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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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辛明显下了必死决心，“那就莫怪在下冒犯了！！！”他一声浑厚喝令后，这从仙界来的数千上仙纷纷起身，将武器对准了还在微笑的鬼神，就算与神为敌他们也要守住这世上安宁！
可还未等众人动手，一股黑色煞气便狂虐而来，众人虽拼命抵抗却还是被四散吹飞，有些修为不济的竟被硬生生吹得毫无踪迹！元辛早知神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可既然打算以死相抗又还有什么可在乎的？他使出毕生修为想要给烛阴致命一击，可还未等他出手，烛阴已扣住他的头顶，青绿色的阴寒眸子更是紧紧盯着他！
“这世上一切如常，不会有变。”鬼神静静吐出这几字，却让众仙以为听错了。
“上——上神？”元辛用浑浊的老眼望着烛阴，以为这位鬼神在逗弄自己。
烛阴挑眉，质问道：“怎么，还想让我再说第二次？”
阴寒入骨的声音让众人从心底感到胆怯，元辛这才仔细去看其他人的状况，刚刚煞气虽让众仙无法抵挡，但真正受伤的却没有几人，他这才恍然明白鬼神的意图，浑浊瞳孔更是不由落下老泪，“在下元辛，谢过上神恩典！”随后深深跪拜，众仙明白过来后也纷纷跪拜。
“行了，都回吧，日后无事别再来扰我！”
“是——”元辛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又被鬼神叫住。
“等等，你们中有没有灵剑门的端木皓？”烛阴的眸光在众仙中扫过，他早听魍魉说过此人，知道他是叶墨玉的师父。
这突然的问话让众人疑惑，按理说这位端木上仙应与鬼神从未有交集，可鬼神怎会单独提他的名字？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灵剑门端木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鬼神面前，他心中更是迷惑不已。
“你就是叶墨玉的师父？”烛阴一字一顿的问着，眸中更是寒气密布。
众仙都未想到鬼神会问这个，震惊之下皆望向那个同样错愕的端木上仙，他们都知这端木皓有个徒弟，可那徒弟曾被一魔修掳走，身受重伤不说还断了仙根，在修仙界更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可这样一个灵剑门弃徒，又怎会与鬼神扯上关系？此刻，就连元辛仙尊都不可思议地望着端木皓，期望他能给大家一个答案。
端木皓愣了许久才忆起一年前在无妄界的遭遇，那时溪边群曾说过墨玉是鬼神的人，这话听起来似是墨玉背叛凡界做了鬼神的狗腿，可事情似又不是那么简单。他如今看到鬼神的难看脸色，心中终于隐隐有些担忧了，“是。”他答道，却在这一瞬感到了巨大神灵气息，这气息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反应不及，待运功护体时已被这气息震伤，他望着眼前神色异常的鬼神，脸色惨白。
“你亲手废了他的仙根！”烛阴咬牙切齿地说着，眸中青光森然，他早探查过墨玉的身体，这少年原本天资卓绝可却因仙根被废，彻底成了一届凡人！再无修炼可能！可凡人寿命不过百年，百年后墨玉还需再经历一次轮回之苦，而那时，他将忘记与自己有关的一切。烛阴无法接受这事实，他苦苦等了万年才得来与墨玉相伴之机，哪怕只是点滴的回忆，他都不想失去，更不想墨玉再承受任何苦难。
端木皓从烛阴的眼神中看到了他最恐惧之事，那枯木所说之话更是一遍遍在他脑中回荡，墨玉是鬼神的人，莫非是指……可这又怎么可能！这世上有谁能承受神灵之气？别说墨玉成了凡体肉胎，就算他还是曾经那个天分极高的小仙，怕也会在与神灵交合之时魂飞魄散！思及此，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眸中尽是惊恐和不安。
烛阴见端木皓宁死也不肯回答，索性侵入了端木皓的记忆之中，极霸道的神灵气息让端木皓溢出层层冷汗，待烛阴收回这气息时，他险些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看过记忆的烛阴眸中冷气更甚，他终于知道墨玉为何会那般痛苦，堂堂灵剑门内门弟子竟被当成女人掳去了黑魔山，不止如此，那名为阎彻的魔修竟还对墨玉百般侮辱折磨！烛阴恨不得立刻将那人千刀万剐，眼前这师父虽亲手废了墨玉仙根，可那毕竟是为了救人，若非是端木皓，墨玉怕早没完璧之身！烛阴终于收了凛凛杀机，饶了此人一命。
“上神可否放过小徒？”鬼神虽收回杀机，端木皓却毫无退却之意，他这一生就收了墨玉一个徒弟，绝不能让墨玉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哦？”烛阴嘴角勾起微笑，“如何放过？”他忽然觉得这端木皓虽迂腐却也有趣的紧。
“他不过是个凡人，于您实在无用！若您放他一命，我定会好好管教，绝不再惹您不快！”
“若我不放呢？”烛阴冷冷问着。
“您难道不辨是非吗？”端木皓已忍无可忍。
“哦？”烛阴挑起嘴角，“是非？何为是非？！”
“人间正道匡扶正义，此乃是！滥杀无辜不辨善恶，此乃非！”端木皓与烛阴怒目而视，众仙皆为他的鲁莽捏了一把汗，这端木上仙平日行事就是刚正不阿宁折不弯，若当真再将鬼神惹怒，就连元辛怕都救不下他。
烛阴倒是愣了一阵，而后竟大笑起来，想不到如今仙界竟还有如此人物，这也算是难得了！更何况，他通过刚刚记忆已明白墨玉平日里对此人的依赖，这师父的确尽责。
烛阴没再说什么，只将清冷眸光从端木皓身上移开，而后竟落在灵剑门掌门洪辰身上，洪辰顿时一阵紧张，额头也瞬时冒出细密汗珠，他硬着头皮问道：“上神可有吩咐？”
“你在灵剑门掌门的位置上待了数千年了吧？”
鬼神这不阴不阳的问话让洪辰差点没跪下去，众人也在心中为他捏一把冷汗，鬼神虽只是暂代主神位，可也拥有着对诸仙的生杀大权，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让在场任何一位大仙魂飞魄散。他们虽是抱着必死决心过来的，可若是自己之死没有任何意义，怕是谁都不会甘心吧。
“如今灵剑门内部龙蛇混杂党争激烈，私下里干涉凡界事者数不胜数！如此之类你可承认？”烛阴其实想直接让那灵剑门内众仙完全消失，可那般暴戾做法定会引起动荡，因此才换了种更温和的选择。
“承——承认！”洪辰已满头冷汗。
“我给你一年时间整顿，若是再清理不了那些败类，我就亲自去平了那等污秽之地！”
鬼神之语字字雷霆，众仙皆惶恐，只有元辛痴痴看着这位上神。自主神时代见过鬼神后他就再无缘得见了，如今再见却发现鬼神实是变了许多，往日里的残酷暴戾不见踪影，反而有了当年主神统帅世间万物时的英武与霸气。
洪辰立刻跪伏在地，连连应着鬼神的吩咐，这位上神周身的强烈气场让他颤抖不已。
当初得知鬼神暂管人间界的天命之时，元辛还以为上天抛弃了它的子民，几乎悲痛谷欠绝，可如今看来才知鬼神的确有了主神风范，曾经的恐惧与担忧也统统一扫而光。
“仙界是协助主神掌管世间之地，别忘了你们最初修仙的目的！灵剑门外的其它殿阁也别存有侥幸之心，回去后好好整顿，若是一年后起色不大，仙界也就不用存在了！”
“是——”众仙在元辛的带领下向鬼神施礼，仙界纷争已持续近万年，主神不在位全由仙界统领人间事，极致的权利必然会造成内斗，一位仙人要想上位□□，不仅需要极深的修为更需要极高的计谋，元辛还有精力打理仙界时还不是这般混乱，如今他年事太高，很多事不能亲为才造成如今局面。
正当众仙离去之时，灵剑门端木皓却死守在这里，他坚决请求鬼神放过自己那失踪已久的徒弟，只是烛阴并不承认墨玉就在自己身边，只道：“他不在这里你不也用如此担忧，日后定有相见之时。”烛阴打量着这位端木皓，眸中已尽是欣赏之意。
“这——”端木皓心中担忧更重，他本还想问墨玉的具体位置，可鬼神态度坚决，既然鬼神已透露不为难墨玉的意思，他也不能再要求什么，只得简单施礼后就匆匆离开了。
烛阴在众仙离开后撤了宅子外的巨大结界，本想回去看看墨玉的身体状况，却不想看到了瘫软在门框附近的姜允，这老家伙明显惊吓过度，两只眼睛都发直了。
烛阴也实在无语，索性删了这老头的记忆才让他恢复如常。
姜允从地上缓慢站起，目光迷离明显不知自己为何在大门处睡着了，见到烛阴只能充满歉意道：“原来是林公子，老朽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哎，还真是——”他不住摇头，而后长叹口气。
“你没着凉就好，墨玉情况如何？”
“身体痊愈很快，想来近日就该醒来了。”姜允摸了摸胡须，那少年的痊愈速度实在让他费解，当年他给灵剑门上仙疗伤，都没有如此快好转，还真是奇人。其实他并不知道烛阴每晚都用体内的生极之气给墨玉蕴养身体，能被神灵如此照顾之人，墨玉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
其实姜允一直对这位身手不凡的林寒公子很有看法，当初给那少年动手术时，可是看到了少年腹腔内满满的液体，那液体是什么哪个男人能不知道？再加上少年近乎碎裂的腹脏，姜允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林寒对少年做了什么。
元辛明显下了必死决心，“那就莫怪在下冒犯了！！！”他一声浑厚喝令后，这从仙界来的数千上仙纷纷起身，将武器对准了还在微笑的鬼神，就算与神为敌他们也要守住这世上安宁！
可还未等众人动手，一股黑色煞气便狂虐而来，众人虽拼命抵抗却还是被四散吹飞，有些修为不济的竟被硬生生吹得毫无踪迹！元辛早知神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可既然打算以死相抗又还有什么可在乎的？他使出毕生修为想要给烛阴致命一击，可还未等他出手，烛阴已扣住他的头顶，青绿色的阴寒眸子更是紧紧盯着他！
“这世上一切如常，不会有变。”鬼神静静吐出这几字，却让众仙以为听错了。
“上——上神？”元辛用浑浊的老眼望着烛阴，以为这位鬼神在逗弄自己。
烛阴挑眉，质问道：“怎么，还想让我再说第二次？”
阴寒入骨的声音让众人从心底感到胆怯，元辛这才仔细去看其他人的状况，刚刚煞气虽让众仙无法抵挡，但真正受伤的却没有几人，他这才恍然明白鬼神的意图，浑浊瞳孔更是不由落下老泪，“在下元辛，谢过上神恩典！”随后深深跪拜，众仙明白过来后也纷纷跪拜。
“行了，都回吧，日后无事别再来扰我！”
“是——”元辛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想又被鬼神叫住。
“等等，你们中有没有灵剑门的端木皓？”烛阴的眸光在众仙中扫过，他早听魍魉说过此人，知道他是叶墨玉的师父。
这突然的问话让众人疑惑，按理说这位端木上仙应与鬼神从未有交集，可鬼神怎会单独提他的名字？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灵剑门端木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鬼神面前，他心中更是迷惑不已。
“你就是叶墨玉的师父？”烛阴一字一顿的问着，眸中更是寒气密布。
众仙都未想到鬼神会问这个，震惊之下皆望向那个同样错愕的端木上仙，他们都知这端木皓有个徒弟，可那徒弟曾被一魔修掳走，身受重伤不说还断了仙根，在修仙界更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可这样一个灵剑门弃徒，又怎会与鬼神扯上关系？此刻，就连元辛仙尊都不可思议地望着端木皓，期望他能给大家一个答案。
端木皓愣了许久才忆起一年前在无妄界的遭遇，那时溪边群曾说过墨玉是鬼神的人，这话听起来似是墨玉背叛凡界做了鬼神的狗腿，可事情似又不是那么简单。他如今看到鬼神的难看脸色，心中终于隐隐有些担忧了，“是。”他答道，却在这一瞬感到了巨大神灵气息，这气息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反应不及，待运功护体时已被这气息震伤，他望着眼前神色异常的鬼神，脸色惨白。
“你亲手废了他的仙根！”烛阴咬牙切齿地说着，眸中青光森然，他早探查过墨玉的身体，这少年原本天资卓绝可却因仙根被废，彻底成了一届凡人！再无修炼可能！可凡人寿命不过百年，百年后墨玉还需再经历一次轮回之苦，而那时，他将忘记与自己有关的一切。烛阴无法接受这事实，他苦苦等了万年才得来与墨玉相伴之机，哪怕只是点滴的回忆，他都不想失去，更不想墨玉再承受任何苦难。
端木皓从烛阴的眼神中看到了他最恐惧之事，那枯木所说之话更是一遍遍在他脑中回荡，墨玉是鬼神的人，莫非是指……可这又怎么可能！这世上有谁能承受神灵之气？别说墨玉成了凡体肉胎，就算他还是曾经那个天分极高的小仙，怕也会在与神灵交合之时魂飞魄散！思及此，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眸中尽是惊恐和不安。
烛阴见端木皓宁死也不肯回答，索性侵入了端木皓的记忆之中，极霸道的神灵气息让端木皓溢出层层冷汗，待烛阴收回这气息时，他险些因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看过记忆的烛阴眸中冷气更甚，他终于知道墨玉为何会那般痛苦，堂堂灵剑门内门弟子竟被当成女人掳去了黑魔山，不止如此，那名为阎彻的魔修竟还对墨玉百般侮辱折磨！烛阴恨不得立刻将那人千刀万剐，眼前这师父虽亲手废了墨玉仙根，可那毕竟是为了救人，若非是端木皓，墨玉怕早没完璧之身！烛阴终于收了凛凛杀机，饶了此人一命。
“上神可否放过小徒？”鬼神虽收回杀机，端木皓却毫无退却之意，他这一生就收了墨玉一个徒弟，绝不能让墨玉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哦？”烛阴嘴角勾起微笑，“如何放过？”他忽然觉得这端木皓虽迂腐却也有趣的紧。
“他不过是个凡人，于您实在无用！若您放他一命，我定会好好管教，绝不再惹您不快！”
“若我不放呢？”烛阴冷冷问着。
“您难道不辨是非吗？”端木皓已忍无可忍。
“哦？”烛阴挑起嘴角，“是非？何为是非？！”
“人间正道匡扶正义，此乃是！滥杀无辜不辨善恶，此乃非！”端木皓与烛阴怒目而视，众仙皆为他的鲁莽捏了一把汗，这端木上仙平日行事就是刚正不阿宁折不弯，若当真再将鬼神惹怒，就连元辛怕都救不下他。
烛阴倒是愣了一阵，而后竟大笑起来，想不到如今仙界竟还有如此人物，这也算是难得了！更何况，他通过刚刚记忆已明白墨玉平日里对此人的依赖，这师父的确尽责。
烛阴没再说什么，只将清冷眸光从端木皓身上移开，而后竟落在灵剑门掌门洪辰身上，洪辰顿时一阵紧张，额头也瞬时冒出细密汗珠，他硬着头皮问道：“上神可有吩咐？”
“你在灵剑门掌门的位置上待了数千年了吧？”
鬼神这不阴不阳的问话让洪辰差点没跪下去，众人也在心中为他捏一把冷汗，鬼神虽只是暂代主神位，可也拥有着对诸仙的生杀大权，他动动手指就可以让在场任何一位大仙魂飞魄散。他们虽是抱着必死决心过来的，可若是自己之死没有任何意义，怕是谁都不会甘心吧。
“如今灵剑门内部龙蛇混杂党争激烈，私下里干涉凡界事者数不胜数！如此之类你可承认？”烛阴其实想直接让那灵剑门内众仙完全消失，可那般暴戾做法定会引起动荡，因此才换了种更温和的选择。
“承——承认！”洪辰已满头冷汗。
“我给你一年时间整顿，若是再清理不了那些败类，我就亲自去平了那等污秽之地！”
鬼神之语字字雷霆，众仙皆惶恐，只有元辛痴痴看着这位上神。自主神时代见过鬼神后他就再无缘得见了，如今再见却发现鬼神实是变了许多，往日里的残酷暴戾不见踪影，反而有了当年主神统帅世间万物时的英武与霸气。
洪辰立刻跪伏在地，连连应着鬼神的吩咐，这位上神周身的强烈气场让他颤抖不已。
当初得知鬼神暂管人间界的天命之时，元辛还以为上天抛弃了它的子民，几乎悲痛谷欠绝，可如今看来才知鬼神的确有了主神风范，曾经的恐惧与担忧也统统一扫而光。
“仙界是协助主神掌管世间之地，别忘了你们最初修仙的目的！灵剑门外的其它殿阁也别存有侥幸之心，回去后好好整顿，若是一年后起色不大，仙界也就不用存在了！”
“是——”众仙在元辛的带领下向鬼神施礼，仙界纷争已持续近万年，主神不在位全由仙界统领人间事，极致的权利必然会造成内斗，一位仙人要想上位□□，不仅需要极深的修为更需要极高的计谋，元辛还有精力打理仙界时还不是这般混乱，如今他年事太高，很多事不能亲为才造成如今局面。
正当众仙离去之时，灵剑门端木皓却死守在这里，他坚决请求鬼神放过自己那失踪已久的徒弟，只是烛阴并不承认墨玉就在自己身边，只道：“他不在这里你不也用如此担忧，日后定有相见之时。”烛阴打量着这位端木皓，眸中已尽是欣赏之意。
“这——”端木皓心中担忧更重，他本还想问墨玉的具体位置，可鬼神态度坚决，既然鬼神已透露不为难墨玉的意思，他也不能再要求什么，只得简单施礼后就匆匆离开了。
烛阴在众仙离开后撤了宅子外的巨大结界，本想回去看看墨玉的身体状况，却不想看到了瘫软在门框附近的姜允，这老家伙明显惊吓过度，两只眼睛都发直了。
烛阴也实在无语，索性删了这老头的记忆才让他恢复如常。
姜允从地上缓慢站起，目光迷离明显不知自己为何在大门处睡着了，见到烛阴只能充满歉意道：“原来是林公子，老朽可能是最近太过劳累了，哎，还真是——”他不住摇头，而后长叹口气。
“你没着凉就好，墨玉情况如何？”
“身体痊愈很快，想来近日就该醒来了。”姜允摸了摸胡须，那少年的痊愈速度实在让他费解，当年他给灵剑门上仙疗伤，都没有如此快好转，还真是奇人。其实他并不知道烛阴每晚都用体内的生极之气给墨玉蕴养身体，能被神灵如此照顾之人，墨玉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
其实姜允一直对这位身手不凡的林寒公子很有看法，当初给那少年动手术时，可是看到了少年腹腔内满满的液体，那液体是什么哪个男人能不知道？再加上少年近乎碎裂的腹脏，姜允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林寒对少年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