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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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接到学校电话，南片老校区宿舍开学前要翻新，周一之前必须搬到八人间去住。纪柔过几天才能出院，但学校催得急，无奈之下只能同小蓝请假回去处理。
小蓝为难地说：“柔柔，住院期间是不能擅自外出的，不然我是要受批评的。”
纪柔显得更为难。“好啊，那你就等学校把我的一家一档都扔到垃圾堆去吧！”
小蓝认输。“姑奶奶，等我下班行不？t大是吧，下了班同你一起去。”
5点过后，纪柔换了一身外出服，穿上跑鞋走出病房。
小蓝已经换好便装等在走廊处，一件蓝白相间的polo衫，深蓝色的牛仔裤，185的身高将普通衣服穿得帅气十足。他背上bally的挎包，眯着眼睛冲她一笑。“走吧。”
崭新的灰色蒙迪欧一路驰骋，纪柔许久未出门，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打开车窗，感受这座城市街道的繁华、热火朝天的温度，以及形形□□的人流。来到t大，小蓝将车停在宿舍楼门口，抬头看着这座老式的砖木结构旧楼。
“连个空调都没，是需要改造了。”他替她打开车门。“你先上去整理，我在车里等你。”
纪柔慢慢走上楼梯，宿舍楼中静悄悄。毕业生绝大部分都已经各奔东西，迁移的迁移、租房的租房，出国的出国，剩下的就是宿管阿姨口中的几个“老油条。”——找不到工作，又没房子住，只能窝在寝室里。
现在，她也成了“老油条”中的一员。也许是许久未出现，两位宿管阿姨见着她回来有些意外，又见着她穿了件旧旧的球衫，脸色也不好，八卦地拉住她。
“小姑娘，你是大四的吧。”
她点了点头。
“工作寻到了吗？”
她摇了摇头。
那个胖阿姨开口问。“哎呀，怎么还穿得这种衣服啊，小姑娘找工作要打扮的呀。我们隔壁阿姐家女儿老早就找到工作了，天天职业装高跟鞋，噱头不要特好。听说一个月有8千块钱呢。”
“这有什么啦！！阿拉姑妈家的儿子，刚毕业被什么it公司录取了，去北京来，包吃包住，还有股份拿来。”另一个阿姨也毫不示弱。
纪柔站在那边，走也不是，听也不是，脸色有些尴尬。
突然，那个胖阿姨拉住她得手。“小姑娘，你可要拎拎清爽啊。现在大龄剩女这么多，找不到好工作，怎么寻得到男朋友呢？啧啧......这个是社会问题来......像阿拉小区王阿姨家的........”
纪柔皱着眉松开她的手，脸色一沉。“阿姨，我赶时间，先进去了。”
宿舍中空无一人，几天前她已陆续收到室友搬走的短信，约她找一天好好聚聚，只是她遇到这场意外，也没有告诉她们，只是一直推脱自己没空。而今，空荡荡的寝室中，只有她的床褥孤零零地堆在那边，桌上的杂物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叹了一口气，翻出行李箱开始打包，收拾。东西极多，弄了半天，才差不多整理好。
她踮起脚尖，想将上铺的被子拿下来，却怎么也够不到。
“我来吧！”小蓝走了进来，人高马大，轻而易举地将被褥拿了下来，同她一起装收纳袋里。
“你怎么可以进来？”纪柔这才想起问。
小蓝笑了笑，他本来就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眯眼，更显得稚气未脱。“求宿舍阿姨啊。我们家柔柔要搬很多东西，这么多这么重，搬坏了可怎么办呢。”
“你就这么跟阿姨说的？”纪柔哭笑不得。
“那还怎么说？！”小蓝一脸莫名。
纪柔静静一笑，“就这么放你进来了？”
“当然不是！！”小蓝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道这些阿姨有多啰嗦，把我的工作啊、毕业院校啊、家家底统统问了个遍！天，比洛斯的interview问的还多。”
纪柔翻了翻白眼，何必理睬她们。
“你打算搬哪里？”小蓝问。
“学校安排了八人宿舍，说是可以住那边。待会儿要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搬过去。”她走到阳台上，指了指远处那栋灰色的矮楼。
小蓝皱着眉，低声说。“柔柔，没想到国内的大学硬件这么差。那一栋不是比这一栋还破么。”
有什么办法呢，纪柔默不作声。
两人并排走出寝室，纪柔提着一个小挎包，小蓝背着大包小包，两只手各提着一只硕大的行李箱慢悠悠地下楼。
门房间，两个阿姨伸出头，胖阿姨有些尴尬地冲她笑笑。
纪柔临走，回过头向她们道别。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毕竟相处了一年多。两个阿姨堆满笑意，客气地冲着她点着头。
“小姑娘！”胖阿姨叫住她。
纪柔回过头。
“还是侬结棍！！”她冲着她，神兜兜地说。
纪柔边走边回味着胖阿姨的话，总觉得有些蹊跷。回过头小蓝已经全部家什放在后备箱，拉开副驾驶的门正喊她进去。
“小蓝，你到底跟她们交代了什么啊？”纪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小蓝发动汽车，一边打着方向，一边说。“什么都交代了啊。美国医学院毕业的，在洛斯做医生，家里住在静安区。她们居然问我有几套房子？天，我怎么记得清楚？我们家是开餐饮连锁店的......”
纪柔在那边吃吃地笑着，小蓝你真是单纯可爱。
轿车冲着校门疾驶而过，纪柔惊呼。“方向不对，我们不是要去南大门吗？”
小蓝把这方向盘，淡淡地说。“那地方怎么能住人。你已经要毕业了，还想赖在学校不走。”
纪柔知道他说的在理，可自己实在没地方去。
“刚才经她们一问，我倒是记起来我家有套小房子一直闲置着，是爷爷留给我的。要不你先去凑合一段时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不行！”纪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小蓝侧过头看着她，纪柔毫不示弱地盯着他。一改往日的温顺，小蓝看了她一眼，回过头，不在理睬她。
她没辙，不知道要开往何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行！”
“蓝翔，你给我停车！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用你管！”她抓住车门，大声说。
汽车一个急刹，猛地停了下来，强大的惯性令她无法控制地向前冲去，又重重地弹回座椅。
她脸色发白，愤愤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解开安全带，使劲儿掰开车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转过头看着他，只见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驾驶座，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像是要将它掰裂一般。
“柔柔。”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擅作主张。”
“刚才她们问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这样好的女孩子，凭什么要忍受这些人。为什么任凭他们处置，一个人像蚂蚁一样住在这种地方。”他抿了抿嘴。“我就是受不了柔柔去住这种地方。”
纪柔有些发懵，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两个人靠着椅背沉默了好久，小蓝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纪柔想起他刚才有些跋扈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小蓝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起来。
纪柔说：“小蓝，我决定不回去了。帮我安顿一下行李吧，妈妈住在单人病房，沙发床这么大，正好可以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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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驱车回到医院时，已是暮色沉沉。
小蓝将车停在洛斯大厦地下车库，拿出行李，刚上电梯，突然接到白院长的电话。
“你带她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快。
“嗯？你说柔柔啊。师兄......那个，她执意要回去，我拗不过，只能陪着去。没事没事，已经回来了。”
“她在哪儿！！”他提高了嗓音。
“我们......在我宿舍。”他刚想解释，白仲林已“啪”地一下关了电话。
小蓝吐了吐舌头，柔柔你又要害我被师兄骂。
洛斯大厦位于医院的正中心，是一栋20层的综合大楼，一半作为院内办公会议用房，10-18楼以上则为院内医生的豪华单身宿舍楼，供医生们休憩和安顿。19楼是院内领导层的高级套房，顶层则是白院长的居室所在。
洛斯对医生的福利极好，大楼中，健身室、游泳池、图书馆等文娱设施一应俱全。
白院长日理万机，又一个人生活惯了，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医院中，这里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家。
小蓝将纪柔引入16层电梯，走出电梯，只见走廊中空空荡荡，小蓝解释道：进入洛斯的医生大部分都是青年人，因为技术出色，工作待遇优越，一进医院就抢手的很，最近这一排的单身医生纷纷红鸾星动，回宿舍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纪柔轻笑了一下，小蓝你怎么没招惹桃花呢？
小蓝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你很像让我被抢掉么？！”
纪柔扮了个鬼脸，跟着小蓝开门进了内室。
普通一室一厅，却干净温馨。小蓝将她的行李放在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累死我了！柔柔饿了吗，等我喘口气，下面条给你吃。”
纪柔坐在门厅旁的餐椅上，托着腮打量着他的客厅。
朴实榉木桌椅，榉木电视柜。还有一张深蓝色的宜家沙发......嗯，客厅的羊毛地毯上，放着一张懒人沙发。这家伙平日一定是个宅男。
突然，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纪柔看了一眼小蓝，只见他深深地埋在沙发里不想动弹的样子，便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外门。
门口，白院长一声不吭地站着，板一张扑克脸，高大的身形撑满了大半个门框，他往前一步，她就退一步，带给她无形的压迫感。
他往内室一扫，之间小蓝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客厅里堆了一堆行李，最上面的那只粉色小挎包分明就是纪柔的。
镜片下，深邃的眼眸渗出一丝怒意。
”跟我走！“他一把抓过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喂，师兄，你拉柔柔去哪儿？！”小蓝见着情况不对，急忙起身。“还没吃饭呢。”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冷冷的说：“我有事跟她谈。”
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又正色对着小蓝说：“以后不许叫她柔柔！”
周六，接到学校电话，南片老校区宿舍开学前要翻新，周一之前必须搬到八人间去住。纪柔过几天才能出院，但学校催得急，无奈之下只能同小蓝请假回去处理。
小蓝为难地说：“柔柔，住院期间是不能擅自外出的，不然我是要受批评的。”
纪柔显得更为难。“好啊，那你就等学校把我的一家一档都扔到垃圾堆去吧！”
小蓝认输。“姑奶奶，等我下班行不？t大是吧，下了班同你一起去。”
5点过后，纪柔换了一身外出服，穿上跑鞋走出病房。
小蓝已经换好便装等在走廊处，一件蓝白相间的polo衫，深蓝色的牛仔裤，185的身高将普通衣服穿得帅气十足。他背上bally的挎包，眯着眼睛冲她一笑。“走吧。”
崭新的灰色蒙迪欧一路驰骋，纪柔许久未出门，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她打开车窗，感受这座城市街道的繁华、热火朝天的温度，以及形形□□的人流。来到t大，小蓝将车停在宿舍楼门口，抬头看着这座老式的砖木结构旧楼。
“连个空调都没，是需要改造了。”他替她打开车门。“你先上去整理，我在车里等你。”
纪柔慢慢走上楼梯，宿舍楼中静悄悄。毕业生绝大部分都已经各奔东西，迁移的迁移、租房的租房，出国的出国，剩下的就是宿管阿姨口中的几个“老油条。”——找不到工作，又没房子住，只能窝在寝室里。
现在，她也成了“老油条”中的一员。也许是许久未出现，两位宿管阿姨见着她回来有些意外，又见着她穿了件旧旧的球衫，脸色也不好，八卦地拉住她。
“小姑娘，你是大四的吧。”
她点了点头。
“工作寻到了吗？”
她摇了摇头。
那个胖阿姨开口问。“哎呀，怎么还穿得这种衣服啊，小姑娘找工作要打扮的呀。我们隔壁阿姐家女儿老早就找到工作了，天天职业装高跟鞋，噱头不要特好。听说一个月有8千块钱呢。”
“这有什么啦！！阿拉姑妈家的儿子，刚毕业被什么it公司录取了，去北京来，包吃包住，还有股份拿来。”另一个阿姨也毫不示弱。
纪柔站在那边，走也不是，听也不是，脸色有些尴尬。
突然，那个胖阿姨拉住她得手。“小姑娘，你可要拎拎清爽啊。现在大龄剩女这么多，找不到好工作，怎么寻得到男朋友呢？啧啧......这个是社会问题来......像阿拉小区王阿姨家的........”
纪柔皱着眉松开她的手，脸色一沉。“阿姨，我赶时间，先进去了。”
宿舍中空无一人，几天前她已陆续收到室友搬走的短信，约她找一天好好聚聚，只是她遇到这场意外，也没有告诉她们，只是一直推脱自己没空。而今，空荡荡的寝室中，只有她的床褥孤零零地堆在那边，桌上的杂物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叹了一口气，翻出行李箱开始打包，收拾。东西极多，弄了半天，才差不多整理好。
她踮起脚尖，想将上铺的被子拿下来，却怎么也够不到。
“我来吧！”小蓝走了进来，人高马大，轻而易举地将被褥拿了下来，同她一起装收纳袋里。
“你怎么可以进来？”纪柔这才想起问。
小蓝笑了笑，他本来就长着一张娃娃脸，一眯眼，更显得稚气未脱。“求宿舍阿姨啊。我们家柔柔要搬很多东西，这么多这么重，搬坏了可怎么办呢。”
“你就这么跟阿姨说的？”纪柔哭笑不得。
“那还怎么说？！”小蓝一脸莫名。
纪柔静静一笑，“就这么放你进来了？”
“当然不是！！”小蓝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道这些阿姨有多啰嗦，把我的工作啊、毕业院校啊、家家底统统问了个遍！天，比洛斯的interview问的还多。”
纪柔翻了翻白眼，何必理睬她们。
“你打算搬哪里？”小蓝问。
“学校安排了八人宿舍，说是可以住那边。待会儿要麻烦你帮我把东西搬过去。”她走到阳台上，指了指远处那栋灰色的矮楼。
小蓝皱着眉，低声说。“柔柔，没想到国内的大学硬件这么差。那一栋不是比这一栋还破么。”
有什么办法呢，纪柔默不作声。
两人并排走出寝室，纪柔提着一个小挎包，小蓝背着大包小包，两只手各提着一只硕大的行李箱慢悠悠地下楼。
门房间，两个阿姨伸出头，胖阿姨有些尴尬地冲她笑笑。
纪柔临走，回过头向她们道别。虽然没什么交情，但毕竟相处了一年多。两个阿姨堆满笑意，客气地冲着她点着头。
“小姑娘！”胖阿姨叫住她。
纪柔回过头。
“还是侬结棍！！”她冲着她，神兜兜地说。
纪柔边走边回味着胖阿姨的话，总觉得有些蹊跷。回过头小蓝已经全部家什放在后备箱，拉开副驾驶的门正喊她进去。
“小蓝，你到底跟她们交代了什么啊？”纪柔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小蓝发动汽车，一边打着方向，一边说。“什么都交代了啊。美国医学院毕业的，在洛斯做医生，家里住在静安区。她们居然问我有几套房子？天，我怎么记得清楚？我们家是开餐饮连锁店的......”
纪柔在那边吃吃地笑着，小蓝你真是单纯可爱。
轿车冲着校门疾驶而过，纪柔惊呼。“方向不对，我们不是要去南大门吗？”
小蓝把这方向盘，淡淡地说。“那地方怎么能住人。你已经要毕业了，还想赖在学校不走。”
纪柔知道他说的在理，可自己实在没地方去。
“刚才经她们一问，我倒是记起来我家有套小房子一直闲置着，是爷爷留给我的。要不你先去凑合一段时间。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不行！”纪柔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小蓝侧过头看着她，纪柔毫不示弱地盯着他。一改往日的温顺，小蓝看了她一眼，回过头，不在理睬她。
她没辙，不知道要开往何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行！”
“蓝翔，你给我停车！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用你管！”她抓住车门，大声说。
汽车一个急刹，猛地停了下来，强大的惯性令她无法控制地向前冲去，又重重地弹回座椅。
她脸色发白，愤愤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解开安全带，使劲儿掰开车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转过头看着他，只见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驾驶座，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像是要将它掰裂一般。
“柔柔。”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应该擅作主张。”
“刚才她们问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这样好的女孩子，凭什么要忍受这些人。为什么任凭他们处置，一个人像蚂蚁一样住在这种地方。”他抿了抿嘴。“我就是受不了柔柔去住这种地方。”
纪柔有些发懵，心里却感觉暖暖的。
两个人靠着椅背沉默了好久，小蓝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纪柔想起他刚才有些跋扈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小蓝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了起来。
纪柔说：“小蓝，我决定不回去了。帮我安顿一下行李吧，妈妈住在单人病房，沙发床这么大，正好可以陪陪她。”
----------------------------------------------------------------------------------
两人驱车回到医院时，已是暮色沉沉。
小蓝将车停在洛斯大厦地下车库，拿出行李，刚上电梯，突然接到白院长的电话。
“你带她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不快。
“嗯？你说柔柔啊。师兄......那个，她执意要回去，我拗不过，只能陪着去。没事没事，已经回来了。”
“她在哪儿！！”他提高了嗓音。
“我们......在我宿舍。”他刚想解释，白仲林已“啪”地一下关了电话。
小蓝吐了吐舌头，柔柔你又要害我被师兄骂。
洛斯大厦位于医院的正中心，是一栋20层的综合大楼，一半作为院内办公会议用房，10-18楼以上则为院内医生的豪华单身宿舍楼，供医生们休憩和安顿。19楼是院内领导层的高级套房，顶层则是白院长的居室所在。
洛斯对医生的福利极好，大楼中，健身室、游泳池、图书馆等文娱设施一应俱全。
白院长日理万机，又一个人生活惯了，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了医院中，这里自然而然成了他的家。
小蓝将纪柔引入16层电梯，走出电梯，只见走廊中空空荡荡，小蓝解释道：进入洛斯的医生大部分都是青年人，因为技术出色，工作待遇优越，一进医院就抢手的很，最近这一排的单身医生纷纷红鸾星动，回宿舍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纪柔轻笑了一下，小蓝你怎么没招惹桃花呢？
小蓝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你很像让我被抢掉么？！”
纪柔扮了个鬼脸，跟着小蓝开门进了内室。
普通一室一厅，却干净温馨。小蓝将她的行李放在客厅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累死我了！柔柔饿了吗，等我喘口气，下面条给你吃。”
纪柔坐在门厅旁的餐椅上，托着腮打量着他的客厅。
朴实榉木桌椅，榉木电视柜。还有一张深蓝色的宜家沙发......嗯，客厅的羊毛地毯上，放着一张懒人沙发。这家伙平日一定是个宅男。
突然，外面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纪柔看了一眼小蓝，只见他深深地埋在沙发里不想动弹的样子，便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外门。
门口，白院长一声不吭地站着，板一张扑克脸，高大的身形撑满了大半个门框，他往前一步，她就退一步，带给她无形的压迫感。
他往内室一扫，之间小蓝懒懒的躺在沙发上，客厅里堆了一堆行李，最上面的那只粉色小挎包分明就是纪柔的。
镜片下，深邃的眼眸渗出一丝怒意。
”跟我走！“他一把抓过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喂，师兄，你拉柔柔去哪儿？！”小蓝见着情况不对，急忙起身。“还没吃饭呢。”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冷冷的说：“我有事跟她谈。”
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又正色对着小蓝说：“以后不许叫她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