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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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辞职,kingloy就再也跟她无关了,明天,她不需要再来这里上班,意识到这个,她又重新走了回去,取得车子,回到家来,整理下心情,就开始将以前的求职简历拿出来,贴在人才网上。

    到得晚上,左右辗转难眠,天气甚是闷热,她考虑着明天要不要去买一台空调,以度过这个炎炎夏日,这个时候,熟悉的铃声乍然响起,看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她喜不自胜,立刻正襟危坐,轻唤一声,“阿川?”

    “卧室里的东西少了。”

    “呃……”

    “还回来!”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沉声命令。

    “那个玉琀蝉是阿擎送我的,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厉声打断她的解释。

    她沉默。

    他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次,给我还回来!”

    “哦。”慕向惜浅声回道,无力的陷进丝被里面,正准备挂掉电话,却又听他一声濒临火山爆发边缘的狠声诘问,“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现在?”她愣住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黑黝黝的窗外。

    “是!”

    “现在……凌晨两点钟……”

    “那又如何?”他扬声,语气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邪佞,慕向惜只感觉胸口一滞,一直以来,最是受不了他这种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命令和威胁,所以,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违抗和拒绝的话,“要拿你自己来,我不去!”

    将手机一关,她蒙头就睡。

    本来就是赌气,所以并没有真的合上眼,腹中翻江倒海思来想去了一会儿,以他的性格和脾气,如果是以往,只怕会冲过来将她杀个片甲不留,那个时候因为惧怕他像个野—兽一样无穷无尽的和索—取,最怕他在她身上逞凶。

    可是,现在,她倒真的希望他能够来一趟,就算做个毫无理性的猎豹,在她这里发—泄一通。

    然后,他们之间的过去就一笔勾销,天亮了,醒来了,相视一笑,重新来过,呵呵,多么天真的梦想,即使知道不现实,她还是祈求上天能够让人如愿。

    赤着脚,来到窗前,夏日清和的微风吹动着楼下的树枝,繁星在夜空中闪烁,今晚是圆月,像刚刚从窑中拿出的精致白玉盘子一样悬挂在天际,白天显出淡淡青色的窗台石阶上反射着晕白的光轮,像一条光带一样延伸到高高的,看不见的楼顶上去,她低头,看着月光下的地板上映衬出她纤细脆弱的轮廓,她脚步移动,影子也动。

    她站定,影子亦静止,步伐和谐一致,她笑了,如果可以,她宁愿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追求的木偶多好,起码不会痛苦不会徘徊不会忧伤,他想让她怎么做,她就自动的围着他的意识许转,这样,永远也不会违抗他,永远也不会惹怒他,永远也不会与他产生纠纷,永远也不会被他远离和排斥,可是,这是他要的吗?不!不是的!

    而她,也做不到!

    她仰头自在的笑,那样的自在近似温柔,近似清澈,近似悲凉……

    自此之后,每个难以入睡的晚上,她都习惯来这里看苍茫的夜空,不是全然的在期待着他的到来,只是心里还有一些事情一些打算在思考,工作的事情已经安定下来,如她所愿,国外求学三年,她的专业知识刚好派上用场,一个小报社的小小编辑员,平时做些校勘审核特刊等杂务,很适合她,也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

    那天,因为交接工作的同事临时有事,原本两个人的工作推给她一个人,以至于她一直忙到午夜才总算搞好,将样稿放在主编的桌子上,这才安心的回家来。

    因为距离很近,她没有开车,悠悠荡荡的漫步回来,来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夜空下的寂寥花圃安静得可以听得见夏虫的耳语,淡淡的酒香在鼻翼间飘散穿回,她凝神止住脚步,没有回头,是不敢回头,一丝低语如喃的声线在此时飘入她头顶上方的空气,“慕向惜……”

    乍喜冲昏了头脑……

    他来了!

    他来找她了!

    这些日子的等待,终于把他盼来了!

    渐渐的,笑意从她眼底涌上来,一点一点盈满了眼睛,仿佛要融化掉连日来充斥其中的寒冷冰霜一般,暖得动人……

    亲昵的叫声还没有出唇,身体也还没有转过去,一双有力的手臂就猛然之间从后面环住了她单薄的身子,男人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的颈上,她不由得一阵寒噤。

    “宝贝,你在发抖……”他吻着她的脖子,酒酣的轻佻腻得人心里发寒。

    是的,她在发抖!控制不住的颤抖!

    是释怀,因为他肯见她了;是激动,因为他抱她了;是惊惧,因为他醉了!

    “阿川,好想你……”她试图转过身去,他却把她抱得更紧,头也埋在她的颈窝,轻轻的笑,“所以……上帝让我来找你……”

    上帝……

    稍稍一个愣神,他的温—存便已不在……

    用最快的速度和最野蛮的动作和最狠厉的手段撕扯着她的衣服,同时近乎残~暴的在她身上制造着疼痛的痕迹。

    她咬牙隐忍着,她知道他做这种事情向来是不会心慈手软的,也知道此时的他不够清醒,她执意的拒绝他肯定听不进去分毫,反而会更加变本加厉汹涌而来,所以,只要他想,她就给他!

    只是,这里,似乎不太适合……

    “阿川,阿川,我们进屋,好不好……”她轻推了他一把。

    “我要!”他抱着她的脑袋,脸颊贴着脸颊恶声恶气的回应。

    他的舌头几乎是堵着她的耳朵带着tian~舐爬进去的,激得她下意识的浑身颤动了一下!

    接下来,他的手撩—开她的裙摆,她后退了一步,他立刻将逼过来,把她压在冰冷的墙壁上,抬腿挤进她拼命想要闭合的地方,膝盖贴近过来,暧昧的摩擦着她最为柔软的地方,手指插~进她的发间粗~暴的抓紧脑后的头发逼迫她扬起修长的脖颈露出柔腻脆弱的锁骨咽喉,微舔了一下嘴唇就贴着她的耳侧脸庞一路滑到颈间,tian~舐着咬了下去……

    “啊……痛……”猛地收紧了抓在他强壮手臂上的手指,慕向惜不自禁的溢出呻~吟和叹息,那声音带点痛苦带点难耐带点低低鼻音的委屈,性~感又撩—人,他的身体瞬间有了强烈的生—理反应,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理智,快要被他击垮了,如果现在不阻止,只怕真的要在这里上演一出真人秀,而他,意识还处于昏沉之中……

    心里正如同被火焚烧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却不动了。

    她等了一会儿,他依然维持着一个姿势。

    “阿川,你怎么了?”她诧异不已,困难的撑起脑袋看向他,黯淡的路灯映出她眼里的水意濛濛,可是一向目光如炬的许南川,精亮的眼睛却渐渐蒙上淡淡的雾气,他艰难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些。

    “我怎么了?”他嘟囔着,似乎没有明白她问话里那浅显的意思。

    就这样,他恋恋地望着她,突然猝不及防地亲了过来,可是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过去,幸亏身后有支撑,慕向惜才没有摔倒。

    只是,被他压在墙壁和他之间动弹不得的滋味,真是要命!他今天是喝得太多了,重得让她无力承受。

    “阿川……”她拍了拍他的脸,怀里的男人却好像睡着了一样。

    半晌后,他才从她颈间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痴痴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亲,醉态可掬,“向惜,我来了……”

    慕向惜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真的是醉糊涂了。

    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在醉酒中。

    那次,他是为吴佩佩而醉,他要了她却呼唤着别人的名字。

    这次,是为她吗?因为他叫她‘向惜’,只是这轻轻的一声,就让她想要流泪了,很少从他口中听得到温暖的语句。

    所以,这难得的机会总能让她记忆深刻感动异常,其实,他还是爱她的吧?

    因为,现在,他站在这里,在午夜之时,站在她家楼下等她,他的手,不像往日那么温暖,即使是炎热的夏日,他身上依然很冰,是在这里等了太久的原因?还是酒精让他失去了温度?还是他已心冷?

    她想劝说他一番,可是怀里的男人醉得跟猫儿一样,孩子似的在她脸上蹭来蹭去,想跟他说清楚什么,只怕也要等到他酒气过了,人清醒了,才能成事。

    此刻,她唯有哭笑不得,这是第一次看他这样,不是狂躁急促的发酒疯,又不若平时的清醒冷静,像是被人惯坏的小孩子,想要在她这里寻求安慰,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如此的矛盾如此的难以抉择,这,还是许南川吗?

    虽然很眷恋当下他的温情脉脉,但是,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慕向惜试着哄他,“你先起来,我扶你回房间睡,好不好?”

    他不动,阴影里的面孔依旧冷峻分明,唯有目光痴缠,她动容了……

    黑眸停驻在她脸上,四目交投,她无法退避也不想抗拒他眼眸深处闪烁的火花……

    他的唇贴过来,她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的舌尖滑入,卷住她,慢慢的品尝里面的馨香,她抓住他的衬衫,仰身贴近,她的身子一和他相触,立刻感到他的拥抱变得更紧更热烈!

    他的热吻不断的升级,变成了蚀~骨销~魂的探—索,她发出震颤的叹息,不由自主的更紧的去贴近他坚~硬的身子,她激烈的回吻他,厮—磨他的唇,唇—液在他们口中彼此交换,几近窒息中,分开,他耳语,“好甜,我还要……”

    摇摇晃晃一低头,又亲了下来。

    “川……”

    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断裂的单音,就被他紧紧堵住。

    这次,这个吻充满了生猛的血~腥味,慕向惜被他咬得疼痛难忍,挥舞着手臂拍打他的背。

    可是他单手一扣,就将她的手腕摁在墙壁上,她心里又慌起来,胡乱地挣扎着,可是她用了几分力,他就回敬她几分,直捏得她的腕骨咔咔作响,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这时才发现,这男人他哪里是醉猫?

    根本是一只吃人的老虎,牙齿磨着她的锁骨,每一下都用了力气,狠得好像要将她一口一口连着血肉生吃了一样。

    脖子上传来尖锐的刺疼,心紧得几乎失血,“阿川,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他却仿佛充耳不闻,舔着嘴角的血丝,醉意朦胧地看着她,慕向惜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如同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绵羊,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不敢再挣扎了,她是彻底怕了这样的他了。

    “向惜……”他用鼻尖亲昵地摩挲着她的嘴唇,又回到那副痴痴的样子,“你真是不乖……总是离开我,总是舍弃我,总是让我一个人在等,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不要再不理我,不要再恨我,只要你点头应允,我就跟你走,随你处置,好不好?”她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得想要现在就跟他一起走向神圣的教堂,在神的面前绑定一生。

    “跟我走?”他喃喃自语,连绵的吻她的脸。

    她答,“是!”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语气揶揄,“先私奔到天涯海角,然后此情至死不渝?”

    “你爱我的,不是吗?”身体一晃,她弱弱的问。

    他惊讶地睁大眼,“这还用问?”然后,似乎怕她不相信一样,他举起左手第一千次含情的答,“我发誓,直到海枯石烂!”

    说完这话,他面无表情,那双黑得仿佛某种不带任何光泽的漩涡一般的眸子,幽深的几乎将人的灵魂也吸进去,却又单纯的没有任何庞杂的思绪,明明是在嘲弄她,却又是从里到外的无辜……

    她心神大受创伤。

    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

    “怎么,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满意?”他浅讥,说话间缠绕她黑发的手指乍然一收。

    头皮传来的骤痛使她不得不紧靠至他身前,眼睫怔怔然的扑闪,眨去里面的水雾,入目的眸光漾过浅浅水波,有种动人的迷朦。

    仿佛那么多年山长水阔的别离不曾存在,她终于又站在了他面前,是时光终于将两人拉到这么近,然而也是时光早将两人拉成了天与海的两边,在无数个这样的寂夜里回头,她再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她不知道他如此反复无常,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借酒装疯……

    长叹一声,罢了,跟酒醉之人说什么真情话,徒惹她心殇……

    拉下他的脖颈,她的唇轻轻印在她所能触到的他坚硬的下巴处,然后转身就走……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阻止她。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是她还是井井有条的做着要做的事情,夜宵之后洗澡,洗澡之后吹头发,一道工序她都没有少。

    然后,和着睡衣只在腹部遮了一条凉薄的毯子,她就躺下了,昏暗中,窸窸窣窣一阵声响过后,他昂藏的身躯推门而入,举手投足间都是野生动物般的敏捷优雅,然后,立在她床边很久很久。

    她没有说话,只是睁眼看着。

    他身形笔直修长,包裹在修身的黑色衬衫里,仿佛带着异国韵味的黑骑士,暗夜般的黑发黑眼带上点天生的不羁,而板正严谨领带又衬托出一丝禁——欲的味道,擦过隐约露出的脖颈和散落的发丝,格外诱人。

    眼睛酸涩,她眨了又眨。

    他的脸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了某种光彩,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军人,微微的汗味其中混合的酒香和浑身的肌—肉在衣服的包裹下散发出男性的力度与美,他,是她的丈夫,至今还是……

    床一侧深陷下去,头部抗拒不了的往这边倾斜,她身体微微挪动,他的声音很冷很平静,呼吸之间酒味还是很重,“离婚协议呢?”

    “撕了。”

    “……你耍我?”齿间一字一字的泄露出他的狂怒。

    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头顶上方他暗红色的瞳孔,那明明火—热却不知为何让她觉得寒冷的眼眸渐渐随着粗—重的呼吸和窗外黯淡光线的折射染上了一层野—兽般的金色!

    从里面,她看到了他潮水般汹涌的情绪,她本能的感到了危险,却说不清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知道下一刻的动作就是赶快逃离,但是,她还是秉着气息,等待着……

    脖颈被他钳住,她抱着他的手想要争取一些呼吸,她能够感觉到他两只胳膊上纠结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比刚才还要坚硬地隆起。

    刚才并没有一丝水迹的衬衫上此时也是一片潮湿,甚至快要滴下水来,他的手也是汗涔涔的,像是要用力掐死她,又像是在克制着不要伤害她,慕向惜摇头,“没有耍你,只是想给我们多一次机会,我知道,你需要我!”

    她声音坚定,像是在说服他,又像是在证明给自己听。

    男人感觉有趣,唇角微勾,“哦,我需要你?”

    “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三年的时间你都没忘,这短短三个月,你也忘不掉,虽然你很想忘……”

    “慕向惜!”唯恐她继续说下去,他粗鲁大吼,打断她的话,狠狠的咬出她的名字,然后大手一撕,嘴巴一张,屏蔽森森戾气由皮肤贯穿,锋利的牙齿似要刺透她的身体,直到她心里清清楚楚瞧个明白。

    她吸着冷气,抚着他的颈背,“阿川,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叫我名字!”他眼内是似炽似冷的警告。

    慕向惜的心挂在了嗓子里,都说酒醉三分醒,他今天却极其的不对劲,喜怒无常,如狼似虎,她真的怕他了,索性闭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他,“好,我不叫。屏蔽”

    话音刚落,他便去撕—扯自己的领带,动作很急很躁,折腾了半天衣服还原封不动的在身上绑着。

    她叹息,主动伸手为他解开衣扣,一颗一颗的往下移动,他不耐烦,握着她的手一用力,黑色的纽扣全部一应而下,落在床单上地板上,隐没无声。

    身体在瞬间被他放倒,金属拉链的声音划破寂静,屏蔽

    她的头抵着床单,腰部被他用手捏着,她痛得将唇舌咬破了,回头看他,他的脸一如往常的精致,冷漠……

    此刻,他的眼神应该叫做荒芜……

    她看着他的眼睛,紧紧的将到嘴的请求咽了下去。

    他从身后更紧的贴着她,“叫出来!”

    “阿川,隔壁……”

    “快点!听到没有?”他又咬她,模糊的语气命令!

    相比着明天接受邻居们的白眼,此刻更要紧的是令她胆战心惊的现状,他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让她无法反抗。

    这个时候,她是弱势,他是天,是主宰她身体和性命的神砥,所以,她开始放声屏蔽喉咙喊叫得几近沙哑,然后,她终于听到了隔壁在嚷嚷着什么,墙壁也被大力捶了几下,可是,谁在乎?

    她在乎,没用!

    因为,他不允许她在乎!

    屏蔽身体被他弄得要散架,犹如破烂得无法再组装的机器。

    她唇边溢出苦笑,她感觉,自己成了一个被包进美丽琥珀里的小虫,越痛苦,越挣扎,可越挣扎,越窒息,他们都明白,在这个地方,在这张床上,屏蔽……

    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她无力的瘫倒在床,喘息着,“阿川,痛……”

    “痛?你不是说过我是野—兽吗?我就是这样,我痛,你也要跟着一起痛!我要让你痛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笑声怪异,一只手伸过来,屏蔽时不时还抚摸一下她纤细分明的锁骨,最后定格在那不盈一握的颈上,慕向惜不由地一哆嗦,那只手的大拇指正卡在她的喉咙上。

    今晚,他似乎对她这条命非常感兴趣,有几次都想截住她的呼吸,却总是在最后关头放手。

    这一次,他依然是,逗弄着她,屏蔽。

    他的笑声骇得她心神俱烈,她颤抖着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无声的呜咽着。

    他似乎玩弄得失去了兴致,低咒了一声,“真是没用!”

    大手一个用力,腰下一紧,她便被他翻转过来,重新从前面闯入,两根手指钳住她的下巴,滚烫的皮肤摩挲着她的侧脸,语气还是那样的轻轻缓缓,“宝贝,接下来,让我来好好疼宠你,可以吗?”

    如此温柔的叹息,如此体贴的爱语……

    慕向惜浑身一凛,不可抑制的冰冷和寒意,从心底密密轧轧地窜出来。

    话音刚落,屏蔽

    慕向惜明白,他说的‘疼宠’虽然比刚才轻柔了一些,但是,离温存和宠溺,那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是天地间渺渺一粒黄沙,很小,很微不足道。

    这就是许南川,永远能用最平淡的语气,掀起别人心里的惊涛骇浪;

    这就是许南川,永远可以只凭借一句话,能将别人置人于生死绝地。

    说他酒醉,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透着清醒;

    说他冷静,他的身体他的他的动作已经狂乱至此;

    说他疯狂,他的眼神偏偏冷静的令人恐惧……

    “我不行了……”屏蔽

    身上的男人理智的防线已经全面崩溃,他死死的搂着她,指甲陷进她的肩胛,仿佛伸出爪牙禁锢猎物的野—兽!

    屏蔽

    锋利的牙齿一不小心就在皮肤上故意留下了一些细小的伤口,微微的血腥味和身下女人痛到极致的的颤抖却无力反抗的让他的征服欲大大满足……

    滚滚而来的汗水咸咸的带着沙沙的刺痛感从脸上淌下,流过睫毛亦模糊了他兽样的视线,眼里刚刚强撑的冷静破冰般土崩瓦解,只有压抑已久的疯狂和喷薄而出……

    屏蔽

    “向惜,再来一次!”

    “向惜,这身体是我的!”

    “向惜,这辈子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向惜,你真让我又爱又恨!我该拿你怎么办……”

    每一句中间,都夹杂着他如同崩溃一般的毫无节奏的混乱喘息,这个夜晚太漫长了,慕向惜感觉自己像是沉在了水里,身上很重,想挣扎却用不上一点力气,头抵着枕被,朦朦胧胧地看着扭曲的天花板,如同看着另外一个世界。

    耿耿长夜,这张床上,此刻于她,却是冰窟地火般的煎熬,煎熬?

    慕向惜此刻才真正体会这个词的含义,原来是相对论:人家的一分钟,是你的一天;人家的一天,是你的一年;人家的一年,是你的一个世纪。

    汗水一层层地冒出来,有他的,也有她的,旧的还没干,新的又黏在皮肤上。

    终于,屏蔽,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在她身体一侧,两具不着一物的躯体贴得紧紧。

    他意识昏沉又似清醒,间或偶尔嘟囔一句‘好热’,她在梦呓中苦笑,当然会热,在这憋闷的狭小空间没有空调没有冷气还进行着如此剧烈的身体运动,他不热才怪!

    累得筋疲力尽的慕向惜从晕眩中逼迫自己醒过来,屏蔽,带出身体里宝贵的热气,她顿时感觉寒栗顿生,随手扯了他的衬衫披在身上,想去浴室给他拿条毛巾擦擦脸,他却扬手一推,将她压在身下。

    “去哪儿?”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给你拿毛巾,你不是喊热吗?”可是在这方寸之地,举手之遥,仓促之间,她能去哪儿?哪儿不都是他的地盘吗?他这样紧箍着她不知道是为何?是怕她逃走?难道他不知道她巴不得他离不开她呢!

    “不许去!”他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发话了!

    慕向惜撇撇嘴,只得柔柔的顺着他,继续老老实实的缩在他火~烫的怀里,抬起手,想帮他擦擦鼻尖上的汗珠,谁知他大手一挥,就将那细白的手腕死死地扣住,灼~热的唇蛮横地吻下来,一连叠声说着,“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她伏在他胸前,因强抑心间直冲眼眶的酸涩而啜泣。

    阿川,清醒之后的你,还会这样说吗?

    阿川,我们的爱,还可以回到当初吗?

    若爱如初……

    若爱如初……

    那样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为你去死!

    她削肩的抖动,让他几不可察地抬了抬肩,将她感觉到他动作而想抬起的头压回自己的胸膛,他的手臂终于环上了她的背后,把她紧紧箍在怀内,力气之大似渴望就这样把她勒死了让这一刻定格成永恒,永别过去,夜色静谧,不远处传来一两声虫鸣,然后是风过树梢的微沙之音。

    她悄然止住了微渗的泪,伸出左手,紧贴着他身体的肌理,慢慢的抚—摸轻轻的碰触,直到那一块块绷紧的肌—肉恢复成韧软,还舍不得停下,执意的想要把他的印象和轮廓刻在手掌中身体中以至于灵魂中。

    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感受到身边人散发出愈发微弱的气息,纤背往他怀里不自觉的靠近,像是在汲取他身体源源不绝的能量和温暖,本该沉浸在快~感和余波中的男人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毫不相称的有点悲凉的笑来,手臂却收得更紧,更牢。

    抓得再牢也不属于自己。

    终究是七苦之首啊……

    求不得……

    求不得……

    薄唇轻启,粗嘎的嗓音,艰难的语速,“向惜,我们分手吧!”

    她转过脸瞧着他,一颗心犹如古墓,遍地荒野……

    一声喟叹,她轻轻点头,“好!”上官擎还没回来,娱记就已经把他回归歌坛的消息给炒得沸沸扬扬,连她供职的这种小报社都要来凑热闹。

    慕向惜也不能幸免,仅仅因为她求职简历上有一项精通意大利语,而上官擎此前都在意大利定居。

    所以,她就被主编强行命令放下手里的编排工作,领着摄影师来机场候人,在大批等待巨星回归的队列中被挤得晕头转向,没有地方坐不说,连饭菜都是盒饭来将就的。

    一天的功夫,就这样痛苦的耗过去了,她站得腰酸背痛,最后还是没有一点收获的空手而归。

    上官擎他并没有按照既定的行程回国。

    或者,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打探到的日期本来就是子虚乌有。

    唉,真真假假,她这个晕乎乎的慵懒的脑袋是怎么也猜不透的!

    回到家躺在床上双腿还在抽筋,电视上却传出上官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记者招待会上,咧着嘴笑得春光灿烂。

    那一刻,慕向惜终于能够体会到身为记者的悲哀,被那些所谓的大腕玩—弄戏耍不说,累得像死狗一样,火气大得很又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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