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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达摩克利斯之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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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在一瞬间将上条当麻淹没了。
如果尴尬能够具现化的话，上条当麻早就被淹死了。
当然，前提是这些“尴尬”不会被她消除的话。
“啊，这个啊……”
在对方有理的情况下，再咄咄逼人的话是相当没有礼貌的行为。
然而上条当麻还是整理了下心情，将自己的想法讲出了口。
一开始有点说的磕磕绊绊，然而后面就好多了。
“……我、我很担心欸！”
“那么大的爆炸案，都登上了紧急新闻欸！在放福利的动画档突然插播出这种新闻，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吗？那个频道可是号称哪怕所有电视台都放大地震的新闻也会一如既往的播动画片的意志坚定的频道哦！”
“如果，如果有人受伤了怎么办？”
上条当麻将“有人会被卷入事件中死去”的事情从自己的言语中剔除了，然而一方通行理解了她没讲出口的内容。
“那又如何？”
一方通行不耐烦的反问她。
“你知道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会造成多大的灾害吗？”
“我不知道。”
上条当麻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一方通行都有点讲不下去了。
她这种堂堂正正的直球实在是让人有点招架不能。
“我只知道这次的任务是解决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是直到刚才见到那柄天上的剑之后我才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究竟长什么样。”
确实如同上条当麻所讲的那样，她对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了解程度仅仅是漫画剧情中提到的一个注脚，至于此次事件相关的展开全部都不知道。
她只看到了一个立方体的一面，却完全不知道这个立方体平铺展开后会有多少个面，会占据多大的面积。
她和掌握了全部情报的一方通行在信息量上有着完全的不对等。
“信息量的不对等吗？那么，上条当麻，你打算怎么缩小这期间的差距？在我告诉你信息之后，你掌握了我掌握的信息，但是我也掌握到了更多的信息。我们之间的差距不会有改变的。”
“不对。”
上条当麻本能的觉得一方通行的说法有问题。
所以她依凭着身体的本能反驳了一方通行的说法。
就像是得到了应用题答案的考生，得到了一个不知道正确与否的答案，但是不去考虑这个答案的话，她也没有其他的答案好选择。
所以，她只能依靠着这个答案，从“结果”开始绞尽脑汁的去倒推“解题过程”。
“我和你之间信息量的误差只有这么一段距离罢了。”
上条当麻在胸前比划了大概一截手臂长度的距离。
“只要之后我和你获取相同的信息量的话，信息量之间的差距会被不断的减少的。”
“恭喜你。”一方通行面无表情拍了拍手，“恭喜你解答出来了小学四年级水平的数学题。百分比你学的很好呢。”
“多谢夸奖。”
上条当麻面无表情的将对方的夸奖收了下来。
“那么，告诉我应该知道的情报吧。”
“……”
两个人现在位于某栋似乎有不少房龄的古老楼层的顶端。是一个可以看到周围景色，也会被远处的高楼大厦高层的人观察到的地段。
不该说好，也不该说差。
“为什么我要将情报告诉你这种弱者？”
明明上条当麻是能够将“王权者”的火焰消灭殆尽的幻想杀手。
明明她拥有那么可怕的力量。
然而学园都市的任何一项检查，任何一台仪器都无法检测出来她身上的异能。
因为她右手中的幻想杀手是能够将一切异能消除的无效化，自然那些检测手段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更加可怜的是，她只有右手能够做得到无效化这件事情，身体的其他部位挨上了一样要受伤，如果是致命伤就自然会死。
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毫无疑问，被都市学园判断为“LV.0”的她，是无能力者的弱者。
“因为，我们是同伴吧？”
这个回答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总之，一方通行又一次的露出了那种上条当麻的“知识”容量里无法形容的表情。
他听到这个回答后，在三秒钟后，张开了口。
“好啊，我告诉你。”
一方通行简单的将自己掌握的情报讲述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七个王权者，王权者拥有着强大的超能力，王权者大概和半神等同。
七位王权者有着不同的称号，刚才操纵火焰的是“赤之王”迦具都玄示。
“国王的头上悬挂着利剑吗？这么说的话，那个剑被叫做达摩克利斯之剑还真是形象。”
被视作半神的王权者从上条当麻的口中复述一遍，就好像是变成了什么普通的凡人。
“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的话，会造成巨大的破坏。”
“欸？”
“这是能量的具现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剑这种造型就是了。”
“哦，这样子啊。”
“根据计算，达摩克利斯之剑如果从天而降的话，整个神奈川县会被夷为平地……不，大概会变成神奈川内陆海吧。”
“！”
上条当麻听到一方通行这么简单易懂的通俗解说，忍不住睁大了双眼。一瞬间她连话都不会说了。
真是太夸张了吧？
不可能。
怎么可能……
“真的？”
一方通行对于重复相同的回答显得相当的不耐烦，可他还是再次的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不过啊，王权者的超能力可不是学园都市开发的那一类型哦。”
“哈啊？”
“嗯，简单来说的话，其实就是尼安德塔人和智人的区别吧。”
“有什么区别吗？”
上条当麻很想这么问，但是她翻一下脑子里的知识，就知道这两种虽然都是“人类”，然而尼安德塔人已经灭绝了，而智人则存活了下来，成为了现代人类的先祖。
“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完成理事长的委托任务就行了。”
一方通行将任务重复了一遍。
“解决达摩克利斯之剑。”
“要在剑掉下来之前解决。”
听到上条当麻的话，一方通行有点意外的转头看向了她。
“你有杀人的觉悟？”
“杀、杀人？”
“想要阻止掉剑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杀了王权者。”
一方通行像是老师给学生传递什么课本上的知识一样讲着明显是犯罪的事情。
就好像是老师说“织田信长死于本能寺，这是很重要的考点必须要记下来哦”这样子的普通知识一样。
“但是之前我不是试过了吗？结果就是，王权者只有同样身为王权者的王才能杀掉，或者就是王权者自己的氏族。‘氏族’……你就当做‘追随者’去理解好了。”
一方通行不介意将一些事情用简单明白，然而实际上并不是很严谨的回答概括掉。
反正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是给上条当麻解释一堆的严谨科学，她也完全听不懂。
在听到一方通行之前的行动是为了“杀人”的时候，上条当麻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反复将一方通行的话在大脑里倒带重播了好几遍，然后确定了，这个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是货真价实的准备杀人的。
在愤怒占领她的大脑之前，心中却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说。
可能，不是这样。
就算是烂好人也罢，就算是自己想太多也无所谓。
反正上条当麻是看到有捐款的请求就会捐钱，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被骗的大笨蛋。
反正她就是个无法见死不救，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的蠢蛋。
但是这又怎么样？
如果会错意的话顶多被嘲笑，但是如果错过了理解心意的机会的话……
“你……意外的是个好人啊。”
就算是可以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人的一方通行在听到上条当麻的这句话后，大脑的运算速度也慢了半拍。
“你……在说什么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声音实在是超出“听者”的意料之外。
“你说我是弱者对吧，所以才会将我留在了安全的家庭餐馆。自己一个人去战斗了。”
“这是因为你在旁边的话会妨碍我战斗的。我还要分神注意你！”
“为什么？”
“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你要分神注意我……这不是证明你不想伤害我，也就是说，想要保护我的意思？”
就算是一方通行，听到上条当麻这种逻辑也忍不住想要叹气。
“你想太多了吧？”
“不，我不觉得我的想太多了。”
事实上，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
“你说要杀掉王权者，但是杀掉王权者的条件，不是除了同样身为王权者的其他的王之外，就只有王权者自己的‘氏族’才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上条当麻没有采用“追随者”这个说法，而是选择了一方通行提供的“官方标准称呼”，这不得不说是她本能里的尊重在发挥着效用。
“我不知道那位赤之王是不是和其他的王有什么交情，但是我觉得，赤之王应该和自己的氏族关系很好吧。不，应该有羁绊吧。赤之王，应该是自己的氏族很重要的人才对。但是，要亲自杀掉自己重视的人，这种事情太痛苦了。”
上条当麻讲述着她的想法。
“这种事情太过残忍了。”
“你怎么能够理解他人的想法呢？不要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
一方通行凑到了上条当麻的面前，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四十厘米。
“就算是随便乱说我也要讲，一方通行你将杀人这件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不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杀人吗？”
一方通行的表情，就像是被夏日的落雷砸到了身上一样。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意外的好人嘛。”
上条当麻在最后点了一下自己论述的题目后，才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情。
“既然是两个不想干的系统的超能力者……但是为什么会诞生七个顶点的王权者？”
学园都市也有七个LV.5级别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就是这个等级的超能力者中排位第一的人，也就是被学园都市判断的“最强”。
“你想知道答案吗？”
“有话就一次性全部讲完啊！”
“王权者的能力来源于石盘，全称是——德累斯顿石盘。”
一方通行指着远处的某个地方。
隐约可以看见一栋大楼。
以上条当麻的视力，勉强也能看到那个黑影。
“毁掉那个石盘，就可以消灭王权者的超能力了对吧！”上条当麻认真了起来，“换言之，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能够解决了，神奈川的危机也解除了。也不会有谁死去了。”
一方通行觉得最后一点才可能是上条当麻的目的。
“那么，你想去毁掉石盘吗？”
“当然了。”
上条当麻看着一方通行。
“我们把直升机叫过来，送我们到那栋大楼那边，然后进去，毁掉石盘。任务完成。”
还真是一根筋的想法啊……
上条当麻真是个毫无战术的人。
但是——
一方通行笑了起来。
他这次的笑容让上条当麻想到了自己晚餐吃的汉堡包中间夹的那层薄薄的芝士。
而且是正被热气融化的薄芝士。
“好啊，我们就去挑战一下黄金之王和他的兔子们吧。”
“等、等一下？黄金之王？”
上条当麻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黄金之王，不过大概是之前七位王权者之间的一员吧。但是为什么会有黄金之王冒出来啊？
“当然了，你难道以为石盘会被普通机关保管吗？德累斯顿石盘可是被黄金之王保管了几十年。”
说到这里，一方通行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可是以一人之力将石盘的力量压制了几十年的王权者。没有他压制石盘力量的话，王权者就不仅仅只会出现在关东地区了。”
上条当麻有点口干舌燥。
她开始想念自己那杯还没有喝完的奶昔了。
“我们要和这种人战斗啊。”
不仅仅战斗，还有那些兔子……显然不会仅仅是兔子这么可爱的生物。
“我们？”
上条当麻笑着看向一方通行：“当然了。我们可是同伴不是吗？”
就算仅仅限定这次的任务，也是同伴啦。
一方通行在这次听到这种话时，反应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夸张，可依然相当的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
尴尬在一瞬间将上条当麻淹没了。
如果尴尬能够具现化的话，上条当麻早就被淹死了。
当然，前提是这些“尴尬”不会被她消除的话。
“啊，这个啊……”
在对方有理的情况下，再咄咄逼人的话是相当没有礼貌的行为。
然而上条当麻还是整理了下心情，将自己的想法讲出了口。
一开始有点说的磕磕绊绊，然而后面就好多了。
“……我、我很担心欸！”
“那么大的爆炸案，都登上了紧急新闻欸！在放福利的动画档突然插播出这种新闻，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吗？那个频道可是号称哪怕所有电视台都放大地震的新闻也会一如既往的播动画片的意志坚定的频道哦！”
“如果，如果有人受伤了怎么办？”
上条当麻将“有人会被卷入事件中死去”的事情从自己的言语中剔除了，然而一方通行理解了她没讲出口的内容。
“那又如何？”
一方通行不耐烦的反问她。
“你知道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会造成多大的灾害吗？”
“我不知道。”
上条当麻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一方通行都有点讲不下去了。
她这种堂堂正正的直球实在是让人有点招架不能。
“我只知道这次的任务是解决达摩克利斯之剑，但是直到刚才见到那柄天上的剑之后我才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究竟长什么样。”
确实如同上条当麻所讲的那样，她对达摩克利斯之剑的了解程度仅仅是漫画剧情中提到的一个注脚，至于此次事件相关的展开全部都不知道。
她只看到了一个立方体的一面，却完全不知道这个立方体平铺展开后会有多少个面，会占据多大的面积。
她和掌握了全部情报的一方通行在信息量上有着完全的不对等。
“信息量的不对等吗？那么，上条当麻，你打算怎么缩小这期间的差距？在我告诉你信息之后，你掌握了我掌握的信息，但是我也掌握到了更多的信息。我们之间的差距不会有改变的。”
“不对。”
上条当麻本能的觉得一方通行的说法有问题。
所以她依凭着身体的本能反驳了一方通行的说法。
就像是得到了应用题答案的考生，得到了一个不知道正确与否的答案，但是不去考虑这个答案的话，她也没有其他的答案好选择。
所以，她只能依靠着这个答案，从“结果”开始绞尽脑汁的去倒推“解题过程”。
“我和你之间信息量的误差只有这么一段距离罢了。”
上条当麻在胸前比划了大概一截手臂长度的距离。
“只要之后我和你获取相同的信息量的话，信息量之间的差距会被不断的减少的。”
“恭喜你。”一方通行面无表情拍了拍手，“恭喜你解答出来了小学四年级水平的数学题。百分比你学的很好呢。”
“多谢夸奖。”
上条当麻面无表情的将对方的夸奖收了下来。
“那么，告诉我应该知道的情报吧。”
“……”
两个人现在位于某栋似乎有不少房龄的古老楼层的顶端。是一个可以看到周围景色，也会被远处的高楼大厦高层的人观察到的地段。
不该说好，也不该说差。
“为什么我要将情报告诉你这种弱者？”
明明上条当麻是能够将“王权者”的火焰消灭殆尽的幻想杀手。
明明她拥有那么可怕的力量。
然而学园都市的任何一项检查，任何一台仪器都无法检测出来她身上的异能。
因为她右手中的幻想杀手是能够将一切异能消除的无效化，自然那些检测手段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更加可怜的是，她只有右手能够做得到无效化这件事情，身体的其他部位挨上了一样要受伤，如果是致命伤就自然会死。
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毫无疑问，被都市学园判断为“LV.0”的她，是无能力者的弱者。
“因为，我们是同伴吧？”
这个回答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总之，一方通行又一次的露出了那种上条当麻的“知识”容量里无法形容的表情。
他听到这个回答后，在三秒钟后，张开了口。
“好啊，我告诉你。”
一方通行简单的将自己掌握的情报讲述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七个王权者，王权者拥有着强大的超能力，王权者大概和半神等同。
七位王权者有着不同的称号，刚才操纵火焰的是“赤之王”迦具都玄示。
“国王的头上悬挂着利剑吗？这么说的话，那个剑被叫做达摩克利斯之剑还真是形象。”
被视作半神的王权者从上条当麻的口中复述一遍，就好像是变成了什么普通的凡人。
“达摩克利斯之剑掉下来的话，会造成巨大的破坏。”
“欸？”
“这是能量的具现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剑这种造型就是了。”
“哦，这样子啊。”
“根据计算，达摩克利斯之剑如果从天而降的话，整个神奈川县会被夷为平地……不，大概会变成神奈川内陆海吧。”
“！”
上条当麻听到一方通行这么简单易懂的通俗解说，忍不住睁大了双眼。一瞬间她连话都不会说了。
真是太夸张了吧？
不可能。
怎么可能……
“真的？”
一方通行对于重复相同的回答显得相当的不耐烦，可他还是再次的给出了相同的答案。
“不过啊，王权者的超能力可不是学园都市开发的那一类型哦。”
“哈啊？”
“嗯，简单来说的话，其实就是尼安德塔人和智人的区别吧。”
“有什么区别吗？”
上条当麻很想这么问，但是她翻一下脑子里的知识，就知道这两种虽然都是“人类”，然而尼安德塔人已经灭绝了，而智人则存活了下来，成为了现代人类的先祖。
“所以。”
“所以，我们只要完成理事长的委托任务就行了。”
一方通行将任务重复了一遍。
“解决达摩克利斯之剑。”
“要在剑掉下来之前解决。”
听到上条当麻的话，一方通行有点意外的转头看向了她。
“你有杀人的觉悟？”
“杀、杀人？”
“想要阻止掉剑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杀了王权者。”
一方通行像是老师给学生传递什么课本上的知识一样讲着明显是犯罪的事情。
就好像是老师说“织田信长死于本能寺，这是很重要的考点必须要记下来哦”这样子的普通知识一样。
“但是之前我不是试过了吗？结果就是，王权者只有同样身为王权者的王才能杀掉，或者就是王权者自己的氏族。‘氏族’……你就当做‘追随者’去理解好了。”
一方通行不介意将一些事情用简单明白，然而实际上并不是很严谨的回答概括掉。
反正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是给上条当麻解释一堆的严谨科学，她也完全听不懂。
在听到一方通行之前的行动是为了“杀人”的时候，上条当麻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反复将一方通行的话在大脑里倒带重播了好几遍，然后确定了，这个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是货真价实的准备杀人的。
在愤怒占领她的大脑之前，心中却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说。
可能，不是这样。
就算是烂好人也罢，就算是自己想太多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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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又怎么样？
如果会错意的话顶多被嘲笑，但是如果错过了理解心意的机会的话……
“你……意外的是个好人啊。”
就算是可以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人的一方通行在听到上条当麻的这句话后，大脑的运算速度也慢了半拍。
“你……在说什么啊？”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声音实在是超出“听者”的意料之外。
“你说我是弱者对吧，所以才会将我留在了安全的家庭餐馆。自己一个人去战斗了。”
“这是因为你在旁边的话会妨碍我战斗的。我还要分神注意你！”
“为什么？”
“什么意思？”
“你刚才说，你要分神注意我……这不是证明你不想伤害我，也就是说，想要保护我的意思？”
就算是一方通行，听到上条当麻这种逻辑也忍不住想要叹气。
“你想太多了吧？”
“不，我不觉得我的想太多了。”
事实上，上条当麻觉得自己的想法并没有错。
“你说要杀掉王权者，但是杀掉王权者的条件，不是除了同样身为王权者的其他的王之外，就只有王权者自己的‘氏族’才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上条当麻没有采用“追随者”这个说法，而是选择了一方通行提供的“官方标准称呼”，这不得不说是她本能里的尊重在发挥着效用。
“我不知道那位赤之王是不是和其他的王有什么交情，但是我觉得，赤之王应该和自己的氏族关系很好吧。不，应该有羁绊吧。赤之王，应该是自己的氏族很重要的人才对。但是，要亲自杀掉自己重视的人，这种事情太痛苦了。”
上条当麻讲述着她的想法。
“这种事情太过残忍了。”
“你怎么能够理解他人的想法呢？不要随便揣测别人的想法。”
一方通行凑到了上条当麻的面前，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大概只有四十厘米。
“就算是随便乱说我也要讲，一方通行你将杀人这件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不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杀人吗？”
一方通行的表情，就像是被夏日的落雷砸到了身上一样。
“所以，我才说你是个意外的好人嘛。”
上条当麻在最后点了一下自己论述的题目后，才开始考虑其他的事情。
“既然是两个不想干的系统的超能力者……但是为什么会诞生七个顶点的王权者？”
学园都市也有七个LV.5级别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就是这个等级的超能力者中排位第一的人，也就是被学园都市判断的“最强”。
“你想知道答案吗？”
“有话就一次性全部讲完啊！”
“王权者的能力来源于石盘，全称是——德累斯顿石盘。”
一方通行指着远处的某个地方。
隐约可以看见一栋大楼。
以上条当麻的视力，勉强也能看到那个黑影。
“毁掉那个石盘，就可以消灭王权者的超能力了对吧！”上条当麻认真了起来，“换言之，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能够解决了，神奈川的危机也解除了。也不会有谁死去了。”
一方通行觉得最后一点才可能是上条当麻的目的。
“那么，你想去毁掉石盘吗？”
“当然了。”
上条当麻看着一方通行。
“我们把直升机叫过来，送我们到那栋大楼那边，然后进去，毁掉石盘。任务完成。”
还真是一根筋的想法啊……
上条当麻真是个毫无战术的人。
但是——
一方通行笑了起来。
他这次的笑容让上条当麻想到了自己晚餐吃的汉堡包中间夹的那层薄薄的芝士。
而且是正被热气融化的薄芝士。
“好啊，我们就去挑战一下黄金之王和他的兔子们吧。”
“等、等一下？黄金之王？”
上条当麻不知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个黄金之王，不过大概是之前七位王权者之间的一员吧。但是为什么会有黄金之王冒出来啊？
“当然了，你难道以为石盘会被普通机关保管吗？德累斯顿石盘可是被黄金之王保管了几十年。”
说到这里，一方通行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可是以一人之力将石盘的力量压制了几十年的王权者。没有他压制石盘力量的话，王权者就不仅仅只会出现在关东地区了。”
上条当麻有点口干舌燥。
她开始想念自己那杯还没有喝完的奶昔了。
“我们要和这种人战斗啊。”
不仅仅战斗，还有那些兔子……显然不会仅仅是兔子这么可爱的生物。
“我们？”
上条当麻笑着看向一方通行：“当然了。我们可是同伴不是吗？”
就算仅仅限定这次的任务，也是同伴啦。
一方通行在这次听到这种话时，反应虽然没有之前那么夸张，可依然相当的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