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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SCEN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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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太之刃也是一个巫师组织﹖」洛菲勒问道。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并不)，博莱对这种基本的资讯自然了如指掌。
「以太之刃是由以太派巫师集结而成的密法组织，创立的时间已经无法推测，只可以知道以太之刃的出现，比自然派巫师之首—梅林家族要晚一些。以太派主张精神层面的法术，而自然派则是主张操控、塑造自然物质为主。这两派因为理念不一样，一直都在明争暗斗。不过因为现代的巫师已经少得可怜，为了避免做成不可逆转的创伤，双方很少以武力相争。」
精神和自然吗…﹖
这种熟悉的分类方法，自然而然的令洛菲着想起了人族中的奥术师和元素法师。
有机会真的要会一会那些巫师，说不定还真的能发现些甚么。
「所以，你签还是不签﹖」阿诺德有点不耐烦的道。
「签，为甚么不签﹖」洛菲勒立起姆指，在合约下款上打了个血指印。
阿诺德「………」
都甚么年代了，签个名字就行了啊！您老到底是打甚么血指印啊，认罪招供么！
「其实你是在棺材里睡了一千几百年才蹦来的吧。」阿诺德略崩溃的道。
「嗯…你们不是有句话『虽不中亦不远矣』吗﹖大概就是那样。」洛菲勒一脸另有深意的道。
「不是我们，是华夏，那句话是华夏的。」博莱抬头道。
洛菲勒耸耸肩，无所谓的道「好吧。那照片甚么时候拍﹖」
有白齐枫的记忆支持，代言人的工作他具体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在手机上刷到了有关自己的贴子后，他还特地看了一下被传得很高大上的阿诺德到底拍过甚么。
「大约五天后吧，摄影组就会到了，他们到时会联络你的。」
「好。」反正他还要帮阿特莱德录音。
因为阿特莱德决定用红月之酒做片尾曲，白齐枫为此还给红月之酒做了英语填词，让洛菲勒和他合唱。
「……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阿诺德迟疑的道。
「说。」
阿诺德回头看了一下吃的欢快的亚当斯，道「我希望你能够暂时照顾亚当斯。」
洛菲勒还没回答，亚当斯就先一步做出反应。
亚当斯听到他哥的话说，动了动耳朵，飞快的跑到阿诺德的脚边，咬着他的裤脚，嗷嗷的叫。
阿诺德蹲下来，摸着亚当斯的头，温柔的道「我要先回部落，辞掉执法长老的工作，那样哥才能一直陪着你啊。」
「你不带他回去﹖」说话的是博莱。
阿诺德指尖掠过亚当斯的后颈，目光扫过洛菲勒，才对着博莱道「且不论我能不能带他走，就算可以，我也不敢带他回部落。他如果以这种姿态回去，部落里会乱成一团的。」
大部份的狼人脾气都暴燥的很。
无论是圣裁之庭对狼人下手，还是有狼人成为了别人奴仆，若然任何一条消息被传开，狼人都会暴动的。
那时可就不得安宁了。
一个不好，还有可能会挑起巫师和驱魔师对狼人的制裁。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好惹。
尤其是还有教庭这个隐忧在暗处虎视眈眈。
「可以，不过不保证待遇。」洛菲勒道。
「嗯，谢谢。」
阿诺德抱起地上的亚当斯，逗着狼崽子的下巴，道「走了，你给老子机灵点，别又惹祸。」
亚当斯不服气，张嘴就咬阿诺德的手指。结果反被阿诺德一指弹在鼻尖上，痛的眼泛泪光。
「臭子小，回去吃的饭！」阿诺德将亚当斯放回地上。但阿当斯没有马上跑走，只是蹲坐着，一双前爪捂着鼻子，目光锁定在阿诺德身上。
「你现在就走﹖」博莱问道。
「嗯，速去速回。」
阿诺德点头应道，但那两人却没了下文。
抬头一眼，一个在擦枪，一个在刷手机。
「你们也得动啊！你们不出去是要我反锁在你在这么！」阿诺德咆哮道。
— — —
洛菲勒和博莱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
手上抱着的小红毛成功的吸引了大量的视线。
武力全失的亚当斯寡不敌众，被揉成一只炸毛的狼。
「嗷呜嗷嗷嗷——！(都给本大爷滚开啊！)」
最后承救了亚当斯的还是阿特莱德。
阿特莱德驱散了围在洛菲勒身边的人，对洛菲勒道「洛菲勒啊，因为镇上没有好的录音室，小白的戏又没有拍完…所以呢，你明天你得先去柏林的Sympathetic Studio录音。你只要按你最自然的唱法就可以了，白齐枫会迁就你的拍子的，剩下来的事交给调音师就好。STUDIO的地址和联络电话我等等发你手机，他们的负责人叫汤姆。」
.
就是这样，第二天，洛菲勒和博莱踏上了柏林的土地。
欧联邦以德_国为首，曾经的柏林自然也成了欧联邦的首都。
繁忙的都巿丛林，奔流不息的车辆。
这两人是开着剧组的车来的，然后被堵在极度阻塞的交通之中。
而从踏入柏林开始，洛菲勒的眉头就没有松过。
「你到底怎么了…」开着车的博莱随意的问道。
「这里的味道好恶心…所以…！」洛菲勒说完，一头埋到博莱的颈窝里，露出一脸陶醉的神色。
「喂！」博莱猛的抬起肩旁，想要将洛菲勒的头顶出去。
然而洛菲勒像是上了强力胶似的粘在博莱身上。
「你别影响我开车！」
「你这么厉害，这点难度不成问题的。而且这车不是没在动吗﹖」
洛菲勒闭着眼，靠在博莱的脖子上，享受着博莱牌空气除臭机的效果。
博莱甩了洛菲勒一眼刀，没好气的问道「你时不时就说恶心，你的鼻子是怎么长的啊！」
有甚么方法可以让你大爷闻上去臭一点的，快说，他马上去做！
「Huh﹖我啊…」
「要不然你觉得我是在问我自己﹖」
「我这不是在想要怎么解释么﹖」洛菲勒想了想，才道「血族生来就只能闻到血液的味道。而一个人的血液对血族来说恶不恶心，要看他的灵魂是不是纯粹。」
「我以说好人会好闻这样吗﹖或者像电影那样，处_子的味道会看一点﹖」
博莱挑了挑眉，想道︰这样的话他应该两点都不中啊。
死在他枪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怎么算不可能是好人啊。
至于另一把枪…特工的训练可不过放过他。
「不是那样的，善恶不过是人类的道德标准，跟灵魂没有甚么关系。想要灵魂纯粹一般有两种途径，一个是灵魂强大，一个是坚定的意志和执念。」
不过有一种人是例外的，那就是圣职者。因为圣光是一种排他性很强的存在，修练圣光的人会意图将所有圣光不喜欢的东西从精神中剔除，他们的精神是压抑的。
所以圣职者才会有一种不死者都不喜欢的特质，一种单调、枯燥、毫无层次的感觉。
「那么我是哪一种﹖」博莱好奇的问。
「不清楚。你的味道很特别，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或者可以相提并论的物件…」
「物件你妹！」
洛菲勒靠在博莱的肩上，汲取着鼻息之间的香气，眼神暗了暗。
其实洛菲勒他想不明白。
博莱既不强大，也不是特别坚定，但他的血却会给洛菲勒带来极大的诱惑。
一种精神上的诱惑，令人想一试再试，绝不放手。
「博莱，成为我的眷属吧…」洛菲勒声音很轻很轻，像梦呓一样。
「你说甚么﹖没听清。」
「没事，你继续开车。」
「我不是你司机！」
「那你怎么在这﹖」
「你！」
这只是任务！只是任务！
博莱不断在心里重复着。
— — —
两个多小时后，两人总算挤到了目的地。
录音室位于一幢大厦的高层，整整一层都是它们的地盘。
他们到步时，汤姆已经久候多时。
「果然和阿特莱德说的一样，太帅了！」
汤姆一脸欣赏的，向洛菲勒伸了手，道「还没正式自我介绍，汤姆瑞恩，Sympathetic Studio的负责人。」
「洛菲勒尼克森，还有我的助理，博莱。」
趁着握手的时候，洛菲勒又再次故技重施，轻轻的划过了汤姆的手。
「啊嘶！」
「抱歉，可能我指甲有点长，之前导演也被我不小心弄伤过。」洛菲勒一脸歉意。
「没关系，你先去准备一下，我去喷一下止血喷雾。」
.
汤姆走开了，抱着亚当斯的博莱才凑上来，问道「你刚刚为甚么故意弄伤他﹖」
洛菲着看着博莱，一脸高深莫测的，道「不告诉你。」
「幼稚。」博莱白了他一眼。
「欸—」洛菲勒伸手将转过身的博莱扭回来，在他耳边低声的道「我刚刚是透过他的血，稍为偷看了一下他的想法。」
「读心术﹖」博莱一挑眉，煞有介事的退开了两。
洛菲勒失笑，道「我要对你用的话早就用了，不用等到今天。」
「谁知道你甚么时候说真话，甚么时候说假话﹖」
「对你我只说真话。」洛菲勒和博莱四目交投，一副深情状。
「少在那恶心人。」博莱低声咒骂，别过头不去看洛菲勒，一点都没有自己耳朵红透了的自觉。
「甚么真话﹖」回来的汤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没事，我们开始吧。」洛菲勒回避了汤姆的问题，自个走进了录音房。
空旷的录音房之中只有一支从天花吊下来的吊咪，还有个放词谱的架子。
「Cyris说这歌是你朋友写的﹖」汤姆问道。
因为录音房是隔音的，汤姆的声音是从扬声器里出来的。
「嗯，但词是他填的。」
「没关系，先别管Cyris的词，你按照最原本的版本唱一次。」
洛菲勒载上耳机，里面播里着他弹的钢琴声。
红月之酒是法恩帕尔创作的曲子，最原本的词自然就是冥界的语言—亡灵语。
语言作为一种施法的媒介，越强大的文字体系就对应着越核心的法则。
而亡灵语作为冥界的语言，对应的自然是属于死亡与灵魂的法则。
单调的字节，苍凉、沙哑的音色。这些都是亡灵语的特征。
用亡灵语唱出来的红月之酒，被赋予了来自冥界的法则之力。
汤姆和博莱听着洛菲勒的歌，觉得血液越发冰凉，偶而一两个高音飙过，还会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酥_痒。
没有特别的唱功，没有技能的润饰，连洛菲勒魅惑的音色也可以被忽略。
.
一曲终。
「呼…好可怕。」汤姆还是第一次听歌听到头皮发麻。
「直接用这个版本如何﹖」博莱在一旁提议。
或许是洛菲勒唱得太好，也或许是别的原因，反正他是实在不想这歌被埋没在这录音室之中。
「这个版本是一定要录的，但作为片尾曲太浪费了。而且这歌…我觉Cyris驾驭不了。」
「那…」
「如果这歌拿来出碟的话肯定大卖，他的经纪人在这方面有甚么安排吗﹖」
「他没有经纪人。」之前找上门来的还是一个骗子。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这歌我会交给阿特莱德，要怎么运用就的看他了。」
汤姆压下麦克峰，对洛菲勒道「很好！然后你再唱一遍英文版的。」
.
没有亡灵语的加持，洛菲勒的歌艺依然在上等的水平。
洛菲勒的声辨识度很高，技巧也有汤姆无意中的「指导」，而曲也的确是好曲。
但那种震撼的感觉就没有了。
汤姆让洛菲着来来回回用不同的key录了好几遍，但心里总是觉得痒痒的。
听过了原版之后再听这些，就像清水一样淡而无味。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需要重录我会再找你。」汤姆一脸颓废的送赴了二人。
.
走了半路，博莱没由来的一句「很好听。」
「你指第一遍那个版本是吧，那个是语言的问题，换成了毫无法则之力的文字后自然就没有那个效果了。」
洛菲勒又给博莱解释了一下法则与文字的关系。
「其实在这里，亡灵语的效果已经被削弱了很多。如果是在冥界，这曲一出，红色必然光芒大盛，红月之井里的泉水也会变成血族挚爱的红月之酒。」
「那甚他人唱呢﹖」
「亡灵语又不是万能，自然是要催动法力才能激发它的威力。要不然随便一个普通人拿着魔法辞典念都可以成为魔法师了。」
「所以，以太之刃也是一个巫师组织﹖」洛菲勒问道。
作为一个优秀的特工(并不)，博莱对这种基本的资讯自然了如指掌。
「以太之刃是由以太派巫师集结而成的密法组织，创立的时间已经无法推测，只可以知道以太之刃的出现，比自然派巫师之首—梅林家族要晚一些。以太派主张精神层面的法术，而自然派则是主张操控、塑造自然物质为主。这两派因为理念不一样，一直都在明争暗斗。不过因为现代的巫师已经少得可怜，为了避免做成不可逆转的创伤，双方很少以武力相争。」
精神和自然吗…﹖
这种熟悉的分类方法，自然而然的令洛菲着想起了人族中的奥术师和元素法师。
有机会真的要会一会那些巫师，说不定还真的能发现些甚么。
「所以，你签还是不签﹖」阿诺德有点不耐烦的道。
「签，为甚么不签﹖」洛菲勒立起姆指，在合约下款上打了个血指印。
阿诺德「………」
都甚么年代了，签个名字就行了啊！您老到底是打甚么血指印啊，认罪招供么！
「其实你是在棺材里睡了一千几百年才蹦来的吧。」阿诺德略崩溃的道。
「嗯…你们不是有句话『虽不中亦不远矣』吗﹖大概就是那样。」洛菲勒一脸另有深意的道。
「不是我们，是华夏，那句话是华夏的。」博莱抬头道。
洛菲勒耸耸肩，无所谓的道「好吧。那照片甚么时候拍﹖」
有白齐枫的记忆支持，代言人的工作他具体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在手机上刷到了有关自己的贴子后，他还特地看了一下被传得很高大上的阿诺德到底拍过甚么。
「大约五天后吧，摄影组就会到了，他们到时会联络你的。」
「好。」反正他还要帮阿特莱德录音。
因为阿特莱德决定用红月之酒做片尾曲，白齐枫为此还给红月之酒做了英语填词，让洛菲勒和他合唱。
「……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你。」阿诺德迟疑的道。
「说。」
阿诺德回头看了一下吃的欢快的亚当斯，道「我希望你能够暂时照顾亚当斯。」
洛菲勒还没回答，亚当斯就先一步做出反应。
亚当斯听到他哥的话说，动了动耳朵，飞快的跑到阿诺德的脚边，咬着他的裤脚，嗷嗷的叫。
阿诺德蹲下来，摸着亚当斯的头，温柔的道「我要先回部落，辞掉执法长老的工作，那样哥才能一直陪着你啊。」
「你不带他回去﹖」说话的是博莱。
阿诺德指尖掠过亚当斯的后颈，目光扫过洛菲勒，才对着博莱道「且不论我能不能带他走，就算可以，我也不敢带他回部落。他如果以这种姿态回去，部落里会乱成一团的。」
大部份的狼人脾气都暴燥的很。
无论是圣裁之庭对狼人下手，还是有狼人成为了别人奴仆，若然任何一条消息被传开，狼人都会暴动的。
那时可就不得安宁了。
一个不好，还有可能会挑起巫师和驱魔师对狼人的制裁。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好惹。
尤其是还有教庭这个隐忧在暗处虎视眈眈。
「可以，不过不保证待遇。」洛菲勒道。
「嗯，谢谢。」
阿诺德抱起地上的亚当斯，逗着狼崽子的下巴，道「走了，你给老子机灵点，别又惹祸。」
亚当斯不服气，张嘴就咬阿诺德的手指。结果反被阿诺德一指弹在鼻尖上，痛的眼泛泪光。
「臭子小，回去吃的饭！」阿诺德将亚当斯放回地上。但阿当斯没有马上跑走，只是蹲坐着，一双前爪捂着鼻子，目光锁定在阿诺德身上。
「你现在就走﹖」博莱问道。
「嗯，速去速回。」
阿诺德点头应道，但那两人却没了下文。
抬头一眼，一个在擦枪，一个在刷手机。
「你们也得动啊！你们不出去是要我反锁在你在这么！」阿诺德咆哮道。
— — —
洛菲勒和博莱回到酒店时已经是深夜了。
手上抱着的小红毛成功的吸引了大量的视线。
武力全失的亚当斯寡不敌众，被揉成一只炸毛的狼。
「嗷呜嗷嗷嗷——！(都给本大爷滚开啊！)」
最后承救了亚当斯的还是阿特莱德。
阿特莱德驱散了围在洛菲勒身边的人，对洛菲勒道「洛菲勒啊，因为镇上没有好的录音室，小白的戏又没有拍完…所以呢，你明天你得先去柏林的Sympathetic Studio录音。你只要按你最自然的唱法就可以了，白齐枫会迁就你的拍子的，剩下来的事交给调音师就好。STUDIO的地址和联络电话我等等发你手机，他们的负责人叫汤姆。」
.
就是这样，第二天，洛菲勒和博莱踏上了柏林的土地。
欧联邦以德_国为首，曾经的柏林自然也成了欧联邦的首都。
繁忙的都巿丛林，奔流不息的车辆。
这两人是开着剧组的车来的，然后被堵在极度阻塞的交通之中。
而从踏入柏林开始，洛菲勒的眉头就没有松过。
「你到底怎么了…」开着车的博莱随意的问道。
「这里的味道好恶心…所以…！」洛菲勒说完，一头埋到博莱的颈窝里，露出一脸陶醉的神色。
「喂！」博莱猛的抬起肩旁，想要将洛菲勒的头顶出去。
然而洛菲勒像是上了强力胶似的粘在博莱身上。
「你别影响我开车！」
「你这么厉害，这点难度不成问题的。而且这车不是没在动吗﹖」
洛菲勒闭着眼，靠在博莱的脖子上，享受着博莱牌空气除臭机的效果。
博莱甩了洛菲勒一眼刀，没好气的问道「你时不时就说恶心，你的鼻子是怎么长的啊！」
有甚么方法可以让你大爷闻上去臭一点的，快说，他马上去做！
「Huh﹖我啊…」
「要不然你觉得我是在问我自己﹖」
「我这不是在想要怎么解释么﹖」洛菲勒想了想，才道「血族生来就只能闻到血液的味道。而一个人的血液对血族来说恶不恶心，要看他的灵魂是不是纯粹。」
「我以说好人会好闻这样吗﹖或者像电影那样，处_子的味道会看一点﹖」
博莱挑了挑眉，想道︰这样的话他应该两点都不中啊。
死在他枪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怎么算不可能是好人啊。
至于另一把枪…特工的训练可不过放过他。
「不是那样的，善恶不过是人类的道德标准，跟灵魂没有甚么关系。想要灵魂纯粹一般有两种途径，一个是灵魂强大，一个是坚定的意志和执念。」
不过有一种人是例外的，那就是圣职者。因为圣光是一种排他性很强的存在，修练圣光的人会意图将所有圣光不喜欢的东西从精神中剔除，他们的精神是压抑的。
所以圣职者才会有一种不死者都不喜欢的特质，一种单调、枯燥、毫无层次的感觉。
「那么我是哪一种﹖」博莱好奇的问。
「不清楚。你的味道很特别，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或者可以相提并论的物件…」
「物件你妹！」
洛菲勒靠在博莱的肩上，汲取着鼻息之间的香气，眼神暗了暗。
其实洛菲勒他想不明白。
博莱既不强大，也不是特别坚定，但他的血却会给洛菲勒带来极大的诱惑。
一种精神上的诱惑，令人想一试再试，绝不放手。
「博莱，成为我的眷属吧…」洛菲勒声音很轻很轻，像梦呓一样。
「你说甚么﹖没听清。」
「没事，你继续开车。」
「我不是你司机！」
「那你怎么在这﹖」
「你！」
这只是任务！只是任务！
博莱不断在心里重复着。
— — —
两个多小时后，两人总算挤到了目的地。
录音室位于一幢大厦的高层，整整一层都是它们的地盘。
他们到步时，汤姆已经久候多时。
「果然和阿特莱德说的一样，太帅了！」
汤姆一脸欣赏的，向洛菲勒伸了手，道「还没正式自我介绍，汤姆瑞恩，Sympathetic Studio的负责人。」
「洛菲勒尼克森，还有我的助理，博莱。」
趁着握手的时候，洛菲勒又再次故技重施，轻轻的划过了汤姆的手。
「啊嘶！」
「抱歉，可能我指甲有点长，之前导演也被我不小心弄伤过。」洛菲勒一脸歉意。
「没关系，你先去准备一下，我去喷一下止血喷雾。」
.
汤姆走开了，抱着亚当斯的博莱才凑上来，问道「你刚刚为甚么故意弄伤他﹖」
洛菲着看着博莱，一脸高深莫测的，道「不告诉你。」
「幼稚。」博莱白了他一眼。
「欸—」洛菲勒伸手将转过身的博莱扭回来，在他耳边低声的道「我刚刚是透过他的血，稍为偷看了一下他的想法。」
「读心术﹖」博莱一挑眉，煞有介事的退开了两。
洛菲勒失笑，道「我要对你用的话早就用了，不用等到今天。」
「谁知道你甚么时候说真话，甚么时候说假话﹖」
「对你我只说真话。」洛菲勒和博莱四目交投，一副深情状。
「少在那恶心人。」博莱低声咒骂，别过头不去看洛菲勒，一点都没有自己耳朵红透了的自觉。
「甚么真话﹖」回来的汤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没事，我们开始吧。」洛菲勒回避了汤姆的问题，自个走进了录音房。
空旷的录音房之中只有一支从天花吊下来的吊咪，还有个放词谱的架子。
「Cyris说这歌是你朋友写的﹖」汤姆问道。
因为录音房是隔音的，汤姆的声音是从扬声器里出来的。
「嗯，但词是他填的。」
「没关系，先别管Cyris的词，你按照最原本的版本唱一次。」
洛菲勒载上耳机，里面播里着他弹的钢琴声。
红月之酒是法恩帕尔创作的曲子，最原本的词自然就是冥界的语言—亡灵语。
语言作为一种施法的媒介，越强大的文字体系就对应着越核心的法则。
而亡灵语作为冥界的语言，对应的自然是属于死亡与灵魂的法则。
单调的字节，苍凉、沙哑的音色。这些都是亡灵语的特征。
用亡灵语唱出来的红月之酒，被赋予了来自冥界的法则之力。
汤姆和博莱听着洛菲勒的歌，觉得血液越发冰凉，偶而一两个高音飙过，还会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酥_痒。
没有特别的唱功，没有技能的润饰，连洛菲勒魅惑的音色也可以被忽略。
.
一曲终。
「呼…好可怕。」汤姆还是第一次听歌听到头皮发麻。
「直接用这个版本如何﹖」博莱在一旁提议。
或许是洛菲勒唱得太好，也或许是别的原因，反正他是实在不想这歌被埋没在这录音室之中。
「这个版本是一定要录的，但作为片尾曲太浪费了。而且这歌…我觉Cyris驾驭不了。」
「那…」
「如果这歌拿来出碟的话肯定大卖，他的经纪人在这方面有甚么安排吗﹖」
「他没有经纪人。」之前找上门来的还是一个骗子。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这歌我会交给阿特莱德，要怎么运用就的看他了。」
汤姆压下麦克峰，对洛菲勒道「很好！然后你再唱一遍英文版的。」
.
没有亡灵语的加持，洛菲勒的歌艺依然在上等的水平。
洛菲勒的声辨识度很高，技巧也有汤姆无意中的「指导」，而曲也的确是好曲。
但那种震撼的感觉就没有了。
汤姆让洛菲着来来回回用不同的key录了好几遍，但心里总是觉得痒痒的。
听过了原版之后再听这些，就像清水一样淡而无味。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如果需要重录我会再找你。」汤姆一脸颓废的送赴了二人。
.
走了半路，博莱没由来的一句「很好听。」
「你指第一遍那个版本是吧，那个是语言的问题，换成了毫无法则之力的文字后自然就没有那个效果了。」
洛菲勒又给博莱解释了一下法则与文字的关系。
「其实在这里，亡灵语的效果已经被削弱了很多。如果是在冥界，这曲一出，红色必然光芒大盛，红月之井里的泉水也会变成血族挚爱的红月之酒。」
「那甚他人唱呢﹖」
「亡灵语又不是万能，自然是要催动法力才能激发它的威力。要不然随便一个普通人拿着魔法辞典念都可以成为魔法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