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誓山盟与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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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回去后，何花看着被那几个地痞砸得破破烂烂的家。顿时身体的力气如被抽空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吴小勺毕竟在三个孩子中年级最大，于是竭力的安慰母亲。到现在，吴小勺还是恨何花的，因为对吴小勺来说，他们的那个爹还不如千似雪好。可是毕竟何花的母亲，她也只能将恨埋在心里不敢说。看着两个哭闹不停的弟弟，和自己那个瞬间苍老了许多的母亲，吴小勺知道，现在她的这个家，需要她做梁柱了。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吴小勺再次跪在了千府大门前，想要见千似雪。结果自然和上次一样的待遇。不过这次吴小勺却说自己的母亲快要死了，想在临死前见千似雪最后一面。千似雪冷眼看着哭成泪人的吴小勺，还没开口，便被苏衍拉起来，直径往吴家走去。
人的生命有时候是很脆弱的，何花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便一病不起。如今躺在床上更是瘦成了皮包骨的样子。
见千似雪走来，何花激动得满眼泪光。嘴里一直说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她是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费力的动着嘴唇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千似雪最是受不了这种场景，连忙挥了挥手：“没事。”本想看看就走，可是苏衍却挡在身后，不让她离开。千似雪恼怒，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啊。不过在看看那三个几乎半个月就如大人般的孩子，千似雪的心也软了下来。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千似雪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在床边，熟练的为何花探脉。千似雪所说的当初，自然是当初选择了吴大志。而其他人则纷纷听做当初公堂之事。
“不，不后，悔。”何花费力的说完简单的三个字后，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千似雪倒是没想到何花会说出这三个字，毕竟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一个迂腐，又普通的妇人。可悲又可叹。
“你安心去吧，他们三个就交给我吧。”千似雪探完脉后，又好心的将她那瘦骨如柴的手放回被窝，平静的说着。
苏衍则一脸责备，因为他觉得这么能这样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这样的话。但是却又找不到千似雪的错处。
回去的路上，苏衍一直有心事，不愿说话。而千似雪却没心没肺的问苏衍各种吃不吃，搞得苏衍从未觉得自己居然还有脾气暴躁到想杀人的时候。
“哎，别纠结了。”千似雪吃着手中的茶叶蛋，满不在乎的说着。“何花得的是心病，不是任何药物能够治疗的。”
“那……”
苏衍刚一开口，千似雪便不顾形象的将自己吃过一口的茶叶蛋不由分说的塞进了苏衍的嘴巴里。并以眼神警告，不许吐。于是苏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老老实实的将那茶叶蛋吞了下去。
“好吃吧？”千似雪一派天真的问道。
“恩。”苏衍老实的回答。
千似雪拍了拍胸脯，说道：“跟着姐姐走，有肉吃。”于是千似雪便拉起苏衍往下一个小吃摊位进军。
苏衍听着姐姐二字，顿时觉得心里一暖。脸上也不觉洋溢起了笑容。仿佛又看到儿时那个拉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
……
是夜，苏衍悄悄的来到何花的床前。看着床边守护这母亲的三个孩子，苏衍不觉心里一阵刺痛。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今窥尔心引彼如梦回向正道内外肃清。”随着苏衍小声的吟唱，一缕淡紫徐徐沁入了何花的印堂。
苏衍看着何花那渐渐失去呼吸，枯瘦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禁叹了口气。
人死了，魂魄便会离体，无意识的朝着他该去的方向离去。苏衍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何花的离开，转头在看看那三个守护母亲的孩子，顿时湿了眼眶。
“喂，何花，你要去哪里？”千似雪拦住了何花的去路。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何花走过这片竹林后，等着她的就是黑白无常了。到时候她才不想惹事。
何花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的千似雪，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打算停留，还想绕开她继续往前走。千似雪拍了拍脑袋，她都忘记了，刚死的人的魂魄都是傻子。
于是双指灵光一闪，不轻不重的打在何花的印堂上。何花的心思也立马变得清明。
何花恍惚的看着周围，阴森森的竹林中不光是她一个，还有许多形态各异的魂魄痴痴傻傻的受着黑白无常的召唤，前往竹林的尽头。
何花毕竟是凡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本能的想要大叫。只是还没叫出来，便被千似雪蒙住了嘴巴。
“小，小姐？？”何花颤颤巍巍的说着。
千似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何花也惊恐的如捣蒜般点头。
“走吧，先回去。”千似雪小声的说道。
可是这时候何花却平静问：“小姐，我这是死了吗？”
千似雪没有回答，算是默认。而何花则看着竹林的尽头，迟迟不肯跟千似雪回去。
“吴大志确实在那边。”千似雪没好气的回答。
何花不语，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千似雪。千似雪狂暴了，压低了声音怒吼道：“我TM就不知道你看上吴大志的那点。”
何花笑了笑：“是啊，他那个人啊，又好赌，又暴力。真不知道我看上他那点。”
“那你还……”
“小姐，感情的事，说不清楚的。”何花看着竹林尽头的光明，缓缓的说道：“小姐，你知道吗，大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何花看着千似雪，再次笑了。千似雪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何花的眼睛里慢慢都是幸福。那双眼眸，丝毫没有平日里那样浑浊，沧桑。而想个刚出世的婴儿般清澈。
“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和大志从小青梅竹马。我们小时候便约定，将来长大了，他要做我相公，我要做他娘子。我还记得当时我的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便在我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我父母实在不忍，这才答应。可是父母打心里反对，所以也不愿意为我置办嫁妆，就连嫁衣也没有。于是大志用了他所有的积蓄为我置办了嫁衣和嫁妆。他说，要我风光的嫁给他。
后来我们一起攒钱，做了点小生意，日子也过得不错。可是不知何时，他竟然染上了赌瘾。家底也被他输光了。他也戒过，可是都不成功，于是便开始了自暴自弃。他也变得嫌弃我这嫌弃我那。有时候人心就是奇怪，越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越是不会认输，越是不会服软。哪怕是将自己和对方都折磨都不成样子。其实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半夜在院子墙角哭泣，并且不断的用石头打着自己的手。这些我都知道，我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在一旁静静的守着他。
我想告诉他，我不嫌弃他，他也不要嫌弃他自己，我们可以从来的。我一点也不介意从新开始……”
千似雪看着这缕她曾经轻视和鄙视的魂魄，心里如五味罐子打翻了一般，不是滋味。
不远处的迷雾中，吴大志听着妻子的话，泪水不禁如决堤般流了下来。“娘子~”
一声突兀，何花惊讶的看着在迷雾中出现的吴大志，激动得一时语塞。只是用手捂着嘴巴，不让哭泣声出来。
满脸泪水的吴大志抱着久违的妻子，半句话未说，只是不停的哽咽。最后还是何花温柔的抚拍着他的背脊，他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娘子，对不起。”吴大志扑通一声跪在何花何花面前。“其实，其实是我没用，我答应让你过好日子，却让你整日受苦。我对你不好，打你，是希望你能够离开我。离开这个没用的吴大志。”吴大志哽咽的说道。“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当初把你卖了的时候，我想过，等你跟了那个人，我自己就投河。你也就能踏踏实实的过好日子。”
“是我没用，是我没有。”吴大志一边述说着，一边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何花蹲下扶住了他的手，温柔的笑着说：“相公，没事。”
“下一世，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不离不弃。”
“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只要你做我的相公。”
“娘子~”
“相公~”
千似雪看着肉麻的两人，额，不是，两鬼。忍不住提醒道：“喂喂喂，有外人呢。”
两鬼刚想说点什么，千似雪未等他们开口，便接着说道：“你们要死，要投胎，走过这片树林就是。但是你们的子女怎么办？特别是小勺，她一直是最懂事的。”
“……”
“娘子，你回去吧。”吴大志温柔的说道。
何花看着吴大志，又看了看千似雪，左右为难。吴大志笑笑说：“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百年归天，我们一起去投胎。”
吴大志灿烂的笑容让何花又想起吴大志年少时的模样，也是这般的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千似雪叹了口气：“哎，遇上我，你们真是积了八百辈子的德了。”说完，甩了一颗白色的珠子给吴大志，继续说道：“你待在这里，不出一年，你就会因为阴气太重变成厉鬼，道时候别说你不认识何花了，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啊~小，小姐……”
“哎呀，不是说遇上我了嘛。这颗珠子你拿着，一直拿在手上，往前面走。黑白无常会带你去地府，到时候你就在奈何桥边上等她吧。就你这样的小鬼，说不定还不到一年就会被其他东西吃掉吧。还是乖乖去地府好点，记住别过奈何桥啊。”
吴大志看了看手中那颗平淡无奇的珠子，转头看着何花，郑重的说道：“今生欠你太多，只能来世报答。奈何桥前，不见不散。”
“奈何桥前，不见不散。”
……
……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进了吴小勺的眼睛，迫使她早早醒来。见床上只有两个熟睡的弟弟，而病入膏肓的母亲却不知所踪。连忙发疯般的跑出房间。
院子里，何花拍打着刚刚晒道衣杆上的被子，看着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吴小勺，慈祥的笑道：“你看你，这么大了，这么还那么毛毛躁躁的。”
而吴小勺并没有回答，反而捂着嘴巴，慢慢蹲了下去，轻声的呜咽着。
何花揽过女儿的肩膀，如儿时讲故事般的轻轻拍
公堂回去后，何花看着被那几个地痞砸得破破烂烂的家。顿时身体的力气如被抽空了一般，跌坐在地上，眼泪也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吴小勺毕竟在三个孩子中年级最大，于是竭力的安慰母亲。到现在，吴小勺还是恨何花的，因为对吴小勺来说，他们的那个爹还不如千似雪好。可是毕竟何花的母亲，她也只能将恨埋在心里不敢说。看着两个哭闹不停的弟弟，和自己那个瞬间苍老了许多的母亲，吴小勺知道，现在她的这个家，需要她做梁柱了。
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吴小勺再次跪在了千府大门前，想要见千似雪。结果自然和上次一样的待遇。不过这次吴小勺却说自己的母亲快要死了，想在临死前见千似雪最后一面。千似雪冷眼看着哭成泪人的吴小勺，还没开口，便被苏衍拉起来，直径往吴家走去。
人的生命有时候是很脆弱的，何花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便一病不起。如今躺在床上更是瘦成了皮包骨的样子。
见千似雪走来，何花激动得满眼泪光。嘴里一直说着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只是她是在没有力气说话，只能费力的动着嘴唇来表达自己的歉意。
千似雪最是受不了这种场景，连忙挥了挥手：“没事。”本想看看就走，可是苏衍却挡在身后，不让她离开。千似雪恼怒，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啊。不过在看看那三个几乎半个月就如大人般的孩子，千似雪的心也软了下来。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千似雪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在床边，熟练的为何花探脉。千似雪所说的当初，自然是当初选择了吴大志。而其他人则纷纷听做当初公堂之事。
“不，不后，悔。”何花费力的说完简单的三个字后，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千似雪倒是没想到何花会说出这三个字，毕竟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一个迂腐，又普通的妇人。可悲又可叹。
“你安心去吧，他们三个就交给我吧。”千似雪探完脉后，又好心的将她那瘦骨如柴的手放回被窝，平静的说着。
苏衍则一脸责备，因为他觉得这么能这样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这样的话。但是却又找不到千似雪的错处。
回去的路上，苏衍一直有心事，不愿说话。而千似雪却没心没肺的问苏衍各种吃不吃，搞得苏衍从未觉得自己居然还有脾气暴躁到想杀人的时候。
“哎，别纠结了。”千似雪吃着手中的茶叶蛋，满不在乎的说着。“何花得的是心病，不是任何药物能够治疗的。”
“那……”
苏衍刚一开口，千似雪便不顾形象的将自己吃过一口的茶叶蛋不由分说的塞进了苏衍的嘴巴里。并以眼神警告，不许吐。于是苏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老老实实的将那茶叶蛋吞了下去。
“好吃吧？”千似雪一派天真的问道。
“恩。”苏衍老实的回答。
千似雪拍了拍胸脯，说道：“跟着姐姐走，有肉吃。”于是千似雪便拉起苏衍往下一个小吃摊位进军。
苏衍听着姐姐二字，顿时觉得心里一暖。脸上也不觉洋溢起了笑容。仿佛又看到儿时那个拉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的那个背影。
……
是夜，苏衍悄悄的来到何花的床前。看着床边守护这母亲的三个孩子，苏衍不觉心里一阵刺痛。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今窥尔心引彼如梦回向正道内外肃清。”随着苏衍小声的吟唱，一缕淡紫徐徐沁入了何花的印堂。
苏衍看着何花那渐渐失去呼吸，枯瘦的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禁叹了口气。
人死了，魂魄便会离体，无意识的朝着他该去的方向离去。苏衍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何花的离开，转头在看看那三个守护母亲的孩子，顿时湿了眼眶。
“喂，何花，你要去哪里？”千似雪拦住了何花的去路。还好她来得及时，不然何花走过这片竹林后，等着她的就是黑白无常了。到时候她才不想惹事。
何花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的千似雪，只是看了一眼，并未打算停留，还想绕开她继续往前走。千似雪拍了拍脑袋，她都忘记了，刚死的人的魂魄都是傻子。
于是双指灵光一闪，不轻不重的打在何花的印堂上。何花的心思也立马变得清明。
何花恍惚的看着周围，阴森森的竹林中不光是她一个，还有许多形态各异的魂魄痴痴傻傻的受着黑白无常的召唤，前往竹林的尽头。
何花毕竟是凡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本能的想要大叫。只是还没叫出来，便被千似雪蒙住了嘴巴。
“小，小姐？？”何花颤颤巍巍的说着。
千似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何花也惊恐的如捣蒜般点头。
“走吧，先回去。”千似雪小声的说道。
可是这时候何花却平静问：“小姐，我这是死了吗？”
千似雪没有回答，算是默认。而何花则看着竹林的尽头，迟迟不肯跟千似雪回去。
“吴大志确实在那边。”千似雪没好气的回答。
何花不语，只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千似雪。千似雪狂暴了，压低了声音怒吼道：“我TM就不知道你看上吴大志的那点。”
何花笑了笑：“是啊，他那个人啊，又好赌，又暴力。真不知道我看上他那点。”
“那你还……”
“小姐，感情的事，说不清楚的。”何花看着竹林尽头的光明，缓缓的说道：“小姐，你知道吗，大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何花看着千似雪，再次笑了。千似雪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何花的眼睛里慢慢都是幸福。那双眼眸，丝毫没有平日里那样浑浊，沧桑。而想个刚出世的婴儿般清澈。
“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和大志从小青梅竹马。我们小时候便约定，将来长大了，他要做我相公，我要做他娘子。我还记得当时我的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便在我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我父母实在不忍，这才答应。可是父母打心里反对，所以也不愿意为我置办嫁妆，就连嫁衣也没有。于是大志用了他所有的积蓄为我置办了嫁衣和嫁妆。他说，要我风光的嫁给他。
后来我们一起攒钱，做了点小生意，日子也过得不错。可是不知何时，他竟然染上了赌瘾。家底也被他输光了。他也戒过，可是都不成功，于是便开始了自暴自弃。他也变得嫌弃我这嫌弃我那。有时候人心就是奇怪，越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越是不会认输，越是不会服软。哪怕是将自己和对方都折磨都不成样子。其实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半夜在院子墙角哭泣，并且不断的用石头打着自己的手。这些我都知道，我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在一旁静静的守着他。
我想告诉他，我不嫌弃他，他也不要嫌弃他自己，我们可以从来的。我一点也不介意从新开始……”
千似雪看着这缕她曾经轻视和鄙视的魂魄，心里如五味罐子打翻了一般，不是滋味。
不远处的迷雾中，吴大志听着妻子的话，泪水不禁如决堤般流了下来。“娘子~”
一声突兀，何花惊讶的看着在迷雾中出现的吴大志，激动得一时语塞。只是用手捂着嘴巴，不让哭泣声出来。
满脸泪水的吴大志抱着久违的妻子，半句话未说，只是不停的哽咽。最后还是何花温柔的抚拍着他的背脊，他的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
“娘子，对不起。”吴大志扑通一声跪在何花何花面前。“其实，其实是我没用，我答应让你过好日子，却让你整日受苦。我对你不好，打你，是希望你能够离开我。离开这个没用的吴大志。”吴大志哽咽的说道。“我爱你，我一直都爱你。当初把你卖了的时候，我想过，等你跟了那个人，我自己就投河。你也就能踏踏实实的过好日子。”
“是我没用，是我没有。”吴大志一边述说着，一边不停的扇着自己的耳光。
何花蹲下扶住了他的手，温柔的笑着说：“相公，没事。”
“下一世，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不离不弃。”
“我不要你做牛做马，我只要你做我的相公。”
“娘子~”
“相公~”
千似雪看着肉麻的两人，额，不是，两鬼。忍不住提醒道：“喂喂喂，有外人呢。”
两鬼刚想说点什么，千似雪未等他们开口，便接着说道：“你们要死，要投胎，走过这片树林就是。但是你们的子女怎么办？特别是小勺，她一直是最懂事的。”
“……”
“娘子，你回去吧。”吴大志温柔的说道。
何花看着吴大志，又看了看千似雪，左右为难。吴大志笑笑说：“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百年归天，我们一起去投胎。”
吴大志灿烂的笑容让何花又想起吴大志年少时的模样，也是这般的意气风发，朝气蓬勃。
千似雪叹了口气：“哎，遇上我，你们真是积了八百辈子的德了。”说完，甩了一颗白色的珠子给吴大志，继续说道：“你待在这里，不出一年，你就会因为阴气太重变成厉鬼，道时候别说你不认识何花了，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啊~小，小姐……”
“哎呀，不是说遇上我了嘛。这颗珠子你拿着，一直拿在手上，往前面走。黑白无常会带你去地府，到时候你就在奈何桥边上等她吧。就你这样的小鬼，说不定还不到一年就会被其他东西吃掉吧。还是乖乖去地府好点，记住别过奈何桥啊。”
吴大志看了看手中那颗平淡无奇的珠子，转头看着何花，郑重的说道：“今生欠你太多，只能来世报答。奈何桥前，不见不散。”
“奈何桥前，不见不散。”
……
……
清晨，第一缕阳光刺进了吴小勺的眼睛，迫使她早早醒来。见床上只有两个熟睡的弟弟，而病入膏肓的母亲却不知所踪。连忙发疯般的跑出房间。
院子里，何花拍打着刚刚晒道衣杆上的被子，看着急急忙忙跑出来的吴小勺，慈祥的笑道：“你看你，这么大了，这么还那么毛毛躁躁的。”
而吴小勺并没有回答，反而捂着嘴巴，慢慢蹲了下去，轻声的呜咽着。
何花揽过女儿的肩膀，如儿时讲故事般的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