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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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霆森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见国民女神白舒音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静静瞭望窗外。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使得她熠熠生辉。
“阿音，你怎么会在这儿？”姚霆森微挑了挑眉，“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跟阿睿来我公司找我的。”
“所以我一年都来不了姚氏几趟，不是吗？若不是听茜茜说起，今天霆哥哥你开会开的午饭都没顾上吃，我也不会自告奋勇带寿司来慰问你。”白舒音有些委屈地说。
“这个戴茜从行政部调到秘书室才几天，就开始给你打小报告了？我是不是该找她好好谈一谈？”姚霆森瞄了一眼桌上的寿司，语气稍微软了下来，还透着调侃。
“别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茜茜是我闺蜜，当初是我把她介绍进姚氏的。今天中午跟我煲电话粥时，茜茜只是不小心说漏嘴，并非你认为的通风报信。”
“那你敢说你把她弄进姚氏时，真没别的企图？”姚霆森开玩笑地问。
白舒音撇嘴：“我白舒音才没那么无聊呢。”
“知道了，哥逗你的。”姚霆森不由笑了笑。
“对了，霆哥哥，阿睿最近好像生病了，你有去看过他吗？”白舒音撩了撩头发，问。
闻言，姚霆森轻抿薄唇：“我已经好见天没见到他了。”
那日傍晚，姚霆森心急如焚地再次回到别墅，发现三楼那间隐秘的小屋早已人去屋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注意到遗落在房门口的钥匙，他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思索片刻，驱车来到弟弟的住处。
“是你做的吗？”姚霆森语气平缓，毫无波澜。
姚景睿没有逃避大哥探寻的目光：“没错，是我放走了贝安雅。”
姚霆森静默了会儿，继续发问：“阿睿，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这次为什么会擅作主张？”
姚景睿叹了口气，闷闷地回答：“因为我不希望看到，哥再与贝家的人有任何联系。”
“仅此而已？”
“不然呢？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那个贝安雅吧？”姚景睿不屑地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有多讨厌她。每次，她看哥时骚得不能再骚的眼神，想想都让我觉得恶心得要命，连自己的小叔的床都敢上，真是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姚霆森只淡淡弯了弯眉眼，没接话。
“哥，你掳走贝安雅，不会是因为她与廖亦臣传婚讯吧？”
见对方的脸色陡地沉了下去，姚景睿耸肩：“我多嘴了。”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姚霆森不紧不慢地起身，离开前，不容置疑地丢了句，“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明白。”姚景睿顺从地点头。
放了就放了吧，她总归是他姚霆森的。迟早她都会心甘情愿走进，他为她筑起的“牢笼”，且一辈子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姚霆森势在必得地邪笑。
那天以后，姚霆森一直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没再见过弟弟。
可这才几天功夫，就生了病，做医生的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是不是给那家伙讨个乖巧的老婆会好一点？
“霆哥哥，想什么想得那么投入？”白舒音轻柔的声音打破姚霆森的思绪。
姚霆森若无其事地指了指，眼前秀色可餐的寿司：“这是阿音你自己做的？”
“怎么，想吃我亲手做的了？”白舒音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可是只会为我的另一半下厨，霆哥哥若想尝我的手艺，那……”
“那看来我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了。”姚霆森笑着总结，咬了一口寿司，感慨道，“嗯，很美味，你要不要也试试？”
这个男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招数层出不穷，白舒音早已见怪不怪。
“不用了，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还有事，先走了。”言毕，白舒音缓缓起身，姿态优雅地走向门口。
“好，那我就不送了。”姚霆森点头。
这时，赵凯烨正好风风火火地来找姚霆森，意外撞见一袭鹅黄色抹胸长裙的白舒音，忍不住轻吹了一声口哨。
白舒音目不斜视，微扬起尖尖的下巴，与其擦身而过。
赵凯烨笑嘻嘻地目送对方离开，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问姚霆森：“刚才那个是不是现在最红的大明星白舒音？”
“对。”姚霆森回答得简洁明了。
随即瞄到姚霆森桌上的寿司，赵凯烨咂舌：“身边有白舒音那样既清纯漂亮，又会亲自将爱心便当送到办公室的女朋友，也难怪你看不上别的女人。每次约你出去逍遥，你都不去，我还想在网上给你买个电动飞机杯，好让你在家自己打飞机玩来着呢，幸好没来得及下单。”
姚霆森嘴角一抽：“那玩意儿留给你自己用个够吧，还有就是，阿音不是我女朋友，别给我到处瞎说。”
“不是吧，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上她？！算了，也好，那就可以换我上了，我最喜欢那种看起来清纯可人，内心指不定多风骚的妹子了。”
赵凯烨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于是干脆就不数了。
尽管如此，此人对朋友倒是很讲义气，做生意也有一套，八面玲珑，与各个道上的重要人物私交都不错，姚氏刚成立时更是上蹿下跳，尽心尽责地帮了姚霆森不少忙。
如今，姚氏以惊人的速度创造业界神话，短短几年内成为规模庞大的商业集团，姚霆森仍会偶尔找赵凯烨，帮忙处理一些事。
“不行。”姚霆森斩钉截铁道，“你在外面玩谁都行，除了白舒音。”
“哥们儿，你这就不厚道了，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可你刚还说她不是你女朋友，那你又凭什么阻止我去追她？”赵凯烨据理力争道。
“因为她是我未来弟妹。”姚霆森目光炯炯。
赵凯烨愣了一下，干笑：“原来她是你弟弟的……？行，那我就不跟你弟争了，反正我赵凯烨又不愁找不到女人……”
说到这儿，他突地轻拍脑门：“你看我光顾着跟你扯淡，差点忘说正事了，今晚我已经帮你约了凯魅总裁苏德胜，届时还会有苏总的两三个亲信一同出席。放心，我这么够义气，自然也会按时出现捧你场。”
顺利拿下业界龙头凯魅集团新能源方面的业务，并与其成功建立长期有效的合作关系，对姚氏未来的发展有着重大战略意义。
这次，在赵凯烨的牵线搭桥下，得以比别的竞争对手抢先一步，请到苏德胜这位财神爷，姚霆森暗暗松了口气，道：“辛苦你了，阿烨，对了，摸清楚那个苏总的喜好没？”
“我是谁呀，早查得一清二楚，已在他最喜欢光顾的私房菜馆定好座位，吃过饭，再去富源ktv唱歌，到时候还会叫来几个三线明星调节气氛，不瞒你说，请明星花的钱才是大头。可那些小明星不矫情，年轻又有活力，玩起来比难伺候的大明星舒服多了，据说苏总与他几个亲信都好这口。”
“确保别出什么乱子。”姚霆森提醒道。
“不会的，没什么名气的三线艺人，巴不得认识我们这些有钱人，给她们砸钱，捧她们出名呢。对付苏总那伙人，漂亮小明星可比你我专业，保准今晚拿下凯魅的合同。”
晚上，富源ktv高级包间内。
音乐声震耳欲聋，混杂的空气里弥漫着烟酒味。
身材高挑火辣，穿着妖娆性感，又不会显得过于轻浮的几名年轻女孩，各自依偎在醉醺醺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中年男人怀里打情骂俏。
魏小曼有些拘谨地独自躲在昏暗的角落，不留痕迹地往下扯了扯短的要命的白色超短裙。
她今年28岁，长得不差，身材也还可以，是人们口中的所谓三线明星。她出道时间不算短，却一直不温不火，如今基本上就在各个剧组里跑跑龙套，混吃等死。
经纪人邱丽贞这两年极少拿正眼瞅过她，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原本，她的姿色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出色一点，放在这个圈子里则完全不出彩，演技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而她也不指望会有什么出头之日，深知自己没那个本事，更没那种命。
这天，魏小曼无所事事地在所属的娱乐公司晃悠了一圈，就想偷偷溜回家，结果被神色匆匆的邱丽贞逮个正着。
“晚上有个活动，本来是让阿琴去的，可她突然不太舒服，只好找你顶替一下，你看可以吗？”邱丽贞问。
“什么活动？”魏小曼一脸好奇。
“就是陪广告商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挺简单的。过会儿，你跟着赖琳琳她们去换服装，酬劳方面嘛，明天我直接打到你银行卡里。”
“贞贞姐，你也知道我喝不了酒的……”魏小曼听罢为难地挠头。
“没事，只要嘴巴甜点，把他们哄得开开心心的，就少不了你的好处。今晚去的都是家财万贯的主，说不定还能钓个金龟婿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好，明白了，谢谢贞贞姐。”魏小曼舔了舔唇。
而魏小曼真正面对那些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甚至有点秃顶的富商，顿时傻眼。明明是群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哪来什么金龟婿，果然她是太傻太天真。
咦，那边有个三十四五岁左右的，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看起来还比较顺眼，不，应该说是十分养眼、帅气迷人才对。
很快，魏小曼则有些沮丧地发现，英俊男人身旁紧紧地贴着低胸深v红礼服的赖琳琳。
赖琳琳今年二十出点头，拥有令人羡慕的傲人胸围，人长得美不说，小嘴儿更是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又十分放得开，红遍大江南北也是早晚的事儿，哪像她魏小曼……
忍不住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略显干瘪的胸前，魏小曼轻叹了一声气。
这时，一个微胖小眼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搂住她的细腰，“美女，陪我喝一杯。”说罢毫不客气地对她上下其手。
男人醉眼迷离，见身上的衣服快被他扒光，她试图起身溜走，却被反握住手臂。她一时没站稳，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时，不小心将桌上的酒杯打翻，溅了对方一身。
中年男人气得跳了起来，甩了她一巴掌，又不解气地扯住她的头发：“贱货，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给你来点硬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杨总，请息怒。”周围的人见状赶紧劝阻道。
这个杨总是苏德胜的表弟，出了名的难缠，为了打破局面，一旁的赵凯烨沉吟片刻，起身，扮黑脸，指着魏小曼的鼻子骂：“你叫小曼是吧？你知道杨总是谁吗？得罪了他，你就别指望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还愣着干什么，快道歉啊！”
魏小曼觉得挺委屈的，忍不住嘀咕：“明明是他先动手动脚的，凭什么让我道歉。”
这下杨总彻底被惹毛，阴沉着脸，发狠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想让哥儿几个，在这儿把你轮上一遍你才服软？”
赖琳琳一向看不顺眼这个没什么名气，还不怎么喜欢巴结人的，有骨子傲气的魏小曼，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杨总想动手谁还敢拦您，今晚这事儿也是小曼姐不对，我们这帮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魏小曼猛地意识到情形不妙，见杨总的魔爪再次伸向自己，拼尽全力，推开对方，边喊“救命”边冲出包间。
原本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见她真跟疯了似的逃走，包间里的人顿时呆愣，半天没缓过神来。
“那女的神经病吧，这是抽的哪门子疯。”杨总喃喃地说。
“她是有点疯疯癫癫的。”赖琳琳又插了一句。
苏德胜随即拍了拍姚霆森的肩：“今天我跟姚总聊的挺高兴的，明天记得把姚氏的企划书拿到我办公室吧。至于我表弟，的确有点喝多了，麻烦姚总帮忙处理一下。这种事说小是小，说大也大，别把一个小误会搞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我们先走了。”
“没问题。”姚霆森笑着颔首。
即使出了些小状况，最后的结果还是很令他满意的。说来似乎还得感谢那个小题大做，疯疯癫癫的小曼姑娘。
走出包间，姚霆森远远看到魏小曼一瘸一拐躲进别的包间，想必是情急之下崴了脚，只好找其他来唱歌娱乐的客人求助。
“联系她的经纪人。”姚霆森对一旁的赵凯烨说。
“好。”赵凯烨答应。
姚霆森神情自若地走进那间包间，没料与他的侄女贝安雅意外重遇。
“丫头，好久不见。”他不动声色地微笑。
“禽兽。”她则以这样的字眼满眼愤怒地回应他。
禽兽？
这个叫法听起来也还不错。总比小叔什么的好听。
姚霆森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姚霆森开完会回到办公室，就见国民女神白舒音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静静瞭望窗外。午后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圈，使得她熠熠生辉。
“阿音，你怎么会在这儿？”姚霆森微挑了挑眉，“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跟阿睿来我公司找我的。”
“所以我一年都来不了姚氏几趟，不是吗？若不是听茜茜说起，今天霆哥哥你开会开的午饭都没顾上吃，我也不会自告奋勇带寿司来慰问你。”白舒音有些委屈地说。
“这个戴茜从行政部调到秘书室才几天，就开始给你打小报告了？我是不是该找她好好谈一谈？”姚霆森瞄了一眼桌上的寿司，语气稍微软了下来，还透着调侃。
“别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茜茜是我闺蜜，当初是我把她介绍进姚氏的。今天中午跟我煲电话粥时，茜茜只是不小心说漏嘴，并非你认为的通风报信。”
“那你敢说你把她弄进姚氏时，真没别的企图？”姚霆森开玩笑地问。
白舒音撇嘴：“我白舒音才没那么无聊呢。”
“知道了，哥逗你的。”姚霆森不由笑了笑。
“对了，霆哥哥，阿睿最近好像生病了，你有去看过他吗？”白舒音撩了撩头发，问。
闻言，姚霆森轻抿薄唇：“我已经好见天没见到他了。”
那日傍晚，姚霆森心急如焚地再次回到别墅，发现三楼那间隐秘的小屋早已人去屋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即注意到遗落在房门口的钥匙，他意味深长地弯了弯嘴角，思索片刻，驱车来到弟弟的住处。
“是你做的吗？”姚霆森语气平缓，毫无波澜。
姚景睿没有逃避大哥探寻的目光：“没错，是我放走了贝安雅。”
姚霆森静默了会儿，继续发问：“阿睿，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这次为什么会擅作主张？”
姚景睿叹了口气，闷闷地回答：“因为我不希望看到，哥再与贝家的人有任何联系。”
“仅此而已？”
“不然呢？哥你不会以为我喜欢那个贝安雅吧？”姚景睿不屑地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我有多讨厌她。每次，她看哥时骚得不能再骚的眼神，想想都让我觉得恶心得要命，连自己的小叔的床都敢上，真是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姚霆森只淡淡弯了弯眉眼，没接话。
“哥，你掳走贝安雅，不会是因为她与廖亦臣传婚讯吧？”
见对方的脸色陡地沉了下去，姚景睿耸肩：“我多嘴了。”
“你休息吧，我先走了。”姚霆森不紧不慢地起身，离开前，不容置疑地丢了句，“以后我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明白。”姚景睿顺从地点头。
放了就放了吧，她总归是他姚霆森的。迟早她都会心甘情愿走进，他为她筑起的“牢笼”，且一辈子老老实实待在里面。
姚霆森势在必得地邪笑。
那天以后，姚霆森一直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没再见过弟弟。
可这才几天功夫，就生了病，做医生的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是不是给那家伙讨个乖巧的老婆会好一点？
“霆哥哥，想什么想得那么投入？”白舒音轻柔的声音打破姚霆森的思绪。
姚霆森若无其事地指了指，眼前秀色可餐的寿司：“这是阿音你自己做的？”
“怎么，想吃我亲手做的了？”白舒音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可是只会为我的另一半下厨，霆哥哥若想尝我的手艺，那……”
“那看来我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了。”姚霆森笑着总结，咬了一口寿司，感慨道，“嗯，很美味，你要不要也试试？”
这个男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招数层出不穷，白舒音早已见怪不怪。
“不用了，好吃你就多吃点，我还有事，先走了。”言毕，白舒音缓缓起身，姿态优雅地走向门口。
“好，那我就不送了。”姚霆森点头。
这时，赵凯烨正好风风火火地来找姚霆森，意外撞见一袭鹅黄色抹胸长裙的白舒音，忍不住轻吹了一声口哨。
白舒音目不斜视，微扬起尖尖的下巴，与其擦身而过。
赵凯烨笑嘻嘻地目送对方离开，才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问姚霆森：“刚才那个是不是现在最红的大明星白舒音？”
“对。”姚霆森回答得简洁明了。
随即瞄到姚霆森桌上的寿司，赵凯烨咂舌：“身边有白舒音那样既清纯漂亮，又会亲自将爱心便当送到办公室的女朋友，也难怪你看不上别的女人。每次约你出去逍遥，你都不去，我还想在网上给你买个电动飞机杯，好让你在家自己打飞机玩来着呢，幸好没来得及下单。”
姚霆森嘴角一抽：“那玩意儿留给你自己用个够吧，还有就是，阿音不是我女朋友，别给我到处瞎说。”
“不是吧，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不上她？！算了，也好，那就可以换我上了，我最喜欢那种看起来清纯可人，内心指不定多风骚的妹子了。”
赵凯烨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玩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于是干脆就不数了。
尽管如此，此人对朋友倒是很讲义气，做生意也有一套，八面玲珑，与各个道上的重要人物私交都不错，姚氏刚成立时更是上蹿下跳，尽心尽责地帮了姚霆森不少忙。
如今，姚氏以惊人的速度创造业界神话，短短几年内成为规模庞大的商业集团，姚霆森仍会偶尔找赵凯烨，帮忙处理一些事。
“不行。”姚霆森斩钉截铁道，“你在外面玩谁都行，除了白舒音。”
“哥们儿，你这就不厚道了，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我懂，可你刚还说她不是你女朋友，那你又凭什么阻止我去追她？”赵凯烨据理力争道。
“因为她是我未来弟妹。”姚霆森目光炯炯。
赵凯烨愣了一下，干笑：“原来她是你弟弟的……？行，那我就不跟你弟争了，反正我赵凯烨又不愁找不到女人……”
说到这儿，他突地轻拍脑门：“你看我光顾着跟你扯淡，差点忘说正事了，今晚我已经帮你约了凯魅总裁苏德胜，届时还会有苏总的两三个亲信一同出席。放心，我这么够义气，自然也会按时出现捧你场。”
顺利拿下业界龙头凯魅集团新能源方面的业务，并与其成功建立长期有效的合作关系，对姚氏未来的发展有着重大战略意义。
这次，在赵凯烨的牵线搭桥下，得以比别的竞争对手抢先一步，请到苏德胜这位财神爷，姚霆森暗暗松了口气，道：“辛苦你了，阿烨，对了，摸清楚那个苏总的喜好没？”
“我是谁呀，早查得一清二楚，已在他最喜欢光顾的私房菜馆定好座位，吃过饭，再去富源ktv唱歌，到时候还会叫来几个三线明星调节气氛，不瞒你说，请明星花的钱才是大头。可那些小明星不矫情，年轻又有活力，玩起来比难伺候的大明星舒服多了，据说苏总与他几个亲信都好这口。”
“确保别出什么乱子。”姚霆森提醒道。
“不会的，没什么名气的三线艺人，巴不得认识我们这些有钱人，给她们砸钱，捧她们出名呢。对付苏总那伙人，漂亮小明星可比你我专业，保准今晚拿下凯魅的合同。”
晚上，富源ktv高级包间内。
音乐声震耳欲聋，混杂的空气里弥漫着烟酒味。
身材高挑火辣，穿着妖娆性感，又不会显得过于轻浮的几名年轻女孩，各自依偎在醉醺醺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的中年男人怀里打情骂俏。
魏小曼有些拘谨地独自躲在昏暗的角落，不留痕迹地往下扯了扯短的要命的白色超短裙。
她今年28岁，长得不差，身材也还可以，是人们口中的所谓三线明星。她出道时间不算短，却一直不温不火，如今基本上就在各个剧组里跑跑龙套，混吃等死。
经纪人邱丽贞这两年极少拿正眼瞅过她，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原本，她的姿色也只是比普通人稍微出色一点，放在这个圈子里则完全不出彩，演技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而她也不指望会有什么出头之日，深知自己没那个本事，更没那种命。
这天，魏小曼无所事事地在所属的娱乐公司晃悠了一圈，就想偷偷溜回家，结果被神色匆匆的邱丽贞逮个正着。
“晚上有个活动，本来是让阿琴去的，可她突然不太舒服，只好找你顶替一下，你看可以吗？”邱丽贞问。
“什么活动？”魏小曼一脸好奇。
“就是陪广告商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挺简单的。过会儿，你跟着赖琳琳她们去换服装，酬劳方面嘛，明天我直接打到你银行卡里。”
“贞贞姐，你也知道我喝不了酒的……”魏小曼听罢为难地挠头。
“没事，只要嘴巴甜点，把他们哄得开开心心的，就少不了你的好处。今晚去的都是家财万贯的主，说不定还能钓个金龟婿呢，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好，明白了，谢谢贞贞姐。”魏小曼舔了舔唇。
而魏小曼真正面对那些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甚至有点秃顶的富商，顿时傻眼。明明是群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哪来什么金龟婿，果然她是太傻太天真。
咦，那边有个三十四五岁左右的，身穿黑色笔挺西装的男人，看起来还比较顺眼，不，应该说是十分养眼、帅气迷人才对。
很快，魏小曼则有些沮丧地发现，英俊男人身旁紧紧地贴着低胸深v红礼服的赖琳琳。
赖琳琳今年二十出点头，拥有令人羡慕的傲人胸围，人长得美不说，小嘴儿更是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又十分放得开，红遍大江南北也是早晚的事儿，哪像她魏小曼……
忍不住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略显干瘪的胸前，魏小曼轻叹了一声气。
这时，一个微胖小眼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搂住她的细腰，“美女，陪我喝一杯。”说罢毫不客气地对她上下其手。
男人醉眼迷离，见身上的衣服快被他扒光，她试图起身溜走，却被反握住手臂。她一时没站稳，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时，不小心将桌上的酒杯打翻，溅了对方一身。
中年男人气得跳了起来，甩了她一巴掌，又不解气地扯住她的头发：“贱货，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给你来点硬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
“杨总，请息怒。”周围的人见状赶紧劝阻道。
这个杨总是苏德胜的表弟，出了名的难缠，为了打破局面，一旁的赵凯烨沉吟片刻，起身，扮黑脸，指着魏小曼的鼻子骂：“你叫小曼是吧？你知道杨总是谁吗？得罪了他，你就别指望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还愣着干什么，快道歉啊！”
魏小曼觉得挺委屈的，忍不住嘀咕：“明明是他先动手动脚的，凭什么让我道歉。”
这下杨总彻底被惹毛，阴沉着脸，发狠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不是想让哥儿几个，在这儿把你轮上一遍你才服软？”
赖琳琳一向看不顺眼这个没什么名气，还不怎么喜欢巴结人的，有骨子傲气的魏小曼，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杨总想动手谁还敢拦您，今晚这事儿也是小曼姐不对，我们这帮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魏小曼猛地意识到情形不妙，见杨总的魔爪再次伸向自己，拼尽全力，推开对方，边喊“救命”边冲出包间。
原本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见她真跟疯了似的逃走，包间里的人顿时呆愣，半天没缓过神来。
“那女的神经病吧，这是抽的哪门子疯。”杨总喃喃地说。
“她是有点疯疯癫癫的。”赖琳琳又插了一句。
苏德胜随即拍了拍姚霆森的肩：“今天我跟姚总聊的挺高兴的，明天记得把姚氏的企划书拿到我办公室吧。至于我表弟，的确有点喝多了，麻烦姚总帮忙处理一下。这种事说小是小，说大也大，别把一个小误会搞得一发不可收拾……那我们先走了。”
“没问题。”姚霆森笑着颔首。
即使出了些小状况，最后的结果还是很令他满意的。说来似乎还得感谢那个小题大做，疯疯癫癫的小曼姑娘。
走出包间，姚霆森远远看到魏小曼一瘸一拐躲进别的包间，想必是情急之下崴了脚，只好找其他来唱歌娱乐的客人求助。
“联系她的经纪人。”姚霆森对一旁的赵凯烨说。
“好。”赵凯烨答应。
姚霆森神情自若地走进那间包间，没料与他的侄女贝安雅意外重遇。
“丫头，好久不见。”他不动声色地微笑。
“禽兽。”她则以这样的字眼满眼愤怒地回应他。
禽兽？
这个叫法听起来也还不错。总比小叔什么的好听。
姚霆森唇边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