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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长安有笑柄阿娇得天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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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中,如今顾安人已是一个笑柄,傅家是去不得了,而刘嫖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纵然顶着一个堂邑侯义女的名头,可也进不得侯府半步。原本她倒是住在侯府外宅,但因着老夫人想压制刘嫖,却每每不能成功,听闻刘嫖做主认下一个义女,心道该去寻了她的晦气。遂直接带人寻到了顾安人主仆,这下热闹了,一个只会欺软怕硬,一个只会哭哭啼啼低声哀求。这俩人对到一起,可谓是撼天动地,只吵闹的整个帝京都议论纷纷。

    第二日,御史大夫就上了奏折弹劾了堂邑侯陈午的无能,并牵扯出他品行不端收受贿赂和纵奴伤人之事。这些都是小事,以前都死刘嫖给处理了,便是有政敌设下的陷阱,也都会给陈午提醒一二。

    之事如今,刘嫖厌弃了陈午,又将自己的儿子摘了出去,自然不愿再为侯府费心。更甚者,她还巴不得陈午早早腾出侯爵之位,待长子继承后,她便彻底无忧了。

    至于陈午房里那些女人如何斗,刘嫖自然丝毫不在意。反正那些女人争来争去都再争不出一个子嗣了,就算得了脸面也无用,最终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物。

    长门园凤栖院中,刘嫖卧坐在梧桐树阴凉处的坐塌之上,她身边自是一直顺她心意,时时爱护的董偃。

    “他倒是聪明。”涂了鲜红蔻丹的指甲缓缓划过杯壁,刘嫖斜眼瞟了一眼来送信的人,此人本是陈午身边伺候的长侍,却不知何时与刘嫖这般恭敬,“药都用了?”

    “用了,奴才按着公主的意思,每日让侯爷用些绝育粉,又教唆了几位夫人姬妾使用香料斗//宠//,如今侯爷只怕......”只怕不仅是力不从心了,这一泄如柱伤了精气不足,可既是难以治愈又是难以言说的病症。

    那长侍瞧瞧看了一眼刘嫖的脸色,见她神色平淡心中不免为侯爷挽了一把辛酸泪。不过想到侯爷得了长公主,又有二位少爷孝顺恭敬,还有娇俏可人的翁主,这般日子多好,非得学别人家三妻四妾要享齐人之福,也真是不知足的。如今可好,让公主这般动心算计,日后怎还有他出头之日。思及此处,长侍在刘嫖面前更加恭敬了,日后少不得得依靠公主过活呢。

    挥挥手将蜀娘将人带走。

    没了闲杂人,董偃才浅笑出声,取了刘嫖手中已经微冷的茶水,道:“你这般安排......”

    “你是觉得无用?”眼角微挑,刘嫖声音冷清道,“你只知嫡长子是铁上钉钉的继承人,却不想这世间有多少意外。”

    董偃微微摇头,他是男子不懂女子之间的事,但看到自己喜爱的女子成长如斯,心底大概也是极为感慨的。

    这边二人还悠闲饮茶赏花,心情怡然。却不知帝京简陋的小胡同中,有一破落的小院,院子里倒是摇曳着几丝珠光,显得极为诡异。

    顾安人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地躺在只铺了薄薄炕褥的床上,心中无端懊悔。若当日不是迷了心窍,听了公子的话回到家里,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床边是神色复杂的丫鬟碧盏,原说碧盏是有心思给自家小姐做陪嫁丫鬟,以求留在这富庶之地。谁知小姐没那福气,不仅没得了贵人赏识,如今还被赶到这种脏兮兮的地方落脚。心中不免起了别的念头,如今小姐名声不好,自己何苦在这里伺候着?不如回了家里,哭诉一番,大不了将罪过都推到她头上,想必也没人会为难自己这个可怜的丫鬟。

    顾安人不知碧盏心思,只道自己这般落魄了身边还有这么个丫鬟,心里也是感激的。轻咳几声,苍白的脸颊也带了几分不正常的血色,那模样若被惜花的男子瞧见,真真是能惹了怜惜的。只可惜此时的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不甘,拉了碧盏的手道:“没想到,到底了还是你跟在我身边。”

    “小姐莫要担忧,奴婢守着您,您也好好休息一会儿。”掩了脸上的嫌恶,碧盏强忍着脱手而去的冲动给顾安人拉了拉被子。

    顾安人得了这般下场,自然也是傅子卿的意思。既有胆子设计他,总要又能耐承担后果,他傅子卿从来都不是圣人,更不可能去怜惜一个可恶可厌的女人。当初留下她几日,不过是想着得了她延迟花期的技艺,后来几番敲打觉得她也是个聪慧的,谁知竟然也是个不知足的。

    阿呆将消息写在锦布之上,携于信鸽腿上送出。当初自己有心帮衬顾安人一把,不过是觉得公子的亲人极少,这顾家也算得上他的姨母家,多少也是个人情能有个冷暖。却不想最后成了这般,甚至公子都有些埋怨自己,更是只带了阿木离京。

    此时平阳侯府的刘娉心中蠢蠢欲动,她是见过那个顾安人的,也算得上是极有姿色的佳丽,更重要的是经由此事,那顾安人定时恨极了馆陶姑姑和陈阿娇。想到这里,她招手吩咐身边的芸娘上前吩咐一番。

    芸娘是王娡从母家带进宫的丫鬟,忠心且极有心机,在刘娉成亲时为方便在宫内外互传消息,遂王娡将人陪嫁给了刘娉。

    芸娘得了主意,自然起身点了几个可靠的随从陪同自己一同去寻那顾安人。

    本收拾了唯一的一点值钱物准备瞧瞧溜走的碧盏,没想到大半夜的还遇上有人砸门。还没等她找个地方藏身,就见那本就不甚结实一碰就能掉下碎屑的木门应声而倒。

    “你,你们是什么人?”既然躲不开,她自然是挺直腰杆假装护主的大声斥责。

    芸娘皱皱眉,掩口往一旁挪了挪步子,见碧盏那模样那打扮,怎不知她有何心思,不过是懒得揭穿。今日她来只是为了顾安人。

    “顾家小姐顾安人可是在里面?”缓缓开口,芸娘毕竟是在宫里待久了,虽不若碧盏那般拔高声调,却也顺利压住场面。“我是平阳公主身边的,我们公主听闻顾小姐不仅熟知各种花木,更有一手养花的绝活儿。恰逢公主最喜爱的紫竹如今涨势恹恹,所以才想请了顾小姐前去。”

    之所以说后面的话,自是因为芸娘瞧见了摇晃而出的顾安人。只见她虽病弱,却也难掩美人相貌,又想到自家公主如今常让人留意与太子相当的女子,莫不是......

    心中一怔,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能猜测的,芸娘赶忙收了心思。

    迈步上前,也未给顾安人欠身,只询问道:“顾小姐可方便与我去一趟侯府?”

    顾安人只觉得心头一跳,与平阳公主搭上关系她自是百般愿意的。她虽刚入京不久,但也听说这平阳公主是极为陛下和皇后受//宠//的人物,且她在平阳侯府也是个极有主意的。

    想到如今自己已然这般,就算回到家里也落不下个好结局,不若在帝京拼一拼,许是能博一个好前程。抿抿嘴,顾安人柔弱的欠身应下。此后到了平阳侯府,被刘娉单独说教一顿,便做了侯府的歌姬。而刘娉也是个舍得下本钱的,不仅专门请了教坊的师傅教习,更让人教导她房中之术。

    帝京的事暂且不说。且说在江陵玩耍了多日的阿娇,这几日也有些厌了。

    加上天越来越热,她便总不想出门。偶尔出门也常常约了刘陵耍闹,但刘陵毕竟是要回寿春的,所以同她结伴几日就来辞行。

    阿娇极为舍不得这个好友,不说前世恩怨,单说这一世她就帮了自己不少。平日里玩耍也总是//宠//着自己,哄着自己开心。如今乍一离别,到又哄了阿娇掉泪。

    坐在马车上的刘陵想着刚刚阿娇送别时红了的眼眶,不由心底柔软,指尖抹了抹眼角。日后见面,不知会是何等光景。她的小阿娇,可要日日这般快活鲜明才好。

    手指摸向窗棂,她的一生注定漂泊无根,纵有珍惜之人也终会失去。就如儿时自己求了兄长偷偷带回一个小兔,可最后被父亲下令摔死。后来自己喜欢上一个谋士,本以为是话本里的有情/人天眷顾,可最终那人却生生被父亲下令杖毙。再到后来,自己的生母也被带走......

    此后自己便过着这般不知滋味的生活,就如同每日醉酒同权贵高舞声歌,不知往昔不图明日,只求母亲能多活一日也好求一个牵挂。

    傅子卿一边安慰着郁郁不乐的阿娇,一边还思忖着刘陵之事。这几日得见刘陵,也非心恶之人,且自己多次试探所知,她只是无法脱身罢了。皱皱眉,若她真心待阿娇,自也只得自己费心思维护一番。

    大概这便是古人所言,爱屋及乌吧。

    红日高挂,青枝打了一把傅子卿亲自描画伞面的纸伞立于阿娇身旁,见翁主只扭着头同岸上的人挥手,便笑道:“翁主,你若再这么不舍,太阳落了都走不了。”

    阿娇撇撇嘴,没好气的瞪了青枝一眼,“青枝,你现在愈发会挤兑我了小心明儿我就给你家阿木塞一个大美姬。”

    青枝跺跺脚,偷偷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阿木,羞红了脸,“翁主哪里舍得?”

    傅子卿在阴凉处瞧着甲板上面色红彤彤的人儿,侧身吩咐开船。又让阿木去请了阿娇入船坞中休息一会儿。

    “晒了那么久,来喝口茶吧。”傅子卿眉目含笑,将手边的茶杯递过去。

    阿娇扯了手帕在面上匆忙一擦,盘腿坐下,接过茶杯一口饮下。

    “记得让青枝打伞了,倒是没晒到。”想到那伞面是傅子卿亲手所绘,阿娇赶忙扭头对青枝吩咐道,“青枝青枝,你那伞收好,少不得到了江都还要用。”

    青枝没忍住轻笑一声,她是明白翁主的意思,大约是因着这伞面的不同,才好生嘱托一番,否则怎不见她往日里关心伞具?

    阿娇因着青枝的笑,脸颊愈发红了起来,还张牙舞爪的强词喊道:“让你收起伞,你还笑,赶明儿就把你送回长安。”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你笑话我,我再不跟你玩了的样子。

    青稞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跪坐在茶几旁给阿娇添了水,“要奴婢看,将青枝送回长安最着急的不是青枝。”说着还往傅子卿身后瞧了两眼,抿唇道,“您瞧瞧,阿木的脸色都白了呢。”

    阿娇啧啧两声,极不厚道的扬颏看了几眼,复又摇摇头似是极为可惜的说道:“哪里能看出眼色,满面都黑黝黝的。”

    说完,还故意起身绕着阿木转了两圈,忽而拍手道:“可算是瞧出了脸红。”

    这么一闹,又把青枝闹了个大红脸。小心将这样的纸伞收起,青枝扭头就见翁主好笑的瞪着凤眸等着自己搭话,合着这就是要看自己的笑话?

    “要说脸红,奴婢和阿木可比不上青稞。”青枝轻咳一声,像模像样的吟了句,“花前月下柳儿黄昏,还真真儿是俊秀姑娘相会的时候。”挤眉弄眼的瞅了瞅青稞,青枝问道,“是不是啊,青稞姑娘。”

    阿娇心思转动,探身扭住青稞上下打探一番,“咦,青稞,你什么时候也开窍了?那人是谁啊?”

    青稞斜了一眼青枝,赶忙讨饶道:“翁主翁主可是放过奴婢吧,奴婢哪有那个心思啊。”

    等到青枝等人出了船坞,傅子卿才将阿娇抱到腿上,小小的人儿团作一团窝在傅子卿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拽着他垂下的黑发。

    “如今放心了?开怀了?”傅子卿目的很明确,有些事若是捂着藏着只怕会成为两人的心结,就算日后恩爱白头,心底都会有一个坎儿。所以他从一开始就要戳破她的心结,前些日子给了她缓冲的时间,如今瞧来是真的想通了。

    阿娇/点点头,怔怔的盯着傅子卿的面容,忽而笑起来,长舒口气道:“想通了,傅子卿我想通了。这个时候你还是喜欢我的,我也是喜爱你的,我们便幸福安康的过活玩乐。若有一日,你厌弃了我,也不要骗我不要算计我,大不了我们就一刀两断各有各的晴天明月。”抿了抿嘴,阿娇看向傅子卿的眼眸,“至于孩子,有则幸若是没有......我也不想放弃,天下名医不计其数,总会有法子的。”

    傅子卿爱怜的拥住怀里娇娇的女孩,开怀笑道:“我最是爱你这般心肠。阿娇,孩子傅家不强求,若没有,我们便将你二位兄长的孩子当做自己的,还有傅家旁支也有会有许多孩子,你若喜欢我们便挑选一些将让他们常住长安。”

    阿娇/点点头,思索片刻又摇头,说道:“没有母亲会愿意把孩子送人,傅子卿我一定会好的。”

    扬了扬握紧的拳头,阿娇坚定道:“上天是眷顾我的。”

    否则怎会重生,怎会遇到这么多疼爱自己的人?

    阿娇想到这里,不由眉开眼笑,最后将面埋在傅子卿胸前,瓮声瓮气的说道:“傅子卿,我以后再也不绝望了。但你也千万不要再骗我,跟你算计相比,我宁愿跟你刀剑相对,来个痛快。也省得伤心难过。”

    话虽说的狠辣,但入了傅子卿的耳只觉得这女孩娇蛮的让自己心头甜蜜。他还是喜欢这般鲜活的人儿。至于阿娇的那些假设,傅子卿根本一字没有入心,因为他定不会厌了阿娇,更不会欺骗于她。

    两个人又说了半晌话儿,才听得青枝在门外说道:“翁主可要用些米浆?大半日没有进食,这个时候也该饿了。”

    阿娇吧唧吧唧嘴巴,摸了摸有些干瘪的肚子,探头高声应道:“青枝,我还要吃些桂花糖的糕点。”

    /宠/溺的拍了拍阿娇的脑袋,傅子卿扶着她坐起,又伸手给她扶正了珠花发钗,笑道:“这才像样子嘛。”

    等到青枝入内伺候着阿娇用食一番,傅子卿才牵了她的手出了房间,绕过船坞想船尾而去。

    阿娇撇嘴有些不想动,天儿热了,外面又不若船内又冰鉴降温,所以没走几步她就出了一身娇汗。

    “傅子卿,我都困了,你干嘛还拉我出来。”阿娇不满的抱怨道。

    傅子卿包容的笑了笑,从袖中取了白色手帕给示意阿娇低些身子,待到她弯腰到自己面前后才给她擦了擦汗水。

    阿娇眉眼弯弯,一幅享受的样子任由傅子卿为自己打理。等到听到傅子卿让人打开船尾那扇门时,才转身好奇的瞧去。这一瞧却满面诧异,随后极为兴奋的高喊几声“傅子卿傅子卿”。那欢乐快活的样子,都要让人醉了。

    原来船尾那是个并不小的房间,里面满满都是牡丹花儿,这些虽不若长安牡丹园的名贵,却也都是极为难得的。快步踏进去,衣裙转动划出漂亮的弧度,只让人觉得此时的阿娇是这花簇中娇美的一株。

    房间内的温度不若外面那般火热,恰到好处的凉爽让阿娇通心舒畅。

    “傅子卿,今晚我要在这里睡。”阿娇叉腰娇蛮的笑道。

    傅子卿随后而入,看着阿娇的模样只差点就被惑的点头答应,可最终还是狠心拒绝,“这里虽然好看,但不是休息的好地方。”

    见阿娇嘟嘴,似又要说什么,傅子卿赶忙说:“反正这些花也丢不了,咱们白日赏玩就好了。”

    点点头,阿娇不再理会傅子卿,凡是弯腰垂眸靠近盛开的花朵,手指划过,只觉得入手温润舒坦极了。

    “傅子卿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歪歪头,半蹲在花簇之中的人娇声问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假的呢。”

    傅子卿没有作答,只是爱惜的看着还在花间低低自语的女孩。他怎会哄骗了她?总是无意的许诺,他都要尽全力实现。所以就算那时只是为了安慰悲痛不知所措中的阿娇,傅子卿也在第二日费尽心力让人将长安花房刚刚培育出的花都送了来。

    如今见到这般美景,阿娇倒也不娇吵着困了,深吐一口气,转眸便是流光溢彩。她喜爱傅子卿,愿为他而舞为他而悦动。

    裙角翻飞,绣着珠玉的绣鞋微微露出,在裙裾之后踢出一个个波浪。如今她快活的都要飞起来了,因为那个水玉清华的男子无边的/宠/溺,也因为那人是前世今生唯一让自己心安之人,就如溺水之人唯一的救赎,就如......陷入魔怔的自己,唯一的解药。

    傅子卿!

    腰际后压双臂翻动,虽无华美舞衣,却尽显女子妖娆妩媚。瞥见傅子卿面上的惊叹和抚上心口的动作,阿娇嘴角轻翘,她不知傅子卿早已见过了自己的舞姿,遂一心想着定要惊艳了他,让他一世都忘不了。

    媚眼轻挑,傅子卿只觉得眼前那个娇娇简直是个妖精,让自己动心动情不能自已。只想要时时刻刻都拢在身边。

    阿娇,此间我只为你情动,身心皆是。世间纵有千般好,任她百媚千柔,任她权势堂皇,任她知书达理娴淑典雅,却都抵不过娇艳阿娇。

    傅子卿挑起嘴角,忍不住动了动轮椅向前一点,手划过牡丹枝叶,只觉得她还在身边真好。阿娇,只要你愿留下,便是让我傅子卿赔上一切都值得。

    没有节拍,没有音乐,唯有一个温柔浅笑的男子作观众。可倾尽我陈阿娇所学,展尽阿娇所有情谊,只愿为你而娇为你再信一次。

    阿娇不是未曾于人前起舞,但每每都是即兴为乐,只求尽兴痛快。却从来不像今日这般,无曲无乐之时,亦能步步踏情。眼波流转,婉转而起的衣袖掩不住其中深情。

    舞落之时,阿娇香汗淋漓,笑容甜美惑人。傅子卿终究忍不住探身轻唤,“阿娇?”

    阿娇阿娇,唤了许多声,待得了应答,傅子卿才安然将她拉到膝头。

    “待回到长安,我便再去求了陛下与长公主。”

    阿娇/点点头,她本是澄澈的人儿,不若寻常女子娇羞矫情,她喜爱傅子卿愿与他相携,所以此时只安静的靠在他膝上道:“等我们去看过刘非表哥便回去吧。”

    青枝和青稞在船家上闲聊,偶尔也会往船尾探探头。

    “翁主总算是想开了,我还真怕......”叹口气,青枝说道,“我是不在乎翁主喜欢什么样的人,只求翁主日日展颜大笑我就谢天谢地了。”

    青枝的话没说完,就被青稞打断了,“快别提那些事儿了,想想我就觉得害怕。”挥挥手,青稞放下手里的针线,“以前也是我想岔了,总觉得傅公子人虽不错却是配不上翁主的,如今瞧着就算王孙贵族也没他的能耐和细心。”

    说完这话,二人相视一笑。青枝心知,自太后身边而来的青稞算是彻底放下了心里的成见。这般才好,能与翁主一心才值得信任。

    一旁呆立的阿木瞧着青枝释然的神色,心里一松,他本是不懂情爱之事,曾经见到公子那般待翁主也觉得太过于/宠/了。可如今自己有了心上人,才明白,只要那人能开心就算耗尽心力也甘愿。

    目光专注的看着青枝,他自知自己是个粗人,用阿呆的话说就是个不懂风情不解女子心思的笨蛋。在遇到青枝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他记忆中不是训练便是任务,许是因为见多了生死和灾痛,他的心肠也不复柔软。可就有那个一个女孩,她许是不若阿娇翁主那般出众,许是没有一般女子的娇柔,甚至不若华凤赖那样美艳,可就是如清水注进了心窝。

    青稞干咳一声,赶忙闪了身影。她若再不走,只怕就会被阿木瞪出个窟窿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听得几声各自扑腾的声音,青稞打开窗户,就见脚上绑了白布的信鸽咕噜几声来回走动。

    青稞赶忙取了些点心捏碎喂给信鸽,然后打开锦布,却见上面写了阿呆如何哄骗了阿木两个月的月例,只等自己回去了交给自己。啐了一口,青稞暗自摇头,这阿呆就不怕阿木知道了大拳头招呼。

    想了想,也没回信。青稞将信鸽放走,小心将白布收入自己储物的匣子。

    不说青稞与阿呆是如何走到一起的,但如今这三对有情/人,真真是另人羡慕。

    如陈阿娇之于傅子卿,百/宠/千娇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意。

    至于金屋藏娇,让它见鬼去吧。当然,对于刘彻的固执,以及几人多年后的坎坷,那便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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