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3】我记得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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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阳一改往日阳光少年的模样，穿着得体的西装优雅地坐在牧学谦眼前的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掩去心里的不甘，“如果不是我，你能这么快跟她和好？”
牧学谦蹙了蹙眉头，偏了偏头看向在楼下院子里侍弄花草的元秋水，“可是我宁愿晚一点追回她，也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 ”
“最后不是有惊无险了么？”楚向阳笑笑。
“你该庆幸好在有惊无险。”牧学谦接道。
楚向阳也偏头看了眼元秋水，脸上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我不会让她真的陷入危险。”
“可是你还是利用了她。”
其实一开始楚燚能找到元秋水能抓到元秋水神智利用元秋水，这一切早都在楚向阳的意料之中。可是他不动声色，甚至在确定了牧学谦找来了丹麦后直接抽身走人。他做了大量的安排，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可是却没料到最后楚燚会直接放弃元秋水这枚棋子。
珍妮弗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最后关头，他只能表现得对元秋水不在乎。他知道牧学谦一定会去救元秋水的，他能做的只是提供幕后支持。
“楚向阳，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牧学谦眼里掠过一丝光芒，“可是你的身份，注定你安定不下来。”
楚向阳放在沙发上的微微收拢，扬起一抹凄楚的笑意，“我什么身份？牧学谦，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牧学谦也对楚向阳笑笑，“有时候我也羡慕你，在那两年。”
“那两年……”楚向阳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出了下神，“那两年，我该谢谢你。”
“我也该谢谢你。”牧学谦真心实意道。
谢谢你在这两年照顾她，谢谢你在最后帮了我们，谢谢你……愿意放弃她reads;万古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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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向阳下楼向元秋水告别时，元秋水正端着一叠芒果慕斯出来。
“要不要吃个慕斯再走？”元秋水顿在端着碟子的手微微使力，嘴角上扬的弧度也透着点不自然。
自从上次在丹麦把话说开后，元秋水再见到楚向阳都会有点不自在。
如果没有欺骗，如果没有牧学谦，她是想跟这个人好好生活下去。他们两个像是最好的朋友一样一起度过了两年。
在假装未婚夫妻的这一年多来，她是有点喜欢楚向阳的。他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她感到轻松，感到感动。
她不知道楚向阳喜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可以确定他也是把自己当成很重要的朋友的。
那天在丹麦时，他亲口对她承认，“牧学谦很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在你身边安排那么多人保护你。那天你被楚燚抓走不是因为你躲开了牧学谦安排的人，哪怕你不躲开，我也会想办法让你被楚燚的人抓走。”
楚向阳，我知道你的苦衷。我可以原谅，可是我不能释怀。
楚向阳露出个像以往一样的笑容，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我怕你在慕斯里下毒。”
“啧啧啧，我是那种人么？啊？”元秋水被楚向阳的表情感染，也放松了下来，“不吃拉倒。我记得你以前可爱吃我做的慕斯。”
楚向阳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滞。
是啊，以前他最喜欢吃元秋水做的各种点心。哪怕在她失明时，他也会撒着娇说要不你说我来做吧，我喜欢那个味道。
元秋水并没注意到楚向阳的异样，可从楼梯上下来的牧学谦注意到了。
元秋水并没有看到走下楼的牧学谦，垂了眼眸仔细地挑了一个最好看的慕斯指着让楚向阳拿起来，“你看这个做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看？”
“嗯，好看。”
“你急着要走么？很急的话我去帮你打包一下带走。”
楚向阳的余光瞟到那个停驻在楼梯上的身影，勾唇一笑，“不急啊，但是……”
“但是什么？”
“呆在这里我很不自在诶，自己的未婚妻都跟别人跑了，我还眼巴巴地馋着你一块慕斯。这样一想，真的让人很伤心啊，一下子就没胃口了。”
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最真实的想法。
可元秋水没有听出来。
元秋水俏皮地笑笑，“好好好，那我们出去吃？这样你就不会不自在了吧？”
“得了吧，你还是给我打包吧。”楚向阳笑得眉眼温和，像以前每天送元秋水去晚秋餐厅时那样，轻轻拍了拍元秋水的脑袋。
“你又不赶时间，别浪费我的盒子给你打包。”
楚向阳无奈地拿起元秋水挑的那块慕斯咬了一口，“啧……手艺退步了啊。”
元秋水不高兴地瞪着楚向阳，“不是我手艺退步了，是你自己加料了。”
“嗯？”好听的单音节上挑reads;最强少主。
“你竟然直接用手拿，你没洗手！”
楚向阳，“……”
“啊楚向阳你脏死了你给我死开哈哈哈……”面对楚向阳的突然慕斯袭击，元秋水一个没防备脸上被刮得沾了一点奶油。
跑着将手上的碟子放好，元秋水随手拿了一个慕斯砸向楚向阳，“你还抹你还抹，你个天杀的哈哈哈哈不要弄到我头发啦你死开啦……”
他们嬉笑打闹着，像过去的两年一样，像没有欺骗发生过后来的绑架一样。
牧学谦挺直着背站在楼梯上看那两个人幼稚地玩着砸慕斯抹奶油的游戏。
忽然元秋水一个转身，终于注意到那个站在楼梯上的男人，“学谦？你怎么下来了？卧槽楚向阳你这孙子你别扔了，我的头发啊！”
楚向阳像是没看到牧学谦一样，刮了下脸上的奶油，“谁先开砸的？”
元秋水不甘示弱，“是你先用奶油抹我的脸的。”
牧学谦黑着脸看着元秋水，“都几岁人了还这副德行？”
元秋水垮下脸，“天真跟年龄无关。”
“噗……”楚向阳毫不留情面地笑出声。
“你个贱人笑毛线啊！”元秋水怒瞪楚向阳。
楚向阳无辜地撇了下嘴，“是啊，笑毛线。”
元秋水，“……”
楚向阳抬手看了下表，“都怪你，我等下还要去趟公司，你说我现在这一身狼藉怎么办啊？”
“怪我咯，哪个幼稚鬼刚才还玩得挺开心的。”元秋水贱次次地撅了嘴。
宠溺地弯起眉眼，楚向阳拨通了一个号码交代了几句后便向走下楼的牧学谦告辞。
“啧啧啧，有钱人。”大概能听懂几句意大利语的元秋水在心里腹诽着，不就是沾了点奶油嘛还要叫人家设计师来接你去换衣服。
元秋水不知道，楚向阳等下去见的人是谁。
楚向阳要去见他真正的未婚妻。那个可以在他事业上给他帮助的他不爱的女人。
“viva，我走了啊。”跟牧学谦说完话的楚向阳忽然一脸正色跟元秋水说话。
“哦，走就走啊。”元秋水认真地刮着脸上的奶油。
“啧，真是无情啊。”楚向阳佯装伤心地叹了口气，“虽然你对我无情可是我对你有义，要是牧学谦欺负你了，记得来投奔我啊。楚家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哦天哪这简直太让我感动了，你这是爱我爱到骨头里了么？向阳君。”元秋水学着韩剧里的那种语调说着。
“是啊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你的名字刻入了我的骨血。”楚向阳被元秋水的语气逗笑，也学着要恶心她一把。
牧学谦黑着脸帮元秋水清理沾到头发上的奶油，“你们俩恶心够了没？”
“略略略……”元秋水调皮地冲楚向阳做了个鬼脸。
楚向阳无奈地笑了。
走到门边时，楚向阳再一次回头，“viva，牧学谦要是欺负你了，来意大利找我reads;玄天修仙录。”
“好啦好啦，你快走啦，这是盼不得我好是么一个劲儿咒我。”元秋水笑着冲楚向阳喊。
楚向阳不再说话，笑笑回过头出了门。
看着楚向阳离去的孤单的背影元秋水忽然有些心酸。
他的背挺得很直，很直。
一步一步，就这样走远了。
元秋水倚在牧学谦怀里，“你身子还没好呢怎么就下来了？”
“再不下来等着我的未婚妻被人家撬墙角么？”牧学谦僵着语气说。
元秋水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牧学谦下颌绷得紧紧地，“你们经常开这种玩笑？”
元秋水离开牧学谦的怀抱盯着他的眼睛，“你吃醋了？”
牧学谦眸色深沉，伸手帮元秋水把越过耳朵的不安分的发丝拢到耳后，“是，我吃醋了。”
“可是……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知道。”牧学谦说道。
就是知道，才会吃醋。
这个人，比楚歌还让他在意。
“秋水，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牧学谦将元秋水揽到怀里，让她的脑袋贴近自己的心脏，“我害怕我缺席你生命的这两年，有别人占据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跟我说，对不起牧学谦我不爱你了，你真的不爱我了。”
元秋水看不见牧学谦的表情，可却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自信跟悲伤。
元秋水闭上眼说，“我也很想跟你说我真的不爱你了，在两年前在你出现以前。牧学谦，可是我做不到。”
牧学谦加大了手上力度，狠狠抱住了元秋水。
承认吧元秋水，你还是放不下。
这两年是平静了许多，可那份炙热的感情还是没办法磨灭。伤害会随着时间渐渐被淡忘，爱恨都会变淡。可是……她元秋水的感情只有一份。
在被珍妮弗吊在楼顶时，她想的是，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就该对牧学谦好点，不对他摆脸色耍性子，在自己生命结束以前对他说一句，牧学谦我原谅你了。
在即将失去意识前看到牧学谦时元秋水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她太想他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可脸上传来疼痛迫使她清醒时，她知道那不是幻觉。看着因为自己而受伤的牧学谦，她真的很想哭。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她无助时害怕时他就出现了。
那个时候元秋水告诉自己，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她就要告诉牧学谦其实她不恨他了。
如果他还爱，她愿意教他怎么爱。
“秋水，那你……还爱我么？”牧学谦犹豫着问。
再见后牧学谦一直不敢真正问这个问题，他害怕她否定的答案。他想耍手段，利用她的愧疚她的同情将她留在身边，可是……还是想要更多。
元秋水低笑一声，说，“爱。”
楚向阳一改往日阳光少年的模样，穿着得体的西装优雅地坐在牧学谦眼前的沙发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掩去心里的不甘，“如果不是我，你能这么快跟她和好？”
牧学谦蹙了蹙眉头，偏了偏头看向在楼下院子里侍弄花草的元秋水，“可是我宁愿晚一点追回她，也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 ”
“最后不是有惊无险了么？”楚向阳笑笑。
“你该庆幸好在有惊无险。”牧学谦接道。
楚向阳也偏头看了眼元秋水，脸上露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我不会让她真的陷入危险。”
“可是你还是利用了她。”
其实一开始楚燚能找到元秋水能抓到元秋水神智利用元秋水，这一切早都在楚向阳的意料之中。可是他不动声色，甚至在确定了牧学谦找来了丹麦后直接抽身走人。他做了大量的安排，确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可是却没料到最后楚燚会直接放弃元秋水这枚棋子。
珍妮弗的出现是他始料未及的。
在最后关头，他只能表现得对元秋水不在乎。他知道牧学谦一定会去救元秋水的，他能做的只是提供幕后支持。
“楚向阳，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牧学谦眼里掠过一丝光芒，“可是你的身份，注定你安定不下来。”
楚向阳放在沙发上的微微收拢，扬起一抹凄楚的笑意，“我什么身份？牧学谦，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牧学谦也对楚向阳笑笑，“有时候我也羡慕你，在那两年。”
“那两年……”楚向阳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出了下神，“那两年，我该谢谢你。”
“我也该谢谢你。”牧学谦真心实意道。
谢谢你在这两年照顾她，谢谢你在最后帮了我们，谢谢你……愿意放弃她reads;万古天尊。
----
楚向阳下楼向元秋水告别时，元秋水正端着一叠芒果慕斯出来。
“要不要吃个慕斯再走？”元秋水顿在端着碟子的手微微使力，嘴角上扬的弧度也透着点不自然。
自从上次在丹麦把话说开后，元秋水再见到楚向阳都会有点不自在。
如果没有欺骗，如果没有牧学谦，她是想跟这个人好好生活下去。他们两个像是最好的朋友一样一起度过了两年。
在假装未婚夫妻的这一年多来，她是有点喜欢楚向阳的。他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她感到轻松，感到感动。
她不知道楚向阳喜不喜欢自己，可是，她可以确定他也是把自己当成很重要的朋友的。
那天在丹麦时，他亲口对她承认，“牧学谦很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所以才会在你身边安排那么多人保护你。那天你被楚燚抓走不是因为你躲开了牧学谦安排的人，哪怕你不躲开，我也会想办法让你被楚燚的人抓走。”
楚向阳，我知道你的苦衷。我可以原谅，可是我不能释怀。
楚向阳露出个像以往一样的笑容，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我怕你在慕斯里下毒。”
“啧啧啧，我是那种人么？啊？”元秋水被楚向阳的表情感染，也放松了下来，“不吃拉倒。我记得你以前可爱吃我做的慕斯。”
楚向阳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滞。
是啊，以前他最喜欢吃元秋水做的各种点心。哪怕在她失明时，他也会撒着娇说要不你说我来做吧，我喜欢那个味道。
元秋水并没注意到楚向阳的异样，可从楼梯上下来的牧学谦注意到了。
元秋水并没有看到走下楼的牧学谦，垂了眼眸仔细地挑了一个最好看的慕斯指着让楚向阳拿起来，“你看这个做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看？”
“嗯，好看。”
“你急着要走么？很急的话我去帮你打包一下带走。”
楚向阳的余光瞟到那个停驻在楼梯上的身影，勾唇一笑，“不急啊，但是……”
“但是什么？”
“呆在这里我很不自在诶，自己的未婚妻都跟别人跑了，我还眼巴巴地馋着你一块慕斯。这样一想，真的让人很伤心啊，一下子就没胃口了。”
开玩笑的语气，说着最真实的想法。
可元秋水没有听出来。
元秋水俏皮地笑笑，“好好好，那我们出去吃？这样你就不会不自在了吧？”
“得了吧，你还是给我打包吧。”楚向阳笑得眉眼温和，像以前每天送元秋水去晚秋餐厅时那样，轻轻拍了拍元秋水的脑袋。
“你又不赶时间，别浪费我的盒子给你打包。”
楚向阳无奈地拿起元秋水挑的那块慕斯咬了一口，“啧……手艺退步了啊。”
元秋水不高兴地瞪着楚向阳，“不是我手艺退步了，是你自己加料了。”
“嗯？”好听的单音节上挑reads;最强少主。
“你竟然直接用手拿，你没洗手！”
楚向阳，“……”
“啊楚向阳你脏死了你给我死开哈哈哈……”面对楚向阳的突然慕斯袭击，元秋水一个没防备脸上被刮得沾了一点奶油。
跑着将手上的碟子放好，元秋水随手拿了一个慕斯砸向楚向阳，“你还抹你还抹，你个天杀的哈哈哈哈不要弄到我头发啦你死开啦……”
他们嬉笑打闹着，像过去的两年一样，像没有欺骗发生过后来的绑架一样。
牧学谦挺直着背站在楼梯上看那两个人幼稚地玩着砸慕斯抹奶油的游戏。
忽然元秋水一个转身，终于注意到那个站在楼梯上的男人，“学谦？你怎么下来了？卧槽楚向阳你这孙子你别扔了，我的头发啊！”
楚向阳像是没看到牧学谦一样，刮了下脸上的奶油，“谁先开砸的？”
元秋水不甘示弱，“是你先用奶油抹我的脸的。”
牧学谦黑着脸看着元秋水，“都几岁人了还这副德行？”
元秋水垮下脸，“天真跟年龄无关。”
“噗……”楚向阳毫不留情面地笑出声。
“你个贱人笑毛线啊！”元秋水怒瞪楚向阳。
楚向阳无辜地撇了下嘴，“是啊，笑毛线。”
元秋水，“……”
楚向阳抬手看了下表，“都怪你，我等下还要去趟公司，你说我现在这一身狼藉怎么办啊？”
“怪我咯，哪个幼稚鬼刚才还玩得挺开心的。”元秋水贱次次地撅了嘴。
宠溺地弯起眉眼，楚向阳拨通了一个号码交代了几句后便向走下楼的牧学谦告辞。
“啧啧啧，有钱人。”大概能听懂几句意大利语的元秋水在心里腹诽着，不就是沾了点奶油嘛还要叫人家设计师来接你去换衣服。
元秋水不知道，楚向阳等下去见的人是谁。
楚向阳要去见他真正的未婚妻。那个可以在他事业上给他帮助的他不爱的女人。
“viva，我走了啊。”跟牧学谦说完话的楚向阳忽然一脸正色跟元秋水说话。
“哦，走就走啊。”元秋水认真地刮着脸上的奶油。
“啧，真是无情啊。”楚向阳佯装伤心地叹了口气，“虽然你对我无情可是我对你有义，要是牧学谦欺负你了，记得来投奔我啊。楚家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哦天哪这简直太让我感动了，你这是爱我爱到骨头里了么？向阳君。”元秋水学着韩剧里的那种语调说着。
“是啊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你的名字刻入了我的骨血。”楚向阳被元秋水的语气逗笑，也学着要恶心她一把。
牧学谦黑着脸帮元秋水清理沾到头发上的奶油，“你们俩恶心够了没？”
“略略略……”元秋水调皮地冲楚向阳做了个鬼脸。
楚向阳无奈地笑了。
走到门边时，楚向阳再一次回头，“viva，牧学谦要是欺负你了，来意大利找我reads;玄天修仙录。”
“好啦好啦，你快走啦，这是盼不得我好是么一个劲儿咒我。”元秋水笑着冲楚向阳喊。
楚向阳不再说话，笑笑回过头出了门。
看着楚向阳离去的孤单的背影元秋水忽然有些心酸。
他的背挺得很直，很直。
一步一步，就这样走远了。
元秋水倚在牧学谦怀里，“你身子还没好呢怎么就下来了？”
“再不下来等着我的未婚妻被人家撬墙角么？”牧学谦僵着语气说。
元秋水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牧学谦下颌绷得紧紧地，“你们经常开这种玩笑？”
元秋水离开牧学谦的怀抱盯着他的眼睛，“你吃醋了？”
牧学谦眸色深沉，伸手帮元秋水把越过耳朵的不安分的发丝拢到耳后，“是，我吃醋了。”
“可是……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我知道。”牧学谦说道。
就是知道，才会吃醋。
这个人，比楚歌还让他在意。
“秋水，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牧学谦将元秋水揽到怀里，让她的脑袋贴近自己的心脏，“我害怕我缺席你生命的这两年，有别人占据了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我害怕有一天你会跟我说，对不起牧学谦我不爱你了，你真的不爱我了。”
元秋水看不见牧学谦的表情，可却能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自信跟悲伤。
元秋水闭上眼说，“我也很想跟你说我真的不爱你了，在两年前在你出现以前。牧学谦，可是我做不到。”
牧学谦加大了手上力度，狠狠抱住了元秋水。
承认吧元秋水，你还是放不下。
这两年是平静了许多，可那份炙热的感情还是没办法磨灭。伤害会随着时间渐渐被淡忘，爱恨都会变淡。可是……她元秋水的感情只有一份。
在被珍妮弗吊在楼顶时，她想的是，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就该对牧学谦好点，不对他摆脸色耍性子，在自己生命结束以前对他说一句，牧学谦我原谅你了。
在即将失去意识前看到牧学谦时元秋水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她太想他了所以出现了幻觉。可脸上传来疼痛迫使她清醒时，她知道那不是幻觉。看着因为自己而受伤的牧学谦，她真的很想哭。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她无助时害怕时他就出现了。
那个时候元秋水告诉自己，如果这次大难不死，她就要告诉牧学谦其实她不恨他了。
如果他还爱，她愿意教他怎么爱。
“秋水，那你……还爱我么？”牧学谦犹豫着问。
再见后牧学谦一直不敢真正问这个问题，他害怕她否定的答案。他想耍手段，利用她的愧疚她的同情将她留在身边，可是……还是想要更多。
元秋水低笑一声，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