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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屁孩儿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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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晗朗给叶思雨收拾客房。
他埋头给她的枕头套枕袋，一直沉默不语着。叶思雨收回一贯嬉笑的模样，怯怯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
谢晗朗修长好看的手指一曲一伸，他用一张手掌就捏起了枕芯的两个角，探进枕袋里去，准确地契合在枕袋的两个角里去，另外一边也塞进去，不余富也不拥挤，变戏法一样，不一会儿就把膨胀柔软的枕芯塞到枕袋里去了。
他用双手平整了下枕袋，然后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上，一回头正看到叶思雨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
叶思雨的目光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那样被谢晗朗逮到，她有点儿尴尬，索性装作大大方方地说：“你……那个枕袋套得可真漂亮，速度还那么快。”
谢晗朗转过身去走到饮水机跟前接了杯温热的水，叶思雨在他身后听到他不咸不淡地这样说道：“做事没有速度还当什么军人。”
他这个态度让叶思雨心里很不好受，她嗫嚅着说：“晗朗哥哥，我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你了啊？”
谢晗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拿着水回身走到叶思雨身边去，他一字一顿地说：“叶思雨，你永远都要记住，就算你再伤心、再难过、再赌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么？你这样糟蹋自己、不懂心疼自己，我看着很来气，你知道吗？”
叶思雨不敢抬头，她眼里都是雾气迷蒙。
谢晗朗把她的手拉过来，然后把那杯热水放在她的手心上，语气和缓了许多，他说：“疼得脸煞白还这么撑着，那些疼都得你自己受着。不论谁放弃了你，你都不能这样放逐自己，你不能奢望的，只能自己给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那你可真是完蛋了。”最后一句话，谢晗朗带了点儿戏谑的笑音。
他摸摸叶思雨的小脑袋瓜，声音越发地温和，他说：“思雨，答应我。不管在哪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她不知道，当谢晗朗知道她生理期还喝下那杯冰冷的可乐时，肺都快要气炸了。
也许她会生理痛难受得要命，也许她是铁打的什么事儿也不会有，如果是无意的他顶多会训她一下就好。可谢晗朗真正生气的是，她竟然那样故意地想让自己不好受来麻痹心灵上的伤痛，这让他真的动了气。
这个孩子是自虐狂么？没有心么？！
叶思雨一直不说话，冒着热气的杯子里有圈圈的水纹漾开，是她的泪滴无声地落下。
有多久了？她一直渴望的温暖和关怀，她以为不会再有了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下次不要这样就行了。”谢晗朗伸手用指姆抹了下叶思雨眼角的泪珠。
她不懂事、不听话、没心没肺的时候，他可以凶她一下子。可是看着她流眼泪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下去了。
就像有一次她特别得意地给谢晗朗短信说自己把考试给睡过去了，谢晗朗气得牙痒痒，她这明明就是故意说给他听让他着急的，他直接打过去，没有半点儿表情地说：“叶思雨，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给我短信。”然后“啪”地一声就挂掉了。
他猜，那一次她一定哭了许久，可是他决定就那样狠心地让她哭一哭，她这么大的孩子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任性可以，但是要有原则。距离高考就不到百天了，她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考上中央美术学院绝对没有问题的，可在他看来，她的问题大得很。
那一次，他没有亲眼看到叶思雨一个人伤心地在教学楼道里哭得有多惨。可是只要想到她因为自己在伤心，他的心就堵得难受，仿佛窒息。
他知道自己是个坏人，可是他不得不坏……
谢晗朗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绿色的通行信号灯，话音刚落叶思雨就奔到他的怀里去，一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一手拿着杯子窝在谢晗朗结实的胸膛前。
谢晗朗的胸膛被那个杯子硌得难受，叶思雨端着杯子的手不稳，所以还会有湿热的水洒在谢晗朗的前襟上。
叶思雨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肯放开。他又尴尬，又是哭笑不得。
半晌，只得反手拥住叶思雨的肩膀，哄道：“好啦……不要再哭了，多大的孩子了，还总是哭鼻子，丢人不？早点儿睡觉吧，嗯？小爱哭鬼。”
怀里的人微微摇头，有好小的声音传出来——
“我不，再让我抱一会儿嘛……”这个小丫头开始撒娇耍赖。
谢晗朗皱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还抱？再抱就又抱出感情来了。肚子疼，喝点儿温热的水暖暖，谁叫你那么傻，‘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罐的冷可乐。”
叶思雨一愣，有半刻的怔忡。
她怎么会忘记三年前那个失败的表白——
她说：“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你就很快会慢慢忘记我，因为你只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可是我不是，我不会忘掉你，我喜欢你……”
谢晗朗当时故作好笑地说：“可我不会喜欢一个小我八岁的小屁孩儿……”带着感伤、带着抱歉，他轻轻地推开了这个给予他温暖和安慰的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的他怎么会没有不舍呢？
叶思雨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他说过这句话后她的哭脸，挥之不去。
直到她一个星期后来了第一条短信——
“嗨！晗朗哥哥，这是我的新号码，要记得喔！你说你不会喜欢上我，那好吧，就把我当成妹妹总好吧＼（＾o＾）／～”
他看着那条短信，那一刻心里竟莫名地盈满了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他仿佛可以想象得到她歪着小脑袋编辑这条短信时删删改改的样子，在琢磨着最最正好的措辞，于是他微笑着回复她：“好，保存了，好好学习，勿回。”
十几秒钟后再次来了一条短息，他点开，顿时失笑，叶思雨是这样回的——
“好！不回你～＼（≧▽≦）／～啦啦啦”
……
晚上，谢晗朗给叶思雨收拾客房。
他埋头给她的枕头套枕袋，一直沉默不语着。叶思雨收回一贯嬉笑的模样，怯怯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
谢晗朗修长好看的手指一曲一伸，他用一张手掌就捏起了枕芯的两个角，探进枕袋里去，准确地契合在枕袋的两个角里去，另外一边也塞进去，不余富也不拥挤，变戏法一样，不一会儿就把膨胀柔软的枕芯塞到枕袋里去了。
他用双手平整了下枕袋，然后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上，一回头正看到叶思雨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
叶思雨的目光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那样被谢晗朗逮到，她有点儿尴尬，索性装作大大方方地说：“你……那个枕袋套得可真漂亮，速度还那么快。”
谢晗朗转过身去走到饮水机跟前接了杯温热的水，叶思雨在他身后听到他不咸不淡地这样说道：“做事没有速度还当什么军人。”
他这个态度让叶思雨心里很不好受，她嗫嚅着说：“晗朗哥哥，我是不是……真的打扰到你了啊？”
谢晗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拿着水回身走到叶思雨身边去，他一字一顿地说：“叶思雨，你永远都要记住，就算你再伤心、再难过、再赌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难道不应该是你自己么？你这样糟蹋自己、不懂心疼自己，我看着很来气，你知道吗？”
叶思雨不敢抬头，她眼里都是雾气迷蒙。
谢晗朗把她的手拉过来，然后把那杯热水放在她的手心上，语气和缓了许多，他说：“疼得脸煞白还这么撑着，那些疼都得你自己受着。不论谁放弃了你，你都不能这样放逐自己，你不能奢望的，只能自己给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懂得要好好照顾自己，那你可真是完蛋了。”最后一句话，谢晗朗带了点儿戏谑的笑音。
他摸摸叶思雨的小脑袋瓜，声音越发地温和，他说：“思雨，答应我。不管在哪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好好地照顾自己。”
她不知道，当谢晗朗知道她生理期还喝下那杯冰冷的可乐时，肺都快要气炸了。
也许她会生理痛难受得要命，也许她是铁打的什么事儿也不会有，如果是无意的他顶多会训她一下就好。可谢晗朗真正生气的是，她竟然那样故意地想让自己不好受来麻痹心灵上的伤痛，这让他真的动了气。
这个孩子是自虐狂么？没有心么？！
叶思雨一直不说话，冒着热气的杯子里有圈圈的水纹漾开，是她的泪滴无声地落下。
有多久了？她一直渴望的温暖和关怀，她以为不会再有了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下次不要这样就行了。”谢晗朗伸手用指姆抹了下叶思雨眼角的泪珠。
她不懂事、不听话、没心没肺的时候，他可以凶她一下子。可是看着她流眼泪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下去了。
就像有一次她特别得意地给谢晗朗短信说自己把考试给睡过去了，谢晗朗气得牙痒痒，她这明明就是故意说给他听让他着急的，他直接打过去，没有半点儿表情地说：“叶思雨，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给我短信。”然后“啪”地一声就挂掉了。
他猜，那一次她一定哭了许久，可是他决定就那样狠心地让她哭一哭，她这么大的孩子也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任性可以，但是要有原则。距离高考就不到百天了，她一直信誓旦旦地说自己考上中央美术学院绝对没有问题的，可在他看来，她的问题大得很。
那一次，他没有亲眼看到叶思雨一个人伤心地在教学楼道里哭得有多惨。可是只要想到她因为自己在伤心，他的心就堵得难受，仿佛窒息。
他知道自己是个坏人，可是他不得不坏……
谢晗朗的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绿色的通行信号灯，话音刚落叶思雨就奔到他的怀里去，一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一手拿着杯子窝在谢晗朗结实的胸膛前。
谢晗朗的胸膛被那个杯子硌得难受，叶思雨端着杯子的手不稳，所以还会有湿热的水洒在谢晗朗的前襟上。
叶思雨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肯放开。他又尴尬，又是哭笑不得。
半晌，只得反手拥住叶思雨的肩膀，哄道：“好啦……不要再哭了，多大的孩子了，还总是哭鼻子，丢人不？早点儿睡觉吧，嗯？小爱哭鬼。”
怀里的人微微摇头，有好小的声音传出来——
“我不，再让我抱一会儿嘛……”这个小丫头开始撒娇耍赖。
谢晗朗皱眉，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还抱？再抱就又抱出感情来了。肚子疼，喝点儿温热的水暖暖，谁叫你那么傻，‘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罐的冷可乐。”
叶思雨一愣，有半刻的怔忡。
她怎么会忘记三年前那个失败的表白——
她说：“如果我就这样走了，你就很快会慢慢忘记我，因为你只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可是我不是，我不会忘掉你，我喜欢你……”
谢晗朗当时故作好笑地说：“可我不会喜欢一个小我八岁的小屁孩儿……”带着感伤、带着抱歉，他轻轻地推开了这个给予他温暖和安慰的孩子。
其实，那个时候的他怎么会没有不舍呢？
叶思雨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他说过这句话后她的哭脸，挥之不去。
直到她一个星期后来了第一条短信——
“嗨！晗朗哥哥，这是我的新号码，要记得喔！你说你不会喜欢上我，那好吧，就把我当成妹妹总好吧＼（＾o＾）／～”
他看着那条短信，那一刻心里竟莫名地盈满了一种叫做感动的情绪，他仿佛可以想象得到她歪着小脑袋编辑这条短信时删删改改的样子，在琢磨着最最正好的措辞，于是他微笑着回复她：“好，保存了，好好学习，勿回。”
十几秒钟后再次来了一条短息，他点开，顿时失笑，叶思雨是这样回的——
“好！不回你～＼（≧▽≦）／～啦啦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