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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番外(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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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一写阁主的日常就甜到飞起!有木有!

    到了最后,似乎是醉意使然,肖梦锦不再是以往那般清冷少言,与苏若君聊的也算畅快。し她对那桂花酿十分中意,时不时便饮一口,不到片刻时间,脸上就涌上了一层樱红,眼里也有些朦胧湿润,醉态已显。

    苏若君原本想阻止她喝下去,可想着一直清醒着面对这么多无奈的人,能醉一回却也不错,反正这里也安全,也就随她去了,时不时也会与她共饮。

    一壶桂花酿三分之二入了肖梦锦腹中,她从未喝过酒,又无内力在身,渐渐醉的彻底。

    苏若君酒量很不错,这一点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看着对面那醉眼朦胧的人,她脸上不自觉露了些笑容。正要说话,那醉醺醺地人突然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人直接拽住她的手。怕她跌倒,苏若君也起了身,过去扶住她。

    而原本自己站着的人顺势就靠了过来,将重量全交给了苏若君。她凑地极近,灼热的气息裹着酒香打在苏若君脸上,惹得她也有些晕乎。

    更要命的是那冰块一般的人,竟然……竟然笑了!此时她双颊醺红,清冷的面容柔媚的不行。眼波流转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梨涡荡漾,掩在清冷之下的妩媚此刻完全在这个笑意中绽放。

    苏若君顿时呼吸一滞,心跳瞬间便凌乱了起来,哪怕她也是个女子,也有些抵挡不住肖梦锦此刻的风情。

    醉酒的人丝毫没注意到苏若君的变化,只是将下巴搁在她肩头,含含糊糊道:“苏……苏若君,你……你到底在想什么?”

    苏若君神色有些僵,一时不知道她想干嘛。

    听不到她的回答,肖梦锦不满的磕了磕她的肩膀:“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费力气救我。还对我这么好?你说因着我是落霞楼的叛徒,可……可你怎么从不问我落霞楼的事?”

    苏若君实在没料到她醉酒后是这模样,陷入震惊恍惚中的她,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声音,只是张着嘴瞪着她。

    发现她一直不肯说话,肖梦锦有些恼,低头就在她肩膀咬了下去!

    苏若君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更别提阻止了,肩膀上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意,让她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肖梦锦,你做什么?!”

    喝醉酒的人哪有理智可言,苏若君疼得紧了,忙伸手在肖梦锦麻筋上掐了一记,那人总算软软的松了口。

    怕她跌到地上,苏若君顾不得肩膀上的疼意,伸手将她半抱半托放在了床上,无奈开口道:“我真是自作自受,什么喝醉了睡一觉会忘掉不开心的。你分明是来寻我开心的!”

    半躺在床上的人却抬起头看着她,顿时让苏若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一贯清冷的眸子里,在月光中闪着晶莹光芒,竟是含了一包泪。

    她喉头凝了凝,那眼里含泪的人却是低声哽咽道:“你也不好,跟他们一样都是坏人。”

    这般大的人说这的话不免让人好笑,可是此刻她的神色语气,却让苏若君笑不出来。那双眸子里满是无望和痛苦,仿佛希望别人能够给她一丝生路,却又被掐灭一般。

    苏若君看着她醉酒后犹如稚子般模样,心里有些发酸,她凑过去扶她坐起来,柔声道:“我怎么会跟他们一样呢?”

    她低垂着脑袋,伸手捂住眼睛,含糊道:“你一见面就拿针扎我,摔得我很疼。药也好难喝。”顿了顿太起头委屈道:“方才不回我话,还掐我。”

    苏若君睁大眸子,又是好笑又是惊讶,她没料到她竟然都记着,而且还满腹委屈。

    随后她眸子暗淡了下去,声音也越来越低:“其实你没他们坏,你很好的。他们会打我,比你狠多了。不让我见她,一直不让见她,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也一直乖乖听话,可他们依然不让我见她,到死都没让我见过她。”

    说到后面她已然几近崩溃,抱着苏若君哭压抑而哀恸。

    “不让你见她?她是谁?”

    肖梦锦哭地直抽,依旧低声呢喃道:“娘亲,不让我见娘亲,娘亲……”

    苏若君紧紧皱着眉,伸手将肖梦锦抱紧,轻轻拍着她的背,她那哭声刺的她心痛。她低低哄着她,直到她在疲惫和醉意中沉沉睡去。

    替她简单收拾了下,让她睡得舒服些,苏若君就在她床前站了许久。肖梦锦问她自己为何要救她,其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

    也许是看她见到自己醒着时,不是直接取了自己的命,而是冒险劈晕自己。或者是自己将她放倒时她的眼神,抑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上天注定,自己在那一刻便做了这种决定。

    轻轻叹了口气,看着睡得安静恬淡的人,嘴角不自觉勾了个笑意。这人自己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她在喝醉后回是那副模样吧。

    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想到她那抹笑,还有之前哀恸的哭声,苏若君有些惆怅,也许这是唯一一次,她能毫无防备地在自己面前哭,在自己面前笑。

    小心替她掖上被子,苏若君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只是这一刻她没想到,最后这人所有的笑,所有的泪都,给了她。

    苏州

    中秋之夜,苏州城灯火通明,各色灯笼都悬挂街头。太湖之上游船彼彼皆是,游船画坊之上,丝竹弦乐萦绕耳旁,竞显中秋的热闹。

    而在太湖东岸一艘精致画舫上,却是安静许多,船刻意避开了湖中心那边的喧闹,静静徜徉在一旁,漾着月色,在湖面上激起一片波光粼粼。

    闻墨弦安静坐在船头,看着顾流惜在那替她倒茶。

    顾流惜看着披着一身月华的人,眼里具是浅浅的柔意,将茶递给她,触到冰凉地手指,眉头皱了皱。起身进了舱内,手里拿着一件披风:“夜里湖上风凉,你手这么冷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看着她半跪在自己身前给自己系披风,闻墨弦脸上笑意越发柔和:“我自己并不觉的凉。”

    给她搓了搓手,顾流惜嗔怪道:“你呀,自己体寒也不注意,总觉得不冷,等真得冷了,怕就受凉了。”

    闻墨弦不以为意,轻笑道:“不是有你么?”

    白了她一眼,顾流惜开口道:“现在晓得嘴甜了,之前不知是谁一直说我像老妈子。”

    闻墨弦皱了皱眉,故作生气:“谁这般胡说,哪有这般年轻漂亮的老妈子。”

    顾流惜“噗嗤”笑了出来,捏了捏她的脸:“又在装。”

    闻墨弦也撑不住笑了起来,在这喧闹的夜色中,温馨之意怎么也掩不住。

    紫苏在一旁侯着,时不时望向远处的水面,最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他们怎么还没来,不是说戌时便来么,都快亥时了。他们往年都不会让主子等的,会不会出事了?”

    苏彦和紫曦也从船舱走了出来,看了看湖面,也有些忧虑。月卿他们来信,今晚行水路来太湖同闻墨弦见面,最迟戌时便到。

    闻墨弦饮了口茶,低声道:“不用担心,他们几个人即使遇到麻烦也不会有事,不然心昔阁岂不是笑话。”

    苏彦笑了笑:“那倒也是,主子说得不错,不过应该是遇到事情了,不然他们可不会晾着主子。”

    顾流惜在一旁听着,心里也有些好奇,她一直想看看闻墨弦的得力属下是何等模样。

    紫苏忍不住嘟囔:“别人船上热闹的紧,我们却冷冷清清的,要是他们能早些来,月姐姐也能抚琴了。”

    他们这批人之中,月卿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抚得一首好琴,只是连他们都鲜少能听到,除了每年中秋他们前来同闻墨弦团聚,才能有幸听得一曲。

    紫曦笑了笑,看了眼闻墨弦和顾流惜,开口道:“其实,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阿月,还有一个人琴抚的也是一绝?”

    她话音一落,几人都是一怔随即目光具都落在了闻墨弦身上,片刻后又灼灼盯着顾流惜。

    他们可记得主子是和阿月一同习琴的,而且主子自幼便会抚琴,只是她几乎不在人前弹,偶尔几次惊为天人也是无意听到的,之前几年也提议过,只是都被拒绝了,如今有了流惜姑娘在,也许能让主子妥协。

    顾流惜听到眸子也亮了亮,她依稀记得幼时经常坐在旁边,听着闻墨弦学琴。先生走后,她也会练习,弹给自己听。

    转头看着一众人如此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压力,她也不想勉强闻墨弦,因此并没有开口,只是那闪亮亮的眸子实在让闻墨弦忽视不了。

    当年自己初学琴时,都是顾流惜陪着,她也曾尝试过教她,不过顾流惜一向聪明,偏偏乐器一窍不通,怎么教都教不会。只是她的乐感却格外好,总能发觉她琴声中不对劲的地方。思及至此,有看到她那期待的模样,随后低声道:“紫曦带琴了?”

    紫曦笑逐颜开,连声道:“带了,带了!”她一早就想好了,果然有流惜姑娘在,主子就会松口。

    紫曦很快便将琴搬了出来,这把琴是苏月寻到的一尾古琴,品质上层,特意在闻墨弦十六岁生辰时送的。

    闻墨弦盘腿坐下,伸指拨了几下琴弦,音色清亮悦耳,的确是把好琴。

    一旁几人都噤了声,目光胶着在闻墨弦身上,顾流惜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身白衣,正在起势调音的人。记忆中模糊的画面似乎一瞬间清晰,当年那精致可爱的小人,如今已然成了一个风华无双的女子。眉眼间该都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让她挪不开眼。

    素手拨弦,一挑一捻间,倾泻出一曲悠扬,悠悠琴音清雅婉转,曲调转承起伏间,如行云流水。

    琴声在这宽广的湖面上,显得有些飘忽,随着夜风一阵阵飘荡在天地间。离得不远处一艘船平稳朝这边靠近,却是安静无比,似乎怕扰了

    他们这批人之中,月卿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抚得一首好琴,只是连他们都鲜少能听到,除了每年中秋他们前来同闻墨弦团聚,才能有幸听得一曲。

    紫曦笑了笑,看了眼闻墨弦和顾流惜,开口道:“其实,你们是不是忘了,除了阿月,还有一个人琴抚的也是一绝?”

    她话音一落,几人都是一怔随即目光具都落在了闻墨弦身上,片刻后又灼灼盯着顾流惜。

    他们可记得主子是和阿月一同习琴的,而且主子自幼便会抚琴,只是她几乎不在人前弹,偶尔几次惊为天人也是无意听到的,之前几年也提议过,只是都被拒绝了,如今有了流惜姑娘在,也许能让主子妥协。

    顾流惜听到眸子也亮了亮,她依稀记得幼时经常坐在旁边,听着闻墨弦学琴。先生走后,她也会练习,弹给自己听。

    转头看着一众人如此看着自己,顿时有些压力,她也不想勉强闻墨弦,因此并没有开口,只是那闪亮亮的眸子实在让闻墨弦忽视不了。

    当年自己初学琴时,都是顾流惜陪着,她也曾尝试过教她,不过顾流惜一向聪明,偏偏乐器一窍不通,怎么教都教不会。只是她的乐感却格外好,总能发觉她琴声中不对劲的地方。思及至此,有看到她那期待的模样,随后低声道:“紫曦带琴了?”

    紫曦笑逐颜开,连声道:“带了,带了!”她一早就想好了,果然有流惜姑娘在,主子就会松口。

    紫曦很快便将琴搬了出来,这把琴是苏月寻到的一尾古琴,品质上层,特意在闻墨弦十六岁生辰时送的。

    闻墨弦盘腿坐下,伸指拨了几下琴弦,音色清亮悦耳,的确是把好琴。

    一旁几人都噤了声,目光胶着在闻墨弦身上,顾流惜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一身白衣,正在起势调音的人。记忆中模糊的画面似乎一瞬间清晰,当年那精致可爱的小人,如今已然成了一个风华无双的女子。眉眼间该都是一样的认真,一样的让她挪不开眼。

    素手拨弦,一挑一捻间,倾泻出一曲悠扬,悠悠琴音清雅婉转,曲调转承起伏间,如行云流水。

    琴声在这宽广的湖面上,显得有些飘忽,随着夜风一阵阵飘荡在天地间。离得不远处一艘船平稳朝这边靠近,却是安静无比,似乎怕扰了那缕琴音。

    而顾流惜几人则是敛神静气,细细品味着,琴声之前一直而婉转如清泉,犹如低喃软语,到了最后倏而铿锵激越,犹如飞瀑奔涌。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那缕琴音。

    而顾流惜几人则是敛神静气,细细品味着,琴声之前一直而婉转如清泉,犹如低喃软语,到了最后倏而铿锵激越,犹如飞瀑奔涌。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却是余音不绝。

    闻墨弦手指分外灵活,在琴弦间飞舞,到最后素手长抚,在对面船上传来一阵喝彩时猛然停住!琴声戛然而止,却是余音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的,对于一直殚心竭虑,生死难料的闻墨弦而言,如今的生活,实在太过美妙。

    每日身边都有人把她当宝贝似的宠着,晚上软玉在怀,两人待在这香水溪边,看着水边芦苇荡,丛中鹧鸪飞,当真是神仙眷侣一般。

    因着内力几乎被毁的干净,往日又大病小伤不断,闻墨弦身子底子比之常人还是差了许多。苏若君一再叮嘱要好好养着,不然恐于寿数有碍,尤其是之前肺脉受损,一旦着凉,总是咳得厉害。

    顾流惜自然紧张得要命,平日里恨不得黏在闻墨弦身边,整日琢磨着给她补身子。怕她累着,又怕她过于惫懒,反而对身子不好,因此征得萧远山同意,开始让闻墨弦习珞珈十九诀。

    这灵岩山山清水秀,又安静清新,对闻墨弦来说,着实是个养病佳处,因此顾流惜和苏望等人商量,以后便同闻墨弦住在灵岩山了。

    今日乃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按照苏若君来信,她们几人是要过来陪闻墨弦过节的,顾流惜思忖着得去备些食材,她们来了,定是要好好招待的。

    一早顾流惜睁开眼,看了看天色,闻墨弦的药也没了,需得去苏府拿了,虽说苏彦总会派人送来,不过今日是中秋,有些东西她亲自去办比较好。

    看了看身边安静躺着的人,薄唇微抿,眼眸轻阖,随着轻浅的呼吸,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

    腰间的手圈的有些紧,却没让她觉得不舒服。顾流惜盯着闻墨弦,脸上笑意忍不住,探头在她眼帘上落下一吻。真不知道,明明已经在一起许久了,可每次看到她,顾流惜还是觉得心动得不行,当真是她命里的克星。

    轻轻将环在腰间的手挪开,顾流惜一直屏着呼吸,生怕惊醒睡梦中的人,不料刚将她手放在身侧,那人便动了动,伸手将她再次揉在怀里。随即,有些迷蒙的嗓音传了过来:“作何不乖,不让我抱?”

    顾流惜一愣,随即回抱住她,低声柔道:“吵醒你了?”

    闻墨弦睡得懒懒的,掀了掀眼皮,瓮声瓮气道:“嗯。”

    “对不住,今日是中秋,若君她们要来看你,我需得备好下厨的食材,我先起来,你再睡会儿,好么?”

    此时虽然早,可闻墨弦睡得安稳,哪里会困,不过是刚醒,想黏黏她。

    她睁开眸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傻姑娘,这些事让苏彦他们准备便是,这些日子,你每日都得顾着我,定是把你累坏了,还要操心这个,我不舍的。”

    此时闻墨弦抱着顾流惜翻了下身,顾流惜便直接压在她身上。这般模样显得颇为暧昧,两人身子紧贴,顾流惜甚至能感受到身下玲珑有致的曲线,顿时有些脸热,低声嘟囔道:“照顾你,我开心的很,不会累。你……你松开我,仔细压疼你了。”

    闻墨弦挑了挑眉,低笑道:“怎会压疼?你之前可是压了许多次,而且……更久。”她吐气清甜,语调颇为暧昧,

    惹得顾流惜脸色通红,结巴道:“你莫胡说,我才……才压了两次而已,明明你压的多!”

    “扑哧”闻墨弦笑得开心,亲了亲她的唇角:“我说的是我这般抱过你许多次,你说两次,可是又想歪了?”

    “……”顾流惜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软软瞪着闻墨弦。

    “看来我媳妇也是个不正经的,还总说我坏透了。”

    顾流惜气结,闷闷道:“我要起床了,不同你说。”

    闻墨弦也不再逗她,松开她,笑着坐起身子。

    “你起来作何,还早,你再睡会儿。”虽说方才被这坏东西逗得狠了,可到底心疼她。

    闻墨弦摇了摇头:“无碍,这段日子再无纷扰,你又陪着我,我睡的好极了,并不困。而且,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她说的认真,墨色眸子柔和地看着顾流惜,眼里的满足缱绻,看的顾流惜心软得一塌糊涂。

    原本她是想着趁闻墨弦睡着,早去早回。现在她醒了,顾流惜便想着让她起来,先用过早膳对她脾胃更好。

    随即起身穿好衣服,便想来替闻墨弦整理一下,闻墨弦拦住她,温声道:“说你傻一点不假,我只是底子薄了些,又不是废人,作何衣食住行都要你照料。你是我媳妇儿,不是我的老妈子,我亦有责任照顾你,你乖一些,莫要对我这般,不然定是把我宠坏了。日后,你就只能养着一个懒媳妇。”

    顾流惜脸一红:“我只是欢喜这般对你,你说我宠你,不过是生活上对你贴心了些。往日里,你待我,那才是宠过头了。你身子不好,以往受了那么多磨折,我不愿你再有一点不好。”

    闻墨弦眉眼弯弯,拢住她的双手,轻声道:“也不知我走了什么运,能娶到你这般心灵手巧,又体贴又漂亮,脾气又好的媳妇。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过得好极了。”

    顾流惜嘴角抿笑,点了点她的唇:“昨日蜜饯吃多了,所以嘴变甜了?”

    闻墨弦眨了眨眼:“变没变甜,你昨晚都尝过了,你说呢?”

    顾流惜一僵,转身便走:“我去做饭!”只留下闻墨弦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吃完饭,顾流惜叮嘱道:“我下山了,你一个人莫要乱跑,在家里将珞珈十九诀再好生看看。”

    闻墨弦失笑:“惜儿,你真当你在养孩子么?要不要我唤你顾妈妈?”

    顾流惜哼了一句:“你不听话,养个孩子都比你省心。”

    闻墨弦抿嘴不语,微微垂下眼睑,看起来似乎有些低落。

    顾流惜心口一缩,顿时急了:“我只是开玩笑,我喜欢养着你,不曾嫌弃你,你莫这样!”

    闻墨弦顿了顿,依旧没说话,只是上前一步,偏头攫住她的唇,温柔亲吻,随后松开眼睛湿漉漉的顾流惜,低声道:“养个孩子可不会这般对你。”

    在顾流惜都快冒烟了后,复又替她理了理衣襟:“快去吧,早些回来,我等你。”

    顾流惜扭捏嗯了句,随即荡过一片芦苇,转眼消失在摇曳舞动的绿叶中。

    闻墨弦看着逐渐平静的苇丛,转身回了院子,在左边那一片泥地中,生着两株血红的植物,叶肉有些厚,不过半尺高,晶莹透亮,此刻清晨还沾着些露珠,看了看湿润的泥土,应该是有人浇过水了。

    闻墨弦蹲下身,戳了戳肥厚的肉叶,颇为郁卒地看了它们一眼。这些奇奇怪怪的草药,便是当初苏若君自苗疆带回来的,是用来遏制血线蛊的。

    因着稀罕,仅得了两株,种在这里,几乎是除了自个外,顾流惜最珍视的东西了。又怕它旱着,又怕它淹着,大半夜下了大雨,顾流惜还得起身看看有没有弄伤了。最让闻墨弦无奈的事,那一夜两人都滚在一起了,突然起了雷雨,那不解风情的姑娘,扔下自己就去看这丑东西了。

    手下动作重了重,那血红的肉叶竟是缩了缩,恰在此时一道温婉的女声急急传了过来:“小祖宗,你要把它弄坏了,你家惜儿可不得急死。”

    闻墨弦站起身,淡淡看着来者,似乎之前蹲在那里的人不是她一般:“你们这么快便到了。”说罢偏头看了眼苏若君身边的女子,淡笑道:“肖姑娘。”

    肖梦锦回了一礼,颔首打招呼。

    苏若君有些失笑:“阿墨,对我这么冷淡啊?”

    说罢她看了眼闻墨弦身后的两株血菱,感慨道:“流惜当真用心,都长得这般好了,想必是花了不少心思。”说罢她眉眼含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闻墨弦。这般怨念对待自个儿的救命药草,莫不是媳妇因着它冷落了她。

    闻墨弦低咳一声:“坐吧,上来可曾遇到她了?”

    说话间她拿了三个白玉杯,将之前顾流惜沏好的香茶倒了三杯,递给肖梦锦和苏若君。

    苏若君点了点头:“恰好在山腰撞见,原本我们想陪她一同去城内,不过她说你一人在家,让我们上来陪着你。你家惜儿轻功越发俊了,不消片刻就不见了人影。”

    闻墨弦眉眼柔和:“那是自然,这么多年,我还未曾遇见轻功有她俊的。”

    苏若君看了眼肖梦锦,摇头失笑:“过来,我给你诊诊脉。”

    闻墨弦乖觉地伸了手,许久后苏若君才沉吟着收了手。闻墨弦放下袖子,低声道:“如何,已然无大碍了吧。”

    “比之当时好了许多,看来流惜没少下功夫。只是你伤了底子,体虚易补,体弱难除。除掉那些隐患非一日之功,需得长期养着。你那药还是要喝得,不过我可以给你换方子了,吃些温性的,慢慢来。”

    闻墨弦皱了皱眉:“还得养么?”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愿,苏若君严肃道:“这可不能胡闹。”

    闻墨弦叹了口气:“我晓得,只是她待我太过小心谨慎了,一点风吹草动,都若惊鸟。这些日子还好些,之前看着我都难受。我想若无大碍,便免了她惊忧。”

    苏若君和肖梦锦都是微叹,片刻后苏若君才温声道:“晓得她辛苦,你就少欺负人家。你不愿她辛苦,可若不注意,你最后早早抛下她,到时,她的苦痛远盛如今,何况,她怕也从未把顾看你当做苦事,纵然累了,她也开心极了。”

    闻墨弦点了点头:“要注意什么,你同我细说便好。她问起来,你就说大好了,不用太紧张。其他的我自个注意便是。”

    苏若君白了她一眼:“这么多年了,我叮嘱的可少?你有几次乖乖听话了。”

    闻墨弦撑了腮,目光在她和肖梦锦间转了转,似笑非笑:“你往日采药外出,我如何叮嘱你,你不也是不听。如今我不管了,你却是比之前乖多了,可见媳妇儿比友人总是紧要些的,你说呢?”

    肖梦锦耳垂微红,正襟危坐,原本清冷的脸越发冷了。看她害羞起来这幅模样,闻墨弦忍不住笑了起来,若君真是讨了个有趣的人。

    苏若君微咳一声:“自个儿重色轻友,偏生扯这么多歪理。”

    三人坐在那品茗,闻墨弦和苏若君则是在那你来我往拌嘴。不过苏若君到是没忘了肖梦锦,时不时带上肖梦锦,三人在那却也各自心中快意的很。

    到了晌午,苏望月卿她们都陆陆续续赶了过来,原本安静的小院瞬间热闹起来。

    大家一起来为的是聚一聚,顾流惜回来同闻墨弦说了几句话,便进厨房忙活去了,幸好苏若君虽生得一副大家闺秀模样,却不同闻墨弦不会下厨,两人便成了主力,忙活着做饭。

    月卿和白凌她们虽不精厨艺,却能帮着打打下手,帮忙准备食材。

    闻墨弦原本是同苏望他们讨论了下,西域那边冥幽教的生意如何,在大致了解后,她便有些坐不住了。

    起身朝后厨晃去,此刻厨房内热气环绕,到处都洋溢着香味,闻得让人食指大动。

    顾流惜正在炒菜,被热气一熏,整个脸都红扑的,额际也沾了汗水。

    闻墨弦看了看做好的几道菜,还有后面摆着许多切好未炒的食材,蹙了蹙眉。

    月卿和白凌见她进来了,亦是心中了然,白凌调笑道:“阁主,可是饿了?夫人还未炒好,您还得等上一等,不过半个时辰,急不得。”

    闻墨弦瞥了她一眼,看着回过头看她的顾流惜,淡声道:“不过半个时辰,想必阿凌你心灵手巧,可以担此大任,如此我便让惜儿下来,你去把剩下的做好吧。”

    白凌失笑:“阁主快饶了我,我做出来的估计没人敢吃,比不得夫人。”

    顾流惜正好准备将菜出锅了,听了忍不住笑道:“你先出去等着,很快便好的。这里油烟重,你别熏着了。若是饿了,我给你做了一碗芙蓉羹,你先填填肚子。”

    闻墨弦摇了摇头,掏出丝巾给她擦了擦汗,蹙眉道:“我不饿。”随即目光扫了一下厨房,复又道:“这都有七八个菜了,足够了,莫要再弄了。”

    “今日是中秋,他们过来总得要像样子,至少一个人得有一道菜吧。”

    闻墨弦正色道:“我不用一道,跟你一起用便好。若君和梦锦也不挑,至于阿望他们,平日里都糙的很,不重口腹之欲,最多两道便可,紫曦她们亦是如此,这样算来,最多六道便好,他们还得喝酒,不用再弄了。”

    屋子不大,在座的各位都是内力深厚之辈,听得一清二楚,顿时哭笑不得。阁主,其实若是夫人做的,他们还是很重口腹之欲的,闻着太香,绝对一道菜不够啊!

    顾流惜听得憋不住笑,知她是心疼自己,又窝心得很。揉了揉她的手指,低声道:“乖,你先出去,保证很快便好。他们我不管,不过,我可舍不得中秋日,你同我吃一道菜。”

    闻墨弦被她哄孩子一样哄了,耳朵都有些泛红,在这热气萦绕的厨房内,她一身干净的衣服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却意外地让顾流惜觉得可爱到极致。

    她慢吞吞走了出去,临走还瞥了眼白凌月卿,随后出去道:“厨房太小,不适合做这么多人的饭菜。日后,你们来,记得从珍馐楼自个儿带来。”

    众人:“……”

    厨房内,苏若君放下生姜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顾流惜自己又是好笑又是羞涩,只是埋头炒菜,不管旁边笑得起劲的苏若君。

    苏若君看着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珠,旁边肖梦锦忙阻止却是慢了。

    刚剥过生姜的手擦了泪水,随即苏大夫当真乐极生悲,哭了出来,整个眼睛红彤彤的。肖梦锦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拿水给她擦洗,忍不住嘀咕:“让你幸灾乐祸,笑得那么过分,这下好了,吃苦头了。”

    苏若君被她扶着下巴擦洗眼睛,间或被她轻轻吹着,那神态却是少见的温软嗔怪,顿时呆呆盯着她。

    身后的白凌月卿,忙洗手离开,这地方不是用来做饭的,待不下去了。

    一桌团圆饭丰盛非常,在场各位都是感情深厚的,酒酣饭饱,其乐融融,当然除了两位滴酒不沾,还在那温情脉脉布菜,就差互相投喂的阁主和夫人,这顿饭美妙极了。

    吃过饭,他们可是记得之前阁主不悦的模样,争先恐后清理碗筷,尽兴而归。

    当暮色落下时,屋内灯光柔和,四人坐在屋内,轻声低语,在这姑苏城外的山上,显得无比柔美安逸。连带着冷清的肖梦锦,脸上都满是柔和,这样的日子,当真是馈赠,美好的如梦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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