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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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巴掌下去，青年的脸上飞快浮起两个清晰的五指印子。许诺先眯上左眼看了看，再睁开左眼眯上右眼，嘴角噙着微笑满意地点头。很好，很对称。
效果也很好。
青年皱起眉头，眼睛微动，努力想要睁开。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许岛主把人扶起来，让他靠着树干坐起来。
于是青年睁眼见到的场景，就变成了感人至深的一幕——逆光中好像微微发着光的青年嘴角微微噙着笑，眼神却平淡镇定，让人心里不由就跟着安定了下来。这人手中还拿着一瓶拧开了盖的水，递到他跟前，另一只手上则是一包开封的压缩饼干，贴心的挤出半块，都是拿到手上就可以直接吃的。
青年睁眼之后楞了下，接过许诺递过来的东西，没急着吃，反而先问道：“……唔，这位，小兄弟，你看见有个老人在我旁边没有？”
“在，他脚扭了，现在还没醒。”许诺往旁边让开，露出被挡在身后的老人，看青年一小口水一小口饼干，皱眉，“吃快点，能站起来了我们就下山。”他上山的时候就碰到了两次余震，这山头能垮一半，现在这一半会不会垮谁都说不好。
诶？青年睁大眼睛，没想到刚刚还看上去热情亲切的恩人变脸变得这么快。低头看看手中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饼干，青年脸上一红。两嘴把剩下的饼干塞进嘴里，混着水咽下去。
压缩饼干一包有两块，青年才吃了一块，水也喝了没到半瓶。许诺立刻说道：“好了，剩下的给我。”他这儿只管基本行动能力，不管饱。
水被塞进背包旁边的网兜，许诺一边把拆封的饼干封口折好放进背包小口袋里，一边说：“跟着我下山，老人家我背着，你自己跟上。山路不好走，下山的时候该抓树就抓树，该顺着坡爬就顺着爬，碰到余震先就近报着树稳住，知道吗？”
青年点点头，问道：“我没受伤，要不我背高爷爷？”
和青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比起来，穿着鞋才堪堪超过一米七五的许岛主穿衣显瘦，不像是背的动老人的那款。
背对青年正准备把背包背在胸前的许岛主眼神一凛。你没受伤干脆你就自己把人背下去啊！做人要看内在，要看实力！身高和身材都是虚的！
青年顶着脸上两座五指山诚恳地看着许诺。
“……你跟好就是。”还真是不好说什么，把老人背好，“走吧。”
许诺背着还在昏迷中的老人走在前面，青年在后面跟着，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手脚并用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身手倒是比许诺预料的好。
下到半山腰的时候，许诺突然停下来，耳朵微微动了动。有人在哭？顺手把没收住差点冲到前面去的青年后颈拎住把人抓回来，“你在这里先等一下。”
老人交到青年怀里，背包解下来，本来该扣在腰上的安全扣直接扣在树干上。许诺如同猎豹般蹿了出去。
许诺选的下山的路和上山的不同。之前司机送他们过来的路是绕道上的后山，距离真正的秀昂垮塌的山头还有段距离。这也是司机敢开车过来的原因。一趟下来起码有两百开外的收入，相比平常跑一趟只有三十不到利润翻了七倍不止。现在下山这条路下去之后就是部队进秀昂的必经路口，把人放到那儿去很快就会被妥善安置好。或者临时安排在聚居点，或者送到医院里去，这些就不属于岛主大人操心的范围了。
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系统给出的指示地图上原本都没有红点，还是在许诺循着声音过去这才给出三个紧紧挨在一起的浅黄色小点。提示点的颜色是根据危险程度来区分的，还在地震区的一律都是红点，许诺现在站的地方在系统计算中已经处于半安全地带。
五级地震本来就不是什么破坏性特别大的地震。如果是发生在其他地方，说不定也就是网络上新闻一个小弹窗，说哪哪哪的老房子被震塌了半堵墙。秀昂的伤亡惨重也不是直接源于地震。秀昂背靠的是绵延国家北纬四十七度的大山脉，伸到秀昂这边来的不过是条小分支。二十几年前煤炭产业红火的时候秀昂背靠的瓦楞山被探出来有煤矿。产煤量不大，陆陆续续换了好几茬老板，挖了十多年，山里面早就被掏空了。最后一个煤老板撤走的时候，整个山都是光秃秃的，花了好多年时间才让上面的树重新长起来。不过经常发生滑坡就是了。
地震之前秀昂莲山观音亭一片连着下了小半个月的雨，河水涨了七米多，地势低的地方都淹过了二楼。山估计也被淋透了。地震一来，山下还只是水杯晃荡，山上已经稳不住了。小半个瓦楞山带着轰鸣从天而降，“淹没”了半个秀昂。露出的山体里都能看见蔓延了半座山的矿道，看着让人心惊。
黄点距离许诺出发的地方不足四百米，一分钟不到许诺就已经看见了站在断裂的小路上挤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三个年轻人。
是之前乘同一辆车过来的几个人。许诺对那三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印象很深刻。
他们走的是之前司机指的路。没想到走到遇上余震，后退的路被山上冲下来的石头给砸断了，成了个四米多宽的大断口，往前走吧，半干的泥泞小路在拐角也断了个两米的口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现在还发生了地震，肯定很久都不会有人过来……三人里面高瘦的男生突然就哭了起来。
同行的另外一男一女都已经拿东西准备直接在软和下来的山壁上开路了。
“喂！你们要帮忙吗？”许诺双手拢在嘴前，冲正下方的三人喊道。半座山掉下去产生的威力可比五级地震强多了。许诺蹲边上探出脑袋往下看，居高临下很清楚地看见小路越是往下越断得细碎。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之前嚎啕的男生。他麻利地抹掉脸上的泪痕，抬头冲许诺喊道：“你是警察吗？还有没有人？快救救我们！”
“我把绳子放下来，你们能顺着爬上来吧？”空间里还留着捆木筏的绳子，刚好排上用场。
女生爽利点头，“没问题。”
之前还在哭的男生纠结了下，也点头，“行。”
许诺看向还没说话的第三个人，还没开口问，那个男生已经满脸惨白地躲到了旁边。看许诺的眼神比看见饿狼还惊恐。
“我恐高。”他对同伴吐出三个字，然后抬头，“我还怕一个人待着……”
“……”兄弟你这样真的对得起你威武雄壮的模样？
*******
“万勇，你腿还软吗，不软就下来自己走吧。”扎着高高单马尾的女生犹豫了两分钟，踟蹰着开口。
之前大哭的男生挪开目光不忍朝同伴那边看：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许诺先把两个人拉上来之后，让万勇把落在下面的三个大背包都系在绳子上拖上去，自己顺着绳子溜到下面把腿软的万勇捆在背上，救人行动干净利落。如果没有万勇这个怂货上来之后满脸苍白双腿发软久久不能回神的表现的话。
舍不得三个佐登登山背包里肯定很值钱的物资，许岛主让两个没腿软的一人背着一个，他故技重施把万磊的包背在胸前，人被在背后。把人送下去之后他说句想帮更多的人，这三个好意思不把东西送给他？
许诺对于自己的东西向来珍惜。
万勇还没恢复血色的双唇哆嗦，“我，我觉得我浑身都不受控制。”
弱气爆了！怂透了！
许诺笑道：“没关系，等会还有个昏迷的老人要背，你要是还腿软，我还可以把你拴在绳子上拖着走。我拖得动。”嘴角扬起的微笑弧度温和醉人。
“呵呵。”两个同伴默契的冲万勇露出贴心的笑容。
一来一回的时间没超过二十分钟，汇合之后许诺放下万勇重新把老人背上，青年毫无疑问地背上了装着几块压缩饼干还有两瓶水还有两大瓶酒精和大卷大卷纱布的背包。看着吓人，其实也不算太重。
万勇逃脱了被拴住拖着走的命运。他被两个同伴搀着走了一段，逼着自己恢复正常，下山的最后一段路是自己走的。
许诺没把人送到部队跟前，那样他也会跟着被遣送回去。目光深沉地看着三个想要来参与救援却反被救的青年男女，许诺郑重地把还在昏迷中的老人交给他们，并且答应会好好把背包里的东西用到该用的地方，让人朝济川部队清理道路的地方去。
济川部队开来的最快，一部分人直接带着工具进秀昂，还有一部分在清理道路。不过大家心里差不多都有数，这次的损失比起真正因为地震而成为废墟的地方，要大得多。起码就秀昂的损失比例来说。
泥石流里最恐怖的是什么？窒息。
地震之后还有黄金七十二小时，势不可挡直接淹没半个城的山泥里，别说七十二小时，七十二分钟之后生命探测器恐怕就再也探测不出来生命迹象了。
目送三个青年男女背着老人离开，留在原地明显比三人老江湖的一八七看着许诺认真地说：“我和你一起去救人。”
许诺面无表情，“你连跟都跟不上我。”两个巴掌印越发醒目，被临时毁容的俊脸做什么表情自带“有不绷着就会笑出声来”效果。
“我会急救包扎，肯定能帮上你的忙。”身高一八七的青年低头看许诺，言语真挚。
“滚滚滚，你会我也会，动作比你麻利得多。”有这功夫他都赚好多点了。
青年估计没被这么嫌弃过，眼神有点受伤。跟不上，帮不上忙，还真是只有往回走一条路可以选。青年有自知之明，要不跟着还不知道名字的好人英雄，他进灾区也是添乱。
许诺满意了，转身。
等等。
四个包……
许岛主的眼睛在四个硕大的包上停驻。
“等等，”许诺反身把左易拉回来，毫不客气地把两个包交给他。带着满脸“组织信任你”的表情拍拍左易的肩，“方向在这边，别走错了。”
刚刚是谁说的快滚来着？左易被两座大山压迫着，艰难地跟在许诺身后。
或许在找到其他需要救援的人员之前，他会先需要抢救一下。他是看脸吃饭的艺人，不是骡子！
两巴掌下去，青年的脸上飞快浮起两个清晰的五指印子。许诺先眯上左眼看了看，再睁开左眼眯上右眼，嘴角噙着微笑满意地点头。很好，很对称。
效果也很好。
青年皱起眉头，眼睛微动，努力想要睁开。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许岛主把人扶起来，让他靠着树干坐起来。
于是青年睁眼见到的场景，就变成了感人至深的一幕——逆光中好像微微发着光的青年嘴角微微噙着笑，眼神却平淡镇定，让人心里不由就跟着安定了下来。这人手中还拿着一瓶拧开了盖的水，递到他跟前，另一只手上则是一包开封的压缩饼干，贴心的挤出半块，都是拿到手上就可以直接吃的。
青年睁眼之后楞了下，接过许诺递过来的东西，没急着吃，反而先问道：“……唔，这位，小兄弟，你看见有个老人在我旁边没有？”
“在，他脚扭了，现在还没醒。”许诺往旁边让开，露出被挡在身后的老人，看青年一小口水一小口饼干，皱眉，“吃快点，能站起来了我们就下山。”他上山的时候就碰到了两次余震，这山头能垮一半，现在这一半会不会垮谁都说不好。
诶？青年睁大眼睛，没想到刚刚还看上去热情亲切的恩人变脸变得这么快。低头看看手中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饼干，青年脸上一红。两嘴把剩下的饼干塞进嘴里，混着水咽下去。
压缩饼干一包有两块，青年才吃了一块，水也喝了没到半瓶。许诺立刻说道：“好了，剩下的给我。”他这儿只管基本行动能力，不管饱。
水被塞进背包旁边的网兜，许诺一边把拆封的饼干封口折好放进背包小口袋里，一边说：“跟着我下山，老人家我背着，你自己跟上。山路不好走，下山的时候该抓树就抓树，该顺着坡爬就顺着爬，碰到余震先就近报着树稳住，知道吗？”
青年点点头，问道：“我没受伤，要不我背高爷爷？”
和青年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比起来，穿着鞋才堪堪超过一米七五的许岛主穿衣显瘦，不像是背的动老人的那款。
背对青年正准备把背包背在胸前的许岛主眼神一凛。你没受伤干脆你就自己把人背下去啊！做人要看内在，要看实力！身高和身材都是虚的！
青年顶着脸上两座五指山诚恳地看着许诺。
“……你跟好就是。”还真是不好说什么，把老人背好，“走吧。”
许诺背着还在昏迷中的老人走在前面，青年在后面跟着，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手脚并用一路小跑才跟得上。身手倒是比许诺预料的好。
下到半山腰的时候，许诺突然停下来，耳朵微微动了动。有人在哭？顺手把没收住差点冲到前面去的青年后颈拎住把人抓回来，“你在这里先等一下。”
老人交到青年怀里，背包解下来，本来该扣在腰上的安全扣直接扣在树干上。许诺如同猎豹般蹿了出去。
许诺选的下山的路和上山的不同。之前司机送他们过来的路是绕道上的后山，距离真正的秀昂垮塌的山头还有段距离。这也是司机敢开车过来的原因。一趟下来起码有两百开外的收入，相比平常跑一趟只有三十不到利润翻了七倍不止。现在下山这条路下去之后就是部队进秀昂的必经路口，把人放到那儿去很快就会被妥善安置好。或者临时安排在聚居点，或者送到医院里去，这些就不属于岛主大人操心的范围了。
声音是从左边传来的，系统给出的指示地图上原本都没有红点，还是在许诺循着声音过去这才给出三个紧紧挨在一起的浅黄色小点。提示点的颜色是根据危险程度来区分的，还在地震区的一律都是红点，许诺现在站的地方在系统计算中已经处于半安全地带。
五级地震本来就不是什么破坏性特别大的地震。如果是发生在其他地方，说不定也就是网络上新闻一个小弹窗，说哪哪哪的老房子被震塌了半堵墙。秀昂的伤亡惨重也不是直接源于地震。秀昂背靠的是绵延国家北纬四十七度的大山脉，伸到秀昂这边来的不过是条小分支。二十几年前煤炭产业红火的时候秀昂背靠的瓦楞山被探出来有煤矿。产煤量不大，陆陆续续换了好几茬老板，挖了十多年，山里面早就被掏空了。最后一个煤老板撤走的时候，整个山都是光秃秃的，花了好多年时间才让上面的树重新长起来。不过经常发生滑坡就是了。
地震之前秀昂莲山观音亭一片连着下了小半个月的雨，河水涨了七米多，地势低的地方都淹过了二楼。山估计也被淋透了。地震一来，山下还只是水杯晃荡，山上已经稳不住了。小半个瓦楞山带着轰鸣从天而降，“淹没”了半个秀昂。露出的山体里都能看见蔓延了半座山的矿道，看着让人心惊。
黄点距离许诺出发的地方不足四百米，一分钟不到许诺就已经看见了站在断裂的小路上挤成一团瑟瑟发抖的三个年轻人。
是之前乘同一辆车过来的几个人。许诺对那三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印象很深刻。
他们走的是之前司机指的路。没想到走到遇上余震，后退的路被山上冲下来的石头给砸断了，成了个四米多宽的大断口，往前走吧，半干的泥泞小路在拐角也断了个两米的口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现在还发生了地震，肯定很久都不会有人过来……三人里面高瘦的男生突然就哭了起来。
同行的另外一男一女都已经拿东西准备直接在软和下来的山壁上开路了。
“喂！你们要帮忙吗？”许诺双手拢在嘴前，冲正下方的三人喊道。半座山掉下去产生的威力可比五级地震强多了。许诺蹲边上探出脑袋往下看，居高临下很清楚地看见小路越是往下越断得细碎。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之前嚎啕的男生。他麻利地抹掉脸上的泪痕，抬头冲许诺喊道：“你是警察吗？还有没有人？快救救我们！”
“我把绳子放下来，你们能顺着爬上来吧？”空间里还留着捆木筏的绳子，刚好排上用场。
女生爽利点头，“没问题。”
之前还在哭的男生纠结了下，也点头，“行。”
许诺看向还没说话的第三个人，还没开口问，那个男生已经满脸惨白地躲到了旁边。看许诺的眼神比看见饿狼还惊恐。
“我恐高。”他对同伴吐出三个字，然后抬头，“我还怕一个人待着……”
“……”兄弟你这样真的对得起你威武雄壮的模样？
*******
“万勇，你腿还软吗，不软就下来自己走吧。”扎着高高单马尾的女生犹豫了两分钟，踟蹰着开口。
之前大哭的男生挪开目光不忍朝同伴那边看：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许诺先把两个人拉上来之后，让万勇把落在下面的三个大背包都系在绳子上拖上去，自己顺着绳子溜到下面把腿软的万勇捆在背上，救人行动干净利落。如果没有万勇这个怂货上来之后满脸苍白双腿发软久久不能回神的表现的话。
舍不得三个佐登登山背包里肯定很值钱的物资，许岛主让两个没腿软的一人背着一个，他故技重施把万磊的包背在胸前，人被在背后。把人送下去之后他说句想帮更多的人，这三个好意思不把东西送给他？
许诺对于自己的东西向来珍惜。
万勇还没恢复血色的双唇哆嗦，“我，我觉得我浑身都不受控制。”
弱气爆了！怂透了！
许诺笑道：“没关系，等会还有个昏迷的老人要背，你要是还腿软，我还可以把你拴在绳子上拖着走。我拖得动。”嘴角扬起的微笑弧度温和醉人。
“呵呵。”两个同伴默契的冲万勇露出贴心的笑容。
一来一回的时间没超过二十分钟，汇合之后许诺放下万勇重新把老人背上，青年毫无疑问地背上了装着几块压缩饼干还有两瓶水还有两大瓶酒精和大卷大卷纱布的背包。看着吓人，其实也不算太重。
万勇逃脱了被拴住拖着走的命运。他被两个同伴搀着走了一段，逼着自己恢复正常，下山的最后一段路是自己走的。
许诺没把人送到部队跟前，那样他也会跟着被遣送回去。目光深沉地看着三个想要来参与救援却反被救的青年男女，许诺郑重地把还在昏迷中的老人交给他们，并且答应会好好把背包里的东西用到该用的地方，让人朝济川部队清理道路的地方去。
济川部队开来的最快，一部分人直接带着工具进秀昂，还有一部分在清理道路。不过大家心里差不多都有数，这次的损失比起真正因为地震而成为废墟的地方，要大得多。起码就秀昂的损失比例来说。
泥石流里最恐怖的是什么？窒息。
地震之后还有黄金七十二小时，势不可挡直接淹没半个城的山泥里，别说七十二小时，七十二分钟之后生命探测器恐怕就再也探测不出来生命迹象了。
目送三个青年男女背着老人离开，留在原地明显比三人老江湖的一八七看着许诺认真地说：“我和你一起去救人。”
许诺面无表情，“你连跟都跟不上我。”两个巴掌印越发醒目，被临时毁容的俊脸做什么表情自带“有不绷着就会笑出声来”效果。
“我会急救包扎，肯定能帮上你的忙。”身高一八七的青年低头看许诺，言语真挚。
“滚滚滚，你会我也会，动作比你麻利得多。”有这功夫他都赚好多点了。
青年估计没被这么嫌弃过，眼神有点受伤。跟不上，帮不上忙，还真是只有往回走一条路可以选。青年有自知之明，要不跟着还不知道名字的好人英雄，他进灾区也是添乱。
许诺满意了，转身。
等等。
四个包……
许岛主的眼睛在四个硕大的包上停驻。
“等等，”许诺反身把左易拉回来，毫不客气地把两个包交给他。带着满脸“组织信任你”的表情拍拍左易的肩，“方向在这边，别走错了。”
刚刚是谁说的快滚来着？左易被两座大山压迫着，艰难地跟在许诺身后。
或许在找到其他需要救援的人员之前，他会先需要抢救一下。他是看脸吃饭的艺人，不是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