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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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根看肖菊一脸卧槽地在沙发上懵逼，淡淡一笑，还是从卧室走到客厅来:“你怎么会睡不着。 ”
“我怎么就不能睡不着啊？”肖菊机智回答，“这人有的时候就是不遵循规律，你说可怎么办，非逼着他？”
“也是，不遵循规律的真不少，”百里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懒得管你们。不过别忘了明天还要上班。”
肖菊:“你知道我是谁？”
“才知道两天。”百里根说，“文联的头头。”
肖菊戒备起来，把对方仔细打量了一遍:“你是不是什么组织派来的？”
“什么组织？”
“......算了，当我没说。”肖菊说，“你在我这里，让我没安全感知道吗，你的目的，你的动机，我都不知道。”
“我想跟你么么哒。”
“如果只是打啵儿那还不简单，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但你之前却说只要是我才行。”
“对，只要是你才行。”
“为什么只要是我？”肖菊毛躁起来，“我，是文联主/席，我，是全国那么多作者的代表人，头头。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百里根说，“这跟你是什么身份，甚至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卧槽！？”肖菊心里一万个尼玛，连是男是女都没关系了，这个人的节操呢，节操呢？！
“如果你非要有一个物质原因。”百里根说，“为了世界和平。”
肖菊:“......”去他的世界和平，要是打个啵儿都能世界和平了，那干脆搞个一年一度的“打啵儿”大会，人类就可以永世长存了！！！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只想跟你么么哒。”百里根再次郑重地强调。
肖菊还想继续跟对方辩论下去，可是发现这个问题似乎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之中，“为什么？”“因为你。”“为什么因为我？”“因为你是你。”“是因为我的身份？”“你的身份甚至性别是什么都不重要，只是因为是你。”——这样循环来循环去的问题，根本没有再追究的必要了。
狠狠抓了几把头发，他感觉心里深深疲惫。但还是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你是谁？”
单人沙发上的黑发少年目光一紧，又渐渐恢复淡然。
“我是，百里根。”他说。
客厅水晶灯照得人眼花，细碎的残影零星投下，面前的茶几上，映出点点暗色斑纹，单人沙发上的黑袍少年面无表情，这样的场景，让肖菊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个关于百里根的梦。
于是他伸长胳膊过去，狠狠地，扯了把对方的脸。
百里根嘶地一声，捂住脸，皱起眉毛对他怒目而视:“干什么？！”
“看看是不是我做梦。”肖菊龇牙一乐。
“显然不是，愚蠢。”百里根脸上还留着红红的指印，看起来有些滑稽，“梦境跟现实差别明显，比如人物的口头禅会改变。”
肖菊在心里回想了几遍，依稀记得，现实中的百里根只说“么么哒”，而梦里的则一律用“亲嘴儿”代替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哎你别说，这话还真启发到我了。”肖菊说，“总算是找到个区分梦境和现实的办法！”
他站起来，在客厅中央转圈圈，眼睛盯着地板：“最近做的梦很奇怪，感觉特别真实，甚至情绪也受影响……比如上次梦到鲁一发叛变……”
沙发上的黑袍少年呼吸均匀，静静地听。
“幸好只是梦，如果是现实……”肖菊深吸一口气，艰难道，“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没等到对方回应，他又继续说。
“很想区分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好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继而把头转向百里根，“你说我……”
没出口的疑问被生生截断。
只见沙发上的百里根，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稳，看着就像是——睡着了。
“好嘛，我也太唠叨了。”肖菊抓抓脑袋，起身关了客厅灯，只留了一盏小壁灯。
聊了一会儿天，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了。这就上了楼梯到二层卧室。
客厅恢复一片静悄悄，这时，沙发上的黑色道袍少年，缓缓睁开眼，一双纯黑瞳仁中迸出锐利的目光。他眯起眼睛，站起来关掉了壁灯，然后抬头，看向二层的那个卧室，门缝中再无灯光时，他叹了口气，然后在沙发上盘腿坐正，阖上双眼。
其实肖菊关了灯也没睡，辗转反侧地想，该怎么把客厅里那个家伙赶出去，可是想破头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讲道理的人，永远说不过不讲道理的人。
他烦躁地踢踢被子，最后才决定睡了。
刚睡着没多久，就再一次陷入梦境当中。
肖菊已经学会冷静了，他掐指一算，这已经是第三个梦，自从遇到百里根。
目前他站在一个山坡上，四周都是葱葱绿绿的植被，几只鸟在欢快地鸣叫，偶尔有兔子跑过脚面，似乎不是特别惧怕人的样子。
这才是真正的“在梦中遇见百里根”。
肖菊沿着山坡小路往下走，一路上坑坑洼洼，行走起来相当不方便，还得顺手捡个树枝拄着，以防摔着。
走走停停一路往下，终于来到山脚下。入眼是一片平旷，一座平常的院落出现在他面前。
肖菊迟疑片刻，还是走到小院跟前，拍拍篱笆围栏，冲里面喊:“有人吗？请问有谁在啊？”
“有。”一道平静的声音穿透墙壁和围栏，从屋里传出来。
很快，小屋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高大身影立在门口，隔着数丈，与肖菊直直相对。
肖菊推开围栏，走过去:“这里就你一个？”
“不止。”对方说。
左右打量着周围，院子里种了好些菜，屋檐下的一角还养着一窝咕咕叫的母鸡，褐红的翅膀扑扇扑扇着，好奇地看着他们。
肖菊问:“还有谁？”
那人甩了甩黑色道袍:“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肖菊狐疑地看着他:“大兄弟，想骗kiss的话就别想了。”
成年版百里根轻蔑一笑:“亲嘴儿还用骗的？”说完引诱般地，喉结滚动了下。
果然，梦中的他用“亲嘴儿”代替了“么么哒”。
肖菊盯着这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微微凸起的锁骨，肩膀宽厚，体格健硕，只是看头部以下，就足够吸引，更别说那张英气的脸了。
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百里根得逞，挑衅地嗤笑一声。
肖菊:“......”
百里根指了指门:“来吧，跟我这位朋友一同坐坐。”
“你朋友？”肖菊有点诧异。
这时屋子里面传来个明朗的声音:“那个人来了？”
“来了。”百里根答。
肖菊的脚此时刚踩到门槛上，只能看到屋内人白色衣服的一角，听到这话，他转头对百里根:“你同伙？”
百里根的表情僵硬:“不是。”
“那他怎么知道我？”
“密友之间总要讨论些床笫之事的。”
“......”肖菊一口老血，“床笫之事......我们之间并没有那种东西！！！”
百里根神情高深莫测:“快进去吧。”
肖菊瞅着他，脚下还没动。
“放心，他不会和你亲嘴儿。”百里根道。
“......”最终肖菊还是走进了屋里。
屋里点着蜡烛，把房间照得通明，门的左边儿有个小间，摆着张桌子，桌前坐了个白袍男子，头上束着同样白色的长冠，这人身材属于瘦长型，肤色偏白，单眼皮薄嘴唇，肖菊一看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白衣男开口:“小友，初次见面，我叫闻人干。”
肖菊:“......”
闻人干啊我天！一个百里根，一个闻人干，谁给你们起的名字？！
“......你好，”肖菊艰难地说，“我叫肖菊。”
“噗！肖菊这名字好！”闻人干拍着桌子笑，“百里根！他名字跟你真配！简直天造地设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菊无力吐槽，还没说你名字猥琐呢，你倒开始腌臜起我名字来了。
百里根倒是露出一副“兄弟你嘴真甜”的表情，赞许地和闻人干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然后说:“都坐吧，我去炒几个菜。”
肖菊就在闻人干的对面坐下。
事实证明选位置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肖菊落座后，闻人干一直盯着他嘿嘿嘿地笑，一张申字脸都快笑成由字了。
被对方嘿得毛骨悚然，肖菊赶紧找话题:“你跟百里根认识多久了？也是发小？”
闻人干掰着指头数了数:“很久，相当久，从出生就认识了。如果非要扯关系的话，应该算半个亲兄弟。”
得，怪不得这俩人一个百里根一个闻人干，一黑一白，跟黑白无常这对好兄弟似的。
不过一切都是梦，在梦中见了百里根亲兄弟这种事情，真的科学吗？
“不过我们都很忙，”闻人干说，“很久才见一次面。怎么，你关心他啊？”
“谁谁谁特么关心他！”肖菊炸毛，“我就问问你的情况！”
闻人干笑得鸡贼，冲肖菊身后说:“百里，你家这位看上我了，你说怎么办吧。”
肖菊扭头一看，百里根正站在后面，一手端着一个菜盘，里面盛着两道凉菜。
“闻人，别逗他。”百里根说着，但眼角还是含着揶揄的笑意瞟了瞟某人。
肖菊一脸尼玛，自来熟就算了，什么时候变成他亲属了这事儿是不是该好好谈谈？
百里根看肖菊一脸卧槽地在沙发上懵逼，淡淡一笑，还是从卧室走到客厅来:“你怎么会睡不着。 ”
“我怎么就不能睡不着啊？”肖菊机智回答，“这人有的时候就是不遵循规律，你说可怎么办，非逼着他？”
“也是，不遵循规律的真不少，”百里根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懒得管你们。不过别忘了明天还要上班。”
肖菊:“你知道我是谁？”
“才知道两天。”百里根说，“文联的头头。”
肖菊戒备起来，把对方仔细打量了一遍:“你是不是什么组织派来的？”
“什么组织？”
“......算了，当我没说。”肖菊说，“你在我这里，让我没安全感知道吗，你的目的，你的动机，我都不知道。”
“我想跟你么么哒。”
“如果只是打啵儿那还不简单，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但你之前却说只要是我才行。”
“对，只要是你才行。”
“为什么只要是我？”肖菊毛躁起来，“我，是文联主/席，我，是全国那么多作者的代表人，头头。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不是，”百里根说，“这跟你是什么身份，甚至是男是女，都没关系。”
“......卧槽！？”肖菊心里一万个尼玛，连是男是女都没关系了，这个人的节操呢，节操呢？！
“如果你非要有一个物质原因。”百里根说，“为了世界和平。”
肖菊:“......”去他的世界和平，要是打个啵儿都能世界和平了，那干脆搞个一年一度的“打啵儿”大会，人类就可以永世长存了！！！
“不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只想跟你么么哒。”百里根再次郑重地强调。
肖菊还想继续跟对方辩论下去，可是发现这个问题似乎进入了一个无限循环之中，“为什么？”“因为你。”“为什么因为我？”“因为你是你。”“是因为我的身份？”“你的身份甚至性别是什么都不重要，只是因为是你。”——这样循环来循环去的问题，根本没有再追究的必要了。
狠狠抓了几把头发，他感觉心里深深疲惫。但还是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你是谁？”
单人沙发上的黑发少年目光一紧，又渐渐恢复淡然。
“我是，百里根。”他说。
客厅水晶灯照得人眼花，细碎的残影零星投下，面前的茶几上，映出点点暗色斑纹，单人沙发上的黑袍少年面无表情，这样的场景，让肖菊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个关于百里根的梦。
于是他伸长胳膊过去，狠狠地，扯了把对方的脸。
百里根嘶地一声，捂住脸，皱起眉毛对他怒目而视:“干什么？！”
“看看是不是我做梦。”肖菊龇牙一乐。
“显然不是，愚蠢。”百里根脸上还留着红红的指印，看起来有些滑稽，“梦境跟现实差别明显，比如人物的口头禅会改变。”
肖菊在心里回想了几遍，依稀记得，现实中的百里根只说“么么哒”，而梦里的则一律用“亲嘴儿”代替了。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哎你别说，这话还真启发到我了。”肖菊说，“总算是找到个区分梦境和现实的办法！”
他站起来，在客厅中央转圈圈，眼睛盯着地板：“最近做的梦很奇怪，感觉特别真实，甚至情绪也受影响……比如上次梦到鲁一发叛变……”
沙发上的黑袍少年呼吸均匀，静静地听。
“幸好只是梦，如果是现实……”肖菊深吸一口气，艰难道，“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没等到对方回应，他又继续说。
“很想区分什么是梦境，什么又是现实，好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继而把头转向百里根，“你说我……”
没出口的疑问被生生截断。
只见沙发上的百里根，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稳，看着就像是——睡着了。
“好嘛，我也太唠叨了。”肖菊抓抓脑袋，起身关了客厅灯，只留了一盏小壁灯。
聊了一会儿天，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的了。这就上了楼梯到二层卧室。
客厅恢复一片静悄悄，这时，沙发上的黑色道袍少年，缓缓睁开眼，一双纯黑瞳仁中迸出锐利的目光。他眯起眼睛，站起来关掉了壁灯，然后抬头，看向二层的那个卧室，门缝中再无灯光时，他叹了口气，然后在沙发上盘腿坐正，阖上双眼。
其实肖菊关了灯也没睡，辗转反侧地想，该怎么把客厅里那个家伙赶出去，可是想破头也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讲道理的人，永远说不过不讲道理的人。
他烦躁地踢踢被子，最后才决定睡了。
刚睡着没多久，就再一次陷入梦境当中。
肖菊已经学会冷静了，他掐指一算，这已经是第三个梦，自从遇到百里根。
目前他站在一个山坡上，四周都是葱葱绿绿的植被，几只鸟在欢快地鸣叫，偶尔有兔子跑过脚面，似乎不是特别惧怕人的样子。
这才是真正的“在梦中遇见百里根”。
肖菊沿着山坡小路往下走，一路上坑坑洼洼，行走起来相当不方便，还得顺手捡个树枝拄着，以防摔着。
走走停停一路往下，终于来到山脚下。入眼是一片平旷，一座平常的院落出现在他面前。
肖菊迟疑片刻，还是走到小院跟前，拍拍篱笆围栏，冲里面喊:“有人吗？请问有谁在啊？”
“有。”一道平静的声音穿透墙壁和围栏，从屋里传出来。
很快，小屋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高大身影立在门口，隔着数丈，与肖菊直直相对。
肖菊推开围栏，走过去:“这里就你一个？”
“不止。”对方说。
左右打量着周围，院子里种了好些菜，屋檐下的一角还养着一窝咕咕叫的母鸡，褐红的翅膀扑扇扑扇着，好奇地看着他们。
肖菊问:“还有谁？”
那人甩了甩黑色道袍:“进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肖菊狐疑地看着他:“大兄弟，想骗kiss的话就别想了。”
成年版百里根轻蔑一笑:“亲嘴儿还用骗的？”说完引诱般地，喉结滚动了下。
果然，梦中的他用“亲嘴儿”代替了“么么哒”。
肖菊盯着这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微微凸起的锁骨，肩膀宽厚，体格健硕，只是看头部以下，就足够吸引，更别说那张英气的脸了。
他不禁咽了下口水。
百里根得逞，挑衅地嗤笑一声。
肖菊:“......”
百里根指了指门:“来吧，跟我这位朋友一同坐坐。”
“你朋友？”肖菊有点诧异。
这时屋子里面传来个明朗的声音:“那个人来了？”
“来了。”百里根答。
肖菊的脚此时刚踩到门槛上，只能看到屋内人白色衣服的一角，听到这话，他转头对百里根:“你同伙？”
百里根的表情僵硬:“不是。”
“那他怎么知道我？”
“密友之间总要讨论些床笫之事的。”
“......”肖菊一口老血，“床笫之事......我们之间并没有那种东西！！！”
百里根神情高深莫测:“快进去吧。”
肖菊瞅着他，脚下还没动。
“放心，他不会和你亲嘴儿。”百里根道。
“......”最终肖菊还是走进了屋里。
屋里点着蜡烛，把房间照得通明，门的左边儿有个小间，摆着张桌子，桌前坐了个白袍男子，头上束着同样白色的长冠，这人身材属于瘦长型，肤色偏白，单眼皮薄嘴唇，肖菊一看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白衣男开口:“小友，初次见面，我叫闻人干。”
肖菊:“......”
闻人干啊我天！一个百里根，一个闻人干，谁给你们起的名字？！
“......你好，”肖菊艰难地说，“我叫肖菊。”
“噗！肖菊这名字好！”闻人干拍着桌子笑，“百里根！他名字跟你真配！简直天造地设哈哈哈哈哈哈哈！”
“......”肖菊无力吐槽，还没说你名字猥琐呢，你倒开始腌臜起我名字来了。
百里根倒是露出一副“兄弟你嘴真甜”的表情，赞许地和闻人干交换了个默契的眼神，然后说:“都坐吧，我去炒几个菜。”
肖菊就在闻人干的对面坐下。
事实证明选位置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肖菊落座后，闻人干一直盯着他嘿嘿嘿地笑，一张申字脸都快笑成由字了。
被对方嘿得毛骨悚然，肖菊赶紧找话题:“你跟百里根认识多久了？也是发小？”
闻人干掰着指头数了数:“很久，相当久，从出生就认识了。如果非要扯关系的话，应该算半个亲兄弟。”
得，怪不得这俩人一个百里根一个闻人干，一黑一白，跟黑白无常这对好兄弟似的。
不过一切都是梦，在梦中见了百里根亲兄弟这种事情，真的科学吗？
“不过我们都很忙，”闻人干说，“很久才见一次面。怎么，你关心他啊？”
“谁谁谁特么关心他！”肖菊炸毛，“我就问问你的情况！”
闻人干笑得鸡贼，冲肖菊身后说:“百里，你家这位看上我了，你说怎么办吧。”
肖菊扭头一看，百里根正站在后面，一手端着一个菜盘，里面盛着两道凉菜。
“闻人，别逗他。”百里根说着，但眼角还是含着揶揄的笑意瞟了瞟某人。
肖菊一脸尼玛，自来熟就算了，什么时候变成他亲属了这事儿是不是该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