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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画皮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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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天祥街包子铺内，正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啃着肉包子，满嘴都是油，小腮帮子就像金鱼一般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旁边坐着的那个年轻人嘿嘿傻笑着，跟捧着尊佛一样坐在边儿上，一边扬着脖子叫一声“小二再来一碟儿醋”，一边冲着那小孩儿傻笑。
这嚣张霸气的小娃娃正是常幽幽无疑。
包子吃完了，一抹嘴，一仰头，一碟儿醋就直接喝下去，还鼓着小腮帮子说：“大外甥说了，吃包子要蘸醋，这样对身体好，有利于健康发展。”
那青年看着他在胃里蘸醋，已经傻了眼，过了一会儿甩了甩头，笑道：“那您老还吃不？”
常幽幽抚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顺气的嗝儿：“有啥事儿求我呀~”
那青年叹一口气，果然这孩子是成了精的。
这满头是包的青年就是柳安无疑。
柳安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还是一脸讨好：“小朋友，你是唐臻元他舅，对吧？”
常幽幽眉毛一挑，小眼一横，瓮声瓮气道：“小朋友？”
柳安忍住把这小屁孩抽一顿的冲动，笑道：“也就是你说什么他都听咯？”
常幽幽偏了偏头：“按理说，是这样没错。”紧接着小眼一眯，两颊肌肉上挤，嘴巴咧开，眼睛凹下去，露出一个极度猥琐的笑来：“你想干什么？”
柳安看着那个猥琐的浓缩表情包，默。
过了好久，才忍住心里的抵触情绪，说道：“唐臻元这次是主角……”
常幽幽的眼睛周围的阴影又深了一点：“男一和男二是天差地别的~”
柳安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到时候会有这么一个情节，就是……你能不能让他别杀我？”
说罢又立刻补充：“为了剧情，我会自行选择狗带的。”
常幽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听过一句话没有？”
柳安洗耳恭听。
常幽幽打了个顺气的嗝儿，弄得到处都是包子味儿，对着他摆了摆手，又在桌子上点一点：
“剧透死全家。”
“……”
。
【人生就是要作死】：懒蛋起床走剧情了。
唐臻元翻了个身：“这剧情有啥好走的。”
【人生就是要作死】：……你难道一点都不为原主悲愤不平么？
唐臻元凑着耳朵过去：“你说啥？”
【人生就是要作死】：我说悲愤不平！
某个文盲：“什么平不平的……”
在终于被科普了以后，唐臻元说：“咦，又不是我给人杀了，我悲愤个啥劲啊。”
某系统在默默流泪：我现在换宿主还来得及么？
唐臻元忽然想起了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几乎可以看见身后的尾巴在摇晃：“我们去走剧情吧。”
【人生就是要作死】：……
唐臻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笑得猥琐：“嘿嘿嘿。”
【人生就是要作死】：……
又是一个表情包。
终于忍不了这个精分了。
系统默默地在自己身上输入一行代码，然后冲着唐臻元挥了挥手：“再见。”
唐臻元愕然盯着那正在消失的全息影像：“你你你干什么去？”
【人生就是要作死】：心好累，去休息。
唐臻元：“！！你不能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任务是什么剧情是什么啊！”
【人生就是要作死】的脸上呈现出一个眼窝深陷的猥琐笑容：跟着你的心走吧，年轻人。
说罢，他就消失在了唐臻元面前。
。
片刻之后，【人生就是要作死】出现在了【作死作死作作死】的面前。
【作死作死作作死】：你就不怕那个精分把这个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么。
【人生就是要作死】：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
那个精分……还是精分的时候比较正常。正常的时候太二逼，实在让人惨不忍睹。
在床上打坐了两个小时的唐臻元自动进入备战状态。
门外又响起脚步声，这地方地处幽静，除了雁南之外再无他人，想来应该是这人来送药了。
刹那间，原主回忆涌了上来：
明月夜，短松冈，千里孤坟。
姜子若几乎能察觉到身体里的血从心口处一点一点的流干，不能动，不能呼吸……
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死呢……
那种痛感开始在胸口麻木，但是依旧活着，纵使连呼吸都没有了，也依旧活着。
一双黑色的描金靴子在月色下停了下来，那人缓缓蹲下身来，伸手抬起姜子若的下巴，凝视着那一道从眉心一直划裂到心口的上，伸手触摸翻着肉的伤口，低语道：“天罡……”
竟然……死不掉么。
姜子若抬不起头来，只能勉强地看到一个弧度极好的下巴，血红色的唇勾起一个笑来：“你的脸毁了，原先的灵根也断了，再也不能修武……”
姜子若动弹不得，却听见内里的声音一遍遍回荡着：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不甘心……
那人微微凝眉：“你说什么？”
月色下，那被一剑劈开的少年连血都流不出了，却还在沙哑的开口：“段……段天炽……”
那人微微凑近了些，把热气喷在他脸上，问：“什么？”
姜子若近乎绝望地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道：“要他死……”
那人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天罡……真是可惜了。”
“跟我走罢。仙道不要你，同我去魔道。”
“只是让你转过脸来，有那么难吗？”对面的雁南微微一笑。
唐臻元猛地回过神来，赶忙依言把左边脸颊转过来对着他，雁南正仔细查看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总要拿什么来交换的吧？”
雁南仔细看着，拿笔一描：“说什么呢？”
细细的画笔拂在脸颊上，微痒。
唐臻元道：“总不能无缘无故帮我。”
雁南笔尖一顿，那画上的肤色竟和脸上的皮一连，笔一扯，就连带着皮一起往外牵连。
雁南道：“这个么，雁南只是淮大人手下一个画皮匠，淮大人为什么要帮你，我也不知。”
唐臻元微微一眯眼，看着他，笑了：“淮大人？”
雁南的眉微微一凝。
唐臻元嘿嘿一笑：“那你摘了这张皮，不就好了？”
身形一样，身高一样，就连手指节之间的距离都以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自称的名字不同，如何能骗过别人呢？
即便是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经了明眼人一看，也能一眼分辨。
如果一个人带着面具，那么去问他的名字与身份，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雁南微微一凝眉：“你很聪明，这样的事情，很少有人能看出来——”
“但是，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确实只是雁南。”
忽得，那人的脸一点点陷下去：“可是，我是活在这张皮上的人。”
==
是夜，唐臻元猛地睁开眼。
寂静的夜里，那脸凹下去，声音一点一点飘散开来——
“我是活在这张皮上的人。”
艾玛，妥妥的恐怖片啊。
死胖子你快出来，给老子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嗷！
我早就说过的嘛！系统这东西，能挑的话还是挑挑吧，碰到这种私自逃班的无良系统，简直分分钟暴露在危险之中好么？
隔壁系统在逆袭，我家系统在作死；
隔壁系统在打脸，我家系统看不见；
隔壁系统找男配，我家系统找炮灰；
隔壁系统千般好，我家系统……卧槽！
开溜就算了，你把我舅留给我啊，要是被你虐的长不高了睡不好了心理发育畸形了，怎么办？
要是被你锻炼成又一个专业报复社会的脑残，怎么办？
系统你给老子滚出来啊！
唐臻元正在仰天悲愤流泪，忽得见门口一动，一个人走了进来。
还是那具身子，只是不是同一张脸，又是出现在月光下，正是那天在乱葬岗将他捡回来的人。
大约是站在月光里的缘故，似乎那人从头到尾，都是冰一样。
那人走过来，静静道：“淮安。”
唐臻元一愣，这自我介绍？
“姜子若。”
淮安微微抿了唇：“我知道。”说罢，随意找了一处坐，倒是并不拘谨：“日后别再为难雁南了，他本就没有脑子，还要费精力给你画脸，已经不容易了。”
唐臻元总觉得这话是在损人，奈何这人说得过于一本正经，实在让人是想笑也不敢笑。唐臻元只得无奈道：“我只说了几句话，怎么为难他了？”
淮安将胳膊放在桌子上，以手撑头：“让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动脑子，不是为难是什么？”
尼玛好想笑啊。
唐臻元决定呛他：“你真名是淮安么？”
淮安似是非常有趣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是。”
很好，上钩了。
唐臻元微微笑了：“不管是叫什么，至少不是连华。”
淮安凝眉：“那又如何？”
唐臻元道：“我就算什么都不懂，也听说这世上一个天罡一个地煞，再无他人，所以不管你是谁，都是这二者之外的人。”
淮安一挑眉：“哦？”
唐臻元一字一句道：“弱者。”
淮安脸上骤变，冷笑一声：“好不识好歹的东西。”
唐臻元道：“所以你自认是弱者，连名字都不敢留下的么？我要求不多，你告诉我真名，我对你坦诚相待，如何？”
淮安冷笑：“不过是个名字，能有什么用。”
呵呵。
白痴老子手里有系统啊直接扒你马甲剧透哇呵呵呵呵。
奈何尔等痴人是不会理解我如此高深又有远见的想法的哦呵呵呵呵呵呵。
淮安盯着那个在他眼前平静地一点一点逼问他姓名的人，月色之下，那致命的伤痕还在，而那人笑容，正如一朵带着毒液的花，芬芳盛开在这深夜里。
忽然觉得，很有趣。
那么，不如来一起玩儿吧。
姜子若。
与此同时，天祥街包子铺内，正坐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啃着肉包子，满嘴都是油，小腮帮子就像金鱼一般一鼓一鼓的，煞是可爱。
旁边坐着的那个年轻人嘿嘿傻笑着，跟捧着尊佛一样坐在边儿上，一边扬着脖子叫一声“小二再来一碟儿醋”，一边冲着那小孩儿傻笑。
这嚣张霸气的小娃娃正是常幽幽无疑。
包子吃完了，一抹嘴，一仰头，一碟儿醋就直接喝下去，还鼓着小腮帮子说：“大外甥说了，吃包子要蘸醋，这样对身体好，有利于健康发展。”
那青年看着他在胃里蘸醋，已经傻了眼，过了一会儿甩了甩头，笑道：“那您老还吃不？”
常幽幽抚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打了一个顺气的嗝儿：“有啥事儿求我呀~”
那青年叹一口气，果然这孩子是成了精的。
这满头是包的青年就是柳安无疑。
柳安把身子往前探了探，还是一脸讨好：“小朋友，你是唐臻元他舅，对吧？”
常幽幽眉毛一挑，小眼一横，瓮声瓮气道：“小朋友？”
柳安忍住把这小屁孩抽一顿的冲动，笑道：“也就是你说什么他都听咯？”
常幽幽偏了偏头：“按理说，是这样没错。”紧接着小眼一眯，两颊肌肉上挤，嘴巴咧开，眼睛凹下去，露出一个极度猥琐的笑来：“你想干什么？”
柳安看着那个猥琐的浓缩表情包，默。
过了好久，才忍住心里的抵触情绪，说道：“唐臻元这次是主角……”
常幽幽的眼睛周围的阴影又深了一点：“男一和男二是天差地别的~”
柳安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到时候会有这么一个情节，就是……你能不能让他别杀我？”
说罢又立刻补充：“为了剧情，我会自行选择狗带的。”
常幽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听过一句话没有？”
柳安洗耳恭听。
常幽幽打了个顺气的嗝儿，弄得到处都是包子味儿，对着他摆了摆手，又在桌子上点一点：
“剧透死全家。”
“……”
。
【人生就是要作死】：懒蛋起床走剧情了。
唐臻元翻了个身：“这剧情有啥好走的。”
【人生就是要作死】：……你难道一点都不为原主悲愤不平么？
唐臻元凑着耳朵过去：“你说啥？”
【人生就是要作死】：我说悲愤不平！
某个文盲：“什么平不平的……”
在终于被科普了以后，唐臻元说：“咦，又不是我给人杀了，我悲愤个啥劲啊。”
某系统在默默流泪：我现在换宿主还来得及么？
唐臻元忽然想起了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几乎可以看见身后的尾巴在摇晃：“我们去走剧情吧。”
【人生就是要作死】：……
唐臻元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根，笑得猥琐：“嘿嘿嘿。”
【人生就是要作死】：……
又是一个表情包。
终于忍不了这个精分了。
系统默默地在自己身上输入一行代码，然后冲着唐臻元挥了挥手：“再见。”
唐臻元愕然盯着那正在消失的全息影像：“你你你干什么去？”
【人生就是要作死】：心好累，去休息。
唐臻元：“！！你不能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任务是什么剧情是什么啊！”
【人生就是要作死】的脸上呈现出一个眼窝深陷的猥琐笑容：跟着你的心走吧，年轻人。
说罢，他就消失在了唐臻元面前。
。
片刻之后，【人生就是要作死】出现在了【作死作死作作死】的面前。
【作死作死作作死】：你就不怕那个精分把这个世界搞得天翻地覆么。
【人生就是要作死】：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
那个精分……还是精分的时候比较正常。正常的时候太二逼，实在让人惨不忍睹。
在床上打坐了两个小时的唐臻元自动进入备战状态。
门外又响起脚步声，这地方地处幽静，除了雁南之外再无他人，想来应该是这人来送药了。
刹那间，原主回忆涌了上来：
明月夜，短松冈，千里孤坟。
姜子若几乎能察觉到身体里的血从心口处一点一点的流干，不能动，不能呼吸……
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能死呢……
那种痛感开始在胸口麻木，但是依旧活着，纵使连呼吸都没有了，也依旧活着。
一双黑色的描金靴子在月色下停了下来，那人缓缓蹲下身来，伸手抬起姜子若的下巴，凝视着那一道从眉心一直划裂到心口的上，伸手触摸翻着肉的伤口，低语道：“天罡……”
竟然……死不掉么。
姜子若抬不起头来，只能勉强地看到一个弧度极好的下巴，血红色的唇勾起一个笑来：“你的脸毁了，原先的灵根也断了，再也不能修武……”
姜子若动弹不得，却听见内里的声音一遍遍回荡着：
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不甘心……
那人微微凝眉：“你说什么？”
月色下，那被一剑劈开的少年连血都流不出了，却还在沙哑的开口：“段……段天炽……”
那人微微凑近了些，把热气喷在他脸上，问：“什么？”
姜子若近乎绝望地咬着牙，用尽最后的力气道：“要他死……”
那人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天罡……真是可惜了。”
“跟我走罢。仙道不要你，同我去魔道。”
“只是让你转过脸来，有那么难吗？”对面的雁南微微一笑。
唐臻元猛地回过神来，赶忙依言把左边脸颊转过来对着他，雁南正仔细查看的时候，他问了一句：“总要拿什么来交换的吧？”
雁南仔细看着，拿笔一描：“说什么呢？”
细细的画笔拂在脸颊上，微痒。
唐臻元道：“总不能无缘无故帮我。”
雁南笔尖一顿，那画上的肤色竟和脸上的皮一连，笔一扯，就连带着皮一起往外牵连。
雁南道：“这个么，雁南只是淮大人手下一个画皮匠，淮大人为什么要帮你，我也不知。”
唐臻元微微一眯眼，看着他，笑了：“淮大人？”
雁南的眉微微一凝。
唐臻元嘿嘿一笑：“那你摘了这张皮，不就好了？”
身形一样，身高一样，就连手指节之间的距离都以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自称的名字不同，如何能骗过别人呢？
即便是身上没有任何标志性的东西，经了明眼人一看，也能一眼分辨。
如果一个人带着面具，那么去问他的名字与身份，岂不是失去了意义？
雁南微微一凝眉：“你很聪明，这样的事情，很少有人能看出来——”
“但是，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确实只是雁南。”
忽得，那人的脸一点点陷下去：“可是，我是活在这张皮上的人。”
==
是夜，唐臻元猛地睁开眼。
寂静的夜里，那脸凹下去，声音一点一点飘散开来——
“我是活在这张皮上的人。”
艾玛，妥妥的恐怖片啊。
死胖子你快出来，给老子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嗷！
我早就说过的嘛！系统这东西，能挑的话还是挑挑吧，碰到这种私自逃班的无良系统，简直分分钟暴露在危险之中好么？
隔壁系统在逆袭，我家系统在作死；
隔壁系统在打脸，我家系统看不见；
隔壁系统找男配，我家系统找炮灰；
隔壁系统千般好，我家系统……卧槽！
开溜就算了，你把我舅留给我啊，要是被你虐的长不高了睡不好了心理发育畸形了，怎么办？
要是被你锻炼成又一个专业报复社会的脑残，怎么办？
系统你给老子滚出来啊！
唐臻元正在仰天悲愤流泪，忽得见门口一动，一个人走了进来。
还是那具身子，只是不是同一张脸，又是出现在月光下，正是那天在乱葬岗将他捡回来的人。
大约是站在月光里的缘故，似乎那人从头到尾，都是冰一样。
那人走过来，静静道：“淮安。”
唐臻元一愣，这自我介绍？
“姜子若。”
淮安微微抿了唇：“我知道。”说罢，随意找了一处坐，倒是并不拘谨：“日后别再为难雁南了，他本就没有脑子，还要费精力给你画脸，已经不容易了。”
唐臻元总觉得这话是在损人，奈何这人说得过于一本正经，实在让人是想笑也不敢笑。唐臻元只得无奈道：“我只说了几句话，怎么为难他了？”
淮安将胳膊放在桌子上，以手撑头：“让一个没有脑子的人动脑子，不是为难是什么？”
尼玛好想笑啊。
唐臻元决定呛他：“你真名是淮安么？”
淮安似是非常有趣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是。”
很好，上钩了。
唐臻元微微笑了：“不管是叫什么，至少不是连华。”
淮安凝眉：“那又如何？”
唐臻元道：“我就算什么都不懂，也听说这世上一个天罡一个地煞，再无他人，所以不管你是谁，都是这二者之外的人。”
淮安一挑眉：“哦？”
唐臻元一字一句道：“弱者。”
淮安脸上骤变，冷笑一声：“好不识好歹的东西。”
唐臻元道：“所以你自认是弱者，连名字都不敢留下的么？我要求不多，你告诉我真名，我对你坦诚相待，如何？”
淮安冷笑：“不过是个名字，能有什么用。”
呵呵。
白痴老子手里有系统啊直接扒你马甲剧透哇呵呵呵呵。
奈何尔等痴人是不会理解我如此高深又有远见的想法的哦呵呵呵呵呵呵。
淮安盯着那个在他眼前平静地一点一点逼问他姓名的人，月色之下，那致命的伤痕还在，而那人笑容，正如一朵带着毒液的花，芬芳盛开在这深夜里。
忽然觉得，很有趣。
那么，不如来一起玩儿吧。
姜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