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耍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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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美琼的目光冷到极点：“阿秋，你说够了没有，对于我来说音音跟筱筱没差别，都是我心爱的女儿，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她。 哪有你这么做长辈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姐，不是我故意针对谁，你也看见音音这丫头多不知好歹了。连姐都赞不绝口的大好青年，她凭什么看不上，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还是怎么了？人家小冯不介意她的身世，也不在乎她是个毫无作为可言的小戏子，诚心诚意想认识一下她。可她倒好，见都不答应见他一面，姐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真是气死我了reads;末世之在你身旁！要我说呀，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趁着有人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多好，我难不成会害她呀，这不都是为她的将来着想么？”方美秋越说越来劲。
自家妹妹分析得不无道理，方美琼沉吟片刻，再次转向顾音音：“音音，你小姨是话糙理不糙，她现在这么着急上火多半也是为你好。你看筱筱已经有了好对象，迟早会嫁为人妇，过上幸福甜蜜的小日子。所以妈如今唯一惦记的就是音音你的终身大事，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许你一生安稳……我觉得这个小冯就挺不错的，音音，你能跟妈说说你为什么不想见他吗？”
“我……”顾音音迟疑了一下，回答，“妈，我还不想嫁人呢，公司最近给我接了不少活，拍完这部戏后要马不停蹄地去下一个剧组报道。我实在抽不出空去相亲。况且，这位冯公子极有可能只是看上了我的外表什么的，若是真见了面，聊两句后发现我根本不是他的菜，那我俩都会很尴尬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不见面呢，不是吗？”
方美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方美秋便冷笑着插了进来：“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多忙，简直可笑之极！小冯能看上你的外表你已经得谢天谢地了，平心而论，你除了有点姿色外还有什么能让人瞧得上的呢，说你花瓶已经是抬举你了。可话又说回来，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怕被人退回来，索性直接不出去丢人了，是么？放心，音音你能去露个脸我就算是交差了，你几斤几两我比你自己还清楚呢，对你和小冯的事儿压根儿没抱什么期望。”
“这……”顾音音为难地拨弄了一下胸前的头发。
方美琼轻咳两声，提议道：“音音，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答应了你小姨吧。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不用有太大的负担，该咋样就咋样。对方要是瞧不上你那是他不识货，不是你不够优秀，我们顾家的孩子不能这么不自信……妈就说到这份儿上了，接下来还是得看音音你自己，你死活不想去也不会有人勉强你的。”
母亲如是说，顾音音也不好继续推辞，顿了顿，轻叹道：“我明白了，妈，我听您的。那就麻烦小姨帮我和冯公子安排个时间见面吧。”
“哎呀，你放心吧音音。只要你肯见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你搞定一切。”闻言，方美秋笑颜逐开道。
**
顾音音之前确实如她自己所说，没怎么见识过大名鼎鼎的班杰群的演技。如今在《对不起爱上你》剧组里简直是一饱眼福，惊喜不断，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得不说，他每次出场都能给人带来眼前一亮的出彩表现，对情感的表达把握的恰到好处。与此同时同样的一个眼神，对细节的处理他都赋予了自己的特色，令人记忆犹新。如此看来外界对他的评价并不是吹捧，他的确是那种明明靠脸就能取胜，却非得选择用实力说话的演员。
比如说眼前这场戏，班杰群饰演的岳靳诚将跟婆婆发生矛盾，明显有些不悦的夏沁饰演的庄雅卉拽回房间，打算狠狠数落一番。庄雅卉前一刻还皱着的眉头，在岳靳诚关上门回头的那一刹那舒展开来，眼眸随即亮了亮，飞奔过去吻上了他。
他下意识地推开她，她却边撒娇地说“老公，我错了，我不该跟妈怄气的，你原谅我好不好。”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甚至用自己的唇对上他漂亮的薄唇。他那张俊脸上的表情则由愤怒变成无奈，最终转变为妥协，任由她肆意妄为，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将一个夹在母亲与妻子之间的男人的苦恼表现得淋漓尽致。
思绪到此，顾音音忍不住吐槽自己。
看个激情戏还能琢磨出这么多的门门道道来，直接去当影评人得了，跟这儿瞎凑什么热闹呀。哎，她也是够无聊的。
不知何时，班杰群顺利拍完那段戏，趁着休息的功夫，笑吟吟地走到蹲在角落的顾音音身旁：“咦，音音，你想什么想得那么投入呢？”
顾音音微微抬了抬眸，脱口而出：“想你呗reads;女王重生在商途。”
班杰群愣了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顾音音不假思索地补充：“确切地说是在想你和夏沁的吻戏。”
他这才恍然：“原来你是琢磨我的演技呀？”
她点点头，一脸诚恳地道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差不多吧，我最近越来越觉得小黑哥哥你之所以能红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拼的实力，这让我对你更加刮目相看了。尤其是，你刚才被夏沁姐强吻时的那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真的能给人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我今后一定要多向哥你学习，也请你不吝赐教。”
他汗颜：“你这家伙是拐弯抹角地损我呢吧，不就是被个女人强吻了嘛，你哪来那么多词儿和领悟呀？”
“哥你这是摆明了耍大牌不想教我，否则干吗扭曲我的意思，挤兑我一个小龙套咧？”她假装生气。
“怕了你了，对着你我哪敢耍什么大牌呀我，哄你都来不及呢。哎，我这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认了个小姑奶奶，说多了都是泪呀……那以后音音你演戏时遇到什么不明白的，我能帮得上忙的话会尽量提点你一下的，行了吧？”
“嘿嘿，这可是哥你说的，不许反悔！”
“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九鼎，不会蒙你一个小姑娘的。”他微眯了眯眼，“话又说回来，看样子音音你没记恨我那晚你摔倒时没去扶一把的事，对吧？我还担心你不会再理我来着，显然是我低估你了，你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孩……”
“这不是我小不小气的问题，是因为咱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我完全理解你当时的做法。其实像你这样的当红明星哪有什么私生活呀，随便跟个再普通不过的异性朋友吃个饭都得绯闻满天飞，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多加小心也是应该的，你这么做既保全了你自己，同时也保护了我，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但我毕竟欠你一句对不起……”
她微微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你个大男人别这么多废话了，我都说没事了。你刚也答应会在演技方面偶尔提点我就足够了，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我这人很知足常乐的。”
“好吧。”他笑着注视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那晚自己亲眼目睹她被褚亦风抱走的事说出口。
下午收工的时候，顾音音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没有即刻停下脚步，反倒边匆匆往外面赶边低头查看手机。这时，夏沁新来的小助理小美莽莽撞撞从一旁冲了出来，恰好与同样没看清楚四周状况的顾音音撞了个满怀。
“哎呀。”身材瘦小的小美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轻握在手里的看似价值不菲的和田羊脂白玉手镯不小心被摔坏，令她顿时吓傻眼。
“你没事吧？”顾音音伸出手，想去扶对方起来。
半晌，小美微微颤颤地捡起手镯，哭丧着脸，嘀咕道：“这下糟了，这可是夏姐最喜欢的镯子了，拍戏的时候怕有磕磕碰碰特意让我保管的，如今在我手里弄坏了夏姐一定会吃了我的……”
“你说谁会吃了你呀，小美你这丫头让你去拿个东西怎么这么慢，还不如我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了，花钱雇你来简直就是糟践钱！”说曹操曹操到。夏沁长裙飘飘，风姿绰约地走了过来，随即瞥到小美手里的手镯，气得脸都绿了，“小美，这、这怎么回事？这手镯可是我干爹从拍卖会上帮我拍回来的，价值连城的顶级货。你挣的那点工资你赔得起嘛你！”
小美为求自保，赶紧摇头：“你听我说夏姐，是、是顾音音撞到我，才害你的手镯从我手里滑了出去。真不是我的错……”
“小美说的是真的吗？”夏沁咬咬牙，转向一旁的顾音音reads;百里骨生花。
“没错，刚刚的确是因为我，小美才会摔那一跤，可是……”顾音音没来得及把后面那句“我俩都不是有意的，是彼此没留意到对方”说出来，便被夏沁恼怒地打断：“行了，别说没用的，我清楚了，那这手镯就由顾音音你来赔偿吧。”
夏沁把矛头指向顾音音的举动不禁令小美暗暗松了口气，可心里难免有些不忍心，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夏姐，那个、音音也不是故意要撞我的，要不……”
夏沁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要不，还是由你来赔偿我的损失，是吗？我丑话不妨先撂这儿，不论最后是谁为这件事负责，小美你的工作算是保不住了。我可不想继续留你这种连东西都看不住的废物在自己身边碍手碍脚。”
这下小美吓得脸色苍白地站到一边，不敢再吭声多说一句话了，眼眶变得有些发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顾音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阿沁，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再生气了。干爹答应你，下次一定给你买更好更漂亮的镯子好不好？”吴伟楠今天是特意来接夏沁一起去赴一个饭局，正好赶上这一幕，待听完周围围观的几个工作人员描述事情的来龙去脉，笑吟吟地凑上前打圆场。
夏沁心知肚明顾音音这样的小角色绝不可能赔得起这般名贵的宝贝，原本就筹划羞辱一番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后，再假惺惺地息事宁人来着。见吴伟楠来了，夏沁不愿让其觉得自己心胸狭窄，试图提前结束这场闹剧。
可没等夏沁假模假样地说“没事，不用赔，下次注意点就行”之类的场面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音音面不改色地开口：“好的，夏沁姐，我赔你。”
紧接着，顾音音不紧不慢地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的是与小美摔坏的宝贝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玉镯子。
顾音音舔了舔唇，下定决心，大大方方将镯子交到夏沁手里，语气淡淡地说：“我的也是从拍卖上拍回来的，既然夏沁姐如此喜欢白玉镯子，那我就把我的让给你吧，我这是汉代的应该比你那个更值钱，有需要的话你可以找人鉴定一下。恕我冒昧，收下后请姐不要为难小美了，我看得出她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我个人认为再名贵的宝贝也没有人重要，为了个镯子毁人前程不是君子所为。”
我又不是君子，你管我呢！夏沁心中暗暗吐槽，可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变得越来越多，碍于面子，只得僵笑着解释：“音音，我刚说的那都是气话，你怎么当真了呢。镯子你就收起来吧，我不用你赔……可真看不出音音你出手挺大方的，如此贵重的东西也舍得拿出来，我猜这一定是哪位达官贵人送你的吧？”
“至于我是如何得到手镯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跟姐说明。言归正传，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不会收回的，希望姐也可以说话算话。”顾音音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夏沁，再看了看旁边的小美，随后华丽丽地转身。
小美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不胜感激地目送顾音音离开。以德报怨这四个字送给此时的顾音音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明明用次一点的东西，换到更贵重的瑰宝，夏沁却像吞了只苍蝇似的心里极其不舒服。尤其是见片场里的人大多对顾音音刮目相看，更惹得夏沁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顾音音平时的穿衣打扮朴素得很，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可能是自己拍下这镯子的，想必是攀上了有钱的公子哥，才会如此耀武扬威。
想到这儿，夏沁终于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不屑地暗暗冷笑。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呸，凭出卖色相换来的钱出尽风头还好意思得意，简直是个不要脸的小*，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方美琼的目光冷到极点：“阿秋，你说够了没有，对于我来说音音跟筱筱没差别，都是我心爱的女儿，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针对她。 哪有你这么做长辈的，我都替你臊得慌！”
“姐，不是我故意针对谁，你也看见音音这丫头多不知好歹了。连姐都赞不绝口的大好青年，她凭什么看不上，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去了还是怎么了？人家小冯不介意她的身世，也不在乎她是个毫无作为可言的小戏子，诚心诚意想认识一下她。可她倒好，见都不答应见他一面，姐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病，真是气死我了reads;末世之在你身旁！要我说呀，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趁着有人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多好，我难不成会害她呀，这不都是为她的将来着想么？”方美秋越说越来劲。
自家妹妹分析得不无道理，方美琼沉吟片刻，再次转向顾音音：“音音，你小姨是话糙理不糙，她现在这么着急上火多半也是为你好。你看筱筱已经有了好对象，迟早会嫁为人妇，过上幸福甜蜜的小日子。所以妈如今唯一惦记的就是音音你的终身大事，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许你一生安稳……我觉得这个小冯就挺不错的，音音，你能跟妈说说你为什么不想见他吗？”
“我……”顾音音迟疑了一下，回答，“妈，我还不想嫁人呢，公司最近给我接了不少活，拍完这部戏后要马不停蹄地去下一个剧组报道。我实在抽不出空去相亲。况且，这位冯公子极有可能只是看上了我的外表什么的，若是真见了面，聊两句后发现我根本不是他的菜，那我俩都会很尴尬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干脆不见面呢，不是吗？”
方美琼还没来得及说话呢，方美秋便冷笑着插了进来：“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还好意思说自己有多忙，简直可笑之极！小冯能看上你的外表你已经得谢天谢地了，平心而论，你除了有点姿色外还有什么能让人瞧得上的呢，说你花瓶已经是抬举你了。可话又说回来，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怕被人退回来，索性直接不出去丢人了，是么？放心，音音你能去露个脸我就算是交差了，你几斤几两我比你自己还清楚呢，对你和小冯的事儿压根儿没抱什么期望。”
“这……”顾音音为难地拨弄了一下胸前的头发。
方美琼轻咳两声，提议道：“音音，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答应了你小姨吧。见一面又不会少块肉，不用有太大的负担，该咋样就咋样。对方要是瞧不上你那是他不识货，不是你不够优秀，我们顾家的孩子不能这么不自信……妈就说到这份儿上了，接下来还是得看音音你自己，你死活不想去也不会有人勉强你的。”
母亲如是说，顾音音也不好继续推辞，顿了顿，轻叹道：“我明白了，妈，我听您的。那就麻烦小姨帮我和冯公子安排个时间见面吧。”
“哎呀，你放心吧音音。只要你肯见就行，其他的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你搞定一切。”闻言，方美秋笑颜逐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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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音音之前确实如她自己所说，没怎么见识过大名鼎鼎的班杰群的演技。如今在《对不起爱上你》剧组里简直是一饱眼福，惊喜不断，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得不说，他每次出场都能给人带来眼前一亮的出彩表现，对情感的表达把握的恰到好处。与此同时同样的一个眼神，对细节的处理他都赋予了自己的特色，令人记忆犹新。如此看来外界对他的评价并不是吹捧，他的确是那种明明靠脸就能取胜，却非得选择用实力说话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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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推开她，她却边撒娇地说“老公，我错了，我不该跟妈怄气的，你原谅我好不好。”边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甚至用自己的唇对上他漂亮的薄唇。他那张俊脸上的表情则由愤怒变成无奈，最终转变为妥协，任由她肆意妄为，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将一个夹在母亲与妻子之间的男人的苦恼表现得淋漓尽致。
思绪到此，顾音音忍不住吐槽自己。
看个激情戏还能琢磨出这么多的门门道道来，直接去当影评人得了，跟这儿瞎凑什么热闹呀。哎，她也是够无聊的。
不知何时，班杰群顺利拍完那段戏，趁着休息的功夫，笑吟吟地走到蹲在角落的顾音音身旁：“咦，音音，你想什么想得那么投入呢？”
顾音音微微抬了抬眸，脱口而出：“想你呗reads;女王重生在商途。”
班杰群愣了愣，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顾音音不假思索地补充：“确切地说是在想你和夏沁的吻戏。”
他这才恍然：“原来你是琢磨我的演技呀？”
她点点头，一脸诚恳地道出自己的真实感受：“差不多吧，我最近越来越觉得小黑哥哥你之所以能红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拼的实力，这让我对你更加刮目相看了。尤其是，你刚才被夏沁姐强吻时的那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真的能给人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我今后一定要多向哥你学习，也请你不吝赐教。”
他汗颜：“你这家伙是拐弯抹角地损我呢吧，不就是被个女人强吻了嘛，你哪来那么多词儿和领悟呀？”
“哥你这是摆明了耍大牌不想教我，否则干吗扭曲我的意思，挤兑我一个小龙套咧？”她假装生气。
“怕了你了，对着你我哪敢耍什么大牌呀我，哄你都来不及呢。哎，我这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简直认了个小姑奶奶，说多了都是泪呀……那以后音音你演戏时遇到什么不明白的，我能帮得上忙的话会尽量提点你一下的，行了吧？”
“嘿嘿，这可是哥你说的，不许反悔！”
“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九鼎，不会蒙你一个小姑娘的。”他微眯了眯眼，“话又说回来，看样子音音你没记恨我那晚你摔倒时没去扶一把的事，对吧？我还担心你不会再理我来着，显然是我低估你了，你不是个小心眼的女孩……”
“这不是我小不小气的问题，是因为咱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我完全理解你当时的做法。其实像你这样的当红明星哪有什么私生活呀，随便跟个再普通不过的异性朋友吃个饭都得绯闻满天飞，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多加小心也是应该的，你这么做既保全了你自己，同时也保护了我，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但我毕竟欠你一句对不起……”
她微微不耐烦地摆手：“行了行了，你个大男人别这么多废话了，我都说没事了。你刚也答应会在演技方面偶尔提点我就足够了，这已经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我这人很知足常乐的。”
“好吧。”他笑着注视她，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将那晚自己亲眼目睹她被褚亦风抱走的事说出口。
下午收工的时候，顾音音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她没有即刻停下脚步，反倒边匆匆往外面赶边低头查看手机。这时，夏沁新来的小助理小美莽莽撞撞从一旁冲了出来，恰好与同样没看清楚四周状况的顾音音撞了个满怀。
“哎呀。”身材瘦小的小美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轻握在手里的看似价值不菲的和田羊脂白玉手镯不小心被摔坏，令她顿时吓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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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小美微微颤颤地捡起手镯，哭丧着脸，嘀咕道：“这下糟了，这可是夏姐最喜欢的镯子了，拍戏的时候怕有磕磕碰碰特意让我保管的，如今在我手里弄坏了夏姐一定会吃了我的……”
“你说谁会吃了你呀，小美你这丫头让你去拿个东西怎么这么慢，还不如我亲自动手丰衣足食了，花钱雇你来简直就是糟践钱！”说曹操曹操到。夏沁长裙飘飘，风姿绰约地走了过来，随即瞥到小美手里的手镯，气得脸都绿了，“小美，这、这怎么回事？这手镯可是我干爹从拍卖会上帮我拍回来的，价值连城的顶级货。你挣的那点工资你赔得起嘛你！”
小美为求自保，赶紧摇头：“你听我说夏姐，是、是顾音音撞到我，才害你的手镯从我手里滑了出去。真不是我的错……”
“小美说的是真的吗？”夏沁咬咬牙，转向一旁的顾音音reads;百里骨生花。
“没错，刚刚的确是因为我，小美才会摔那一跤，可是……”顾音音没来得及把后面那句“我俩都不是有意的，是彼此没留意到对方”说出来，便被夏沁恼怒地打断：“行了，别说没用的，我清楚了，那这手镯就由顾音音你来赔偿吧。”
夏沁把矛头指向顾音音的举动不禁令小美暗暗松了口气，可心里难免有些不忍心，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夏姐，那个、音音也不是故意要撞我的，要不……”
夏沁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要不，还是由你来赔偿我的损失，是吗？我丑话不妨先撂这儿，不论最后是谁为这件事负责，小美你的工作算是保不住了。我可不想继续留你这种连东西都看不住的废物在自己身边碍手碍脚。”
这下小美吓得脸色苍白地站到一边，不敢再吭声多说一句话了，眼眶变得有些发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顾音音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阿沁，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再生气了。干爹答应你，下次一定给你买更好更漂亮的镯子好不好？”吴伟楠今天是特意来接夏沁一起去赴一个饭局，正好赶上这一幕，待听完周围围观的几个工作人员描述事情的来龙去脉，笑吟吟地凑上前打圆场。
夏沁心知肚明顾音音这样的小角色绝不可能赔得起这般名贵的宝贝，原本就筹划羞辱一番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后，再假惺惺地息事宁人来着。见吴伟楠来了，夏沁不愿让其觉得自己心胸狭窄，试图提前结束这场闹剧。
可没等夏沁假模假样地说“没事，不用赔，下次注意点就行”之类的场面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音音面不改色地开口：“好的，夏沁姐，我赔你。”
紧接着，顾音音不紧不慢地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小匣子，打开一看，里面的是与小美摔坏的宝贝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玉镯子。
顾音音舔了舔唇，下定决心，大大方方将镯子交到夏沁手里，语气淡淡地说：“我的也是从拍卖上拍回来的，既然夏沁姐如此喜欢白玉镯子，那我就把我的让给你吧，我这是汉代的应该比你那个更值钱，有需要的话你可以找人鉴定一下。恕我冒昧，收下后请姐不要为难小美了，我看得出她很喜欢现在这份工作。我个人认为再名贵的宝贝也没有人重要，为了个镯子毁人前程不是君子所为。”
我又不是君子，你管我呢！夏沁心中暗暗吐槽，可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变得越来越多，碍于面子，只得僵笑着解释：“音音，我刚说的那都是气话，你怎么当真了呢。镯子你就收起来吧，我不用你赔……可真看不出音音你出手挺大方的，如此贵重的东西也舍得拿出来，我猜这一定是哪位达官贵人送你的吧？”
“至于我是如何得到手镯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跟姐说明。言归正传，送出去的东西，我是不会收回的，希望姐也可以说话算话。”顾音音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夏沁，再看了看旁边的小美，随后华丽丽地转身。
小美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不胜感激地目送顾音音离开。以德报怨这四个字送给此时的顾音音应该再合适不过了。
明明用次一点的东西，换到更贵重的瑰宝，夏沁却像吞了只苍蝇似的心里极其不舒服。尤其是见片场里的人大多对顾音音刮目相看，更惹得夏沁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顾音音平时的穿衣打扮朴素得很，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可能是自己拍下这镯子的，想必是攀上了有钱的公子哥，才会如此耀武扬威。
想到这儿，夏沁终于找到了一点心理平衡，不屑地暗暗冷笑。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我呸，凭出卖色相换来的钱出尽风头还好意思得意，简直是个不要脸的小*，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