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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演技终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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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人看他，可言溪现在觉得又尴尬又无语，但季无虞的反应更让他恼火：“我又惹怒你了？问个问题也能让你瞬间看清我是什么类型的人？哈哈，我自己好像都不知道！”
“如果你非要问，”季无虞放下酒杯，表情冷漠：“就当我关心同公司的新人，给新人机会好了。 ”
……
好吧，影帝都这么说了，言溪也不敢再去拔虎须，他怕季无虞待会儿发怒随手把他扔半路上。
和季无虞隔开点距离坐好，不再说话，嘴里却在嘀咕季无虞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实在难伺候。
到了言溪所住的公寓，保镖拉开车门，他用最快的速度下车，还没等他道谢，车已经开了出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言溪摇摇头，上楼。
回家发现客厅灯亮着，顾以城竟然也在，还没换衣服，看样子刚回家不久。
和顾以城打了招呼本想直接回自己房间，但是经过他身边时，言溪突然又停了下来：“爸，听剧组人说我能演《战国策》是因为季无虞推荐，他为什么会用我？”
顾以城皱眉看着言溪，神色凝重：“你们同属一家公司，他推荐你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竟然是同样的理由……
言溪顿了一下，依旧不死心：“我和他之前并不认识，他也许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季无虞为人老练世道，也绝不会和不清不楚的新人扯上关系——”
“有我在，他自然有可能注意到你。”顾以城回道。
言溪一愣，差点忘记顾以城王牌经纪人的身份。
也对，顾以城在世纪传媒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的？他既然想捧红自己的义子，自然有办法让公司的高管帮他一把，季无虞身为世纪传媒的股东之一，同时又是艺人部行政总监，明显是首选的对象。
言溪这么一想，一切都能想通了。
顾以城似乎有点不耐烦，也表现出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近身亲了一下言溪的脸颊，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还有些合同没处理好，你先去睡。还有，最近不要和俞星湖走得太近，也不要再在他家过夜，你们虽然是朋友，但被记者拍到的话媒体一定会疯狂造谣，媒体什么心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想你的电视剧还没上映已经有负-面新闻。”
言溪不动声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有分寸。”
回到卧室，言溪躺床上心情沉重。
顾以城时不时这么给他来一下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原本只是打算向出人头地给穆玮泽好看，却没想到他和顾以城的关系这么耐人寻味，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总提心吊胆。
还有季无虞，对他的态度也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心底的负面情绪被勾起，言溪觉得自己重生后像陷进了娱乐圈的泥潭，深不见底，不能自拔。
翻身准备睡觉，手机却震动了一下，言溪抓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竟然是季无虞发过来的。
——‘明天上午九点到办公室找我。’
看完短信，言溪已经可以确信，季无虞这人的喜怒无常等级已经上升到了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前一刻还说自己是他最讨厌排行榜上的第一名，现在又发短信让他明天去找他，言溪不得不怀疑，影帝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这边顾以城态度暧昧让他分心，那边季无虞反复无常又影响他心情，他觉得重生之后，自己的生命正在以光速枯竭，光是这两个男人就够让他愁的了，那还有功夫顾得上穆玮泽那个混蛋。
果然，重生之路不好走。
——
周六上午，言溪准时到世纪传媒，这次季无虞办公室门没有关，他直接进去了。
待在室内的季无虞穿着随意的休闲针织衫，正在处理一些文件，见言溪进来了，放下手中的材料，转身拿起剧本扔给他，然后好整以暇抱着胳膊坐在一边：“《战国策》的戏份还有两个月杀青，怎么说这也是你第一次接拍重要角色，好好把握。”
多少知道季无虞现在的秉性，言溪也没客气，接过剧本坐下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将脑海中想象的场景表演给他看。
季无虞支起下巴看完言溪的表演，点点头，只让他在念自己的独白时语速可以再慢点，表情再倔强一点，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大问题。
听完季无虞的评价，言溪兴高采烈的要求再来一遍，这次他可以演得更好！
不过，当他兴致勃勃重新演了一遍，说完最后一句台词时，季无虞却认为他的第二遍是在浪费时间：“我发现你在入戏的情况下，几乎第一遍的状态都是最好的，从某方面来说这对你很不利，如果导演不满意，接下来你只能挨骂了。”
“那怎么办？”
季无虞挑眉：“多揣摩揣摩人物性格吧，如果你对人物本身不够了解的话，的确很容易失去兴趣。实在不行，只有等导演骂完了然后用第一条，或者干脆临时换人。”
“……这主意不错！”言溪冷笑。
“如果你能克服这个问题就当我没说。第一场没问题，现在开始第二场，我和你的互动更多，你记得不要表现出太多空白的地方，最好能紧张起来，一气呵成。”
“嗯。”言溪深呼吸，开始演第二场。
因为第二场戏是和季无虞飙对手戏，言溪更加认真，不过中间还是出了几个小差错，季无虞耐心的替他指了出来，直到中午十二点，言溪又累又饿，感叹终于可以解脱去吃午饭。
为了节约时间，季无虞提议就在公司的餐厅吃饭，言溪点完头后才反应过来他和影帝竟然要一起共餐！
这殊荣……恐怕娱乐圈多少新人也羡慕不来的吧。
世纪传媒的餐厅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奢侈高大上，很少有娱乐公司会对旗下的艺人这么好，将餐饮的标准提到了星级餐厅的水准，加上季无虞股东的身份，他们去的是二楼的特殊餐厅，言溪还是第一次在公司的餐厅吃饭，瞪着菜单眼睛都快直了。
以前只在报纸上看到过世纪传媒餐厅的报道，没想到亲眼见证下比预想的更加奢华。
对面季无虞瞟了言溪一眼，合上菜单：“你选好了没？”
言溪赶紧在菜单上勾了几笔，交给旁边已经站了很久的女佣：“好了，谢谢。”
女佣回以微笑：“两位稍等。”
见女佣走远，言溪才凑近季无虞问道：“你经常留在公司吃饭吗？”
“偶尔会，”季无虞为言溪倒了一点红酒，推到他面前，“我也是第一次和其他人在公司共餐，你不用紧张。”
谁说他紧张了！
见自己内心的想法被看穿，言溪假装咳了咳，安心等着菜上桌，手机却在这时候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顾以城。他看了季无虞一眼，对方示意他就在这儿接，不用刻意回避。
“喂，爸？”言溪尽量放低声音。
“我现在在公司餐厅吃饭……不用来接我了……你看着办吧……嗯。”
挂掉电话，发现季无虞正看着自己，言溪摸了摸脸，不确定的问：“我脸上有东西？”
“顾以城，似乎对你很好？”
“我是他儿子，他自然对我好。”言溪执起高脚杯晃了晃，视线专注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
季无虞眯了眯眼睛，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可你们只是养父子关系。”
听季无虞这口气，似乎意有所指，言溪皱了皱眉，喝了口红酒缓解情绪：“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不可否认是我法定上唯一具有亲属关系的人，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季无虞往餐桌靠了靠，手指交叠搁在桌前，表情不置可否：“你就这么确定？”
言溪注视面前的人，餐桌下手指渐渐握拢：“不然呢？”
季无虞笑笑，目光投向玻璃窗外，言溪不知道他刚才那翻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看出自己和顾以城关系不一般？虽然这种不一般的关系只是顾以城单方面表现出来的，但再怎么说，如此亲昵的关系怎么也会让人遐想连篇吧……言溪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妙，所幸，菜很快上桌，对着满桌子的事物，他紧张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一些。
言溪拿着刀叉，对着面前的事物眼含期待：“好像还不赖啊……”
季无虞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扫了他一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午饭后，回季无虞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演技上的考验又再次回来折磨言溪。
经过上午的学习，他的演技功底似乎加强了一些，季无虞对他也没有之前那样严苛，直到他演完《战国策》中的所有戏份，季无虞都没有挑出他的大毛病，这反倒让言溪有点不适应。
季无虞微微点头，转身回到沙发上：“就这样差不多了，恭喜你，现在终于能勉强称得上是个演员。”
“真的？”言溪兴奋地跟过去坐到他他身边：“我还有进步的空间吗？比如说某天拿到新人奖什么的？”
“原来你还有这么远大的抱负？”
言溪坐正身体，显得一脸正经：“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娱乐圈有那个演员不想拿下最佳男主角？”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言溪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坐着上一届的最佳男主角，嘴里“嘶”的倒抽一楼凉气，言溪看向季无虞，为自己刚才太过直接坦白的言论感到后悔，同时也试图力挽狂澜再次拍马：“不过影坛只要有你在，估计也没别人说话的份儿！”
季无虞眨了下眼，目光转向窗外，紧抿的唇角却慢慢勾起，他没想到顾言溪说话这么“直率”！
不过，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又有多少人会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对顾言溪刚才的话，他似乎并不在意，相反，还很喜欢对方这种真实不做作的性格……
见季无虞越发明显的笑容，言溪心头渐凉，脑补了一些黑衣人将自己抛尸荒野的场景——影帝这谜一般诡异的微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然没人看他，可言溪现在觉得又尴尬又无语，但季无虞的反应更让他恼火：“我又惹怒你了？问个问题也能让你瞬间看清我是什么类型的人？哈哈，我自己好像都不知道！”
“如果你非要问，”季无虞放下酒杯，表情冷漠：“就当我关心同公司的新人，给新人机会好了。 ”
……
好吧，影帝都这么说了，言溪也不敢再去拔虎须，他怕季无虞待会儿发怒随手把他扔半路上。
和季无虞隔开点距离坐好，不再说话，嘴里却在嘀咕季无虞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实在难伺候。
到了言溪所住的公寓，保镖拉开车门，他用最快的速度下车，还没等他道谢，车已经开了出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言溪摇摇头，上楼。
回家发现客厅灯亮着，顾以城竟然也在，还没换衣服，看样子刚回家不久。
和顾以城打了招呼本想直接回自己房间，但是经过他身边时，言溪突然又停了下来：“爸，听剧组人说我能演《战国策》是因为季无虞推荐，他为什么会用我？”
顾以城皱眉看着言溪，神色凝重：“你们同属一家公司，他推荐你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竟然是同样的理由……
言溪顿了一下，依旧不死心：“我和他之前并不认识，他也许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季无虞为人老练世道，也绝不会和不清不楚的新人扯上关系——”
“有我在，他自然有可能注意到你。”顾以城回道。
言溪一愣，差点忘记顾以城王牌经纪人的身份。
也对，顾以城在世纪传媒还有什么事办不到的？他既然想捧红自己的义子，自然有办法让公司的高管帮他一把，季无虞身为世纪传媒的股东之一，同时又是艺人部行政总监，明显是首选的对象。
言溪这么一想，一切都能想通了。
顾以城似乎有点不耐烦，也表现出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近身亲了一下言溪的脸颊，摸了摸他的头发：“我还有些合同没处理好，你先去睡。还有，最近不要和俞星湖走得太近，也不要再在他家过夜，你们虽然是朋友，但被记者拍到的话媒体一定会疯狂造谣，媒体什么心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想你的电视剧还没上映已经有负-面新闻。”
言溪不动声色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我有分寸。”
回到卧室，言溪躺床上心情沉重。
顾以城时不时这么给他来一下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原本只是打算向出人头地给穆玮泽好看，却没想到他和顾以城的关系这么耐人寻味，每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总提心吊胆。
还有季无虞，对他的态度也让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心底的负面情绪被勾起，言溪觉得自己重生后像陷进了娱乐圈的泥潭，深不见底，不能自拔。
翻身准备睡觉，手机却震动了一下，言溪抓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竟然是季无虞发过来的。
——‘明天上午九点到办公室找我。’
看完短信，言溪已经可以确信，季无虞这人的喜怒无常等级已经上升到了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前一刻还说自己是他最讨厌排行榜上的第一名，现在又发短信让他明天去找他，言溪不得不怀疑，影帝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
这边顾以城态度暧昧让他分心，那边季无虞反复无常又影响他心情，他觉得重生之后，自己的生命正在以光速枯竭，光是这两个男人就够让他愁的了，那还有功夫顾得上穆玮泽那个混蛋。
果然，重生之路不好走。
——
周六上午，言溪准时到世纪传媒，这次季无虞办公室门没有关，他直接进去了。
待在室内的季无虞穿着随意的休闲针织衫，正在处理一些文件，见言溪进来了，放下手中的材料，转身拿起剧本扔给他，然后好整以暇抱着胳膊坐在一边：“《战国策》的戏份还有两个月杀青，怎么说这也是你第一次接拍重要角色，好好把握。”
多少知道季无虞现在的秉性，言溪也没客气，接过剧本坐下研究了一会儿，然后将脑海中想象的场景表演给他看。
季无虞支起下巴看完言溪的表演，点点头，只让他在念自己的独白时语速可以再慢点，表情再倔强一点，其他地方倒没什么大问题。
听完季无虞的评价，言溪兴高采烈的要求再来一遍，这次他可以演得更好！
不过，当他兴致勃勃重新演了一遍，说完最后一句台词时，季无虞却认为他的第二遍是在浪费时间：“我发现你在入戏的情况下，几乎第一遍的状态都是最好的，从某方面来说这对你很不利，如果导演不满意，接下来你只能挨骂了。”
“那怎么办？”
季无虞挑眉：“多揣摩揣摩人物性格吧，如果你对人物本身不够了解的话，的确很容易失去兴趣。实在不行，只有等导演骂完了然后用第一条，或者干脆临时换人。”
“……这主意不错！”言溪冷笑。
“如果你能克服这个问题就当我没说。第一场没问题，现在开始第二场，我和你的互动更多，你记得不要表现出太多空白的地方，最好能紧张起来，一气呵成。”
“嗯。”言溪深呼吸，开始演第二场。
因为第二场戏是和季无虞飙对手戏，言溪更加认真，不过中间还是出了几个小差错，季无虞耐心的替他指了出来，直到中午十二点，言溪又累又饿，感叹终于可以解脱去吃午饭。
为了节约时间，季无虞提议就在公司的餐厅吃饭，言溪点完头后才反应过来他和影帝竟然要一起共餐！
这殊荣……恐怕娱乐圈多少新人也羡慕不来的吧。
世纪传媒的餐厅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奢侈高大上，很少有娱乐公司会对旗下的艺人这么好，将餐饮的标准提到了星级餐厅的水准，加上季无虞股东的身份，他们去的是二楼的特殊餐厅，言溪还是第一次在公司的餐厅吃饭，瞪着菜单眼睛都快直了。
以前只在报纸上看到过世纪传媒餐厅的报道，没想到亲眼见证下比预想的更加奢华。
对面季无虞瞟了言溪一眼，合上菜单：“你选好了没？”
言溪赶紧在菜单上勾了几笔，交给旁边已经站了很久的女佣：“好了，谢谢。”
女佣回以微笑：“两位稍等。”
见女佣走远，言溪才凑近季无虞问道：“你经常留在公司吃饭吗？”
“偶尔会，”季无虞为言溪倒了一点红酒，推到他面前，“我也是第一次和其他人在公司共餐，你不用紧张。”
谁说他紧张了！
见自己内心的想法被看穿，言溪假装咳了咳，安心等着菜上桌，手机却在这时候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顾以城。他看了季无虞一眼，对方示意他就在这儿接，不用刻意回避。
“喂，爸？”言溪尽量放低声音。
“我现在在公司餐厅吃饭……不用来接我了……你看着办吧……嗯。”
挂掉电话，发现季无虞正看着自己，言溪摸了摸脸，不确定的问：“我脸上有东西？”
“顾以城，似乎对你很好？”
“我是他儿子，他自然对我好。”言溪执起高脚杯晃了晃，视线专注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
季无虞眯了眯眼睛，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可你们只是养父子关系。”
听季无虞这口气，似乎意有所指，言溪皱了皱眉，喝了口红酒缓解情绪：“我就只有他一个亲人，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不可否认是我法定上唯一具有亲属关系的人，也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季无虞往餐桌靠了靠，手指交叠搁在桌前，表情不置可否：“你就这么确定？”
言溪注视面前的人，餐桌下手指渐渐握拢：“不然呢？”
季无虞笑笑，目光投向玻璃窗外，言溪不知道他刚才那翻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看出自己和顾以城关系不一般？虽然这种不一般的关系只是顾以城单方面表现出来的，但再怎么说，如此亲昵的关系怎么也会让人遐想连篇吧……言溪觉得这个话题不太妙，所幸，菜很快上桌，对着满桌子的事物，他紧张的情绪终于消散了一些。
言溪拿着刀叉，对着面前的事物眼含期待：“好像还不赖啊……”
季无虞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扫了他一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午饭后，回季无虞办公室休息了一会儿，演技上的考验又再次回来折磨言溪。
经过上午的学习，他的演技功底似乎加强了一些，季无虞对他也没有之前那样严苛，直到他演完《战国策》中的所有戏份，季无虞都没有挑出他的大毛病，这反倒让言溪有点不适应。
季无虞微微点头，转身回到沙发上：“就这样差不多了，恭喜你，现在终于能勉强称得上是个演员。”
“真的？”言溪兴奋地跟过去坐到他他身边：“我还有进步的空间吗？比如说某天拿到新人奖什么的？”
“原来你还有这么远大的抱负？”
言溪坐正身体，显得一脸正经：“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娱乐圈有那个演员不想拿下最佳男主角？”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言溪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坐着上一届的最佳男主角，嘴里“嘶”的倒抽一楼凉气，言溪看向季无虞，为自己刚才太过直接坦白的言论感到后悔，同时也试图力挽狂澜再次拍马：“不过影坛只要有你在，估计也没别人说话的份儿！”
季无虞眨了下眼，目光转向窗外，紧抿的唇角却慢慢勾起，他没想到顾言溪说话这么“直率”！
不过，身处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又有多少人会表现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对顾言溪刚才的话，他似乎并不在意，相反，还很喜欢对方这种真实不做作的性格……
见季无虞越发明显的笑容，言溪心头渐凉，脑补了一些黑衣人将自己抛尸荒野的场景——影帝这谜一般诡异的微笑，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