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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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留一头干练的短发，身穿淡粉色护士服的葛颖走出洗手间，发现新来的同一科室的小护士迟淼淼正躲在拐角处，偷偷探出头，瞭望前方，好奇地凑了过去。
“哎呀，阿颖，你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都没动静？”迟淼淼小脸都吓白了，回头瞪了她一眼。
葛颖继续追问：“问你呢，看什么看得那么投入？”
“也没什么……”迟淼淼挠了挠头，显得有些遮遮掩掩。
这下葛颖可不干了，撇撇嘴，威胁道：“你说平时咱俩是不是处得最好？我跟你掏心掏肺，你现在连我都不告诉，说明你压根儿没把我当姐妹！那好，你不仁我不义，我这就去跟主任告状，说你在这里偷懒……”
“真是怕了你了。”迟淼淼抵不过好友的连番轰炸，用眼神示意不远处某个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高大帅气的男医生，“我是在看他。”
那位皮肤白皙，笑容犹如冬日暖阳般温暖的青年医生，正俯下身，对一名患者模样的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说了些什么。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踮起脚尖，羞答答地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随即跑开，样子十分可爱。
“姚医生？”葛颖怔了一下，“你偷窥人家男医生做什么？”
“也不算偷窥吧……我只是觉得他跟小女孩在一起的画面很有爱，所以多瞄了两眼。”迟淼淼有些费力地解释道。
“得了吧，你心里那点小心思，难逃我的火眼金睛。你准是喜欢上了姚医生，对不对？”葛颖了然地点点头，笑嘻嘻地总结。
“我才没有呢，你，你可别诬陷好人。”迟淼淼的脸颊顿时染成好看的绯红色，结结巴巴地否认。
“要不要给你拿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脸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可有意思了。”葛颖调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迟淼淼红通通的小脸蛋。
“讨厌，就知道欺负我。”迟淼淼撅了撅嘴，抱怨道。
葛颖摊手：“其实吧，这位姚景睿姚医生的条件真挺不错的，名牌医科大学毕业，人长得又好，脾气也好。按理说，咱们单位应该有不少姑娘跟你一样喜欢他，不过，可惜……”
没等葛颖说完，迟淼淼迫不及待地插嘴：“不过什么？可惜什么？姚医生不会是结婚了吧？还是已经有要好的女朋友了？”
葛颖见状噗嗤-笑了一下，语气透着调侃：“还说不喜欢人家呢，看你都急成什么样了。”
“别笑了，快告诉我嘛。”迟淼淼放下矜持，撒娇地说。
“之前李主任看上了一表人才，勤奋上进的姚医生，想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绍给他，于是问他有没有谈对象。他一开始摇摇头，可又立即补充，说自己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会先以事业为重。”
葛颖停顿片刻，喘了口气，继续说：“我们当时觉得他挺有个性的，连主任的面子都敢不给。也有人说他来头不小，是根本没把小小的主任放在眼里，这下一时间流言四起，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那后来呢？我看姚医生待人和善，一点架子都没有，根本不像是个目中无人的人。”迟淼淼抿了抿唇，认真地说。
“有一次，临近下班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姚医生，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姚医生当初为什么没去见李主任的外甥女。泌尿科的钻石王老五郑刚郑医生还偷偷说，换了自己是姚医生，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葛颖一脸神秘地眨眼。
“阿颖，你真会吊人胃口，每次都卡在关键的地方……快点继续，来找姚医生的那个人是谁？”
葛颖似笑非笑，忽然眼眸闪亮，道：“说曹操，曹操到，你自己看。”
迟淼淼迟疑地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一个熟悉的靓丽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姚景睿身旁。
很快，迟淼淼认出那个笑容甜美，长相清纯的清丽女子，正是人气如日中天的影视红星白舒音。现在随便一打开电视，就是这位女星拍摄的各种各样的广告，走在街上，随处可见她的海报，想让人认不出来都难。
迟淼淼眉头紧蹙：“她不是白舒音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她本人，她怎么会来咱们医院，是姚医生的病人？也不对呀，姚医生是儿科大夫……”
“她是姚医生的朋友，不是病人。”葛颖笑了笑，补充道：“尽管姚医生嘴上说她只是他的普通朋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迟淼淼：“……”
迟淼淼的的确确没料到，所谓“情敌”居然会是万人迷白舒音，对手未免太强劲，以至于半天都没缓过神。
过了许久，迟淼淼底气不足地说：“也有可能姚医生说的是事实，若他们真有暧昧，也就不会大庭广众地走在一起吧。”
“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了，他们深知表现得越坦坦荡荡，别人也就越不会起疑。况且，她身上的虱子多了，就不怕痒了呗。她现在的绯闻男友，不就是那个廖氏集团的太子爷廖亦臣嘛……”
说到这儿，葛颖忍不住打量眼前姿色平庸的迟淼淼：“话又说回来，不是我打击你，即使他们真没什么，你觉得姚医生会看得上你吗？你也不瞧瞧，平日里他开的是什么车，那是咱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攒一辈子也未必买得起的，由此也猜得出他的家境一定很好，不然也没法结交白舒音这样的大明星。”
“阿颖，你也太伤人了吧，说的我好像一文不值，我都想去跳楼了。”迟淼淼讪讪地笑了，目光则不由再次投向姚景睿与白舒音。
俊男靓女的组合，已吸引不少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的眼球。也有一些认出白舒音的眼尖的影迷红着脸，羞涩地上前索要签名。白舒音面带和煦的微笑，抱歉地摆摆手，很快与身旁的姚景睿一同转身离开。
葛颖耸肩：“我也是为你好，怕你真陷进去，以后抱着我哭。”
“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迟淼淼汗颜。
“当然。”葛颖得意地笑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对方的衣角，“好了，别看了，走吧，咱们也该下班了。”
“哦。”迟淼淼神情沮丧地答应道。
与此同时，白舒音笑着看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姚景睿：“你说我来你单位找你是不是影响不太好，会不会让你那些同事误会你？”
“放心，我跟他们说过你是我朋友，不是女朋友……只要不影响你就行，我无所谓。”
顿了顿，姚景睿开玩笑地补充：“他们肯定想不到你不仅仅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未来大嫂。”
闻言“未来大嫂”这样的字眼，白舒音心中不由一紧，半晌，才轻咳两声，“别逗我了，你大哥可看不上我。”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淡淡忧伤。
“你又没问过他，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你？”
“我就是知道。”白舒音赌气地撇嘴。
姚景睿眼里染上暖暖的笑意：“音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你不再是曾经那个在垃圾堆里捡吃的的小野种，而是英俊潇洒，受人敬仰的大医生了。”白舒音有些感慨地扬了扬唇角，声音也随之放柔。
姚景睿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转瞬即逝。
白舒音静默了会儿，问：“还恨你大哥吗？”
姚景睿摇头：“当然不会，要不是他我也没法完成学业，成为你口中的神气的大医生，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好房子住，有豪车开。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像儿时那样不懂事地记恨他。”
白舒音情不自禁地望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个头小小的，长得很可爱的小护士在偷看你……你们认不认识？她是不是喜欢你？”
“是吗？我没注意。”
“你就是太粗心了，也难怪从来都没谈过恋爱。”白舒音嗔怪道。
“我之前一直都在上学，哪有功夫交女朋友，工作后就更别提了，天天上班就已经累得够呛了。”姚景睿辩解。
“这都是借口，你就是没这个心。”白舒音一针见血道。
“算是吧。”姚景睿浅笑。
“对了，今天这顿饭我请，刚搞定一个比较棘手的事，心情很好，就当便宜你了。”
“什么事？跟廖亦臣有关？”姚景睿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聪明。”白舒音笑意盎然，“那个廖亦臣的办事效率可比我想象的高多了。”
“看来你很崇拜他？”姚景睿调侃。
“这倒不至于，除了你哥，还没有人值得我崇拜……”白舒音坦然地说。
“乖。难得你这么诚实，奖励你一下。”说罢，姚景睿笑吟吟地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块糖，递给了她。
“哪来的？你自己买的？”
“小患者给的，不瞒你说，我还是挺受那些小朋友欢迎的呢。”姚景睿洋洋自得道。
白舒音不紧不慢地撕开包装纸，将里面的奶糖麻利地放进嘴里，甜甜地笑了笑：“好吃。”
“废话，不好吃能给你吗？”
“还是你对我最好。”白舒音由衷地说。
“你才知道？”姚景睿微眯了眯眼。
“对了，阿睿，你知道你大哥去哪儿了吗？最近你大哥的手机打不通，他秘书说他休假了。我去过他家，发现他不在，我有点担心。”
“没听他说过要休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白舒音蹙眉：“你不跟他住一起了，就更应该常回去看看他嘛，他一个人我真的不太放心。”
以前姚景睿跟大哥住在一起，工作后，则从大哥家里搬了出来，在单位附近租了套干净整洁的单身公寓。
“他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你要那么不放心，我明天就去帮你找找。”姚景睿温柔地提议。
“好，一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第二天，姚景睿正好休班，不用去医院，思来想去，驱车来到大哥姚霆森位于城郊的一处高档别墅。
此地紧邻水库，景色秀丽，姚霆森刚把姚景睿接到身边那一阵，经常兴高采烈地带他来钓鱼什么的，还亲自下厨给他做所谓美味佳肴，也算是有不少回忆。
姚景睿一听说大哥去休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来这里找找。
在别墅门口，果不其然发现大哥的黑色卡宴，姚景睿不由嘴角抽搐。
大哥真的来这里散心，也不提前说一声。
可再一想，大哥似乎向来都是这样不顾及别人感受，没什么好奇怪的。
姚景睿随即一脸平静地进入别墅，偏偏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大哥的身影。
不会是又去钓鱼了吧？
他正觉疑惑，就隐隐听到异样的动静。
姚景睿轻手轻脚走到位于三楼最内侧的小客房门口，意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于是，他一时没忍住好奇，屏住呼吸，往里一瞅，只见大哥姚霆森深情款款地俯下身，亲吻一个身穿黑色半透明睡裙的美丽女子。
他呆愣片刻，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淼淼，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留一头干练的短发，身穿淡粉色护士服的葛颖走出洗手间，发现新来的同一科室的小护士迟淼淼正躲在拐角处，偷偷探出头，瞭望前方，好奇地凑了过去。
“哎呀，阿颖，你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都没动静？”迟淼淼小脸都吓白了，回头瞪了她一眼。
葛颖继续追问：“问你呢，看什么看得那么投入？”
“也没什么……”迟淼淼挠了挠头，显得有些遮遮掩掩。
这下葛颖可不干了，撇撇嘴，威胁道：“你说平时咱俩是不是处得最好？我跟你掏心掏肺，你现在连我都不告诉，说明你压根儿没把我当姐妹！那好，你不仁我不义，我这就去跟主任告状，说你在这里偷懒……”
“真是怕了你了。”迟淼淼抵不过好友的连番轰炸，用眼神示意不远处某个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高大帅气的男医生，“我是在看他。”
那位皮肤白皙，笑容犹如冬日暖阳般温暖的青年医生，正俯下身，对一名患者模样的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说了些什么。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踮起脚尖，羞答答地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一口，随即跑开，样子十分可爱。
“姚医生？”葛颖怔了一下，“你偷窥人家男医生做什么？”
“也不算偷窥吧……我只是觉得他跟小女孩在一起的画面很有爱，所以多瞄了两眼。”迟淼淼有些费力地解释道。
“得了吧，你心里那点小心思，难逃我的火眼金睛。你准是喜欢上了姚医生，对不对？”葛颖了然地点点头，笑嘻嘻地总结。
“我才没有呢，你，你可别诬陷好人。”迟淼淼的脸颊顿时染成好看的绯红色，结结巴巴地否认。
“要不要给你拿面镜子照照，你现在的脸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可有意思了。”葛颖调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迟淼淼红通通的小脸蛋。
“讨厌，就知道欺负我。”迟淼淼撅了撅嘴，抱怨道。
葛颖摊手：“其实吧，这位姚景睿姚医生的条件真挺不错的，名牌医科大学毕业，人长得又好，脾气也好。按理说，咱们单位应该有不少姑娘跟你一样喜欢他，不过，可惜……”
没等葛颖说完，迟淼淼迫不及待地插嘴：“不过什么？可惜什么？姚医生不会是结婚了吧？还是已经有要好的女朋友了？”
葛颖见状噗嗤-笑了一下，语气透着调侃：“还说不喜欢人家呢，看你都急成什么样了。”
“别笑了，快告诉我嘛。”迟淼淼放下矜持，撒娇地说。
“之前李主任看上了一表人才，勤奋上进的姚医生，想把自己的外甥女介绍给他，于是问他有没有谈对象。他一开始摇摇头，可又立即补充，说自己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会先以事业为重。”
葛颖停顿片刻，喘了口气，继续说：“我们当时觉得他挺有个性的，连主任的面子都敢不给。也有人说他来头不小，是根本没把小小的主任放在眼里，这下一时间流言四起，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那后来呢？我看姚医生待人和善，一点架子都没有，根本不像是个目中无人的人。”迟淼淼抿了抿唇，认真地说。
“有一次，临近下班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找姚医生，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姚医生当初为什么没去见李主任的外甥女。泌尿科的钻石王老五郑刚郑医生还偷偷说，换了自己是姚医生，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葛颖一脸神秘地眨眼。
“阿颖，你真会吊人胃口，每次都卡在关键的地方……快点继续，来找姚医生的那个人是谁？”
葛颖似笑非笑，忽然眼眸闪亮，道：“说曹操，曹操到，你自己看。”
迟淼淼迟疑地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一个熟悉的靓丽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姚景睿身旁。
很快，迟淼淼认出那个笑容甜美，长相清纯的清丽女子，正是人气如日中天的影视红星白舒音。现在随便一打开电视，就是这位女星拍摄的各种各样的广告，走在街上，随处可见她的海报，想让人认不出来都难。
迟淼淼眉头紧蹙：“她不是白舒音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她本人，她怎么会来咱们医院，是姚医生的病人？也不对呀，姚医生是儿科大夫……”
“她是姚医生的朋友，不是病人。”葛颖笑了笑，补充道：“尽管姚医生嘴上说她只是他的普通朋友，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迟淼淼：“……”
迟淼淼的的确确没料到，所谓“情敌”居然会是万人迷白舒音，对手未免太强劲，以至于半天都没缓过神。
过了许久，迟淼淼底气不足地说：“也有可能姚医生说的是事实，若他们真有暧昧，也就不会大庭广众地走在一起吧。”
“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了，他们深知表现得越坦坦荡荡，别人也就越不会起疑。况且，她身上的虱子多了，就不怕痒了呗。她现在的绯闻男友，不就是那个廖氏集团的太子爷廖亦臣嘛……”
说到这儿，葛颖忍不住打量眼前姿色平庸的迟淼淼：“话又说回来，不是我打击你，即使他们真没什么，你觉得姚医生会看得上你吗？你也不瞧瞧，平日里他开的是什么车，那是咱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攒一辈子也未必买得起的，由此也猜得出他的家境一定很好，不然也没法结交白舒音这样的大明星。”
“阿颖，你也太伤人了吧，说的我好像一文不值，我都想去跳楼了。”迟淼淼讪讪地笑了，目光则不由再次投向姚景睿与白舒音。
俊男靓女的组合，已吸引不少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的眼球。也有一些认出白舒音的眼尖的影迷红着脸，羞涩地上前索要签名。白舒音面带和煦的微笑，抱歉地摆摆手，很快与身旁的姚景睿一同转身离开。
葛颖耸肩：“我也是为你好，怕你真陷进去，以后抱着我哭。”
“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迟淼淼汗颜。
“当然。”葛颖得意地笑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对方的衣角，“好了，别看了，走吧，咱们也该下班了。”
“哦。”迟淼淼神情沮丧地答应道。
与此同时，白舒音笑着看向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姚景睿：“你说我来你单位找你是不是影响不太好，会不会让你那些同事误会你？”
“放心，我跟他们说过你是我朋友，不是女朋友……只要不影响你就行，我无所谓。”
顿了顿，姚景睿开玩笑地补充：“他们肯定想不到你不仅仅是我的好朋友，还是我的未来大嫂。”
闻言“未来大嫂”这样的字眼，白舒音心中不由一紧，半晌，才轻咳两声，“别逗我了，你大哥可看不上我。”语气里透着难以掩饰的淡淡忧伤。
“你又没问过他，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你？”
“我就是知道。”白舒音赌气地撇嘴。
姚景睿眼里染上暖暖的笑意：“音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可你不再是曾经那个在垃圾堆里捡吃的的小野种，而是英俊潇洒，受人敬仰的大医生了。”白舒音有些感慨地扬了扬唇角，声音也随之放柔。
姚景睿深邃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转瞬即逝。
白舒音静默了会儿，问：“还恨你大哥吗？”
姚景睿摇头：“当然不会，要不是他我也没法完成学业，成为你口中的神气的大医生，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好房子住，有豪车开。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像儿时那样不懂事地记恨他。”
白舒音情不自禁地望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个头小小的，长得很可爱的小护士在偷看你……你们认不认识？她是不是喜欢你？”
“是吗？我没注意。”
“你就是太粗心了，也难怪从来都没谈过恋爱。”白舒音嗔怪道。
“我之前一直都在上学，哪有功夫交女朋友，工作后就更别提了，天天上班就已经累得够呛了。”姚景睿辩解。
“这都是借口，你就是没这个心。”白舒音一针见血道。
“算是吧。”姚景睿浅笑。
“对了，今天这顿饭我请，刚搞定一个比较棘手的事，心情很好，就当便宜你了。”
“什么事？跟廖亦臣有关？”姚景睿还真是一猜一个准。
“聪明。”白舒音笑意盎然，“那个廖亦臣的办事效率可比我想象的高多了。”
“看来你很崇拜他？”姚景睿调侃。
“这倒不至于，除了你哥，还没有人值得我崇拜……”白舒音坦然地说。
“乖。难得你这么诚实，奖励你一下。”说罢，姚景睿笑吟吟地从口袋里随手掏出一块糖，递给了她。
“哪来的？你自己买的？”
“小患者给的，不瞒你说，我还是挺受那些小朋友欢迎的呢。”姚景睿洋洋自得道。
白舒音不紧不慢地撕开包装纸，将里面的奶糖麻利地放进嘴里，甜甜地笑了笑：“好吃。”
“废话，不好吃能给你吗？”
“还是你对我最好。”白舒音由衷地说。
“你才知道？”姚景睿微眯了眯眼。
“对了，阿睿，你知道你大哥去哪儿了吗？最近你大哥的手机打不通，他秘书说他休假了。我去过他家，发现他不在，我有点担心。”
“没听他说过要休假，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白舒音蹙眉：“你不跟他住一起了，就更应该常回去看看他嘛，他一个人我真的不太放心。”
以前姚景睿跟大哥住在一起，工作后，则从大哥家里搬了出来，在单位附近租了套干净整洁的单身公寓。
“他那么大个人了，不会有事的，你要那么不放心，我明天就去帮你找找。”姚景睿温柔地提议。
“好，一有消息告诉我一声。”
第二天，姚景睿正好休班，不用去医院，思来想去，驱车来到大哥姚霆森位于城郊的一处高档别墅。
此地紧邻水库，景色秀丽，姚霆森刚把姚景睿接到身边那一阵，经常兴高采烈地带他来钓鱼什么的，还亲自下厨给他做所谓美味佳肴，也算是有不少回忆。
姚景睿一听说大哥去休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来这里找找。
在别墅门口，果不其然发现大哥的黑色卡宴，姚景睿不由嘴角抽搐。
大哥真的来这里散心，也不提前说一声。
可再一想，大哥似乎向来都是这样不顾及别人感受，没什么好奇怪的。
姚景睿随即一脸平静地进入别墅，偏偏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大哥的身影。
不会是又去钓鱼了吧？
他正觉疑惑，就隐隐听到异样的动静。
姚景睿轻手轻脚走到位于三楼最内侧的小客房门口，意外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于是，他一时没忍住好奇，屏住呼吸，往里一瞅，只见大哥姚霆森深情款款地俯下身，亲吻一个身穿黑色半透明睡裙的美丽女子。
他呆愣片刻，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