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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画皮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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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天地混沌，云雾迷茫。
唐臻元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前，看着身上一坨一坨屎黄的诸位魔物们，深深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为什么要损他们能。
难道不知道脑残是听不出来你在损他们的吗！
难道不知道脑残听见什么都会当真的吗！
难道不知道脑残当真了以后其实倒霉的是你自己吗！
你活该！
我活该！
嗷！
唐臻元悲愤地想着。
就算如此，已经在魔界忍受了这帮魔物好几天摧残的唐臻元还是低估了三观不和造成的毁灭性后果。
今天清晨，唐臻元睡醒了以后睁眼的时候，浑身酸痛，据说这是因为魔界的大气压要高于人界的缘故——唐臻元坐在床上思忖良久，又用鼻子鉴定了一下，恩，这里的空气中杂质含量好像真的远远高出人界。
唐臻元正要穿衣起床去找点什么东西吃吃，就听见了屋外两个扫院子的小魔物的对话：
小魔物A：你看，我身上的【哔哔——】是金上大尊的，比你的高贵。
小魔物B：那我身上的【哔哔——】是新艺术家的，有艺术气息。
小魔物A：哼！
小魔物B：切！
在屋子里不幸听到这段对话的唐臻元已经抽了过去。
天啊淮安安，你到底是多么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小白莲啊！
都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眼瞎！
唐臻元正抽着，雁南进来了，到底回了家是不一样的，今天难得换了一件衣服，看样子原先的色调不是黑色就是灰色，总之被洗了多次，已经变成了灰色与白色之间的交界色。
唐臻元对这一身正常的衣服感到很满意。
雁南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件衣服被别人用十块幻界水晶买去了，我……我现在却修为……”
唐臻元两眼一抹黑，彻底昏了过去。
===
远处，魔界之外，江陵城。
清晨，雾气弥漫，整座城建在仙山的半山腰上，是碧落江的发源地，江水从山顶的云雾里倾泻而下，逐渐汇集，在城外汇成一道凌空的河流，使这座城颇具仙界气息。
城主府中
下使在门前轻轻敲了敲：“城主，已经是卯时，请问城中的凌天河今日是否——”
里面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滚。”
那人一愣，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城主还是段天炽，但是鉴于谁都惹不起，只得退下，对着门口等待着的柳安摇摇头：“林大人请回吧，我们城主的规矩，大人也知道。”
说罢又看向林枫今日带着的那个孩子，总觉得那孩子年纪虽小，但是眼中的那种光实在是过于精明，于是走过来，在林枫耳边低声道：“大人回城不久，城主近日来心情不好，和几年前早就不一样了，大人……切勿多嘴。”说罢用眼一瞟那孩子：“此事，不足为外人道。”
柳安郑重道：“多谢提点，我记住了。”
===
段天炽被连华扼住喉咙，挣扎了一下：“华儿这是做什么！”
连华笑了，伸手抚他嘴唇：“这与师父有什么关系？师父为何一定要问？”
段天炽被他卡得呼吸困难：“我几年前离开江陵的时候你父兄都健在，这短短数年回来，为何都死尽了？”
连华眼中带了一丝光芒：“师父，这是我家事，师父就算不是外人，也不该过问……”说着压下身来：“师父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段天炽看着眼前那少年，凝眉不语。
连家的人全部阳寿未尽，就连星辰都好好的挂在天上，为何连华说他们都死了？
他段天炽当年从连家带出来的，不过是个庶出的可怜孩子，从城主府里走出来的时候还瑟瑟发抖，躲在他身后扯住他袖子，若不是天象如此清楚，他万万不能相信这孩子就是传说中的地煞。
连华将身上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唇畔勾起一抹笑来，伸手缠了他的头发在手里绕着：“师父为何这么在乎这些事？这些年我总是想不通，师父当初收我为徒，到底是看上了我地煞之身，还是仅仅因为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段天炽不语。
不错，的确是因他是地煞之身，根骨绝佳，才会来城主府找他。
可是，那时不过是想要借着地煞的力量为自己做些事情，却不料在连家见到的那个孩子，被人欺负着，追逐着，浑身都是伤疤，生在煊赫连家，竟然连腹中都填不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带了回来。
却从来都不是这个逼着他杀人的险恶少年。
段天炽正要开口，连华眼中的阴鸷却渐渐暗了下去，把头埋在他颈间轻轻啃着：“罢了，我不想问了……师父别离开我就是。”
段天炽微微叹息，任由那炙热的唇贴上来，窗外清晨，正是明亮时节。
=====
门外，柳安立在院子里等着两个人出来，却迟迟不见门打开，又过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须知他身边还杵着一个未成年小孩儿啊。
说起小孩儿……
柳安一低头，看见右手边站着的常幽幽正啃着一串糖葫芦，听见声音，抬了头。
柳安顿时大窘，这孩子不会天真地让自己科普这里面什么音儿吧？
唉好羞耻这要怎么说啊这种十八禁的东西会带坏小孩子的唉里面那俩你们不能再祸害人间了……
然而，片刻之后，发现这孩子嘴角上扬到耳根，两眼弯弯放着精光，一副“朕懂朕懂尔等不必多说”的样子看着声音的来源地，然后又一抬下巴对着柳安做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柳安当时就抓狂了。
这到底是什么小孩儿啊！
然而，真正让柳安崩溃的却是下一句话：“他们是在从鼻孔里面掏小孩儿吧？”
柳安当时就崩溃了。
这都是什么鬼啊！
这小孩儿，谁养出来的？？
========
唐臻元为了见淮安一面，一熬夜就熬到了深夜。
半夜，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淮安的房间，大大咧咧站在他门前看他脱衣服换衣服。
淮安咬牙：“本尊换衣之时，滚出去。”
唐臻元略带猥琐地笑了笑：“身材不错。”
淮安冷冷盯着他，赤着身子，连衣服都不穿，当着唐臻元的面把脸上雁南的脸皮揭了下来。
门外，传来一声哀嚎，一声类似敲西瓜的声音，一声闷哼。
淮安咬牙：“敢打本尊的头……”
唐臻元上去就是一下子，还警告：“你最好别还手哦。”
淮安本来也没想和他一般见识，闻言，反倒好笑：“什么？”
唐臻元伸出一只大拇指对着自己一指：“老子是天罡。”
淮安：“……是又如何？”
唐臻元认真道：“就算你是最后的BOSS，你也是打不过主角的。”
淮安：……
从来没能听懂过这小子在说什么。
=====
淮安顺手一披衣服，将长发从衣服里撩出来在空中一洒：“找我什么事儿？”
唐臻元毫不客气地在他床上坐下：“无事，只是你手下的东西实在是太伤眼，这两日心里受了伤害，来看你养养眼。”
淮安嘴角勾起一个笑，这是夸他了？
继而又听见唐臻元道：“自从来了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当时是在是错怪了你，毕竟生长在这种环境里，你还能长得这么正常，已经是很难得了。”然后又大大方方拍拍肩膀：“我知道你不容易，肩膀借你，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吧。”
淮安：……
他沉默地看着那肩膀半晌，抬手一个霹雳就砍了下去。
====
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唐臻元捂着脱臼了的肩膀哀嚎了两个小时，被淮安接回，又是一声惨叫。
次日，淮安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众魔物上上下下扫视其一眼，咂嘴离开，还顺带暧昧的目光看看艺术家大人，投给他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
淮安：？？
唐臻元：？？
小魔物A：姜大人，我这里的药膏你拿去用些……
唐臻元一脸感激地接了。
半晌之后，那小魔物又狂奔而来：“大人大人，错了错了，那是有薄荷的……”
唐臻元：？？
反正涂在手臂上两天不见好，唐臻元愤而扔了药膏。
======
唐臻元每天晚上都要有气无力地去淮安房里看他，并且解释只有一个：“我觉得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淮安起初还赶他，日后习惯了，两个人各干各的，谁也不理谁，倒也自在。
唐臻元托着腮在月光下看着淮安的侧脸，叹息：“你怎么养了这么一群手下，都不怕吃饭呕吐眼上生疮的么……”
淮安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这不是我的手下，这里是魔界最外围，天地浊气汇聚的地方，自然生出一群丑陋的东西。”
唐臻元奇怪道：“既然如此，要他们做什么？”
淮安冷冷一笑：“若是要打仗，总得有个肉盾来在前面冲锋吧。”
说着，看向正坐在他眼前的唐臻元，似乎看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唐臻元奇怪道：“你笑什么？”
淮安道：“快了，就快活过来了。”
唐臻元更是诧异：“什么？”
淮安静静看着他，红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妖冶：“你脸上的那层皮，快活过来了。”
魔界，天地混沌，云雾迷茫。
唐臻元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前，看着身上一坨一坨屎黄的诸位魔物们，深深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
为什么要损他们能。
难道不知道脑残是听不出来你在损他们的吗！
难道不知道脑残听见什么都会当真的吗！
难道不知道脑残当真了以后其实倒霉的是你自己吗！
你活该！
我活该！
嗷！
唐臻元悲愤地想着。
就算如此，已经在魔界忍受了这帮魔物好几天摧残的唐臻元还是低估了三观不和造成的毁灭性后果。
今天清晨，唐臻元睡醒了以后睁眼的时候，浑身酸痛，据说这是因为魔界的大气压要高于人界的缘故——唐臻元坐在床上思忖良久，又用鼻子鉴定了一下，恩，这里的空气中杂质含量好像真的远远高出人界。
唐臻元正要穿衣起床去找点什么东西吃吃，就听见了屋外两个扫院子的小魔物的对话：
小魔物A：你看，我身上的【哔哔——】是金上大尊的，比你的高贵。
小魔物B：那我身上的【哔哔——】是新艺术家的，有艺术气息。
小魔物A：哼！
小魔物B：切！
在屋子里不幸听到这段对话的唐臻元已经抽了过去。
天啊淮安安，你到底是多么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小白莲啊！
都是我狗眼看人低，是我眼瞎！
唐臻元正抽着，雁南进来了，到底回了家是不一样的，今天难得换了一件衣服，看样子原先的色调不是黑色就是灰色，总之被洗了多次，已经变成了灰色与白色之间的交界色。
唐臻元对这一身正常的衣服感到很满意。
雁南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件衣服被别人用十块幻界水晶买去了，我……我现在却修为……”
唐臻元两眼一抹黑，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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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魔界之外，江陵城。
清晨，雾气弥漫，整座城建在仙山的半山腰上，是碧落江的发源地，江水从山顶的云雾里倾泻而下，逐渐汇集，在城外汇成一道凌空的河流，使这座城颇具仙界气息。
城主府中
下使在门前轻轻敲了敲：“城主，已经是卯时，请问城中的凌天河今日是否——”
里面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滚。”
那人一愣，分不清这声音到底是城主还是段天炽，但是鉴于谁都惹不起，只得退下，对着门口等待着的柳安摇摇头：“林大人请回吧，我们城主的规矩，大人也知道。”
说罢又看向林枫今日带着的那个孩子，总觉得那孩子年纪虽小，但是眼中的那种光实在是过于精明，于是走过来，在林枫耳边低声道：“大人回城不久，城主近日来心情不好，和几年前早就不一样了，大人……切勿多嘴。”说罢用眼一瞟那孩子：“此事，不足为外人道。”
柳安郑重道：“多谢提点，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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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炽被连华扼住喉咙，挣扎了一下：“华儿这是做什么！”
连华笑了，伸手抚他嘴唇：“这与师父有什么关系？师父为何一定要问？”
段天炽被他卡得呼吸困难：“我几年前离开江陵的时候你父兄都健在，这短短数年回来，为何都死尽了？”
连华眼中带了一丝光芒：“师父，这是我家事，师父就算不是外人，也不该过问……”说着压下身来：“师父只要在我身边就好了……”
段天炽看着眼前那少年，凝眉不语。
连家的人全部阳寿未尽，就连星辰都好好的挂在天上，为何连华说他们都死了？
他段天炽当年从连家带出来的，不过是个庶出的可怜孩子，从城主府里走出来的时候还瑟瑟发抖，躲在他身后扯住他袖子，若不是天象如此清楚，他万万不能相信这孩子就是传说中的地煞。
连华将身上全部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唇畔勾起一抹笑来，伸手缠了他的头发在手里绕着：“师父为何这么在乎这些事？这些年我总是想不通，师父当初收我为徒，到底是看上了我地煞之身，还是仅仅因为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段天炽不语。
不错，的确是因他是地煞之身，根骨绝佳，才会来城主府找他。
可是，那时不过是想要借着地煞的力量为自己做些事情，却不料在连家见到的那个孩子，被人欺负着，追逐着，浑身都是伤疤，生在煊赫连家，竟然连腹中都填不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带了回来。
却从来都不是这个逼着他杀人的险恶少年。
段天炽正要开口，连华眼中的阴鸷却渐渐暗了下去，把头埋在他颈间轻轻啃着：“罢了，我不想问了……师父别离开我就是。”
段天炽微微叹息，任由那炙热的唇贴上来，窗外清晨，正是明亮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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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柳安立在院子里等着两个人出来，却迟迟不见门打开，又过了一会儿，听见里面传出来的声音，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须知他身边还杵着一个未成年小孩儿啊。
说起小孩儿……
柳安一低头，看见右手边站着的常幽幽正啃着一串糖葫芦，听见声音，抬了头。
柳安顿时大窘，这孩子不会天真地让自己科普这里面什么音儿吧？
唉好羞耻这要怎么说啊这种十八禁的东西会带坏小孩子的唉里面那俩你们不能再祸害人间了……
然而，片刻之后，发现这孩子嘴角上扬到耳根，两眼弯弯放着精光，一副“朕懂朕懂尔等不必多说”的样子看着声音的来源地，然后又一抬下巴对着柳安做了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柳安当时就抓狂了。
这到底是什么小孩儿啊！
然而，真正让柳安崩溃的却是下一句话：“他们是在从鼻孔里面掏小孩儿吧？”
柳安当时就崩溃了。
这都是什么鬼啊！
这小孩儿，谁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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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臻元为了见淮安一面，一熬夜就熬到了深夜。
半夜，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了淮安的房间，大大咧咧站在他门前看他脱衣服换衣服。
淮安咬牙：“本尊换衣之时，滚出去。”
唐臻元略带猥琐地笑了笑：“身材不错。”
淮安冷冷盯着他，赤着身子，连衣服都不穿，当着唐臻元的面把脸上雁南的脸皮揭了下来。
门外，传来一声哀嚎，一声类似敲西瓜的声音，一声闷哼。
淮安咬牙：“敢打本尊的头……”
唐臻元上去就是一下子，还警告：“你最好别还手哦。”
淮安本来也没想和他一般见识，闻言，反倒好笑：“什么？”
唐臻元伸出一只大拇指对着自己一指：“老子是天罡。”
淮安：“……是又如何？”
唐臻元认真道：“就算你是最后的BOSS，你也是打不过主角的。”
淮安：……
从来没能听懂过这小子在说什么。
=====
淮安顺手一披衣服，将长发从衣服里撩出来在空中一洒：“找我什么事儿？”
唐臻元毫不客气地在他床上坐下：“无事，只是你手下的东西实在是太伤眼，这两日心里受了伤害，来看你养养眼。”
淮安嘴角勾起一个笑，这是夸他了？
继而又听见唐臻元道：“自从来了这里，我就觉得自己当时是在是错怪了你，毕竟生长在这种环境里，你还能长得这么正常，已经是很难得了。”然后又大大方方拍拍肩膀：“我知道你不容易，肩膀借你，有什么委屈，都跟我说吧。”
淮安：……
他沉默地看着那肩膀半晌，抬手一个霹雳就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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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结果是，唐臻元捂着脱臼了的肩膀哀嚎了两个小时，被淮安接回，又是一声惨叫。
次日，淮安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下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众魔物上上下下扫视其一眼，咂嘴离开，还顺带暧昧的目光看看艺术家大人，投给他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
淮安：？？
唐臻元：？？
小魔物A：姜大人，我这里的药膏你拿去用些……
唐臻元一脸感激地接了。
半晌之后，那小魔物又狂奔而来：“大人大人，错了错了，那是有薄荷的……”
唐臻元：？？
反正涂在手臂上两天不见好，唐臻元愤而扔了药膏。
======
唐臻元每天晚上都要有气无力地去淮安房里看他，并且解释只有一个：“我觉得我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淮安起初还赶他，日后习惯了，两个人各干各的，谁也不理谁，倒也自在。
唐臻元托着腮在月光下看着淮安的侧脸，叹息：“你怎么养了这么一群手下，都不怕吃饭呕吐眼上生疮的么……”
淮安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这不是我的手下，这里是魔界最外围，天地浊气汇聚的地方，自然生出一群丑陋的东西。”
唐臻元奇怪道：“既然如此，要他们做什么？”
淮安冷冷一笑：“若是要打仗，总得有个肉盾来在前面冲锋吧。”
说着，看向正坐在他眼前的唐臻元，似乎看到了什么，微微一笑。
唐臻元奇怪道：“你笑什么？”
淮安道：“快了，就快活过来了。”
唐臻元更是诧异：“什么？”
淮安静静看着他，红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妖冶：“你脸上的那层皮，快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