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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午夜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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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雨意外地在大半夜一点多接到练征的电话，睡眼惺忪的她一想到练征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就赶紧按了接听，然后轻手轻脚地跑到外面去说话。
“练征，怎么会这么晚打来，出什么事了么？”
“思雨……”电话那端的人欲言又止。
叶思雨却听出了点儿不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阴云密布——
“张京杨？怎么会是你？练征呢，他怎么了？”
“练征？他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会用他的电话打给我？”
“好无聊，想找你聊会儿天……”
“张！京！杨！！！”叶思雨紧张了半天，原来是大晚上的被张京杨给耍弄了，她气道：“你有毛病啊，这么晚不睡觉，给别人打电话！？”
“人家寂寞空虚冷嘛！你看，许三少从孤家寡人到一下子有女人有儿子了，练征呢，身边一直都有你这个大美女，我一无所有，好孤单喔，媳妇儿也不在了，孩子……也没有……那啥，小思雨，你就陪我聊聊天呗……”张京杨是用特别赖皮的语气去说这番话的，但听上去可怜兮兮的，叶思雨本来想发火的，可一想到张京杨过往的事情，便不由地有点儿同情起他来。
这个大男人……让人不得不突然心疼起来。
算了，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陪他说会儿话吧。“那好吧，你想聊什么？”叶思雨打了个呵欠，真是服了他了。
“我们可以聊美女啊！”张京杨兴奋了起来。
叶思雨忽然有点儿懊悔自己刚刚的同情心……
深夜里的谈话总是难免有些矫情，纵使张京杨这个人有些搞笑风，可说着说着，也伤心了起来。
他们聊大学里的事情，聊社会上的新闻，聊练征和叶思雨的事情，聊身边的奇葩，最后，无可避免地聊到了爱情。
不知道为什么，叶思雨心里有种奇特的感应，她觉得张京杨这么晚了想有个人跟自己说说话，就是想谈这个的。
“你知道么？今天……是她的忌日……”张京杨的声音低低的，充满哀伤，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过往，可刚刚拿起手机，我发现能和我聊这些的……就只有你啦……”
果然……
“张京杨……”叶思雨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的笑笑不爱你？或许，她在以你不了解的方式爱你，甚至，爱惨了你。”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叶思雨激动起来，道：“我说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放下你可笑的自卑和偏见，你把那些别扭和不自在都放下，不要在意笑笑的某些气话，想想她是怎么照顾你、怎么担心你的，想想如果她不爱你，干嘛怀了你的孩子那么久不打掉还要生下来！？一个女人，不爱你，凭什么给你生孩子？你说她不爱你，这本身说不定就是对她的侮辱，这才会让她说那么置气的话，我现在再想想你们之间的事情，真是觉得你太幼稚太自我了，才会错失了解她心事的每一个细节，真的……”
“思雨……”张京杨突然在电话里痛哭失声：“你不要这么讲……你这么说……让我接受不了！！！”
“张京杨，你是个成年男人了，该坚强就得坚强，装什么悲催！”
张京杨不说话，在那端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哭得叶思雨的心里一阵阵地发毛——
他……没事吧？自己说得这么尖锐，伤到他了？
这样彻底地受伤一次，痛彻心扉地发泄了，会不会也是好事情呢？叶思雨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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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过了好久，那边张京杨的哭声越来越低了，叶思雨刚开始还听着，后来就满脸黑线了，她问：“啊喂！我说老哥，你是不是睡着了啊？！”
张京杨一愣，闷闷地带着哭腔，道：“木……”
叶思雨挠挠脑袋，说：“我说京杨兄，你想哭到啥时候啊？”
张京杨吸了吸鼻子，苦笑了下，道：“今天喝了点儿酒，有点儿伤感，让你见笑了啊……”
“嗨，谁没有个难受心里过不去的时候啊，哭过了，好些了没有？”叶思雨笑笑，不甚在意。
张京杨想了下，也笑了，道：“撒撒酒疯，好像真的好多了哎……嘿嘿嘿……”
“那晚安吧，真的好晚了呢。”叶思雨第n次打了个呵欠。
“嗯。好……”
“那……拜拜咯～”
“思雨……”
“哎？”
“谢谢啊。”
“哈，少来，再见啦！”叶思雨挂了电话，摇摇头，这男人，还真孩子气。
张京杨手里捏着练征的电话，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傻傻失神。
“笑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幸福？”
“笑笑，你在不在？你听得到我在想你么？”张京杨仰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放佛他的女孩儿就在这屋子的某个角落望着他，不曾离开过。
“笑笑，我好想你……”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多爱我呢？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有多混账呢？”张京杨拿过今晚看得他泪流满面的一个本子蹲坐在地上，这是他今天在以前他们一起住过的小公寓里无意中翻出来的，好旧的纸张，好让人痛心的文字，这是笑笑生前的日记。
小时候，她对他的喜欢一点儿也不比他对她的少，她在父母面前维护他，在他面前却矜持起来。
后来，她上了大学，她再次见到他，他不知道她有多么开心，可看看他生活的现状，她真的不希望他一辈子这样，她宁愿他平凡地等着她大学毕业，而不是作为一个混迹北京城的黑道打手，人见人怕、背地里狠骂，她担心他的安危，每天都担心得要死。
她怀了他的孩子，开心地一个人傻笑，多想第一时刻告诉他，她想跟他好好说，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们结婚吧，你不要再混黑道了好不好……京杨，你就要当爸爸了，我孩子的爸爸……多好……
可那一天，她去看他，他却无比认真地说：“笑笑，今天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倒底爱过我么？别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放你走，真的……”那一刻，她心如刀绞，他一直怀疑她对他的感情，如果她不爱他，那她为什么要呆在他的身边？
她很倔强，不肯说，她觉得他应当知道的……
后来，她还是去照顾他，她怎么舍得不去？可面对她的时候，她就是觉得心里别扭，堵得慌，于是她铁着脸，没有好脸色的样子，却仍旧是细心入微地看护着他。不管他怎么嘻嘻哈哈地逗她，她也不笑。
医院里的某个夜晚，星空月色美好，她守在张京杨的病房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过来，她看着窗外的大好月色，突然想走走，于是她就扶着肚子走上了医院的天台。
星空万里，好美……
她摸摸肚子，宝宝，妈妈和你在一起，陪着爸爸呢，我们要什么时候告诉他呢？可是妈妈还在和爸爸呕气着呢，哼，让他气麻麻，咱们晚点儿告诉他，吓吓他，嘿嘿……
宝贝……他怎么不知道我的心呢……
那个时候，笑笑的心里忽然想起一首歌，她轻轻地哼唱出来——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
我想你
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
可有我姓名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 爱你 爱着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
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
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
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 爱你 爱着你
……
后来，她始终没有来得及说出那几个字……
挡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义无反顾。
为什么？
张京杨提泪横流地看着笑笑日记上的文字，忍不住痛得撕心裂肺——
“京杨，我好爱……好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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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雨意外地在大半夜一点多接到练征的电话，睡眼惺忪的她一想到练征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就赶紧按了接听，然后轻手轻脚地跑到外面去说话。
“练征，怎么会这么晚打来，出什么事了么？”
“思雨……”电话那端的人欲言又止。
叶思雨却听出了点儿不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阴云密布——
“张京杨？怎么会是你？练征呢，他怎么了？”
“练征？他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会用他的电话打给我？”
“好无聊，想找你聊会儿天……”
“张！京！杨！！！”叶思雨紧张了半天，原来是大晚上的被张京杨给耍弄了，她气道：“你有毛病啊，这么晚不睡觉，给别人打电话！？”
“人家寂寞空虚冷嘛！你看，许三少从孤家寡人到一下子有女人有儿子了，练征呢，身边一直都有你这个大美女，我一无所有，好孤单喔，媳妇儿也不在了，孩子……也没有……那啥，小思雨，你就陪我聊聊天呗……”张京杨是用特别赖皮的语气去说这番话的，但听上去可怜兮兮的，叶思雨本来想发火的，可一想到张京杨过往的事情，便不由地有点儿同情起他来。
这个大男人……让人不得不突然心疼起来。
算了，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陪他说会儿话吧。“那好吧，你想聊什么？”叶思雨打了个呵欠，真是服了他了。
“我们可以聊美女啊！”张京杨兴奋了起来。
叶思雨忽然有点儿懊悔自己刚刚的同情心……
深夜里的谈话总是难免有些矫情，纵使张京杨这个人有些搞笑风，可说着说着，也伤心了起来。
他们聊大学里的事情，聊社会上的新闻，聊练征和叶思雨的事情，聊身边的奇葩，最后，无可避免地聊到了爱情。
不知道为什么，叶思雨心里有种奇特的感应，她觉得张京杨这么晚了想有个人跟自己说说话，就是想谈这个的。
“你知道么？今天……是她的忌日……”张京杨的声音低低的，充满哀伤，他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过往，可刚刚拿起手机，我发现能和我聊这些的……就只有你啦……”
果然……
“张京杨……”叶思雨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问他：“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你的笑笑不爱你？或许，她在以你不了解的方式爱你，甚至，爱惨了你。”
“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叶思雨激动起来，道：“我说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放下你可笑的自卑和偏见，你把那些别扭和不自在都放下，不要在意笑笑的某些气话，想想她是怎么照顾你、怎么担心你的，想想如果她不爱你，干嘛怀了你的孩子那么久不打掉还要生下来！？一个女人，不爱你，凭什么给你生孩子？你说她不爱你，这本身说不定就是对她的侮辱，这才会让她说那么置气的话，我现在再想想你们之间的事情，真是觉得你太幼稚太自我了，才会错失了解她心事的每一个细节，真的……”
“思雨……”张京杨突然在电话里痛哭失声：“你不要这么讲……你这么说……让我接受不了！！！”
“张京杨，你是个成年男人了，该坚强就得坚强，装什么悲催！”
张京杨不说话，在那端哭得跟个孩子一样，哭得叶思雨的心里一阵阵地发毛——
他……没事吧？自己说得这么尖锐，伤到他了？
这样彻底地受伤一次，痛彻心扉地发泄了，会不会也是好事情呢？叶思雨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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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雨挠挠脑袋，说：“我说京杨兄，你想哭到啥时候啊？”
张京杨吸了吸鼻子，苦笑了下，道：“今天喝了点儿酒，有点儿伤感，让你见笑了啊……”
“嗨，谁没有个难受心里过不去的时候啊，哭过了，好些了没有？”叶思雨笑笑，不甚在意。
张京杨想了下，也笑了，道：“撒撒酒疯，好像真的好多了哎……嘿嘿嘿……”
“那晚安吧，真的好晚了呢。”叶思雨第n次打了个呵欠。
“嗯。好……”
“那……拜拜咯～”
“思雨……”
“哎？”
“谢谢啊。”
“哈，少来，再见啦！”叶思雨挂了电话，摇摇头，这男人，还真孩子气。
张京杨手里捏着练征的电话，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傻傻失神。
“笑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幸福？”
“笑笑，你在不在？你听得到我在想你么？”张京杨仰头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放佛他的女孩儿就在这屋子的某个角落望着他，不曾离开过。
“笑笑，我好想你……”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有多爱我呢？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有多混账呢？”张京杨拿过今晚看得他泪流满面的一个本子蹲坐在地上，这是他今天在以前他们一起住过的小公寓里无意中翻出来的，好旧的纸张，好让人痛心的文字，这是笑笑生前的日记。
小时候，她对他的喜欢一点儿也不比他对她的少，她在父母面前维护他，在他面前却矜持起来。
后来，她上了大学，她再次见到他，他不知道她有多么开心，可看看他生活的现状，她真的不希望他一辈子这样，她宁愿他平凡地等着她大学毕业，而不是作为一个混迹北京城的黑道打手，人见人怕、背地里狠骂，她担心他的安危，每天都担心得要死。
她怀了他的孩子，开心地一个人傻笑，多想第一时刻告诉他，她想跟他好好说，我们不要再吵架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吧，我们结婚吧，你不要再混黑道了好不好……京杨，你就要当爸爸了，我孩子的爸爸……多好……
可那一天，她去看他，他却无比认真地说：“笑笑，今天你给我说句实话，你倒底爱过我么？别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放你走，真的……”那一刻，她心如刀绞，他一直怀疑她对他的感情，如果她不爱他，那她为什么要呆在他的身边？
她很倔强，不肯说，她觉得他应当知道的……
后来，她还是去照顾他，她怎么舍得不去？可面对她的时候，她就是觉得心里别扭，堵得慌，于是她铁着脸，没有好脸色的样子，却仍旧是细心入微地看护着他。不管他怎么嘻嘻哈哈地逗她，她也不笑。
医院里的某个夜晚，星空月色美好，她守在张京杨的病房里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过来，她看着窗外的大好月色，突然想走走，于是她就扶着肚子走上了医院的天台。
星空万里，好美……
她摸摸肚子，宝宝，妈妈和你在一起，陪着爸爸呢，我们要什么时候告诉他呢？可是妈妈还在和爸爸呕气着呢，哼，让他气麻麻，咱们晚点儿告诉他，吓吓他，嘿嘿……
宝贝……他怎么不知道我的心呢……
那个时候，笑笑的心里忽然想起一首歌，她轻轻地哼唱出来——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么会夜深还没睡意
每个念头都关於你
我想你
想你好想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有不安的情绪
每个莫名的日子里
我想你想你好想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
可有我姓名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 爱你 爱着你
爱是折磨人的东西
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
不停揣测你的心里
可有我姓名
爱是我唯一的秘密
让人心碎却又着迷
无论是用什么言语
只会只会思念你
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怎会不经意就叹息
有种不完整的心情
爱你 爱你 爱着你
……
后来，她始终没有来得及说出那几个字……
挡在他面前的时候，她义无反顾。
为什么？
张京杨提泪横流地看着笑笑日记上的文字，忍不住痛得撕心裂肺——
“京杨，我好爱……好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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