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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别那么骄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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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安找她后的第三天才从袁数口中听到他和苏杉婚没订成,袁数说那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有钱人的游戏,她不想知道,袁数的说辞温暖一笑晒之。

    袁数又和她透露了刘牧之的八卦,他说:“听说梁家那个怀孕了,说不定拖延了三年的婚礼今年会有结果。”

    温暖呆了下,心想着刘牧之那样小心的人怎么可能?不过也有意外不是?

    她看了他一眼,笑得有几分瘆人:“你想说什么,直说了吧。”

    看着温暖这样,袁数反而不知要说什么,劝她看开点?可人家压根就不承认和刘牧之有关系。袁数不懂了,恨恨地想还是女人吗?

    他为危安惋惜,也因温暖冷淡的反应生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生什么气。他说:“温暖啊,有钱人的生活是我们不能理解的。”

    温暖颇为赞同附和说:“您说的是。”

    “温暖,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不管刘牧之对你什么想法,我们和他们是有差距的。”

    温暖轻轻一晒:“谁说不是?袁总,没想你这么关心我,给我放几天假吧,刚被男朋友抛弃,又传来前任即将升级为父亲,这个打击还真让我难以释怀。”

    她说得悲凄,颇有那么些意思。最近被危安烦得坐立难安,总怀疑是不是因为刘牧之才导致他们的感情夭折,怀着深深的负疚,袁数正想打发她出去,温暖主动提了,他乐得做顺手情人。

    得了假期,温暖感到茫然来。

    关于去什么地方,坐在电脑前浏览攻略一无所获。

    温暖决定回家看看,做了决定立马订票。因为临近国庆,可谓一票难求。舒亦清得知她要回家买不到票就说:“我家有几辆车没人开,你不是有驾照吗,自驾吧。”

    她有驾照不假,拿了几年开车的次数寥寥无几,又是长途跋涉。温暖没那个胆也没那个精力,她婉拒了舒亦清的提议。

    午夜时分,舒亦清打电话来后知后觉地问她:“怎么忽然要回家了?你前两个月才回去。”

    “我爸妈年纪大了,不放心他们。”

    舒亦清切了声,不信她的说辞,追问:“少拿这套敷衍我,你若真放心不下早就回去了,还在这打拼?让我猜猜,因为危安?”

    未等温暖答话,舒亦清已得出结论,她说:“要说你能为危安伤情我自是不信的,莫不会是因为刘牧之?”

    “大半夜你不睡我要睡了。”

    “睡什么呀,被我说中了心虚吧。”

    温暖有些心烦意乱,她反问:“我心虚什么,大半夜的,我睡了。”

    舒亦清哼笑:“你睡吧。我去问刘牧之。”

    知道舒亦清说到做到的性子,她说:“最近很疲惫,想休息一段时间。”

    舒亦清不信,阴笑道:“哄我玩儿吧。反正我不信。”

    “爱信不信,晚安。”

    舒亦清在那边叫:“不准挂电话。”

    温暖迟疑了数秒,还是挂断了,顺手关机。

    大半夜被这一闹,彻底没了睡意,睁着眼翻来覆去。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门铃大闹,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她迷迷糊糊坐起来发了好半天呆才晓得铃声来自门外,看了眼手机才七点登时火冒三丈。她气势汹汹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她以为自己幻觉了。

    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人还没消失。似有惊觉,她猛地摔门,又呆愣了一下。

    门外的人用力拍打门板,光听声音,温暖都觉得痛。

    “温暖,开门。”

    温暖盯着门,碎碎念道我梦游,梦游中……

    “不开门我踹了啊。”门外那人气喘吁吁。

    温暖想置之不理,打算回去继续睡回笼觉。门外的人说到做到,一脚踹来,激烈震动。怕对面住户闹,温暖只得去开门,人堵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刘牧之抿着唇,额头有微许汗粒,脸色绯红,疑似做了场剧烈运动。

    他不理会她冷淡的态度,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触碰。

    温暖大惊,往后一躲撞上门框,痛得她咧嘴,耳边恍惚是他的低语:“低烧吗。”

    刘牧之也不理会她痛得冒冷汗,拉着她往屋里走。温暖挣扎,“放开我。”

    门在身后关上,他转身,挑眉晒道:“任你自生自灭?”

    温暖用力挣开他,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愤愤道:“你有病啊,大清早不在家好好睡觉跑来我这发什么神经。”

    也不知道这人哪根筋不对,一点也不顾及身份和形象,恨道:“你以为我想来?要不是担心你病死了也没人知道,我有病才来。”

    温暖脑袋不好使,什么叫担心她病死了也没人知道?她揉着眉心想了想,脑海冷不防浮上昨晚半夜舒亦清的电话,不会是她搞的鬼吧。如果真这样,温暖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他。

    看着他,温暖心一软,语气也缓和不少,“我没事,舒亦清和你闹着玩儿呢。”

    刘牧之把药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走。

    生气了吧。温暖追上几步,想叫又叫不出,期期艾艾地,“唉,你……”

    刘牧之走得头也不回,大概伤自尊了。

    温暖翻着他带来的药,什么都有,看得她眼花缭乱。收拾妥当,她拨通舒亦清的电话,想想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质问她为什么恶作剧?

    响了两声,她烦恼地把手机扔桌上。

    舒亦清回电话过来的时候,温暖责怪:“你想干嘛?还嫌我生活不够乱?”

    “乱点好啊,太安逸了没危机感。”

    介于舒亦清奇葩的思维,没法沟通。温暖把早上的情况简略说了,舒亦清大笑:“就说男人的自尊心比糯米纸还要薄,那个时候放□段有什么关系嘛,又没外人。”

    温暖提醒:“你不是最不待见他吗,居然干起拉皮条的事你还要不要脸啊。”

    “谁让你挂我电话。”

    绝对的报复,她无奈:“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看你还一个人,他左手江山右手美人膈应。”

    然后把她推出去做炮灰?温暖苦笑:“你是回来给我拉仇结恨来的吧,是吧,我没想错吧。”

    “其实我是奉阿姨懿旨打算祝你一臂之力好叫你早点脱单。温暖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合适的嫁了吧。”

    “然后你认为刘牧之很合适?”

    “我可没说啊。不过是看他神拽拽的不顺眼,谁知道他当真,哈哈……”

    笑着笑着没声音了。

    温暖考虑要不要慰问心灵受创的某人,思及他应该不待见她只好作罢。

    下午,她都在为回家做准备。危安得知她休假关心过她,温暖不小心抱怨买不到回家的票,一个小时后,危安找到她,也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得了好处,为表示感谢,她邀请他共进晚餐被他以赶往机场拒绝了。

    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身影。

    以后,再也找不到对她这么好的人了吧。

    晚上八点,她出现在机场。

    同时她也见到了苏杉,她拉着行李箱行色匆匆。

    温暖不打算和她打招呼,低着头看着刚买来打发时间的杂志。

    苏杉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向着她走过来,“嗨,温暖你好。”

    温暖想,就不能装着没看到吗。她抬头微笑,“苏小姐你好。”

    相比她的冷淡,苏杉热情得多。她问:“你出差吗?”

    温暖笑了笑,默认她的说辞。她也礼节性地问:“你出差吗。”

    苏杉解释:“没有,我一个朋友怀孕了,我去看看。”

    温暖不再问,心里却是明白的,她这个怀孕的朋友无外乎就是梁宥曦。苏杉也不多言,在她边上的位置坐下来,伸头瞧了瞧她手中的杂志,咦了声惊奇道:“这不是天远刘牧之吗。”

    温暖下意识低头,封面上的人物果然是刘牧之没错。买的时候还没注意,要不是被提醒,看完了也不一定被她发现。

    苏杉不在意她的沉默,笑着问:“你也喜欢看这类杂志?”

    “打发时间。”解释了又发现完全没必要。

    “你哪趟班机?我们会不会一趟?”

    温暖心叹,也不知对方当真性情如此还是心机深沉。温暖说:“我九点的班机。”

    “啊?遗憾,我五十。”

    这时广播播报,苏杉抱歉地冲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啦。温暖,旅途愉快。”

    “你也是。”温暖回了一个笑容。

    稍后又播报航班晚点,结果晚了两个小时竟被告知延时未知,他们被安排去休息。这一闹,温暖没了兴致,要求退票。

    折腾半宿,有些筋疲力尽。

    第二天一早,危安打来电话慰问,温暖睡意正浓,敷衍了几句就挂了,然后一直睡到中午温母电话过来,她才想起还没告诉家里取消了行程。

    温暖说明情况,温母沉吟半晌反而宽慰说:“不打紧,来回折腾也累人,既然休假,就好好休息。”

    断了电话一直睡到下午,舒亦清约她出海。

    温暖起来看天空,下午霞光万丈,竟叫人睁不开眼。她用手挡着光,问:“都有什么人?”

    “五六个,快准备一下,我们过去接你。”

    取消了回家计划,一个人也无事可做。刚收拾妥当舒亦清也到了,还关切地问:“防晒的带了没?”

    “你没带?”她想偷懒,没想舒亦清比她更懒。

    舒亦清挥挥手不耐烦,“护肤品我都没带,在哪儿,我帮你整理。”

    温暖又往包里塞了些,沉沉的,提着手累。

    舒亦清催促:“快点儿,我们赶时间。”

    “赶时间干嘛不早点啊?”被催得烦了,温暖忍不住抱怨。

    “还不是联系不上你,不然我们早就走了。”

    瞧出舒亦清情绪不对,温暖放弃和她争吵,直奔码头。到了码头才知道,还有三个男的两个女的。她古怪地瞧了舒亦清一眼,舒亦清附着她低声说:“一个名花有主,还有两个单着。”

    温暖蹙眉,有想打道回府的冲动,也后悔没问清楚就稀里糊涂跟着来了。

    舒亦清讨好道:“别生气啦,生气不好看。”

    温暖拿眼睛瞪她。

    “豪华游艇也难得一遇,安啦。”

    温暖扭头去,确实称得上豪华光线依然强悍,她有些头晕目眩。舒亦清瞧见她脸色不对,还以为她生气,低声说:“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回头凭君论处。”

    “看天气预报了吗。”

    舒亦清狂晕,她忍不住想去敲温暖的头,温暖避开了,警告她:“少动手动脚。”

    “放心吧,我会毫发无损把你安全带回。”

    登上游艇,温暖依然感到眩晕,她躲进舱里。

    有位男士在她对面坐下观察她,温暖没心思搭理,只祈祷着早点靠岸。

    “你脸色不好,晕船?”

    “有点。”

    “等等,我给你弄个好东西来。”说完也不待温暖反应起身离去。

    温暖坐着不敢动,强忍着干呕的冲动。坐着也难受,她干脆去休息室躺着。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找她,后来舒亦清也惊动了,她找过来将温暖摇醒,“别睡了,起来喝点东西会舒服点。”

    温暖依言,由着舒亦清伺候。

    舒亦清嘀咕:“早知道这样就不带你来了。”

    温暖说:“你也可以把我送回去。”

    “还嘴硬,看来也不是很难受。”

    碎碎念了半会儿,温暖这才发现还有另外一个男士,就是说要给她弄东西的男人。她虚弱地冲对方笑了笑,舒亦清将其打发了,转过身就审她:“看不出啊,转眼就把人给勾走了。”

    温暖晕乎乎的,皱着眉问:“你说谁?”

    “刚才那位,知道是谁不?”

    要不是太虚弱,温暖很想甩她大白眼。她懒懒地说:“脑门又没刻字,我怎会知道他。”

    “你没问?”

    “干嘛要问?”

    舒亦清一阵无语,有想和她划清界线的冲动。忍不住碎碎念:“你没看出来他对你有兴趣吗。”

    “没看出来。”也许再往回退几年,或许还相信一见钟情这戏码,现在吧,人人自危,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感情太稀有。她撇嘴,不以为意:“荷尔蒙过剩?”

    “无药可救。”

    “那就不要救了,弃疗吧。”

    也不管她听不听,舒亦清把对方身家翻了个底朝天。从舒亦清口中得知,对方叫韩致远,出身书香门第,据说还是天才少年成,毕业清华,现在某大学执教。

    温暖总结:“挺高不可攀的样子。”

    “韩致远性格不错,你们若对上眼记得给我红包。”

    “恐怕叫你失望了,这么高大上你留着自己用。”

    舒亦清很没形象骂了句,咬着牙根道:“他若看得上我还轮得到你啊。”

    温暖揉眉心,“消停会儿,我眯一下。”

    “你睡吧,我发个微博。”

    “发什么呀。”

    “晒晒今天的成果。”

    温暖没理她,翻身背对过去。没几秒钟,游艇晃得厉害。温暖坐起来往窗外看了看,远处的云层压得很低很低,似乎张着血盆大口,惊涛骇浪震住温暖,“不是说天气很好吗。”

    “没说有雨。”

    “这是什么地方,附近有岛屿么,我们还是靠岸吧,我觉得不妙。”

    “怎么了?”

    这时,韩致远在门外说:“快要下雨了,我们得靠岸。”

    舒亦清抬头,看到前方的景象呆了,喃喃道:“见鬼了。”

    游艇没乘风破浪的本事,剧烈颠簸中求生过程中,手机响了。接起来,信号时好时坏。尽管这样,温暖还是听得出对方的声音。

    风太大了,浪也高,对方说:“温暖……好……”

    温暖高声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那边重复了好几次,她总算拼凑了几句,刘牧之问她在哪儿。温暖说:“我在海上。”

    嘶啦,信号中断,她呆了一下,才想着如果葬身海底,也许是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这样也好,至少还能听一次。如果还有机会,她一定会坦然地去告诉他,她曾经是真的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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