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顾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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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火锅店里，霍成君一开口，顾俏就知道事情坏了，因为霍成君是这么说的，“俏俏，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但凡这么打头的，就一准儿没啥好事儿，顾俏严肃地回答道，“娘娘，您知道今天这顿火锅得多钱嘛，您要是有啥非说不可的事儿，能等咱吃饱了再说吗，我这还饿着呢。”
“好好，吃，你吃，吃死你！”霍成君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戳起块地瓜就扔锅里去了。
顾俏叫道，“干嘛煮地瓜呀，得先涮肉！”
霍成君一下就被她给气乐了，想了想也觉得吃饭前给她说那么糟心的事儿不人道，于是也就先搁在一边，跟顾俏同流合污地下了一大锅肉进去。
等吃完都快十点了，霍成君捂着肚子扶着墙从门里出来，身后跟着脸色比她还痛苦的顾俏，“468一位，我觉得咱俩吃回本了已经。”
顾俏小心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帝豪的海鲜自助锅向来贵的有道理，两人又都放得开，一点也不在乎服务生脸色，扶着墙进去又扶着墙出来，估计也的确差不多吃进去了千把块。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霍成君不知道从哪摸出包烟来，点了根夹在手上，就跟说什么很平常的话似的说着，“林春阳在学校找了个女朋友。”
见顾俏没反应，霍成君又重复了一遍，“林春阳劈腿了，俏俏，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靠谱。”
结果顾俏还是没反应，霍成君有点紧张了，摸了摸她脑袋，“你不是吧，气傻了？多大点事儿啊？”
顾俏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太撑了，胃部负担过重，脑子有点供氧不足了，你刚才说什么？林春阳劈腿了？”
“是啊，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东西，结果毕业了果然还是得靠你养活，这回他跑回去考研老娘还以为他转性了呢，谁知道更他妈操蛋！”
顾俏的脸这才一点一点变白了，喃喃地道，“怪不得我最近老觉得这儿疼。”
见她脸色煞白地捂着心口就要往下蹲，霍成君连忙弹飞烟头扶住了她，“俏俏，你别这样。”
“有点想吐，”顾俏虚弱地对她笑了笑，“就是胃难受，没事儿。”
霍成君眼圈顿时就红了，“别，你还是心难受吧，这都一个多月的事儿了，早就想跟你说，怕你受不了。”
顾俏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吐得那叫一个翻江倒海气势磅礴，连过路的都看不下去了，“嘿，肠胃炎吧，快送医院啊！”
都吐完了好像也就舒服点了，两人折腾回家终于洗干净了躺在床上，霍成君搂着顾俏，“就当那六年都被狗吃了吧，行吗，咱再找个好的。”
顾俏默默地淌着眼泪，吸着鼻子道，“嗯。”
“真是的，看见你难受我也难受！”霍成君也忍不住陪她一起哭，“你说他凭什么甩你啊，他哪点配上你了啊！”
顾俏擤了擤鼻涕，把纸巾扔在地上，垂着头道，“我穷呗，现在结婚多贵啊。”
听到这里霍成君也不说话了，是啊，现在结婚多贵啊，现在的男人多现实啊，你帮他出不起首付买不起车，他电话本上都得把你设成炮/友，何况顾俏还不肯跟人上床的，当然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霍成君拿手指替顾俏擦掉脸上的眼泪，“不想了啊，睡觉，实在不成，咱俩也能过一辈子。”
顾俏软软地嗯了一声，把脸埋在霍成君怀里，再也不吭声了。
隔了两天周一，顾俏早上刚一进公司，前台安妮就冲她咋了眨眼，“俏俏，年会运气那么好，有没有和男朋友一起烛光晚餐呀？手拿过来，让我沾沾喜气。”
旁边等着拿快递的苏瑞嗤地一声，“这还运气好，头奖才一千块，穷酸死了，要是前年还差不多，马尔代夫来回机票呢，双飞！”
“就是就是，”安妮也跟着感叹，“公司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看呐，该是时候准备找下家了，是吧俏俏？”
顾俏勉强地附和道，“是吧……”
“咦你今天脸色怎么好像……”安妮还要说什么，被苏瑞按在台桌上的手臂捣了一下，立刻改了口，“……早上秘书部说九点有会，俏俏你记得准备文件。”
顾俏正要答应，身后一个冷淡地声音说道，“顾俏，一会来我办公室。”
“是。”顾俏转身点了点头，只来得及看见一双艳丽的宝蓝色高跟鞋从眼皮下面消失掉了，一路踏着战鼓般的节奏走向了走廊的另一边。
安妮夸张地松了口气，“哼，狐狸精，神气什么！”
怀着心事的顾俏没什么精神听安妮八卦，垂着头一路来到了自己的隔间里面。精神恍惚地打开了电脑，看见桌面上刷出来两人的合影，心脏突然针扎似的一阵疼。
六年，就这么过去了，就这么结束了。
顾俏觉得自己的眼眶又热了，连忙掩饰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深吸口气，握住鼠标点开桌面属性，换了张风景照出来。
中间有同事路过问了句，“咦，俏俏，换桌面了啊，不是分手了吧？真要分手了再找男朋友我排第一个啊。”
顾俏狼狈地随便答应了声，看了看时间，去洗手间收拾了下便来到了瑞贝卡的办公室外。
敲了敲门后，瑞贝卡冷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顾俏硬着头皮推门进去，hr的办公室大门一向被誉为鬼门关，一旦进去就是凶多吉少，公司很少有不怵的。
见她进来，披了件宝蓝色开衫的瑞贝卡淡淡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公司打算在年后裁员，你也在名单上，一会的会议会宣布这个消息，顾俏，”瑞贝卡说着，从桌子对面推了个信封过来，“这是我帮你写的推荐信，你可以提前离职，薪水会按照合同多发三个月给你。”
听到这么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顾俏本来就不好的脸色一下子更白了，不过还是站起来拿起那个信封，礼貌地对瑞贝卡弯了弯腰，“谢谢你，瑞贝卡。”
瑞贝卡冷淡的面孔顿时也变得柔和了些，“没事，如果是别人，我不会管的，趁着年底各大公司人事变动，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吧。”
顾俏点了点头，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很多还不知情的同事都很愤慨，纷纷骂瑞贝卡吃人不吐骨头。
顾俏本来想替她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她私下对自己的恩惠是不方便说出口的，又想到她素来冷淡的个性，大概也不需要自己的维护。
抱着东西走出那栋大楼的时候，看着街上车来车往，顾俏忽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突然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爱情，工作，就跟都约好了似的，干嘛啊这是。
顾俏给霍成君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失业了。
霍成君立刻就嚷嚷着要打车过来接她，还一直叮嘱她不要乱走，一定等自己过来。
还好有个这么仗义的朋友在身边，顾俏呆呆地坐在路边等她，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就好了，她们俩就可以一起过日子了。
“走，吃饭去！”霍成君连车都没下，从摇下来的车窗里探出头，“快上来，这里不让停车。”
顾俏连忙抱着箱子钻进车里，霍成君在前座扭过头来，上下打量她，“这几天我得好好看着你，我觉得你这是要衰破虚空，羽化成仙了，说不定一代扫把星就要横空出世，可不能把你放出去祸害广大人民群众。”
顾俏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幽幽地道，“娘娘你真幽默。”
见她还有力气开玩笑，霍成君就知道她虽然情绪不好，但是还不至于寻死，于是也就放心了，开始摸出手机打电话。
“喂，锦言啊，有空吗，出来做善事了。”
顾俏有气没力地冲霍成君翻个白眼，“说什么呢。”
霍成君捂着手机扭头冲她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嘴型说道，“你看我宰她。”
然后又回过头夸张地对着手机喊，“锦言啊你快来啊，再不来你连俏俏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顾俏咕咚一下把额头磕在了车玻璃上，真是服了这个女人。
等确定盛锦言一会儿就到之后，霍成君跟司机说了个特贵的会所，说完还冲顾俏咋了眨眼，意思是我棒吧，快夸夸我！
顾俏脑门抵着车玻璃，头也不抬地给她树了个大拇指。
盛锦言果然来的很快，顾俏和霍成君刚坐下还没勾好项目呢，她就到了，大老远就听见高跟鞋跟敲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特别有节奏的声音。和早上瑞贝卡的战鼓节奏差不多，可能她们这种性格的女人都是差不多的吧，只不过锦言要比瑞贝卡更锐利一些。
“都选好了？走吧。”锦言进来跟摸小狗似的摸了摸顾俏的脑袋，眼睛在勾好的单子上瞟了一眼，然后就跟个女王似的领着两个狗腿去换衣服了。
两人坐在火锅店里，霍成君一开口，顾俏就知道事情坏了，因为霍成君是这么说的，“俏俏，有件事儿，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但凡这么打头的，就一准儿没啥好事儿，顾俏严肃地回答道，“娘娘，您知道今天这顿火锅得多钱嘛，您要是有啥非说不可的事儿，能等咱吃饱了再说吗，我这还饿着呢。”
“好好，吃，你吃，吃死你！”霍成君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戳起块地瓜就扔锅里去了。
顾俏叫道，“干嘛煮地瓜呀，得先涮肉！”
霍成君一下就被她给气乐了，想了想也觉得吃饭前给她说那么糟心的事儿不人道，于是也就先搁在一边，跟顾俏同流合污地下了一大锅肉进去。
等吃完都快十点了，霍成君捂着肚子扶着墙从门里出来，身后跟着脸色比她还痛苦的顾俏，“468一位，我觉得咱俩吃回本了已经。”
顾俏小心地点点头，“差不多吧。”
帝豪的海鲜自助锅向来贵的有道理，两人又都放得开，一点也不在乎服务生脸色，扶着墙进去又扶着墙出来，估计也的确差不多吃进去了千把块。
两人互相搀扶着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霍成君不知道从哪摸出包烟来，点了根夹在手上，就跟说什么很平常的话似的说着，“林春阳在学校找了个女朋友。”
见顾俏没反应，霍成君又重复了一遍，“林春阳劈腿了，俏俏，我早就跟你说过他不靠谱。”
结果顾俏还是没反应，霍成君有点紧张了，摸了摸她脑袋，“你不是吧，气傻了？多大点事儿啊？”
顾俏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我就是太撑了，胃部负担过重，脑子有点供氧不足了，你刚才说什么？林春阳劈腿了？”
“是啊，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东西，结果毕业了果然还是得靠你养活，这回他跑回去考研老娘还以为他转性了呢，谁知道更他妈操蛋！”
顾俏的脸这才一点一点变白了，喃喃地道，“怪不得我最近老觉得这儿疼。”
见她脸色煞白地捂着心口就要往下蹲，霍成君连忙弹飞烟头扶住了她，“俏俏，你别这样。”
“有点想吐，”顾俏虚弱地对她笑了笑，“就是胃难受，没事儿。”
霍成君眼圈顿时就红了，“别，你还是心难受吧，这都一个多月的事儿了，早就想跟你说，怕你受不了。”
顾俏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突然哇地一口就吐了出来，吐得那叫一个翻江倒海气势磅礴，连过路的都看不下去了，“嘿，肠胃炎吧，快送医院啊！”
都吐完了好像也就舒服点了，两人折腾回家终于洗干净了躺在床上，霍成君搂着顾俏，“就当那六年都被狗吃了吧，行吗，咱再找个好的。”
顾俏默默地淌着眼泪，吸着鼻子道，“嗯。”
“真是的，看见你难受我也难受！”霍成君也忍不住陪她一起哭，“你说他凭什么甩你啊，他哪点配上你了啊！”
顾俏擤了擤鼻涕，把纸巾扔在地上，垂着头道，“我穷呗，现在结婚多贵啊。”
听到这里霍成君也不说话了，是啊，现在结婚多贵啊，现在的男人多现实啊，你帮他出不起首付买不起车，他电话本上都得把你设成炮/友，何况顾俏还不肯跟人上床的，当然就一点价值也没有了。
长长地叹了口气，霍成君拿手指替顾俏擦掉脸上的眼泪，“不想了啊，睡觉，实在不成，咱俩也能过一辈子。”
顾俏软软地嗯了一声，把脸埋在霍成君怀里，再也不吭声了。
隔了两天周一，顾俏早上刚一进公司，前台安妮就冲她咋了眨眼，“俏俏，年会运气那么好，有没有和男朋友一起烛光晚餐呀？手拿过来，让我沾沾喜气。”
旁边等着拿快递的苏瑞嗤地一声，“这还运气好，头奖才一千块，穷酸死了，要是前年还差不多，马尔代夫来回机票呢，双飞！”
“就是就是，”安妮也跟着感叹，“公司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我看呐，该是时候准备找下家了，是吧俏俏？”
顾俏勉强地附和道，“是吧……”
“咦你今天脸色怎么好像……”安妮还要说什么，被苏瑞按在台桌上的手臂捣了一下，立刻改了口，“……早上秘书部说九点有会，俏俏你记得准备文件。”
顾俏正要答应，身后一个冷淡地声音说道，“顾俏，一会来我办公室。”
“是。”顾俏转身点了点头，只来得及看见一双艳丽的宝蓝色高跟鞋从眼皮下面消失掉了，一路踏着战鼓般的节奏走向了走廊的另一边。
安妮夸张地松了口气，“哼，狐狸精，神气什么！”
怀着心事的顾俏没什么精神听安妮八卦，垂着头一路来到了自己的隔间里面。精神恍惚地打开了电脑，看见桌面上刷出来两人的合影，心脏突然针扎似的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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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俏觉得自己的眼眶又热了，连忙掩饰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深吸口气，握住鼠标点开桌面属性，换了张风景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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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俏狼狈地随便答应了声，看了看时间，去洗手间收拾了下便来到了瑞贝卡的办公室外。
敲了敲门后，瑞贝卡冷淡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顾俏硬着头皮推门进去，hr的办公室大门一向被誉为鬼门关，一旦进去就是凶多吉少，公司很少有不怵的。
见她进来，披了件宝蓝色开衫的瑞贝卡淡淡地点了点头，开门见山道，“公司打算在年后裁员，你也在名单上，一会的会议会宣布这个消息，顾俏，”瑞贝卡说着，从桌子对面推了个信封过来，“这是我帮你写的推荐信，你可以提前离职，薪水会按照合同多发三个月给你。”
听到这么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顾俏本来就不好的脸色一下子更白了，不过还是站起来拿起那个信封，礼貌地对瑞贝卡弯了弯腰，“谢谢你，瑞贝卡。”
瑞贝卡冷淡的面孔顿时也变得柔和了些，“没事，如果是别人，我不会管的，趁着年底各大公司人事变动，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吧。”
顾俏点了点头，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很多还不知情的同事都很愤慨，纷纷骂瑞贝卡吃人不吐骨头。
顾俏本来想替她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她私下对自己的恩惠是不方便说出口的，又想到她素来冷淡的个性，大概也不需要自己的维护。
抱着东西走出那栋大楼的时候，看着街上车来车往，顾俏忽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突然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爱情，工作，就跟都约好了似的，干嘛啊这是。
顾俏给霍成君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失业了。
霍成君立刻就嚷嚷着要打车过来接她，还一直叮嘱她不要乱走，一定等自己过来。
还好有个这么仗义的朋友在身边，顾俏呆呆地坐在路边等她，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就好了，她们俩就可以一起过日子了。
“走，吃饭去！”霍成君连车都没下，从摇下来的车窗里探出头，“快上来，这里不让停车。”
顾俏连忙抱着箱子钻进车里，霍成君在前座扭过头来，上下打量她，“这几天我得好好看着你，我觉得你这是要衰破虚空，羽化成仙了，说不定一代扫把星就要横空出世，可不能把你放出去祸害广大人民群众。”
顾俏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幽幽地道，“娘娘你真幽默。”
见她还有力气开玩笑，霍成君就知道她虽然情绪不好，但是还不至于寻死，于是也就放心了，开始摸出手机打电话。
“喂，锦言啊，有空吗，出来做善事了。”
顾俏有气没力地冲霍成君翻个白眼，“说什么呢。”
霍成君捂着手机扭头冲她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用嘴型说道，“你看我宰她。”
然后又回过头夸张地对着手机喊，“锦言啊你快来啊，再不来你连俏俏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顾俏咕咚一下把额头磕在了车玻璃上，真是服了这个女人。
等确定盛锦言一会儿就到之后，霍成君跟司机说了个特贵的会所，说完还冲顾俏咋了眨眼，意思是我棒吧，快夸夸我！
顾俏脑门抵着车玻璃，头也不抬地给她树了个大拇指。
盛锦言果然来的很快，顾俏和霍成君刚坐下还没勾好项目呢，她就到了，大老远就听见高跟鞋跟敲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特别有节奏的声音。和早上瑞贝卡的战鼓节奏差不多，可能她们这种性格的女人都是差不多的吧，只不过锦言要比瑞贝卡更锐利一些。
“都选好了？走吧。”锦言进来跟摸小狗似的摸了摸顾俏的脑袋，眼睛在勾好的单子上瞟了一眼，然后就跟个女王似的领着两个狗腿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