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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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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的洋洋向温暖打听刘牧之,“小姑姑,刘叔叔答应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一直不打啊?他是不是把我忘了呀?”

    温暖心凝滞了下,方才说:“他很忙,没时间给你打电话知道吗。”她想,罪过啊,这样哄骗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老天不会惩罚她吧。

    洋洋纯真地问:“小姑姑,叔叔没时间打电话,我可不可以给叔叔打呢?”

    温暖一怔,绞尽脑汁地想理由又不至于不小心让聪明早熟的洋洋察觉她的敷衍。

    只因她耽搁了片刻,洋洋便理解为默许,兴奋地和她说再见就把电话挂了,忙音传来,温暖抓狂,再拨回去的时候,那边处于通话状态。

    本也不太放心上,谁知道十几分钟她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提示,她犹豫了。

    接?

    不接?

    她踌躇了许久,直到铃声停止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谁知道又响起来。

    手机铃声一遍遍地唱着,温暖盯着闪烁的名字看得眼睛酸痛才接起来,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事吗。”

    那边说:“刚才洋洋打电话给我,说想我了。”

    温暖呼吸凝滞,压着狂乱的心跳,笑着说:“呵呵,小孩子今天想这个明天想那个的,你不要太当真。”

    “哦?他还说想你了。”

    “我是他小姑,他想我很正常。”

    “所以你什么时候能分出时间我们去你老家一趟。”

    几乎不思考,温暖拒绝:“不用。”

    刘牧之肯定道:“你在躲我?”

    即便她不承认,她的行为表现明显,不相信他看不出来。和聪明打交道有一点好处,用不着遮遮掩掩,也知道遮掩无用。她坦然承认:“是。”

    “好,好,好得很。”

    他连说了三个好,温暖轻轻一晒。

    “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

    温暖怀疑自己听错了,矜持的刘牧之居然低声下气地问她,她笑得胸口镇痛,想亏他说得出口啊。她问:“你想怎么做朋友?刘牧之,你来告诉我。”

    “以前是我错了。”

    有生之年得到他一句对不起,温暖想,也不枉费纠缠一场了。只是匆匆几载,这句对不起她要来何用?能抬高她身价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她不是大度的人,你伤她一次她有可能会斤斤计较一辈子。

    再说了,刘牧之和她在一起,无论谈真情还是游戏,以分手为结局不是他一个人的错。倘若她安分守己,甘愿做一个他背后的女人,也许还能苟喘残延几个春秋,等她容颜老去,他厌倦了,她也累了。其实无论那一种,他们的结局都不会美满。

    温暖簇眉,感到万分无奈和头痛。她说:“见着刘炫的时候跟他说一声不要再叫我嫂子,我不是他嫂子,这样叫容易叫人误会。”

    刘牧之向她道歉。

    电话里,两人都沉默。

    似乎想起什么,两人又默契地同时开口,也同时噤声。

    这样过了半晌,刘牧之说:“你说。”

    这一打岔,温暖已记不得自己想说什么,想了想他们也没什么能够聊的,说了句再见单方面结束通话。

    静下来的时候,温暖发现一个人的家安静得怕人。她摆弄着危安的求婚戒指,思考着要不要约他见面。一想起危母的眼神,她很茫然。舒亦清要她勇敢,她也问过自己敢不敢?

    说实话,她不敢。

    她告诉自己,再等等,他会联系她的。

    她不会知道,今天危母约温母见面,立场坚定地告诉温母,他们危家要不起她女儿。

    傍晚十分,温母心事重重回到家。

    温暖察觉不对,以为家里出事了,温暖担心不已,“妈,是不是家有事儿?”

    温母摇头,心疼地望了温暖一眼,又担心温暖遭受打击,只能掩饰心头的不快。

    温暖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什么样的眼神代表什么情绪她还是能够分辨得出来。即便被掩饰得很好,第一眼不会有错。温母越掩饰,温暖越不安,直到温母有意无意地和她聊危安,温暖心中那根玄崩断了。

    她说:“妈,我不是非他不嫁,你不用委屈自己。”

    温母笑着说:“我能委屈什么呀,谁敢给我委屈啊。我是觉得啊,危安这孩子诚实,对你也好,这嫁人啊不单单看经济实力也得看人品啊。”

    “我知道。”

    温母连连感慨:“危安是个好孩子,好苗苗啊。”

    “妈,你说了不下数遍,我知道他是好人。”

    温母却道:“光是好人远远不够的。”

    温暖亦有同感,将来要嫁的老公单单是好人确实不够。

    温母又提起洋洋,她问:“洋洋常跟我说刘叔叔是好人,那个刘叔叔是谁啊?”

    温暖心一沉,深怕母亲看出倪端,随即又想,母亲没见过刘牧之,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应该不会知道这个人。她说:“洋洋你还不了解他?有奶便是娘。得了人恩惠就心心念念是好人,他哪分辨得出好人坏人?无非是谁贿赂他谁就是好人呗。”

    温母笑道:“有你这当姑姑的?”大概想起洋洋没了爹,娘也不要他,微微一叹:“要是他妈妈……”

    ~~~~~~~~

    维多利亚酒店某间贵宾套房里,危安额头淌着汗,苏杉身穿一件吊带低胸睡裙,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胸前湿了一片。她靠着墙,姿态风流,“还以为你不会来。”

    见她无事,危安才发现又上当受骗,已经数不清苏杉戏弄了他多少回,偏每一回他都提心吊胆。他冷着脸,“闹够了就回家去。”

    苏杉轻轻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挂着危安脖子,轻轻吹着气,“有你陪着,我舍不得怎么办?”

    危安用力掰她的魔抓,她反而贴上前,“还真当我洪水猛兽呢?我有这么可怕?连碰我一下也不敢?”

    危安咽口水,尽量忽略怀中柔软香玉,“别闹。”

    苏杉纤长的手在他有力的胸膛轻轻滑动,低笑道:“你认为我胡闹?”

    危安沉默,僵着身动也不动。

    仿佛阴谋得逞,苏杉笑得全身发抖,还踮起脚去亲吻危安。危安躲避的动作彻底激怒了苏杉,她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手脚并用缠着危安。

    温和的危安又不可能对她动粗,苏杉的纠缠叫他手忙脚乱。

    两人撕扯中,苏杉扯坏他的衬衫,连着裤子的差点被扯下来。

    危安生气了,吼道:“苏杉你简直不知廉耻。”

    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的苏杉恼怒成羞,指着自己道:“对,我不知廉耻。可我为了谁?危安你不要装着不懂,我知道你懂。我不知廉耻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我爱你,你呢?你糟蹋我这颗心不够,如今你还妄想娶那个女人?为了她不惜和家人决裂?”

    危安冷声制止:“够了。”

    苏杉冷笑:“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

    危安冷冷地瞪着她,苏杉怀疑,假如她不是女人,危安大概要揍死她。她挑衅地仰着下巴,讽刺道:“你说我无耻,你以为你心中的女神又高尚哪里去?那天你火急火燎赶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假如你当真信她不疑她,会在接到一个不明电话就赶回来吗?又或者说你天真的以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纯粹的聊聊天?危安,你乐意为人养孩子也得别人乐不乐意给你这个机会。你以为就你最情深?”

    危安扬起手,双眸几乎要喷出火花来。

    苏杉不怕死地梗着脖子,故意激他:“你打啊?”

    他高高扬起的手重重落下,苏杉冷哼一声:“不敢?”

    危安抿着唇,冷着脸往外走。苏杉跳到他面前截住去路,“别走,我还没说完。”

    危安讥讽地看着她,凉凉一笑:“苏杉,你就这么处心积虑要嫁我?”

    “危安,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你若不稀罕我,我嫁你守活寡?我没那么贱。”

    “那么今晚这一出戏你演给谁看?嗯?”

    苏杉略一挑眉,不否认自己的想法,“对,我是想嫁你,但不是非你不可。我会让你心甘情愿。不过好像很难,危安,即便我不嫁你,也不会是她温暖。你有胆量娶,她也未必有嫁你的勇气。”看着他眼中腾升的怒气,苏杉笑得欢乐,“生气了?莫不被我说中了?”

    “疯子。”

    危安拨开她,走得头也不回。

    苏杉望着他决然的脚步,倔强地仰着头,不让眼中的泪水泛滥成灾。

    ~~~~~~~~~~~~

    温母要回去,走时几次欲言又止。温暖知道她担心自己,微笑着向她老人家保证会照顾好自己,无论身还是心。

    送走母亲,温暖想应该约危安谈一谈,关于婚姻,她没做好准备。

    温暖没料到,从不对她发火的危安第一次和她怒目相向。吵架叫人失去理智,危安也不列外。他咄咄逼人地问起那个晚上她和刘牧之发生了什么。

    温暖怔忪,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不,她给自己催眠逼着自己不去面对以为就可以当着什么也没发生。危安的逼问叫她清醒地认识到发生的就是发生了,不管你多么努力去掩饰也掩盖不了。

    她固执地认为宋子赞懂他,原来是她一厢情愿了。

    她感到疲惫,累得什么也不想说,哪怕他求得是一句解释。她想,解释什么?那晚她和刘牧之确确实实睡在一张床上,说没发生实质性的她自己都不信,何况是别人。

    面对危安通红的双眼和痛苦的表情,温暖想,还是走到了尽头。

    她问自己,他的痛苦来源于她,结束关系,他们是不是可以找回彼此的位置。

    温暖清楚地认识到,不管是结束还是继续,他们都会成为彼此心头上的那道疤。她跨不过去,他也跨不过来。难怪人们常说,最美的感情是暧昧阶段。

    累了,也倦了。

    她问:“你叫我说什么呢。如果我说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就能信我?”温暖自嘲一笑,摇头:“不,你心里清楚。”

    知道伤到她,危安抱着她一遍又一遍道歉。

    温暖笑都感到累,想着母亲担忧的眼神,温暖轻缓地吐出几个字。她说:“危安,我们分手吧。”

    她没想这句话会对危安造成那样重的刺激,如果知道,她还会提分手吗?她不知道,但她清楚,继续,她和危安都不会幸福,了断给他带去的也是伤害。

    危安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他捏着她的肩膀,咬着牙根克制地问:“你再说一遍。”

    温暖重复:“我说我们分手。”

    危安失控地大笑,温暖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不忍心看他痛苦,温暖继续说道:“危安,是我不够勇敢,我没勇气和你走下去。无论是你的家庭还是面对你,我倍感压力。”

    “然后?和我分手以后会和他复合?”

    温暖吃惊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想。难道她看起来是非得依靠男人才能活的吗。他就这样看她?温暖生气,语气冷下来,“我不知道你听了什么疯言疯语,但我坦白的告诉你,我温暖绝不会要靠一个男人才能活得下去。”

    “那么为什么要分手?我当洋洋是我的孩子一样宠他爱他还不够吗。温暖,你还要糟践我的心到什么时候。”

    温暖脸色大变,几乎颤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

    “你不懂?温暖,我可以当着什么也没发生,可你……”

    几乎不敢相信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温暖怀疑这个人是危安吗,或者她又了解危安吗。

    他话里隐射的……

    电光火石间,温暖迟钝地反应,他怀疑洋洋的身份,认为洋洋是她和刘牧之的私生子,是这样?温暖敢肯定,危安就是这样想的。

    气到了极致,已经感觉不到心痛。洋洋什么身份,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却来指责她。她无法想象,假如当真结婚,他们还能有幸福可言吗。

    温暖放弃辩解,她说:“那么分手。”

    危安一口否决,“不可能。”

    温暖想笑,她也笑了出来,看起来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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