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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掩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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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洛天霁的威胁，苏竣杰很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洛天霁说：“我数一二三。一，二，三……”他松开了手。
苏竣杰没有发声。
两个人均松了一口气。
苏竣杰喘了口气，说：“你要找我谈什么？”
洛天霁说：“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了心怡来的。今天晚上，肖博文把她带走了。”
苏竣杰垂下眼睑，说：“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为什么你不保护她。”
他的样子很奇怪，并没有因此而兴灾乐祸，反倒显得很是沮丧。
洛天霁直直盯着他，说：“如果我今天不让她走，只会落得两败俱伤。到那时候，就更不会有人管你的死活了。”
苏竣杰心中一颤，弱弱地问：“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怎么样？呵，这还用问吗？”洛天霁冷冷一笑。
苏竣杰叹了口气，说：“恐怕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洛天霁正色道：“今天下午你跟心怡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对吗。”
苏竣杰反问：“心怡还是不信我？”
“也不完全是。她有所怀疑。”洛天霁并没来得及告诉苏心怡有关苏长青对这件事的反应，现在他这样说，也是实事求是的。
“那你呢？你也是将信将疑？”苏竣杰一脸鄙夷。
洛天霁却给出了他意想不到的答案：“不，我相信。”
“为什么？”他的肯定就像是剂助燃剂，一下子点燃了苏竣杰心中的希望。
“不为什么。也许就是直觉。直觉告诉我，你就是心怡的父亲。”洛天霁镇定地望向他。
苏竣杰的唇在剧烈地抖动。
洛天霁接着道：“心怡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所以我特意去试了下苏先生的口风。”
“我父亲……”苏竣杰喃喃着，“那他怎么说？”
“他听说了这件事，破口大骂，并且严辞否认。”
“那你还相信我？”苏竣杰满脸不可思议。
“有的时候，人的过激反应，正是为了掩饰真相。”洛天霁正色道，“我在苏先生的眼里看到的并不是愤怒，而是慌乱。这更加证明，你的话是真的，他还不想让心怡或者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真相。再加上刚才看到你听说心怡被肖博文带走时的神情——如果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你是不会有这样矛盾的眼神出现的。”
“虽然我不知道苏先生执意要将这件事隐瞒的原因是什么，但我想，很有可能他认为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这么做，只是简单地想要保护心怡。与其让她跟着你受苦，不如让她生活在谎言里幸福。”洛天霁开始侃侃而谈，“不过我却相信，其实你是个好父亲。”
苏竣杰的脸部也开始抽搐起来。
洛天霁知道自己押对了宝，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心怡跟我说过，在她十三岁那年，曾经被你绑架过。她为此非常恨你，甚至觉得你根本不是人。如果你真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你就更坏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但在我看来，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据我所知，其实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绑架她了。只不过上几次的绑架案都发生在她年幼的时候，她根本不记得你曾做过这种事。但事实上，你绑架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带她走。因为你才是她的父亲，孩子怎么能和父母分开呢。尤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的女儿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是任何一个父亲都绕不过去的柔情。”
“你一直没有放弃过把女儿找回来，才会接二连三地制造‘绑架案’。直到她十三岁那年，你惊讶地发现，她长大了，大到根本不能接受有你这样的人做父亲，于是你只好将计就计，找家里要了一笔钱，打算好好安定下来，找机会再跟女儿说清楚。”
“但很可惜，人总是身不由己的。你的恶习太多，那笔钱到你手上没多久就花光了。你只好再次重操旧业，躲躲藏藏着过日子，到最后，终于还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苏竣杰开始小声啜泣。
洛天霁不禁在暗中松了口气。他这一番滔滔不绝，加入了不少即兴发挥，就比如，苏竣杰在心怡年幼的时候“绑架”她的原因是否真的是因为想带她走，那不过是他灵机一动想出来感化他的说辞。
就算那时的苏竣杰并不是那样想的，可现在听来，他也许都会原谅自己说，是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女儿在一起。
但牛皮吹得大了，又怕适得其反。洛天霁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以上这些，除了你对心怡实施过不止一次绑架，其余的都是我的猜测。不过我估计，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苏竣杰的脑袋微微点动着，喉中已是哽咽一片：“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心怡是我父亲强行从我怀里抱走的！他说，不管怎么样，心怡都是苏家的孙女，他绝不允许我带坏她！可他为什么就没想过，做父母的怎么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
洛天霁趁机问：“那心怡的妈妈呢？”
苏竣杰的目光迅速移开，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死了！”
“……”洛天霁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尽管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但从当事人口里得到了验证，他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一阵。
“那她妈妈，以前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当然不是什么好的职业！”苏竣杰有些气急败坏，“她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在那些女人里面算是外貌出众的了！有次她得罪了一个客人，是我帮她出了头，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还生下了心怡……但她运气不好，心怡被抱走后没几个月她就死了……要不是我爸爸强行抱走她的孩子，说不定她不会那么早死……”
往事不堪回首，他三言两语就概括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让人听来不胜唏嘘。
“难怪心怡看起来有点混血的感觉，原来如此……”洛天霁轻轻叹了口气。
苏竣杰眨眨眼，一串泪珠顺着长睫扑簌而下。他抬手拭去了泪水。他应该是不想在另一个男人面前落泪的。他问：“那你会说服心怡相信，我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洛天霁看了他一眼，反问：“你的所做所为，又怎么能让心怡接受你呢？就算她相信你是她父亲，她也不会尊重你，不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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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霁说：“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了心怡来的。今天晚上，肖博文把她带走了。”
苏竣杰垂下眼睑，说：“你不是很有办法的吗，为什么你不保护她。”
他的样子很奇怪，并没有因此而兴灾乐祸，反倒显得很是沮丧。
洛天霁直直盯着他，说：“如果我今天不让她走，只会落得两败俱伤。到那时候，就更不会有人管你的死活了。”
苏竣杰心中一颤，弱弱地问：“你想怎么样？”
“我？我想怎么样？呵，这还用问吗？”洛天霁冷冷一笑。
苏竣杰叹了口气，说：“恐怕这次要让你失望了。”
洛天霁正色道：“今天下午你跟心怡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对吗。”
苏竣杰反问：“心怡还是不信我？”
“也不完全是。她有所怀疑。”洛天霁并没来得及告诉苏心怡有关苏长青对这件事的反应，现在他这样说，也是实事求是的。
“那你呢？你也是将信将疑？”苏竣杰一脸鄙夷。
洛天霁却给出了他意想不到的答案：“不，我相信。”
“为什么？”他的肯定就像是剂助燃剂，一下子点燃了苏竣杰心中的希望。
“不为什么。也许就是直觉。直觉告诉我，你就是心怡的父亲。”洛天霁镇定地望向他。
苏竣杰的唇在剧烈地抖动。
洛天霁接着道：“心怡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所以我特意去试了下苏先生的口风。”
“我父亲……”苏竣杰喃喃着，“那他怎么说？”
“他听说了这件事，破口大骂，并且严辞否认。”
“那你还相信我？”苏竣杰满脸不可思议。
“有的时候，人的过激反应，正是为了掩饰真相。”洛天霁正色道，“我在苏先生的眼里看到的并不是愤怒，而是慌乱。这更加证明，你的话是真的，他还不想让心怡或者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真相。再加上刚才看到你听说心怡被肖博文带走时的神情——如果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你是不会有这样矛盾的眼神出现的。”
“虽然我不知道苏先生执意要将这件事隐瞒的原因是什么，但我想，很有可能他认为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这么做，只是简单地想要保护心怡。与其让她跟着你受苦，不如让她生活在谎言里幸福。”洛天霁开始侃侃而谈，“不过我却相信，其实你是个好父亲。”
苏竣杰的脸部也开始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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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其实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绑架她了。只不过上几次的绑架案都发生在她年幼的时候，她根本不记得你曾做过这种事。但事实上，你绑架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带她走。因为你才是她的父亲，孩子怎么能和父母分开呢。尤其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的女儿对他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那是任何一个父亲都绕不过去的柔情。”
“你一直没有放弃过把女儿找回来，才会接二连三地制造‘绑架案’。直到她十三岁那年，你惊讶地发现，她长大了，大到根本不能接受有你这样的人做父亲，于是你只好将计就计，找家里要了一笔钱，打算好好安定下来，找机会再跟女儿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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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霁不禁在暗中松了口气。他这一番滔滔不绝，加入了不少即兴发挥，就比如，苏竣杰在心怡年幼的时候“绑架”她的原因是否真的是因为想带她走，那不过是他灵机一动想出来感化他的说辞。
就算那时的苏竣杰并不是那样想的，可现在听来，他也许都会原谅自己说，是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女儿在一起。
但牛皮吹得大了，又怕适得其反。洛天霁想了想，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以上这些，除了你对心怡实施过不止一次绑架，其余的都是我的猜测。不过我估计，我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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