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大？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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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灵溪躺在她的小木床上翻来覆去，将小木床摇得吱嘎吱嘎响。
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和胳膊，胳膊白嫩细滑，跟个藕段子似的，手也小小的，白白的。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皮肤啊！现在皮肤好是好了，人也年轻了，可是却天天面对着一大堆小屁孩和一大堆装资格的小姑娘和一大堆板着脸的阿姨大妈，学绣花学梳头！简直是大材小用，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更丢人的是她还学的不咋的！
这过的叫什么狗日子啊！噗…利落点给她个了断吧！啊！
“灵溪姐姐你怎么了，昨晚睡得不舒服么？”被吵醒的灵思坐起来，看着裹成一个蝉蛹的灵溪来回打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啊，你醒啦，起这么早干嘛？”灵溪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看了看外面，天刚麻麻亮。
“今天是领月钱的日子，姐姐你忘了么？”
“嗬！发工资啦！我都忘了！”今天是月尾，到了发月钱的时候了，昨天她们在饭堂吃饭的时候，王嬷嬷来说的，所有小丫头的钱她已经到帐房取来了，让大家今天排队到她那领去。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点火我就跑，整个学校都被我炸没了！炸！没！了！”
灵溪拉着灵思走在路上，小姑娘看着她春光明媚的脸疑惑道：“灵溪你怎么这么高兴？”
“因为我要有钱啦！”
“那你在唱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灵溪看着灵思抽搐的小脸，兴高采烈地说道：“我教你唱好不好？”
灵思纠结：“还是…不要了吧…”
到了集合的地方，嗬，已经来了不少人，这批三等丫鬟除了外面买来的几个，大多是家生子。灵溪看到一个比一个早，看来发钱的时候大家都急不可耐了啊。
王嬷嬷看着也比之前慈祥了许多，没有板着脸：“按顺序来，叫到名字的就上前领。”
王府三等丫鬟的月钱是六百文，但是据说月钱不是重点，因为逢年过节或者平时主子们赏赐的比这多得多了。灵溪明白，这就跟现世的基本工资一样一样的，谁靠基本工资吃饭啊？
这还不是重点，接下来王嬷嬷的话才真正令灵溪两眼放光：“府里之前丫鬟小厮们每月的休假都是错开安排好了的，你们刚进府也不用伺候什么人，今天就统一休假吧！”
小丫头们一阵欢呼，王嬷嬷又补了一句：“晚饭前必须全部到齐，不然是要罚的！”
居然！还有！假期！虽然只有一天，但总比没有好吧！而且手上又刚发了月钱，她要出去逍遥！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做一个快乐的月！光！族！
她还没好好地享受过，她以前曾在网上看到过不同朝代的物价，而这里的物价粗略地计算一下大概就是：一文钱在街上能买一碗茶；十文钱能买五碗粥或一碗鱼肉或者一把苕帚，一斗粗粮；一百文钱能买一斤牛肉；一千文钱能买一头不大的公猪或一枝名贵的牡丹。而一贯钱=一千文=一两银子…也就是说，这么些钱其实也不算少了，很high地逛几次小街，买些小玩意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她是个男娃就更好了，说不定还能去勾栏瓦肆听书听戏吃瓜子喝小茶，顺便听听这个时代的八卦，那种地方简直就是八卦的集散中心啊~
唉，可惜她身边没有男装让她假扮一下，身边的小厮不熟，而且也没人有这个胆借给她出去胡闹。真是个是男走遍天下，是女寸步难行的罪恶年代啊！
灵雪回了家，于是，灵溪就规规矩矩地穿着丫鬟服和灵思灵心一起出门了。
进王府以来，他们从未出过门，说到路线基本不认识。还是由扫地的婆子领到门口，大家问了路，各自组队向着热闹的集市出发了。
灵溪在现世就是个路痴，这古代的小巷什么的又极多，绕来绕去的就更不认得了。不过她不担心，反正随处逛逛也挺好，不认识路就问人呗。倒是灵思，听着指路的婆子说了一遍就记下了，一点弯路没走，三个人就来到了这个叫金城的最繁华的地段。
清晨，热闹的街市。
灵溪站在桥上，俯视着热闹的金城，眼里看到的繁荣景象就像曾经书画里看到的北宋时代，商业空前繁荣，而且环境相对宽松。街上建筑鳞次栉比，人头攒动，勾栏院肆唱戏的清丽之声、说书人慷慨激昂之声，奇珍异鸟啼鸣之声，商铺前的讨价还价之声，孩童游走嬉闹之声…不绝于耳。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真应了那句“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
太塔码的过瘾了！灵溪嗷一声就拉着灵思和灵心从拱桥上冲下去往桥下的那些摊位店铺跑，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逛街，和几个朋友一起，走一路逛一路，逛一路吃一路，名曰“扫街”。两个小姑娘估计也好久没到街上走走看看了，被灵溪拉着跟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
“来来来，尝尝这个。”灵溪朝灵思递过去，“真好吃，这是什么野味儿？”肉香浓郁，肉质紧致鲜香，用荷叶包着，一包十五文钱。唉，不管是什么肉，总之还是原生态的好啊，自己那个时代，已经木有放心肉了！
“这…我们真的要在大街上这样吃吗？”灵思迟疑着没有接：“我们是女孩子啊。”这样大大咧咧的，会被人说的吧？
“逛街嘛，图个可乐啊！”灵溪看她还犹犹豫豫，捻起一块肉递给灵心：“灵心你吃！”
灵心在一旁看她吃得那么香早就流哈喇子了，稍微犹豫了一下接过，边吃眼睛发亮：“好好吃哟！”
“怎么样？”灵溪看向灵思诱惑：“真的很好吃哦，而且我们是小姑娘嘛又不是大姑娘，大街上吃东西不会有人说的。”
灵思捂嘴：“姐姐你今年都十五了。”
“十五怎么了？”灵溪瞪大眼睛问。
一旁的灵心调皮地抢话：“是嫁人的年纪了啊！”
灵溪也呵呵笑：“哦，怪不得灵思不好意思，原来是想等着过两年嫁人啊！那，我们两个是不能吃了，灵心你多吃点啊！”说着将荷叶包递给灵心。
灵思羞红了脸，羞恼地过去抢灵心手上的吃食：“什么啊，你才嫁人呢！我还早呢！灵心你给我吃点！”
灵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又自顾自向前跑去，看见一个人挑着炉子，当街卖着烧饼，是那种小小的、椭圆形的，吃起来很脆很香的那种锅贴小烧饼，不知道这古代的味道怎么样：“诶老板，这炊饼怎么卖啊？”
“这位姑娘，我家这种小烧饼可香了，九个是二十文！”卖烧饼的是个身材五短的中年人，胖胖的，一脸憨厚。
“老板便宜点啦，那二十文你给我十个好了。”灵溪看着他憨憨地应了，忽然灵光一闪：“老板，你是不是姓武啊？”
老板一愣，突然想可能是自己在这卖烧饼出名了，呵呵笑道：“是啊，姑娘是不是听人介绍来的？”
灵溪不答他的话，又神秘兮兮地问：“那你是不是叫武大，还有个弟弟武二？”
武大忙不迭地点头：“姑娘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你要小心你老婆…”
“大郎！”灵溪还没说完，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插进来，声音洪亮，让正仔细听灵溪讲话的武大郎身子一抖。
“你在干什么？”女人的眼睛像一把小刻刀，死死地盯着因为讲话而不小心凑到一起的武大和灵溪，这个小姑娘长得挺俊俏的，可是离他们家大郎这么近干嘛？
“金…金莲…”武大声音发颤。
灵溪的嘴里喷出一口烧饼屑，真…真的是金莲啊！可是这个金莲为什么不是传说中的“脸如三月桃花、眉似初春柳叶”样极为标致，反而是高高个子，五大三粗，一脸凶悍？
“你看着我干嘛？”金莲被灵溪探析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这位嫂子可是姓潘？”灵溪问道。
“神经病，奴家姓金！”
噗…灵溪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啊，我认错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武大没有多想，很热络地对灵溪说道：“姑娘以后常来啊，对了，集市东面是我家武二的烧饼铺子，你以后路过那也可以去那买，口味是一样的。”
“怎么有你这么傻的！”金莲急了，手上要是有平底锅估计就“哐当”一声拍下去了：“都去武二那了，你还做不做生意了？我跟你喝西北风去？”
“我们兄弟谁赚不都一样的嘛，兄弟不分家的！”
“谁跟你不分家！你赚的是你的，你兄弟的是你兄弟的，他赚了又不会给你！怎么这样蠢笨！”
“…。”
灵溪已经没有烧饼屑可喷了，连忙迅速逃离了这个混乱场地…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灵溪躺在她的小木床上翻来覆去，将小木床摇得吱嘎吱嘎响。
抬起手看看自己的手和胳膊，胳膊白嫩细滑，跟个藕段子似的，手也小小的，白白的。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皮肤啊！现在皮肤好是好了，人也年轻了，可是却天天面对着一大堆小屁孩和一大堆装资格的小姑娘和一大堆板着脸的阿姨大妈，学绣花学梳头！简直是大材小用，英雄无用武之地啊！更丢人的是她还学的不咋的！
这过的叫什么狗日子啊！噗…利落点给她个了断吧！啊！
“灵溪姐姐你怎么了，昨晚睡得不舒服么？”被吵醒的灵思坐起来，看着裹成一个蝉蛹的灵溪来回打滚，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啊，你醒啦，起这么早干嘛？”灵溪没有回答她的问话，看了看外面，天刚麻麻亮。
“今天是领月钱的日子，姐姐你忘了么？”
“嗬！发工资啦！我都忘了！”今天是月尾，到了发月钱的时候了，昨天她们在饭堂吃饭的时候，王嬷嬷来说的，所有小丫头的钱她已经到帐房取来了，让大家今天排队到她那领去。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点火我就跑，整个学校都被我炸没了！炸！没！了！”
灵溪拉着灵思走在路上，小姑娘看着她春光明媚的脸疑惑道：“灵溪你怎么这么高兴？”
“因为我要有钱啦！”
“那你在唱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
灵溪看着灵思抽搐的小脸，兴高采烈地说道：“我教你唱好不好？”
灵思纠结：“还是…不要了吧…”
到了集合的地方，嗬，已经来了不少人，这批三等丫鬟除了外面买来的几个，大多是家生子。灵溪看到一个比一个早，看来发钱的时候大家都急不可耐了啊。
王嬷嬷看着也比之前慈祥了许多，没有板着脸：“按顺序来，叫到名字的就上前领。”
王府三等丫鬟的月钱是六百文，但是据说月钱不是重点，因为逢年过节或者平时主子们赏赐的比这多得多了。灵溪明白，这就跟现世的基本工资一样一样的，谁靠基本工资吃饭啊？
这还不是重点，接下来王嬷嬷的话才真正令灵溪两眼放光：“府里之前丫鬟小厮们每月的休假都是错开安排好了的，你们刚进府也不用伺候什么人，今天就统一休假吧！”
小丫头们一阵欢呼，王嬷嬷又补了一句：“晚饭前必须全部到齐，不然是要罚的！”
居然！还有！假期！虽然只有一天，但总比没有好吧！而且手上又刚发了月钱，她要出去逍遥！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做一个快乐的月！光！族！
她还没好好地享受过，她以前曾在网上看到过不同朝代的物价，而这里的物价粗略地计算一下大概就是：一文钱在街上能买一碗茶；十文钱能买五碗粥或一碗鱼肉或者一把苕帚，一斗粗粮；一百文钱能买一斤牛肉；一千文钱能买一头不大的公猪或一枝名贵的牡丹。而一贯钱=一千文=一两银子…也就是说，这么些钱其实也不算少了，很high地逛几次小街，买些小玩意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她是个男娃就更好了，说不定还能去勾栏瓦肆听书听戏吃瓜子喝小茶，顺便听听这个时代的八卦，那种地方简直就是八卦的集散中心啊~
唉，可惜她身边没有男装让她假扮一下，身边的小厮不熟，而且也没人有这个胆借给她出去胡闹。真是个是男走遍天下，是女寸步难行的罪恶年代啊！
灵雪回了家，于是，灵溪就规规矩矩地穿着丫鬟服和灵思灵心一起出门了。
进王府以来，他们从未出过门，说到路线基本不认识。还是由扫地的婆子领到门口，大家问了路，各自组队向着热闹的集市出发了。
灵溪在现世就是个路痴，这古代的小巷什么的又极多，绕来绕去的就更不认得了。不过她不担心，反正随处逛逛也挺好，不认识路就问人呗。倒是灵思，听着指路的婆子说了一遍就记下了，一点弯路没走，三个人就来到了这个叫金城的最繁华的地段。
清晨，热闹的街市。
灵溪站在桥上，俯视着热闹的金城，眼里看到的繁荣景象就像曾经书画里看到的北宋时代，商业空前繁荣，而且环境相对宽松。街上建筑鳞次栉比，人头攒动，勾栏院肆唱戏的清丽之声、说书人慷慨激昂之声，奇珍异鸟啼鸣之声，商铺前的讨价还价之声，孩童游走嬉闹之声…不绝于耳。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真应了那句“饮食、时新花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着，无非天下之奇。”
太塔码的过瘾了！灵溪嗷一声就拉着灵思和灵心从拱桥上冲下去往桥下的那些摊位店铺跑，在现代的时候，她就特别喜欢逛街，和几个朋友一起，走一路逛一路，逛一路吃一路，名曰“扫街”。两个小姑娘估计也好久没到街上走走看看了，被灵溪拉着跟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
“来来来，尝尝这个。”灵溪朝灵思递过去，“真好吃，这是什么野味儿？”肉香浓郁，肉质紧致鲜香，用荷叶包着，一包十五文钱。唉，不管是什么肉，总之还是原生态的好啊，自己那个时代，已经木有放心肉了！
“这…我们真的要在大街上这样吃吗？”灵思迟疑着没有接：“我们是女孩子啊。”这样大大咧咧的，会被人说的吧？
“逛街嘛，图个可乐啊！”灵溪看她还犹犹豫豫，捻起一块肉递给灵心：“灵心你吃！”
灵心在一旁看她吃得那么香早就流哈喇子了，稍微犹豫了一下接过，边吃眼睛发亮：“好好吃哟！”
“怎么样？”灵溪看向灵思诱惑：“真的很好吃哦，而且我们是小姑娘嘛又不是大姑娘，大街上吃东西不会有人说的。”
灵思捂嘴：“姐姐你今年都十五了。”
“十五怎么了？”灵溪瞪大眼睛问。
一旁的灵心调皮地抢话：“是嫁人的年纪了啊！”
灵溪也呵呵笑：“哦，怪不得灵思不好意思，原来是想等着过两年嫁人啊！那，我们两个是不能吃了，灵心你多吃点啊！”说着将荷叶包递给灵心。
灵思羞红了脸，羞恼地过去抢灵心手上的吃食：“什么啊，你才嫁人呢！我还早呢！灵心你给我吃点！”
灵溪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又自顾自向前跑去，看见一个人挑着炉子，当街卖着烧饼，是那种小小的、椭圆形的，吃起来很脆很香的那种锅贴小烧饼，不知道这古代的味道怎么样：“诶老板，这炊饼怎么卖啊？”
“这位姑娘，我家这种小烧饼可香了，九个是二十文！”卖烧饼的是个身材五短的中年人，胖胖的，一脸憨厚。
“老板便宜点啦，那二十文你给我十个好了。”灵溪看着他憨憨地应了，忽然灵光一闪：“老板，你是不是姓武啊？”
老板一愣，突然想可能是自己在这卖烧饼出名了，呵呵笑道：“是啊，姑娘是不是听人介绍来的？”
灵溪不答他的话，又神秘兮兮地问：“那你是不是叫武大，还有个弟弟武二？”
武大忙不迭地点头：“姑娘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你要小心你老婆…”
“大郎！”灵溪还没说完，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插进来，声音洪亮，让正仔细听灵溪讲话的武大郎身子一抖。
“你在干什么？”女人的眼睛像一把小刻刀，死死地盯着因为讲话而不小心凑到一起的武大和灵溪，这个小姑娘长得挺俊俏的，可是离他们家大郎这么近干嘛？
“金…金莲…”武大声音发颤。
灵溪的嘴里喷出一口烧饼屑，真…真的是金莲啊！可是这个金莲为什么不是传说中的“脸如三月桃花、眉似初春柳叶”样极为标致，反而是高高个子，五大三粗，一脸凶悍？
“你看着我干嘛？”金莲被灵溪探析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这位嫂子可是姓潘？”灵溪问道。
“神经病，奴家姓金！”
噗…灵溪一脸尴尬：“不好意思啊，我认错人了。”
“原来是这样啊。”武大没有多想，很热络地对灵溪说道：“姑娘以后常来啊，对了，集市东面是我家武二的烧饼铺子，你以后路过那也可以去那买，口味是一样的。”
“怎么有你这么傻的！”金莲急了，手上要是有平底锅估计就“哐当”一声拍下去了：“都去武二那了，你还做不做生意了？我跟你喝西北风去？”
“我们兄弟谁赚不都一样的嘛，兄弟不分家的！”
“谁跟你不分家！你赚的是你的，你兄弟的是你兄弟的，他赚了又不会给你！怎么这样蠢笨！”
“…。”
灵溪已经没有烧饼屑可喷了，连忙迅速逃离了这个混乱场地…