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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快乐的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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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这么肯定，神色又不似说谎，老夫人稍微安心了些，叹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最好了，咱们府的姑娘，不要老贪图着荣华富贵，这些，缺不了的。找个真心疼自己一辈子的男子才是最重要的，荣华富贵都有如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顿了顿她又道，“莞姐儿眼瞅着年龄也大了，也是时候说亲了吧？”
“祖母，我可不着急。”宁青莞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我这么多年没回京，也没陪过祖母几年，这么匆匆回来又匆匆嫁出去，和祖母可就真的祖孙情要淡薄了。”
老夫人被她逗乐了：“瞧你说的，难道因为你不陪着我咱就不是祖孙了不成？”
“这自然不如天天陪感情来得深厚啊。”宁青莞含笑道，“还是祖母不想莞姐儿陪着么？”
“哎，我当然希望你们都陪着我了，可你们这帮子姑娘总是要长大成亲的，我总不能一直拴着你们，这才叫耽误你们啊。”
“不碍事。”宁青莞道，“孙女还早着，倒是哥哥，至少该把亲事定下来了，免得爹着急，不过哥哥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会看上什么样的女子，祖母可有想法？”
话题虽然转得有点快，但老夫人只愣了片刻就紧随其后：“我也正愁着这事儿呢，你说是娶个彪悍点的好还是娶个温婉贤淑点的？仪哥儿这性子我是真发愁，娶个彪悍的怕他被吃得死死的，但小两口也不能都一个德行啊。”
回头还不得尽让外人欺负了？
宁青莞想了想：“这彪悍点的倒也不是真彪悍，性子洒脱一点的也是好的，关键她喜欢哥哥，对哥哥好，我也就不在意了。”
“你说得倒是好听。”老夫人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仪哥儿那性子，好多千金看不上，真不知道他们嫌弃什么？这么好拿捏的男子，只要对症下药，估摸这辈子是不会纳妾的，多好。”
宁青莞眼神奇异地看着她：“祖母不希望哥哥纳妾？”
“怎么可能？”老夫人瞪着她，“你们二房本来就人丁单薄，还不赶紧多生几个？”
宁青莞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麻烦的话题，她道：“爹也让我多帮着哥哥瞧着……”
“你爹还说了，让我多帮你瞧着。”老夫人打断道，忽而又神来一笔，“你说我要不顺便帮你爹也瞧一个？”
“……”到底是有多爱给人说媒？
以为是买大白菜么？！
宁青莞轻咳了一声：“祖母……这个，爹是续弦，还是多尊重他的意思吧。”
闻言老夫人面露不悦：“我这都尊重他多少年了？他什么时候也尊重我这把老骨头一下？你瞧瞧你们二房，就两个孩子，子嗣多单薄，他自己不喜欢孩子，难道不能给你们添点弟弟妹妹开心开心？”
“……”她还真不需要……
“你瞧瞧，你们二房，三个人，有点事情还要老大媳妇来操心。连个当家的女人都没有，像什么话！”
宁青莞眨眨眼：“祖母是嫌弃我们了么？”
“哪儿是嫌弃你们呀。”老夫人赶忙道，“我这不是觉得不妥当吗？你瞧瞧，你爹有点事儿总不好叫老大媳妇一个当嫂子的操心不是？仪哥儿今年都十六了，也不好叫一个婶婶操心不是？人家府里的男子十四岁都安排通房了，你大伯母前些年给言哥儿安排这事儿的时候提了提仪哥儿的屋里要不安排一个，但又觉得她一个伯母操心这事儿有点不太合适，这事也就耽误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要是仪哥儿早点接触了男女之事，没准可没现在这么迷糊。”
说罢她又想起宁青莞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左一个通房右一个男女之事像什么话。
她这厢心里话说了个滔滔不绝却是什么合适的不合适的都在说，适才道：“莞姐儿，祖母今天跟你说的有些话，有些不合适，你也别往心里去。”
宁青莞微笑：“祖母，孙女没事。”
老夫人拍着她的手背，瞧着她一脸淡定，又是心里一堵。
寻常家的女儿会觉得这番话没事儿么？
老二说莞姐儿性子烈又冷情看来是真的，老夫人想来想去越想越心塞，叹了一口气：“行了，我个老婆子上了年纪，话闸一开就收不住。今儿白天你跟芝姐儿出门，然后被英王世子纠缠了吧？现在京都上下都传得一片风言风语了，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在自个儿院子里呆几天吧，不出两天英王世子就会再闯祸，到时候风头一过大家也就不在意你了。”
说罢又微微颦眉，“方才答应我的可要记牢了，千万别跟英王世子牵扯上，他……你们不合适。”
宁青莞认真地点头。
等宁青莞离开，老夫人又扶着额头长叹一声：“莞姐儿的婚事看来比较麻烦。”
孙妈妈给她泡了一杯藏红花，轻声道：“老奴瞧着四小姐知书达理，和三小姐相比只上不下。”
老夫人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要差锦姐儿一头。这京都千金讲究的是琴棋书画端庄娴雅安分于室，莞姐儿性子刚，琴棋书画也不好，老二跟我说过的，她不擅长这个。你瞧着她那性子，成亲以后，肯定霸道得紧，唉，这事儿想想真是愁，这老二一家，真是，老了也不让我省心。”她喝了一口茶又把茶杯啪地扣上，声音极为不悦。
孙妈妈眼观鼻鼻观心，走过去给她边按摩边道：“四小姐性子倒和大少爷互补。”
“可惜亲兄妹又不能一起生活一辈子。”老夫人冷淡地道，片刻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这主意不错，找个跟哥儿性子差不多的给莞姐儿不就好了？”
孙妈妈：“……”大少爷那性子怕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了吧？！
“找个性子软，好拿捏的，婆家耳根子也软的，软硬都吃，莞姐儿也不是那不懂变通的，婆家和丈夫好拿捏，她自然混得风生水起，哎，不错。”老夫人越想越觉得不错，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萧临那边的情况，但是她不想说，她怕说了就成真了。
“哎，孙妈妈，把老大媳妇叫过来，我问问哪家的公子适合咱们莞姐儿。”
她说得这么肯定，神色又不似说谎，老夫人稍微安心了些，叹了一口气：“你能这么想最好了，咱们府的姑娘，不要老贪图着荣华富贵，这些，缺不了的。找个真心疼自己一辈子的男子才是最重要的，荣华富贵都有如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走。”顿了顿她又道，“莞姐儿眼瞅着年龄也大了，也是时候说亲了吧？”
“祖母，我可不着急。”宁青莞微笑着在她身边坐下来，“我这么多年没回京，也没陪过祖母几年，这么匆匆回来又匆匆嫁出去，和祖母可就真的祖孙情要淡薄了。”
老夫人被她逗乐了：“瞧你说的，难道因为你不陪着我咱就不是祖孙了不成？”
“这自然不如天天陪感情来得深厚啊。”宁青莞含笑道，“还是祖母不想莞姐儿陪着么？”
“哎，我当然希望你们都陪着我了，可你们这帮子姑娘总是要长大成亲的，我总不能一直拴着你们，这才叫耽误你们啊。”
“不碍事。”宁青莞道，“孙女还早着，倒是哥哥，至少该把亲事定下来了，免得爹着急，不过哥哥的情况，我还真不知道他到底会看上什么样的女子，祖母可有想法？”
话题虽然转得有点快，但老夫人只愣了片刻就紧随其后：“我也正愁着这事儿呢，你说是娶个彪悍点的好还是娶个温婉贤淑点的？仪哥儿这性子我是真发愁，娶个彪悍的怕他被吃得死死的，但小两口也不能都一个德行啊。”
回头还不得尽让外人欺负了？
宁青莞想了想：“这彪悍点的倒也不是真彪悍，性子洒脱一点的也是好的，关键她喜欢哥哥，对哥哥好，我也就不在意了。”
“你说得倒是好听。”老夫人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仪哥儿那性子，好多千金看不上，真不知道他们嫌弃什么？这么好拿捏的男子，只要对症下药，估摸这辈子是不会纳妾的，多好。”
宁青莞眼神奇异地看着她：“祖母不希望哥哥纳妾？”
“怎么可能？”老夫人瞪着她，“你们二房本来就人丁单薄，还不赶紧多生几个？”
宁青莞不想跟她讨论这个麻烦的话题，她道：“爹也让我多帮着哥哥瞧着……”
“你爹还说了，让我多帮你瞧着。”老夫人打断道，忽而又神来一笔，“你说我要不顺便帮你爹也瞧一个？”
“……”到底是有多爱给人说媒？
以为是买大白菜么？！
宁青莞轻咳了一声：“祖母……这个，爹是续弦，还是多尊重他的意思吧。”
闻言老夫人面露不悦：“我这都尊重他多少年了？他什么时候也尊重我这把老骨头一下？你瞧瞧你们二房，就两个孩子，子嗣多单薄，他自己不喜欢孩子，难道不能给你们添点弟弟妹妹开心开心？”
“……”她还真不需要……
“你瞧瞧，你们二房，三个人，有点事情还要老大媳妇来操心。连个当家的女人都没有，像什么话！”
宁青莞眨眨眼：“祖母是嫌弃我们了么？”
“哪儿是嫌弃你们呀。”老夫人赶忙道，“我这不是觉得不妥当吗？你瞧瞧，你爹有点事儿总不好叫老大媳妇一个当嫂子的操心不是？仪哥儿今年都十六了，也不好叫一个婶婶操心不是？人家府里的男子十四岁都安排通房了，你大伯母前些年给言哥儿安排这事儿的时候提了提仪哥儿的屋里要不安排一个，但又觉得她一个伯母操心这事儿有点不太合适，这事也就耽误了。”
说着她叹了口气：“要是仪哥儿早点接触了男女之事，没准可没现在这么迷糊。”
说罢她又想起宁青莞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左一个通房右一个男女之事像什么话。
她这厢心里话说了个滔滔不绝却是什么合适的不合适的都在说，适才道：“莞姐儿，祖母今天跟你说的有些话，有些不合适，你也别往心里去。”
宁青莞微笑：“祖母，孙女没事。”
老夫人拍着她的手背，瞧着她一脸淡定，又是心里一堵。
寻常家的女儿会觉得这番话没事儿么？
老二说莞姐儿性子烈又冷情看来是真的，老夫人想来想去越想越心塞，叹了一口气：“行了，我个老婆子上了年纪，话闸一开就收不住。今儿白天你跟芝姐儿出门，然后被英王世子纠缠了吧？现在京都上下都传得一片风言风语了，这几天你就别出去了，在自个儿院子里呆几天吧，不出两天英王世子就会再闯祸，到时候风头一过大家也就不在意你了。”
说罢又微微颦眉，“方才答应我的可要记牢了，千万别跟英王世子牵扯上，他……你们不合适。”
宁青莞认真地点头。
等宁青莞离开，老夫人又扶着额头长叹一声：“莞姐儿的婚事看来比较麻烦。”
孙妈妈给她泡了一杯藏红花，轻声道：“老奴瞧着四小姐知书达理，和三小姐相比只上不下。”
老夫人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要差锦姐儿一头。这京都千金讲究的是琴棋书画端庄娴雅安分于室，莞姐儿性子刚，琴棋书画也不好，老二跟我说过的，她不擅长这个。你瞧着她那性子，成亲以后，肯定霸道得紧，唉，这事儿想想真是愁，这老二一家，真是，老了也不让我省心。”她喝了一口茶又把茶杯啪地扣上，声音极为不悦。
孙妈妈眼观鼻鼻观心，走过去给她边按摩边道：“四小姐性子倒和大少爷互补。”
“可惜亲兄妹又不能一起生活一辈子。”老夫人冷淡地道，片刻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这主意不错，找个跟哥儿性子差不多的给莞姐儿不就好了？”
孙妈妈：“……”大少爷那性子怕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了吧？！
“找个性子软，好拿捏的，婆家耳根子也软的，软硬都吃，莞姐儿也不是那不懂变通的，婆家和丈夫好拿捏，她自然混得风生水起，哎，不错。”老夫人越想越觉得不错，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萧临那边的情况，但是她不想说，她怕说了就成真了。
“哎，孙妈妈，把老大媳妇叫过来，我问问哪家的公子适合咱们莞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