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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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轮廓强硬的男人,周身镀上了一层金黄,安静祥和的像一副圣洁的画,几缕光线透过莹白细腻的咖啡杯,射在他手腕的手表上,红色的碎钻折射出的光华令他的整张脸突显出丰润的华贵和异样的神秘,整个画面是静止的,但是他的表情却好像是流动的,流动的光,流动的水,辉动着穿过玻璃映照出他的倒影。

    一种异样的光芒在他的魔魅的瞳仁里流转……

    深蓝中带着梦幻般的紫,她从来没见过谁的眼睛是这种颜色……就连那深黑色的头发,也裹了一层精致的细腻光辉,一根根就好像带着生命一般,刺痛了她的眼睛。

    当她恍然的时候,那无波的眼眸从她脸上撤开,他眼底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慕向惜的心翻绞起来,苦涩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冒出喉咙,她知道,第一次见面,就注定了她必输的局面……

    想不到三年来时常出现她梦境中的人物就这样突如其来的站在她前方,往事又再次一一重现我的脑海里,那种感受就像一道结了痂伤痕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揭开,不是太痛,闷闷的痛埋在心底,很难受!

    门已打开,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她犹豫不决之时,他转身过去,放下了杯子,她礼貌的问了一声,“现在有时间吗?”

    “进来吧。”他一派绰绰有余的有教养的世家子弟风范,声音浑厚有力却不带一丝属于人类的感情。

    他深陷在那豪华舒适的沙发里,慕向惜走过来,每一步她都能听到自己毫无规律的心跳,终于走近了,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将那两份合同推到他面前,用平静的语气跟他协商,“我可以支付违约金,请签字。”

    他连眼睛也没抬一下,手指在超薄白金电脑上击键如飞……

    他把她当作了空气……

    等了五分钟,慕向惜无法忍受下去了,她开口,“你……”

    刚说了一个字,桌子上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用的是蓝牙接听,慕向惜无奈,不能甩袖离去,又不能干巴巴的在这里等待,他热线不断,她只好移步到一旁专供会客休憩的沙发上,耳听着他冷静自若地处理公务,他依然是那种很强势很果断的男人,听大家的意见,做自己的决定,很难有人能够左右到他,什么问题到了他这里都是迎刃而解,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能够难道他的。

    一丝说不出的情绪展露在她的眉间,现在的许南川于她来说,就好似一个难解的命题,用他的方式一次次地冲击她,打乱她的思路,改变她的步伐,她以前懵懂,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她也渐渐明白了,只要是他想要的,他从来没有失手过,只要是他感兴趣的,他非要玩—弄一番才肯罢手,而她……得罪过他,他又要用什么手段施加在她身上呢?像刚才一样不理不睬,视而不见的冷落,呵,恐怕不仅仅是这样简单吧……

    桌子上的报纸,是对kingloy和许氏的专题报导,一整张页面有一半都是介绍许南川本人,还有他的照片展示,十大钻石级商业排行榜的俊男中排名第一的他,现年三十二,连福布斯都已不知许南川坐拥的身家达到多少,在最近两年间,许氏更是向美国卫星公司购买且成功往太空发射了两颗商业卫星,异禀天赋的商业才华使他有钱到这份上本来已经有点难,偏偏他除了钱之外还很有外貌,一米八六的修身比例完美得恰到好处,窄腰长腿性~感无比,配上如古代画工一笔一笔精心勾画的五官,尤其俊容上永恒一抹不沾人间烟火的淡冷,使他整个人透出似远还近让人无法抗拒的谜魅。

    他就是当今女性向往的目标,有多少未婚女性想要见他一面跟他共度一晚,有多少已婚女性明明知道永不可能,只能暗自仰慕着他。

    唉,这男人,还是千年不老的妖孽!

    “慕向惜,如果你来这里就是对着我的照片扮花痴流口水,那么,这里有真人版供你欣赏。”

    “啊!”

    在这个太美则妖,过极则孽的妖孽面前,慕向惜的脸红得要滴血,她无法否认她是花痴的一员,她也不想承认她对他痴心不改,为难之际,她勉强抬头,迎上了他的视线,那黝暗的眸子,是沉甸甸的墨黑,戏谑的光芒泛滥,却没有一丝丝的笑意,冷冷的疏远的,他扬着眉头,那种独特的高傲半点不减,她的脸灼—热,血液滚烫,又莫名的一阵阵冰凉,反复的温度令她强烈的不适。

    他还是吝于给她一个笑容!

    即使心里软弱如棉,也要扯起虎皮站直身子,唯有如此才是生机!

    即使骨子里在渗血,即使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然,在人前依旧要硬撑着若无其事,谈笑风生,不能失礼于人!

    这是她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虽然在他这里很难做到十全十美,但是她还是微笑着起身了,“许少难得如此大方,我感激不尽,只是,想要靠近你欣赏你的女人在这个世上何其的多,我慕向惜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望!”他这个真人版,她已经没有眼福去消受了!因为,看一眼,足以让她满心凄凉。

    ‘许少’这个称呼,让他有那么一刻的怔愣,很快被冷酷所取代,“好个自知之明!”

    抽出那张被他的文件压在下面的合同,摊开在他眼皮底下,“这里,需要你签字!”

    依然是看也不看一眼,他不耐烦的说,“明天来上班!”

    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慕向惜惊得魂魄移位,“阿川,你……”

    “跟他们一样,叫我许总!”好听的声音狠厉的语气,如细碎的冰凌在流水中相互碰撞,他的眼眸收—缩成两个锐利而寒冷的光点,一缕嘲讽在他眉间散开,冷硬的唇角划出一道冰冷傲慢的弧度,看她一脸震惊的难以置信的表情,他冷冷的嗤笑,“还是说,经历了这三年的时间,你仍然对我心存希冀?”

    似真似假的逼问,慕向惜面红耳赤,无法反驳又无力应对,她赌气的转身欲逃,“我走了!这合同,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想告我想整垮我想让我走投无路,都随你大少爷开心,我不在乎了!”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远离他,远离这里,她没有资本也没有心神耗费在和他的厮杀里,多呆一秒,她就会原形毕露,说不定会抛去仅剩的那点自尊求他高抬贵手,求他包容她求他收容她,不,她不能!

    “身为kingloy的在职员工,没有我的允许,你本领耗尽,也休想找到一份工作,唔,我差点忘记了,你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像以前一样做个可怜兮兮的软弱小女生,依靠你强大的小男友生存……这是你最擅长也最经常做的事情,不是吗?”

    身后近乎挖苦的嘲讽让慕向惜止住了脚步!

    小男友?

    她猛然回想起之前阿擎说起她这次归来的身份,她是他的临时女朋友,这个消息只有两个人晓得,阿擎还没有回来,许南川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可是,知道就知道呗,他自己不是也有女朋友吗?而且是要订婚的,所以,她凭什么就不能有?而且,这些她都可以不计较,那最刺耳的五个字‘软弱小女生’,是真的刺激到了她!

    她承认以前是太依赖阿擎了,可是,那都是有原因的!

    他不可以如此武断又残忍的将她定在那有违真实的十字架上!

    她也可以做一个坚强的人!她也可以独立生存!她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生活下去!

    眼前的男人,高贵优雅的气势,慵懒恣意的态度,异常欠扁的笑容,一张如此惊心动魄的俊颜,上帝却用这样的美丽搭配出这般邪~恶的灵魂,这样恶毒的言语……上帝和他……用心何其的险恶。

    她低头,嘴角扯了下,“我不会再靠他。”

    柔柔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他深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可以称得上欣喜的光芒,她错过了。

    “那么,你害怕在我身边工作?”他低缓的声调,挑衅的语气,她立即回他,“我才不怕你!”

    “很好!”他的唇角慢慢扬起来,带着杀伐之气。

    很好!

    我的向惜,你做得很好!

    第一次交锋,你让我很满意!

    因为,你说……你不再靠他,这句话,我等了这么多年……

    万里长征开始第一步,你就用日后的表现来向我证明吧!好期待……

    合同的事情,今天算是做了一个了结。

    许南川似乎心情颇好,石破天惊的迸出一句,“你知道小胖的妈妈是谁吗?”

    “呃?”这个突然的转折,让正处于随时戒备和应战状态的慕向惜有些茫然。

    对上他清澈透亮的眸子,大脑开始高速的许转,昨天城城说过的小胖,她事后问起才知道就是那个向她挑战的小男孩,至于他的妈妈,据悉,是真的很厉害,德智体美劳样样跟他儿子同步走,她慕向惜不才,闻得声名远播的人物至今还未见到佳人,所以,她摇摇头,明智的保持缄默。

    他的眸光闪耀,唇角带着魔魅不明的含义,吐出四个字,“市长千金。”

    “哦!”她恍然顿悟,原来如此!

    再优越骄横强大霸道的男人也是这般的敬畏权势,无论怎样也逃不过‘世俗’二字!想及此,慕向惜立即换上了一幅极为蔑视和调笑的神情,说出的话也相应的辛辣无比,“你惧怕她身后的一大帮势力,所以才故意避嫌,让我们的城城受这种委屈?你这个做爹地的还真是……”

    眼看他的视线越发的犀利和冷冽,她知道,再多说一个字,她这舌头即将不保,所以,她见势不妙,缓缓的收了余音,她的耳膜灵敏的捕捉到了他咬牙的声音,“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让你后悔莫及!”

    她极不情愿的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安静地盖住了眸光,他的语气仍然阴森巨寒,“我告诉你慕向惜,能让我许南川畏首畏尾的人还没有出世!谁的千金我根本不在乎,就算他赫赫有名的上官家我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慕向惜在心里嘀咕,怎么扯到了上官擎?这根本是驴唇不对马嘴的两码事嘛!

    盯视她的眼睛在空中定格五秒,他在眨眼之后变得平和。

    “什么?”

    她抬头,他已经坐直了身体,手指在键盘上摸索了两下,见她僵立不动,他侧头直直的看她,不得已,慕向惜只好走过来,因为电脑屏幕正正的朝向他,她尽量探出头去而身体不至于倾斜,即使这样,两人还是挨得很近,阵阵来自于他身上的清爽男士香水味道携带着他狂—野依旧的雄—性气息汹涌而来,窜入她的鼻孔和嘴巴,导致她头脑晕乎乎的,全身的热意膨胀得将近升华的边缘,她的额头和鼻尖都渗出了紧张的汗水,手心也攥着一把的湿意,再看他,潇洒自若,落落大方,举止优雅从容得像个高贵的王子,什么事情什么人他都不放在心上,俨然把她的存在当作了空气。

    三年之后,与他再次亲密接触,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但是,谁胜谁负已经清楚的摆在了面前,她自叹弗如,想要急慌慌撤退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张放大至全屏的照片,一个高得没天理壮得不像话的女人!

    注意力暂时被吸引了过去,慕向惜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圆圆的,那惊诧到骨子里的表情可爱极了,“她是市长千金?”

    “她是高我一届的师姐,从幼儿园开始,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她都拿第一,不靠别的,人家就是有这个实力!”他的声音清晰的在她耳边炸响,有意无意的吹拂起她一侧的几绺头发,露出她透着嫣红的粉色耳垂。

    温—热的呼吸熟悉的味道,霸道的占据了她的胸腔,她大口大口的吞吐着空气,却还是感觉无法喘息,身后的他越靠越近,浓浓的惑人的迷晕,从四周弥漫开来,慢慢的把她罩住,她动了动身体,却躲不开这种无处不在的味道,却不小心让耳朵贴到了一片柔软的东西,温—热的湿—滑的带着甜蜜的花香,是他的唇吗?她不敢想了……

    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她皱起眉头,愣愣的看着电脑的白金边缘框上映衬着他的侧脸,在屏光的闪进中,忽明忽暗,他的嘴角是微微上弧的,他的眼睛却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上的女人,她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知道,只要稍稍一个侧头就能够碰触到他的脸颊,那样的话,她所有的心理堡垒会全部塌陷!

    不!她不能!

    “怕了吗?”蛊—惑迷离的嗓音透着白砂糖一般的甜蜜和诱~人,他的话让她心神大动,怕了吗?他的意思是……怕他还是怕这个女人?

    她腹中的回答是:都怕!

    下一刻,她直起身体欲要走开,他的手电闪之间快捷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的一震,准确的说他的手一触即放开,连让她拂开的反应都来不及,但是这已经足以令她手腕上的血液一瞬间凝固了,她站住不动了。

    深深的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她开口,“不怕!”

    “哦?”他饶有兴趣的看她一眼,又恢复了刚才的慵懒,轻轻拉动嘴角,用所谓的黄金角度构成所谓的矜持含蓄,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似乎在衡量摆在猪肉案板上的她有几斤几两重。

    “我不想折服你的骄傲,但是我觉得你胜算的机率不大,如果有你的理由,那不妨说来听听,我可不想到时候看到城城从希望的巅峰跌落到失望的波谷,你知道,这是他的妈咪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会有很多人等着看好戏!”

    “起码我跑步比她厉害吧?”慕向惜直着脖子说,像是害怕他不相信一样,她又加重了语气,“我跑得很快!”

    “她跑得也不慢。”

    “我会跑得会比她更快!”

    “她爆发力很强。”

    “我爆发力也不弱!”

    毫无建设性的对话!

    “……”他喝了一口咖啡,唇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终于在放下杯子的时候大笑出声,像是开了闸泄出去的洪水,止也止不住,她的脸红了又红,感觉自己像极了不服输的小孩子,真是尴尬死了!

    终于恢复如常,俊颜上因激动而留下的暗色红潮还未褪去,他就开始警告她,“女人,没有认清自己对手的真实水平之前,最好不要说大话!”

    他又用了以前惯说的‘女人’二字,不知怎地,慕向惜竟然听出了一种宠溺的情感在里面,这样想过之后,她又连忙急急的否定了,怎么可能?

    她面带失落的说,“我只是不想城城受委屈。”

    “所以,如果你输了,丢了你的自尊不要紧,儿子的自尊也没了!”

    “你不是很厉害吗?那怎么不在亲子游戏里拿第一?”

    她近乎揶揄的赌气让他好笑,淡淡的一个眼神,他不无自夸的说,“我和儿子向来都是第一,但是再加上城城的奶奶,那总成绩马上就成了倒数也不足为怪,那你说,这是谁的错?是我的错吗?”

    那指责的诘问,让慕向惜默默的低下了头,她闷闷的说,“我以后会尽力弥补的!”

    “最好是这样!”他冷哼一声,低头翻看桌上的文件,慕向惜知道这是逐客令,“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里面的储物间有你的东西,拿走!”

    她的东西?

    慕向惜满怀诧异的走进隔间,那墙壁那窗帘那桌椅,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那张奢侈的大床上,还残留着他和她曾经欢好的痕迹,忘不了他对她的柔情瞬间,忘不了他含满了感情和爱慕的眼神,忘不了他每一个狂野却珍惜的动作,忘不了激——情过后他的悉心照顾,忘不了……忘不了……

    曾经的过往,现在回忆起来竟然如经年的美酒,时间越久越泛着厚重的醇香,人生里走得最急的永远是最美丽的风景,生命中伤得最深的总是那些最真切的感情,是不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耳边依然荡漾着他富有韵味的轻笑声,如涓涓流水,舒缓动听,而今,他已经是别人的男人……

    桌子上的照片,是他和elvira的合影,男人俊逸女人妩—媚,很亲昵很和睦,两人幸福的坐在青梗山外面的草地上耳鬓厮—磨窃窃私语,他们身后的画面,是城城追着一只撒欢的狗在兴奋的跑,那狗又高又壮,乍看一下,真的跟藏獒差不多的凶猛……

    不由得回忆起他以前挂在嘴边的话,“慕向惜,你再骂我一句,我把你拖出去喂狗!”那狗终于买来了吗?只怕也只有她会悲天悯人的想起以前的事情,他……早已忘记了吧!

    从此以后,还会有谁?

    还会有谁?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身临其境的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触景生情,想起前些天要回国的时候踌躇满志,想要躲在一个远离他的角落安静的栖息,过完自己的后半辈子,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她终究还是仰赖在他的鼻息之下求生活,虽然不若以前的束手束脚,可是,完全的自由是绝对不可能有的,他是个多么挑剔的老板,她不是没有见识过,所以,以后的工作,还是要尽心尽力才行,绝对不可以再被他抓住什么把柄羞辱一番!

    既然生活要她随遇而安,那她也要学会适应。

    在桌子很显眼的角落,摆着一个一人可抱的棕色箱子,她好奇的打开,是她以前摆在办公桌上的东西,台历、水杯、一个挂饰,一把钥匙,封子勤送的那个靠垫,还有他们全家三口的照片,他、她和他们的儿子,具体是什么时候照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应该是二人感情最好的时候拍下的吧,瞧她偎依在他怀里笑得多么甜美多么恣意,就好像这全世界的幸福都在她掌握之中了。

    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灰尘,只有这个镜框是干干净净的,就好像刚刚被人擦拭干净一样,这个发现,她并没有多想,只是感觉这照片再也不能摆放在桌面上了,想了想,还是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带回家算了!

    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正襟危坐工作的男人,她的心头不由得浮起一个句经典的话,再牛b的肖邦,也弹不出老子的悲伤!用在她身上,还真是非常贴切得很!因为,眼泪,是早就流完了的,而且,她答应了上官擎,再也不要为谁流泪,过往的一切充分证明了,泪水是最没有用的武器,是懦弱的表现,她不想再这样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又响在了她的耳畔,“这里的健身房你去报个名,以后每天都要去训练,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了,你应该懂得临阵磨枪的道理!”

    她当然懂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切!

    慕向惜不由得暗暗在心里反抗,他明明就是看不起她!

    好吧,她会让他见识到,什么是不用磨也照样厉害的刀枪!

    焦点访谈的开场白:用事实说话!所以,这个问题,她慕向惜不想做无用的辩驳了,反正去锻炼一下身体也不用花她的钱,她大可以去享受一下那优越的服务……这样想着,她点点头,迈出去一步,那萦绕不断的男低音又不依不饶,“还有……”

    “……你说。”她咬了咬牙,他到底还有多少看她不顺眼的事情,可不可以一次性说完?

    “城城现在七岁了!”

    “我知道啊。”他这不是废话吗?

    “拜托你以后聊天的时候不要穿得那么随便,ok?”

    他极为头痛的表情,慕向惜的脸‘哗’一下,红到了脖颈处,愣愣的站在那里,低声‘哦’了一下,他好笑的催促她,“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出去?”

    “您老嘱咐完了吗?”

    “慕向惜,你……”

    她一个敏捷的闪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关上的门掩去了他暴躁的咒骂,慕向惜不由得咂舌,这男人,还跟以前一样忌讳别人说他一个‘老’字,嗯,就这点还比较可爱,除了这个,别的,似乎都变了……

    他,是别人的了……只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一切……

    这里,唯一让她感觉到一丝温暖的,就是安安和萌萌两个人,从以前的冷漠到再见的盛情对待,她的唇角终于释放了一些欣喜,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已经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她笑得温和又故作吃惊,“你们知道我会重新在这里上班?”

    “那是,我们许总的本领我们还不清楚?他想留你,你能溜得掉才怪!”安安朝她挤眉弄眼的坏笑。

    “他想留我吗?”她喃喃自语着,认命的摆放自己的东西,不用五分钟,就整理好了,回头又跟她们聊了一些闲话,就离开了。

    晚上,慕向惜就接到了上官擎的电话,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恨铁不成钢的咒骂。

    “姐,你不是我上官擎的姐姐,你是傻瓜而且还是笨到家的痴呆!切,做他的私人助理,你还真够窝囊的,绕来绕去还要在他手底下求生存,你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召女吗?你在意大利学的新闻专业要放弃了吗?你们教授可不止一次痛心疾首的拔着没剩几根的头发告诉我,说你如果不那么懒惰不那么随情,只要你想做,你就会在新闻专业小有成就,才女级别的女人却偏偏不愿意崭露头角,好吧,做个缩头乌龟式的小人物我也是支持的,但是你别卑微到这地步行吗?喂,懒女人,耳朵还在吗?”

    “在。”慕向惜谨慎的陪笑。

    她现在对于许南川和上官擎的消息灵通,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惊诧的了。

    这两个人简直到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地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时事政—治乃至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都在他们掌握之中,不是她此等凡人能够比拟的,所以,她淡定从容的接受了,不再问他是如何在几个小时后之后得知了她的决定。

    而且,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不要命的人才会跟他辩论,这些年,他叫着她姐姐却做着训人的工作,俨然成了她严厉的大哥,这个,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免疫了,她不怕他骂,就怕他憋在心里不骂,所谓越骂越气,再骂气就消了,她现在就在耐心的等着,经验告诉她,他现在基本过了怒火嚣张的阶段,下面,他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聊天了。

    电话对面的他‘咕咚’一声,吞咽了一大口降火茶,认命了的语气,赏赐她开口,“说吧!”

    “阿擎,我觉得……他还喜欢着我……”

    “你觉得?还是你的痴心妄想?”一锤定音,让她极为受挫,好吧,她承认,有一大半是她的痴心妄想!

    “他给我这次机会,所以我想……”未完的话,她知道他会明白的。

    果然,他开始了,“姐,我们之前说得好好的,如果你想要他,就要自己去创造机会,至少让彼此处于一个公平的位置上,不是要他赐予你,赐予你机会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是施舍,更有甚者是玩—弄,你继续在那里工作,或多或少会被他压迫着牵引着,这样的机会是你想要的吗?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求你至少要离他远一点吗?”

    上官擎有预感,再跟这迟钝女打交道,他迟早有一天也会堕落到那个教授的悲惨局面……秃顶……暴躁……的小老头儿……靠靠的,都是被这女人给害的!

    “为什么?”慕向惜知学好问。

    “你的致命缺陷就是,你站在他面前,毫无抵抗力!他用那双的眼睛刻意盯着你看,你脸上立刻就写满了三个字:我愿意!”

    “有这么明显吗?”她几乎想钻进被窝里去了,一张脸滚烫滚烫的,她真的有那么没出息吗?

    此刻的上官擎,胸口像是堵了一大块石头,不吐不快,“一头大象把大便排在路中央,一只蚂蚁正好路过,它抬头望了望那云雾缭绕的顶峰,不禁唱到:呀啦索,这就是青藏高原!姐,你就是那只蚂蚁,认定了那个粪堆你就崇拜上了,纵使外面有真正的圣山摆在你面前,你也要在那里安家落户了。”

    这比喻,真不贴切!慕向惜的第一个评判就是如此。

    最后又认真想了想,阿擎跟许南川势不两立,毁损参半的事情也是常见的,他心里恨不得对方就是那粪堆吧?可是,把她这个不相关的人拉进去做个小蚂蚁,是不是也太逊了一点儿?

    她自己琢磨的时候,上官擎,苦口婆心的劝导,“姐,你不了解男人,特别是他这种占—有欲极其强烈的男人,受过一次感情的伤害,如果他真的想要重新开始,如果他尊重你,他不会再次主动轰轰烈烈的追求你,他会安静的等在那里,看你如何用爱情将他从别的女人手里抢回来,如果你真的可以放下一切跟他在一起,那你就会得到他全部的真心诚心爱心,你们会有王子公主式的幸福的!”

    “你让我做一个追求王子的公主?”

    这个,有点难为情……

    “是的!而且,还要有气势一点,举着大旗,吆喝着:请转告王子,老娘还在披荆斩棘的路上,还有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帅哥未泡……叫他继续死睡吧!这个,才是他要的真正的公主!”

    这个,更加难为情……

    可是,听上官擎那急切又狂热的语气,似乎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会把那面准备好的旗帜交给她,好让她去开天辟地,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亲力而为!

    她持续的沉默……

    上官擎的雄心壮志在瞬间成为泡影……

    他的脑袋重重的倒在了桌子上,好吧,对她的期望还是太高了,他成了那个悲催的尼采!最后,他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让你不去上班,你还是会去吧?”

    “……”

    “真是受不了你!”

    “阿擎……喝口茶再说……”她干巴巴的笑,他翻白眼,“事已至此,你就给我放聪明一点,先请几天病假,看他如何反应,我可事先告诉你,别他一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还有,把你的花痴相给我收好!”

    “然后呢?”

    “然后就看你的聪明才智了,实在拖不过去就硬着头皮去吧,记住一点!别让他那么容易就把你搞定,知道被他搞定之后你的下场是什么吗?是被他残忍的甩掉!”

    他会吗?此时的慕向惜压根不相信!

    晚上,慕向惜就做了一个梦,依然是那张让她魂牵梦绕的俊颜,只是等她靠近的时候,却变成了引魂之花……

    彼岸花,亦即恶魔的温柔,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做接引之花,当灵魂渡过忘川,看到此花,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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