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愫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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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信鸽纸上的字迹。
寒冰玉石，已交给王后。
我的心情，一下子如释重负。没有想到，我再次返回京城，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寒冰玉石到手，父王的身体想必已经无碍。两个哥哥再不能胡作非为，我与欧阳凌熙的结盟已经达成，是时候该回南疆了。
想到此处，我收拾了东西。就这样走，怕是不好。我与欧阳凌熙还是盟友，来日方长，是应该与他道别的。
思量至此，我上了五楼，走到欧阳凌熙的住处。
然而，他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只有几个丫鬟在打扫。
“欧阳东家呢？”我问道。
“东家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来了。”丫鬟道。
“一连几日？”我略感诧异，道：“好吧，那你告诉欧阳东家我这就要走，特意来跟他告辞。”
“我觉得，你自己见一见他比较好……”
从房中走出来一个人，眉目温柔，一袭白衣，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郑洲？”
“是啊，”他笑道：“正主不在，我自然是来替他看门的。”
我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他就在天香楼的天字一号房，”他道：“如果你能和他亲自道别，我想他会很开心的。”
“是吗？”这句话我始料未及，这欧阳凌熙不处处与我作对我便是烧香拜佛了。
“嗯，”他微微点头：“如果他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他温柔的笑了笑，道：“我带你去天香楼。”
我说过我要去了么？我翻了翻白眼，好吧，看在我与他是盟友的份上，我便去天香楼，同他道别。
“不用，我认识路。”
早就听说过天香楼的大名，没想到今日，还真的有幸能去这个……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的地方。
烟花之地天香楼，达官贵人的天堂，贫民乞丐的地狱。里面灯火通明，笑声不断。充斥着陪笑喝酒与女人的娇笑之声
走进去，迎面便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富态女人，那女人满脸都是横肉，笑道：“哟哟哟，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天香阁吧，香香/云云快出来/出来！”
我心里一阵恶寒，尴尬道：“不用了，我是来找人。请问天字一号房在哪里？”
中年妇人笑道：“天字一号房那，上楼右转第一间便是。公子玩好吃好~”
当我打开房门，便看到欧阳凌熙左拥右抱笑的一脸邪魅。一个姿容秀丽，清雅绝俗的女子正在喂他喝酒。
“我来向你道别，”我道：“我要走了。”
他原本轻浮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认真，将到嘴边的酒推开，惊诧道：“你要走了？去哪里？”
“回南疆。”
“那你……”他声音有些隐藏的落寞：“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我摇摇头，道：“如果不出意外，大概……”
我想说，大概就永远不会来中原了，但是这个时候却想起了赵言。
我笑道：“再见希望欧阳东家不要记恨一掌之仇。”
他眼中似有惊喜闪过，挥了挥手，让身边众美女退下，笑道：“如果我说，我记得呢？”
我哑口无言，顿时无奈。
他邪魅的笑了，道：“既然我记得，你就不要走了。等我报完仇，你在回南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讪讪笑笑。
“你想，怎样报仇？”
“很简单，”他眼中有促狭捉弄：“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他不会是……
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他轻泯了一口酒水，道：“我也打你一巴掌。”
“你……”面对这样一个人，真是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好好好，你欧阳凌熙既然这么厚脸皮，我也不必跟你行君子之礼。
我并未言语，转身便要走。
当我打开门，门前站着两个俏生生的女子。她们用手将我拦住，迫使我退了回去。
“欧阳东家好手段，手下真是人才济济！”我愤怒关门，恶狠狠道。
“怎么？”他把玩着酒杯：“只允许你动手，我便不能动手么？”
我不知该如何答话，道：“好，请君自便！”我就不信你欧阳凌熙会真的动手。
他笑得极是畅快，走到我的跟前，伸出右手，脸色逐渐变的严肃。
我看他认真的表情，闭上了眼睛。欧阳凌熙！你好样的！
没想到，他却用手轻轻放在我的脸上。
他的手并非看起来那样养尊处优，手心有厚厚的老茧，像一个剑客。
我的眼睛募的睁开，我以为会看到他一脸调戏的笑容，意外的却看到了他脸上的尴尬与慌乱。难道，他不是故意的？
他迅速将手拿开，道：“一掌之仇报完了。”
“如此，那王夕告辞了。”
“慢着，”他道：“你先听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在决定是否要走。”
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他在耍我，道：“但愿欧阳东家这消息值得一说。”
他并未理会我言语中的嘲讽，道：“龙御因常年驻守边疆有功，已经加爵了。”
“好事啊，”我笑道：“敢问欧阳东家，可是要提醒我龙御权利又大了，偷他寒冰玉石的人要小心了么。”
欧阳凌熙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可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什么？”
“意味着，龙骁要动龙御了。加官进爵却不思报答皇恩浩荡，很快……”欧阳凌熙眼中闪过精光，道：“便会有一顶大帽子扣在龙御头上了。”
“这么快？”我定了定神，笑道：“那王夕可得赶紧走了，不然无论是龙御还是龙骁要拿我，我都走不了了。”
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说，愣了一愣，认真道：“你真的不准备，留下来么？”
“是啊，”我笑道：“我在中原已经不少时间了，是时候回南疆了。”
他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我想，他或许是想挽留的，然而，终是没有。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也罢，终有一天，你还会回来的。”
回到大观阁，我打开包袱，里面躺着一套女装。
红色的裙子并不长，刚好盖住脚踝。衣身没有繁复的装饰，简洁大方，潇洒挺拔。包袱里还有银质的耳环，是盛开的五瓣梅花，发簪亦是简洁的红色缀玉，还有……我最爱的首饰，笑着拿起那一串带有红色玉石的银铃，将它栓在右手手腕。
换上女子装束，勾勒最后一道眉黛。我打定主意，我要去找赵言。
以前，我以为他心中无我，只能选择以救命之恩相待，可是……想起那日的破庙，心里便感觉无限美好。既然我确定他心中有我，那么，我便不会放弃了。
正要出门，转头却看到了欧阳凌熙呆呆的站在门外。
“为何不进来？”我笑道。
“害怕唐突美人，”他缓缓走进，脸上带着邪魅笑容：“看到现在的你，我会错以为是自己穿了女装站在此处。”
我看了看他的红衣，看了看自己的红裙，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他凑到我的跟前，暧昧道：“你这样，真是让人心动。”
我并未答话，回答他的是肚子上的一拳。
“啊！”他惊呼装痛：“谋杀亲夫啦！”
我已经习惯了他如此，道：“你来找我有事么？”
“舍不得你走咯~”他笑的魅惑，道：“所以打算跟你一起去南疆。”
他看着我，笑意盈盈，我惊在原地，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打算回南疆了。”
“你去那我去哪。”他靠近我的身边，语气暧昧至极。
我突然间心跳漏了一拍，笑道：“我去找我未婚夫。”
“你未婚夫在这儿呢。”
看着他一脸笑容，我似乎发现一直以来，我都故意忽略了什么东西。我尴尬一笑，道：“就是你在破庙见到的那个人。”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道：“嗯，我是来给你送这几粒回天丸。”
“什么？”
“虽然它叫做回天丸，但是却不是真的有可以让人人命回天的功效，它是治伤的奇药，你带着……希望对你有些许用处。”
我本想拒绝，不愿欠他太多人情，奈何看到他真诚又落寞的眼神，我还是接过了那个白色的瓷瓶，道：“谢谢。”
他冲我莞尔一笑，道：“去吧，到时候一定去喝你一杯喜酒。”
我微微感到心酸，这不是欧阳凌熙的本性。他说我们是同类人，可我，大概永远都做不到他那样。
“好。”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信鸽纸上的字迹。
寒冰玉石，已交给王后。
我的心情，一下子如释重负。没有想到，我再次返回京城，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寒冰玉石到手，父王的身体想必已经无碍。两个哥哥再不能胡作非为，我与欧阳凌熙的结盟已经达成，是时候该回南疆了。
想到此处，我收拾了东西。就这样走，怕是不好。我与欧阳凌熙还是盟友，来日方长，是应该与他道别的。
思量至此，我上了五楼，走到欧阳凌熙的住处。
然而，他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只有几个丫鬟在打扫。
“欧阳东家呢？”我问道。
“东家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回来了。”丫鬟道。
“一连几日？”我略感诧异，道：“好吧，那你告诉欧阳东家我这就要走，特意来跟他告辞。”
“我觉得，你自己见一见他比较好……”
从房中走出来一个人，眉目温柔，一袭白衣，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
“郑洲？”
“是啊，”他笑道：“正主不在，我自然是来替他看门的。”
我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他就在天香楼的天字一号房，”他道：“如果你能和他亲自道别，我想他会很开心的。”
“是吗？”这句话我始料未及，这欧阳凌熙不处处与我作对我便是烧香拜佛了。
“嗯，”他微微点头：“如果他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他温柔的笑了笑，道：“我带你去天香楼。”
我说过我要去了么？我翻了翻白眼，好吧，看在我与他是盟友的份上，我便去天香楼，同他道别。
“不用，我认识路。”
早就听说过天香楼的大名，没想到今日，还真的有幸能去这个……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去的地方。
烟花之地天香楼，达官贵人的天堂，贫民乞丐的地狱。里面灯火通明，笑声不断。充斥着陪笑喝酒与女人的娇笑之声
走进去，迎面便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富态女人，那女人满脸都是横肉，笑道：“哟哟哟，公子是第一次来这天香阁吧，香香/云云快出来/出来！”
我心里一阵恶寒，尴尬道：“不用了，我是来找人。请问天字一号房在哪里？”
中年妇人笑道：“天字一号房那，上楼右转第一间便是。公子玩好吃好~”
当我打开房门，便看到欧阳凌熙左拥右抱笑的一脸邪魅。一个姿容秀丽，清雅绝俗的女子正在喂他喝酒。
“我来向你道别，”我道：“我要走了。”
他原本轻浮的目光一下子变得认真，将到嘴边的酒推开，惊诧道：“你要走了？去哪里？”
“回南疆。”
“那你……”他声音有些隐藏的落寞：“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我摇摇头，道：“如果不出意外，大概……”
我想说，大概就永远不会来中原了，但是这个时候却想起了赵言。
我笑道：“再见希望欧阳东家不要记恨一掌之仇。”
他眼中似有惊喜闪过，挥了挥手，让身边众美女退下，笑道：“如果我说，我记得呢？”
我哑口无言，顿时无奈。
他邪魅的笑了，道：“既然我记得，你就不要走了。等我报完仇，你在回南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讪讪笑笑。
“你想，怎样报仇？”
“很简单，”他眼中有促狭捉弄：“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他不会是……
为了证明他说的话，他轻泯了一口酒水，道：“我也打你一巴掌。”
“你……”面对这样一个人，真是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好好好，你欧阳凌熙既然这么厚脸皮，我也不必跟你行君子之礼。
我并未言语，转身便要走。
当我打开门，门前站着两个俏生生的女子。她们用手将我拦住，迫使我退了回去。
“欧阳东家好手段，手下真是人才济济！”我愤怒关门，恶狠狠道。
“怎么？”他把玩着酒杯：“只允许你动手，我便不能动手么？”
我不知该如何答话，道：“好，请君自便！”我就不信你欧阳凌熙会真的动手。
他笑得极是畅快，走到我的跟前，伸出右手，脸色逐渐变的严肃。
我看他认真的表情，闭上了眼睛。欧阳凌熙！你好样的！
没想到，他却用手轻轻放在我的脸上。
他的手并非看起来那样养尊处优，手心有厚厚的老茧，像一个剑客。
我的眼睛募的睁开，我以为会看到他一脸调戏的笑容，意外的却看到了他脸上的尴尬与慌乱。难道，他不是故意的？
他迅速将手拿开，道：“一掌之仇报完了。”
“如此，那王夕告辞了。”
“慢着，”他道：“你先听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在决定是否要走。”
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他在耍我，道：“但愿欧阳东家这消息值得一说。”
他并未理会我言语中的嘲讽，道：“龙御因常年驻守边疆有功，已经加爵了。”
“好事啊，”我笑道：“敢问欧阳东家，可是要提醒我龙御权利又大了，偷他寒冰玉石的人要小心了么。”
欧阳凌熙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可知道这意味这什么？”
“什么？”
“意味着，龙骁要动龙御了。加官进爵却不思报答皇恩浩荡，很快……”欧阳凌熙眼中闪过精光，道：“便会有一顶大帽子扣在龙御头上了。”
“这么快？”我定了定神，笑道：“那王夕可得赶紧走了，不然无论是龙御还是龙骁要拿我，我都走不了了。”
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说，愣了一愣，认真道：“你真的不准备，留下来么？”
“是啊，”我笑道：“我在中原已经不少时间了，是时候回南疆了。”
他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舍。我想，他或许是想挽留的，然而，终是没有。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道：“也罢，终有一天，你还会回来的。”
回到大观阁，我打开包袱，里面躺着一套女装。
红色的裙子并不长，刚好盖住脚踝。衣身没有繁复的装饰，简洁大方，潇洒挺拔。包袱里还有银质的耳环，是盛开的五瓣梅花，发簪亦是简洁的红色缀玉，还有……我最爱的首饰，笑着拿起那一串带有红色玉石的银铃，将它栓在右手手腕。
换上女子装束，勾勒最后一道眉黛。我打定主意，我要去找赵言。
以前，我以为他心中无我，只能选择以救命之恩相待，可是……想起那日的破庙，心里便感觉无限美好。既然我确定他心中有我，那么，我便不会放弃了。
正要出门，转头却看到了欧阳凌熙呆呆的站在门外。
“为何不进来？”我笑道。
“害怕唐突美人，”他缓缓走进，脸上带着邪魅笑容：“看到现在的你，我会错以为是自己穿了女装站在此处。”
我看了看他的红衣，看了看自己的红裙，莞尔一笑，不置可否。
他凑到我的跟前，暧昧道：“你这样，真是让人心动。”
我并未答话，回答他的是肚子上的一拳。
“啊！”他惊呼装痛：“谋杀亲夫啦！”
我已经习惯了他如此，道：“你来找我有事么？”
“舍不得你走咯~”他笑的魅惑，道：“所以打算跟你一起去南疆。”
他看着我，笑意盈盈，我惊在原地，道：“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打算回南疆了。”
“你去那我去哪。”他靠近我的身边，语气暧昧至极。
我突然间心跳漏了一拍，笑道：“我去找我未婚夫。”
“你未婚夫在这儿呢。”
看着他一脸笑容，我似乎发现一直以来，我都故意忽略了什么东西。我尴尬一笑，道：“就是你在破庙见到的那个人。”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道：“嗯，我是来给你送这几粒回天丸。”
“什么？”
“虽然它叫做回天丸，但是却不是真的有可以让人人命回天的功效，它是治伤的奇药，你带着……希望对你有些许用处。”
我本想拒绝，不愿欠他太多人情，奈何看到他真诚又落寞的眼神，我还是接过了那个白色的瓷瓶，道：“谢谢。”
他冲我莞尔一笑，道：“去吧，到时候一定去喝你一杯喜酒。”
我微微感到心酸，这不是欧阳凌熙的本性。他说我们是同类人，可我，大概永远都做不到他那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