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You’retheappleofmy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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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台上歌声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穿透人群钻进耳膜,是首英文歌。
“…it\'uarter afte\'m all alone aneed you now…”
我对歌词很感兴趣,专注地听着，也看清了台上是个长发垂到后腰的高挑女生。
突然耳边听程笛问：“你这么感兴趣？”
我转过头,说：“嗯，很好听。”
她放开我的手,抱臂站在那里。
我察觉她的动静,哑然失笑,她横我一眼。
我靠过去，在她耳边说：“你这点没变。”
她挑眉，“什么？”
我拉她离开人群，“没什么,只是觉得歌很好听。”
她还是瞪我，“这只是个露天演唱，想听歌就去演唱会。”
我耸耸肩，笑着答：“我不追星。”牵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逛到一个咖啡厅，环境很优雅。我们挑了二楼的位置，四周没什么人，正合我意。
我把手提袋打开，拿出盒子，对程笛说：“今晚是平安夜，我送你个小礼物。”
她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我正要打开盒子，又顿住说：“你先猜猜里面是什么，猜对有奖噢。”
她轻笑，“什么奖励？”
我眨眨眼，“我应你一件事，随便你说。”
“真的？”她的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
我点头，心想你还真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她搅拌着咖啡，说：“需要提示。”
这还需要提示？我笑笑，“没有提示。”
她眉头轻皱，“总要给我明确个范围我才好猜。”
我想了想，说：“我曾经送过你类似的东西，但只是类似。”
这提示够明显了吧。高二那年平安夜我曾送过她一个大大的红苹果，那时我只知道平安夜该吃苹果，于是到水果摊上左挑右挑选了一个最贵的蛇果，竟然花了十多块。
我自己做了个包装盒，画上漂亮的图案，白天都藏在书包里，直到晚上在她楼上天台才拿出来。
我们把那个苹果吃了，觉得也没那么好吃，她问：“你送我苹果还有别的意思吗？”
我扭扭捏捏不肯回答，她继续追问。
我才凑在她耳边说：“you\'re the applemy eye.”
她说没听清，我又很慢很清晰地说了一遍。她说：“是什么意思？”
我真不好直白地说出来，假装气鼓鼓地答：“自己去查，”还戳了戳她脑门，“笨笨。”
第二天上课，我收到她的一张纸条，上面写：“you\'requiltwinter.”
我瞟她，小样儿，学得还很快！
她却假装很专注地盯着老师，结果我的探头探脑反而被发现，课后被狠狠批了十分钟。
此刻她也貌似专注地思考着，而我思及往事，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突然她说：“我知道了，不会又是苹果吧。”
我呆了一下，竟然猜中了，但是我还要忽悠她一下。
“你觉得苹果会用这种长方形盒子装起来的吗？”
“那就是一对苹果！”
我噎了一下，不要这么精明好吧？
我还想绕圈子，她的手伸过来打开了盒子，里面黑绒布上躺着两只水晶小苹果。
“我猜对了！”她孩子似的欢呼。
难得在她身上还能看见当年的活泼，我也笑了。
“怎么样？喜欢吗？”
她点了点头，“很可爱。”又瞄我一眼，“你平安夜还是喜欢送苹果……”
我知道她也想起往事，说对啊。
她手里托起小苹果看，问我：“又送我苹果，是什么意思呢？”
看她明知故问的样子，我回她：“你说呢？”
她笑意加深，说：“我很喜欢。”
我找出附送的两根线，穿过叶柄上的细孔，说：“给我手机。”
她递给我手机，我问她想要哪个。她指指紫色的苹果，我便把它穿在了她的手机孔上，又把粉色的那个吊在我的手机上。
俩手机并排躺在小圆桌上，两只小苹果凑在一起，让我心情也变得粉色。
“好像有点幼稚。”我说。
“是有点。”
我白她一眼，“那不给你了。”
她拿回自己的手机，“本来也不老，幼稚一下也没关系。”
我呵呵地笑。
“那我能收到什么礼物吗？”本来已经不期待平安夜了的，但是她特地出来，我还是希望得到她的礼物的。
她摊摊手，“不确定能出来，没来得及准备。”
我想到她的家庭，暗暗叹气，不再追问礼物的事，却想问问别的。
她见我欲言又止，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难为你了，还要挤时间出来陪我。”
她轻轻摇头。
我情绪低下去，静静喝完咖啡，再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有点晚了，我们走吧。”
她跟在我后面出了咖啡厅。
大街上还很热闹，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在卖玫瑰花。
我心里笑这孩子真有生意头脑，又暗暗想：要是我能买只玫瑰送给身边的人该多好。
可是不能，她要回家，带只玫瑰回去怎么解释？还是说藏在车里任它枯萎？
程笛朝我目光所看的方向看去，说：“你想要花吗？”
我摇摇头，“我是想送给你。”
“那为什么不送？”
我张了张口，还是把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她离开我，走到那个孩子身边，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
“我今天没带礼物，送给你一枝花好不好？”
我惊讶于她的直接和自然，看了看四周，忸怩地接过来。
她一笑，挽着我走了。
到她的车上，她看我还站在外面，招呼我上去。
我说：“不了，你回去吧，有点晚了。”
她说：“那我先送你回去。”
我想了想，坐进她的车。她的车速平稳，我还期待她开得慢点，这样我就多点时间和她相处。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踏实，总觉得手里捏了一把沙，再怎么捏紧，还是有沙子从指缝里滑落出去。
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才刚开始。我安慰自己。
到了楼下，她竟也同我一起下车了。
“你快点回去吧。”我催促她。
“这么想我离开？”
我摇头，“这不是方便吗？”
“萧宁你总是考虑到别人，不考虑自己的想法吗？”
她的脸有些冷。
我靠近她，“我不是不想你为难吗？考虑你的处境也错了？”
她抿了抿唇，拉上我的手，“去你那儿坐坐再说。”
我觉得她的提议不太妥，但也不好说什么。人家都不担心，自己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到家里我还是禁不住先瞟墙上的钟，十点五十了。
她察觉我的动作，却坐到沙发上，说有点渴。
我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坐到她身边，刚想说话，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开，司明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
我一惊，他怎么打来了？还在怎么这个时候打来？
我看看程迪，她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头像，继续喝水。
铃声继续响着，我接起来，问有什么事吗。
耳边传来司明的声音，“宁宁……”
我等着他说话，却等了好一会儿。
“今天我妈说到结婚的事，我说先暂时放一放，她问我原因，我说我们吵架了……”
我听得出他的意思，也猜测过他怎么去跟他爸妈说，但真的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看了程笛一眼，她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
“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吵架然后分手了吗？”
“我爸妈说都说，我们只是小两口吵架，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分手的原因？”
“没有……”
程笛在旁边，我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但我也无法对司明冷漠。
“你还是告诉他们原因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没在一起？我和程笛还在约会。在一起了？可程笛还是别人的妻子。
“还没有，我在等她……”我斟酌后选择这个答案。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伤心七年，现在还要等他？”
“这是我的事。”我不想再继续这个电话了，“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程笛当初对我冷漠，我现在这样对司明，可感觉一点都不好。而如果不这样还会继续纠缠，我只能选择冷漠。
就在我要挂断电话时，他问：“你说要等他？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结婚了？”
这个问题比之前任何一个问题都要难。我该回答是吗？那我在司明眼中成了什么人？他告诉他爸妈，再传到我爸妈耳朵里，我爸脾气再好也得用笤帚揍我。
所以我只能撒谎，“你想多了。”然后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接得我筋疲力尽。我甩了手机，人靠着沙发。
程笛还在身边，我不知道她听到多少。我侧头去看她，苦笑。
她对上我的视线，“他想怎么样？”
“没什么，他问我你是怎么样一个人。”
“就这个？”
我答了声“嗯”。
她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
“你很累？”
字面意思吗？我稍一犹豫，说：“不累。”
“我觉得你有点累，时间不早了，去洗漱吧。”
我点点头，准备到卧室找睡衣，又折回来。
“那你……”
“我今晚没准备回去。”她站起来直面我。
听到这个我本该高兴的，但刚才的电话弄得我心中一团乱麻，还有些困倦。
“你不喜欢我留在这里？”
我摇头，只好说：“我给你找睡衣。”
洗完澡出来，我明显感觉气氛变了，像什么被冻住，不复在外面闲逛时的欢愉。
程笛去洗澡，我吹着头发暗暗叹气。看来这条路艰难的不是一点两点，第一次约会才结束，我就跌进了泥沼。
水声停下，我想起该铺床了，于是走到卧室。
但我犯了难——程笛是和我一起睡还是睡次卧？
如果是一起睡……我有点慌乱。我不是傻，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虽然那个人是程笛我愿意，但我没有心理准备啊，而且心情不怎么好……
如果是次卧……我瞅了瞅正在擦头发的程笛，除非我想让她更不高兴。
所以最终我只拿了个枕头出来，然后去给程笛吹头发。
她先我一步拿起了吹风。我缩回手，对她笑笑。
“你吹好了就过来，我有点困，先睡了。”
这还真不是假话，我真有点犯困。于是我回了卧室，开了台灯。我很想就此睡过去，最好明天起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又明白这样不好，就拿起一本杂志靠在床头看着。
程笛走进来，脱去我给她的棉睡衣，只留她自己的贴身衣裤，掀开被窝进来。
我放下杂志，笑问：“今天留宿我这儿，有什么想法？”真挨到一起我倒不在意了，何况还是香香美美的程笛。
“你觉得我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啊……”
“睡觉吧。”她往下一挪，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我看着她的秀发，伸手去摸，有些微的润。
“你头发没吹干呢……”
“完全吹干了对头发不好。”
“可是这样对身体不好。”
“睡觉！”
她头埋了埋，我看到的脸更少了。
我关了灯，躺下去。
房间里很安静，虽然七年都没有这样亲密过，但感觉很自然，好像我们没有分开多久。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安宁平和，让我身心都放松。是因为程笛在身边吗？
我淡淡一笑，侧身准备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you're the applemy eye--程笛对于萧宁的意义
you'requiltwinter--萧宁对于程笛的意义
此时台上歌声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穿透人群钻进耳膜,是首英文歌。
“…it\'uarter afte\'m all alone aneed you now…”
我对歌词很感兴趣,专注地听着，也看清了台上是个长发垂到后腰的高挑女生。
突然耳边听程笛问：“你这么感兴趣？”
我转过头,说：“嗯，很好听。”
她放开我的手,抱臂站在那里。
我察觉她的动静,哑然失笑,她横我一眼。
我靠过去，在她耳边说：“你这点没变。”
她挑眉，“什么？”
我拉她离开人群，“没什么,只是觉得歌很好听。”
她还是瞪我，“这只是个露天演唱，想听歌就去演唱会。”
我耸耸肩，笑着答：“我不追星。”牵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不一会儿逛到一个咖啡厅，环境很优雅。我们挑了二楼的位置，四周没什么人，正合我意。
我把手提袋打开，拿出盒子，对程笛说：“今晚是平安夜，我送你个小礼物。”
她饶有兴致地凑过来。
我正要打开盒子，又顿住说：“你先猜猜里面是什么，猜对有奖噢。”
她轻笑，“什么奖励？”
我眨眨眼，“我应你一件事，随便你说。”
“真的？”她的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
我点头，心想你还真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她搅拌着咖啡，说：“需要提示。”
这还需要提示？我笑笑，“没有提示。”
她眉头轻皱，“总要给我明确个范围我才好猜。”
我想了想，说：“我曾经送过你类似的东西，但只是类似。”
这提示够明显了吧。高二那年平安夜我曾送过她一个大大的红苹果，那时我只知道平安夜该吃苹果，于是到水果摊上左挑右挑选了一个最贵的蛇果，竟然花了十多块。
我自己做了个包装盒，画上漂亮的图案，白天都藏在书包里，直到晚上在她楼上天台才拿出来。
我们把那个苹果吃了，觉得也没那么好吃，她问：“你送我苹果还有别的意思吗？”
我扭扭捏捏不肯回答，她继续追问。
我才凑在她耳边说：“you\'re the applemy eye.”
她说没听清，我又很慢很清晰地说了一遍。她说：“是什么意思？”
我真不好直白地说出来，假装气鼓鼓地答：“自己去查，”还戳了戳她脑门，“笨笨。”
第二天上课，我收到她的一张纸条，上面写：“you\'requiltwinter.”
我瞟她，小样儿，学得还很快！
她却假装很专注地盯着老师，结果我的探头探脑反而被发现，课后被狠狠批了十分钟。
此刻她也貌似专注地思考着，而我思及往事，脸上笑容越来越大。
突然她说：“我知道了，不会又是苹果吧。”
我呆了一下，竟然猜中了，但是我还要忽悠她一下。
“你觉得苹果会用这种长方形盒子装起来的吗？”
“那就是一对苹果！”
我噎了一下，不要这么精明好吧？
我还想绕圈子，她的手伸过来打开了盒子，里面黑绒布上躺着两只水晶小苹果。
“我猜对了！”她孩子似的欢呼。
难得在她身上还能看见当年的活泼，我也笑了。
“怎么样？喜欢吗？”
她点了点头，“很可爱。”又瞄我一眼，“你平安夜还是喜欢送苹果……”
我知道她也想起往事，说对啊。
她手里托起小苹果看，问我：“又送我苹果，是什么意思呢？”
看她明知故问的样子，我回她：“你说呢？”
她笑意加深，说：“我很喜欢。”
我找出附送的两根线，穿过叶柄上的细孔，说：“给我手机。”
她递给我手机，我问她想要哪个。她指指紫色的苹果，我便把它穿在了她的手机孔上，又把粉色的那个吊在我的手机上。
俩手机并排躺在小圆桌上，两只小苹果凑在一起，让我心情也变得粉色。
“好像有点幼稚。”我说。
“是有点。”
我白她一眼，“那不给你了。”
她拿回自己的手机，“本来也不老，幼稚一下也没关系。”
我呵呵地笑。
“那我能收到什么礼物吗？”本来已经不期待平安夜了的，但是她特地出来，我还是希望得到她的礼物的。
她摊摊手，“不确定能出来，没来得及准备。”
我想到她的家庭，暗暗叹气，不再追问礼物的事，却想问问别的。
她见我欲言又止，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难为你了，还要挤时间出来陪我。”
她轻轻摇头。
我情绪低下去，静静喝完咖啡，再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
“有点晚了，我们走吧。”
她跟在我后面出了咖啡厅。
大街上还很热闹，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儿在卖玫瑰花。
我心里笑这孩子真有生意头脑，又暗暗想：要是我能买只玫瑰送给身边的人该多好。
可是不能，她要回家，带只玫瑰回去怎么解释？还是说藏在车里任它枯萎？
程笛朝我目光所看的方向看去，说：“你想要花吗？”
我摇摇头，“我是想送给你。”
“那为什么不送？”
我张了张口，还是把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她离开我，走到那个孩子身边，再回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
“我今天没带礼物，送给你一枝花好不好？”
我惊讶于她的直接和自然，看了看四周，忸怩地接过来。
她一笑，挽着我走了。
到她的车上，她看我还站在外面，招呼我上去。
我说：“不了，你回去吧，有点晚了。”
她说：“那我先送你回去。”
我想了想，坐进她的车。她的车速平稳，我还期待她开得慢点，这样我就多点时间和她相处。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不踏实，总觉得手里捏了一把沙，再怎么捏紧，还是有沙子从指缝里滑落出去。
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才刚开始。我安慰自己。
到了楼下，她竟也同我一起下车了。
“你快点回去吧。”我催促她。
“这么想我离开？”
我摇头，“这不是方便吗？”
“萧宁你总是考虑到别人，不考虑自己的想法吗？”
她的脸有些冷。
我靠近她，“我不是不想你为难吗？考虑你的处境也错了？”
她抿了抿唇，拉上我的手，“去你那儿坐坐再说。”
我觉得她的提议不太妥，但也不好说什么。人家都不担心，自己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到家里我还是禁不住先瞟墙上的钟，十点五十了。
她察觉我的动作，却坐到沙发上，说有点渴。
我给她倒了杯凉白开，坐到她身边，刚想说话，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开，司明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
我一惊，他怎么打来了？还在怎么这个时候打来？
我看看程迪，她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头像，继续喝水。
铃声继续响着，我接起来，问有什么事吗。
耳边传来司明的声音，“宁宁……”
我等着他说话，却等了好一会儿。
“今天我妈说到结婚的事，我说先暂时放一放，她问我原因，我说我们吵架了……”
我听得出他的意思，也猜测过他怎么去跟他爸妈说，但真的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我看了程笛一眼，她盯着没有打开的电视。
“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吵架然后分手了吗？”
“我爸妈说都说，我们只是小两口吵架，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没有告诉他们我们分手的原因？”
“没有……”
程笛在旁边，我有如芒在背的感觉，但我也无法对司明冷漠。
“你还是告诉他们原因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没在一起？我和程笛还在约会。在一起了？可程笛还是别人的妻子。
“还没有，我在等她……”我斟酌后选择这个答案。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伤心七年，现在还要等他？”
“这是我的事。”我不想再继续这个电话了，“如果没别的事我挂了。”
程笛当初对我冷漠，我现在这样对司明，可感觉一点都不好。而如果不这样还会继续纠缠，我只能选择冷漠。
就在我要挂断电话时，他问：“你说要等他？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结婚了？”
这个问题比之前任何一个问题都要难。我该回答是吗？那我在司明眼中成了什么人？他告诉他爸妈，再传到我爸妈耳朵里，我爸脾气再好也得用笤帚揍我。
所以我只能撒谎，“你想多了。”然后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接得我筋疲力尽。我甩了手机，人靠着沙发。
程笛还在身边，我不知道她听到多少。我侧头去看她，苦笑。
她对上我的视线，“他想怎么样？”
“没什么，他问我你是怎么样一个人。”
“就这个？”
我答了声“嗯”。
她转过身来和我面对面。
“你很累？”
字面意思吗？我稍一犹豫，说：“不累。”
“我觉得你有点累，时间不早了，去洗漱吧。”
我点点头，准备到卧室找睡衣，又折回来。
“那你……”
“我今晚没准备回去。”她站起来直面我。
听到这个我本该高兴的，但刚才的电话弄得我心中一团乱麻，还有些困倦。
“你不喜欢我留在这里？”
我摇头，只好说：“我给你找睡衣。”
洗完澡出来，我明显感觉气氛变了，像什么被冻住，不复在外面闲逛时的欢愉。
程笛去洗澡，我吹着头发暗暗叹气。看来这条路艰难的不是一点两点，第一次约会才结束，我就跌进了泥沼。
水声停下，我想起该铺床了，于是走到卧室。
但我犯了难——程笛是和我一起睡还是睡次卧？
如果是一起睡……我有点慌乱。我不是傻，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虽然那个人是程笛我愿意，但我没有心理准备啊，而且心情不怎么好……
如果是次卧……我瞅了瞅正在擦头发的程笛，除非我想让她更不高兴。
所以最终我只拿了个枕头出来，然后去给程笛吹头发。
她先我一步拿起了吹风。我缩回手，对她笑笑。
“你吹好了就过来，我有点困，先睡了。”
这还真不是假话，我真有点犯困。于是我回了卧室，开了台灯。我很想就此睡过去，最好明天起来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又明白这样不好，就拿起一本杂志靠在床头看着。
程笛走进来，脱去我给她的棉睡衣，只留她自己的贴身衣裤，掀开被窝进来。
我放下杂志，笑问：“今天留宿我这儿，有什么想法？”真挨到一起我倒不在意了，何况还是香香美美的程笛。
“你觉得我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啊……”
“睡觉吧。”她往下一挪，只留了个脑袋在外面。
我看着她的秀发，伸手去摸，有些微的润。
“你头发没吹干呢……”
“完全吹干了对头发不好。”
“可是这样对身体不好。”
“睡觉！”
她头埋了埋，我看到的脸更少了。
我关了灯，躺下去。
房间里很安静，虽然七年都没有这样亲密过，但感觉很自然，好像我们没有分开多久。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安宁平和，让我身心都放松。是因为程笛在身边吗？
我淡淡一笑，侧身准备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you're the applemy eye--程笛对于萧宁的意义
you'requiltwinter--萧宁对于程笛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