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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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刚开始的几天里我生了一场病，早上几乎都动不了，醒了好久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盖上。 下午才差不多能站起来，我勉强下去买了点吃的和感冒药，医生说我输几次液会好点，但我当时没那心情，就只是让他给我多开点药。接着的两天我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有时候站起来在屋子里晃晃，每天按时吃药。至于生病大概是因为我前一天下午生吃了几只螃蟹，晚上的时候就吐了好几次，睡着了一直感觉冷，早上才知道******感冒了。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病差不多好了，我终于能好好的吃一次饭，忽然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下午我去找一个朋友，我们在大街上转了一会儿然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生活又要开始了。
坐着我给另一个家伙打电话，我对他说我要去流浪一段时间，问他想不想去。他说当然，于是我们先去找他。他看到我时兴奋的要命，说他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每天都要在家里干活，接着就开始大骂。我们一路上都在听他胡扯，他说他前几天碰到了哪个家伙，平时都在家里干嘛，还有都去了哪里。
我们到了车站在附近吃了点东西接着就上了车，有一会儿我兴趣上来了跟他们讲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有一次我骑了一辆自行车不偏不正撞在了电线杆上，那次我要是偏一点我现在就是个白痴了。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我爸给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但我还不怎么会骑，常常会摔倒。我撞电线杆的时候当时是个下坡我却一直在盯着我前面的那个轮子看，因为我的自行车已经摔了很多次有时候刹车皮会和轮圈碰在一起。我下坡的时候刚好它们又碰在了一起然后一直有声音，我就低着头用我的右脚去弄，我还记得是右脚。当我还在专心的看着轮子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我坐在了地上，缓了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那么刚好撞了上去。我的自行车前轮只是被撞到了后面，只能朝一个方向移动。然后有个人走过来问我“你是怎么撞上去的？”
还有在我只有十六岁的时候我在一个地方给一个家伙干活，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哪。我只记得一个人告诉我要带我去看场子，我那时候还特别幼稚，想着每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什么都不用干还能赚钱，他是这么告诉我的。然后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被卖给了另一个家伙，当时我就值五十块钱。我手里还一直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有我一个半袖和一条裤子。一坐上另一个家伙的车他就开始告诉我要好好干活，说他几岁就出来了，以前都干了什么工作，我甚至都不敢说话。最后我被送到了一个做门锁的家里，然后我就是每天干活。我想走倒是能走，但我一毛钱也没有，他说每个月会给我两百块钱零花钱，那时候我还觉得挺多的。我管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他叔，最有意思的是他还嫌我吃的多，我每次要是吃第二碗饭的时候他就会一直盯着我看。他一边给我讲一堆道理一边让我好好干活，想想也真有意思，他无论说什么我都一直说是。有些家伙给你讲道理就只是说给你听的，他根本不在乎你会怎么想。
我一天的生活从早上八点钟那个老头来敲我的窗户开始，我起来吃完咸菜先去扫地，接着收拾东西。然后我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干活，一直到中午吃完饭还是干活。晚上八点我才能休息，就是一个人坐在一台黑白电视机前看电视，等到十点吃饭，吃完饭就让我去睡觉。这就是我一天，有时候我会捡地上的烟头抽抽。干了一个月那个老头给了我两百块钱当天晚上我就走了，真******混账。
接着我给一个光头卖杂货去了，在一张破椅子上坐了两个月，两个月里我每天就盯着门口的一棵树看，想想多有意思。那光头每天只给我送两次饭，说让我中午吃剩点留到晚上，我现在想起都能笑出来。
晚上我们出了车站到一家商场附近吃了点东西，接着去游戏厅里玩了会儿，之后走进一家店里喝咖啡。我们商量着明天去哪，生活要继续，我们应该找点事做。一个家伙说去找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在那里有租的房子，我们晚上可以睡在那里。当时我们都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这样就不用总是住宾馆，可以省一些钱，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上了长途汽车，那两个家伙开始在车上谈起人生来，一个说他痛恨什么，另一个接着说他也是，简直就是一对白痴。
后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你们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吗？”我对他们两个蠢货说。
“大哥你最痛恨什么？”那个最白痴的问。
“有一次我睡觉起来衣服不见了，找了一早上都没有找到，你猜后来在哪找到的？”
“我怎么知道在哪！”
“在窗台上，白痴，你会想到你的衣服在窗台上？”
“你他妈说这个干嘛？这就是你最痛恨的事？”
“我只是忽然想起这个了，还有一次我从二楼掉下来一点事都没有，站起来就回家吃饭去了。”
“大哥原来还有这么感人的事迹，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有在我还只有几岁的时候我玩火把我的棉裤烧着了，到现在我的腿上还有一块疤。”说着我让他们两个蠢货看。
“知道我最痛恨的事情是什么吗？”我又继续说。“就是路上混账的汽车，你无论去哪都要坐车，连过马路都要******看车。还有混账的电梯，你要上几楼先要站着******等，然后和一群白痴站在一起。有的人会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说话，有的人就不管自己在哪，我讨厌进电梯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把我一眼或者进来一个人都会看我一眼。我喜欢走楼梯就是因为我不想站着等，我也不讨厌谁就是不喜欢在电梯里的那种感觉。混账的车，你知道吗？我讨厌过马路，我都想被撞死。生活已经这么混蛋了为什么还要弄一条马路出来。”
“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忽然兴趣上来了想一直说话。“就是不要搭理我，我想坐在哪就坐在哪，没人看得见我，别人都走光了我还能坐在那里，就是这个。在大街上一直走，走累了再停下。和会思考的人说话，而不是整天跟你们两个胡扯。我以后怎么死我都想好了，死之后我也不要墓碑什么的，把我火化了扔进河里，我不想连死了整天都呆在一个地方。我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不跟你们开玩笑。”
“大哥，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想这么多干嘛。”
“当然很美好，我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我以后要登珠穆拉玛峰，最好能死在那上面。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在逗你们吗？你们两个蠢货。”我没再说下去，我忽然没心情继续说了，一想起我还坐在混账的车里，我******还有什么心情。
汽车翻过一座山接着上了高速，这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窗外的景色看上去那么美，就像是在雾里。我在车上躺了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接着又开始想有一次我怎么把一张桌子一个人从一楼搬到了五楼。我几乎把这件事都忘了，我是说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起过这还是第一次，我一个人把一张桌子从一楼搬到了五楼。那桌子简直有两米，我一个人抱着它过了两条街，然后又从楼下搬到了五楼。但是一个星期后我就把它给扔了，因为我实在觉得它难看的要命。我想起了这个又想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大街上一直走，后来还把那罐啤酒给扔了。我要是再去找也许还能找到那罐啤酒，然后我就坐在地上把它喝完，生活原来这么美好。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只是想起了那罐啤酒。我坐起来叫醒了睡在我前面的那个家伙，就是废话不是很多的那个，我想和他说点什么。他好像还没有睡着，我叫了一声他就醒了，问我******有什么事没有。
“前几天咋们吃螃蟹第二天我就生病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我忽然想起这个了。
“这个你不是说过了，就是因为你把螃蟹全都给吃了。”
“那你不是也吃了。”
“我就尝了几口，你竟然全吃了，还吃了三只，我也真是服了。”
“好吧，这个就算了。前天晚上我看了一部电影《朗读者》，你看过这部电影吗？”一时间我又想起了一部电影。
“没有看过，它讲的是什么？”
“是一个非常纠结的故事，开始的时候是少年伯格有一次偶遇到了比自己大许多岁的汉娜，后来两个人发展了一段情人关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伯格经常会给她朗读小说。后来汉娜不辞而别，多年后伯格意外看到了汉娜，而汉娜作为二战战犯就坐在被告席上，最后汉娜被判终身监禁。多年后伯格开始朗读小说录在录音带里寄给汉娜，就这样有很多年，汉娜给他写过许多信但他终究都没有回过。有一天伯格收到了一封信，他就打了那个电话，有人请求他帮助汉娜，因为汉娜快刑满释放了而他是唯一一个与她联系的人。伯格终于在这二十多年里第一次去见汉娜，两个人就见了最后一面，然后汉娜就自杀了，就在他们见面的那天。”
“他们两个谁给谁朗读小说？”
“伯格给汉娜，一个在监狱里，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我在听，只是刚才没听你说清楚。她给他写过许多信但他一直没有回，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
“汉娜。就是《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个女主角，凯特，这个你知道吧。”
“那我必须得看一下，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
“就叫《泰坦尼克号2》，你去搜一下就有了。现在我要睡会儿，不和你说了。”说完我就躺下了，又闭着眼镜想了一会儿那部电影。你很难找到一个和你有共同爱好的人，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白痴。我要是随便问一个我认识的人喜欢看什么书他就会觉得我是个白痴，我的身边简直全都是愚蠢粗俗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们出了车站又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终于明白有一天我不用坐车了就是我死了，不然去哪都要坐混账的汽车，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讨厌什么但你每天还要去做更讽刺的事情。无论怎样我还是坐上了那辆混账的车，而且还坐在了前面。一路上那司机总是想和我说点什么，这又是一件让我受不了的事，我不想说话但别人还一直和我说话。于是当时我一句话也没说，就望着前面混账的玻璃，或许他还认为我是个聋子，我倒希望他这么想。仔细说我并不是故意这么做，更不是因为他，我不想说话就是没办法说话，如果你懂我的意思。后来那司机也一句话不说了，其实我很想跟他说点什么的，但我就是没办法那么做。
汽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一个路口下了车，那个白痴给他认识的家伙打了个电话。五分
六月刚开始的几天里我生了一场病，早上几乎都动不了，醒了好久从柜子里拿出被子盖上。 下午才差不多能站起来，我勉强下去买了点吃的和感冒药，医生说我输几次液会好点，但我当时没那心情，就只是让他给我多开点药。接着的两天我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有时候站起来在屋子里晃晃，每天按时吃药。至于生病大概是因为我前一天下午生吃了几只螃蟹，晚上的时候就吐了好几次，睡着了一直感觉冷，早上才知道******感冒了。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病差不多好了，我终于能好好的吃一次饭，忽然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下午我去找一个朋友，我们在大街上转了一会儿然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生活又要开始了。
坐着我给另一个家伙打电话，我对他说我要去流浪一段时间，问他想不想去。他说当然，于是我们先去找他。他看到我时兴奋的要命，说他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每天都要在家里干活，接着就开始大骂。我们一路上都在听他胡扯，他说他前几天碰到了哪个家伙，平时都在家里干嘛，还有都去了哪里。
我们到了车站在附近吃了点东西接着就上了车，有一会儿我兴趣上来了跟他们讲我小时候的一件事。有一次我骑了一辆自行车不偏不正撞在了电线杆上，那次我要是偏一点我现在就是个白痴了。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我爸给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但我还不怎么会骑，常常会摔倒。我撞电线杆的时候当时是个下坡我却一直在盯着我前面的那个轮子看，因为我的自行车已经摔了很多次有时候刹车皮会和轮圈碰在一起。我下坡的时候刚好它们又碰在了一起然后一直有声音，我就低着头用我的右脚去弄，我还记得是右脚。当我还在专心的看着轮子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我坐在了地上，缓了半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那么刚好撞了上去。我的自行车前轮只是被撞到了后面，只能朝一个方向移动。然后有个人走过来问我“你是怎么撞上去的？”
还有在我只有十六岁的时候我在一个地方给一个家伙干活，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哪。我只记得一个人告诉我要带我去看场子，我那时候还特别幼稚，想着每天跟在别人屁股后面什么都不用干还能赚钱，他是这么告诉我的。然后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被卖给了另一个家伙，当时我就值五十块钱。我手里还一直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有我一个半袖和一条裤子。一坐上另一个家伙的车他就开始告诉我要好好干活，说他几岁就出来了，以前都干了什么工作，我甚至都不敢说话。最后我被送到了一个做门锁的家里，然后我就是每天干活。我想走倒是能走，但我一毛钱也没有，他说每个月会给我两百块钱零花钱，那时候我还觉得挺多的。我管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叫他叔，最有意思的是他还嫌我吃的多，我每次要是吃第二碗饭的时候他就会一直盯着我看。他一边给我讲一堆道理一边让我好好干活，想想也真有意思，他无论说什么我都一直说是。有些家伙给你讲道理就只是说给你听的，他根本不在乎你会怎么想。
我一天的生活从早上八点钟那个老头来敲我的窗户开始，我起来吃完咸菜先去扫地，接着收拾东西。然后我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干活，一直到中午吃完饭还是干活。晚上八点我才能休息，就是一个人坐在一台黑白电视机前看电视，等到十点吃饭，吃完饭就让我去睡觉。这就是我一天，有时候我会捡地上的烟头抽抽。干了一个月那个老头给了我两百块钱当天晚上我就走了，真******混账。
接着我给一个光头卖杂货去了，在一张破椅子上坐了两个月，两个月里我每天就盯着门口的一棵树看，想想多有意思。那光头每天只给我送两次饭，说让我中午吃剩点留到晚上，我现在想起都能笑出来。
晚上我们出了车站到一家商场附近吃了点东西，接着去游戏厅里玩了会儿，之后走进一家店里喝咖啡。我们商量着明天去哪，生活要继续，我们应该找点事做。一个家伙说去找他认识的一个朋友，在那里有租的房子，我们晚上可以睡在那里。当时我们都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这样就不用总是住宾馆，可以省一些钱，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下午我们坐上了长途汽车，那两个家伙开始在车上谈起人生来，一个说他痛恨什么，另一个接着说他也是，简直就是一对白痴。
后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你们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吗？”我对他们两个蠢货说。
“大哥你最痛恨什么？”那个最白痴的问。
“有一次我睡觉起来衣服不见了，找了一早上都没有找到，你猜后来在哪找到的？”
“我怎么知道在哪！”
“在窗台上，白痴，你会想到你的衣服在窗台上？”
“你他妈说这个干嘛？这就是你最痛恨的事？”
“我只是忽然想起这个了，还有一次我从二楼掉下来一点事都没有，站起来就回家吃饭去了。”
“大哥原来还有这么感人的事迹，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还有在我还只有几岁的时候我玩火把我的棉裤烧着了，到现在我的腿上还有一块疤。”说着我让他们两个蠢货看。
“知道我最痛恨的事情是什么吗？”我又继续说。“就是路上混账的汽车，你无论去哪都要坐车，连过马路都要******看车。还有混账的电梯，你要上几楼先要站着******等，然后和一群白痴站在一起。有的人会小声地和旁边的人说话，有的人就不管自己在哪，我讨厌进电梯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把我一眼或者进来一个人都会看我一眼。我喜欢走楼梯就是因为我不想站着等，我也不讨厌谁就是不喜欢在电梯里的那种感觉。混账的车，你知道吗？我讨厌过马路，我都想被撞死。生活已经这么混蛋了为什么还要弄一条马路出来。”
“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吗？”我忽然兴趣上来了想一直说话。“就是不要搭理我，我想坐在哪就坐在哪，没人看得见我，别人都走光了我还能坐在那里，就是这个。在大街上一直走，走累了再停下。和会思考的人说话，而不是整天跟你们两个胡扯。我以后怎么死我都想好了，死之后我也不要墓碑什么的，把我火化了扔进河里，我不想连死了整天都呆在一个地方。我确确实实是这么想的，不跟你们开玩笑。”
“大哥，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你想这么多干嘛。”
“当然很美好，我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我以后要登珠穆拉玛峰，最好能死在那上面。你******知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在逗你们吗？你们两个蠢货。”我没再说下去，我忽然没心情继续说了，一想起我还坐在混账的车里，我******还有什么心情。
汽车翻过一座山接着上了高速，这时候外面下起了小雨，窗外的景色看上去那么美，就像是在雾里。我在车上躺了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在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接着又开始想有一次我怎么把一张桌子一个人从一楼搬到了五楼。我几乎把这件事都忘了，我是说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起过这还是第一次，我一个人把一张桌子从一楼搬到了五楼。那桌子简直有两米，我一个人抱着它过了两条街，然后又从楼下搬到了五楼。但是一个星期后我就把它给扔了，因为我实在觉得它难看的要命。我想起了这个又想起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大街上一直走，后来还把那罐啤酒给扔了。我要是再去找也许还能找到那罐啤酒，然后我就坐在地上把它喝完，生活原来这么美好。我一下子兴奋起来，只是想起了那罐啤酒。我坐起来叫醒了睡在我前面的那个家伙，就是废话不是很多的那个，我想和他说点什么。他好像还没有睡着，我叫了一声他就醒了，问我******有什么事没有。
“前几天咋们吃螃蟹第二天我就生病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我忽然想起这个了。
“这个你不是说过了，就是因为你把螃蟹全都给吃了。”
“那你不是也吃了。”
“我就尝了几口，你竟然全吃了，还吃了三只，我也真是服了。”
“好吧，这个就算了。前天晚上我看了一部电影《朗读者》，你看过这部电影吗？”一时间我又想起了一部电影。
“没有看过，它讲的是什么？”
“是一个非常纠结的故事，开始的时候是少年伯格有一次偶遇到了比自己大许多岁的汉娜，后来两个人发展了一段情人关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伯格经常会给她朗读小说。后来汉娜不辞而别，多年后伯格意外看到了汉娜，而汉娜作为二战战犯就坐在被告席上，最后汉娜被判终身监禁。多年后伯格开始朗读小说录在录音带里寄给汉娜，就这样有很多年，汉娜给他写过许多信但他终究都没有回过。有一天伯格收到了一封信，他就打了那个电话，有人请求他帮助汉娜，因为汉娜快刑满释放了而他是唯一一个与她联系的人。伯格终于在这二十多年里第一次去见汉娜，两个人就见了最后一面，然后汉娜就自杀了，就在他们见面的那天。”
“他们两个谁给谁朗读小说？”
“伯格给汉娜，一个在监狱里，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
“我在听，只是刚才没听你说清楚。她给他写过许多信但他一直没有回，那个女的叫什么来着？”
“汉娜。就是《泰坦尼克号》里的那个女主角，凯特，这个你知道吧。”
“那我必须得看一下，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
“就叫《泰坦尼克号2》，你去搜一下就有了。现在我要睡会儿，不和你说了。”说完我就躺下了，又闭着眼镜想了一会儿那部电影。你很难找到一个和你有共同爱好的人，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白痴。我要是随便问一个我认识的人喜欢看什么书他就会觉得我是个白痴，我的身边简直全都是愚蠢粗俗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们出了车站又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终于明白有一天我不用坐车了就是我死了，不然去哪都要坐混账的汽车，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讨厌什么但你每天还要去做更讽刺的事情。无论怎样我还是坐上了那辆混账的车，而且还坐在了前面。一路上那司机总是想和我说点什么，这又是一件让我受不了的事，我不想说话但别人还一直和我说话。于是当时我一句话也没说，就望着前面混账的玻璃，或许他还认为我是个聋子，我倒希望他这么想。仔细说我并不是故意这么做，更不是因为他，我不想说话就是没办法说话，如果你懂我的意思。后来那司机也一句话不说了，其实我很想跟他说点什么的，但我就是没办法那么做。
汽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后我们在一个路口下了车，那个白痴给他认识的家伙打了个电话。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