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争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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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庆朝设有二台六部。二台为尚书台和中书台。六部为吏部、礼部、兵部、户部、刑部和工部;每部各辖四司,共为二十四司。

    尚书台,又称尚书省。是由前朝皇帝的秘书机关尚书发展起来的,天庆朝中央最高政府机构之一。尚书**掌枢要,地位日益崇重。它既出诏令,又出政令。不但负责起草发布皇帝的诏令,还主管文武百官的选拔、任用。拥有纠察、举劾、典案文武百官之权利。参与国家重大政事的谋议、决策,对朝政有着重大影响。

    正是由于尚书台的威权升高,引起天庆最高统治者——皇帝陛下的疑忌。所以,太祖高皇帝在位时,开始逐渐削弱尚书台的权力。在尚书台之外又设立了中书省,将尚书台主管的政务划分出大半,给予了中书台。

    中书台是为秉承君主意旨,掌管机要、发布政令所设立的机构。太祖高皇帝时为进一步强化君权,以主管文书的尚书掌握机密要政。为便于出入后宫,用宫中的内侍总管担任,称为中尚令。又称中书令,又因兼谒者之职,故又名中书谒者。

    高祖皇帝时废除由宫中内侍总管担任中书令之制,改以士人为中书令。原来作为皇帝侍从的侍中,也逐渐成为参预机密的要职。尚书台不再具有独占机枢的地位。天德皇帝冷天玄登基后,更进一步的扩大了中书省的责权范围。中书台逐渐取代尚书台,成为天庆朝处理朝政的中枢要地。

    中书令(正二品),这一官职职高位隆,建言朝政。是帮助皇帝陛下处理朝政之官员,负责直接向皇帝陛下上奏的密奏“封事”,责任极其重要。一般由皇帝信任之人所担任。最为清贵华重,常用有文学才望者任职。

    现任中书令一职的是章鸣宽,是一位出身士族大家的中年官员。他相貌端正,浓眉清目,鼻挺唇薄。年轻时更是一表人材。因其小有才华,先帝时便入朝就任内阁侍读学士 (从四品)一职。

    章鸣宽为人聪明、谨慎,从不轻易就朝政事务发表个人意见,也很少与人在朝堂上发生公开争执。朝中各派官员对其多有好感。故而今上继位后,便将薄有几分才名的章鸣宽擢升为中书令。

    实际上,章鸣宽却是陈国公一手扶植起来的,安置朝中的一枚暗棋。章家的先祖与陈家关系非浅。章鸣宽有今天,也是攀上了陈国公后才得来的。否则他一个没落的士族子弟,怎么可能挤进世家门阀势力占据的朝堂之上?

    陈国公老谋深算,章鸣宽这一枚暗棋,在朝中确实发挥了不小的作用。章鸣宽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从未暴露过他与陈家之间密切关系。有时候,为了掩人耳目。陈国公甚至偶尔会给章鸣宽一些难堪。如此一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与陈家的关系。而那些与陈家利益冲突的其他派系,却把章鸣宽看成了自己一方争取的对象。屡屡向其示好。章鸣宽从中获取了不少有利讯息。

    就连郑浩文、华玉当初都曾有过拉拢章鸣宽的念头。只不过,他们的建议都被宝宝一口否决。

    宝宝的理由很简单,一是,只要有皇上这个最大的靠山,根本不需要去做那些事情。所谓的朋党之争,私下里只管斗去。但跑到皇上眼前去挖人,就犯了忌讳。二是宝宝不喜欢章鸣宽这个人。

    第一次与章鸣宽见面,宝宝就直觉到章鸣宽不是个简单的人。他看似忠厚,其实很能忍,也很能演戏。他的眼底里藏着很深的欲念。这种人往往极端、偏执、冷漠。宝宝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因为他们的性格里有着一些疯狂。一旦失败则会让他们感到无法接受,甚至做出一些失去理性的事。前世的宝宝,曾经接触过这样一类性格的人。

    此后发生的国事处呈递上报的奏章被拖延事件,则令宝宝对其起了疑心。虽然这事最后由一名中书舍人出面抵罪。表面上看与章鸣宽这个中书令无关——他那日身体不适,早早的请假回家休息去了。那名值班的中书舍人因忙于整理文书档案,一时疏忽。没有及时将那份奏章呈递上报。

    宝宝对这个结果却是一点也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哪来的胆子敢私自扣留国事处呈递上报的奏章?若不是他那日正巧进宫,与皇上谈起了这份呈递上报的奏章。只怕是误了事,还得背上办事不力之黑锅。

    应该说,宝宝这次的直觉没有错。章鸣宽确实是一个多重人格的心理变态者,有着复杂多变的个性。他在外人面前越是表现的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回到家中,在家人面前就越是暴虐。

    只要在外面有了不顺心的事,章鸣宽回家就会拿自己府邸之人出气。章鸣宽的正妻出身高门大族,章鸣宽碍于她的娘家势力,对她尚有几分忌讳。但对于那些买入府邸为妾的可怜女子,却没有半分的怜悯。不是对她们咬、掐,就是恶言辱骂。甚至喜欢把她们捆绑起来,辱骂、鞭打等。

    有人私下传言,章鸣宽府邸中,经常会出现一些失踪人口。只不过,没人愿意去多管闲事。再说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民不告,官不理。

    护国侯的入朝,国事处成立,使章鸣宽产生了极大的失落感。他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皇帝逐渐失去对他的信任,国事方面越来越少征询他的建议。即使他提出建议,皇上也很少采纳,多以护国侯的意见为重。

    为了拆护国侯的台,章鸣宽故技重施。故意命人将国事处呈递上来的奏章压下。却不料皇上追究下来,中书台诸人因此被皇上责罚,章鸣宽丢了好大的面子。他怀恨在心,总想找着机会把护国侯狠狠地踩上一脚。 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谁知,皇上对护国侯宠信有加,根本听不得他人说护国侯半个不字。那些弹劾护国侯之人没一个落下好的。章鸣宽自此死了心,再不敢去触这个霉头。他只能劝说自己耐心地等待,等待着皇上对护国侯的宠爱日行渐远,等待着护国侯失宠的日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机会终于让章鸣宽等来了。最近这些日子,因为对陈青碾的处置。护国侯与皇上一再发生争执,彼此闹的不是很愉快。章鸣宽认为机会来了。

    用过午膳,歇息了一会。章鸣宽换上衣裳去中书台官署处理公务。

    仁和宫的紫玄殿,是中书省的办事机构。中书省的高级官员每日都要在那儿处理政务,随时等待皇帝陛下的垂询。

    半个时辰后,陈贵妃宫里的总管太监马公公急冲冲地走进仁和宫的紫玄殿。这位马公公是陈贵妃面前的大红人,也是陈贵妃最为信任之人。

    据说马公公与章大人是同乡,两人交往甚密。时常过来看看章大人,聊聊家乡的事。中书台的小太监早就也见怪不怪了。

    刚下过一场雨,地上还有些潮湿。御书房的小太监小来子抱着厚厚一叠文书,半佝着身子从御书房跑出,一路往紫玄殿夕急急地奔来。脚尖踩在潮湿的泥地上也不带半分迟疑。许是怕身上的长衫绊着了脚,他特地弯□子把淡青衫子的下摆掀起来打了个结。右手横放在左手拿着的那叠文书之上,宽大的袖子将文书遮的严严实实。生怕那天上掉下的丝丝雨星打湿了这些重要文书。

    小来子,姓洪。滁州人士。九岁时逢天下大旱,家无隔夜之粮,饥寒交迫。被家人卖给了人牙子。原本那人牙子说好是卖与大户人家当小厮。谁知却是一个谎言。那人牙子把他们几个男娃娃带到京州,卖给了宫里采办的官,入宫当了太监。头两年一直在御膳房打杂。

    因小来子长的眉清目秀,聪明伶俐。办事灵巧,知情识趣,颇有眼色。深得御膳房的同乡大太监洪公公所喜。去年九月,洪公公特地把小来子推荐给了承乾宫的总管太监丁宽。成为承乾宫的七品小太监。

    也是小来子的运气好。今年三月,入宫觐见皇帝的护国侯与皇帝的后宫嫔妃张昭容在御花园发生冲突时。小来子脑子反应机敏,一面吩咐宫女苗儿跑去给皇上报了信。一面奋不顾身地上前阻止张昭容身边的太监、侍女伤害护国侯。

    小来子虽然被张昭容身边的太监打的鼻青脸肿。但却赢得了护国侯的另眼相看。据说,就是因为护国侯在皇帝面前夸奖了小来子几句。小来子不仅获得了丁公公的夸奖,还得到了皇上赏赐的财物。伤好之后立即被调入了御书房,升为五品太监。一时成为宫中的“红人”。

    今年六月,小来子再次喜事临门。失去音信多年的家人从滁州来到京州与他相见。小来子从家人嘴里得知,是护国侯派人四处查访,找到了尚存于世上的小来子的家人——母亲和弟弟。小来子的母亲和弟弟当时已卖身大户人家为奴。

    护国侯不仅命人立即赎出了小来子的母亲和弟弟,把他们送到了京州。还命人为小来子的家人在京州郊区购置了一个小宅院和几亩田地,让他们能够安然度日。

    小来子为此感激不已,向护国侯一再表示,“若侯爷有任何吩咐,小来子愿肝脑涂地。”

    小来子非常清楚,在宫中若是没有靠山,日子会过的很辛苦。此次,若是没有护国侯在皇上面前提点他,他即使立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获得皇上的赏赐,更别说调入御书房侍候。这意味着他小来子,日后近身侍候皇上。将会获得更大的权利和更多的好处。

    皇城内数万名太监、宫女,能在承乾清宫、御书房里当差是太监、宫女们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这里哪怕是品级最小的太监、宫女,走出去也是见官大三级。更遑论小来子已经被总管丁宽收到门下。

    小来子跑进紫玄殿,在签押房里与执勤的太监书鸣仔细对了一遍清单,将文书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在清单上画上押,办理好交接手续。他这时候还不能马上离开,还得等着接收新的奏章。

    一个小太监眉飞色舞地说道,“小洪公公,如今您的名可显出去了。就连小地在外面给宫里采买,旁人一听说小的与您交好都会另眼相看。”

    小来子伸手平了平额前的头发,笑了笑,“瞎说什么呀。我还不是跟你们一样,就是个奴才!”

    另一个太监也上来凑趣道,“小洪公公,您就别客气了。谁不知道您上次救了杜侯爷。使得龙颜大喜……。”

    小来子再如何骄傲,这点儿警惕还是有的。他赶紧正色说道,“别胡说!杜侯爷是什么人?那需要我这当奴才的去救?那全是陛下到的及时……”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影儿从这偏殿的门外走了过去。几个小太监赶紧都住了嘴。小来子也是心中一颤,仔细一瞧,“那不是人称‘马大害’——贵妃宫里的总管马公公吗?他来这里干什么?”

    瞧着马公公走远了。一位小太监才往地上啐了一口。似乎是觉得刚才地沉默有些跌份儿。他恨恨地说道,“可不是嘛。就是那个马大害!说是与章大人是同乡,近日常来这儿找章大人聊。一来就关上门,唧唧咕咕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的话……。”

    小来子心中一动,问道,“以前也来过吗?可有人知道,他们在一起说些什么?”

    几个小太监都摇了摇头,“从前很少见他来。只是近些日子来的勤了些。每次来都把人给打发了,不准人靠近屋子”。

    小来子捧着一叠从中书台领取的新文书,沿着殿下地巨柱往前走。走出殿门两步时,被一个躲在院墙外的小太监给拉住了。

    “小洪公公,小的有个事儿想告诉您……。”小太监跑上前来,对小来子轻轻地说道。

    小来子不由的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你是……?”

    “小洪公公,您不认识小的?小寒。上次多亏您从马公公手下救了小的一条命……”小寒飞快地偷看了小来子一眼,又低下头去,声音里透着些腼腆羞涩。

    小来子定下神来仔细一瞧,这小太监相貌端正,眉目之间稚气未脱。年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几岁。他笑了笑,说道,“原本是小寒呀。你不是在戴美人宫中吗?怎么在这里呢?”

    这个叫小寒的小太监,不知怎的在宫中冲撞了马公公,被马公公打的死去活来。幸好小来子路过,假借护国侯的名义,方才吓走了马公公。这才救了小寒一条性命。

    说起来也好笑,那位马公公依仗着陈贵妃的宠信,在宫中横行霸道惯了。有次居然找上了廉亲王的茬。被护国侯知道后,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自此后,马公公对杜侯爷是闻风丧胆,听见杜侯爷三个字就吓的找地方躲着。据说杜侯爷当时搁下一句狠话,“狗奴才!日后再让本侯见着。见着一次打你一次!”

    小寒神情一滞,随即满脸通红,忙低下头,呐呐地说道,“前些日子中书台缺个打杂的,崔公公便把小的给要来了。” ——其实是崔公公见小来子出手救了小寒,以为小寒与小来子有什么交情。

    “这不是好事嘛。对了,你叫住我,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小寒四处张望了一下,看看四周无人,贴近小来子的耳边悄悄地告诉他,“您刚才问的事情,小的有听到两句。”

    小来子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哦?说来听听?”

    小寒唇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小的琢磨着那马大害来这儿,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兴许又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下作事。所以才特别留意着。” 他压低嗓门,附在小来子的耳边轻轻说道,“有一次送茶水停了会儿,还真让小的听到两句。他们要对付杜侯爷呢……。”

    小来子抬头狐疑的瞧了瞧四周,再次低声问道,“你确定没有听错?”

    小寒深吸一口,平复了一下情绪,肯定地重复道,“小的绝对没有听错。”

    小寒入宫不到两年,人又老实。穷人家的孩子也不懂得什么钻营取巧,见风使舵那一套,进了皇宫这等地方,平日所受欺侮早已不计其数。。亏吃多了,他倒也琢磨出个道道来,“想要不被人欺负,就要想法子往上爬。给自己找个靠山。”

    自打那次被小来子假借 “杜侯爷”之名救下,小寒就对杜侯爷上了心。若是能与杜侯爷沾上点边,自己日后在宫中也能挺起身走路了。杜侯爷需要何等样的魄力,身后站着何等样的靠山——小寒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清清楚楚地知道杜侯爷身后的这座靠山……就是天庆地皇帝陛下!

    小寒心中无比艳羡小来子,心想不就是赶巧遇上了那一桩事。若是自己当时在场,说不定也会因此得到杜侯爷的青睐。如果能通过小来子的关系依附到这位杜侯爷身边就太好了。

    因此,小寒千方百计的找寻机会接近小来子。时时刻刻关注身边的一切动静。只要事关杜侯爷的,他都会加倍留心。——只要自己能在杜侯爷那里挂上号,就能找到机会靠近杜侯爷。小寒非常相信自己的聪明。

    小寒这一番心血没有白费。小来子临走时,悄悄地塞给他一两碎银子。嘱咐他,“小心盯着他们,有什么……立即告诉我。”

    “我不要银子…..。”小寒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推脱了两下。

    小来子看了小寒一眼,温和地说道,“拿着吧,买些零嘴分给伙伴们……。总之,日后总有你的好处。”

    小寒听明白了小来子的意思,高兴地说道,“小寒明白了。”

    ……………………………………………………………………………………

    此时,入宫已有半个时辰的护国侯杜宝宝,正在御书房内,就陈青碾的处罚一事,与冷天玄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御书房侍候的太监、宫女全都被总管丁宽赶出远远的。唯有丁宽这时候还不能离开。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里皇上与护国侯议事的声音并不怎么大,却依然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

    ………………….

    “这个事,宝宝你就别再管了好不好?朕自会命人好好处置的……。”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嫌臣管的多了?那好啊。只要陛下同意,臣立即辞官回乡。” 护国侯不赞同的声音响了起来。

    “朕不会准的!宝宝你不准再拿这个要挟。”

    “哼!”

    “宝宝!你为什么非要跟陈青碾过不去?”

    “不是臣非要跟他过不去。是他丧尽天良,坏事做绝,触犯了国家律法。若是不依律惩治陈青碾,民心难安!若不依律惩治陈青碾这个主犯,那些从犯又如何定刑处罚?陛下!请您三思二行。不要为了一己亲情,而国家大义于不顾。”

    “宝宝,你一再说陈青碾是主犯。可有什么证据?”

    “陛下,所有的证据不是早就呈递上报了吗?”

    “有人又提交了新的证据。证明陈青碾是受人利用,根本不是这宗案子的主谋。而那个主谋人现在也已承认了……”

    护国侯冷笑了两声,显得更为讥屑,“呵呵~~,陛下。您觉得这事可信吗?——还是说,您其实更希望有这样的结果?”

    冷天玄的声音显得很迟疑,“宝宝,你就别再纠缠此事了好不好?……陈青碾毕竟是国公唯一的嫡子。无论如何,朕不能眼睁睁地瞧着陈家断了香火……。”

    护国侯愤怒的声音响了起来,“陈家的香火不能断,别人家的香火就能断?您知道陈青碾手上沾了多少条人命?——二十二条人命!伤者不计其数。那些死伤者,可都是您的子民!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您作为一国之君,难道不应该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吗?”

    丁宽在外面听着直跺脚,这两人说着说着怎么就顶上了呢?这可怎生是好?

    冷天玄一时语寒,半晌之后才寒声说道,“宝宝,此事朕自有决断,你就别再管了。”

    想到萧棅濬、郑浩文和哥哥宝茗被陈青碾所欺辱之事, 宝宝的积怨、愤懑和仇恨、痛苦霎时间爆发开来。他只觉的一股怒火冲了上来,再也顾不上忌讳什么皇上的威严。宝宝将手里捧着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嘭!”

    高声叫道,“好!我现在就辞官!再也不管什么狗屁事!” 他抬脚就往屋外走。

    “你敢走!”冷天玄气得浑身发抖,一把上前,铁钳般的手攥紧了宝宝的手腕,用力之大,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放手!”宝宝用力的摔着胳膊,想把冷天玄摔开。

    冷天玄铁青着脸,眼睛直瞪瞪地看着宝宝。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在朕面前摔东西,胆子不小。——小秦子说的没错,都是朕把你给宠坏了。”

    “谁稀罕你宠不宠的!你给我放手!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

    “你再敢提一个走字,朕就打断你的腿!”冷天玄把宝宝死死抱在怀里,紧盯着他,竭力压抑着胸口的怒气。

    “你……”宝宝闻言瞬间苍白了脸。随后,似乎听见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肆意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不无嘲讽,笑靥却灿若春花绽放。正在冷天玄几乎要为他的笑声发狂之时,宝宝骤然停了下来,毫不畏惧地抬头,迎视冷天玄狠厉的视线。大声说道,“好啊!你现在就来打!我若是哼一声,就不配叫杜宝宝!”

    听到这里,丁宽暗叫一声“不好,再吵下去只怕更糟。”他使劲地在外面咳嗽了两声,出声叫道,“陛下,奴才进来给您换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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