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掉粉是不能呼吸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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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菊停下手上动作，站了起来。
其实写到这里，马上就快到整篇小说的高/潮部分，一切阴谋刚要浮出水面。
他手里有大纲，继续往下写也不是特别费劲。但就是突然不太想写了。
在办公室里转了转，活动几下四肢，肖菊心想:“要是我办公室也有曲奇吃就好了，还可以解解闷。”
不过作为一只苦逼单身狗，也只能看着空荡荡的沙发茶几，幻想一下吃曲奇的场景。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无聊至极，打开微博开始刷。
因为身份原因，他关注的几乎都是小说作者，随时关注这些同行的动态，也对文联的工作有帮助。
今天的微博和昨天不同。
如果昨天的微博是满屏的天雷滚滚般的【论奇葩的h片段描写】，那么今天的微博，恐怕太过平静。首页里，那些作者新发的微博底下，竟然只有一两个赞，评论几乎没有，最多也才一条。
他想了想，还是点进某作者的主页，看看作者个人微博下的评论怎么样。
结果，微博还没加载出来，这位作者的主页就先把肖菊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位也算是小粉红的作者，粉丝数一夜之间，从三万，直接掉成两百多！
这粉丝数，未免也掉得太多了！！！
这不科学！！！肖菊心里一惊，然后退出，看主页里另一个作者的微博首页。
那个作者更红，平时都是十万固定粉丝，结果今天一看，只剩五百粉丝了！！！
手都快抖了。肖菊鼓起勇气，戳进了自己的主页。
好家伙！
【三百回合的主页:
关注:253，粉丝:15。】
粉丝，15.....他一口老血怄在心中，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又被黑了吧？！他抓起头发来一顿猛搓。
恰巧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拿过来一看是鲁一发。
“喂，肖菊！实在抱歉！”鲁一发说，“之前只考虑军事武装，忘记了应该找网络红客，对你们进行网络保护了！”
“......怪不得我掉那么多粉。”
鲁一发捶胸顿足:“真是防不胜防啊！！！是我疏漏！！！”
“不不，归根到底还是我。”肖菊深刻反思，“我会想办法让读者们满意的。”
挂了电话，他重重叹了口气，立刻通知作者甲乙丙丁戊，重新召开简短会议。
同在一个楼，五个作者很快就到了。
肖菊坐在会议室正中央：“迫于外界压力，我们不能像上回那样，再对h的描写太过概括化。”
刚说完个开头，作者们就都忍不住开始各种抱怨了。
“详细的写？可是我们想不出来关键词啊。”甲说。
乙想了想：“不不不，上次已经很详细到部位了，所以用其他词汇替代。但是读者普遍不满意。”
“何止是不满意。”丙说，“简直要翻天的节奏！”
宅男作者丁更是苦不堪言：“我才最惨，平时都是写纯肉，现在突然改用箭头代替各种姿势了，就被挂到贴吧豆瓣微博。很多读者粉转黑，给我刷负分评论！简直要死！”
大家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
肖菊清咳一声：“今早的事情你们也清楚吧。”
“知道。”五个作者心有余悸地互相看看。
“所以一定要继续更出肉，而且还不能雷，”肖菊想了想，“咱们得把肉的重点，给它转移一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敢再相信这位不靠谱文联主席的话了。
肖菊说完话，盯着他们：“嗯？你们觉得呢？”
甲乙丙丁戊：“……”
肖菊：“……”
肖菊说：“你们都没想法？”
萝莉音作者——戊，刷地举手。
肖菊冲她点点头。
作者戊站起来，拍拍小裙子：“侧重点在哪里？”
“……啊……”肖菊说，“总之要避开那些关键点……等等！我开这个会的目的就是要收集你们的意见，大家有什么建议，或者想法？”
甲乙丙丁戊：“……”
“主啊！为什么每次想点子都叫上我们五个呢？！”丙顿时泪流满面，就地打滚十圈。
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古他娜黑暗之神，请赐予我力量吧！”
“肖主/席，我们也是黔驴技穷，半点儿想法都没的了！”丁绝望了。
肖菊：“……”
肖菊扫视众人，看他们个个都愁眉苦脸，恐怕这几天也不太好过，罢了，他重重抓了抓头皮，狂躁道：“散会！！！”
会议就这么不了了之。
肖菊趴在办公桌前，把头发扯成了爱因斯坦。为了社会和谐，怎么着也拼了！！！为了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拼了！！！
然而冥思苦想的结果就是，头发乱成了鸟窝，目眦尽裂眼爆血丝，没有任何好点子。果然这种东西还得靠大家的共同力量才成，单打独斗的时候压根没有任何效果。掏出手机刷微博也没获得什么启发，瞪着手机屏幕越来越狂躁。
就这样一直暴躁到下班时间，办公室电话恰巧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徐嘘。
“肖菊，晚上来我们家吃个饭吧。”徐嘘说，“这几天也辛苦你了——你说这个鲁一发也真是的，昨天休息的时候不叫你过来，今天刚忙完，非想起来说要请你来家里吃一顿……”
对方又是开启话唠模式的节奏。
肖菊正焦躁呢，一听徐嘘又要念紧箍咒，赶紧打断他：“好，几点去啊？”
“就看你了，什么时候下班？”徐嘘说，“我们现在都在家了，你什么时候往这边来，我们这就什么时候下厨准备饭菜。”
肖菊有点不甘心，全国形势危急，自己这一天也没想出什么抑制“谁敢断更”这组织闹腾的好办法，就这么下班去聚餐，未免有点不负责任。
他说：“今天不太顺利，可能会晚，能等吗？”
“加班么？真辛苦你了。”徐嘘保持通话，转头跟自家小攻讨论了两句，然后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等你。反正现在饭也没做。你就说个大概的时间点。鲁一发开车去接你，我在家准备着饭菜。”
“别麻烦他了，”肖菊想了想，“一小时之后，我保准出现在你们家门口。”
“哎好嘞好嘞，一定要来啊，我给你讲，食材都买好了，绝对是平时很少能吃到的好东西，一说起来我还有点饿了呢……”
肖菊：“……”
徐嘘还在絮叨：“光是海里游的，就有两样，然后还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总之肉不会少你的。菜呢，也都是我去地下超市挑的，顺便还买了点酒，这个酒说起来也有名，好像是葡萄最甜的那年酿的，哪一年来着……”
“82年绝对是82年！行行就这么定了啊下班就去！”肖菊心想，你要是再不挂电话，我这真的还下不了班了。
徐嘘满意了：“哎哎，这就对了嘛，你看我跟鲁一发讨论一个多小时了，都很期待你来，大家十来天没一起喝酒聊天了，今天就放松一回……你不让他接你，不会是要回家换衣服吧？似乎你每回都这样。”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看，我总不能穿着西装跑你们家吧，那太逗了。”肖菊哈哈哈道，“对了，你们打算做什么菜？西餐别做了，太浪费时间。”
“不做西餐。放心吧是中餐，绝对中餐。西餐在餐厅里吃了不少，自己做出来不如人家大厨。”徐嘘很认真地说，“但这中餐就不一样了，每个人做出来，口味都不同，俗称“家的味道”，哎其实我和鲁一发打算过段时间出柜，过节的时候不是想他就是想家，还不如挑明，也不用再找借口不回家……”
“这种事得尽快，毕竟都老大不小了。”肖菊抓抓头，“行，待会儿见面说，我先挂了啊，一会儿时间不够用。”
“好，”徐嘘依依不舍似的，“再见。还有，你也是个老大不小了的，赶紧抽空找个男朋友吧......”
肖菊一听“男朋友”这三个字，猝不及防地又被徐嘘鲁一发秀了一脸恩爱，他黑着脸就当没听见，直接压了电话。
最近让他挂电话的事情，细细数起来，可真不少。
回到家，肖菊就三下五除二蹦到二楼去。
卧室里隔开一个空间，专门用来放衣服，还可以在里面照照镜子之类，算是个小型更衣室。
他毕竟是重要人物，得出席很多隆重场合。着装也必须格外注意，所以才搞了个更衣室，放不同类型的衣服。
去鲁一发家吃晚饭，怎么说也不能直接就西装革履的去了，给人看着，都是无形的压力啊。
于是左挑右拣的，肖菊找了件休闲装穿上。
镜子里的青年，一头炸毛虽无法修补，不过他上身的工装小马甲，再配上个黑色九分裤，脚下蹬个欧式手工羊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临走前，他又找了个贝雷帽带上，乱发一遮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安静了许多。
“很帅。”背后一个声音说。
肖菊摸摸头顶的帽子，看着镜子里的黑色道袍少年：“是吗谢谢，我也觉得挺精神。”
身后的百里根向他跨近一步：“你待会儿要出去？”
“是啊，”肖菊自然地说，“鲁一发请我去他家。”
百里根又上前一步，眼神坚定：“我也要去。”
肖菊停下手上动作，站了起来。
其实写到这里，马上就快到整篇小说的高/潮部分，一切阴谋刚要浮出水面。
他手里有大纲，继续往下写也不是特别费劲。但就是突然不太想写了。
在办公室里转了转，活动几下四肢，肖菊心想:“要是我办公室也有曲奇吃就好了，还可以解解闷。”
不过作为一只苦逼单身狗，也只能看着空荡荡的沙发茶几，幻想一下吃曲奇的场景。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无聊至极，打开微博开始刷。
因为身份原因，他关注的几乎都是小说作者，随时关注这些同行的动态，也对文联的工作有帮助。
今天的微博和昨天不同。
如果昨天的微博是满屏的天雷滚滚般的【论奇葩的h片段描写】，那么今天的微博，恐怕太过平静。首页里，那些作者新发的微博底下，竟然只有一两个赞，评论几乎没有，最多也才一条。
他想了想，还是点进某作者的主页，看看作者个人微博下的评论怎么样。
结果，微博还没加载出来，这位作者的主页就先把肖菊吓了一大跳！
因为，这位也算是小粉红的作者，粉丝数一夜之间，从三万，直接掉成两百多！
这粉丝数，未免也掉得太多了！！！
这不科学！！！肖菊心里一惊，然后退出，看主页里另一个作者的微博首页。
那个作者更红，平时都是十万固定粉丝，结果今天一看，只剩五百粉丝了！！！
手都快抖了。肖菊鼓起勇气，戳进了自己的主页。
好家伙！
【三百回合的主页:
关注:253，粉丝:15。】
粉丝，15.....他一口老血怄在心中，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不会又被黑了吧？！他抓起头发来一顿猛搓。
恰巧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拿过来一看是鲁一发。
“喂，肖菊！实在抱歉！”鲁一发说，“之前只考虑军事武装，忘记了应该找网络红客，对你们进行网络保护了！”
“......怪不得我掉那么多粉。”
鲁一发捶胸顿足:“真是防不胜防啊！！！是我疏漏！！！”
“不不，归根到底还是我。”肖菊深刻反思，“我会想办法让读者们满意的。”
挂了电话，他重重叹了口气，立刻通知作者甲乙丙丁戊，重新召开简短会议。
同在一个楼，五个作者很快就到了。
肖菊坐在会议室正中央：“迫于外界压力，我们不能像上回那样，再对h的描写太过概括化。”
刚说完个开头，作者们就都忍不住开始各种抱怨了。
“详细的写？可是我们想不出来关键词啊。”甲说。
乙想了想：“不不不，上次已经很详细到部位了，所以用其他词汇替代。但是读者普遍不满意。”
“何止是不满意。”丙说，“简直要翻天的节奏！”
宅男作者丁更是苦不堪言：“我才最惨，平时都是写纯肉，现在突然改用箭头代替各种姿势了，就被挂到贴吧豆瓣微博。很多读者粉转黑，给我刷负分评论！简直要死！”
大家纷纷投去同情的目光。
肖菊清咳一声：“今早的事情你们也清楚吧。”
“知道。”五个作者心有余悸地互相看看。
“所以一定要继续更出肉，而且还不能雷，”肖菊想了想，“咱们得把肉的重点，给它转移一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不敢再相信这位不靠谱文联主席的话了。
肖菊说完话，盯着他们：“嗯？你们觉得呢？”
甲乙丙丁戊：“……”
肖菊：“……”
肖菊说：“你们都没想法？”
萝莉音作者——戊，刷地举手。
肖菊冲她点点头。
作者戊站起来，拍拍小裙子：“侧重点在哪里？”
“……啊……”肖菊说，“总之要避开那些关键点……等等！我开这个会的目的就是要收集你们的意见，大家有什么建议，或者想法？”
甲乙丙丁戊：“……”
“主啊！为什么每次想点子都叫上我们五个呢？！”丙顿时泪流满面，就地打滚十圈。
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古他娜黑暗之神，请赐予我力量吧！”
“肖主/席，我们也是黔驴技穷，半点儿想法都没的了！”丁绝望了。
肖菊：“……”
肖菊扫视众人，看他们个个都愁眉苦脸，恐怕这几天也不太好过，罢了，他重重抓了抓头皮，狂躁道：“散会！！！”
会议就这么不了了之。
肖菊趴在办公桌前，把头发扯成了爱因斯坦。为了社会和谐，怎么着也拼了！！！为了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地拼了！！！
然而冥思苦想的结果就是，头发乱成了鸟窝，目眦尽裂眼爆血丝，没有任何好点子。果然这种东西还得靠大家的共同力量才成，单打独斗的时候压根没有任何效果。掏出手机刷微博也没获得什么启发，瞪着手机屏幕越来越狂躁。
就这样一直暴躁到下班时间，办公室电话恰巧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徐嘘。
“肖菊，晚上来我们家吃个饭吧。”徐嘘说，“这几天也辛苦你了——你说这个鲁一发也真是的，昨天休息的时候不叫你过来，今天刚忙完，非想起来说要请你来家里吃一顿……”
对方又是开启话唠模式的节奏。
肖菊正焦躁呢，一听徐嘘又要念紧箍咒，赶紧打断他：“好，几点去啊？”
“就看你了，什么时候下班？”徐嘘说，“我们现在都在家了，你什么时候往这边来，我们这就什么时候下厨准备饭菜。”
肖菊有点不甘心，全国形势危急，自己这一天也没想出什么抑制“谁敢断更”这组织闹腾的好办法，就这么下班去聚餐，未免有点不负责任。
他说：“今天不太顺利，可能会晚，能等吗？”
“加班么？真辛苦你了。”徐嘘保持通话，转头跟自家小攻讨论了两句，然后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等你。反正现在饭也没做。你就说个大概的时间点。鲁一发开车去接你，我在家准备着饭菜。”
“别麻烦他了，”肖菊想了想，“一小时之后，我保准出现在你们家门口。”
“哎好嘞好嘞，一定要来啊，我给你讲，食材都买好了，绝对是平时很少能吃到的好东西，一说起来我还有点饿了呢……”
肖菊：“……”
徐嘘还在絮叨：“光是海里游的，就有两样，然后还有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总之肉不会少你的。菜呢，也都是我去地下超市挑的，顺便还买了点酒，这个酒说起来也有名，好像是葡萄最甜的那年酿的，哪一年来着……”
“82年绝对是82年！行行就这么定了啊下班就去！”肖菊心想，你要是再不挂电话，我这真的还下不了班了。
徐嘘满意了：“哎哎，这就对了嘛，你看我跟鲁一发讨论一个多小时了，都很期待你来，大家十来天没一起喝酒聊天了，今天就放松一回……你不让他接你，不会是要回家换衣服吧？似乎你每回都这样。”
“......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看，我总不能穿着西装跑你们家吧，那太逗了。”肖菊哈哈哈道，“对了，你们打算做什么菜？西餐别做了，太浪费时间。”
“不做西餐。放心吧是中餐，绝对中餐。西餐在餐厅里吃了不少，自己做出来不如人家大厨。”徐嘘很认真地说，“但这中餐就不一样了，每个人做出来，口味都不同，俗称“家的味道”，哎其实我和鲁一发打算过段时间出柜，过节的时候不是想他就是想家，还不如挑明，也不用再找借口不回家……”
“这种事得尽快，毕竟都老大不小了。”肖菊抓抓头，“行，待会儿见面说，我先挂了啊，一会儿时间不够用。”
“好，”徐嘘依依不舍似的，“再见。还有，你也是个老大不小了的，赶紧抽空找个男朋友吧......”
肖菊一听“男朋友”这三个字，猝不及防地又被徐嘘鲁一发秀了一脸恩爱，他黑着脸就当没听见，直接压了电话。
最近让他挂电话的事情，细细数起来，可真不少。
回到家，肖菊就三下五除二蹦到二楼去。
卧室里隔开一个空间，专门用来放衣服，还可以在里面照照镜子之类，算是个小型更衣室。
他毕竟是重要人物，得出席很多隆重场合。着装也必须格外注意，所以才搞了个更衣室，放不同类型的衣服。
去鲁一发家吃晚饭，怎么说也不能直接就西装革履的去了，给人看着，都是无形的压力啊。
于是左挑右拣的，肖菊找了件休闲装穿上。
镜子里的青年，一头炸毛虽无法修补，不过他上身的工装小马甲，再配上个黑色九分裤，脚下蹬个欧式手工羊皮鞋，整个人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临走前，他又找了个贝雷帽带上，乱发一遮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安静了许多。
“很帅。”背后一个声音说。
肖菊摸摸头顶的帽子，看着镜子里的黑色道袍少年：“是吗谢谢，我也觉得挺精神。”
身后的百里根向他跨近一步：“你待会儿要出去？”
“是啊，”肖菊自然地说，“鲁一发请我去他家。”
百里根又上前一步，眼神坚定：“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