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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回毛都没长齐就敢调戏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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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沉默寡言的顾晨现在两句话就驳倒了气势汹汹地安贵妃，这倒是让顾沐谂想不到的。
不过现在安贵妃说不出话来了，顾沐谂正想就此离开，却又听见了安贵妃不甘心地道：“本宫给五皇子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国师要想插手，也得经过本宫的同意！”
烦人。
顾沐谂有些不耐烦了。
顾晨冷笑一声，道：“安贵妃，国师大人是天选之人，就连皇上也不能对他无礼，按照礼制你该向大人行跪拜之礼，结果你却根本没有遵守礼制的意思，还处处对他无礼，大人不追究也就算了，你倒还是不依不饶，我可否怀疑你对国师大人不敬，所以才有胆子做出冲撞大人的事情？”
对国师不敬，那也是重罪一条。
“本宫是皇上的贵妃！”
安贵妃挑眉大怒，“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来对本宫指指点点！”
顾晨不亢不卑地道：“我是人，又不是什么东西，所以才敢对您指指点点啊。”
真是愚蠢。
顾沐谂看着安贵妃失态的模样，不满得明显。
皇后不会为了自己的死对头而得罪他，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不宠爱的妃子而对他做什么惩戒，这个女人明明一点优势都没有，却还敢作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她乐意这样干，自己为什么不由着她？
“你可知你忤逆的不是我，而是天？”
冷冷淡淡地开口，他的话令安贵妃一惊，“皇甫筠是天定的不祥之人不错，但是他的命自有天道会取，凡人无法干涉。你是想以一人之力违逆天命吗？”
“你.......你.......这简直就是荒谬！”
“我五年前和皇上说过这番话，我不会再解释，你若不信，就自己去问。”
“如果那时你还有这个资格的话。”
顾沐谂没有说错，因为不久以后，他就听说了皇帝禁足安贵妃并且将她降为妃位之事。
这之中也许有皇后的助推，但是结局已定，安贵妃，或者安妃没有资格去面圣了，反而是顾沐谂迎来了前来安抚他的皇帝。
国师的地位摆在那里，谁轻谁重，根本不需多想。
不过说是安抚，皇帝的言语之中都在暗示他的被顾沐谂救下来的皇甫筠。
顾沐谂知道皇帝会对自己的举动有所怀疑，所以不过是又重复了一遍他对安妃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而后淡定地补道：“天命不可违背，我只是阻止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言外之意皇甫筠迟早会死，不过不能死在现在罢了。
皇帝迟疑地点头，显然对这个可能会夺走自己的命的儿子还有些忌惮。
顾沐谂不再多说，但也没有把正躺在自己床上的皇甫筠送走的意思。
皇帝悻悻而归。
“公子，皇上不会不高兴吗？”
见皇帝走了，谷雨还有些担忧，“毕竟——”
顾沐谂道：“没有关系，一段时间后，他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
谷雨不解：“啊？”
顾沐谂一脸“我不想说了你走开”的表情：“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谷雨：“........是。”
顾晨默默地摆上了一盘糕点，每次顾沐谂这么说都是要这糕点，他知道他当然不可能会无聊到做错吃个糕点都要打发掉所有人的事情，但是糕点的确每次都没了。
顾晨想到了五年前他刚刚来到这里时曾经看见过顾沐谂和空气对话，内容他听不懂，而那顾沐谂明明没有动那盘子，盘子里的糕点却一点点消失了........
看了看又坐在了火炉边缩在大氅里烤火的顾沐谂，顾晨什么都没说，和谷雨还有其他宫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鸟果然飞了进来。
“要是宿主死了你一定很开心。”
顾沐谂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却只捧着取暖而不喝，“因为你又自由了。”不过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白鸟道：“他足够坚强。”
“看得出来我来的时候他快昏过去了。”在这雪地里昏过去和死没什么太大的距离，况且没有其他的人会救皇甫筠。
“你似乎很关心他？”
“不，我只是觉得这么死了很丢脸，”顾沐谂一顿，道，“虽然是丢你的脸，但是你要是离开了这里就只有我了。”
白鸟难得的怔了一下。
顾沐谂很少说出这种带着明显地情感的话，虽然它知道只是听上去如此而已，顾沐谂说出来时可能并没有多大的意思，但能听到这种话也是比它愣神还难得的。
“你在这里待的很好。”想了一会，它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顾沐谂没有否认，因为他的确过的很舒服。
“你是不是说过皇甫筠会离开宫里？”
白鸟道：“是的，我正打算不久后就和他离开。”它刚才也看到了皇帝的态度，皇甫筠越长大皇帝对他的忌惮也就越大，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机会，谁也不能保证某一天皇帝会不会真的下了狠心要直接除掉他。
六岁的孩子很难在外面生存——但是皇甫筠不一样。身体是个六岁的孩子不错，不代表他的心也是。
顾沐谂想象了一下一只白鸟和一个孩子走在大街上的那种感觉：“........你真的很信任他啊。”
“不是信任，而是他是我的宿主。”
白鸟这一句话说的很正经，下一句话也很正经——只是语气正经而已，“我要你借钱给我，有多少借多少。”
顾沐谂：“........”
白鸟：“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顾沐谂：“........”
白鸟：“如果没有钱，皇甫筠无法在外面生存，你难道要我去偷东西给他？”
顾沐谂：“........”
白鸟：“........”
顾沐谂：“........好。”
他实在没想到白鸟会开口和他说这种话，一时间很难反应过来。
如果是凤殃跨越那么多个时空来找到他只是为了借钱（虽然他不需要钱这种东西），顾沐谂还能信一信，但是白鸟.......
不知道什么总觉得好奇怪啊。
纠结归纠结，顾沐谂还是表示如果白鸟缺少了什么东西可以随时来他这里自取。
白鸟点头，把顾沐谂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糕点啄走了。
但是他没有把皇甫筠带走。
所以顾沐谂决定让谷雨他们将皇甫筠带回去。
他一走近床边，就发现皇甫筠原来已经醒了。
“醒了就可以自己回去了吧？”
顾沐谂道，“我会让别人送你。”
这是他第一次和幼童体态的皇甫筠对话，之前少到可以用手指数出来的那几次里，皇甫筠都是灵魂状态，现在看看这个明明才六岁如果不是过了几年艰难的生活才显得面黄肌瘦的话不然也会是挺好看的一个小孩子用半是调侃半是调戏目光看着自己的那种感觉.......比刚刚听到白鸟说借钱的话更奇怪了。
“我更希望你送我回去。”
顾沐谂看了一眼窗外还没有停息的风雪，果断拒绝：“想都不要想。”
皇甫筠好笑道：“怎么？你原来那么怕冷吗？”
宫殿里有地龙也有火炉，比他住的冷冷清清的地方不知道暖和多少，就连他穿的那么单薄也觉得温暖，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还裹着大氅，一副“天气那么冷不这样穿就更冷了而你竟然还想要我出去受冻真的是很过分啊我就要待在这里”的理所当然的模样。
顾沐谂反问：“你居然不觉得冷？”
“不。”
回想起刚刚接触到的顾沐谂身上的体温，皇甫筠的笑意加深，慢慢地靠近了顾沐谂，“你身上很暖和，而且，有种香味呢......”
顾沐谂面无表情：“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六岁的你做出这种表情来真的是特别像个傻子？”
皇甫筠的笑容一滞。
“毛都没长齐还想像以前那样勾勾手指别人就会贴上来吗？你还是先去照照你的样子吧。”
顾沐谂没有说的太狠，但那略带嫌弃的表情分明就代表着“你这个样子真的蠢死了就是个傻子啊”的......事实。
皇甫筠的笑容阴冷。
顾沐谂直接无视：“谷雨，把五皇子送回去。”
顺带再丢他几件可以保暖的衣服，顾沐谂觉得自己已经很好心了。
“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这样。”
皇甫筠最后还冷冰冰地留了一句话，顾沐谂知道他话中的“回来”是什么意思，这次分别，下一次再见也许就是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甚至，根本就见不到了。
“我当然会是这个样子，但你肯定会和现在不一样。”顾沐谂道，“也许那个时候毛就长齐了。”
皇甫筠的脚步一僵，而后加快，匆匆离开。
就是看那背影，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顾沐谂难得的觉得很好笑。
他想到的是再次见面还不知道要有多久，但是他没有想到，其实那不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他也更不会想到他们是一另外一种方式相遇的。
最不会想到的是，现在被他顺手救下的这个还不知好歹还想要调戏自己的小皇子在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还成功地救了他。
所以说，世事无常。
就是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更新发现有一个错字，重新改了一下。
话说有小天使说我之前看上去太紧凑了，现在会不会好很多？~\(≧▽≦)/~
一向沉默寡言的顾晨现在两句话就驳倒了气势汹汹地安贵妃，这倒是让顾沐谂想不到的。
不过现在安贵妃说不出话来了，顾沐谂正想就此离开，却又听见了安贵妃不甘心地道：“本宫给五皇子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国师要想插手，也得经过本宫的同意！”
烦人。
顾沐谂有些不耐烦了。
顾晨冷笑一声，道：“安贵妃，国师大人是天选之人，就连皇上也不能对他无礼，按照礼制你该向大人行跪拜之礼，结果你却根本没有遵守礼制的意思，还处处对他无礼，大人不追究也就算了，你倒还是不依不饶，我可否怀疑你对国师大人不敬，所以才有胆子做出冲撞大人的事情？”
对国师不敬，那也是重罪一条。
“本宫是皇上的贵妃！”
安贵妃挑眉大怒，“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来对本宫指指点点！”
顾晨不亢不卑地道：“我是人，又不是什么东西，所以才敢对您指指点点啊。”
真是愚蠢。
顾沐谂看着安贵妃失态的模样，不满得明显。
皇后不会为了自己的死对头而得罪他，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不宠爱的妃子而对他做什么惩戒，这个女人明明一点优势都没有，却还敢作死。
不作死就不会死，她乐意这样干，自己为什么不由着她？
“你可知你忤逆的不是我，而是天？”
冷冷淡淡地开口，他的话令安贵妃一惊，“皇甫筠是天定的不祥之人不错，但是他的命自有天道会取，凡人无法干涉。你是想以一人之力违逆天命吗？”
“你.......你.......这简直就是荒谬！”
“我五年前和皇上说过这番话，我不会再解释，你若不信，就自己去问。”
“如果那时你还有这个资格的话。”
顾沐谂没有说错，因为不久以后，他就听说了皇帝禁足安贵妃并且将她降为妃位之事。
这之中也许有皇后的助推，但是结局已定，安贵妃，或者安妃没有资格去面圣了，反而是顾沐谂迎来了前来安抚他的皇帝。
国师的地位摆在那里，谁轻谁重，根本不需多想。
不过说是安抚，皇帝的言语之中都在暗示他的被顾沐谂救下来的皇甫筠。
顾沐谂知道皇帝会对自己的举动有所怀疑，所以不过是又重复了一遍他对安妃说过的最后一句话，而后淡定地补道：“天命不可违背，我只是阻止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言外之意皇甫筠迟早会死，不过不能死在现在罢了。
皇帝迟疑地点头，显然对这个可能会夺走自己的命的儿子还有些忌惮。
顾沐谂不再多说，但也没有把正躺在自己床上的皇甫筠送走的意思。
皇帝悻悻而归。
“公子，皇上不会不高兴吗？”
见皇帝走了，谷雨还有些担忧，“毕竟——”
顾沐谂道：“没有关系，一段时间后，他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是对的。”
谷雨不解：“啊？”
顾沐谂一脸“我不想说了你走开”的表情：“出去，没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谷雨：“........是。”
顾晨默默地摆上了一盘糕点，每次顾沐谂这么说都是要这糕点，他知道他当然不可能会无聊到做错吃个糕点都要打发掉所有人的事情，但是糕点的确每次都没了。
顾晨想到了五年前他刚刚来到这里时曾经看见过顾沐谂和空气对话，内容他听不懂，而那顾沐谂明明没有动那盘子，盘子里的糕点却一点点消失了........
看了看又坐在了火炉边缩在大氅里烤火的顾沐谂，顾晨什么都没说，和谷雨还有其他宫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鸟果然飞了进来。
“要是宿主死了你一定很开心。”
顾沐谂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却只捧着取暖而不喝，“因为你又自由了。”不过那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白鸟道：“他足够坚强。”
“看得出来我来的时候他快昏过去了。”在这雪地里昏过去和死没什么太大的距离，况且没有其他的人会救皇甫筠。
“你似乎很关心他？”
“不，我只是觉得这么死了很丢脸，”顾沐谂一顿，道，“虽然是丢你的脸，但是你要是离开了这里就只有我了。”
白鸟难得的怔了一下。
顾沐谂很少说出这种带着明显地情感的话，虽然它知道只是听上去如此而已，顾沐谂说出来时可能并没有多大的意思，但能听到这种话也是比它愣神还难得的。
“你在这里待的很好。”想了一会，它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顾沐谂没有否认，因为他的确过的很舒服。
“你是不是说过皇甫筠会离开宫里？”
白鸟道：“是的，我正打算不久后就和他离开。”它刚才也看到了皇帝的态度，皇甫筠越长大皇帝对他的忌惮也就越大，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机会，谁也不能保证某一天皇帝会不会真的下了狠心要直接除掉他。
六岁的孩子很难在外面生存——但是皇甫筠不一样。身体是个六岁的孩子不错，不代表他的心也是。
顾沐谂想象了一下一只白鸟和一个孩子走在大街上的那种感觉：“........你真的很信任他啊。”
“不是信任，而是他是我的宿主。”
白鸟这一句话说的很正经，下一句话也很正经——只是语气正经而已，“我要你借钱给我，有多少借多少。”
顾沐谂：“........”
白鸟：“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顾沐谂：“........”
白鸟：“如果没有钱，皇甫筠无法在外面生存，你难道要我去偷东西给他？”
顾沐谂：“........”
白鸟：“........”
顾沐谂：“........好。”
他实在没想到白鸟会开口和他说这种话，一时间很难反应过来。
如果是凤殃跨越那么多个时空来找到他只是为了借钱（虽然他不需要钱这种东西），顾沐谂还能信一信，但是白鸟.......
不知道什么总觉得好奇怪啊。
纠结归纠结，顾沐谂还是表示如果白鸟缺少了什么东西可以随时来他这里自取。
白鸟点头，把顾沐谂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糕点啄走了。
但是他没有把皇甫筠带走。
所以顾沐谂决定让谷雨他们将皇甫筠带回去。
他一走近床边，就发现皇甫筠原来已经醒了。
“醒了就可以自己回去了吧？”
顾沐谂道，“我会让别人送你。”
这是他第一次和幼童体态的皇甫筠对话，之前少到可以用手指数出来的那几次里，皇甫筠都是灵魂状态，现在看看这个明明才六岁如果不是过了几年艰难的生活才显得面黄肌瘦的话不然也会是挺好看的一个小孩子用半是调侃半是调戏目光看着自己的那种感觉.......比刚刚听到白鸟说借钱的话更奇怪了。
“我更希望你送我回去。”
顾沐谂看了一眼窗外还没有停息的风雪，果断拒绝：“想都不要想。”
皇甫筠好笑道：“怎么？你原来那么怕冷吗？”
宫殿里有地龙也有火炉，比他住的冷冷清清的地方不知道暖和多少，就连他穿的那么单薄也觉得温暖，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还裹着大氅，一副“天气那么冷不这样穿就更冷了而你竟然还想要我出去受冻真的是很过分啊我就要待在这里”的理所当然的模样。
顾沐谂反问：“你居然不觉得冷？”
“不。”
回想起刚刚接触到的顾沐谂身上的体温，皇甫筠的笑意加深，慢慢地靠近了顾沐谂，“你身上很暖和，而且，有种香味呢......”
顾沐谂面无表情：“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六岁的你做出这种表情来真的是特别像个傻子？”
皇甫筠的笑容一滞。
“毛都没长齐还想像以前那样勾勾手指别人就会贴上来吗？你还是先去照照你的样子吧。”
顾沐谂没有说的太狠，但那略带嫌弃的表情分明就代表着“你这个样子真的蠢死了就是个傻子啊”的......事实。
皇甫筠的笑容阴冷。
顾沐谂直接无视：“谷雨，把五皇子送回去。”
顺带再丢他几件可以保暖的衣服，顾沐谂觉得自己已经很好心了。
“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这样。”
皇甫筠最后还冷冰冰地留了一句话，顾沐谂知道他话中的“回来”是什么意思，这次分别，下一次再见也许就是十几年或者几十年之后，甚至，根本就见不到了。
“我当然会是这个样子，但你肯定会和现在不一样。”顾沐谂道，“也许那个时候毛就长齐了。”
皇甫筠的脚步一僵，而后加快，匆匆离开。
就是看那背影，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顾沐谂难得的觉得很好笑。
他想到的是再次见面还不知道要有多久，但是他没有想到，其实那不需要几十年的时间。
他也更不会想到他们是一另外一种方式相遇的。
最不会想到的是，现在被他顺手救下的这个还不知好歹还想要调戏自己的小皇子在他们再次相遇的时候，还成功地救了他。
所以说，世事无常。
就是这个道理。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更新发现有一个错字，重新改了一下。
话说有小天使说我之前看上去太紧凑了，现在会不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