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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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归途石生看着眼前的一大堆银子，双目圆瞪，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石生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有了它，他爹的腿病就能彻底治好；有了它，家里就可以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幸福日子了。
当石生怀揣着银子走出大门时，犹自迷糊，恍如做梦一般。连临出门前“切记不得泄露”地警告都抛于九霄云外了。
屋内，灯影闪烁，“二长老，此子如何？”沉默半响，红脸老者忍不住出声道。
“这小子的反应不似作伪，应该不是坚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夜空下，清凉的月光洒下，石生渐渐冷静下来，刚才只是被突然的大馅饼一时砸晕了。现在仔细回想，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次的任务危险性定然极大，一旦被发现，凭自己那几下子，存活几率少的可怜，也只能看运气了。
就这样，一路抱着银子和心事，石生用比来时更快一倍的速度回到小石屋，轻手轻脚关上门。大壮已经睡熟了，石生把银子藏在枕头底下，被子一盖，也睡去了。
不过，由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丰富，石生一直折腾许久才睡着。
翌日，清晨，“啊！糟了！快起来，快！”一声杀猪般的怪叫，惊起竹林鸟儿四处飞散。田大壮一面却在凌乱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面死劲的摇还在香梦中的石生。
往常都是石生先起，再叫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田大壮。奈何昨晚，发生太多事，石生折腾到半夜才睡着，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们足足睡晚了半个时辰，看来一顿责罚是免不了了。
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完毕，赶到练武场。教授先生早在一个月前就走了，毕竟只要教他们识字罢了，不需要进京赶考，不用背诵什么诗经五书，速度自然很快。以后若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到管事处去请教，大部分从文人员都在那。
现在一整天都得在充斥汗臭味的练武场上，一遍又一遍的*练。
王护法并无异样，仿佛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依旧冷着一张脸，严厉的训斥石生和田大壮，然后罚两人绕着练武场跑三十圈，待两人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跑完全程。石生收到了一封信，准确的说是一封家书。
对此石生没有丝毫惊讶，尽管石生脸上故意装出几分意外惊喜。这是早先便定好的，家书自然是假的，掩人耳目用的，他爹娘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信中大致意思就是他娘病重，让石生尽快赶回家云云，接下来顺理成章。石生拿着这封信向王护法请假，王护法看了一眼便欣然应允，让石生第二天就启程。
夜晚，石屋内，石生正在收拾包袱，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一双布鞋。
“你要回家了？”田大壮躺在床上静静看着石生，有些不舍地问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像个娘们一样，我又不是不回来。”
“也对，呵呵！”田大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开始喃喃自语，“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可以回家，真好。要是我爹也能像这样给我也来一封什么家书就好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石生他爹是因为他娘病重才捎信来，连忙改口，“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来好一点。”
石生默然，好？真的好吗？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也许是真的好吧？起码他爹的腿病有着落了，可以让家里摆脱吃了上顿想下顿的日子。
“对了。”田大壮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你娘病了，肯定得花不少钱吧！要不我去问疤脸要我的月钱，你先拿着，反正我不急着用。”田大壮摸摸脑袋，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用了，疤脸刚才已经给我月钱了，足够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看着有些憨厚地田大壮，石生心里一阵温暖。
石生知道，田大壮家里也不容易，而且自己也没说谎，刚刚王护法又发给了石生几两银子，说是月钱。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微发亮，石生便起床了，一把背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田大壮。自己走了以后，没人叫起床，怕是有一段时间免不了受罚了。
为田大壮默哀一下，轻轻合上门，深吸一口早晨夹着雾气的清新空气，大步朝山下行去。
有王护法给的令牌证明，一路上没有受到多少阻拦，很轻松便下了山。
半个时辰，石生来到最近的一个名叫黄牛镇的小镇上。按照石生的计划，先买足三天了干粮，再买一匹马便于赶路。
这算是石生第一次独自走远路，微微兴奋。可想起此行的目的，石生那顆兴奋的心又逐渐冷了下来，也没心思四处见玩。
买好了干粮，石生往马市行去。走着走着，石生忽然停下了脚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更是一下子变得精彩万分，仿佛吃了死苍蝇一般，还不止一只。
石生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也很白痴的问题，自己好像不会骑马。白痴的是自己居然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实在是先前发生的事太过“刺激”，以至于石生居然没有考虑到这。
严重的是不会骑马意味着石生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才能回到临城，看似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费些时间罢了，而且这次任务长老也没有规定时间。
但那是因为根本不需要，因为只要石生不是傻子，就会明白此事完成得越快越好。
时间拖得越长，消息泄露的可能性就越大，石生危险就越大。
石生也自然就想到了这一点，心念飞快转动，思索着除了骑马以外，能快速到达临城的方法和所需时日。
可惜，算来算去，还是骑马最快。其他方法都要耗费大量时间，等石生赶到临城时，恐怕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而任务失败，面对震怒的长老，石生用脚趾想也明白会有什么后果。
良久，石生似打定了什么主意，继续朝马市行去。
马市入口，石生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抬步随着人流走了进去。一入马市，一股马味扑鼻而来，马汗味，马粪马尿的骚味，其中还有一些其它不知什么味道夹杂其中，地上则散落着一些马粪草料。
一条条马栏散布两边，一匹匹马儿栓在马栏后面，马栏前则有一个个马贩在卖力吆喝着。
“小兄弟，快来看看，我这可都是上等好马……”没走几步，石生就被一名黝黑大汉拉住了胳膊，热情的向石生介绍道。
“我先看看再说。”石生连忙甩开了这个满手黑兮兮，不知其上沾了什么东西的家伙的手。
石生在马身上拍了几下，他哪懂什么是好马坏马，装装样子而已。
“嗯，还好，我要了，不过能不能打个商量……”巡视一遍，石生装模做样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四周，一把拉过黝黑大汉小声细语几句。
“什么？你不会骑马？要我教？”黝黑大汉卖了这么多年马，头一回被提这种要求。
第十一章归途石生看着眼前的一大堆银子，双目圆瞪，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石生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有了它，他爹的腿病就能彻底治好；有了它，家里就可以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幸福日子了。
当石生怀揣着银子走出大门时，犹自迷糊，恍如做梦一般。连临出门前“切记不得泄露”地警告都抛于九霄云外了。
屋内，灯影闪烁，“二长老，此子如何？”沉默半响，红脸老者忍不住出声道。
“这小子的反应不似作伪，应该不是坚信，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不会出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
夜空下，清凉的月光洒下，石生渐渐冷静下来，刚才只是被突然的大馅饼一时砸晕了。现在仔细回想，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次的任务危险性定然极大，一旦被发现，凭自己那几下子，存活几率少的可怜，也只能看运气了。
就这样，一路抱着银子和心事，石生用比来时更快一倍的速度回到小石屋，轻手轻脚关上门。大壮已经睡熟了，石生把银子藏在枕头底下，被子一盖，也睡去了。
不过，由于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丰富，石生一直折腾许久才睡着。
翌日，清晨，“啊！糟了！快起来，快！”一声杀猪般的怪叫，惊起竹林鸟儿四处飞散。田大壮一面却在凌乱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面死劲的摇还在香梦中的石生。
往常都是石生先起，再叫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田大壮。奈何昨晚，发生太多事，石生折腾到半夜才睡着，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他们足足睡晚了半个时辰，看来一顿责罚是免不了了。
两人匆匆忙忙地收拾完毕，赶到练武场。教授先生早在一个月前就走了，毕竟只要教他们识字罢了，不需要进京赶考，不用背诵什么诗经五书，速度自然很快。以后若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到管事处去请教，大部分从文人员都在那。
现在一整天都得在充斥汗臭味的练武场上，一遍又一遍的*练。
王护法并无异样，仿佛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依旧冷着一张脸，严厉的训斥石生和田大壮，然后罚两人绕着练武场跑三十圈，待两人筋疲力尽，气喘吁吁地跑完全程。石生收到了一封信，准确的说是一封家书。
对此石生没有丝毫惊讶，尽管石生脸上故意装出几分意外惊喜。这是早先便定好的，家书自然是假的，掩人耳目用的，他爹娘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信中大致意思就是他娘病重，让石生尽快赶回家云云，接下来顺理成章。石生拿着这封信向王护法请假，王护法看了一眼便欣然应允，让石生第二天就启程。
夜晚，石屋内，石生正在收拾包袱，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一双布鞋。
“你要回家了？”田大壮躺在床上静静看着石生，有些不舍地问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像个娘们一样，我又不是不回来。”
“也对，呵呵！”田大壮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又开始喃喃自语，“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可以回家，真好。要是我爹也能像这样给我也来一封什么家书就好了。”说到这里，似乎想起石生他爹是因为他娘病重才捎信来，连忙改口，“算了，算了，还是不要来好一点。”
石生默然，好？真的好吗？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也许是真的好吧？起码他爹的腿病有着落了，可以让家里摆脱吃了上顿想下顿的日子。
“对了。”田大壮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你娘病了，肯定得花不少钱吧！要不我去问疤脸要我的月钱，你先拿着，反正我不急着用。”田大壮摸摸脑袋，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用了，疤脸刚才已经给我月钱了，足够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看着有些憨厚地田大壮，石生心里一阵温暖。
石生知道，田大壮家里也不容易，而且自己也没说谎，刚刚王护法又发给了石生几两银子，说是月钱。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微发亮，石生便起床了，一把背起早已准备好的包袱，看了一眼还在呼呼大睡的田大壮。自己走了以后，没人叫起床，怕是有一段时间免不了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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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也很白痴的问题，自己好像不会骑马。白痴的是自己居然到现在才想到这个问题，实在是先前发生的事太过“刺激”，以至于石生居然没有考虑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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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是因为根本不需要，因为只要石生不是傻子，就会明白此事完成得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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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也自然就想到了这一点，心念飞快转动，思索着除了骑马以外，能快速到达临城的方法和所需时日。
可惜，算来算去，还是骑马最快。其他方法都要耗费大量时间，等石生赶到临城时，恐怕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而任务失败，面对震怒的长老，石生用脚趾想也明白会有什么后果。
良久，石生似打定了什么主意，继续朝马市行去。
马市入口，石生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子，抬步随着人流走了进去。一入马市，一股马味扑鼻而来，马汗味，马粪马尿的骚味，其中还有一些其它不知什么味道夹杂其中，地上则散落着一些马粪草料。
一条条马栏散布两边，一匹匹马儿栓在马栏后面，马栏前则有一个个马贩在卖力吆喝着。
“小兄弟，快来看看，我这可都是上等好马……”没走几步，石生就被一名黝黑大汉拉住了胳膊，热情的向石生介绍道。
“我先看看再说。”石生连忙甩开了这个满手黑兮兮，不知其上沾了什么东西的家伙的手。
石生在马身上拍了几下，他哪懂什么是好马坏马，装装样子而已。
“嗯，还好，我要了，不过能不能打个商量……”巡视一遍，石生装模做样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四周，一把拉过黝黑大汉小声细语几句。
“什么？你不会骑马？要我教？”黝黑大汉卖了这么多年马，头一回被提这种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