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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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一件事情，那是我去一个地方。 我也同她讲过这件事情，但是那时没有说完。一次我出了车站一直往回走，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我来过这里，至于是什么时候我忘记了。我开始找一个路口，我记得我在那里等车的时候买过一杯奶茶，走了好久我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于是打了辆车，我告诉司机那个路口，旁边都有几家我记得的什么店，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我现在想我看到的和那个路口或许都不在一个地方。那次我好像只说到了这儿。至于为什么想找那个路口，在好久之前我同一个人最后一次在那里道别，后来因为我一些原因就再也没有联系到，我总是觉得在那里还能再记得当时的样子，其实就是这个。
三月，我同那个家伙坐上车去找另一个家伙。那天是星期天，我们就坐在马路旁边，当时两个人本来要去网吧，但刚好那块儿停电了，去别的地方又太远。我们不知道要去哪，于是就坐在了那里。我开始跟他说起我以前干过的蠢事，有次我觉得无聊就把我屋子里的那块镜子抱着出去转了一圈。
“你真的那么干了？当时在想什么？”
“有一会儿我想把它扔了，但只是抱着它出去转了一圈。”
这时有辆车在我们前面停下来，我说我们干嘛不坐上去，他说他也这么想，于是我们就坐上了那辆车。车上他问我想要去哪，最后我们决定去找那个家伙。
我发现只有在车上我才会去想很多事情，才会对生活充满期待，或者说我总是不知道我要期待什么。下午我们又坐上另一辆车，快晚上了找地方住下，两个人一天谁也没有说什么话。
第二天我们又坐上车，再坐下一趟车就能到。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就没电了，我在想我的充电器在哪放着，是在床上还是桌子上，要是我旁边那个家伙昨天早上没用它就应该在桌子上。
于是我问他。“我的充电器是不是在桌子上？”
“什么充电器？”
“我的手机充电器。”
“******我怎么知道，你是想干嘛！”
“我就问问，就想知道它在哪放着，你昨天早上用了没有？”
“我昨天早上是用了，但我真不记得它放哪了。我又没把它扔了，你忽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我说。
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上个星期把我的一件大衣送去干洗店了，我竟然这么长时间把这件事都忘了，也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在钱包里找到了那张小票，认真看了下手机号确定是对的，然后我放了回去。我又把我钱包里的卡都拿出来看了一遍，你无论去哪干什么，就算你去剪头发他都会建议你办一张卡，如果你说不用了他就会和你说一堆废话，我的桌子上还就放着十几张卡。
我想起一句话“你到底在生活中追求着什么那？”我忘记是在哪本书里还是电影里看到的，有时候我总会想起这句话，然后自言自语“你到底在生活中追求着什么那？”
下午我们到达目的地，我说咱们先去走一会儿，坐了这么久我想走走。两个人便朝一个方向走，一直走了半个小时，最后在一家咖啡店停下进去喝咖啡。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坐下后我问那个蠢货。和他在一起我总是要先开口，他比我还懒得说话。
“哪也不想去。”他就像看着他的咖啡一样看着我。
“那喜欢每天都这样吗？”
“无所谓。”
“那你在想什么？”
他一下子认真起来。“听着，我们现在不合适谈这种问题。我不喜欢和别人谈这些东西，因为现在不合适。”
“喝完你的咖啡吧。”我说。然后没再说话。
我们呆了半个小时然后走出去。又走了会儿我在一家手机店买了充电器接着我们坐上车去找另一个家伙，他从早上就开始打电话问我们到哪了。
车上那家伙又打来电话，问我们快到了没有。
“妈的，你再给老子打电话我们就不去了。我手机也快没电了告诉你几次了！到了我难道不会告诉你吗！”他挂了电话“这白痴。”
我们差不多坐了有一个小时的车，我一直在想这司机是不是拉着我们在路上转了一圈。我问快到了没啊，那司机总是说要有耐心，做什么事不要耐心。他倒是不说别的，一直说要有耐心。
到了后我们在路口的一个洗脚店门口站着等那家伙，我才发现我们到了郊区，白天都看不见什么人。过了一会儿那家伙来了，我问他是怎么到这里的，这地方也能待下去。
“妈的，我也是来了才知道。大哥，咋们现在去干什么？”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宾馆开了房间，也不用马上上去，因为什么也没带，手机没电倒无所谓。接着我们去吃饭，那家伙一坐下就开始说他在这儿有多辛苦，告诉我们六点他就要起床，每天上班都干什么，又说起他在这儿碰到几个混蛋。饭端来后他还在一直说，剩下我们两个吃着饭，后来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晚上我们在商店买了啤酒在屋子里喝，开始我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因为坐着感觉太压抑了。他们两个在床上喝着啤酒扯着几年前的事情，一个说“是我们坐车那次。”另一个接着说“对对，就是那次。”我感觉有点饿想去下面买点吃的，我问那白痴哪有卖吃的，他说只能去饭店带份炒面，别的什么也没得吃。接着我走下楼去，在附近走了一圈。我又什么都不想吃，但刚刚确实觉得饿了，最后我在楼下想了半天又买了几瓶啤酒就上去了。我也不太想喝酒，就是一直觉得压抑，有一会儿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进了房间先是在床上坐下喝了罐啤酒，然后又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接着打开电视。在床上坐着的一个家伙正说起一次把自己家里的旧电视机卖掉的事情，说他爸回到家就把他揍了一顿，然后是怎么教育他的。
有一会儿我拿起手机想给谁打个电话，就只是忽然想和谁通通话，问他在干什么就行了。我一般从来不给别人打电话，有时候有人给我打过来我都会挂了然后发短信过去，就只是不想说话。我在联系人里来回翻了几遍边想着现在谁也许方便接电话，我就这么看了大概有五分钟，最后也没有打给谁就把手机放下了。然后我坐过去和那两个白痴喝啤酒，接着又喝了两罐。
半夜我们去转大街，我说只有晚上出去转才有意思，马路宽敞，想怎么走怎么走。那家伙说带我们去一座山上，就是有点远。我说走吧，然后三个人一人带了一罐啤酒便上路了。
开始我们三个人走着，接着跑了一会儿，跑累了停下来又继续走，路上不时有几辆车经过。有一会儿我说起和另一个家伙骑摩托车在路上发生的事情。我们本来是要去一个地方，结果路上摩托车坏了。那家伙说他只会骑别的什么都不懂，于是我们换着推摩托车往回走。其实要是继续往前走的话半个小时我觉得就到了，但当时谁也没有想到，只知道往回走。我路上一直建议那家伙把摩托车扔了然后我们随便搭辆车回去，他大骂了几句最后也懒得说话，我们就这样推着摩托车在快晚上的时候才回去。随后我们找地方把摩托车修好吃了顿饭接着又上路了，我说这样才有意思，要是现在回去睡觉怎么睡得着。
三个人在路上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我们在一个等公交的站牌下坐在地上着喝光了带的啤酒，四周静的吓人，天倒是不太暗。接着我们爬到山顶用了半个小时，之后只待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一个家伙一直说想睡觉。
我们就开始往回走，一路上两个白痴扯了一路。我什么心情也没有，一个人走在前面只想着快点到，然后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我进屋就脱掉衣服准备睡觉，他们两个说要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再睡，我望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几罐啤酒接着一躺下就睡着了。
早上十点多我起来，那两个家伙还在睡。我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就进卫生间上了个厕所然后洗脸刷牙，出来的时候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于是我打开电视。我忽然想抽烟了，便把一个家伙叫醒问他的烟在哪放着。其实我很少抽烟，或者说有时候兴趣上来了抽一支。那家伙说******就在桌子上你没看到吗，我看了一眼确实在桌子上，便拿起来连续抽了两支。十一点那个家伙醒了，说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找了好几家商店买一件东西，但买什么想不起来了，就是找了好久没有找到。
“然后那？”我问。
“然后你******就把我叫醒了问我烟在哪放着，我刚才好像是睡着了接着又去想这件事情但怎么也没办法想下去，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接着穿上衣服去上厕所。另一个家伙也醒了，问现在几点了。
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在附近走了一会儿然后进一家店要了米饭和两个菜。吃到一半又点了一份汤，我一直记得那天的汤非常好喝。
后来我们打车去了一个足球场，就坐在看台上呆了一下午。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就只是在那里坐着，有时候都说上一些话然后谁也不说话。终究有一天一些东西会变得非常难忘，只是现在你还不能感受到。我对他们说我以后就不和任何人说话，谁要是和我说话我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自己一个人住在一座房子里。
第二天中午我和那个家伙坐上车和另一个家伙告别，我说过段时间我就把你接回去，你先在这里呆着。我们又都挥了挥手，就这么告别了。
我记起一件事情，那是我去一个地方。 我也同她讲过这件事情，但是那时没有说完。一次我出了车站一直往回走，走了一会儿我觉得我来过这里，至于是什么时候我忘记了。我开始找一个路口，我记得我在那里等车的时候买过一杯奶茶，走了好久我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于是打了辆车，我告诉司机那个路口，旁边都有几家我记得的什么店，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我现在想我看到的和那个路口或许都不在一个地方。那次我好像只说到了这儿。至于为什么想找那个路口，在好久之前我同一个人最后一次在那里道别，后来因为我一些原因就再也没有联系到，我总是觉得在那里还能再记得当时的样子，其实就是这个。
三月，我同那个家伙坐上车去找另一个家伙。那天是星期天，我们就坐在马路旁边，当时两个人本来要去网吧，但刚好那块儿停电了，去别的地方又太远。我们不知道要去哪，于是就坐在了那里。我开始跟他说起我以前干过的蠢事，有次我觉得无聊就把我屋子里的那块镜子抱着出去转了一圈。
“你真的那么干了？当时在想什么？”
“有一会儿我想把它扔了，但只是抱着它出去转了一圈。”
这时有辆车在我们前面停下来，我说我们干嘛不坐上去，他说他也这么想，于是我们就坐上了那辆车。车上他问我想要去哪，最后我们决定去找那个家伙。
我发现只有在车上我才会去想很多事情，才会对生活充满期待，或者说我总是不知道我要期待什么。下午我们又坐上另一辆车，快晚上了找地方住下，两个人一天谁也没有说什么话。
第二天我们又坐上车，再坐下一趟车就能到。我的手机昨天晚上就没电了，我在想我的充电器在哪放着，是在床上还是桌子上，要是我旁边那个家伙昨天早上没用它就应该在桌子上。
于是我问他。“我的充电器是不是在桌子上？”
“什么充电器？”
“我的手机充电器。”
“******我怎么知道，你是想干嘛！”
“我就问问，就想知道它在哪放着，你昨天早上用了没有？”
“我昨天早上是用了，但我真不记得它放哪了。我又没把它扔了，你忽然问这个干嘛。”
“没事，我就随便问问。”我说。
我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上个星期把我的一件大衣送去干洗店了，我竟然这么长时间把这件事都忘了，也没有人给我打电话。我在钱包里找到了那张小票，认真看了下手机号确定是对的，然后我放了回去。我又把我钱包里的卡都拿出来看了一遍，你无论去哪干什么，就算你去剪头发他都会建议你办一张卡，如果你说不用了他就会和你说一堆废话，我的桌子上还就放着十几张卡。
我想起一句话“你到底在生活中追求着什么那？”我忘记是在哪本书里还是电影里看到的，有时候我总会想起这句话，然后自言自语“你到底在生活中追求着什么那？”
下午我们到达目的地，我说咱们先去走一会儿，坐了这么久我想走走。两个人便朝一个方向走，一直走了半个小时，最后在一家咖啡店停下进去喝咖啡。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坐下后我问那个蠢货。和他在一起我总是要先开口，他比我还懒得说话。
“哪也不想去。”他就像看着他的咖啡一样看着我。
“那喜欢每天都这样吗？”
“无所谓。”
“那你在想什么？”
他一下子认真起来。“听着，我们现在不合适谈这种问题。我不喜欢和别人谈这些东西，因为现在不合适。”
“喝完你的咖啡吧。”我说。然后没再说话。
我们呆了半个小时然后走出去。又走了会儿我在一家手机店买了充电器接着我们坐上车去找另一个家伙，他从早上就开始打电话问我们到哪了。
车上那家伙又打来电话，问我们快到了没有。
“妈的，你再给老子打电话我们就不去了。我手机也快没电了告诉你几次了！到了我难道不会告诉你吗！”他挂了电话“这白痴。”
我们差不多坐了有一个小时的车，我一直在想这司机是不是拉着我们在路上转了一圈。我问快到了没啊，那司机总是说要有耐心，做什么事不要耐心。他倒是不说别的，一直说要有耐心。
到了后我们在路口的一个洗脚店门口站着等那家伙，我才发现我们到了郊区，白天都看不见什么人。过了一会儿那家伙来了，我问他是怎么到这里的，这地方也能待下去。
“妈的，我也是来了才知道。大哥，咋们现在去干什么？”
我们在附近找了家宾馆开了房间，也不用马上上去，因为什么也没带，手机没电倒无所谓。接着我们去吃饭，那家伙一坐下就开始说他在这儿有多辛苦，告诉我们六点他就要起床，每天上班都干什么，又说起他在这儿碰到几个混蛋。饭端来后他还在一直说，剩下我们两个吃着饭，后来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晚上我们在商店买了啤酒在屋子里喝，开始我一直在房间里来回走，因为坐着感觉太压抑了。他们两个在床上喝着啤酒扯着几年前的事情，一个说“是我们坐车那次。”另一个接着说“对对，就是那次。”我感觉有点饿想去下面买点吃的，我问那白痴哪有卖吃的，他说只能去饭店带份炒面，别的什么也没得吃。接着我走下楼去，在附近走了一圈。我又什么都不想吃，但刚刚确实觉得饿了，最后我在楼下想了半天又买了几瓶啤酒就上去了。我也不太想喝酒，就是一直觉得压抑，有一会儿我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进了房间先是在床上坐下喝了罐啤酒，然后又在椅子上坐了会儿，接着打开电视。在床上坐着的一个家伙正说起一次把自己家里的旧电视机卖掉的事情，说他爸回到家就把他揍了一顿，然后是怎么教育他的。
有一会儿我拿起手机想给谁打个电话，就只是忽然想和谁通通话，问他在干什么就行了。我一般从来不给别人打电话，有时候有人给我打过来我都会挂了然后发短信过去，就只是不想说话。我在联系人里来回翻了几遍边想着现在谁也许方便接电话，我就这么看了大概有五分钟，最后也没有打给谁就把手机放下了。然后我坐过去和那两个白痴喝啤酒，接着又喝了两罐。
半夜我们去转大街，我说只有晚上出去转才有意思，马路宽敞，想怎么走怎么走。那家伙说带我们去一座山上，就是有点远。我说走吧，然后三个人一人带了一罐啤酒便上路了。
开始我们三个人走着，接着跑了一会儿，跑累了停下来又继续走，路上不时有几辆车经过。有一会儿我说起和另一个家伙骑摩托车在路上发生的事情。我们本来是要去一个地方，结果路上摩托车坏了。那家伙说他只会骑别的什么都不懂，于是我们换着推摩托车往回走。其实要是继续往前走的话半个小时我觉得就到了，但当时谁也没有想到，只知道往回走。我路上一直建议那家伙把摩托车扔了然后我们随便搭辆车回去，他大骂了几句最后也懒得说话，我们就这样推着摩托车在快晚上的时候才回去。随后我们找地方把摩托车修好吃了顿饭接着又上路了，我说这样才有意思，要是现在回去睡觉怎么睡得着。
三个人在路上走了有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到。我们在一个等公交的站牌下坐在地上着喝光了带的啤酒，四周静的吓人，天倒是不太暗。接着我们爬到山顶用了半个小时，之后只待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一个家伙一直说想睡觉。
我们就开始往回走，一路上两个白痴扯了一路。我什么心情也没有，一个人走在前面只想着快点到，然后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我进屋就脱掉衣服准备睡觉，他们两个说要把剩下的啤酒喝完再睡，我望了一眼桌子上剩下的几罐啤酒接着一躺下就睡着了。
早上十点多我起来，那两个家伙还在睡。我叫了一声没人答应，就进卫生间上了个厕所然后洗脸刷牙，出来的时候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于是我打开电视。我忽然想抽烟了，便把一个家伙叫醒问他的烟在哪放着。其实我很少抽烟，或者说有时候兴趣上来了抽一支。那家伙说******就在桌子上你没看到吗，我看了一眼确实在桌子上，便拿起来连续抽了两支。十一点那个家伙醒了，说他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找了好几家商店买一件东西，但买什么想不起来了，就是找了好久没有找到。
“然后那？”我问。
“然后你******就把我叫醒了问我烟在哪放着，我刚才好像是睡着了接着又去想这件事情但怎么也没办法想下去，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接着穿上衣服去上厕所。另一个家伙也醒了，问现在几点了。
中午我们出去吃饭，在附近走了一会儿然后进一家店要了米饭和两个菜。吃到一半又点了一份汤，我一直记得那天的汤非常好喝。
后来我们打车去了一个足球场，就坐在看台上呆了一下午。那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们就只是在那里坐着，有时候都说上一些话然后谁也不说话。终究有一天一些东西会变得非常难忘，只是现在你还不能感受到。我对他们说我以后就不和任何人说话，谁要是和我说话我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自己一个人住在一座房子里。
第二天中午我和那个家伙坐上车和另一个家伙告别，我说过段时间我就把你接回去，你先在这里呆着。我们又都挥了挥手，就这么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