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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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纪柔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平日,她坐累了便会站起身晃悠一圈，悄悄走到白仲林身边问问他有何吩咐，或是替他添一点茶水。而现在，她总是盯着电脑屏幕几小时不眨眼，吃完午饭便一溜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下了班，她会第一时间冲出办公室,对身后埋头加班的院长不闻不问，她还开始不吃他熬的粥,今天兰州拉面,明天酸辣粉,吃完了再去妈妈病房晃悠半天，捱到九十点才回寓所。
今晚，她一进门便看见白仲林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脱了鞋子随意一踢，汲着拖鞋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
“等一下。”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她回过头，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白院长，十点了我要洗澡睡觉。”脸上的表情，满满的写着——别烦我。
“很好，你也知道现在几点了。”他坐在那边，微微抬起下颚。“跑哪里去了？”
她顺着眼不想看他，小声地说。“朋友找我吃饭。”
“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你管得着么？”她抬起头愤愤地看着他。
“作为你的上司，我有权利询问你的去处。你在洛斯一天，我就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他毫不避忌她的怒视，面无表情地说。
她扭过头，站在那边，不想理他。
“过来！”他指了指一旁的坐垫。“有些事找你谈。”
“我要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她嘟着嘴，生硬的回应道。
“纪———柔！”他的声调陡然增高，带着满满的威胁和警告。“敢走一步，恐怕你会后悔。”
她回过头看着他，标志的帅脸上寒气逼人。可恶，她暗自骂了一句，她的神情阴郁成冰，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了过去。
她极不情愿的走到他身边，他往右边边挪了挪，将拐角沙发贵妃榻的位置留给她，可她却毫不领情，遥远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他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玺尔公司提供的新药已经通过国内进口审批，这种生物制药对血小板生长非常有益，副作用小，我看过洛医生修改治疗方案，他也建议加入这种新药。”
“真的？这么说妈妈的病有希望了？”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眼中充满着欣喜。
“洛斯对每一个病人都会尽力而为。”他将治疗方案教给她。“你先看看初始稿，没问题的话明天去血液科签字，马上组织治疗。”
她接过方案书，几页a4纸上多处标注着红色的手写建议，俊逸刚劲，一看就是白院长的笔迹，不仅细心地将新药物的副作用一条一条标注明细，还对治疗愈后方案提出了许多改进意见，细致入微，考虑周到。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这份方案书，几个月来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方案书，单手递了过去，小声地说。“谢谢白院长。”
他侧着脸垂着手，没有伸手接。
“白院长？”她又伸了伸手，纸张随着颤动发出轻微的哗哗声。他依旧没有理他。
无奈，她只能挪动粉臀，坐到他的身旁，将文件郑重地放在他的怀里。他终于有所反应，单手抓起文件放在一旁的皮包里，一边转过头低头看着她。
“今天又是酸辣粉？”他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你喜欢？”
什么叫又？！她在心中小声嘀咕着，这五天里，今天吃了，前天也吃，大前天也......也不过三次，这白狐狸怎么会知道，难不成长了一张狗鼻子。
“本来胃就不好，还吃这种黑暗料理。你以为身子是铁打的么？”他凉凉地开口说道。
“我就是喜欢吃这个，就是不想天天喝粥，怎么样。”她撇了嘴小声嘀咕。“清汤寡水，一点都不好吃。”
“粥虽然平淡，但性平，也十分滋补。”他的手指在落在沙发上，不经意地敲击着。“何况，我也没有什么时候煮饭烧菜。”
“那我自己解决啊。”纪柔撅着嘴。你爱吃你自己吃去。
“不行！”他果断地回绝她。
“为什么不行？”她有些气恼，这什么逻辑。
“为什么？！嗯？”他看着她，缓缓地说。“因为你明天开始需要跟着我加班，没时间——出——去——吃——饭！”
他垂着眼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中暗自过瘾，将堂堂院长晾了这么多天，害他一个人孤独地吃了这么多天的晚餐，不好好惩罚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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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纪柔又被打回原形。
这次不再是翻译资料，在处理完日常事务后，他便逼着她通读那些成堆成堆的医学书籍，什么《药理学》、《病理学》、《内科学》、《外科学》.......更痛苦的是不少书还是原版，憋得她差点吐血也只能望肚子里咽。
“这本看完了？”他抬起头接过她递来的书。“癫痫的持续状态是什么？？”
啊？！她一下子愣在那边。“这个......口吐白沫，手脚发抖，抽筋什么的嘛。”
他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是指一次癫痫发作持续30 分钟以上或连续多次发作，发作间歇期意识或神经功能未恢复至通常水平。”
“我又不是学医的，要知道这些东西干什么？”她气鼓鼓地抗议。
“一个医学白痴，还想做我白仲林的助手？”他眯着眼，鼻腔哼了一下，跟着自己去病房、去科室，不懂也就罢了，还总是不知羞耻地询问那些毫无常识可言的问题，几次三番，再淡定的白院长面子上也挂不住了。
“我又不想一直做你的助手。”她脱口而出。
他一抬眼，两道刺人的目光震得她立刻闭上嘴。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选了一本最最厚的书放在她的面前。“今天不看完不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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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两小时，时钟指向晚上八点，纪柔一声不吭坐在那边，纹丝不动。
白仲林无聊地靠在老板椅上，远远地看着她伏案的身影，他觉得自己狠话撩多了，800页的书，小妮子三天都不可能读完。
但院长毕竟是院长，上司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低着头思考了片刻，悄然走到纪柔旁边。
看得真仔细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才看了十分之一......他看了看天花板。“纪柔你今天不去看妈妈吗？”
她头也不抬，生硬地说。“刚发了消息告诉她今晚加班，不去了。”
哦......真是个好员工。他踱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要回去和纪总通个电话，你怎么样？”
我？她哼了一声，换了个角度捧着书。“我就呆在这里，不看完不回去。”
白狐狸在肚子里咬牙切齿，臭丫头，给你根竹竿就知道往上爬。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流露出一种异常温暖的表情。“纪柔，你这样努力，我是最欣赏的。”
他回到座位上，提起包走到门口。“那你慢慢看，我先去吃晚饭。”说完，还轻悠悠地用纯正的美式发音说了一句。“good bye！”
门沉沉地关上，纪柔“砰”一下放下书，双眸发红，心中一腔怒火聚集在胸前，无从发泄。她气恼地抓着头发，操起桌上一大杯咖啡咕嘟咕嘟喝下肚，对着门口大声叫。
“臭狐狸你这个大变态！！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回过头又想起裴珺那张妖媚的脸庞，似乎臭狐狸并不愁娶不到老婆，她又气得抓狂。“臭狐狸，咒你被老婆压榨一辈子！吃老婆剩饭剩菜！替老婆倒洗脚水！”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骂这些东西，只觉得，想象臭狐狸低声下气地做这种事情，心里应该会觉得很爽、很爽、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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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完一阵，她又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拾起那本厚厚的《临床医学》，愁眉苦脸地翻阅了起来，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倔强，却又堵着气告诉自己不能求饶。肚子里唱着空城计，脑海中空空如也，不依不饶的纪柔咬着牙，强打起精神拼命地啃着书。
昏昏沉沉中，眼前突然一阵黑暗。她慌忙地抬起头，我的眼睛怎么了？！
直到见到落地窗外斑斓的灯光，才意识到，原来是停电了。她摸索着找到桌前的电源开关，怎么按都没有效果。手机，手机在哪里？！她在桌前摸索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倒霉，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肚子一阵叫嚷，这才知道自己都快饿过头了。她放下书，摸索着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打开门，走廊依然一片漆黑。她皱了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连应急灯都没有亮......跟别提电梯了。
她摸着墙缓缓的走着，磕磕碰碰不知道差点摔了几次。晕晕乎乎地转了几圈，竟不分辨不清楼梯到底在什么方向。
“纪柔？”远处出来一个熟悉的呼唤声，她立马回应了一声，看到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个小亮点，这个亮点越来越大，白仲林捏着手机走到她面前，他似乎走得急，低下头微微喘着气。
“白院长你怎么来了。”
“刚和纪总打完电话，过来拿点文件。”他低声说。“大楼好像停电了，别害怕。”
“我没怕啊。”
百院长满头黑线，“那你跟着我。“
“好。”
他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腕，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寻找出口......楼梯上，只剩下两人细碎的脚步声。
借着白晃晃的灯光，纪柔注视着他的脸，连走路都这么专心细致，还时不时地提醒她小心台阶。他拉着她，往楼下走，一直走，似乎走了很长很长时间.......10层，纪柔默默的数着，走完最后几步，推开大门，终于见到久违的光明。
她的眼睛有点不适应了，使劲儿眨了眨，看着外面连成一片的灯光。
“今天真的喝不成粥了。”他站在那边，笑了笑。“我知道有一家私房牛肉面不错，要不要试试。”
“好啊！”纪柔早已饿得眼冒金星。
他没有松手，很自然地、理所当然地牵着她，悄悄地走出医院侧门，就像两个人依旧沉静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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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电影看到一半，怎么突然没电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保安小王一提起电话，便听到金医生的一阵怒吼。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不名真相的单身汉纷纷跑来质问。
“院长，找到故障了吗？可以恢复通电了么？” 保安小王终于按耐不住发了条短信......今晚的值班，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这几日,纪柔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平日,她坐累了便会站起身晃悠一圈，悄悄走到白仲林身边问问他有何吩咐，或是替他添一点茶水。而现在，她总是盯着电脑屏幕几小时不眨眼，吃完午饭便一溜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下了班，她会第一时间冲出办公室,对身后埋头加班的院长不闻不问，她还开始不吃他熬的粥,今天兰州拉面,明天酸辣粉,吃完了再去妈妈病房晃悠半天，捱到九十点才回寓所。
今晚，她一进门便看见白仲林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脱了鞋子随意一踢，汲着拖鞋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
“等一下。”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她回过头，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白院长，十点了我要洗澡睡觉。”脸上的表情，满满的写着——别烦我。
“很好，你也知道现在几点了。”他坐在那边，微微抬起下颚。“跑哪里去了？”
她顺着眼不想看他，小声地说。“朋友找我吃饭。”
“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你管得着么？”她抬起头愤愤地看着他。
“作为你的上司，我有权利询问你的去处。你在洛斯一天，我就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他毫不避忌她的怒视，面无表情地说。
她扭过头，站在那边，不想理他。
“过来！”他指了指一旁的坐垫。“有些事找你谈。”
“我要睡觉，有事明天再说。”她嘟着嘴，生硬的回应道。
“纪———柔！”他的声调陡然增高，带着满满的威胁和警告。“敢走一步，恐怕你会后悔。”
她回过头看着他，标志的帅脸上寒气逼人。可恶，她暗自骂了一句，她的神情阴郁成冰，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了过去。
她极不情愿的走到他身边，他往右边边挪了挪，将拐角沙发贵妃榻的位置留给她，可她却毫不领情，遥远地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他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玺尔公司提供的新药已经通过国内进口审批，这种生物制药对血小板生长非常有益，副作用小，我看过洛医生修改治疗方案，他也建议加入这种新药。”
“真的？这么说妈妈的病有希望了？”她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眼中充满着欣喜。
“洛斯对每一个病人都会尽力而为。”他将治疗方案教给她。“你先看看初始稿，没问题的话明天去血液科签字，马上组织治疗。”
她接过方案书，几页a4纸上多处标注着红色的手写建议，俊逸刚劲，一看就是白院长的笔迹，不仅细心地将新药物的副作用一条一条标注明细，还对治疗愈后方案提出了许多改进意见，细致入微，考虑周到。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这份方案书，几个月来悬着的心安定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方案书，单手递了过去，小声地说。“谢谢白院长。”
他侧着脸垂着手，没有伸手接。
“白院长？”她又伸了伸手，纸张随着颤动发出轻微的哗哗声。他依旧没有理他。
无奈，她只能挪动粉臀，坐到他的身旁，将文件郑重地放在他的怀里。他终于有所反应，单手抓起文件放在一旁的皮包里，一边转过头低头看着她。
“今天又是酸辣粉？”他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你喜欢？”
什么叫又？！她在心中小声嘀咕着，这五天里，今天吃了，前天也吃，大前天也......也不过三次，这白狐狸怎么会知道，难不成长了一张狗鼻子。
“本来胃就不好，还吃这种黑暗料理。你以为身子是铁打的么？”他凉凉地开口说道。
“我就是喜欢吃这个，就是不想天天喝粥，怎么样。”她撇了嘴小声嘀咕。“清汤寡水，一点都不好吃。”
“粥虽然平淡，但性平，也十分滋补。”他的手指在落在沙发上，不经意地敲击着。“何况，我也没有什么时候煮饭烧菜。”
“那我自己解决啊。”纪柔撅着嘴。你爱吃你自己吃去。
“不行！”他果断地回绝她。
“为什么不行？”她有些气恼，这什么逻辑。
“为什么？！嗯？”他看着她，缓缓地说。“因为你明天开始需要跟着我加班，没时间——出——去——吃——饭！”
他垂着眼看着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心中暗自过瘾，将堂堂院长晾了这么多天，害他一个人孤独地吃了这么多天的晚餐，不好好惩罚一番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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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纪柔又被打回原形。
这次不再是翻译资料，在处理完日常事务后，他便逼着她通读那些成堆成堆的医学书籍，什么《药理学》、《病理学》、《内科学》、《外科学》.......更痛苦的是不少书还是原版，憋得她差点吐血也只能望肚子里咽。
“这本看完了？”他抬起头接过她递来的书。“癫痫的持续状态是什么？？”
啊？！她一下子愣在那边。“这个......口吐白沫，手脚发抖，抽筋什么的嘛。”
他冷冷的瞧了她一眼。“是指一次癫痫发作持续30 分钟以上或连续多次发作，发作间歇期意识或神经功能未恢复至通常水平。”
“我又不是学医的，要知道这些东西干什么？”她气鼓鼓地抗议。
“一个医学白痴，还想做我白仲林的助手？”他眯着眼，鼻腔哼了一下，跟着自己去病房、去科室，不懂也就罢了，还总是不知羞耻地询问那些毫无常识可言的问题，几次三番，再淡定的白院长面子上也挂不住了。
“我又不想一直做你的助手。”她脱口而出。
他一抬眼，两道刺人的目光震得她立刻闭上嘴。他站起身，走到书架前选了一本最最厚的书放在她的面前。“今天不看完不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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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两小时，时钟指向晚上八点，纪柔一声不吭坐在那边，纹丝不动。
白仲林无聊地靠在老板椅上，远远地看着她伏案的身影，他觉得自己狠话撩多了，800页的书，小妮子三天都不可能读完。
但院长毕竟是院长，上司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低着头思考了片刻，悄然走到纪柔旁边。
看得真仔细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才看了十分之一......他看了看天花板。“纪柔你今天不去看妈妈吗？”
她头也不抬，生硬地说。“刚发了消息告诉她今晚加班，不去了。”
哦......真是个好员工。他踱了一圈，又转了回来，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要回去和纪总通个电话，你怎么样？”
我？她哼了一声，换了个角度捧着书。“我就呆在这里，不看完不回去。”
白狐狸在肚子里咬牙切齿，臭丫头，给你根竹竿就知道往上爬。他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流露出一种异常温暖的表情。“纪柔，你这样努力，我是最欣赏的。”
他回到座位上，提起包走到门口。“那你慢慢看，我先去吃晚饭。”说完，还轻悠悠地用纯正的美式发音说了一句。“good bye！”
门沉沉地关上，纪柔“砰”一下放下书，双眸发红，心中一腔怒火聚集在胸前，无从发泄。她气恼地抓着头发，操起桌上一大杯咖啡咕嘟咕嘟喝下肚，对着门口大声叫。
“臭狐狸你这个大变态！！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回过头又想起裴珺那张妖媚的脸庞，似乎臭狐狸并不愁娶不到老婆，她又气得抓狂。“臭狐狸，咒你被老婆压榨一辈子！吃老婆剩饭剩菜！替老婆倒洗脚水！”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骂这些东西，只觉得，想象臭狐狸低声下气地做这种事情，心里应该会觉得很爽、很爽、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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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完一阵，她又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拾起那本厚厚的《临床医学》，愁眉苦脸地翻阅了起来，她有些后悔自己的倔强，却又堵着气告诉自己不能求饶。肚子里唱着空城计，脑海中空空如也，不依不饶的纪柔咬着牙，强打起精神拼命地啃着书。
昏昏沉沉中，眼前突然一阵黑暗。她慌忙地抬起头，我的眼睛怎么了？！
直到见到落地窗外斑斓的灯光，才意识到，原来是停电了。她摸索着找到桌前的电源开关，怎么按都没有效果。手机，手机在哪里？！她在桌前摸索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
倒霉，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肚子一阵叫嚷，这才知道自己都快饿过头了。她放下书，摸索着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打开门，走廊依然一片漆黑。她皱了皱眉，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连应急灯都没有亮......跟别提电梯了。
她摸着墙缓缓的走着，磕磕碰碰不知道差点摔了几次。晕晕乎乎地转了几圈，竟不分辨不清楼梯到底在什么方向。
“纪柔？”远处出来一个熟悉的呼唤声，她立马回应了一声，看到前面隐约出现了一个小亮点，这个亮点越来越大，白仲林捏着手机走到她面前，他似乎走得急，低下头微微喘着气。
“白院长你怎么来了。”
“刚和纪总打完电话，过来拿点文件。”他低声说。“大楼好像停电了，别害怕。”
“我没怕啊。”
百院长满头黑线，“那你跟着我。“
“好。”
他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腕，借着微弱的手机灯光寻找出口......楼梯上，只剩下两人细碎的脚步声。
借着白晃晃的灯光，纪柔注视着他的脸，连走路都这么专心细致，还时不时地提醒她小心台阶。他拉着她，往楼下走，一直走，似乎走了很长很长时间.......10层，纪柔默默的数着，走完最后几步，推开大门，终于见到久违的光明。
她的眼睛有点不适应了，使劲儿眨了眨，看着外面连成一片的灯光。
“今天真的喝不成粥了。”他站在那边，笑了笑。“我知道有一家私房牛肉面不错，要不要试试。”
“好啊！”纪柔早已饿得眼冒金星。
他没有松手，很自然地、理所当然地牵着她，悄悄地走出医院侧门，就像两个人依旧沉静在黑暗中......
——————————————————
“劳资电影看到一半，怎么突然没电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保安小王一提起电话，便听到金医生的一阵怒吼。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不名真相的单身汉纷纷跑来质问。
“院长，找到故障了吗？可以恢复通电了么？” 保安小王终于按耐不住发了条短信......今晚的值班，注定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