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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我只对你没有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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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你干什么,难道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吗?”她慢条斯理地说,声音中让人察觉到某种古怪的狡黠。

    “不敢!”脸上竟然带了一丝顽童般的调皮,他伸手揽过她的脖颈,强迫她低头,两额相碰,他的眼神如火似刀,她愕然了一会儿,他不正经的表情下藏着不为人知的认真,那种温柔的转注的眼神和白天的阴~骘暴~力截然不同,她微微一笑,思想里终于有什么负担悄然落地,然后,面色一冷,她一巴掌出其不意的拍在他脑袋上,“让你出去买醉!”

    他可怜兮兮的抱着头,大喊大叫着躲藏。

    上官家的私人飞机停在前面硕大的草坪上,慕向惜最后看一眼这个地方,恋恋不舍……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又似乎在对这过去做一个彻底的缅怀和终结,新的生活,新的未知,她的心情忐忑不安……

    路的尽头,黑色的闪电疾驰而来,那呼啸的声音差点掩过飞机震天的滑翔破空之势,她愣在了当场,身边的上官擎率先离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说,“给你十分钟……”

    “阿擎……”

    “过时不候哦!”他笑嘻嘻的说,可是他的语气……却是与之相反的斩钉截铁!

    慕向惜点头。

    车子稳稳的停在她身边,一抹银色的剪影出现在她视野里,他身穿银灰色的西装,欧式西裤,姿态无比潇洒,魁梧昂—藏,巨大修长的身形象野—兽似的矗立,一道目光越过她投射到远处等待的飞机上,她扬眸而视的瞬间,那宛若幽蓝湖面上的暗夜流光缓缓飞落下来,她悠悠地一望,那双美丽至极的眼睛仿佛一个无声的漩涡,将她卷入其中,流动的阳光,繁花淡尽,万种灵光疾驰消逝,只有这一方侧影……

    “女人,你够狠心!”凶—残的气息勾紧她的神经,浑身发寒,她敢有多余的举动,她就必死无疑!她心惊胆战,咬紧牙关,死死的不说一句话。

    心脏仿佛遭受强烈撞击一样。

    慕向惜感觉情况极为不妙,在近距离受到了这重重的一击,心跳稍微停下之后就砰砰然不受控制的狂跃不止,阳光很强烈很刺眼,她好热好热,就连额头和手心都是湿涔涔黏腻腻的汗水,却还要承受他火—辣辣的气息,往日熟悉而充满安全感的男人味近在咫尺,此刻对于她恰是一种非人的折磨。

    瞬息之间,他竟然已经近在眼前,她屏气凝神。

    “哑巴了?”眉眼飞扬,眼神锐利,浑身散发着肆无忌惮的气息,他挨得太近,让她都感觉到了阵阵寒意,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他却一步步紧紧跟上,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抬手将她压在后面的大树上,高大的身形随即压上,把她困住,低头眯起眼看着她。

    “你让我说什么?”她委屈又恐惧的控诉。

    “昨晚被你切断的话题,我要继续!”他翘起嘴角,冷冰冰的脸上浮现一丝决绝的神情。

    “我不想再说了。”

    “为什么?”她的话让他的身体蓦的一定,充血的眼睛里流露出坚毅,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扳过她的后脑,让她不得不仰脸承受着他质问的目光。

    他的动作带着一股子嚣张的气息,还有来自骨子里的锐利锋芒,眼神带着非比寻常的犀利和深意,让她有种被什么生物盯上了的感觉。

    她摇头,却无法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大掌带着惊人的温度,沿着她细腻的脸颊滑落到脖颈间,感受着她锁骨处突兀的线条,她的身体有些发烫有些颤抖,眼前的男人没有平日里所见的高高在上,褪去那一层光环之后,他散发出难以言语的诱~惑,软弱的让人心疼,慕向惜觉得有一丝口干舌燥,情绪有一丝混乱。

    她闭了闭眼睛,用力挣脱了一下,他一个不妨,没有移开的唇好巧不巧的印在她的额头上,呼吸停滞,两人的脸相距不到一公分,近到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彼此呼吸的力度和皮肤上的热气,四目相接,似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让她无法再直视他的脸,她有些尴尬的转开眼,他的眼神猛然暗沉,肆无忌惮的打量她细腻白皙的脖颈和性~感优美的锁骨,嘴角绷紧,空气中无故多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让人皱眉。

    “你放开我,我走了……”

    “不放!”

    “好!你想继续是吧,昨晚的话题是吴佩佩,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又是她……”

    许南川无奈又苦恼的抚着额头,她趁机侧身离开,胳膊却被他一把捉住,她站立不稳,一下子倒进他的怀抱,下意识的搂紧他,清冽的香气迎面扑来,在她抬头的瞬间,嘴唇被柔软的湿润的东西轻碰,一阵有如微弱电流通过全身的快~感迅速将她攫住,一瞬间竟让她心神为之恍惚,她的呼吸,停止了……

    他近乎忘—情地吻着,把她死死地固定在怀里,一阵阵蚀—骨的快乐来自于他与她交缠的唇—舌,他简直不想放开,就这样和她吻到世界尽头!他咬她的唇,他咬她的舌头,他将舌尖探索到她的喉头……

    因为无法呼吸,她想要摆脱那唇齿的纠缠,可却引得他更加深入的探索,越是挣扎越是贴近,越是贴近越是炙—热,越是炙—热越是疯狂。

    此刻的他的身体犹如第九层地狱,不断的煎熬着她焦虑困苦的心……

    他那残存的理智即将耗尽,再继续下去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而她显然比他早一步失去心智,剩下的是纯粹的本能……

    什么尊严自卑,什么对对错错,统统抛置脑后,全然忘却,被唯一的执念所驱使,于快乐中不断沉沦。

    “向惜,他们说得果然没错,恋爱是魔鬼、火、天堂、地狱,快乐和痛苦,悲伤和后悔居住在那里。”蛊—惑的气息吹拂在她耳边。

    她轻轻啜泣着,因为喜悦?因为痛苦?

    他苦笑,最终还是将她放开了,为她拭去泪水,黑眸里闪过疼惜的光芒,声音很轻很轻,“傻瓜,怎么哭了?”

    “那天晚上……”

    “唔,继续……”

    “是吴佩佩给你打的电话,你说要陪在我身边的,最后却还是瞒着我走了,你放不下她,你始终做不到,你说,你让我怎么留下来?”她声嘶力竭的把掩埋在心底的委屈诉说出来,静静的埋头等着他的答复。

    一分钟,两分钟……她的下巴被一股死力箍住,在他怀里的身体也被他推开,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奚落,“是吗?你当时是装睡的?”

    “我没有装,是你以为我睡着了。”

    “那你说……我去干什么勾当了?”他冷冷戮刺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的呼吸被层层的棉花堵住,心脏在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被锥了一下,无以名状的心酸翻涌而来,她反讥,“你是当事人,不是更有说话的权利吗?”

    “原来,你对我的信任比一张白纸厚不了多少……我付出的再多,你都弃若敝屣,从来不懂得珍惜,而昨晚你把我误以为上官擎,你对他简直是低声下气,宠爱有加,这就是你对我们两个的不同。”

    “我……”

    他们的目光缠斗,碰撞,火花激扬,却又无法挽回的荡开,他沙哑着声音说,“一路追你到现在……还真是累……”

    黑得深不见底的瞳子里,没有希冀没有欢乐没有光明,而他,就站在这里像一块化石对自身和外界都无动于衷,这么的孤寂这么的落寞,她惊呆了,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明明看到来电显示是她的名字……”

    “好吧,你怎样以为都没关系了,今天,我不该来!”将她的身体扶正,他转身离开。

    记忆和汹涌的血液相伴,浸渍入魂,过往的一幕一幕,犹在眼前,一步一步,两个人经过坎坷,踏着幸福走到今天,原来只觉得他的狂傲独断如斯的伤人,到了今天,他失魂落魄又心力交瘁的这样独自走开,似乎,她做了一件残忍的事情,她折断了他所有的自负,血肉模糊,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她的做法……更伤人!

    直觉上,她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误会了什么吗?她不该这样怀疑他吗?

    高大的身躯在她模糊的视线里走远,她喊了一声,“阿川!”

    她奔跑了过去

    她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他,他僵立着身体不动,“没有信任的爱情,未来是一片黑暗。”

    她慌忙走到他身前,掂起脚尖,轻柔地吻上了他的嘴唇,霎那间,角色就已经颠倒!

    他近乎疯狂的吻了上来,狠狠地揉~搓着她,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去,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他贪婪地在她脸颊上tian吻,他吻遍了她的发,吻遍了她的脸,吻遍了她的颈项,他大力的吮~吸着,厮—磨着,狂—热的风暴席卷了她的全身。

    他的唇像火像炽—热的烫—铁,烧尽她的思考直接控制了她的神经,燎原之势让她无法抵挡,不!

    她不愿意抵挡,她毫不保留的为他张开双唇,疯狂而激~情地回应他如波浪般胸闷的痛吻,她全身的肌—肉都在悸动,全世界中只因他一人而获得的感观快~感,这份无法割舍的执着到底从何而来,柔嫩的脆弱的舌尖被他嚼入口中,他品尝着她致命的妖娆,他们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他的气越喘越急,狂猛的呼吸喷入她的口中,他困住她的身体,全身的每一分都在他的覆盖之下,

    我怎么能放开你,怎么能不爱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动作变得轻柔,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吻着,比一只蝴蝶落在花上的动作还要轻巧,她睁着黑宝石一样亮灿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充满感情的回吻着他……

    唇齿间弥漫的,只剩下了荒凉……

    泪水从眼睛里缓慢地涌出来,她终于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他……

    她伸手,触摸到他的脸,他一震,似要躲却没有躲过。

    她曾肆意的注视过他,闪亮的眼睛,气宇轩昂的架势;她也曾深刻的抚—摩过他,饱—满的脸颊,无以伦比的高贵气质!

    此时手心里的凹陷……青青的胡茬,眼底留下的暗影,她的手贴上他的背脊,掌心的每一处肌肤都被烈焰包围着,缠~绵……眷恋……伤痛……一分分的滑动,指尖轻颤……

    “我说过,我的爱,不会轻易给出,一旦给出,就不容易收回,可是,你让我不得不收回。”

    “阿川……”

    “我不能给你安心的感觉,你看你的眼睛,还是这么漂亮,知道我最以往最为惊艳的是你哪个部位吗?就是这大大的眉眼,清澈透亮,似乎能够一眼看透人的内心,我以前最怕被你直直的注视,想不到吗?呵呵,我也不愿意承认!”

    他抬头看天,眨去了眸中的潮意,自嘲的说,“与我相恋一场,这眼底已经凝聚了太多的伤痛,如果我带给你的只有这个,那我就放手了,你可以轻松的离开了,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吧!”

    “三色钻戒我放在了家里……”

    “好……”

    最后,她再一次伸手,一把将他的脖子抱住,他不能转动,也不能退开。

    他手捏住她的肩膀,紧到骨髓都痉挛,他收紧的力道,似要把她勒断。

    记忆早就已死,亲身斩断的爱情已经此情不在!

    百丈悬崖已踏过,回首已是百年身!

    已经是……无力回天!

    不能回头!

    身体虽然康复,但是依然体力不佳,慕向惜几乎是一上飞机就陷入了昏睡之中,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身处丹麦的一栋别致的花园别墅,有照顾她起居的一批佣人,上官擎却不在身边,他留给她几句话,“姐,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的心情回到四年前,时空倒流,你身处此地,在这个城市里寻求最为美丽的童话……”

    她嫣然一笑……

    目光落在占据了整张墙面的巨幅山水写意上,一片碧绿的凝翠,春光旖~旎,优美动人,青山环抱,绿水潺潺,五光十色的野花星星点点遍布在漫山遍野的浓浓翠绿间,真是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抬头看向上空,那蔚蓝的天际不带一丝的杂质,她禁不住喟叹道,“真美……”草草的填饱肚子,她便匆匆的换下睡衣,拒绝了他们的陪同,此刻,她只想一个人……

    逛了不知道多少天,她流连忘返的穿梭在大街上……

    早上的时候,她每天都在阳光和暖风的亲吻中醒来;

    中午的时候,她在充满异国情调的各个餐馆中品尝各式食物;

    下午的时候,她在以她命名的游船上任海风吹拂;

    黄昏的时候,她去欣赏丹麦童话式的城堡;

    晚上的时候,她会穿着正式的礼服去最大的剧院听歌剧,给最红的演唱者献花。

    她很喜欢这个建筑在童话之翼上的国家,它又被称为‘云的故乡’,在清风吹拂的天气里,雪白洁净的云朵总在丹麦的上空许转舞蹈,变换出种种形貌,透过透明的水晶罩屋顶仰望天空,如同望着一座永不谢幕的舞台,只要你有足够的想象力,世间所有的角色和故事都会展现在你的眼前。

    巅峰的工艺设计令丹麦闻名,那些神秘精致得象童话故事里的物件让她爱不释手,慕向惜用了整整一个房间来收藏它们,然后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她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了,她总算开始坐在那里开始整理了,她要把自己的快乐给别人分享,可惜,她的朋友没有多少……

    她花了三天的时间装满整整三口箱子,统统寄回了国内,玩具是给城城的,剩下的都是送给封子勤和他老婆的。

    晚上,上官擎来电,说还有一周的时间给她。

    她继续游荡在这个恬静的城镇,欣赏着那些奇异的建筑,浪漫的自然景色,心情也在不知不觉间平复了,街道上成年人骑着单车,车前的婴儿小座位上坐着可爱的孩子,在冷静而柔软的城市天空下悠然行驶,她停驻脚步,注视着他们。

    “丹麦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国家,世界上最优美童话的就是从这里诞生的,因而它给人的感觉总是一派家庭,温馨的样子。”醇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英挺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一股清凉的微风从她周围回许进心底。

    “上官勒!”她的眼瞳绽放光芒,笑容象是落了光似的明亮耀眼。

    “我们走走?”他深黑的眸子巡视在她的脸上,半响才低低的说。

    她用力点点头。

    在这里碰到他,实在出乎她的预料之外,大概是从上官擎那里听多了这只妖孽风流背后的心酸和痛苦,又或者是他之前就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所以,异国他乡再见面,她的眼眶竟然润湿了,毫不犹豫的放心的跟着他走了。

    langelinie海岸边坐落着最富盛名的人鱼公主雕像,她侧坐的姿势和低垂的头部显得格外楚楚动人,她日日凝视大海,望尽千帆,霞光洒落,淡紫色的晚霞开始笼罩这个城市,它显示出一种奇怪的忧郁的情调。

    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静静的看着这片大海,她似乎听到了海浪撞击在海岸岩石上的声音,他终于看向她,眸子里的笑意温和又明亮,他提议,“两个同病相怜的男人女人,来,握手吧!”

    慕向惜笑了笑,默默的手伸过去,他握住了她的,紧紧的,似乎想把全身的力量都输送入她的身体,紧得让她的心几近碎裂,她轻轻的但坚决向他点头,他们同时闭上双眼,如果可以,就让这两个孤独的旅人成为这个海岸边的第二座第三座石雕吧!

    旅船的汽笛声从海上响了起来,他松开她的手,站起身,“明天再见。”他缓缓的说。

    连续几天,他们都是如此,在一个地方碰面,在海岸边分别,终于在第五天的黄昏,他说,“我送你回去。”

    沿着静谧的小路幽幽的走着,他折了路边的一朵像极了星星的野花,别在她头上,扶着她的脸端详了几眼,微微一笑,风度翩然,“你跟她很像……”

    “嗯。”

    “这个小镇,是我和她第一次碰面的地方,那一次,也只有那么一次,不在她的计谋之内,是天意吧,是天意注定了我们的缘分!”

    “阿擎说……她去医院看你了……”

    “……哦。”他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再言语。

    一幢幢平顶而装饰着鲜花的美丽别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再见!”他冰凉的手指滑过抚过她的面颊,眼底流出隐隐的笑意,这笑意背后,是……慕向惜眼前有一排排的乌鸦飞过,她敢用身上仅剩的一块钱来打赌,他开口就没有好话!

    果然!

    如她所料!

    “如果没有她,我会追求你,我们在这里做一对神仙眷侣,逍遥一生,好不好啊,我的小dang—妇?”

    狗嘴里难得吐出象牙!

    他后面那三个字让她恨得咬牙,权衡利弊之后她用力闭了闭眼睛,妈妈说过,有些事情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她无奈的皱着眉头,尽量维持着坚硬的笑容,“幸好!幸好!幸好你有她。”

    “哈哈,小家伙,看你这可爱得不像话的摸样,根本让我无法拒绝,哟哟,突然间又成了嫌恶的表情,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如此帅气如此不正经如此恶劣如此犀利如此狠—辣的一个极—品毒嘴男人,旺盛又不挑人,思想龌~龊又h得掉渣,跟你在一起我们只怕会天天爆发家庭战争,这样的日子,我可受不了!”她敬谢不敏的摇头,抱紧了胳膊做怕怕的动作。

    “我会让你哭泣着求我上你的,那滋味绝对很好!”

    “滚!我没兴趣!”

    “真的?”

    他坏笑着将唇凑过来,她伸手挡住,两人都有一瞬间的僵滞,时间似乎回到了从前,他总爱调~戏她,而她总是被他搞得脸红脖子粗的哭笑不得!

    他愉悦的大笑,她也抿唇笑。

    她力不及他,还是被他拐住了脖子,一个柔柔的吻落在她额头,没有掺杂别的感情,很单纯很温暖,他低语,“这次回去,告诉阿擎,让他留个全尸,我在这里等她……”

    “呃……”慕向惜惊愕,难道说,那女孩儿一直在阿擎那里?

    “他懂的!”

    “好!”虽然不是太清楚,但她还是答应了。

    她凝视他从容不迫的背影,他的黑发在霞光下奕奕生辉,她的脑子里充满了嗡嗡的喊叫,她想叫住他她想对说,要坚强的生活下去!

    可是,她又感觉这句话其实应该说给自己听,他似乎已经从最痛苦的日子里走了出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满怀信心又充满期待的等在这里……

    他的爱人……就要归来了……

    第二天,在专机的护送下,慕向惜来到了意大利,现代化大都市的高速运转,让她的头都有点发晕,车水马龙的街道、嘈杂的车声人声、让人眼光缭乱的商品橱窗、色彩夺目的巨幅广告、来来往往如潮的人流,无一不提醒她又回到了现实中。

    童话已经结束了,她的生活,重新开始了崭新的阶段。

    车子驶进一个幽深静谧的宅院,入口处的墙面上都爬满了蔷薇,她探出头去,伸手就能触摸到那泛着浓浓香味的花苞,她摘了一朵拿在手里把玩着,好奇的四处观看着这陌生的地方,这就是上官家在意大利的府邸吗?

    怀着崇敬的心情,她走进去,也被稍稍震撼了一下,院宅的外表如此破败和荒凉,内里竟变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景象,客厅全部是意大利式的落地玻璃窗,并且垂着华贵的天鹅绒窗帘,用金色流慕一一束起,意式厚重的家具,延续了经典奢华的线条,沙发、壁炉、圆台的雕刻锦绣无比,厚厚的复古羊绒地毯让人陷到脚裸,墙壁和天花的装饰和雕刻都精致而偏于繁琐,是典型的追求华贵气魄的尊贵冗繁风格,为它那没落的贵族气质着迷,又迷恋于那份兼具理性与感性的交融,折服于其背后的艺术美感。

    富丽堂皇又带着古老的风格,就连扶手的铁艺镂花镀的都是一层金箔,走廊的天花都也是拱形的吊顶,布满花瓣雕刻和精致灯饰。

    对于她来说,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姐!”

    一声亲切的呼唤在二楼响起,她才刚转回头,身体就被人抱起,在地上许转了几圈,她惊得大叫,“阿擎!快放我下来!”

    “姐,喜欢这里吗?”

    “嗯,喜欢!”她笑得甜甜的,“跟个华丽丽的古董似的。”

    “来,我领你去卧室休息。”他的喜悦并不比她的少。

    “你别笑成这样,形象,形象啊,要注意!你看!”慕向惜一本正经的将他扬得高高的唇角拉下来,向他示意了一下旁边那些目瞪口呆的随侍,大家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主子,那眼神里面有惊惧有极度的诧异,上官擎一个狠—绝的利眼抛过去,所有人全部低头做事,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反应之迅猛快速,让慕向惜心里划过一丝异样,他们……似乎都很怕他?!这家伙这架势,跟人家黑社会老大似的!

    怀着莫名的心情跟着他一起踩向阶梯,拐弯口,她的衣服不小心被旁边扶手那凸出来的钩状物挂住了,慕向惜就要弯腰去取,却被上官擎揽在怀里,不容许她移动分毫……

    她不解他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战兢兢缩在角落的身着白色佣人服装的女人,低头温顺的走过来,用低下的姿态半跪在阶梯处,将颤抖的手伸过来,也许是太过于紧张,也许是她的手太过于笨拙,搞了半分钟竟然还没有取下来,慕向惜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头顶的上官擎一声怒喝,“没用的东西!”

    一个大脚抬起,她还没看清他的动作,那女人就被他当作球一样踢飞了,顺着楼梯滚啊滚啊,僵在楼下的地毯上,一动不动的蜷缩着……

    慕向惜尖叫着捂住了嘴巴……

    房间里的那些来来往往忙碌的佣仆就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没有一个人多往这边看一眼。

    她不敢置信的瞪向上官擎,这是一个无时无刻都优雅的王子,怡人的风采和出色的容貌能够征服所有的善男信女,但现在,他那上层阶级的傲慢占了上锋,不是没见过他穷凶极恶的样子,也说好不会在乎他的另一面,只是,今天他这样让人惊惧的变身,她还不是太习惯!

    何况,对象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仆罢了,他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

    “阿擎……你在干嘛?”她对着他的胸口捶了一下,用了十分的力气,撞得他闷咳不已,拉住她又要逞凶的手,像往常一样求饶,“姐,我不敢了,饶了小的吧!从今以后,我将为你披荆斩棘!”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她忍住笑。

    “看到她就没好心情!”他不屑的冷嗤,冷冷的看了一眼商量的鞋尖,似乎那一脚把他尊贵的鞋子给弄脏了,影响了他的好心情。

    慕向惜侧头看他,那阴暗的神色骇沉在灯光下渐渐凝出一个弧度,锐利得像是要戳伤人的骨头,她困难的咽了口水,挥开他就要跑下去,却被他紧紧的按住不放,他的视线缓缓的掠过她的脸颊,专注的目光里有火花在跳动,一层层的涟漪在他眉宇间流动,他的声音沉郁深沉,却不是对她说的,“别躺在那里装死,去禁闭室,三天!”

    “是!”

    无力却坚定的应声,那还在地上痉挛的娇小身形滞了滞,忍着疼痛爬起来,一摇一晃的拖着似乎是断了的腿往外走去,所经之处,有微微的血渍留下,立刻有人将那一块的地毯拿开,极有效率的换上了另外一块崭新的铺上,慕向惜拧眉看着,心里头拂过一抹猜想,这女人……真不是一般人!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她那张脸!

    在那道纤瘦身影消失的时候,慕向惜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她是不死之身。”

    “阿擎,难道她是?”那个身手不凡的女间谍?

    上官擎点头,“是的!她叫齐绝,我哥以前爱过的那个女人。”

    “呃?”

    慕向惜惊愕了……真的是她吗?

    上官勒看上的女人,注定是美丽无比的,刚才虽然没有看清楚她的脸,但是那双手,真的是一点美感都没有了!伤口遍布,干枯皲裂,粗糙得跟树皮似的!难道,原本的细皮嫩肉被这家伙糟—蹋成现在的德行了?

    真是造孽啊!

    “你哥发话了,让你留个全尸,他在丹麦等着她!”她气呼呼的说。

    “你告诉他了?”他头痛的看她,慕向惜立即收敛了刚才的气势,干笑了一声,委屈的眨眨眼,被人抓到泄密的尴尬,不自然的抓了抓头发,讨好的挽着他一起往前继续走,“我以为他知道呢,谁知道你连他也瞒着?”

    “姐,我只对你没有隐瞒……”

    “我以后再也不多嘴了!”她发誓!

    “没关系,你开心就好!”他宠溺又无谓的淡然一笑,深沉而又儒雅的气质,亲切平和的态度,跟刚才判若两人,她好笑的挑眉,“这么大度?”

    “那当然,要不然我今天也不会让你看到这一幕了!反正我的火气在她这里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你这次来,我没打算瞒着你什么,我平常对她比今天狠无数倍!今天我是另有目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她抬眼,他意味深长的笑,“只是想让你见识一下这个人非比寻常的忍耐性,同样身为女人,就算我折断她所有的棱角倒刺,也不能让她臣服,姐,这点,你倒是可以跟她学习一下!”

    “学习如何在你棍棒下求生存吗?”她斜着眼揶揄他。

    上官擎龇牙一笑,“有空你去观察一下她的眼睛,很清澈,漂亮得跟你有得一拼,但是,那是一口枯井,永远不会流泪的枯井,任我这么折磨她,她都不喊痛不说求饶二字,啧啧,厉害!呃,忘记告诉你了,等过几天你再去,她眼睛暂时还看不清东西……”

    “为什么?”

    “刚换的角膜,还没恢复好。”

    “好端端的换什么角膜,你这人……”她说不下去了,脑海里窜过一个猜测,莫不是连眼睛他也不放过?看他若无其事的撇撇嘴点点头,她终于大叫一声,拿着随手抓到的一个硬物向他砸过去,“你这个魔鬼,我要疯了!还敢给我耍威风!看我今天怎么整治你!我今天非得把你给掐死!”

    “好了好了,我会放了她的。”

    “现在!”她咬着唇要求,他摇头,莫测高深的说,“姐,时辰未到!”

    “难道跟你娶媳妇一样要选个吉时?”她似笑非笑的嘲讽他,他讪笑不止,心情大好,她乘胜追击,试图劝说他,“就算她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你看她现在被你折磨成那样了,就放她去吧!”

    “嗯,听你的!”他的话让她大喜,可是,他还有下文,“那么,我让她做你的书童,好不好?”

    “什么?你别开玩笑了!”她冏了。

    书童?都这年代了!他又没有搞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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