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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晴天大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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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
言溪这一声惊呼音量实在过高，引来片场不少的工作人员的侧目，大家都好奇的往他们这边张望，纷纷猜测两人是不是又要发生矛盾了？
避开工作人员还有几个演员直勾勾的目光，言溪拉过季无虞走到一边人少的地方，放低声音小声问道：“季先生，你什么意思？”
季无虞看向台阶下的横幅，眼睛微微眯起：“你昨晚没回家？”
言溪一愣，心想这和他喝酒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老实点头：“是。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知道《战国策》因为你的关系已经延期拍摄很久了吧？”季无虞终于正视言溪，锐利的目光让他一怔。言溪撇开头，有点心虚：“就延期了几天而已……”
“既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不想办法补救，而是和朋友出去鬼混？”
“你以为我不想？可我天资就这样，能有什么办法？”言溪被遏到没办法反驳，只能自暴自弃。
“我之前说过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过看现在样子似乎不太现实。”季无虞扫了言溪一眼，鼻息沉重，“今天晚上8点你到公司办公室找我，我会和你对戏，一直到《战国策》拍摄结束——”
“等等等等，”言溪举着双收打断季无虞，“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教我演戏？”
季无虞眯眼：“怎么？我表达的有问题？”
“不是，”言溪的目光在他与季无虞之间的距离来回扫动，明显难以置信，“你肯教我，我求之不得，不过……凭什么？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
季无虞笑了一下，颇有点嘲讽的意味：“难得你知道我不想看见你。”
嘴角一抽，言溪瘪瘪嘴看向其他地方：“剧组的人都知道！”
“虽然不喜欢你，不过再任你这样演下去投资方一定会找我麻烦，”季无虞走向雕栏外，长身玉立，“我不想戏没拍完，观众已经对《战国策》失了兴趣，到时候我损失的可不止几千万。”
原来是这样！听季无虞这么一说，言溪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了，感情看见他就跟看见碎钞机没什么区别！
虽然言溪没什么演技没什么天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重生以来这么久，几次在片场看见穆玮泽悠哉悠哉从他面前经过，他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够给穆玮泽一点教训看看！就算不能让穆玮泽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也要夺走属于他的光环！而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太现实，以前的言溪底子是不错，可到了他这里，注定被埋没。
现在季无虞竟然要教他演戏，这样的消息简直比小李子得了奥斯卡还让人难以置信！而刚才季无虞亲口告诉他这件事是有可能的。
“你是认真的？”言溪看着季无虞，生怕对方反悔。
季无虞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嗯。”
虽然季无虞教他演戏这事怎么看都像是天上掉馅饼，但言溪现在并不介意被馅饼砸死，几乎是季无虞回答的下一秒，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会准时到的。”
再次回到片场，工作人员注意到季无虞还是冷着脸，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言溪还是……竟然在笑？一群人摸不着头脑，暗道言溪是不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已经被影帝虐待到精神出现了问题？
一边的导演两人也注意到言溪的异常，副导演看向张导：怎么办？这算工伤吗？
张导摇头：不要问我，假装没看见好了。
——
下午的拍摄出乎意料，和之前的速度相比简直像坐上了火箭，言溪经过中午季无虞的‘教育’，似乎一下开窍了，张导终于对他展开笑容。快到傍晚，剧组收工，助理送言溪回家吃饭，差不多七点半的时候又送他去了世纪传媒。
“今天还有课吗？这么拼命！”mark通过后视镜看着言溪，笑容温暖。
“嗯，回去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路上小心点。”
目送保姆车开远，言溪深吸一口气，信步走进世纪传媒。
艺人的作息时间向来不固定，公司大楼到现在都还是灯火通明，进去之后也能看见不少艺人助理在忙碌。最近因为季无虞顾言溪片场不合的消息，公司不少人开始注意到这个刚出茅庐的新人，不过大多数都是看笑话的。但是当着言溪的面儿，还是会点头微笑和他打招呼，言溪也回应着微笑，不过也是做做样子罢了，这些阳奉阴违的人，他早在乐都娱乐就见识过了。
电梯抵达季无虞办公司所在的17楼，诺大无比的玻璃门挡在面前，能看见里面办公司气派典雅的摆设，却没见到季无虞。言溪按了一下门上的通讯器，还没开始说话里面就传来季无虞的声音：“进来。”
玻璃门自动向两边缓缓拉开，言溪进去之后才看见坐在电脑桌后面的季无虞。他看了言溪一眼，注意力又转移到电脑屏幕上：“你先坐，再等我两分钟就好了。”
“没事儿，你先忙。”言溪摆了下手，坐到沙发的一角。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能听见办公室里敲击键盘的噼啪声，言溪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季无虞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鼻梁上架着的细边框眼镜折射出电脑屏幕上的荧光，输完最后一串数据，按下enter键，这才起身向言溪走来。
“这么快？”
“嗯，”季无虞倒了一杯水给言溪，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倒是挺准时的。”
“难得影帝发话要帮我，我自然要准时！”言溪捡着机会就开始拍马屁。
季无虞和穆玮泽不同，并不是他的敌人，相反的，他算作言溪的贵人也不为过，只不过这贵人对他的厌恶表现的比一般人明显了些罢了，如果言溪能抓住这个机会认真学习，他的演艺事业晋升的潜能可能无限大也说不定。
谁知季无虞听见他的话却笑了一下，语气不瘟不火：“谁说我在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没等言溪想好措辞，季无虞已经往里间走去：“好了，我们开始吧。”
言溪赶紧跟上。
外面办公室已经很大了，没想到里面更大，除了影帝的私人空间，还带厨房，往旁边一看，竟然还有一间小型的练习室。带言溪进去，季无虞拿着剧本坐到沙发上，抱着手臂：“你把今天的戏份演给我看一遍。”
既然是今天的戏，那完全没问题，他只需要再复习一遍就够了。简单回忆了一下剧本，言溪到练习室中间把今天的戏份又重新演了一遍，在他表演的过程中，季无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认真的观看，但是言溪注意到他的眉头隐约皱了起来。言溪心头分神，下一刻念出嘴的台词突然卡住，他一愣，这么关键的时候自己竟然忘词儿了！
正绞尽脑汁努力回想台词，一边季无虞终于发话：“就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下。”
言溪表情一缓，还好季无虞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让他难堪。坐到季无虞身边，言溪看着他等着他的点评。季无虞的目光锁定在剧本上，认真分析言溪的问题：“坦白说，口条没什么问题，演技的大概方向也没问题，比我第一次在剧组见你的时候好了很多。”
听到这里，言溪轻松了不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不过，你的表情虽然到位，但是神态却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简单来说，你现在只是摆脱了当初的“面无表情”，学会了运用肢体和五官，但依然只是个空壳子，没有任何实际内容。”
虽然知道自己任然很差劲，但季无虞的评价还是让他有点失落：“嗯，你说的对。”
“现在看来，关键在与你没有很好的运用自己的眼睛，没有给观众呈现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感情，所以，很多时候的表演会让人觉得还差一点。而且，”说道这里，季无虞这才看向言溪，“你现在的表现完全像个新人，你到底有没有接受过表演课？”
言溪心里一惊，赶紧回答：“当然有，只不过和我预想的效果不一样罢了！”
季无虞冷哼道：“那你还不是一般的差。”
“……”摇摇头甩走脑海中对季无虞的恶念，言溪目光恳切，“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提高？”
季无虞轻念：“办法……”
无意间，言溪注意到季无虞交换了一下交叠的长腿，食指弯曲支着下巴，像在沉思。顺着他的手指，言溪的目光往上滑到了季无虞脸上，练习室里明亮的灯光打在季无虞脸上，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细看，白的晃眼。还有轻垂的睫毛，原来这么长……
就在言溪猜测季无虞脸上有没有动过刀子时，季无虞转头，发现顾言溪正愣愣的盯着自己，表情怪异。他微微晃了下神，皱眉推开对方凑得过近的脑袋，坐正身体。
脑门上袭来一股阻力，言溪才察觉自己刚才失态，忙向季无虞道歉：“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季无虞点了下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演戏虽然是虚构的表演，但演员如果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所饰演的角色，诠释的人物一样没有灵魂，也得不到观众情感上的共鸣。你应该相信自己，投入到戏中去，相信自己饰演的人物。”
“我觉得我对此深信无疑。”言溪无奈。
季无虞看着他没有回话，顿了两秒转向窗外，短暂的沉默后他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竟有几分苦涩。
季无虞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晚上会约你出来吗？”
言溪一愣，理所当然回道：“不是要教我演戏吗？”
“……并不是。”
没料到季无虞会这样回答，言溪心下差异，萦绕在心头的困惑顿起，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急忙问道：“那是为什么？”
季无虞轻轻叹了口气，过了两秒才说：“不知道顾以城有没有对你提过，你当初是被人送到孤儿院，而不是被人遗弃，现在你的父亲后悔了，想认回你这个儿子。”
“而我们的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响，言溪的嘴张成了鸭蛋型，几乎跌在地板上。他和影帝的关系竟然这么玄妙，居然是兄弟？
这玩笑似乎开的有点大了。
“怎么是你？”
言溪这一声惊呼音量实在过高，引来片场不少的工作人员的侧目，大家都好奇的往他们这边张望，纷纷猜测两人是不是又要发生矛盾了？
避开工作人员还有几个演员直勾勾的目光，言溪拉过季无虞走到一边人少的地方，放低声音小声问道：“季先生，你什么意思？”
季无虞看向台阶下的横幅，眼睛微微眯起：“你昨晚没回家？”
言溪一愣，心想这和他喝酒有什么关系，但还是老实点头：“是。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你知道《战国策》因为你的关系已经延期拍摄很久了吧？”季无虞终于正视言溪，锐利的目光让他一怔。言溪撇开头，有点心虚：“就延期了几天而已……”
“既然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为什么不想办法补救，而是和朋友出去鬼混？”
“你以为我不想？可我天资就这样，能有什么办法？”言溪被遏到没办法反驳，只能自暴自弃。
“我之前说过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过看现在样子似乎不太现实。”季无虞扫了言溪一眼，鼻息沉重，“今天晚上8点你到公司办公室找我，我会和你对戏，一直到《战国策》拍摄结束——”
“等等等等，”言溪举着双收打断季无虞，“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教我演戏？”
季无虞眯眼：“怎么？我表达的有问题？”
“不是，”言溪的目光在他与季无虞之间的距离来回扫动，明显难以置信，“你肯教我，我求之不得，不过……凭什么？你不是一直看我不顺眼吗？”
季无虞笑了一下，颇有点嘲讽的意味：“难得你知道我不想看见你。”
嘴角一抽，言溪瘪瘪嘴看向其他地方：“剧组的人都知道！”
“虽然不喜欢你，不过再任你这样演下去投资方一定会找我麻烦，”季无虞走向雕栏外，长身玉立，“我不想戏没拍完，观众已经对《战国策》失了兴趣，到时候我损失的可不止几千万。”
原来是这样！听季无虞这么一说，言溪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么不待见他了，感情看见他就跟看见碎钞机没什么区别！
虽然言溪没什么演技没什么天分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过重生以来这么久，几次在片场看见穆玮泽悠哉悠哉从他面前经过，他都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够给穆玮泽一点教训看看！就算不能让穆玮泽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也要夺走属于他的光环！而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太现实，以前的言溪底子是不错，可到了他这里，注定被埋没。
现在季无虞竟然要教他演戏，这样的消息简直比小李子得了奥斯卡还让人难以置信！而刚才季无虞亲口告诉他这件事是有可能的。
“你是认真的？”言溪看着季无虞，生怕对方反悔。
季无虞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嗯。”
虽然季无虞教他演戏这事怎么看都像是天上掉馅饼，但言溪现在并不介意被馅饼砸死，几乎是季无虞回答的下一秒，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我会准时到的。”
再次回到片场，工作人员注意到季无虞还是冷着脸，跟在他身后进来的言溪还是……竟然在笑？一群人摸不着头脑，暗道言溪是不是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已经被影帝虐待到精神出现了问题？
一边的导演两人也注意到言溪的异常，副导演看向张导：怎么办？这算工伤吗？
张导摇头：不要问我，假装没看见好了。
——
下午的拍摄出乎意料，和之前的速度相比简直像坐上了火箭，言溪经过中午季无虞的‘教育’，似乎一下开窍了，张导终于对他展开笑容。快到傍晚，剧组收工，助理送言溪回家吃饭，差不多七点半的时候又送他去了世纪传媒。
“今天还有课吗？这么拼命！”mark通过后视镜看着言溪，笑容温暖。
“嗯，回去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路上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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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的作息时间向来不固定，公司大楼到现在都还是灯火通明，进去之后也能看见不少艺人助理在忙碌。最近因为季无虞顾言溪片场不合的消息，公司不少人开始注意到这个刚出茅庐的新人，不过大多数都是看笑话的。但是当着言溪的面儿，还是会点头微笑和他打招呼，言溪也回应着微笑，不过也是做做样子罢了，这些阳奉阴违的人，他早在乐都娱乐就见识过了。
电梯抵达季无虞办公司所在的17楼，诺大无比的玻璃门挡在面前，能看见里面办公司气派典雅的摆设，却没见到季无虞。言溪按了一下门上的通讯器，还没开始说话里面就传来季无虞的声音：“进来。”
玻璃门自动向两边缓缓拉开，言溪进去之后才看见坐在电脑桌后面的季无虞。他看了言溪一眼，注意力又转移到电脑屏幕上：“你先坐，再等我两分钟就好了。”
“没事儿，你先忙。”言溪摆了下手，坐到沙发的一角。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能听见办公室里敲击键盘的噼啪声，言溪突然觉得有点尴尬。
季无虞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鼻梁上架着的细边框眼镜折射出电脑屏幕上的荧光，输完最后一串数据，按下enter键，这才起身向言溪走来。
“这么快？”
“嗯，”季无虞倒了一杯水给言溪，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倒是挺准时的。”
“难得影帝发话要帮我，我自然要准时！”言溪捡着机会就开始拍马屁。
季无虞和穆玮泽不同，并不是他的敌人，相反的，他算作言溪的贵人也不为过，只不过这贵人对他的厌恶表现的比一般人明显了些罢了，如果言溪能抓住这个机会认真学习，他的演艺事业晋升的潜能可能无限大也说不定。
谁知季无虞听见他的话却笑了一下，语气不瘟不火：“谁说我在帮你，我只是在帮我自己。”
没等言溪想好措辞，季无虞已经往里间走去：“好了，我们开始吧。”
言溪赶紧跟上。
外面办公室已经很大了，没想到里面更大，除了影帝的私人空间，还带厨房，往旁边一看，竟然还有一间小型的练习室。带言溪进去，季无虞拿着剧本坐到沙发上，抱着手臂：“你把今天的戏份演给我看一遍。”
既然是今天的戏，那完全没问题，他只需要再复习一遍就够了。简单回忆了一下剧本，言溪到练习室中间把今天的戏份又重新演了一遍，在他表演的过程中，季无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认真的观看，但是言溪注意到他的眉头隐约皱了起来。言溪心头分神，下一刻念出嘴的台词突然卡住，他一愣，这么关键的时候自己竟然忘词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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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表情一缓，还好季无虞没有说出什么刻薄的话让他难堪。坐到季无虞身边，言溪看着他等着他的点评。季无虞的目光锁定在剧本上，认真分析言溪的问题：“坦白说，口条没什么问题，演技的大概方向也没问题，比我第一次在剧组见你的时候好了很多。”
听到这里，言溪轻松了不少，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不过，你的表情虽然到位，但是神态却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简单来说，你现在只是摆脱了当初的“面无表情”，学会了运用肢体和五官，但依然只是个空壳子，没有任何实际内容。”
虽然知道自己任然很差劲，但季无虞的评价还是让他有点失落：“嗯，你说的对。”
“现在看来，关键在与你没有很好的运用自己的眼睛，没有给观众呈现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感情，所以，很多时候的表演会让人觉得还差一点。而且，”说道这里，季无虞这才看向言溪，“你现在的表现完全像个新人，你到底有没有接受过表演课？”
言溪心里一惊，赶紧回答：“当然有，只不过和我预想的效果不一样罢了！”
季无虞冷哼道：“那你还不是一般的差。”
“……”摇摇头甩走脑海中对季无虞的恶念，言溪目光恳切，“说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帮助我提高？”
季无虞轻念：“办法……”
无意间，言溪注意到季无虞交换了一下交叠的长腿，食指弯曲支着下巴，像在沉思。顺着他的手指，言溪的目光往上滑到了季无虞脸上，练习室里明亮的灯光打在季无虞脸上，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细看，白的晃眼。还有轻垂的睫毛，原来这么长……
就在言溪猜测季无虞脸上有没有动过刀子时，季无虞转头，发现顾言溪正愣愣的盯着自己，表情怪异。他微微晃了下神，皱眉推开对方凑得过近的脑袋，坐正身体。
脑门上袭来一股阻力，言溪才察觉自己刚才失态，忙向季无虞道歉：“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季无虞点了下头，回答他刚才的问题：“演戏虽然是虚构的表演，但演员如果不相信自己，不相信自己所饰演的角色，诠释的人物一样没有灵魂，也得不到观众情感上的共鸣。你应该相信自己，投入到戏中去，相信自己饰演的人物。”
“我觉得我对此深信无疑。”言溪无奈。
季无虞看着他没有回话，顿了两秒转向窗外，短暂的沉默后他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竟有几分苦涩。
季无虞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晚上会约你出来吗？”
言溪一愣，理所当然回道：“不是要教我演戏吗？”
“……并不是。”
没料到季无虞会这样回答，言溪心下差异，萦绕在心头的困惑顿起，他几乎没有犹豫就急忙问道：“那是为什么？”
季无虞轻轻叹了口气，过了两秒才说：“不知道顾以城有没有对你提过，你当初是被人送到孤儿院，而不是被人遗弃，现在你的父亲后悔了，想认回你这个儿子。”
“而我们的身体里留着同样的血，我和你，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脑袋里轰隆一声炸响，言溪的嘴张成了鸭蛋型，几乎跌在地板上。他和影帝的关系竟然这么玄妙，居然是兄弟？
这玩笑似乎开的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