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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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下是双白色的布鞋，鞋上赫然是刚才肖菊踩出来的脚印，黑黑脏脏一大块，像是被抹的一塌糊涂的画布，破坏了美学原有规则，严重影响视觉体验。
肖菊把百里根的袍底一拉，盖住那双糟心的白布鞋：“咱们下车算账。”
“嗯哼。”百里根似笑非笑，“回家慢、慢、算账。”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小区，下车。小区里灯火通明，让人几乎可以忽略天已经全黑的事。司机大叔收了钱，又多看了他们两眼，然后一脚油门飞驰走，留下两人面对面站在小区水泥路中央，大眼瞪小眼。
“你说怎么办？”百里根伸腿露出白布鞋，有点咄咄逼人。
“还能怎么办，洗不就行了！”肖菊瞪大眼珠子，“再说了，踩你还不是为了信息安全，在外面尽量别让别人听到太多！”
百里根眯起眼睛：“这就完了？”
灯光下飞扬着细小尘埃，几只飞虫不断冲撞上去，如果彻底安静下来，还可以听见扑扑的声音。绿化带中央开辟了一小块空地，上面摆了些健身器材，黄蓝搭配，还有个老头儿在上面练习拉伸肩背。
肖菊完全不想回答，沿着水泥路的边缘，大步流星，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直到对方跟着他进了单元门，又默默跟着他坐电梯来到九楼家门口。
掏出钥匙，肖菊开门进去，将头上的贝雷帽一扯，随手扔在鞋柜上，然后弯腰开柜门，拿了双拖鞋。
百里根站在门口，沉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把鞋脱了。”肖菊将拖鞋扔到门口，指挥道。
饶有趣味地挑起眉，百里根换上拖鞋，直起身要进来。没想到肖菊伸出胳膊，横挡住家门：“穿拖鞋回去吧。明天回来领你的鞋，保准洗的干干净净，再见拜拜撒由那拉。”
说完他就要关门。
百里根盯着他：“......”被藏在袖中的手，极快地捏了个诀。
肖菊：“......？！”他退了推门，又卯足了力气使劲又推了推，门还是坚若磐石，十分不科学地纹丝不动。
“卧槽！！！”肖菊抬脚踹门，门仍然没有在水平方向产生任何一微米的位移，“你特么做了什么？！”
“我得留在这，所以......”百里根微笑了一下，眼睛再次眯了起来，他单手搭上对方挡路的胳膊，肖菊只感觉神经一麻，手就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施了个很小的法术......你不会介意吧。”
肖菊：“......”
黑袍男人一步跨进门里来，很是随意的，扶着他肩膀，手顺着脊柱一路下滑，摸到尾椎。而肖菊整个人任他乱动，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压根就动弹不得。
少年形态就比肖菊高两三厘米，现在恢复原身，更高，大概多出半个头。从高处喷下的温暖气息刚刚好触及到他头顶，再加上刚才这人顺着脊柱把他摸了一道，脊柱又刚好是比较敏感的部位，总之目前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有反应了。”百里根随手关上门，回头对石化的肖菊说，语调平和到了欠揍的地步。
肖菊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裆。今天选的这条九分裤有点骚包，紧紧贴合在身上，每一个线条都分外明显，包括现在已经支起来的小帐篷。
肖菊：“......”就特么奇怪了，自己单身二十六年，还能保证是纯洁的男子，可见也有一定的控制能力。咋他妈一见这个成熟版的百里根，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自己都像个青春期的思春少男，动不动就有反应了呢！
百里根撩到为止，不再多提：“明天早晨想吃香菇炖鸡面，不走了。”然后黑袍一甩，踩着拖鞋，非常自觉地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他眼睛一扫电视，电视屏幕自动亮了起来，开始播放郭德纲的相声。
肖菊目瞪口呆.jpg后，整了整九分裤，不自然地走到厨房，面色铁青地刷拉一声，把厨房门关上，将他自己关在里面。
沙发上的百里根扭头看着厨房门，一脸好奇，不知道这个暴脾气的小崽崽又干嘛去了。
正想着，就听里面有细微的塑料包装袋响动声，似乎是有东西被放到了案板上，又过了一会儿，响亮的“砰砰砰砰砰砰”声从里面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方便面被暴力破碎的声音，最后照例说了句“good job”还不忘拍掌。
百里根把脸又转过来，默默地继续看电视，嘴角却偷偷上扬起来。
刷拉一声厨房门打开，肖菊头发乱糟糟地从里头出来，看来又进行了一场折腾头发大法。
百里根见状，漫不经心地问：“香菇炖鸡面还有完整的么？”
肖菊瞪了他一眼：“没有！”
“啊......可惜，那我恐怕得再多待几天。”
肖菊一口老血梗在喉中：“刚才骗你的，多着呢。”
“嗯哼？”百里根很是自觉，拿起小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冲了点普洱，“不过就算吃到了，也要看心情决定是否离开。”说完意有所指似的，瞅瞅肖菊的裆。
“......”紧身裤这种杀千刀的东西，绝壁要列入购物黑名单！肖菊很抓狂，“之前我是有点神经质，以为你的接近带着政治目的。可既然只是为了变回原身，那你现在随时可以离开。”
“这种事，不急。”百里根端起茶碗喝了口，颜色浅淡的薄唇有些晶亮。看对方还站着，就拍拍沙发扶手，示意他坐下。
肖菊坚持站着，真情流露：“急，我特别急！不管你是什么物种，能否给我点个人空间？！——至少在自己家遛鸟也不担心会有人看！”
百里根抬眼，饶有兴味：“鸟？挺喜欢。”
肖菊扶额：“不是宠物鸟的鸟！”
“我也没说是宠物鸟，”黑袍男子似笑非笑，眼神又戳在某个部位，“鸟。”
“？！！！等等！”肖菊表情一下停顿了，像是在思考，随后猛然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调戏，突然跳了起来，转身顺着扶手奔向二楼，
百里根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和好奇，看都不看，身体往后一靠，陷进沙发里，安逸地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又在沙发上打起坐来，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又舒展，不知在修习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肖菊从楼上下来了。他似乎很激动，这几天来，他脸上很少有这么生动又兴奋的表情：“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此时的肖菊眼睛里仿佛点燃熊熊火焰，像是执着于做稀奇古怪发明的科学怪人，整张脸因为充血，还有点发红。
百里根仍然在盘腿打坐：“嗯哼，说来听听。”
“鸡O鸡，巨无霸，擎天柱，大肉O棒！”没等百里根回应，他又继续嗑叨起来，而且深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道理！还上前拽着百里根袖子，“不再被和谐！全国都有救了！一切都有救了！！！”
百里根一脸见了神经病.jpg，他满头黑线地伸手，将袖子抽回去：“恭喜。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刚才，我足足写了三千字的肉，三千字！毫无障碍！本来还在一直想着找办法解决，谁想到突然，一切问题不解自开了。”
“恭喜。”百里根眉毛扬起来，有点高兴的样子，“读者都怎么评价？”
肖菊艾玛一声：“写完之后太激动，还没发表。等着啊！”
“好。”百里根从沙发一跃而起，站定，“给我看看。”
肖菊满脑子都是更新小说，没说什么，直接往二楼蹿，百里根身形一晃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电脑还亮着屏幕，停留在word页面上。
肖菊走过去直接打开某江文学城，登录作者号把文字复制粘贴过去。
百里根凑近了：“三百回合？你是写什么的。”
肖菊老脸一红：“耽美。”
“有趣。很早就想要个男朋友了？”百里根直起身子在旁边围观他更新。
“只是为了描绘点内心的美好构想，没把自己代入进入。”肖菊有点尴尬，解释到，然后按了【发表】按钮。
等看到页面上跳出【发表成功】的字样。肖菊打了个响指：“Good job！”
百里根笑笑，眼睛也牢牢盯在屏幕上，神情带着点严肃和认真。
绿色的网页很快自动刷新，很快，更新后的文章页面显示出来，目录里出现了最新章节。肖菊移动光标，点击新章节。
“还要干什么？”百里根随口问。
肖菊：“检查错别字。有错字影响读者的阅读体验。”
很快，新章节的页面加载出来了。肖菊滑动鼠标，快速浏览着。
突然，他脸色变得不好了起来。
“怎么了？”百里根立刻有所察觉，他伸出一只手搭在肖菊肩膀上，问道。
肖菊眉毛拧成一个大疙瘩：“三千字的h内容，发出来以后，只剩一千字不到了。”
百里根一顿，神情也凝重了起来：“我看看。”
肖菊挪开点位置，让他好凑近了看。
百里根挨近，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鼠标上，快速滑动，指节处弯曲时有点泛白，看起来很有力度。
良久，他沉重地说：“所有关键内容，都被和谐了。”
黑袍下是双白色的布鞋，鞋上赫然是刚才肖菊踩出来的脚印，黑黑脏脏一大块，像是被抹的一塌糊涂的画布，破坏了美学原有规则，严重影响视觉体验。
肖菊把百里根的袍底一拉，盖住那双糟心的白布鞋：“咱们下车算账。”
“嗯哼。”百里根似笑非笑，“回家慢、慢、算账。”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小区，下车。小区里灯火通明，让人几乎可以忽略天已经全黑的事。司机大叔收了钱，又多看了他们两眼，然后一脚油门飞驰走，留下两人面对面站在小区水泥路中央，大眼瞪小眼。
“你说怎么办？”百里根伸腿露出白布鞋，有点咄咄逼人。
“还能怎么办，洗不就行了！”肖菊瞪大眼珠子，“再说了，踩你还不是为了信息安全，在外面尽量别让别人听到太多！”
百里根眯起眼睛：“这就完了？”
灯光下飞扬着细小尘埃，几只飞虫不断冲撞上去，如果彻底安静下来，还可以听见扑扑的声音。绿化带中央开辟了一小块空地，上面摆了些健身器材，黄蓝搭配，还有个老头儿在上面练习拉伸肩背。
肖菊完全不想回答，沿着水泥路的边缘，大步流星，一个劲儿地往前冲，直到对方跟着他进了单元门，又默默跟着他坐电梯来到九楼家门口。
掏出钥匙，肖菊开门进去，将头上的贝雷帽一扯，随手扔在鞋柜上，然后弯腰开柜门，拿了双拖鞋。
百里根站在门口，沉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把鞋脱了。”肖菊将拖鞋扔到门口，指挥道。
饶有趣味地挑起眉，百里根换上拖鞋，直起身要进来。没想到肖菊伸出胳膊，横挡住家门：“穿拖鞋回去吧。明天回来领你的鞋，保准洗的干干净净，再见拜拜撒由那拉。”
说完他就要关门。
百里根盯着他：“......”被藏在袖中的手，极快地捏了个诀。
肖菊：“......？！”他退了推门，又卯足了力气使劲又推了推，门还是坚若磐石，十分不科学地纹丝不动。
“卧槽！！！”肖菊抬脚踹门，门仍然没有在水平方向产生任何一微米的位移，“你特么做了什么？！”
“我得留在这，所以......”百里根微笑了一下，眼睛再次眯了起来，他单手搭上对方挡路的胳膊，肖菊只感觉神经一麻，手就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施了个很小的法术......你不会介意吧。”
肖菊：“......”
黑袍男人一步跨进门里来，很是随意的，扶着他肩膀，手顺着脊柱一路下滑，摸到尾椎。而肖菊整个人任他乱动，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压根就动弹不得。
少年形态就比肖菊高两三厘米，现在恢复原身，更高，大概多出半个头。从高处喷下的温暖气息刚刚好触及到他头顶，再加上刚才这人顺着脊柱把他摸了一道，脊柱又刚好是比较敏感的部位，总之目前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有反应了。”百里根随手关上门，回头对石化的肖菊说，语调平和到了欠揍的地步。
肖菊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裆。今天选的这条九分裤有点骚包，紧紧贴合在身上，每一个线条都分外明显，包括现在已经支起来的小帐篷。
肖菊：“......”就特么奇怪了，自己单身二十六年，还能保证是纯洁的男子，可见也有一定的控制能力。咋他妈一见这个成熟版的百里根，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自己都像个青春期的思春少男，动不动就有反应了呢！
百里根撩到为止，不再多提：“明天早晨想吃香菇炖鸡面，不走了。”然后黑袍一甩，踩着拖鞋，非常自觉地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他眼睛一扫电视，电视屏幕自动亮了起来，开始播放郭德纲的相声。
肖菊目瞪口呆.jpg后，整了整九分裤，不自然地走到厨房，面色铁青地刷拉一声，把厨房门关上，将他自己关在里面。
沙发上的百里根扭头看着厨房门，一脸好奇，不知道这个暴脾气的小崽崽又干嘛去了。
正想着，就听里面有细微的塑料包装袋响动声，似乎是有东西被放到了案板上，又过了一会儿，响亮的“砰砰砰砰砰砰”声从里面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方便面被暴力破碎的声音，最后照例说了句“good job”还不忘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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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百里根很是自觉，拿起小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冲了点普洱，“不过就算吃到了，也要看心情决定是否离开。”说完意有所指似的，瞅瞅肖菊的裆。
“......”紧身裤这种杀千刀的东西，绝壁要列入购物黑名单！肖菊很抓狂，“之前我是有点神经质，以为你的接近带着政治目的。可既然只是为了变回原身，那你现在随时可以离开。”
“这种事，不急。”百里根端起茶碗喝了口，颜色浅淡的薄唇有些晶亮。看对方还站着，就拍拍沙发扶手，示意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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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根抬眼，饶有兴味：“鸟？挺喜欢。”
肖菊扶额：“不是宠物鸟的鸟！”
“我也没说是宠物鸟，”黑袍男子似笑非笑，眼神又戳在某个部位，“鸟。”
“？！！！等等！”肖菊表情一下停顿了，像是在思考，随后猛然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直接无视了对方的调戏，突然跳了起来，转身顺着扶手奔向二楼，
百里根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和好奇，看都不看，身体往后一靠，陷进沙发里，安逸地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又在沙发上打起坐来，眉头时而紧皱时而又舒展，不知在修习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肖菊从楼上下来了。他似乎很激动，这几天来，他脸上很少有这么生动又兴奋的表情：“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此时的肖菊眼睛里仿佛点燃熊熊火焰，像是执着于做稀奇古怪发明的科学怪人，整张脸因为充血，还有点发红。
百里根仍然在盘腿打坐：“嗯哼，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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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根一脸见了神经病.jpg，他满头黑线地伸手，将袖子抽回去：“恭喜。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刚才，我足足写了三千字的肉，三千字！毫无障碍！本来还在一直想着找办法解决，谁想到突然，一切问题不解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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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菊艾玛一声：“写完之后太激动，还没发表。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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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菊走过去直接打开某江文学城，登录作者号把文字复制粘贴过去。
百里根凑近了：“三百回合？你是写什么的。”
肖菊老脸一红：“耽美。”
“有趣。很早就想要个男朋友了？”百里根直起身子在旁边围观他更新。
“只是为了描绘点内心的美好构想，没把自己代入进入。”肖菊有点尴尬，解释到，然后按了【发表】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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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根笑笑，眼睛也牢牢盯在屏幕上，神情带着点严肃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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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干什么？”百里根随口问。
肖菊：“检查错别字。有错字影响读者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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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百里根立刻有所察觉，他伸出一只手搭在肖菊肩膀上，问道。
肖菊眉毛拧成一个大疙瘩：“三千字的h内容，发出来以后，只剩一千字不到了。”
百里根一顿，神情也凝重了起来：“我看看。”
肖菊挪开点位置，让他好凑近了看。
百里根挨近，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鼠标上，快速滑动，指节处弯曲时有点泛白，看起来很有力度。
良久，他沉重地说：“所有关键内容，都被和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