姚霆森目光沉静如水：“大哥怎么会不理解，你与阿音小时候都吃了很多苦，大哥明白，所以一直都想尽力去补偿。”
此时的他却不知某些伤害，是深深刻进了人的心坎里，骨子里，融进血液里流淌不息。
姚景睿轻咳一声，话锋一转道：“那哥现在就出发，去接音音？”
“对。”姚霆森点头，“你呢，不回市区吗？要不，你陪我一起接阿音，然后三个人去看绘画展吧。”
“我不去，我要跟大哥一起出现，音音不灭了我才怪呢。”
顿了顿，姚景睿挠挠头：“哥，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我想吃点东西，再开回市区，今天折腾半天了，还什么都没吃呢。”
姚霆森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神情坦然的弟弟，说：“也好，厨房里有面包，你吃完休息会儿再回来吧。我先走了。”
“好，没问题。”
目送大哥离开后，姚景睿有些忐忑不安地返回三楼那间小屋子。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既害怕被大哥发现，又忍不住窥探大哥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犹豫了多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拿出那把钥匙，顺利解锁，打开房门，屏住呼吸，走了进去。
而当他看清，平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秀丽的容颜，不由怔在原地。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马上要嫁给廖氏集团的廖亦臣吗，为何会被大哥囚禁在此？
恍惚之余，他的脑海里断断续续浮现曾经的往事。
那个名叫贝安雅的，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十来岁的小女孩，长得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忽闪着犹如山涧里的清泉般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指了指全身脏兮兮的他，单纯而又直接地说：“你真脏。”
他嘴角一抽，愤恨地拿起地上的小石头，就冲她狠狠砸了过去：“滚。”
想到这儿，姚景睿哑然失笑。
那应该是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当时的他，的的确确像个野蛮的小杂种，与如今清俊儒雅的他判若两人。眼前的她则与以前一样，依旧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现在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大哥帮她换上的吗？
还真是……衬她白皙如雪的肌肤。
他情不自禁勾了勾唇。
他修长漂亮的手，不知何时已开始缓缓伸向她饱满的胸口。
门外似乎传来异响，姚霆森黝黑深邃的眸子警觉地亮了亮，放开身下千娇百媚的小女人，迅速起身确认：“谁？”
他推开门，与弟弟姚景睿闪闪发亮的眼睛对上，不由怔了怔，才幽幽地问：“阿睿？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毕，他随手带上身后的门，蹙了蹙眉，不是很放心似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钥匙，熟练地锁好门，再将钥匙放回口袋。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的过程中，姚霆森表现得十分淡定，最后神情自若地将目光重新投向一声不吭的弟弟。可惜在最后一步，匆忙之下，钥匙未能顺利归位，而是悄无声息掉在他脚下。
对此，姚霆森浑然不觉，姚景睿则暗暗看在眼里。
说实话，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姚景睿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短暂的一瞥，令他根本没法看清里面的女人到底是谁，难免觉得好奇。
平时沉着冷静，做事谨慎异常的大哥，究竟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才会选择禁锢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子？
他绞尽脑汁，也猜不透大哥的心思。
“阿睿，想什么呢？我在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姚霆森的脸色沉了沉。
“我……”姚景睿的声音仿佛卡在喉咙里，涩涩的有些难受。
每次站在大哥面前，姚景睿都觉得自己像极了做错事，等待家长发落的无助的孩子。
即使长大后，他在身份上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成为死党白舒音口中所谓“大医生”，面对大哥时，仍会被打回原形。有时，想说的话，想提的问题，一察觉大哥脸色不对，他都会无力地咽回肚子里。
白舒音经常笑着说，大哥其实很疼他这个弟弟。
姚景睿不以为然：“你就会替他说好话……”
“你大哥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我能感受得到在他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颗滚烫的心。”白舒音振振有词。
“你这么护着他，小心我会吃醋。”姚景睿开玩笑地说。
“你若真想吃，我也没辙，你个小醋坛子。”白舒音笑得如沐春风。
忽然，姚景睿以商量的口吻，说：“音音，以后能别对我笑得这么好看么。”
“我爱笑不笑，碍着你了？你不让我笑，我就偏笑给你看。”白舒音愣了愣，一脸调皮地回绝。
姚景睿：“……”
“其实，阿睿，有句话我一直都想对你说来着……”白舒音闹腾完，终于安静了下来，一本正经地看向姚景睿。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姚景睿心中一紧，随即故作轻松道。
“真粗俗。”白舒音被呛了一下，嫌弃地拧起眉头。
“我的粗俗这世上只有你知道，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屁。”白舒音嗤之以鼻。
于是，姚景睿会心一笑，将她前一秒对他作出的评价，原封不动奉还给她：“真粗俗。”
白舒音一时语塞，讪讪地笑了：“算了，不跟你磨嘴皮子了……其实我想说，你大哥当年丢下你不也是逼不得已嘛！一切安排妥当，他第一时间将你接回他身边，连我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只因是你的好朋友，也都沾上光，得到他的鼎力支持，这几年在娱乐圈混得顺风顺水。你还能说他不在乎你，不疼你吗？”
“好了，别说了！”姚景睿不耐烦地打断，“我会处理好我与我哥的关系，请你不要再指手画脚，即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没有这个权利。”
与白舒音说话时，姚景睿很少用到这样强硬的语气。
白舒音轻叹了口气，识趣地点点头：“好，我明白。”
说来姚景睿又何尝不愿与大哥冰释前嫌，不过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他明白大哥的苦衷，明白大哥的身不由己，可他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受尽凌/辱的十年岁月，也不是说抹掉就可以抹得掉的沉痛的记忆。
或许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将是他与大哥永远都无法解开的心结。
此刻，面对大哥的盘问，姚景睿有些口干舌燥，僵笑着回答，“音音找不着哥，很担心，茶不思饭不想的，我就替她四处找找，没想到让我在这里找着哥你了。”下意识地只字未提，对方藏在小屋里的年轻女人。
“音音？”姚霆森微扬了扬眉。
“是啊，哥你也知道那家伙有多大惊小怪了。话说，哥你要是不看紧一点，音音可就被那个什么廖亦臣撬走了呦。”为了缓和莫名紧张的气氛，姚景睿开玩笑道。
“廖亦臣？”姚霆森淡淡地重复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他不是有未婚妻吗？难道他与阿音的传闻属实？”
姚景睿愣了一下，摸了摸下巴：“没想到哥也会关注那些娱乐杂志……说回正题，音音眼光那么高，又怎么会看得上区区一个廖亦臣……音音只是说昨天去找过他，对他的办事能力刮目相看罢了。”
“阿音见过他？那他看起来如何？有没有什么异样？”姚霆森眼眸闪亮。
“不知道，她没说……大哥似乎很关心廖亦臣？”
“没有，随便问问。”姚霆森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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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薄情寡义的男人，又怎么会照顾好安雅那丫头一辈子？
姚霆森不由自主地暗暗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姚景睿的手机欢快地响了起来。
姚景睿看了一眼大哥的眼色，不紧不慢地接起电话。
“阿睿，怎么样了，找到你哥没？”白舒音好听的声音随即通过话筒，传入他耳内。
姚景睿抿了抿唇，如实回答：“找到了，我现在就跟大哥在一起呢。”
听闻此言，白舒音静默了会儿，说：“让你哥接电话吧。”
“哦，好。”姚景睿应了一声，一脸平静地将手机递给身旁的姚霆森，“哥，音音想跟你说话。”
姚霆森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沉声道：“阿音。”
“霆哥哥，你是存心的吧？”姚霆森“久违”的透着沙哑的性感嗓音，令白舒音不由鼻子一酸，几天来的各种复杂的情绪汇集在一起，激烈地爆发了出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姚霆森有些难为情地瞥了一眼弟弟，压低声音，迈开大步，走向墙角。
姚景睿则趁大哥接电话，背对他的功夫，迅速弯下腰，捡起大哥刚刚不慎遗落的小屋的钥匙，不动声色地放进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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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绘画展？今晚？行，我陪你去，当是赔罪，行了吧？”姚霆森像哄小孩子似的，耐着性子，哄着白舒音。
他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爱，语气里难免充斥着淡淡的宠溺。
姚景睿嘴角划过一缕似有似无的苦涩微笑，仿佛可以想象得出电话那头的白舒音，因大哥的一句无心的允诺，犹如得到全世界般幸福甜蜜，欢呼雀跃的模样。
见姚霆森叹了口气，有些闷闷地放下电话，姚景睿忍不住确认：“哥，你答应音音今晚陪她去看绘画展了？”
“是啊，小妮子死缠烂打的时候真是拿她没辙。”姚霆森摇了摇头，“她还下了死命令，让我现在就去片场接她，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说我是不是平日里太惯着她了？”
“音音从小没人疼没人爱，难得遇见肯宠自己的人，有时候是得意忘形了些。大哥你不会这都不理解吧？”
别人想陪她去，她还不见得乐意呢。
姚景睿暗暗嘀咕。
姚霆森目光沉静如水：“大哥怎么会不理解，你与阿音小时候都吃了很多苦，大哥明白，所以一直都想尽力去补偿。”
此时的他却不知某些伤害，是深深刻进了人的心坎里，骨子里，融进血液里流淌不息。
姚景睿轻咳一声，话锋一转道：“那哥现在就出发，去接音音？”
“对。”姚霆森点头，“你呢，不回市区吗？要不，你陪我一起接阿音，然后三个人去看绘画展吧。”
“我不去，我要跟大哥一起出现，音音不灭了我才怪呢。”
顿了顿，姚景睿挠挠头：“哥，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我想吃点东西，再开回市区，今天折腾半天了，还什么都没吃呢。”
姚霆森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神情坦然的弟弟，说：“也好，厨房里有面包，你吃完休息会儿再回来吧。我先走了。”
“好，没问题。”
目送大哥离开后，姚景睿有些忐忑不安地返回三楼那间小屋子。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既害怕被大哥发现，又忍不住窥探大哥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犹豫了多久，他终于下定决心，拿出那把钥匙，顺利解锁，打开房门，屏住呼吸，走了进去。
而当他看清，平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子秀丽的容颜，不由怔在原地。
怎么会是她？
她不是马上要嫁给廖氏集团的廖亦臣吗，为何会被大哥囚禁在此？
恍惚之余，他的脑海里断断续续浮现曾经的往事。
那个名叫贝安雅的，被家人保护的很好的十来岁的小女孩，长得像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忽闪着犹如山涧里的清泉般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指了指全身脏兮兮的他，单纯而又直接地说：“你真脏。”
他嘴角一抽，愤恨地拿起地上的小石头，就冲她狠狠砸了过去：“滚。”
想到这儿，姚景睿哑然失笑。
那应该是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当时的他，的的确确像个野蛮的小杂种，与如今清俊儒雅的他判若两人。眼前的她则与以前一样，依旧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现在她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大哥帮她换上的吗？
还真是……衬她白皙如雪的肌肤。
他情不自禁勾了勾唇。
他修长漂亮的手，不知何时已开始缓缓伸向她饱满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