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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两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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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大叫了一声，之前好几天胃口不好，被他撞见我在门口干呕，他就做了粥请我吃，作为谢礼，我还曾经送过他上好的蛋挞，他收下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看起来丝毫不感兴趣，就连他的猫也完全没有看那蛋挞一眼的欲望。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吃蛋挞，现在想来，他们是根本不需要吃蛋挞吧？！
“我不管你是谁，请你马上走，我很好，我什么也都不想知道了！”我为了壮胆，把手机伸向了门边，大悲咒的声音似乎也穿透到了门外。“好吗？！”
如果他是鬼，他会怕的对吧？
半晌沉默之后，他似乎闷闷地笑了一声：“沈眉，你是我的。记住这点吧，对你有好处。”
“叮当……”铃铛声最后响了一下，似乎完全消失了。我不敢开门，我怕他就等在门外，哪怕他俊朗的模样颠倒众生，可一想到这是个非人类，我的头皮就发麻。
我是他的？开玩笑！任何人都强迫不了我沈眉！包括你，森夜！
我冲到电脑前，打开了万能的某度娘，搜索着辟邪的方法。
这一搜，才让我搜出了一个月前潇潇那桩婚礼的新闻报道。报道里说，那场火灾里一共死去了107个人，而当时潇潇婚礼的策划总监就是我，我还记得她让我做了108支粉红心形蜡烛，她说她这场婚礼总共有108个人参加。一支蜡烛就能代表一个人……
而现在，只有我一人，是活下来的？
我心头一寒，“笃”的一声，屋内全暗了下来，我尖叫了一声，飞快地打开手机应急灯源。
拜托，这个时候跳闸，是想吓死人吗？我把闸门拉上之后，屋内才恢复了光亮。
可在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
就停电的那会功夫，我的床上凭空出现了一袭血红霞帔，十四颗珍珠在灯光里格外耀眼，一个木头娃娃压在霞帔之上，正咧嘴对我笑着，床下还有一双俏丽的红色嫁鞋，上面一个“寿”字清晰刺眼。
不可能的！我不是把这些东西都剪碎了烧掉了？就算是新的恶作剧，也不可能穿过墙壁忽然出现啊！
一张纸片从霞帔上飘落了下来，几个俊逸无比的字体跃入我眼帘：“沈眉，你是我的。”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是森夜，是他！
纸片渐渐泛起了红色，有什么正向着我蔓延了过来，屋里的气味一下令人作呕。我喉咙一阵翻腾，正想夺门而逃，手机铃声却疯狂地叫了起来。
“沈总监！”那边的声音惊慌失措着，“大事不好了，您快过来警局一趟，警方说要您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我心里正慌乱着呢，慢慢地避开向我蔓延来的血红，伸长手去够床上的包包。越挨近床铺，血腥味就越浓，十四颗珍珠里有两颗正在渐渐变黑，忽然滴溜一下，那两颗“珍珠”朝我转了过来，我“哇”的一声，忍不住吐了。
那是两颗人的眼珠子！对方的瞳孔正在看着我！这两颗人的眼珠补齐了所有空缺，看起来就跟14颗珍珠完好一样！
“沈总监，你听见我的话了吗？门口那个保安啊，他刚才莫名其妙被人挖了两只眼睛，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呢！他说你曾经说过要挖他眼睛，所以警方现在要你过来录口供，你赶紧过来啊！”
“啊！”我把电话狠狠往地上一扔，“啪”手机彻底关机。心里有一个声音清清冷冷地响起：
“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我猛地拧开了门锁，疯了一般地冲了出去。
“森夜，你要我就范，做梦，做梦！”
“嗙！”一个从天而降的肥胖身影狠狠砸在了我的面前，一个人嘴里吐出了血沫，手脚还在反射性地抽搐着，眼睛却已经朝上翻动。
“再也不敢多嘴了……”她满是血水的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
她不就是刚才还跟我八卦着的宋大妈吗？！
她两眼一翻，竟然就再也不动了。其他人的尖叫声，呼救声在我耳朵里不断地回响着，我双眼一翻，也彻底晕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不，这不能算是医院，因为神圣的病房里围着两拨警察，看见我醒来，连珠炮一样地审问着我：“沈小姐，你今天是不是因为保安拆了你的包裹，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才要挖他双眼的？”
我瞪着对方：“我挖他双眼？你有没有查过监控录像？我在那个时间点在公司吗？你要人证我能拉一堆出来给你！”
“不排除你是雇凶……”
猪脑袋！我怒道：“我雇凶？他发现我什么秘密我要这样对他？”
警察反驳道：“他发现你怀孕了，所以你就惩罚他对不对？你的同事们反映最近你相当失常，刚才医生的检查报告也说明你确实怀孕了，所以你恼羞成怒……”
“我怀孕关他屁事？需要挖他眼睛？我怀孕是杀人放火会被通缉？”我毫不示弱，“警官先生，你们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麻烦报出您的工号！”
对方一瘪，说不出话来了。我把被子一掀，扯开了手腕上的针头，毫不手软。那几个警官被我这架势吓了一跳，声音也软了：“你，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们的话问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我现在还得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沈小姐，”对方也有火了，“我们会申请搜查令对您家里进行搜查的！”
“请便！”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医院，脑袋阵阵发疼。这该死的世界，人和鬼都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我拦了一辆计程车，开到了本城烟火最盛的庙宇，符纸、宝剑、香灰、红绳抱了一大堆回去。
有这些东西在手，我觉得心都安定了不少。443的房子虽小，却是我花了工作的所有积蓄买下的，那是我的家！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从我家里滚出去！
“不要！”我大叫了一声，之前好几天胃口不好，被他撞见我在门口干呕，他就做了粥请我吃，作为谢礼，我还曾经送过他上好的蛋挞，他收下的时候只是淡淡一笑，看起来丝毫不感兴趣，就连他的猫也完全没有看那蛋挞一眼的欲望。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不喜欢吃蛋挞，现在想来，他们是根本不需要吃蛋挞吧？！
“我不管你是谁，请你马上走，我很好，我什么也都不想知道了！”我为了壮胆，把手机伸向了门边，大悲咒的声音似乎也穿透到了门外。“好吗？！”
如果他是鬼，他会怕的对吧？
半晌沉默之后，他似乎闷闷地笑了一声：“沈眉，你是我的。记住这点吧，对你有好处。”
“叮当……”铃铛声最后响了一下，似乎完全消失了。我不敢开门，我怕他就等在门外，哪怕他俊朗的模样颠倒众生，可一想到这是个非人类，我的头皮就发麻。
我是他的？开玩笑！任何人都强迫不了我沈眉！包括你，森夜！
我冲到电脑前，打开了万能的某度娘，搜索着辟邪的方法。
这一搜，才让我搜出了一个月前潇潇那桩婚礼的新闻报道。报道里说，那场火灾里一共死去了107个人，而当时潇潇婚礼的策划总监就是我，我还记得她让我做了108支粉红心形蜡烛，她说她这场婚礼总共有108个人参加。一支蜡烛就能代表一个人……
而现在，只有我一人，是活下来的？
我心头一寒，“笃”的一声，屋内全暗了下来，我尖叫了一声，飞快地打开手机应急灯源。
拜托，这个时候跳闸，是想吓死人吗？我把闸门拉上之后，屋内才恢复了光亮。
可在那一瞬间，我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冻住了。
就停电的那会功夫，我的床上凭空出现了一袭血红霞帔，十四颗珍珠在灯光里格外耀眼，一个木头娃娃压在霞帔之上，正咧嘴对我笑着，床下还有一双俏丽的红色嫁鞋，上面一个“寿”字清晰刺眼。
不可能的！我不是把这些东西都剪碎了烧掉了？就算是新的恶作剧，也不可能穿过墙壁忽然出现啊！
一张纸片从霞帔上飘落了下来，几个俊逸无比的字体跃入我眼帘：“沈眉，你是我的。”
我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是森夜，是他！
纸片渐渐泛起了红色，有什么正向着我蔓延了过来，屋里的气味一下令人作呕。我喉咙一阵翻腾，正想夺门而逃，手机铃声却疯狂地叫了起来。
“沈总监！”那边的声音惊慌失措着，“大事不好了，您快过来警局一趟，警方说要您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我心里正慌乱着呢，慢慢地避开向我蔓延来的血红，伸长手去够床上的包包。越挨近床铺，血腥味就越浓，十四颗珍珠里有两颗正在渐渐变黑，忽然滴溜一下，那两颗“珍珠”朝我转了过来，我“哇”的一声，忍不住吐了。
那是两颗人的眼珠子！对方的瞳孔正在看着我！这两颗人的眼珠补齐了所有空缺，看起来就跟14颗珍珠完好一样！
“沈总监，你听见我的话了吗？门口那个保安啊，他刚才莫名其妙被人挖了两只眼睛，现在在医院里抢救呢！他说你曾经说过要挖他眼睛，所以警方现在要你过来录口供，你赶紧过来啊！”
“啊！”我把电话狠狠往地上一扔，“啪”手机彻底关机。心里有一个声音清清冷冷地响起：
“我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我猛地拧开了门锁，疯了一般地冲了出去。
“森夜，你要我就范，做梦，做梦！”
“嗙！”一个从天而降的肥胖身影狠狠砸在了我的面前，一个人嘴里吐出了血沫，手脚还在反射性地抽搐着，眼睛却已经朝上翻动。
“再也不敢多嘴了……”她满是血水的嘴里吐出这么几个字。
她不就是刚才还跟我八卦着的宋大妈吗？！
她两眼一翻，竟然就再也不动了。其他人的尖叫声，呼救声在我耳朵里不断地回响着，我双眼一翻，也彻底晕死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不，这不能算是医院，因为神圣的病房里围着两拨警察，看见我醒来，连珠炮一样地审问着我：“沈小姐，你今天是不是因为保安拆了你的包裹，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才要挖他双眼的？”
我瞪着对方：“我挖他双眼？你有没有查过监控录像？我在那个时间点在公司吗？你要人证我能拉一堆出来给你！”
“不排除你是雇凶……”
猪脑袋！我怒道：“我雇凶？他发现我什么秘密我要这样对他？”
警察反驳道：“他发现你怀孕了，所以你就惩罚他对不对？你的同事们反映最近你相当失常，刚才医生的检查报告也说明你确实怀孕了，所以你恼羞成怒……”
“我怀孕关他屁事？需要挖他眼睛？我怀孕是杀人放火会被通缉？”我毫不示弱，“警官先生，你们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麻烦报出您的工号！”
对方一瘪，说不出话来了。我把被子一掀，扯开了手腕上的针头，毫不手软。那几个警官被我这架势吓了一跳，声音也软了：“你，你，你这是要去哪里？”
“你们的话问完了吧？我可以走了吧？”我现在还得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是保住自己的命！
“沈小姐，”对方也有火了，“我们会申请搜查令对您家里进行搜查的！”
“请便！”我头也不回地冲出医院，脑袋阵阵发疼。这该死的世界，人和鬼都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我拦了一辆计程车，开到了本城烟火最盛的庙宇，符纸、宝剑、香灰、红绳抱了一大堆回去。
有这些东西在手，我觉得心都安定了不少。443的房子虽小，却是我花了工作的所有积蓄买下的，那是我的家！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从我家里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