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中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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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甥舅一路拌嘴逛了几家店。
还真被朱天宝说中，紧俏的服装像那些漫威人物的都没了，只剩下些中国风元素，比如西游记的取经四人组。
朱天宝不开心，幼儿园的同学都穿蜘蛛侠绿巨人的，他穿西游记也太土了。
“只有这些了。要不你扮海绵宝宝天线宝宝……”朱灿看着一排服装列举道。
“不要，那些太幼稚了。”朱天宝无奈说道，“我宁愿选孙大圣。”土是土了些，还是很酷炫……的吧。
“确定？”朱灿挑眉，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去找老板。
老板正在招呼其他客人。
“老板，真的没有修士服装吗？”一个顾客穿着金黄亮色的袈裟，头戴同色帽子，装扮一看就是取经四人组的头号成员——唐僧。
“没了，前几天就卖完了。”老板说，“这袈裟也不差呀，东土大唐高僧唐三藏穿的，高僧也是修士的一种吧？”
老板不太懂修真，但很懂做生意，捧高产品等于捧高买下它的顾客，小年轻们最吃这套了。
果然，顾客一听眉眼一喜，“也对，唐僧是和尚，和尚修佛啊。”
老板应和：“对对，修佛，小兄弟你一看就是修佛的那块料。”
顾客说：“老板你错了，我散修，没有特定门派。”
“奥，散修也好呀，散修也能成大仙。”
“老板你又错了，道家才修仙。”
拍错马屁的老板干笑着，“那小兄弟你修什么？”
“我？我是散修啊，什么都修，只要能晋升。啊对，什么都修，修佛修道都可以。”顾客忽然大悟般，转头对老板诚恳一笑：“老板你没错。”
“呵呵。”老板心想，这是耍我玩呢还是耍我玩呢。
“那，老板付钱。”没有讨价还价，甚至都没问价直接掏钱。
一看顾客这么爽快，老板的心情也好了，“慢走啊，祝你早日修成……正果。”老板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词。
“谢谢老板。”
顾客直接穿着那身袈裟蹦出了店门，老板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小屁孩不好好上学，修什么真啊真是。”
全程围观的朱灿在心里默默赞同老板。
“诶，瞧我都忙糊涂了，久等了吧，你要什么款式的服装啊？”老板回头看见朱灿，马上展开招牌笑容。
朱灿指指在一边张望的朱天宝：“我外甥想要孙悟空的服装。”
“哟，不巧了，孙悟空大码的没货了。”老板弯腰打量一番朱天宝，笑眯眯说道：“小码的你穿不下，要不穿天蓬元帅吧。”
那不就是猪八戒吗，他才不要。
朱天宝抗议：“我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穿不下。”
你那圆滚滚的身材都有两个小码孙悟空大了，还需要试么，老板看向朱灿。
朱灿看着一脸坚决的朱天宝，以及他微微凸起的肚子。老板说的没错，不用试也知道穿不下的。
平时他是不会惯着他的，但今天的确是自己忘了买超人服装。有错在先，朱灿只好假装看不懂老板的眼神：“那就试试吧。”
“行。”老板也很爽快，拿下孙悟空服装给朱天宝试穿。
衣服是从下到上套进去的，套到小腿的地方就卡住了。朱天宝使劲吸气：“再试试，我感觉我又瘦了一点点。”
老板：“……”
朱灿揉揉太阳穴：“你哪里都胖，光吸肚子有什么用，老板，换一件。”
老板：“好叻。”
最后朱天宝面如死灰，穿上了猪八戒服装。老板看他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和服装完美融合简直天衣无缝，一个劲的夸合适。
从超人到猪八戒，落差实在太大，朱天宝憋屈的都要哭了，朱灿见状赶紧付钱走人。
一路上小家伙都没说话，到了幼儿园门口才扯了一下朱灿的手，递过来一个东西，“这个给你保管，今天人很多我怕弄丢了。”
朱灿看着手里的项链，普通的红绳挂一个玻璃珠样式的坠子，这是朱天宝的宝贝，平时洗澡都不离身的。
“嗯。”朱灿把项链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晚上几点结束？”
“八点，舅舅你可别再迟到了，不然我在老师面前很没面子。”
“……赶紧给我进去。”
朱天宝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嬉笑着跑开了。
朱灿心里有些感慨，亏得朱天宝年纪小才能这么快适应没有父母的生活。小屁孩的生命力总是顽强的。
***********
到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来回太麻烦了，朱灿干脆在附近逛逛打发时间。
幼儿园的地理位置不错，周边有不少店铺，卖得都是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来接送家长拗不过孩子的哭闹，总是能买上一两件。
前面几百米处有一个公园，平时是晨练和散步的好去处。今天是万圣节，公园里搭了台正在举办节日活动。
朱灿不喜欢热闹，瞄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马路上有个人穿着袈裟，手里拿着个圆盘，时不时皱眉，神情很严肃。朱灿觉得眼熟多看了两眼，发现正是刚才店里的修真顾客。
路灯照出他清秀的样貌，年纪很小，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
小屁孩不学好，中二病后期了吧。
朱灿有些不齿，但别人家的孩子他管不着，果断转头不再理会，就在转头之前，眼见一辆车朝着这边驶来。
而那个少年低着头，正认真琢磨他的圆盘。
看路啊笨蛋！朱灿奔跑过去，扑倒了少年，两人一路滚到了路边才停下来。
朱灿的背部撞到了垃圾桶，疼痛让他脾气暴躁，“你是白痴吗？”
“啊？”少年抬起头，眼神迷茫，显然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白痴。
朱灿吸气，平静后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以后走路注意点，眼睛要看路，别盯着……喂，你有没有听我跟你说话！”
少年低头盯着圆盘，还发出惊奇的声音：“啊，指针转好快！是不是这里灵气特别足！”
灵气？差点命都没了特么脑子里还在想着修真？
朱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拿那个写着红色“灵”字的圆盘。少年牢牢护住自己的宝贝：“大叔你干什么？”
大叔你妹。朱灿心想，我这是在帮你，等你过了中二期再想起来一定会感激我的。
“哇，大叔你要抢劫我？”少年回过味，开始喊叫：“抢劫啊，救命啊，有没有路过的大神，求帮助啊……”
“你闭嘴！！”
朱灿只觉得胸口一阵灼热，仿佛什么东西烙进了他的体内，浑身充盈着一股戾气，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我要打人——揍他丫的——”
这股力量太过强大，朱灿没忍住，抬手呼了少年一巴掌。
啪。寂静的夜晚让这个耳光格外响亮。
少年的脸被打偏，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久久没有反应。
朱灿打完后恢复了理智，看着自己的手，我都干了什么？刚刚那瞬间好像失去了控制，只想要发泄怒火。
可问题是，面对一个陌生少年他哪来这么大的怒火？
看他一动不动，是不是都被打蒙了啊。朱灿担忧着上前：“抱歉，我一时失手，你没事吧？”
少年转过头，脸上的红印清晰可见，这让朱灿心里涌起一股内疚，“你的脸不疼——”
朱灿的话没说完，少年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喊着：“大叔原来你是大神，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朱灿心想，什么鬼。
俩甥舅一路拌嘴逛了几家店。
还真被朱天宝说中，紧俏的服装像那些漫威人物的都没了，只剩下些中国风元素，比如西游记的取经四人组。
朱天宝不开心，幼儿园的同学都穿蜘蛛侠绿巨人的，他穿西游记也太土了。
“只有这些了。要不你扮海绵宝宝天线宝宝……”朱灿看着一排服装列举道。
“不要，那些太幼稚了。”朱天宝无奈说道，“我宁愿选孙大圣。”土是土了些，还是很酷炫……的吧。
“确定？”朱灿挑眉，得到肯定答复后就去找老板。
老板正在招呼其他客人。
“老板，真的没有修士服装吗？”一个顾客穿着金黄亮色的袈裟，头戴同色帽子，装扮一看就是取经四人组的头号成员——唐僧。
“没了，前几天就卖完了。”老板说，“这袈裟也不差呀，东土大唐高僧唐三藏穿的，高僧也是修士的一种吧？”
老板不太懂修真，但很懂做生意，捧高产品等于捧高买下它的顾客，小年轻们最吃这套了。
果然，顾客一听眉眼一喜，“也对，唐僧是和尚，和尚修佛啊。”
老板应和：“对对，修佛，小兄弟你一看就是修佛的那块料。”
顾客说：“老板你错了，我散修，没有特定门派。”
“奥，散修也好呀，散修也能成大仙。”
“老板你又错了，道家才修仙。”
拍错马屁的老板干笑着，“那小兄弟你修什么？”
“我？我是散修啊，什么都修，只要能晋升。啊对，什么都修，修佛修道都可以。”顾客忽然大悟般，转头对老板诚恳一笑：“老板你没错。”
“呵呵。”老板心想，这是耍我玩呢还是耍我玩呢。
“那，老板付钱。”没有讨价还价，甚至都没问价直接掏钱。
一看顾客这么爽快，老板的心情也好了，“慢走啊，祝你早日修成……正果。”老板绞尽脑汁想出一个词。
“谢谢老板。”
顾客直接穿着那身袈裟蹦出了店门，老板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小屁孩不好好上学，修什么真啊真是。”
全程围观的朱灿在心里默默赞同老板。
“诶，瞧我都忙糊涂了，久等了吧，你要什么款式的服装啊？”老板回头看见朱灿，马上展开招牌笑容。
朱灿指指在一边张望的朱天宝：“我外甥想要孙悟空的服装。”
“哟，不巧了，孙悟空大码的没货了。”老板弯腰打量一番朱天宝，笑眯眯说道：“小码的你穿不下，要不穿天蓬元帅吧。”
那不就是猪八戒吗，他才不要。
朱天宝抗议：“我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穿不下。”
你那圆滚滚的身材都有两个小码孙悟空大了，还需要试么，老板看向朱灿。
朱灿看着一脸坚决的朱天宝，以及他微微凸起的肚子。老板说的没错，不用试也知道穿不下的。
平时他是不会惯着他的，但今天的确是自己忘了买超人服装。有错在先，朱灿只好假装看不懂老板的眼神：“那就试试吧。”
“行。”老板也很爽快，拿下孙悟空服装给朱天宝试穿。
衣服是从下到上套进去的，套到小腿的地方就卡住了。朱天宝使劲吸气：“再试试，我感觉我又瘦了一点点。”
老板：“……”
朱灿揉揉太阳穴：“你哪里都胖，光吸肚子有什么用，老板，换一件。”
老板：“好叻。”
最后朱天宝面如死灰，穿上了猪八戒服装。老板看他圆圆的脸，圆圆的身材，和服装完美融合简直天衣无缝，一个劲的夸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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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百米处有一个公园，平时是晨练和散步的好去处。今天是万圣节，公园里搭了台正在举办节日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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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上有个人穿着袈裟，手里拿着个圆盘，时不时皱眉，神情很严肃。朱灿觉得眼熟多看了两眼，发现正是刚才店里的修真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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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灿有些不齿，但别人家的孩子他管不着，果断转头不再理会，就在转头之前，眼见一辆车朝着这边驶来。
而那个少年低着头，正认真琢磨他的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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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灿的背部撞到了垃圾桶，疼痛让他脾气暴躁，“你是白痴吗？”
“啊？”少年抬起头，眼神迷茫，显然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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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灿吸气，平静后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以后走路注意点，眼睛要看路，别盯着……喂，你有没有听我跟你说话！”
少年低头盯着圆盘，还发出惊奇的声音：“啊，指针转好快！是不是这里灵气特别足！”
灵气？差点命都没了特么脑子里还在想着修真？
朱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去拿那个写着红色“灵”字的圆盘。少年牢牢护住自己的宝贝：“大叔你干什么？”
大叔你妹。朱灿心想，我这是在帮你，等你过了中二期再想起来一定会感激我的。
“哇，大叔你要抢劫我？”少年回过味，开始喊叫：“抢劫啊，救命啊，有没有路过的大神，求帮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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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灿只觉得胸口一阵灼热，仿佛什么东西烙进了他的体内，浑身充盈着一股戾气，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我要打人——揍他丫的——”
这股力量太过强大，朱灿没忍住，抬手呼了少年一巴掌。
啪。寂静的夜晚让这个耳光格外响亮。
少年的脸被打偏，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久久没有反应。
朱灿打完后恢复了理智，看着自己的手，我都干了什么？刚刚那瞬间好像失去了控制，只想要发泄怒火。
可问题是，面对一个陌生少年他哪来这么大的怒火？
看他一动不动，是不是都被打蒙了啊。朱灿担忧着上前：“抱歉，我一时失手，你没事吧？”
少年转过头，脸上的红印清晰可见，这让朱灿心里涌起一股内疚，“你的脸不疼——”
朱灿的话没说完，少年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喊着：“大叔原来你是大神，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朱灿心想，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