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互诉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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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够了气，打发了死活要拜大哥的曾经的‘五哥’，被他一连串的‘大哥’‘大嫂’叫的发懵的吕晗子总算能喘口气了。
这惊心动魄的傍晚，刺激程度堪称美国大片。
周围的摊贩跟学生们一个个还处于呆滞状态，买饭的忘了拿饭，卖饭的忘了收钱。心思根本都不在本来意愿上，一个个都偷偷在瞄那个战斗力逆天的白衣大侠。
学生们花痴英雄无敌；摊贩们战战兢兢，从今天起这片大哥要换人了！
而全程见证了新大哥崛起的李大强同志早被婆娘踹到在臭豆腐车下，王翠花恨啊，“老娘说了多少次让你少跟五哥混，得罪了这狠茬子看你以后怎么活，给老娘在车底下好好躲着！”
李大强悔不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认为那小白脸好欺负呢？
第一次被揍时就应该看出人家有实力的！
小心翼翼地关注着那俩人的举动，只求新大哥忘了他这号人。
其实还真如吕晗子所说，李大强真是想太多。
此刻他眼里凶神恶煞的新大哥内心尴尬的要死，哪有时间管他死不死。
怀抱佳人也不都是春风得意的好吗？结束战斗的他简直手足无措！
刚才那种情况稍有不慎就会留下病痛，情急之下他想都没想就抱起了她。可这会敌人都已经滚了，他抱着人放也不是，不放更不是。放了怕她觉得他心狠，不放怕她觉得他趁机占便宜，梁大侠在心中默默流泪：师傅，徒儿要纠结死了啊！
抱人的急的一身汗，被抱着的也清爽不哪去。吕晗子脸蛋红红，以为她就不尴尬吗？
刚才只顾着报仇没想那么多，这会二流子们都一瘸一拐地走了，她的腿也没那么疼了，按说是可以下地活动活动的。可梁尚骏不主动开口她也不好意说，万一他觉得她过河拆桥不知好歹呢？
于是俩人就这么僵硬地抱着定住了。
于飞跟段长峰简单处理了小伤口，望着神态诡异的俩人都有些莫名。最后还是于飞上前来，“晗子，桌椅都坏了，我们今天先回去吧？”
“哦对，我得去清点一点损失。”说着手放开梁尚骏的脖子，准备下来。
梁尚骏顺水推舟，小心地松了手。
“嘶！”脚刚接触到地面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我的腿不是真的断了吧？”吓得她脸刷的就白了，长得一般性格一般要是再成了残疾，呜呜好心塞！
顾不上丢人了，扶着梁尚骏的胳膊眼泪汪汪，“要是真断了，你得帮我赖上那孙子，让他养我一辈子！”
一辈子？梁尚骏脸色微变，“胡言乱语。”终身大事岂能儿戏？
腿部越来越疼，吕晗子已经完全沉浸在失去走行能力的恐慌中不能自拔，哽咽：“你不懂！如果我残了不能再赚钱，那就等于没饭吃没地住，等于等死啊呜呜呜呜呜。”
如果不是确认过腿骨无碍，他真要被她哭的失了方寸。梁尚骏叹气，“莫担心，腿没事。”
“真的？”吕晗子可怜巴巴，“腿还疼……”
如若说这话的是他某个师弟，他必要一脚踹过去骂‘没出息，皮肉之痛而已’。可想她即使平时性子跳脱一点，总归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娘子，能直面地痞已是果敢，如今怕疼也是情理之中……
缓缓地蹲下，“上来。”
“嗯。”吕晗子乖顺地爬上他的后背，等他缓缓起身，腿上压力骤减果然没那么疼了。
于飞段长峰清点完骑车回去了，留下两人慢悠悠地在后面走。
从工大到他们住的地方骑车要一个小时，步行当然更慢。起初俩人都有些拘谨，一个步子僵硬地只管向前走，一个心不在焉地数站牌。
等集齐二十个公交站牌，吕晗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傻大个已经背着她走了二十站地？她虽然不胖但是好歹165的身高在那呢，赶紧敲敲傻大个肩头，“你累了就歇会，咱不急。”
累？这点脚程都没他下山的路程远。
为了表示自己体力很靠谱，梁大侠不再控制步伐，一路飞奔着朝城中村方向冲去。
这是被伤自尊了？吕晗子一路解释：“我没别的意思，走那么长时间歇一会也正常，再说你还背着人呢。”
她这点重量还不及他练功时单手举的沙袋……梁大侠置若罔闻地向前走着，心道若不是怕暴露身份，他几个跳跃就成了。
“哎，你慢点……”这一路怎一个揪心啊！
终于遥遥看见村口小河了，吕晗子长出一口气，她比走路那个都累！
路过河边小凉亭，吕晗子提议，“在这坐一坐吧。”看梁尚骏不甚赞同的样子赶紧补充，“是我累是我累！”看看她为了让他休息一下，都被逼到什么份上了！
“也好。”
梁尚骏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亭中小凳上，抱臂站在一旁。
算了，站着歇一会也行。
吕晗子不再管梁尚骏，一手轻揉着膝盖，一手托腮发呆。
回想这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跟做梦似的。
她跟地痞大打出手不说，最后竟然赢了，最大的功臣还是背后站着的那个家伙。
“谢谢你救了我。”
背后一片静默。
她也不再言语，专心享受这片刻的幽静。
夜幕低垂，纳凉的人们逐渐散去。河边柳树在路灯的映照下轻轻晃动，留下斑驳的影子在水面上翩然起舞。吕晗子将视线放到河对岸，那里也种着成排的柳树，柔软的纸条在风中轻轻摇曳，直看得人软了心肠。
微风徐徐在身旁拂过，熨帖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紧绷了许久的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夜已深心安静，在这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她竟有种倾诉的冲动。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年纪不大却无父无母？”
背后依然没有应答，却无形中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自言自语地继续说着：“小时我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妈妈、我，我们一家三口。”
“后来有一天他们突然就离婚了，因为我爸出轨。”
“邻居们说我爸是想儿子想疯了，偏偏我是个只会哭的赔钱货。呵呵你可能想象不到，小时候我可爱哭了。”
笑了几声她的语调又沉下来：“我爸不喜欢哭哭滴滴的女孩，如果那时我知道该多好……”
“不是你的错！”
她点头，“事实证明我爸这辈子就是断子绝孙的命，我那号称一准能生儿子的后妈现在还在求子的路上。而我妈二婚嫁个了有钱人第二年就生了个男孩。你不知道我爸得到消息时那脸色，哈哈哈哈，被禁了三天晚饭都没妨碍我的好心情。”
“你儿时吃了很多苦？”
真是个天然呆，她自嘲：“你想想小三带着女儿进门，前妻留下的拖油瓶能有什么好下场？禁饭罚跪做家务毫无压力，打打骂骂家常便饭。想想在那种虐待下还能保持美好心灵的我，简直就是个奇迹，这坚韧的小心脏啊，我都被它震惊了。”
他认真地点头，从小有师傅疼爱的他还曾为没有父母而自怨自艾过，更惨的她却乐天开朗，他自愧弗如。
静静地在她旁边坐下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吕晗子猛摇头：“尽量不要！”
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故事，她就够惨了万一来个更惨的……她不想对这个社会绝望好吗？
梁尚骏眼神悠远，“我爹是个当兵的，成亲第二天便回了军营，后来打仗死了。”
这也太惨了吧？吕晗子深深为那可怜的姑娘惋惜，不过这里面有bug，“那你是哪来的？”
这个笨蛋！梁尚骏没好气，“没听过遗腹子吗？”
“一次就中？”要不要这么神勇啊伯父！
“我娘改嫁后，我就被师傅收养了。”梁尚骏微顿，“后来下山听说她过得不错。”
“多亏没带着你，要不哪能过得这么好！”吕晗子有感而发。
梁尚骏掰手腕，想想又放下了。
她说的没错，带着他这个拖油瓶怎么可能过的安生。
梁尚骏暗淡下来，吕晗子也察觉说错了话，很大方地拍他肩膀安慰，“别难过，你看你妈没带你她不也没带我吗？”
梁尚骏猛地起身，他真是有毛病才会跟这缺心眼说起往事！
“喂喂喂别走啊，这是幽默，幽默懂吗？”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而已，要不要这么狠心丢下她在这坐一宿？
“哎，等会我啊。”
“嗷，我腿疼！”
再一次趴到梁尚骏宽厚的背上，吕晗子有些不好意思，数着他垂下的睫毛心里七上八下，“我刚才不是嘲笑你，其实我妈改嫁时也想带着我的，那男人不同意……我知道带着我她肯定不会安生的。反正我也顺利长大啦，早就不在意那些了，我们要笑对人生啊！”
“就靠你那欠揍的幽默？”
“你这呆子不懂欣赏，以后大股东慢慢培养你吧。”
他偷偷弯起嘴角，“嗯。”
“明天咱去跟那孙子要赔偿，你要拿出今天的气场哦。”
“好。”
“就算那孙子管你叫大哥，我也还是大股东！”
“好。”
“嘿嘿嘿……”
城中村的小路上，她伏在他的肩头，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宽厚起来。
出够了气，打发了死活要拜大哥的曾经的‘五哥’，被他一连串的‘大哥’‘大嫂’叫的发懵的吕晗子总算能喘口气了。
这惊心动魄的傍晚，刺激程度堪称美国大片。
周围的摊贩跟学生们一个个还处于呆滞状态，买饭的忘了拿饭，卖饭的忘了收钱。心思根本都不在本来意愿上，一个个都偷偷在瞄那个战斗力逆天的白衣大侠。
学生们花痴英雄无敌；摊贩们战战兢兢，从今天起这片大哥要换人了！
而全程见证了新大哥崛起的李大强同志早被婆娘踹到在臭豆腐车下，王翠花恨啊，“老娘说了多少次让你少跟五哥混，得罪了这狠茬子看你以后怎么活，给老娘在车底下好好躲着！”
李大强悔不当初，他怎么就瞎了眼认为那小白脸好欺负呢？
第一次被揍时就应该看出人家有实力的！
小心翼翼地关注着那俩人的举动，只求新大哥忘了他这号人。
其实还真如吕晗子所说，李大强真是想太多。
此刻他眼里凶神恶煞的新大哥内心尴尬的要死，哪有时间管他死不死。
怀抱佳人也不都是春风得意的好吗？结束战斗的他简直手足无措！
刚才那种情况稍有不慎就会留下病痛，情急之下他想都没想就抱起了她。可这会敌人都已经滚了，他抱着人放也不是，不放更不是。放了怕她觉得他心狠，不放怕她觉得他趁机占便宜，梁大侠在心中默默流泪：师傅，徒儿要纠结死了啊！
抱人的急的一身汗，被抱着的也清爽不哪去。吕晗子脸蛋红红，以为她就不尴尬吗？
刚才只顾着报仇没想那么多，这会二流子们都一瘸一拐地走了，她的腿也没那么疼了，按说是可以下地活动活动的。可梁尚骏不主动开口她也不好意说，万一他觉得她过河拆桥不知好歹呢？
于是俩人就这么僵硬地抱着定住了。
于飞跟段长峰简单处理了小伤口，望着神态诡异的俩人都有些莫名。最后还是于飞上前来，“晗子，桌椅都坏了，我们今天先回去吧？”
“哦对，我得去清点一点损失。”说着手放开梁尚骏的脖子，准备下来。
梁尚骏顺水推舟，小心地松了手。
“嘶！”脚刚接触到地面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我的腿不是真的断了吧？”吓得她脸刷的就白了，长得一般性格一般要是再成了残疾，呜呜好心塞！
顾不上丢人了，扶着梁尚骏的胳膊眼泪汪汪，“要是真断了，你得帮我赖上那孙子，让他养我一辈子！”
一辈子？梁尚骏脸色微变，“胡言乱语。”终身大事岂能儿戏？
腿部越来越疼，吕晗子已经完全沉浸在失去走行能力的恐慌中不能自拔，哽咽：“你不懂！如果我残了不能再赚钱，那就等于没饭吃没地住，等于等死啊呜呜呜呜呜。”
如果不是确认过腿骨无碍，他真要被她哭的失了方寸。梁尚骏叹气，“莫担心，腿没事。”
“真的？”吕晗子可怜巴巴，“腿还疼……”
如若说这话的是他某个师弟，他必要一脚踹过去骂‘没出息，皮肉之痛而已’。可想她即使平时性子跳脱一点，总归是个娇娇软软的小娘子，能直面地痞已是果敢，如今怕疼也是情理之中……
缓缓地蹲下，“上来。”
“嗯。”吕晗子乖顺地爬上他的后背，等他缓缓起身，腿上压力骤减果然没那么疼了。
于飞段长峰清点完骑车回去了，留下两人慢悠悠地在后面走。
从工大到他们住的地方骑车要一个小时，步行当然更慢。起初俩人都有些拘谨，一个步子僵硬地只管向前走，一个心不在焉地数站牌。
等集齐二十个公交站牌，吕晗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傻大个已经背着她走了二十站地？她虽然不胖但是好歹165的身高在那呢，赶紧敲敲傻大个肩头，“你累了就歇会，咱不急。”
累？这点脚程都没他下山的路程远。
为了表示自己体力很靠谱，梁大侠不再控制步伐，一路飞奔着朝城中村方向冲去。
这是被伤自尊了？吕晗子一路解释：“我没别的意思，走那么长时间歇一会也正常，再说你还背着人呢。”
她这点重量还不及他练功时单手举的沙袋……梁大侠置若罔闻地向前走着，心道若不是怕暴露身份，他几个跳跃就成了。
“哎，你慢点……”这一路怎一个揪心啊！
终于遥遥看见村口小河了，吕晗子长出一口气，她比走路那个都累！
路过河边小凉亭，吕晗子提议，“在这坐一坐吧。”看梁尚骏不甚赞同的样子赶紧补充，“是我累是我累！”看看她为了让他休息一下，都被逼到什么份上了！
“也好。”
梁尚骏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亭中小凳上，抱臂站在一旁。
算了，站着歇一会也行。
吕晗子不再管梁尚骏，一手轻揉着膝盖，一手托腮发呆。
回想这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跟做梦似的。
她跟地痞大打出手不说，最后竟然赢了，最大的功臣还是背后站着的那个家伙。
“谢谢你救了我。”
背后一片静默。
她也不再言语，专心享受这片刻的幽静。
夜幕低垂，纳凉的人们逐渐散去。河边柳树在路灯的映照下轻轻晃动，留下斑驳的影子在水面上翩然起舞。吕晗子将视线放到河对岸，那里也种着成排的柳树，柔软的纸条在风中轻轻摇曳，直看得人软了心肠。
微风徐徐在身旁拂过，熨帖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紧绷了许久的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下来。
夜已深心安静，在这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她竟有种倾诉的冲动。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年纪不大却无父无母？”
背后依然没有应答，却无形中给了她莫大的安全感。自言自语地继续说着：“小时我有一个幸福的家，爸爸、妈妈、我，我们一家三口。”
“后来有一天他们突然就离婚了，因为我爸出轨。”
“邻居们说我爸是想儿子想疯了，偏偏我是个只会哭的赔钱货。呵呵你可能想象不到，小时候我可爱哭了。”
笑了几声她的语调又沉下来：“我爸不喜欢哭哭滴滴的女孩，如果那时我知道该多好……”
“不是你的错！”
她点头，“事实证明我爸这辈子就是断子绝孙的命，我那号称一准能生儿子的后妈现在还在求子的路上。而我妈二婚嫁个了有钱人第二年就生了个男孩。你不知道我爸得到消息时那脸色，哈哈哈哈，被禁了三天晚饭都没妨碍我的好心情。”
“你儿时吃了很多苦？”
真是个天然呆，她自嘲：“你想想小三带着女儿进门，前妻留下的拖油瓶能有什么好下场？禁饭罚跪做家务毫无压力，打打骂骂家常便饭。想想在那种虐待下还能保持美好心灵的我，简直就是个奇迹，这坚韧的小心脏啊，我都被它震惊了。”
他认真地点头，从小有师傅疼爱的他还曾为没有父母而自怨自艾过，更惨的她却乐天开朗，他自愧弗如。
静静地在她旁边坐下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吕晗子猛摇头：“尽量不要！”
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故事，她就够惨了万一来个更惨的……她不想对这个社会绝望好吗？
梁尚骏眼神悠远，“我爹是个当兵的，成亲第二天便回了军营，后来打仗死了。”
这也太惨了吧？吕晗子深深为那可怜的姑娘惋惜，不过这里面有bug，“那你是哪来的？”
这个笨蛋！梁尚骏没好气，“没听过遗腹子吗？”
“一次就中？”要不要这么神勇啊伯父！
“我娘改嫁后，我就被师傅收养了。”梁尚骏微顿，“后来下山听说她过得不错。”
“多亏没带着你，要不哪能过得这么好！”吕晗子有感而发。
梁尚骏掰手腕，想想又放下了。
她说的没错，带着他这个拖油瓶怎么可能过的安生。
梁尚骏暗淡下来，吕晗子也察觉说错了话，很大方地拍他肩膀安慰，“别难过，你看你妈没带你她不也没带我吗？”
梁尚骏猛地起身，他真是有毛病才会跟这缺心眼说起往事！
“喂喂喂别走啊，这是幽默，幽默懂吗？”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而已，要不要这么狠心丢下她在这坐一宿？
“哎，等会我啊。”
“嗷，我腿疼！”
再一次趴到梁尚骏宽厚的背上，吕晗子有些不好意思，数着他垂下的睫毛心里七上八下，“我刚才不是嘲笑你，其实我妈改嫁时也想带着我的，那男人不同意……我知道带着我她肯定不会安生的。反正我也顺利长大啦，早就不在意那些了，我们要笑对人生啊！”
“就靠你那欠揍的幽默？”
“你这呆子不懂欣赏，以后大股东慢慢培养你吧。”
他偷偷弯起嘴角，“嗯。”
“明天咱去跟那孙子要赔偿，你要拿出今天的气场哦。”
“好。”
“就算那孙子管你叫大哥，我也还是大股东！”
“好。”
“嘿嘿嘿……”
城中村的小路上，她伏在他的肩头，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宽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