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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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估摸着两三点钟的样子，海上突然就刮起了狂风，压低天空的厚重雨云很快遮蔽明月。暴雨遮天蔽月，顺着山壁留下来的雨水挂在洞口，形成厚实的雨帘。山洞里地势比外面稍微高些，只有洞口一块儿被打湿，里面还算干燥。
许诺从洞口走回来，问道：“你冷不冷？”
恩？雷鸣摇头。他们两个被轰鸣的雨声惊醒之后，许岛主仗着自己的身份把雷鸣按在火堆旁边给自己烤宵夜。白天太阳太大，洞口的黑岩光脚踩上去还能感觉到微烫的热度。泼天雨水才落的时候激起了石头里蕴藏的热气，半夜里又热了十多分钟，雨势越来越大之后湿热的闷气才消退。雨都下了这么一阵之后洞里才稍微凉快下来，他额头上的汗都还没干，怎么会冷。
“那就好。”许诺走过来把宵夜接到手里，很良心的分了点儿给雷鸣，坐下来拿了根长树枝把火堆挑到洞里堆的海沙中一一熄灭。
火光熄灭在沙堆里，洞中伸手不见五指。
在黑暗中闲庭信步走到石床边躺下吃宵夜的许岛主半天没听见雷鸣的动静，疑惑的把头偏向雷鸣所在的方向，“你不休息了？这场雨挺大的，看什么时候能停。不过看样子我们肯定要在这儿再待两天等风平浪静，养精蓄锐等雨停了水退了还要和我一块儿下去收拾干粮呢。”
闪电划破天际，就连山洞里都乍放光明。白光中雷鸣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动作很迅速，三步并做两步带着宵夜扑到床边。雷声晚一步才到，许诺模模糊糊听见雷鸣在说话，没听清。等轰隆隆的雷声隐去，许诺伸手抓住雷鸣的手腕，差点把等了半天没见许岛主往里挪打算自己睡里面的雷总带了个趔趄。许诺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
感觉到拉住自己手腕的爪子动作熟稔地蹭油，雷鸣声音沉闷，“没说什么。”
雷鸣不是洁癖，不过长久的家庭教育使然，他对自己的穿着和形象都很重视。被人在袖子上擦混了作料的油腻，又知道肯定是许岛主的恶趣味，雷总只能心塞塞。
“不会是难言之隐吧？”许诺不怀好意地盯着雷鸣的脸。人的身体条件都是训练出来的，为了适应末世，为了活下去，黑夜里必须让自己看得见，看得清。雷鸣纠结的盯着自己袖口的样子让许诺看得很开心。
身为男人，对“难言之隐”和“不行”这两个词特别敏感。许诺的声音还那么揶揄。知道如果他坚持不说许诺也不会再问，不过这样两人之间就再没有关系可言。雷鸣不信命，但是被人陷害，在茫茫大海中被同样流落荒岛的许诺救起来，不是简单缘分两个字能说明白的。
“夜盲症。”雷鸣低声说道，情绪有点偏低，“要不是因为这毛病，现在我应该还坐在办公室里批文件。”
雷家现在的掌事人到了晚上就看不见东西，嫌想动手的人找不到下手的办法吗？这次被出卖，只能是最亲近信任的人里面出了岔子，不管是谁都让雷鸣心中郁涩。
许诺伸手在雷鸣眼前晃了晃，问道：“真的看不见？”
“嗯。”
雷鸣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中一轻，同时还有许诺带点小得意的声音，“反正你也看不见，等会吃夜宵蹭脏衣服就不好了。虽然我已经吃过了，还是勉为其难帮你吧！”
说得义正词严，大义凛然。
即便看不见许诺此刻的表情，雷鸣也能想象出来那张唯一的特点只有温和的白净小脸笑得多狡黠。发亮的眼睛肯定已经把整张脸都点亮得鲜活起来。好可惜现在看不见。
至于被抢走的夜宵，雷鸣无所谓，他本来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连着吃了两天味道单调的烤鱼，闻到鱼味就没胃口了。
等雨停云消，太阳已经升上天空。
许诺腰腹使劲，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精神抖擞，走到洞外，捧残留在石坑中的水洗了把脸，回洞生火重新烤鱼干。雨太大，湿气重，之前晒干烤好的鱼干都潮了，不抓紧时间处理等晚上就能看见长绿毛。手上忙着，许诺抽空朝石床上瞟了眼，雷鸣在床上躺太久，现在浑身酸软，挣扎半天还软趴趴地没起得来。
许诺没说话，盯着雷鸣揶揄地笑。等看够了笑话，才走过去伸手，“我拉你起来，在外面顶着太阳晒会儿，活动活动，湿冷气进骨头了。”
他身体素质再差也有二阶异能打底，雷鸣是实打实的本来就在海上消耗大，又没补上，睡久了石头床骨头关节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昨天下雨加今天赖床，只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
********
“我们就带这么点东西？”雷鸣看着被捆在木筏四个角加高的箱子。箱子下半部分装的是压脚的干海沙，中间用烧烤架子拆开的小板隔开，上面放的干鱼片。各种种类的干鱼片。
潮水退去之后，许诺把山洞里的东西收拾收拾装进从沙堆里挖出的四个箱子里，一人两个抗下山捆好木筏，顺带把编了一半的帆带上，出海之后继续加工，等顺风的时候竖起来，比自己划快多了。
身体亏空得厉害的雷鸣手握两根自制船桨辛苦划船，许岛主把摆在木筏边上绷了藤蔓的两根树枝往事先刨好的洞里固定住，靠在上面优哉游哉，不时伸长手臂从干粮箱子里偷零嘴，“要不是你一点战斗力都没有，我连这点东西都不想带。这两天抓紧时间吃，海上潮，绿毛生得很快。”
那吃完了又怎么办？淡水是许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就是烧烤架子那个没法子拆的铁槽，大半槽水把木筏压得大半都没入了水里。抬眼就是看不见边的大海，雷鸣觉得自己摇桨的手都没力气了，“这么划我们要划多久才能到啊……”
身处大海之中，尤其能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这么划的话估计得半个月以上吧。”许诺吃完手上的鱼干，握住绑在竹筏尾部控制方向的单桨，调出花了四百点善心值兑换的海洋路线图，把方向归正，又放手让雷鸣一个人继续使苦力。
雷鸣眉头紧锁，问道：“没有更快的办法吗？”家里肯定等不到半个月时间。
许诺盯着雷鸣，上下打量他半天，诧异地说道：“我说你这么一刻不停的划又顺风顺水的话要半个月，我又没说我们出行的动力是人工手动。”
白天划再远，晚上要是起了反方向的风，飞快就吹回起点了。
“你是打算划回去？”许诺有点佩服雷鸣，动力全靠人工都敢出海，“你确定上岸之后能给我□□给之前说的报酬？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我不会把你丢到海里去的。”
从许诺的眼神中，雷鸣看到了毫不掩饰的“你这么傻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力”质疑。
青年才俊雷总裁心塞塞。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心塞过后还是得问，“最快会花多久？”
调出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面板，许诺心疼得揪起。他掉到海上抓着机会救鱼救人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点善心值马上就要归零，不，会变成倒欠系统的状态。瞪了雷鸣一眼，许诺忍着心疼让系统把最开始的折扣用了。救下雷鸣有一百点，后面分食物给了五百点，还有零零碎碎加起来一百二十一点，一共七百二十一点，出海准备花了四百四十点，之前还用了三十四点，还剩二百三十七点。系统折扣只能用一次，海洋之心（初级）六千点，海洋语言精通（临时）消耗是六十点一分钟。这算盘打下来差点让许诺闭着眼睛直接“过去”。
要是没有系统折扣，许诺绝对会把出海的心思刚冒出苗头的时候就掐灭。
海洋之心的初级效果能让海洋生物对持有者产生亲近的感觉，语言精通则是为了招来拉筏子的劳动力。只能赊账兑换初级海洋之心的穷困潦倒许岛主眼巴巴看着能御使海洋生物的中级海洋之心流口水，再看看点数，打折之后要三十万，当即就给跪了。
“你把东西都定这么高价你的研发人员知道吗？”许诺抓着水槽的双手差点把铁板抓出洞来。没看见宿主这么穷吗？逼着罢工吗这是？
【身处和平世界，所有系统物品单价均有不同比例降低。】在这个世界做好事虽然点数低了点，但没生命危险，根据系统搜集来的资料，遍布全球的贫困地区只要让宿主都走上一遍，善心值下雨似的就来了。
“……把折扣用在语言精通上面，剩下的先赊账赊着，上岸之后再说。”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许岛主意念刚落，善心值面板上的数字就变成了血红的-95763。
【善心值变为负数后会根据不同数值产生相应惩罚措施，本次为特殊情况，特别增加四百八十小时延缓时间，请宿主多做善事，早日还清赊欠额。】
许诺心塞塞。
他把手伸进水中，催动海洋之心，超出人类听觉范畴的声波在海中传远。
自从流落孤岛，雷总对世界的认知就在不断刷新。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干涩，“你在干什么？”
木筏周围斑斓的小鱼围成环形缓缓游动，还有越来越多的鱼参与进来。
当天夜里，估摸着两三点钟的样子，海上突然就刮起了狂风，压低天空的厚重雨云很快遮蔽明月。暴雨遮天蔽月，顺着山壁留下来的雨水挂在洞口，形成厚实的雨帘。山洞里地势比外面稍微高些，只有洞口一块儿被打湿，里面还算干燥。
许诺从洞口走回来，问道：“你冷不冷？”
恩？雷鸣摇头。他们两个被轰鸣的雨声惊醒之后，许岛主仗着自己的身份把雷鸣按在火堆旁边给自己烤宵夜。白天太阳太大，洞口的黑岩光脚踩上去还能感觉到微烫的热度。泼天雨水才落的时候激起了石头里蕴藏的热气，半夜里又热了十多分钟，雨势越来越大之后湿热的闷气才消退。雨都下了这么一阵之后洞里才稍微凉快下来，他额头上的汗都还没干，怎么会冷。
“那就好。”许诺走过来把宵夜接到手里，很良心的分了点儿给雷鸣，坐下来拿了根长树枝把火堆挑到洞里堆的海沙中一一熄灭。
火光熄灭在沙堆里，洞中伸手不见五指。
在黑暗中闲庭信步走到石床边躺下吃宵夜的许岛主半天没听见雷鸣的动静，疑惑的把头偏向雷鸣所在的方向，“你不休息了？这场雨挺大的，看什么时候能停。不过看样子我们肯定要在这儿再待两天等风平浪静，养精蓄锐等雨停了水退了还要和我一块儿下去收拾干粮呢。”
闪电划破天际，就连山洞里都乍放光明。白光中雷鸣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动作很迅速，三步并做两步带着宵夜扑到床边。雷声晚一步才到，许诺模模糊糊听见雷鸣在说话，没听清。等轰隆隆的雷声隐去，许诺伸手抓住雷鸣的手腕，差点把等了半天没见许岛主往里挪打算自己睡里面的雷总带了个趔趄。许诺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说的什么？”
感觉到拉住自己手腕的爪子动作熟稔地蹭油，雷鸣声音沉闷，“没说什么。”
雷鸣不是洁癖，不过长久的家庭教育使然，他对自己的穿着和形象都很重视。被人在袖子上擦混了作料的油腻，又知道肯定是许岛主的恶趣味，雷总只能心塞塞。
“不会是难言之隐吧？”许诺不怀好意地盯着雷鸣的脸。人的身体条件都是训练出来的，为了适应末世，为了活下去，黑夜里必须让自己看得见，看得清。雷鸣纠结的盯着自己袖口的样子让许诺看得很开心。
身为男人，对“难言之隐”和“不行”这两个词特别敏感。许诺的声音还那么揶揄。知道如果他坚持不说许诺也不会再问，不过这样两人之间就再没有关系可言。雷鸣不信命，但是被人陷害，在茫茫大海中被同样流落荒岛的许诺救起来，不是简单缘分两个字能说明白的。
“夜盲症。”雷鸣低声说道，情绪有点偏低，“要不是因为这毛病，现在我应该还坐在办公室里批文件。”
雷家现在的掌事人到了晚上就看不见东西，嫌想动手的人找不到下手的办法吗？这次被出卖，只能是最亲近信任的人里面出了岔子，不管是谁都让雷鸣心中郁涩。
许诺伸手在雷鸣眼前晃了晃，问道：“真的看不见？”
“嗯。”
雷鸣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中一轻，同时还有许诺带点小得意的声音，“反正你也看不见，等会吃夜宵蹭脏衣服就不好了。虽然我已经吃过了，还是勉为其难帮你吧！”
说得义正词严，大义凛然。
即便看不见许诺此刻的表情，雷鸣也能想象出来那张唯一的特点只有温和的白净小脸笑得多狡黠。发亮的眼睛肯定已经把整张脸都点亮得鲜活起来。好可惜现在看不见。
至于被抢走的夜宵，雷鸣无所谓，他本来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连着吃了两天味道单调的烤鱼，闻到鱼味就没胃口了。
等雨停云消，太阳已经升上天空。
许诺腰腹使劲，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精神抖擞，走到洞外，捧残留在石坑中的水洗了把脸，回洞生火重新烤鱼干。雨太大，湿气重，之前晒干烤好的鱼干都潮了，不抓紧时间处理等晚上就能看见长绿毛。手上忙着，许诺抽空朝石床上瞟了眼，雷鸣在床上躺太久，现在浑身酸软，挣扎半天还软趴趴地没起得来。
许诺没说话，盯着雷鸣揶揄地笑。等看够了笑话，才走过去伸手，“我拉你起来，在外面顶着太阳晒会儿，活动活动，湿冷气进骨头了。”
他身体素质再差也有二阶异能打底，雷鸣是实打实的本来就在海上消耗大，又没补上，睡久了石头床骨头关节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昨天下雨加今天赖床，只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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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带这么点东西？”雷鸣看着被捆在木筏四个角加高的箱子。箱子下半部分装的是压脚的干海沙，中间用烧烤架子拆开的小板隔开，上面放的干鱼片。各种种类的干鱼片。
潮水退去之后，许诺把山洞里的东西收拾收拾装进从沙堆里挖出的四个箱子里，一人两个抗下山捆好木筏，顺带把编了一半的帆带上，出海之后继续加工，等顺风的时候竖起来，比自己划快多了。
身体亏空得厉害的雷鸣手握两根自制船桨辛苦划船，许岛主把摆在木筏边上绷了藤蔓的两根树枝往事先刨好的洞里固定住，靠在上面优哉游哉，不时伸长手臂从干粮箱子里偷零嘴，“要不是你一点战斗力都没有，我连这点东西都不想带。这两天抓紧时间吃，海上潮，绿毛生得很快。”
那吃完了又怎么办？淡水是许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就是烧烤架子那个没法子拆的铁槽，大半槽水把木筏压得大半都没入了水里。抬眼就是看不见边的大海，雷鸣觉得自己摇桨的手都没力气了，“这么划我们要划多久才能到啊……”
身处大海之中，尤其能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这么划的话估计得半个月以上吧。”许诺吃完手上的鱼干，握住绑在竹筏尾部控制方向的单桨，调出花了四百点善心值兑换的海洋路线图，把方向归正，又放手让雷鸣一个人继续使苦力。
雷鸣眉头紧锁，问道：“没有更快的办法吗？”家里肯定等不到半个月时间。
许诺盯着雷鸣，上下打量他半天，诧异地说道：“我说你这么一刻不停的划又顺风顺水的话要半个月，我又没说我们出行的动力是人工手动。”
白天划再远，晚上要是起了反方向的风，飞快就吹回起点了。
“你是打算划回去？”许诺有点佩服雷鸣，动力全靠人工都敢出海，“你确定上岸之后能给我□□给之前说的报酬？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我不会把你丢到海里去的。”
从许诺的眼神中，雷鸣看到了毫不掩饰的“你这么傻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力”质疑。
青年才俊雷总裁心塞塞。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心塞过后还是得问，“最快会花多久？”
调出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系统面板，许诺心疼得揪起。他掉到海上抓着机会救鱼救人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点点善心值马上就要归零，不，会变成倒欠系统的状态。瞪了雷鸣一眼，许诺忍着心疼让系统把最开始的折扣用了。救下雷鸣有一百点，后面分食物给了五百点，还有零零碎碎加起来一百二十一点，一共七百二十一点，出海准备花了四百四十点，之前还用了三十四点，还剩二百三十七点。系统折扣只能用一次，海洋之心（初级）六千点，海洋语言精通（临时）消耗是六十点一分钟。这算盘打下来差点让许诺闭着眼睛直接“过去”。
要是没有系统折扣，许诺绝对会把出海的心思刚冒出苗头的时候就掐灭。
海洋之心的初级效果能让海洋生物对持有者产生亲近的感觉，语言精通则是为了招来拉筏子的劳动力。只能赊账兑换初级海洋之心的穷困潦倒许岛主眼巴巴看着能御使海洋生物的中级海洋之心流口水，再看看点数，打折之后要三十万，当即就给跪了。
“你把东西都定这么高价你的研发人员知道吗？”许诺抓着水槽的双手差点把铁板抓出洞来。没看见宿主这么穷吗？逼着罢工吗这是？
【身处和平世界，所有系统物品单价均有不同比例降低。】在这个世界做好事虽然点数低了点，但没生命危险，根据系统搜集来的资料，遍布全球的贫困地区只要让宿主都走上一遍，善心值下雨似的就来了。
“……把折扣用在语言精通上面，剩下的先赊账赊着，上岸之后再说。”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许岛主意念刚落，善心值面板上的数字就变成了血红的-95763。
【善心值变为负数后会根据不同数值产生相应惩罚措施，本次为特殊情况，特别增加四百八十小时延缓时间，请宿主多做善事，早日还清赊欠额。】
许诺心塞塞。
他把手伸进水中，催动海洋之心，超出人类听觉范畴的声波在海中传远。
自从流落孤岛，雷总对世界的认知就在不断刷新。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干涩，“你在干什么？”
木筏周围斑斓的小鱼围成环形缓缓游动，还有越来越多的鱼参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