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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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电影节颁奖正在直播，身处现场的陆辰还不知道正在收看直播的网友们已经讨论的热火朝天了。
——刘一东是谁，这个获得最佳新人奖的家伙怎么听都没听过？
——卧槽，这家伙看上去就一个路人甲，居然能打败我们陆辰夺得新人奖？黑幕吧这是！
——红果果的黑幕啊！他演得《寻龙》我看过，那能叫演技？
——到底是谁评的奖，快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网上对黑幕和黑刘一东的关注，已经远超电影节本身。
对于这些，陆辰是很久之后才听说的，因为颁奖一结束，他就被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拦住。
“可以跟你聊聊吗？”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是南老。
陆辰看了眼旁边的顾清寒，顾清寒点了点头，离开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这边来，我们需要个可以谈话的地方。”南老在前面带路，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
陆辰看着南老的背影，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一个掌管大家族四十多年的人，佝偻的背影，蹒跚的脚步，跟个普通的老人完全没两样。
心里原本的埋怨和丁点的恨意一下子就没了，尤其是这个老人还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却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陆辰想想就觉得鼻头酸酸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陆辰鄙夷自己。
“坐这儿吧，喝点什么？”会场没多远的地方，有一间专门会客用的屋子，南老轻车熟路的推开门。
“水就可以。”他干坐了这么久，还真有点渴。
南老吩咐人给倒了两杯水，示意他们出去，屋里一时就剩下他们两个。
“你已经22了吧。”南老道。
陆辰一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南老已经把他调查清楚了。
南老一眼就看出陆辰在想什么，和善的笑了笑：“不要紧张，我只是想了解下你，没有什么恶意。”他满含深意的看着他，“甚至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你都知道了？！”陆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南老看着他，忽然不说话了。
陆辰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尴尬的喝了口水。
“像！真是像！”南老盯着他沉默了很久，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跟子朝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是这嘴，像你的母亲。”
这话一出，陆辰就已经完全肯定，南老真的什么偶知道了。
“您还记得我母亲长什么样？”陆辰说。
南老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你母亲那么泼辣一人，想不记得都难。我甚至现在都记得，你母亲第一天来家里干活，就嚣张的指挥子朝打扫他的书房，书看完不能随手扔，要怎么摞好之类的，这种事也就她能做的出来。”
“我父亲居然听从？”
“何止是听从，简直是任劳任怨，笑嘻嘻的按你母亲的话做，想来那时就对你母亲产生了好感。”南老无奈的笑了笑。
“但您却棒打鸳鸯。”陆辰丝毫不顾及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南老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懂父母的感受，任谁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找个出色的足以配的上他的配偶。你母亲虽然不错，但完全不是我心中理想的人选，我当然会拒绝。”
“您觉得理想的，就是南益？”
“南益？”南老冷笑一声，“他远不如你母亲，要不是子露非他不嫁，南益的母亲也曾经帮助过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们。”
“若是我知道他会怂恿子露做出那些事，我……”南老懊悔的摇头。
“您果然都知道。”陆辰心里升起一股气，“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就是因为他们是你的女儿女婿？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视而不见，害死了多少人！”
理智上虽然理解，可情感上怎么也接受不了，以为自己可以保持平静的陆辰还是忍不住发起火来。
南老深深叹了口气：“造孽，造孽啊！所以老天才会让我跟亲孙子二十年不见，也是我罪有应得。”
陆辰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南老满头的白发，斥责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您还想继续护着那两个人吗？”陆辰说。
“你跟那个年轻人今天所做的事，不就是做给我看的吗？”南老对着陆辰笑了笑，“虽然我觉得太过火了，可也没有立场批评你。”
呃……被发现了，这老头真可怕，这么快就把事情查清了。
陆辰在心里把南老又往“难对付”上靠了靠。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最主要的，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南家。”南老看着他，情真意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撑不了两年了，要是再不定下接班人，这南家早晚要乱。”
“我不会继承南家的。”陆辰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为什么？”南老看上去并不是很意外，“还是因为子朝和你母亲的关系？”
“恩……算是吧。”
“若你母亲同意呢？”
陆辰皱了下眉：“不可能，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南老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掏出手机：“看看短信吧。”
陆辰疑惑的打开短信，回信的第一个号码，正是陆丽的手机号。这条短信似乎是为了给陆辰看的，时间就在南老找陆辰说话前没多久，话语里表示她早就原谅了南家，并表示同意陆辰继承南家。
陆辰看到短信的最后的内容，沉默良久。
——你父亲其实离开南家后一直心怀愧疚，他知道南子露无心继承南家，而到时候南家必定要困住南老终生。你父亲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直到他去世前都在挂心南老的身体，甚至跟我商量过等你出生后就回南家帮助南老。所以我从没怪过他，这是任何一个父亲都会犯的错。你是子朝的儿子，有义务承担他的责任，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原谅南老，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义务吗……
陆辰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我不觉得我可以管理好南家。”陆辰把手机还给南老。
“也许你现在能力还不够，但不代表以后不可以。”南老说，“更何况有那个年轻人助你，我一点都不担心。”
那个年轻人？
“您是说……顾清寒？”
南老点了点头。
陆辰：“……”
“男人和男人，您不是应该反对吗？”南老开明的让陆辰难以置信。
“放在以前，我会，但现在，”南老看着他，满眼的慈爱，“子朝的事给了我很大的教训，你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不想再失去你。”
南老的话让陆辰心中一动。
“今年的电影节新人奖是落在了一个完全不如你的艺人身上了吧。”南老话锋一转。
陆辰茫然点头：“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听说是因为你同性/恋的身份？”
陆辰：“……是。”
南老轻蔑一笑：“若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你喜欢的即使不是人，他们也会把奖项给你。”
陆辰：“……”喜欢的不是人……有您这么说自己孙子的吗！
“这就是权/力！人们畏惧它、敬畏它、向往它，正是因为它能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南老说，“其实这次的事，以那个年轻人的实力完全可以施压给评审，叫他们把奖项给你，但他却没这么做，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陆辰完全没想过这事，确实，不说顾清寒家中的势力，单就他在娱乐圈的地位，一个新人奖还是可以左右到的。
“他想让你认清，有时候一个人单凭自己的力量，无论再出色，始终无法抗衡面前的大山。”南老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不管是舆论还是家人，肯定会有很多障碍，但当你有足够的支持时，才会义无反顾的冲锋。那个年轻人或许不在乎，但你愿意始终处于弱势地位吗？”
南老的话本意是想激励陆辰，但听了最后一句，陆辰的念头居然拐到了床上去。
弱势地位？没错！他现在正是因为处于弱势地位，才会每次都被顾清寒压，等他强势到可以跟他平起平坐时，才真正可以反攻！
“但你不怕我跟顾清寒的关系，会影响到南家吗？”陆辰好奇的问。
南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睛越过窗户看向远处：“时代不一样了，有些老的东西，不该存在的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陆辰不解。
“物极必反，有时候太过强大，反而是没落的开始。”
陆辰看着南老的眼睛，那种洞察世事的眼神让他恍然大悟。
“您是说，六大家族早晚会……”
南老笑着摇头阻断陆辰接下来的话：“自断尾巴，是守住根本的选择，这点，你要明白。”
陆辰顿悟的点点头。
南老看着聪颖的孙子，欣慰的闭上眼睛。
子朝，他真不愧是你的儿子。
八年后。
“该死，路上怎么这么堵！”陆辰不耐烦的按了按喇叭，但毫无效果。
仰靠在副驾驶上的顾清寒眼睛一直没有从书上移开：“静心，不过就是迟到。”
“什么叫不过就是！”陆辰低声吼道，“老子的最佳男演员啊！你不说这次绝对是我的了吗？我都等了九年了，必须要亲自上台领奖，我都准备了一大段感人至深的发言！”
“你今早捣鼓了一早上，就是为了写发言？”顾清寒扫了眼暴躁的陆辰，“难怪迟到。”
“什么叫难怪！要不是你昨晚……昨晚……我会推迟到早上才把发言稿写完？！”
顾清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想起什么满意的事：“昨晚你表现不错，声音真好听。”
陆辰：“……”
他恼羞成怒的拿起靠背使劲扔了过去：“闭嘴！”
“那俩夫夫怎么还不来，说好半个小时，这都过去五十分钟了！”庄光看着表，焦急的踱步。
“不来正好，我替他上台，最佳男演员哎，多风光。”江飞舟笑嘻嘻道，作为一个已经中外知名的国际男模，为了再开拓一条新市场，他答应了陆辰的要求，和他一起出演了顾清寒投资的一部电影。
“陆辰特意吩咐，他要是不来，谁都不准上台。”庄光为自己艺人任性的话没好气的翻白眼。
江飞舟扁嘴耸耸肩。
眼看台上最佳女主角颁奖已经接近尾声，庄光彻底绝望。
他要辞职！这么任性的艺人助理爱谁干谁干，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啊有木有！黑发变白发了有木有！好吧，他这个年纪确实是该长根白发了……
“获得最佳男演员的是！”主持人吊胃口的停了停，“陆辰！”
主持人报完陆辰的名字，会场上安静了十秒钟，所有人都张望着看谁上台领奖。
庄光已经看不下去了捂住眼睛。
上帝阿门耶稣玉帝王母娘娘，不管是谁，快来个大神救救他吧！
突然，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甚至还有人吹了口哨。
庄光好奇的挪开一只爪。
只见顾清寒与陆辰，互相挽着胳膊出现在会场上，经典的一黑一白造型羡煞旁人。
庄光终于松了口气。
顾清寒挽着陆辰，直到把他送到台下，才松开手，目送着陆辰登上台。
舞台上的陆辰万分耀眼，时间已经把当年的青葱褪去，璞玉被打磨成玉石，任谁都无法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与一路相随。”陆辰晃了晃手里的奖杯，“我一直以为它会很沉，为此练习了九年的臂力。”
台下一阵笑声。
“但我今天才发现，它确实很沉，但我举起它时，却并不觉得累，因为有人同我一起，一起举起了它。”陆辰看着台下的顾清寒，眼底道不尽的感情与感谢，“谢谢某人的不离不弃，尤其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始终在帮助我。”
“对我来说，你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爱人，也是同伴，更是我已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就像当年所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而你，也会一直陪着我。
直到我们老去，直到变成一堆白骨，直到世界末日。
因为我们，已然是一体，再也无法分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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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家伙看上去就一个路人甲，居然能打败我们陆辰夺得新人奖？黑幕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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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评的奖，快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网上对黑幕和黑刘一东的关注，已经远超电影节本身。
对于这些，陆辰是很久之后才听说的，因为颁奖一结束，他就被意料之中的不速之客拦住。
“可以跟你聊聊吗？”眼前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正是南老。
陆辰看了眼旁边的顾清寒，顾清寒点了点头，离开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这边来，我们需要个可以谈话的地方。”南老在前面带路，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
陆辰看着南老的背影，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一个掌管大家族四十多年的人，佝偻的背影，蹒跚的脚步，跟个普通的老人完全没两样。
心里原本的埋怨和丁点的恨意一下子就没了，尤其是这个老人还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却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陆辰想想就觉得鼻头酸酸的。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陆辰鄙夷自己。
“坐这儿吧，喝点什么？”会场没多远的地方，有一间专门会客用的屋子，南老轻车熟路的推开门。
“水就可以。”他干坐了这么久，还真有点渴。
南老吩咐人给倒了两杯水，示意他们出去，屋里一时就剩下他们两个。
“你已经22了吧。”南老道。
陆辰一惊，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南老已经把他调查清楚了。
南老一眼就看出陆辰在想什么，和善的笑了笑：“不要紧张，我只是想了解下你，没有什么恶意。”他满含深意的看着他，“甚至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
“你都知道了？！”陆辰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南老看着他，忽然不说话了。
陆辰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尴尬的喝了口水。
“像！真是像！”南老盯着他沉默了很久，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跟子朝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就是这嘴，像你的母亲。”
这话一出，陆辰就已经完全肯定，南老真的什么偶知道了。
“您还记得我母亲长什么样？”陆辰说。
南老笑了，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你母亲那么泼辣一人，想不记得都难。我甚至现在都记得，你母亲第一天来家里干活，就嚣张的指挥子朝打扫他的书房，书看完不能随手扔，要怎么摞好之类的，这种事也就她能做的出来。”
“我父亲居然听从？”
“何止是听从，简直是任劳任怨，笑嘻嘻的按你母亲的话做，想来那时就对你母亲产生了好感。”南老无奈的笑了笑。
“但您却棒打鸳鸯。”陆辰丝毫不顾及的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南老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懂父母的感受，任谁都希望自己孩子能找个出色的足以配的上他的配偶。你母亲虽然不错，但完全不是我心中理想的人选，我当然会拒绝。”
“您觉得理想的，就是南益？”
“南益？”南老冷笑一声，“他远不如你母亲，要不是子露非他不嫁，南益的母亲也曾经帮助过我，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他们。”
“若是我知道他会怂恿子露做出那些事，我……”南老懊悔的摇头。
“您果然都知道。”陆辰心里升起一股气，“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就是因为他们是你的女儿女婿？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视而不见，害死了多少人！”
理智上虽然理解，可情感上怎么也接受不了，以为自己可以保持平静的陆辰还是忍不住发起火来。
南老深深叹了口气：“造孽，造孽啊！所以老天才会让我跟亲孙子二十年不见，也是我罪有应得。”
陆辰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南老满头的白发，斥责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您还想继续护着那两个人吗？”陆辰说。
“你跟那个年轻人今天所做的事，不就是做给我看的吗？”南老对着陆辰笑了笑，“虽然我觉得太过火了，可也没有立场批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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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辰在心里把南老又往“难对付”上靠了靠。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最主要的，还是希望你能回到南家。”南老看着他，情真意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撑不了两年了，要是再不定下接班人，这南家早晚要乱。”
“我不会继承南家的。”陆辰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为什么？”南老看上去并不是很意外，“还是因为子朝和你母亲的关系？”
“恩……算是吧。”
“若你母亲同意呢？”
陆辰皱了下眉：“不可能，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南老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掏出手机：“看看短信吧。”
陆辰疑惑的打开短信，回信的第一个号码，正是陆丽的手机号。这条短信似乎是为了给陆辰看的，时间就在南老找陆辰说话前没多久，话语里表示她早就原谅了南家，并表示同意陆辰继承南家。
陆辰看到短信的最后的内容，沉默良久。
——你父亲其实离开南家后一直心怀愧疚，他知道南子露无心继承南家，而到时候南家必定要困住南老终生。你父亲是个有责任心的人，直到他去世前都在挂心南老的身体，甚至跟我商量过等你出生后就回南家帮助南老。所以我从没怪过他，这是任何一个父亲都会犯的错。你是子朝的儿子，有义务承担他的责任，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原谅南老，回到你应该去的地方。
义务吗……
陆辰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我不觉得我可以管理好南家。”陆辰把手机还给南老。
“也许你现在能力还不够，但不代表以后不可以。”南老说，“更何况有那个年轻人助你，我一点都不担心。”
那个年轻人？
“您是说……顾清寒？”
南老点了点头。
陆辰：“……”
“男人和男人，您不是应该反对吗？”南老开明的让陆辰难以置信。
“放在以前，我会，但现在，”南老看着他，满眼的慈爱，“子朝的事给了我很大的教训，你是我唯一的孙子，我不想再失去你。”
南老的话让陆辰心中一动。
“今年的电影节新人奖是落在了一个完全不如你的艺人身上了吧。”南老话锋一转。
陆辰茫然点头：“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听说是因为你同性/恋的身份？”
陆辰：“……是。”
南老轻蔑一笑：“若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儿子，你喜欢的即使不是人，他们也会把奖项给你。”
陆辰：“……”喜欢的不是人……有您这么说自己孙子的吗！
“这就是权/力！人们畏惧它、敬畏它、向往它，正是因为它能做到常人不能做到的事。”南老说，“其实这次的事，以那个年轻人的实力完全可以施压给评审，叫他们把奖项给你，但他却没这么做，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陆辰完全没想过这事，确实，不说顾清寒家中的势力，单就他在娱乐圈的地位，一个新人奖还是可以左右到的。
“他想让你认清，有时候一个人单凭自己的力量，无论再出色，始终无法抗衡面前的大山。”南老说，“你们两个在一起，不管是舆论还是家人，肯定会有很多障碍，但当你有足够的支持时，才会义无反顾的冲锋。那个年轻人或许不在乎，但你愿意始终处于弱势地位吗？”
南老的话本意是想激励陆辰，但听了最后一句，陆辰的念头居然拐到了床上去。
弱势地位？没错！他现在正是因为处于弱势地位，才会每次都被顾清寒压，等他强势到可以跟他平起平坐时，才真正可以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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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眼睛越过窗户看向远处：“时代不一样了，有些老的东西，不该存在的还是不要存在的好。”
陆辰不解。
“物极必反，有时候太过强大，反而是没落的开始。”
陆辰看着南老的眼睛，那种洞察世事的眼神让他恍然大悟。
“您是说，六大家族早晚会……”
南老笑着摇头阻断陆辰接下来的话：“自断尾巴，是守住根本的选择，这点，你要明白。”
陆辰顿悟的点点头。
南老看着聪颖的孙子，欣慰的闭上眼睛。
子朝，他真不愧是你的儿子。
八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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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靠在副驾驶上的顾清寒眼睛一直没有从书上移开：“静心，不过就是迟到。”
“什么叫不过就是！”陆辰低声吼道，“老子的最佳男演员啊！你不说这次绝对是我的了吗？我都等了九年了，必须要亲自上台领奖，我都准备了一大段感人至深的发言！”
“你今早捣鼓了一早上，就是为了写发言？”顾清寒扫了眼暴躁的陆辰，“难怪迟到。”
“什么叫难怪！要不是你昨晚……昨晚……我会推迟到早上才把发言稿写完？！”
顾清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想起什么满意的事：“昨晚你表现不错，声音真好听。”
陆辰：“……”
他恼羞成怒的拿起靠背使劲扔了过去：“闭嘴！”
“那俩夫夫怎么还不来，说好半个小时，这都过去五十分钟了！”庄光看着表，焦急的踱步。
“不来正好，我替他上台，最佳男演员哎，多风光。”江飞舟笑嘻嘻道，作为一个已经中外知名的国际男模，为了再开拓一条新市场，他答应了陆辰的要求，和他一起出演了顾清寒投资的一部电影。
“陆辰特意吩咐，他要是不来，谁都不准上台。”庄光为自己艺人任性的话没好气的翻白眼。
江飞舟扁嘴耸耸肩。
眼看台上最佳女主角颁奖已经接近尾声，庄光彻底绝望。
他要辞职！这么任性的艺人助理爱谁干谁干，简直就是操碎了心啊有木有！黑发变白发了有木有！好吧，他这个年纪确实是该长根白发了……
“获得最佳男演员的是！”主持人吊胃口的停了停，“陆辰！”
主持人报完陆辰的名字，会场上安静了十秒钟，所有人都张望着看谁上台领奖。
庄光已经看不下去了捂住眼睛。
上帝阿门耶稣玉帝王母娘娘，不管是谁，快来个大神救救他吧！
突然，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甚至还有人吹了口哨。
庄光好奇的挪开一只爪。
只见顾清寒与陆辰，互相挽着胳膊出现在会场上，经典的一黑一白造型羡煞旁人。
庄光终于松了口气。
顾清寒挽着陆辰，直到把他送到台下，才松开手，目送着陆辰登上台。
舞台上的陆辰万分耀眼，时间已经把当年的青葱褪去，璞玉被打磨成玉石，任谁都无法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的支持与一路相随。”陆辰晃了晃手里的奖杯，“我一直以为它会很沉，为此练习了九年的臂力。”
台下一阵笑声。
“但我今天才发现，它确实很沉，但我举起它时，却并不觉得累，因为有人同我一起，一起举起了它。”陆辰看着台下的顾清寒，眼底道不尽的感情与感谢，“谢谢某人的不离不弃，尤其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始终在帮助我。”
“对我来说，你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爱人，也是同伴，更是我已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就像当年所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而你，也会一直陪着我。
直到我们老去，直到变成一堆白骨，直到世界末日。
因为我们，已然是一体，再也无法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