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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多情总被无情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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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言无忌,温洋洋歪着脖子问:“小姑姑,刘叔叔是不是喜欢你呀?”

    温暖第一次凶他,“温洋洋你胡说什么呢。”

    温洋洋委屈,嘀咕:“刘叔叔那么有钱,喜欢你还不好吗。”

    温暖气得胸痛,她捂着胸调整情绪。她不明白,小小年纪就晓得钱的‘万能性’。缓了好一阵才平复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洋洋,不许随便胡说知道吗?要让你刘叔叔的女朋友知道你的话她会很伤心很伤心,你也不想她伤心对不对?”

    温洋洋举一反三:“安叔叔知道了也会很伤心很伤心。”

    温暖:……

    温洋洋又说:“刚才那个就是叔叔的女朋友吗,姑姑比她漂亮。”

    温暖:……

    当晚,关于温洋洋,温暖和温母秉烛夜谈。在她终生大事上,温母一步也不退让。温暖也知道,不管她未婚还是已婚,她都没办法尽全力去照顾洋洋,所以她妥协。同时她也保证,年底一定带男朋友回来。

    温母以为有戏,又想起她那段不了了之的情感,对她挑的人很不放心。

    温暖再三保证说一定先带回家考试通过了才会考虑交往,温母不持乐观态度。

    因为工作原因,温暖第二天辞行回北岭。温洋洋还特别让温暖捎一份礼物给刘牧之,千交代万嘱咐就担心温暖敷衍他。

    回到北岭,温洋洋还电话追踪,问她有没有把礼物给刘牧之了,温暖心情那个抑郁啊。

    怎么办?无缘无故送礼物师出无名,万一对方误会……

    若非工作接触,私底下她最不愿见的人就是刘牧之了。

    偏生最不愿意见面的,从老家回来后总会隔三差五见上一面。比如今天,她和朋友去吃水煮鱼,居然也能碰上面,她不得不说这缘分也忒神奇了。

    她还纠结着装作没看到呢还是若无其事打招呼,一个同事冲着她说:“那不是天远的刘总吗,他居然也来这吃饭?天啊。”

    温暖很受不了同事的反应,太丢脸了。

    同事拉着她兴奋地说:“温暖你不是经常去天远办事吗,刘总应该认得你吧,我们去打声招呼好不好。”

    这个时候不是高峰期,用餐的人不多,同事的动作很引人注目。

    温暖实在不想去打招呼,她说:“我内急,你过去吧。”

    说完温暖往洗手间走去。

    温暖在洗手间带了十几分钟,寻思着这会儿出去应该碰不上了才姗姗走出,哪知道她这个同事人缘好,居然拉拢刘牧之同桌。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着暴走地冲动坐过去,同事洋洋得意地冲她使眼色,才正儿八经介绍说:“我同事刘总应该认识吧,这位是我们公司……”

    刘牧之点头,并不多言。

    同事点到为止,询问刘牧之喜好。

    刘牧之很好商量的样子,同事高兴地说:“刘总我就不客气啦。”

    温暖疑惑,记忆中他明明极讨厌吃辣味,对他今天现身川菜馆很费解。

    她正思考着,林详忽然出声:“温暖姐,我记得你喜欢吃剁椒鱼头对不对?”

    温暖愣了一下,同事诧异地望过来,唯一刘牧之淡然处之,仿佛周身的人和事对他没任何影响。

    同事惊讶:“温暖,你和林助理是旧识?”

    温暖欲待解释,林详抢先一步说:“温暖姐是我师姐,我们大学同校。”

    温暖想,他们几时同校了?瞧见林详一本正经,温暖打心底佩服。同事是个话唠,桌上她和林详一见如故,只差没抱着感叹相见恨晚了。

    温暖正奋力解决一盘鱼头,因为太辣不小心呛了,还没叫服务员送水,一双关节分明的手递来一杯冷了的白开水,声音却是冷冷清清地:“我还没喝。”

    桌上两双眼睛齐刷刷看来,一个了然,一个惊诧。

    温暖也很惊讶,还以为他一直玩手机没留意她,不曾想这个人一心两用的本事依然了得。她心里千滋万味,面上只能装着若无其事,坦然地受了,还冲他笑道:“谢谢。”

    刘牧之则:“不用客气。”

    一来一回,他们也说上几句话。相对林详和同事,他们太过不痛不痒。比如刘牧之会问:“最近几天常常加班?”

    温暖反应平平:“是啊,工作忙。”

    同事不淡定,她惊讶地问:“刘总你怎么知道我们温暖姐经常加班?”

    刘牧之淡然解释:“你们老板说的。”

    林详很想说插一句,那不是袁数的话。为了刘牧之的面子,同时也为‘自保’,林详选择沉默。

    同事对刘牧之表现得兴致勃勃,傻子也看得出对刘牧之有意思。比如同事问:“听说刘总要结婚了对吗?能得刘总青睐,想必刘总的未婚妻很漂亮吧。”

    温暖总觉得刘牧之的眼神有意无意瞟向她,这让她心惊胆寒,她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刘牧之并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笑着夸道:“你也很漂亮。”

    只这一句话,同事便轻飘飘起来,以为自己在他眼中特别起来,说话间不免沾沾自喜,动作也暧昧了,语气有点让人受不了。

    温暖佩服刘牧之,他明明不喜欢这样黏糊的女人,竟能保持良好的素养。其实她也知道,像他这样逢场作戏的,这样的女人见得多了吧。温暖猜,他所谓的坦然不过是把她们讨好献媚当作即兴节目?

    饭后,林详提出要送她们一程,温暖以不顺路为由谢绝了,那个同事怀着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她没拒绝林详的提议一屁股坐上去了,很显然她很高兴温暖没一起上车。让那位同事意想不到的是刘牧之也不上车,林详没给她反悔的机会,甚至问都不问刘牧之一声就开着那辆霸气的私家车扬长而去。

    温暖欲走,刘牧之说:“我送你。”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说:“你若对我不心虚,我想你不会拒绝。”

    温暖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人也太自大了,她干嘛心虚啊。话说回来,她确实挺心虚,担心那段过往被人知道。

    离温暖住的地方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刘牧之执意送她进去。

    知道拒绝无用,她连客气的话都省了。

    以为会一路无言以对,没料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

    恨还是不恨?

    她反问:“还有意义吗。”

    这个问题很突然,几乎没意识地问出来。温暖反问时,他措手不及。

    温暖说:“没意义对吧。”

    “温暖……”

    温暖问:“你和梁小姐感情挺好。”

    “你和危安也不错。”

    “是。”

    没想她会毫不犹豫承认,刘牧之心里颇不是滋味。他认识的那个温暖不是爽快果断的人,只有一件事,他们分手的时候她没做任何纠缠。她提出分手,他还以为她故意拿乔,直到她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玩消失。

    走至家楼下,温暖道再见。

    刘牧之不答话,只看着她,这让温暖想起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他也是这样每天送她回去,然后她说再见,他就这样看着她。对,就是此刻的眼神,那样专注,假如不了解他说不定会再次跌入他的桃花漩涡里。

    那时她以为那叫深情,其实那应该叫多情才对。

    如果日子就这样也就算了,才安稳了几日,她远房表舅家的表哥在工地上出事了,舅妈怪她头上来,凶悍地恨不得杀她解恨。舅妈恨她的理由很简单,因为是她介绍表哥去工地的,所以舅妈认为她应该承担责任。在表哥还躺在医院,舅妈找到她工作单位。

    无凭无据的指责,温暖气糊涂了,当初是他们求她帮忙找工作,找了几个清闲的又嫌工资低,工地的活并不是她介绍的,现在出事了反而怪她头上。听舅妈的口气势必要把她告上法庭,温暖气得笑了,“好,你去。”

    听她的口气,舅妈火冒三丈,指着她骂道:“不要以为我不敢,温暖,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专门勾引人有妇之夫。”

    温暖气急了,一巴掌打过去把舅妈打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又哭又跳:“你这个小□□,敢做不敢承认啊。大家来看啊,这个小□□……”

    气极了反而冷静了,冷冷地看着舅妈发疯,心下想着这就叫疯狗咬人吧。她冷冷地说:“表哥还躺在医院,你还是为他积点德吧。”

    舅妈反骂她诅咒她儿子不得好死。

    面对歇斯底里不讲道理的亲戚,温暖说:“你的提议很不错,我们法庭上见。”

    温暖抬脚欲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舅妈坐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对方力道太大了,她压根挣不脱。也不知刘牧之怎么会在这里,他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来,冷冷地低喝:“放开她。”

    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的气势唬住了,舅妈不由自主地放开手。

    刘牧之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温暖跌跌撞撞跟着。把她带上车,温暖才想起问:“你怎么在这儿?”她更想问他听了多久。

    刘牧之抿着唇面色清冷,刚才那个场景几个片段叠加起来他猜得出个大概。他挖苦:“不是挺能耐的吗,这样的人都对付不了,你莫不只欺软怕硬?”

    温暖不想做无谓之争,她说:“不管怎样,总之今天很谢谢你。”

    “就一个谢?”

    如果不是知道他,温暖会误会他对她*。她知道不是的,他看起来很生气。温暖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她说:“要不我请你吃饭?”

    他不买账:“我还差你一顿饭?”

    温暖无语了,恶趣味地想他莫不也想情债肉偿吧。

    他独自生了半天闷气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温暖想,好事坏事都是她的事,想不明白他关心做什么,莫不在做他自认为的补偿?

    她说:“一些私人恩怨,她这个人比较极端,何况她儿子还在医院,说不定后半生是残疾人士。”

    刘牧之想岔了,讥讽道:“你不给人暧昧的机会,会有这些麻烦吗?你这个女人真叫我不敢苟同。”

    人就这样,生气的时候总口不择言,尽可能去伤害对方。温暖愣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讲了什么。重逢月余,她第一次刻薄回击他:“你喜欢玩暧昧不代表别人也喜欢同样的游戏。”

    “我还说错了?”

    “你没错,错的是我。但我请你能不能当没看见?刘牧之,没人求着你来管我的事,我是死是活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不幸哪天死了,警察也不会查到你头上去。”

    刘牧之冷冷地看着她,温暖也看着他。她想,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掐死她?

    半天,他摸出一支烟,摔门下车,“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一个人在车上呆了半天,理清了思路,温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好笑。她也确实笑出来,笑着笑着又笑不出来了。

    刘牧之平静了才回车里,两人依然不说话,期间他还接了一个电话。他刻意压低声音,温暖就想,那个人应该是梁宥曦。

    待他结束通话温暖说:“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可以走。”

    “我要离开几天。”

    他破天荒对她解释,温暖不觉后背发凉,这个人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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