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谁的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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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百里根和肖菊都很忙，只是在不同场合。看小说最新更新来乐文小说网,http://www.lwxsw.org/
“酒店的价格真是越来越贵了。干脆我住到你家去？”
酒店的复古沙发上，闻人干一身白袍，懒懒地靠着，细长眼一扫，非常无耻地说出要求。
“不行。”
“唉，真无情。”闻人干假惺惺地感叹，“成天想着你的小男朋友，麻烦事全让我去做。不仗义。”
百里根面无表情：“本来就是你分内的事，多少年才轮到你工作这么一回，够清闲了。”
闻人干无意识地捏自己脸：“有活的工作都不是什么好工作。”
“......”百里根没理他这茬，“你不论工作还是休假，都能在人间，这么好还不知足？哪像我，平时都得回昆仑山闭关，来不了人间。”
闻人干细长眼一挤：“羡慕了？知道你一心想待在人间一直陪小男朋友，不如你跟上面提个申请，换个职位啊？”
“你明知道不能换。”百里根瞪他，“咱们的身份跟普通的不一样，职责是出世开始就定下来的。”
闻人干：“这我当然知道，开个玩笑嘛。对了——你追到你那小男朋友了没？”
百里根面无表情：“单身狗没有问话权。”
“......”闻人干一口老血，捂住胸口痛苦道，“.......咱们能不能不要互相伤害？”
“找个伴儿吧。”百里根面露不忍，“从出世但现在，你就愿意一直单着？”
闻人干抱住沙发扶手开始哭诉：“我心里苦！找个普通人，就像养猫狗，感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没过多久对方就死了。我心灵脆弱，实在消受不了。”
“那就找个同事，内部消化。”
“没喜欢的欸。”闻人干抱怨，“没几个长得年轻的。”
百里根：“喜欢什么样的？我认识几个漂亮的。”
“别别别。”闻人干说，“我口味变了。”说完伸出食指中指，弯曲了两下。
“不会吧。”百里根利眉一挑，“上个世纪还是直的。什么时候跟我一样了？”
闻人干羞涩ing，说：“这几十年都喜欢高高壮壮的男人。我还看了点片儿，感觉不错。”
百里根：“.......”
“可惜咱们同事里，没这样的壮男，不高兴不高兴。”
百里根表情僵硬：“如果是我的择偶观影响了你，建议你还是再想想。这不是小事。”
“哎哟哟，这么严肃干嘛，”闻人干摆摆手，“感情的事，我已经确定了，再改回去就没信义了嘛。”
“别等到你都坐到所谓的壮男床边儿了，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喜欢女人——到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你的。”百里根警告道。
闻人干嬉皮笑脸：“破喉咙，破喉咙——”
“过时的笑话。”百里根相当嫌弃，拍拍沙发旁边的窗帘，“现在社会还是这么乱，你真的在认真工作？”
窗帘被拨开，从酒店十六楼往下看，外面马路上车辆不多，有一条路被封死，一群人在底下示威游/行，围在本市的一个小作家协会门口，不过他们没拿任何工具，只是小型的示威。
——即使是这样，也能看出社会的混乱——职员不好好工作，学生也不好好学习，大家激愤，一心想让所有机构的作者都写出完整又详细的h。
闻人干也揭开窗帘：“我只能尽量修复人们激动时造成的物质损失，至于改变社会秩序......简直难为我老人家啊。”
百里根给了他一个巨大的鄙视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与此同时，肖菊刚到鲁一发办公室。
鲁一发这时候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了，高高瘦瘦地往那一站，手上拎着个精致带花纹的小手提袋，里面似乎是香水之类的东西。
“除了给徐嘘，很少见你亲自给其他人带礼物。”肖菊调侃，“小心某人吃醋。”
鲁一发啧啧两声：”瞧你这单身狗的龌龊小心思。他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更何况这是大事，总得表示出点诚意吧。“
肖菊一巴掌给他拍背上：“给点面子成不？”
“下次一定记得。”鲁一发背拍的差点没喘过气，“哎哟我去，手真重......对了，你昨晚发生的那种情况，要告诉史珍香和生物学家吗？”
肖菊想了想：“暂时还是先放放，毕竟对方是生物学家，管不了互联网的事。不过史珍香么——你觉得呢？”
“她人挺不错，而且既然已经参与进来了，那就继续给她分享最新消息。况且，还可以当个提供客观建议的人。”鲁一发拉开办公室门，往外走，肖菊跟在后。
两人默契下楼，坐上鲁一发的车，给人往史珍香家里带。
之前，在对h文化断层规律产生疑问的时候，鲁一发就提出打算联系生物学家的想法。
但在那之前，史珍香偶然给鲁一发提到他一个高中同学，研究动物，现在就在中科院工作。
这下可好，不用再大费周章地联系，直接靠着史珍香的关系链，顺利把这位院士给联系上了。
这位生物学家名叫陈红，名字虽然没有肖菊鲁一发史珍香等人的响亮，但他在动物学方面还是颇有一番作为，在业界小有名气。
陈红跟史珍香同岁，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妇女，在史珍香的热情介绍下，她和肖菊、百里根分别握手，微笑着，不过大概是在实验室待多了的缘故，不是很开朗，只是比较礼貌地问好。
鲁一发把礼物递给陈红，肖菊也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胸针给对方。
“谢谢，我很喜欢。”陈红挺开心，“其实不用带礼物，我很乐意研究这件事。”
“来来来，都坐吧。”史珍香积极地招呼着，“阿菊别站着啊，来来，坐到窗边，然后是阿发，阿红和我坐一起，我们两个老同学挺久没叙旧了。”
肖菊落座，幸灾乐祸：“狗蛋，还是阿发好听。”
鲁一发扶了扶金丝眼镜，冷笑：“大菊，我还是最喜欢这么叫你。”
“WOC！”
翘起嘴角，鲁一发露出一副“小样儿，别想斗过我。”的表情，但是下一秒，立刻换上人畜无害的模样，十分礼貌地和陈红寒暄。
肖菊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一定要给他点color see see！
于是他说：“您好您好，陈院士，我是文联的，很感谢您能来调查研究这件事......”
鲁一发脸上的鄙视神情如出一辙：“......\\\"
史珍香好像和鲁一发关系不错的，张口闭口阿发阿发，而且聊得挺多，不过等到酒足饭饱，几个人终于把最终话语权交给没说多少话的陈红。
陈红说话慢条斯理：“我了解了一部分情况，大体是全国作者都没了h灵感。从经验来讲，应该是什么影响了生物的某些感知。但是最终结论么......还得需要科学地验证。”
“是这样没错儿。”史珍香说，“阿红从高中时候就是非常严谨的人，你们把事情交给她，可以完全放心。”
陈红被说得不大好意思，只能连连谦虚说哪有，然后又认真道：“我得先找几个样本具体研究，能给我提供几个人么”
肖菊和鲁一发指着对方，异口同声：“他！”
陈红：“......”
鲁一发眼神闲闲的，飘过来。
“......”肖菊：“......还是我来。”
陈红点点头：“好，这几天配合我做一些小实验。什么时候有空？”
“大概每天七点下班之后——但有时候还会加班。”肖菊回答，内心把鲁一发扎了一万次小人。
鲁一发在边上嘿嘿嘿地奸笑，金丝边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滑下去了。
这边，百里根和闻人干从酒店出来，酒店附近就是个公园。出入免费，每天各时段都有人在那儿锻炼。两个人酒足饭饱后，顺便来这里溜达溜达，聊聊天。
公园一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个巨大的园艺作品，灌木和各种花草，围出一匹奔马的造型，不知是模仿谁的笔记，在园艺作品的右下角狂草出“飞鸿”二字。
两人为了合群，变出两套运动服穿在身上，也是一黑一白。头发也变短，瞬间男大十八变，酷帅极了，尤其是百里根，肌肉各种有，再配上利索的短发，像个退伍军人。
午饭过后的公园人虽然不少，但足够他们并排慢跑。
“好久没活动了。”百里根边跑边说，“前几天连点多余力气都没有。”
闻人干淡眉微微打皱：“怪不得我十天都探查不到你。”
“嗯。他们很厉害。”他回答，“我当时把所有力量都消耗殆尽了。”
“那十天你在哪儿修养的？”
百里根若无其事：“野地。”
闻人干气极，反而哈地笑出来：“百里，你这样跟玩自杀有区别么？”
“让你担心了，下次我悠着点。”
“下次是什么时候？”闻人干问。
百里根边跑边伸出手按按眉心，说：“也许很快。他们似乎正在加速扩/张。”
两人正跑到篮球场地的边儿上，闻人干在里侧，百里根在外侧。所以猝不及防一个篮球飞过来，刚好砸上闻人干的脑袋。
球速很快，再加上本身重量感人，被砸上后，闻人干捂住脑袋瓜嗷了一声，差点没脑震荡昏倒在地。
百里根赶紧扶住他一只胳膊：“谁的球？”
很快一个棕色外套男跑了过来，没管球，一把扶着闻人干另一只胳膊：“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这人又高又壮，感觉有一米九的样子，眼睛大而有神采，小麦肤色，肌肉壮硕甚至纠结，典型的运动健将型。
闻人干本来有点晕，一看这人，突然清醒了，瞬间媚眼如丝：“我头......晕得够呛。”
百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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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唉，真无情。”闻人干假惺惺地感叹，“成天想着你的小男朋友，麻烦事全让我去做。不仗义。”
百里根面无表情：“本来就是你分内的事，多少年才轮到你工作这么一回，够清闲了。”
闻人干无意识地捏自己脸：“有活的工作都不是什么好工作。”
“......”百里根没理他这茬，“你不论工作还是休假，都能在人间，这么好还不知足？哪像我，平时都得回昆仑山闭关，来不了人间。”
闻人干细长眼一挤：“羡慕了？知道你一心想待在人间一直陪小男朋友，不如你跟上面提个申请，换个职位啊？”
“你明知道不能换。”百里根瞪他，“咱们的身份跟普通的不一样，职责是出世开始就定下来的。”
闻人干：“这我当然知道，开个玩笑嘛。对了——你追到你那小男朋友了没？”
百里根面无表情：“单身狗没有问话权。”
“......”闻人干一口老血，捂住胸口痛苦道，“.......咱们能不能不要互相伤害？”
“找个伴儿吧。”百里根面露不忍，“从出世但现在，你就愿意一直单着？”
闻人干抱住沙发扶手开始哭诉：“我心里苦！找个普通人，就像养猫狗，感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没过多久对方就死了。我心灵脆弱，实在消受不了。”
“那就找个同事，内部消化。”
“没喜欢的欸。”闻人干抱怨，“没几个长得年轻的。”
百里根：“喜欢什么样的？我认识几个漂亮的。”
“别别别。”闻人干说，“我口味变了。”说完伸出食指中指，弯曲了两下。
“不会吧。”百里根利眉一挑，“上个世纪还是直的。什么时候跟我一样了？”
闻人干羞涩ing，说：“这几十年都喜欢高高壮壮的男人。我还看了点片儿，感觉不错。”
百里根：“.......”
“可惜咱们同事里，没这样的壮男，不高兴不高兴。”
百里根表情僵硬：“如果是我的择偶观影响了你，建议你还是再想想。这不是小事。”
“哎哟哟，这么严肃干嘛，”闻人干摆摆手，“感情的事，我已经确定了，再改回去就没信义了嘛。”
“别等到你都坐到所谓的壮男床边儿了，才意识到自己还是喜欢女人——到时候就算你叫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你的。”百里根警告道。
闻人干嬉皮笑脸：“破喉咙，破喉咙——”
“过时的笑话。”百里根相当嫌弃，拍拍沙发旁边的窗帘，“现在社会还是这么乱，你真的在认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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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也能看出社会的混乱——职员不好好工作，学生也不好好学习，大家激愤，一心想让所有机构的作者都写出完整又详细的h。
闻人干也揭开窗帘：“我只能尽量修复人们激动时造成的物质损失，至于改变社会秩序......简直难为我老人家啊。”
百里根给了他一个巨大的鄙视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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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发这时候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了，高高瘦瘦地往那一站，手上拎着个精致带花纹的小手提袋，里面似乎是香水之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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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发啧啧两声：”瞧你这单身狗的龌龊小心思。他才不是那种小心眼的，更何况这是大事，总得表示出点诚意吧。“
肖菊一巴掌给他拍背上：“给点面子成不？”
“下次一定记得。”鲁一发背拍的差点没喘过气，“哎哟我去，手真重......对了，你昨晚发生的那种情况，要告诉史珍香和生物学家吗？”
肖菊想了想：“暂时还是先放放，毕竟对方是生物学家，管不了互联网的事。不过史珍香么——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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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契下楼，坐上鲁一发的车，给人往史珍香家里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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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那之前，史珍香偶然给鲁一发提到他一个高中同学，研究动物，现在就在中科院工作。
这下可好，不用再大费周章地联系，直接靠着史珍香的关系链，顺利把这位院士给联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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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跟史珍香同岁，是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妇女，在史珍香的热情介绍下，她和肖菊、百里根分别握手，微笑着，不过大概是在实验室待多了的缘故，不是很开朗，只是比较礼貌地问好。
鲁一发把礼物递给陈红，肖菊也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胸针给对方。
“谢谢，我很喜欢。”陈红挺开心，“其实不用带礼物，我很乐意研究这件事。”
“来来来，都坐吧。”史珍香积极地招呼着，“阿菊别站着啊，来来，坐到窗边，然后是阿发，阿红和我坐一起，我们两个老同学挺久没叙旧了。”
肖菊落座，幸灾乐祸：“狗蛋，还是阿发好听。”
鲁一发扶了扶金丝眼镜，冷笑：“大菊，我还是最喜欢这么叫你。”
“WOC！”
翘起嘴角，鲁一发露出一副“小样儿，别想斗过我。”的表情，但是下一秒，立刻换上人畜无害的模样，十分礼貌地和陈红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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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发脸上的鄙视神情如出一辙：“......\\\"
史珍香好像和鲁一发关系不错的，张口闭口阿发阿发，而且聊得挺多，不过等到酒足饭饱，几个人终于把最终话语权交给没说多少话的陈红。
陈红说话慢条斯理：“我了解了一部分情况，大体是全国作者都没了h灵感。从经验来讲，应该是什么影响了生物的某些感知。但是最终结论么......还得需要科学地验证。”
“是这样没错儿。”史珍香说，“阿红从高中时候就是非常严谨的人，你们把事情交给她，可以完全放心。”
陈红被说得不大好意思，只能连连谦虚说哪有，然后又认真道：“我得先找几个样本具体研究，能给我提供几个人么”
肖菊和鲁一发指着对方，异口同声：“他！”
陈红：“......”
鲁一发眼神闲闲的，飘过来。
“......”肖菊：“......还是我来。”
陈红点点头：“好，这几天配合我做一些小实验。什么时候有空？”
“大概每天七点下班之后——但有时候还会加班。”肖菊回答，内心把鲁一发扎了一万次小人。
鲁一发在边上嘿嘿嘿地奸笑，金丝边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滑下去了。
这边，百里根和闻人干从酒店出来，酒店附近就是个公园。出入免费，每天各时段都有人在那儿锻炼。两个人酒足饭饱后，顺便来这里溜达溜达，聊聊天。
公园一进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个巨大的园艺作品，灌木和各种花草，围出一匹奔马的造型，不知是模仿谁的笔记，在园艺作品的右下角狂草出“飞鸿”二字。
两人为了合群，变出两套运动服穿在身上，也是一黑一白。头发也变短，瞬间男大十八变，酷帅极了，尤其是百里根，肌肉各种有，再配上利索的短发，像个退伍军人。
午饭过后的公园人虽然不少，但足够他们并排慢跑。
“好久没活动了。”百里根边跑边说，“前几天连点多余力气都没有。”
闻人干淡眉微微打皱：“怪不得我十天都探查不到你。”
“嗯。他们很厉害。”他回答，“我当时把所有力量都消耗殆尽了。”
“那十天你在哪儿修养的？”
百里根若无其事：“野地。”
闻人干气极，反而哈地笑出来：“百里，你这样跟玩自杀有区别么？”
“让你担心了，下次我悠着点。”
“下次是什么时候？”闻人干问。
百里根边跑边伸出手按按眉心，说：“也许很快。他们似乎正在加速扩/张。”
两人正跑到篮球场地的边儿上，闻人干在里侧，百里根在外侧。所以猝不及防一个篮球飞过来，刚好砸上闻人干的脑袋。
球速很快，再加上本身重量感人，被砸上后，闻人干捂住脑袋瓜嗷了一声，差点没脑震荡昏倒在地。
百里根赶紧扶住他一只胳膊：“谁的球？”
很快一个棕色外套男跑了过来，没管球，一把扶着闻人干另一只胳膊：“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这人又高又壮，感觉有一米九的样子，眼睛大而有神采，小麦肤色，肌肉壮硕甚至纠结，典型的运动健将型。
闻人干本来有点晕，一看这人，突然清醒了，瞬间媚眼如丝：“我头......晕得够呛。”
百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